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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俊娘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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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他!竟然是他!

  觑见她哭,他看得畅怀了吗?

  干起这种偷偷摸摸的勾当,他珍二的手法确实冠绝天下!

  雪颊火辣辣热烫,穆容华只觉羞恨难当,想未多想已箭步冲上,袖中五指攥紧,扬起便是一拳。

  游石珍面颊生生挨上一记!

  这一拳与之前她揍他的那一记相较,力道着实沉重。

  他不是避不开,而是忘记避开,因她……她流泪了。

  他没想到她会哭,更没预见她会哭。

  她哭,自个儿躲起来,不想让谁看到,可他偏偏尾随而来,偏偏令他撞见。

  他藏在暗处不敢轻举妄动,胸内却掀起阵阵波涛。

  听她啜泣,见她频频举袖拭泪,再见她气恼跺脚为难自己,拚命要自个儿回复寻常模样……他傻住了,屏气忘息,两眼被深深牵制。

  然后她发现他,冲他大步而来,扬袖揍人!

  他没法闪,亦无法运劲抵抗,尽管皮粗肉厚还是被揍得两眼乍盲,一阵晕眩。

  穆容华狠狠挥出这一拳,重击之后,她手疼心颤,神识随即清醒了些。

  ……她、她竟这样火爆野蛮!

  努力要回稳意识的样子。

  似闻几名护院的脚步声在左近响起,穆容华凛然一震,不待确认,她趋前扯他手腕,拉着便往园中某个方向跑。

  游石珍完全随她,毕竟这是她的宅子、她的地盘。

  她领着他左弯右拐,大道不走专挑旁门左道,一路畅行回到她的“雪霁堂”。

  一进自己的院落她倒顿住了,原来贴身小丫鬟还没睡,尚守在屋前廊下,而屋中也已替她点起灯。

  她愣住,下意识欲退,一路很乖顺地被她扯来的游石珍却动作了。

  他利落挣脱她的掌握,在她还没闹明白他的举动前,他已无声且迅雷不及掩耳潜至宝绵身后,出指点昏,并一把捞住软倒的小丫鬟。

  穆容华拧起眉瞪人,他却一副“死猪不怕滚水烫、哥哥我任你瞪”的模样。

  “跟我来。”最后只得叹气,穆容华认了,遂领着他将宝绵抱进偏间厢房。

  安置好小丫鬟,她迳自走回自个儿屋中,游石珍沉默尾随。

  然,当身后响起门扉合上、落闩之声,她心头小惊,回头就见他步步逼近。

  退退退,无奈她后头抵着桌缘无法再退。

  一室幽明中,他挨揍的颊面已瞧出有些红肿,再与他似冰似火、辨不出底细的凌厉目光一触,她因动手揍人而生出的罪恶感顿时消散不少,然胸中轻颤,却也不愿示弱。

  想到他瞧见她哭,就……就很难板起脸、直瞪他不放。

  “夜探穆府,珍二爷究竟有何贵干?”她微撇开泛红的脸,凶凶问。

  游石珍面色遽暗,语调低沈。“你将穆行谨拉进这个局,暗中行事,那是信得过他了。但那天在穆家铺头,你与方仰怀玩的又是哪一套?”一些事当日未及看清,事后细细推敲,只觉其中颇有文章。

  “我不是在玩。”

  “是,你并非玩,是赌。”游石珍点了点头,道出想法。“那封信,你认出信上的字不是穆十一的手笔,却同时也认出可能是某人所为,你前思后想,决定大胆赌上一把,才会装得一副可怜落魄样向某人借银调度,为求引蛇出洞。”

  “我才没装可怜落魄”气血一起,她又瞪人。

  但他离得太近,她实难不去留意他的唇。

  忆及当日对他的强索,她身子不由一软,想撑住气势变得有些艰难。

  游石珍哼了声。“你最好装个彻底。我家秀大爷已准备出手,因你挨了揍,你禾良妹子替你出头,近来仍不肯搭理他,他不痛快,拖大伙儿下水,自然不会让广丰号痛快,他心黑手狠,最喜偏门抢攻,你好自为之。”一顿。“再说,穆大少别忘还有一位地头老大,这是前有狼、后有虎的阵式,你想引蛇出洞,最好先想想如何破阵。”

  他绷着一张脸皮,字字咬得清晰,穆容华听得耳鼓轻震,方寸亦是。

  “那地头老大如若肯放弃这一次中间者所牵线的生意,改与我合作,为我所用,待事成,穆某必定奉上双倍报酬。”她轻轻说,脸上热度渐扩。

  他望着她,瞳仁跳动,似按捺似斟酌,道——

  “地头老大不缺银子。”

  明知有陷阱,她仍跳了。“那他缺什么?”

