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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鬼眼医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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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就心肠歹毒,骄横跋扈了?
  只是她刚一动,平南王便拉着她,轻轻地摇头,瞧了冷逍阳一眼。
  夫妻心灵相通,平南王只瞧冷逍阳一眼,阿荪便明白过来了,有些话,冷逍阳说比他们说要好上百倍。
  冷逍阳懒洋洋地道:“在皇祖母的寿辰犯下此等歹毒诅咒之事,自然是杀十次脑袋都不够的,儿臣也心疼皇祖母,自然不愿意有人在皇祖母的寿辰宴上胡作非为,挟私报复并因此伤害了皇祖母。”董昭仪听得此言,心中一松,下意识地舒了一口气。


第一百四十二章 披风案
  只是,当她暗自庆幸的时候,却又听得冷逍阳道:“儿臣方才说董昭仪说得不对,是说那萧灵儿与梁氏的事情,董昭仪说得不对。”
  董昭仪心中一紧,脸色有些凛然,“本宫不明白殿下的意思,有什么不对?”冷逍阳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萧灵儿并没有私通小厮,背夫偷汉,这一切都是梁氏因为嫉妒而陷害她的,至于独孤蓁在独孤府是什么样的身份,我倒是听说过,独孤平与梁氏当她是下人看待,府中最重最累
  的活儿都要她去做,这事儿只要随便去问一下周边的人家便知道,当然,不用这么麻烦的话,瞧瞧她的手吧。”
  说罢,他伸手,随便点了一下,正好指着春意,“去,检查一下她的手。”
  春意应道:“是,四殿下!”
  春意是御前伺候的宫女,深得皇帝看重,在后宫也颇得名望,她上前检查,是再公正不过了。
  春意走上前去,“独孤小姐,烦请伸出手来。”
  阿蓁伸出双手,春意握住,掌心贴掌心,阿蓁清晰地感受到她手中有油脂细滑的触感,一阵茶籽油的香味若有若无地传来。
  春意微怔,翻开她的双手仔细检阅了一下,有些诧异地道:“这模样长得这般精致,怎双手粗糙得跟常年做苦工的手一样?即便在宫里的厨娘也未必有这样粗糙的手啊。”
  亲贵大臣们脸有诧异之色,有几个八卦夫人还凑上前瞧了一眼,果真见阿蓁的手心起了茧子,茧子泛着黄色,皮质粗糙,手背有些小伤痕,密密麻麻的,在太阳底下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这哪里是富贵人家小姐的手?这分明就是常年做苦工的手!”
  “对啊,我身边丫鬟的手也没这么粗糙啊。”
  几位夫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在场的人听了,不禁都怀疑董昭仪的话。
  董昭仪脸色微白,却依旧神定气闲地道:“除了做苦工之外,还有别的原因导致手部粗糙,例如,她不是懂得些医理么?采药或者研制药的时候,被药物浸泡双手,也会导致手部粗糙的。”
  院判平天铭听得此言,上前道:“娘娘此言差矣,如今不比以前,在皇上新政之下,医药署惠民署都有便宜的药出售,无需要上山采药,所以,即便是民间一个年迈的大夫,也不至于手心会起茧子。”董昭仪看着平天铭,平静地道:“手心起茧子,代表了什么呢?即便她在府中果真是地位低微,也不能推翻她与梁氏不和甚至痛恨梁氏的事实,也不能改变她因痛恨梁氏而迁怒于本宫,进而错误判断错剪了
  皇太后的披风。”她顿了一下,眸光环视了一下在场的人,“又或者说,其实恰巧因为她在府中遭遇了不公平的对待,所以才导致了她如此偏激,或许她的处境是让人同情的,可她今日在皇太后寿辰上做出这样的事情,到底
  是大逆不道之事。”
  然后,她的眸光落在冷逍阳脸上,“殿下,你说是不是?”
  冷逍阳耸耸肩,“那当然,到底是大不敬之罪,若果真的是她做的,杀头也不为过,我从不反对这点,只是昭仪刚说她在府中如何得宠,如何骄横,这不是事实,我便要指出来。”
  皇后侧头想了一下,“逍阳,你是如何知道她在府中的情况?莫非你以前认识她?”
  皇后也提醒了在场的人,是啊,这到底只是一个民间家庭内的事情,他又是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呢?莫非两人早认识?殿下此番是为她开脱么?