  “就缺个娘子。”

  穆容华吞吞唾津,袖里的手才攥起,眼前男人竟又正经八百问——

  “那天你使强,欺负我老实,亲了我就跑,你都不觉愧疚?”

  他老实?他……老实?!

  “我问心无愧!”雪颜被红潮染遍,穆容华冲口而出。

  仿佛就为等她说出这一句!

  她此话一出,眼前男人骤然向她逼来,她腰被紧揽,后脑勺被用力掌住,下一瞬,热呼呼的嘴已含住她的唇。

  火气终于炸开,游石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他狠狠将她扣在怀里,以嘴还嘴,以亲还亲,仗着自己嘴阔、牙舌有力,他直接堵了她的口,牙齿是“狭路相逢勇者胜”,他勇过她,于是磕合间她节节败退,被他的唇舌尽占先机。

  真真无法招架,穆容华彻底体会到男女间的力气差距有多大。

  他的吻乱七八糟,但生猛欲浓,勾得人浑身颤栗,而她,竟心颤得湿了眸眶。

  终于放过她,他拔开热麻的嘴,很声低吼:“我也叫心无愧!”

  唇,他喉中突然噎了噎,什么狠话又都说不出口了。

  “哭什么哭?”

  “我没哭丨”她辩驳。

  “骗谁?你躲进园子里哭得厉害!”

  完全是他使惯的伎俩,问事总这样突如其来,欲攻人不备。

  穆容华倔着气,抿唇不语,他却颔首迳自道:“所以是孪生姊弟,弟弟夭折了,姊姊替代了弟弟。”

  一双清丽眼仁儿直勾勾向他,畏疼般发颤,令他左胸亦随之绷痛。他忍抑下来,嘴角甚至勾笑,嘲弄道……

  “你求的是什么?依着旁人的意念变成另一个人,以为你家阿娘终有一日能幡然清醒,能认出你是谁,唤出你闺名,能真正待你好?”

  “你……你懂什么?!”

  “我懂的的确不太多,却知道你笨得可以。”

  “你闭嘴!闭嘴……”

  她哪里笨?!哪里傻?!

  她把穆家广丰号拓展至今日盛华,她跟人斗,斗智斗勇亦要斗狠斗力,她这样努力,夙夜匪懈,不敢忘怀自己的责任,她活下来的责任,活着,就是要振兴家业,要巩固大房家内家外,主权不能旁落。

  “你的闺名?”他有力的指插入她发内,碧玉冠束起的青丝被他挑出好几缕。她闻言一怔,浸染水气的瞳心又颤。

  他墨眉挑扬。“连自个儿闺名都记不得,不是笨是什么……”

  话未道尽,换他遭到咬吻。

  修长柔软的身子紧靠过来,两只阔袖攀上他的硬颈,将他的头拉下。

  她狠狠堵他的嘴,要多狠有多狠,口中尝到血味,但她的唇舌却也被反噬得疼痛火热,都不知是谁被谁咬、谁遭谁侵掠。

  事情不该这样,但一把火狂烧热烈,在心里、在血肉中,神魂浸欲。

  火烧得两具未经人事的身躯周身通红,带怒气的吻渐渐变软、变得潮湿绵热喘息阵阵,对彼此的欲念如此清晰,不想放手。

  炽吻稍歇,他挺俊的鼻犹贴着她的,目中星火灿盛,紧盯着她。

  “你要吗?”嗓声沙嗄不已。

  穆容华没有作答,神识狂了,方寸疯闹,她在他深吸一口气、咬牙欲撤开的同时,紧紧揪住他的粗腕。

  她拉着他跑进里边的寝房。

  “你愿跟我?”他反握她的手,胸膛鼓动明显。

  她心口突然缩疼,漾开一抹酸软。

  眼前男子高大粗犷,五官英气勃勃,他举手投足间潇洒自信,但在男女事上,干净却也莽撞,又似乎太单纯了些……男女之间的欲,求一时酣畅淋漓,想要就要,想给谁就给谁,不好吗?

  清雅气息喷拂他脸肤。“珍二爷,我混过青楼、逛过窑子,结识不少花街柳巷里的鸨母嬷嬷和姑娘家,可你有吗?”扬唇。“所以这事不是我愿跟你,而是你跟了我。”

  说得像她对男女之事多有见地似,游石珍抿唇瞪人,耳根大潮,却又觉她青丝微紊,俊俏容颜透媚,那模样竟好看到勾魂。

  待想拉她入怀再狠亲一通,她已主动靠来。

  他一愣,唇就被吻了,软绵绵的吻,然后是眼睛、鼻梁,还有他方才挨揍的颊面,她亲过又亲,而后再回到两片峻唇。

  他心跳暴快,一声重过一声,耳中隆隆响,那湿润的、绵绵软软的舔吮和琢吻竟比适才激切热吻更夺人神智。

  他的腰绑被解开,裤头松垮垮,腹部突然遭她秀长的指撩过。

  还没真真碰触到,他背脊已骤然僵挺,结实的肌肉和筋理绷得条条分明。

  “穆大少——”他羞恼低吼,探手去揽她的腰,挟着就往长榻上压落。

  穆容华一阵眼花,唇边不禁荡出笑,待男人那双大掌开始拉她衣带、扯她襟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时,她气息紊乱了,心跳跌宕又窜腾,轻轻的笑在他双掌探巡下变成轻吟,她的身子亦僵硬,然后莫可奈何又软下来,腿间颤抖抖的,酸软莫名,燃箸火,泌着热流。

  “别小觑哥哥我!”他摘掉她的玉冠,彻底弄乱她的发,热嘴埋在那一头乌丝中,冲着她热烘烘的耳朵宣示,怕被小看、被笑似,语气挑衅又带薄恨。

  不……她半点不敢小觑他。

  隔着薄薄布料,男人雄健之物抵在她腹上,沈甸甸,热意惊人。

  她受不住如遭蚁咬般微微扭动腰肢,便见他拧眉低哼,那团硬火像也跟着发颤,一下子变得更沈、更挺,布满威胁。

  衣衫尽褪,缠胸的素巾层层圈裹,她听到清脆裂帛声,胸前陡凉。

  他的手胡乱抚摸她,闹得她既痒又热,双阵雾蒙,可当他低首下来,时重时轻咬她雪嫩胸乳,她激颤低吟,手急切地钻进他敞开的衣内,拚命要靠近他、再靠近,要裸裎相拥,要更深、更深地切进彼此。

  “穆大少,当日那件嫁衣里,你是解开了胸缠的,是吗?”揉着微鼓的嫩乳,美好的肤触让他指尖发颤,问声含着浓欲与火气。

  她突然发动奇袭,翻身将他推倒,跨坐在他热呼呼的健躯上。

  “珍爷话似乎多了些,令人不耐。”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他没让骑在身上的姑娘嚣张多久,大掌扣她纤腰来一个翻压,再次夺下掌控。

  “我话多?好啊,那不妨再多说一些。你是五脏少四脏,徒生一颗胆吗?要你进贼窝二话不说就进,你一个大姑娘家,还袒胸露乳的就去了!”

  穆容华勾住他的腰,努力瞠开迷蒙的眸。“谁袒胸露乳了?那贼窝,你……还是你要我去的!”

  “那你可以冲着我吼,说自个儿是黄花大闺女,叫我吃大粪去!”

  这男人揪着事又想气人,穆容华使劲槌他厚胸一记,一双玉腿却愈发勾紧他。

  她扭摆腰臀,让那男性生气勃勃的硬烫抵上她已湿淋一片的腿心,她听到他隐忍的闷吼,察觉到他浑身紧绷,她腹中更是酸软难耐,轻喘间腰微抬,将他贴得更紧,几将厚实前端完全纳进。

  “穆大少,你自找的!”嗄吼了声,他压着她已顺势顶入。

  他本不想粗暴莽撞,但两人从开始的纠缠就如一场角力,他悍她更悍,他心惊她衣衫下的素腰纤弱、雪身似易碎琉璃,想放缓、放轻、放柔,她竟更强、更悍、更没脸没皮。

  说他令人不耐?!好,极好——

  穆容华晓得这事肯定要痛,也……确实很痛,她抿紧了唇瓣也没能忍住哼疼,就细细碎碎逸泄,一时间绷着也乖了,不敢乱动。

  恶霸般压上她的男人此时亦止了势。

  他埋在她里面,灼烫气息和体热包围她,耳中除了自己乱无章法的心鼓和呼吸声,仿佛也听到他胸内传出的擂响。

  痛渐缓,她掀睫去看,见他亦绷着面庞凝望她,那黑得发亮的眼睛像能看进她神魂底蕴,惹她心悸心动心痛。

  “游石珍……”颤颤的指抚上他的脸,有什么涌至舌尖,但她不知能说什么,就是唤着,似也只能唤着,而所有的所有,都交给这肉躯吧,任凭红潮侵染,欲念勃发,她要,要他,要他来要她。

  她眸中潮湿,身下亦湿湿漉漉,酸软的腿倔强夹紧他,腹中不自觉收缩。

  游石珍面庞窜红,五官蓦又绷紧,两手发狠将她抱住,力道之重似要把她按进自己血肉里。

  抵着她轻布细汗的额,他恨恨的、沙哑吐语——

  “穆大少,你定要跟我斗吗?”

  她十指掐入他光滑温暖的肌理,嘴上无话,腹内却又缩动一下,故意绞他。

  这挑衅之举太明显!

  游石珍牙一咬,黑了心,道义放两旁、修理姑娘摆中间,不再“打不还手”!

  他问她是否犹记得自己闺名。

  那其实是无须存在的名,已许久、许久不被唤出,久到如今去记,仅觉陌生。

  这一夜,全武行般的抵死纠缠,既痛又无比酥麻,痛有尽头,撩拨心魂的麻痒却如万蚁蚀心,她任泪奔流,紧紧攀附一具悍猛的男体寻求解脱,她与他血肉交融,将他紧绞包裹的同时,亦被他强大的气场密密笼罩。

  像被狠狠淘尽,由里至外,也似被仔细怜爱了,恣意任情过后,柔身处处酸疼、点点红潮,稍一动就从腿开一股刺麻。

  夜尽沈,天未白,灯火早燃尽,帘内一榻倶黑。

  赤裸伏在伟岸身躯上,耳际是男人渐稳的心音,腰上仍被一条铁臂轻环。

  他的喘息轻却沈,幽深有力,男人仅沉默着,仿佛与她一般,对两人之间的事皆有些惊骇、有些摸不着头绪、有些不知所措。

  然处在黑幽幽的小小天地里,像也无需多说什么,终归是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如此而已,而一些以为一世难以碰触、不能道出的事,倒在黑暗的保护层下,能被淡淡开启……

  “姊姊替代了那个早夭的弟弟,弟弟名字便是她的,哪里还有其他名字。”此话一出,她感觉环在腰上的手蓦地收紧。

  她在黑暗中极淡勾笑,因有人能倾听她心底事。

  她幽然又道:“一双孪生姊弟,虽分了男女,但两人打小感情要好,身姿与长相甚为相像。性情上,弟弟文秀可爱,姊姊倒较弟弟调皮,常换上弟弟衣裤扮作男妆,故意去闹家里仆婢、捉弄夫子。”

  腰侧略怕痒,男人的粗指有意无意轻挲而过。

  她细细一颤,更往他臂弯里钻。

  她的两腿与他的交缠,连薄被也来凑一脚,当真纠在一块儿了,她懒得去挣开,正叹息间,听他淡淡问——

  “弟弟出事那一日,姊姊恰又扮成弟弟模样吗?”

  她突地栗颤,男人手劲猛然加重,将她按在自个儿身躯上。

  小口、小口呼吸吐纳,吐出胸内绷痛,她轻嗓低微……

  “小姊弟八岁上,孩子的娘亲带着两孩子上姥姥家,时值正午,马车经过一处清溪白瀑,白瀑水势不大,底下汇成水涧……那小姊姊闹着要下车玩水,娘亲拗不过她,遂令马车停下,令随行婢子们先取出小食和果子备上,以免孩子玩到肚饿。”抿嘴润润唇,然声中仍带无尽涩意——

  “小姊姊拉着弟弟踩进水涧里玩,那地方浅浅的,而后她领弟弟越往那座小瀑底下去,那儿有几方大石形成一个隐密所在,水流急些,但好玩多了,她能听到娘亲和贴身婢子们说话声音,娘喊着要她当心些,她还扬声冋应,然后是弟弟那时清亮的笑声,那样好听,听着都想跟着笑——

  “后来,那小姊姊玩到肚饿了,迳自上岸,见弟弟尚在小瀑底下,她作弄心思一起,就去抢弟弟下水前、脱下搁在大石上的外衫和靴袜,件件往身上穿戴……弟弟一见着急了,脚下突然踩空……”

  静下,似那时之事再现眼前,她说不出话,他又轻挠她腰侧,令她瑟缩。

  “那座小白瀑底下有伏流,是吗?”语调徐缓,将她的神志拉回。

  “……嗯。”

  “小姊姊唤人来救了吗?”

  埋在他肩窝的脑袋瓜轻蹭摇动,片刻才模糊有声——

  “我……我见他……他没浮起来,我跟着又跳下水……我想拉他上来,他脚不知被什么吸缠,我拉他,却怎么也拉不动……水里,他张眼望我,很怕很怕的模样,我一直看他,一直看着,我以为只要死命拽住他就好,根本不知自己何时放了手,待张眸醒来,是咳醒的,娘的贴身婢子……韩姑正帮我压腹揉胸地控出水,娘疯了般在水涧边哭嚎,没有……没有寻到弟弟,他被地底伏流卷了去,殷叔只来得及拉我上岸,没能救到他,地底的水不知通向何方,什么都找不到……”

  她终将自己带进事件中,而非以“小姊姊”代称。

  既是亲身所历,心绪更难遮掩。

  她抖得如雨下飘摇的一叶浮萍,气息寸长寸断,牙关发出格格细响。

  倏地,她敏感腰侧遭到攻击,男人绝对故意,几下捏挲整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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