  皇帝也若有所思地看着冷逍阳,“是啊,你又是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
  冷逍阳笑了笑,眸光微微一抬,“此事说来也巧,儿臣在月前无所事事,便到了醉月楼那边闲逛一下,便刚好碰到一桩有趣的事儿。”
  “醉月楼是什么地方?”皇后怔了一下,问道。
  冷逍阳神秘地笑了笑,“母后,这个地方,可好玩了,可以喝酒,吟诗,作画,唱曲,而且还有美人儿相伴!”
  皇后陡然明白过来,脸色一红,嗔怪地道:“没个正经,你去那些地方做什么啊?”冷逍阳嘴角的笑意越发加深了,正儿八经地道:“回母后的话,儿臣去醉月楼,一则,是为了做学问,方才儿臣也说了,那地方是可以吟诗作画对对子的,不少才子都爱往那地方凑。二则呢,普天之下莫非
  王土,儿臣是皇家中人,自然要替父皇视察民间疾苦,醉月楼的存在是合法的,儿臣偶尔去视察一下,也尽了皇家子弟的本分了。”
  众人听得此言,真不知道是好笑呢还是好笑呢,他还好意思把皇家的身份抬出来逛青楼,这要放在任何一个皇子王爷身上,只怕皇上脸色都要变了。
  可皇上却依旧蕴含一抹浅淡的笑容,望着冷逍阳。
  皇后脸色微僵,“那不知道,你那天遇见了什么事情呢?”
  冷逍阳看向独孤蓁,“我看到她出现在青楼里。”
  众人又是一阵哗然,一个良家女子,大家闺秀,怎会出现在青楼里?那敢情方才董昭仪说的都是事实啊,萧灵儿这个伤风败俗的女人生出来的女儿不见得有多正经。
  董昭仪眸光一抬,有些得色,“哦?殿下没有认错人么?”
  “昭仪是信不过我的眼睛还是信不过我说的话啊?我可字字真言,有道是,浪荡子不打诳语……”
  董昭仪见他马上又要东拉西扯一大堆,连忙打断他的话,“不是,本宫怎会不信殿下呢?殿下尽管说就是了。”冷逍阳继续道:“当时我也是刚好去到醉月楼,便见两个黑衣人挟持着她到醉月楼的后院,本王自恃学过几天功夫,又有行侠仗义的心,认定了有绑架勒索或者是逼良为娼的事情发生,心里十分兴奋,便想学那些侠客行侠仗义一下,也好扬我皇家声威,果然是被我猜中了,我偷听到那两个黑衣人是受梁氏所收买,挟持了独孤蓁卖予老鸨,我暗中观察了许久,竟发现那独孤蓁竟临危不惧,自己逃脱了不说,还顺带把一同被关押的少女救了出来,只是在逃走的时候,被龟奴发现,在即将要被抓回去的时候,一位少年英俊的侠客从天而降,打退了龟奴,那位少年侠客还一把火少了醉月楼前厅,算是为百姓除了
  害。”董昭仪听得脸色发青,眸光微冷,却依旧温和地微笑说:“殿下真爱说笑,这故事说得极好,只是,未免有些荒诞,一个弱女子,被挟持到了那种地方,自己逃跑已经是十分艰难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了,又怎
  能救其余被关押的少女?不过,作为故事听听,也确实大快人心。”冷逍遥便有些不高兴了,“敢情昭仪是不信我的啊?那方才便不要说信了,这事儿也不是故事,那些被抓到青楼而后又被独孤蓁救走的少女,名单都在衙门里,是我劝服了她们去指证醉月楼,昭仪若不信,可命人传召她们问个仔细明白,当然,我也从中得利了,醉月楼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低价购买了醉月楼,把醉月楼改为醉月楼诗社,如今,醉月楼已经是我的产业,这一点,也登记备案了,昭仪也可以去
  查。”
  “皇上!”襄候出列道:“醉月楼的事情,臣也听说了,确实是有这样的事情。”
  皇帝的脸色渐渐地冷了起来,淡淡地瞧了董昭仪一眼,“可见,你的那位闺中密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董昭仪脸色微白,“是臣妾识人不清,误信了梁氏的话,以为独孤蓁在府中果真是骄横跋扈,想不到,竟遭受了这样的对待,若是这样的话,还请皇上对她从轻发落,毕竟,她是长期遭受了虐待才会产生心
  理偏差,又误以为那披风是臣妾的,才会这样妄为,还请皇上念她年幼无知,又长期受欺压,只稍稍处罚一下便是。”阿蓁心底冷笑一声,到底,看似求情的话,却是处处督促皇帝处置她,如何从轻发落呢?方才听他们说的话,瞧了这么多人的神色,阿蓁也知道在皇太后寿辰剪了她的衣裳,此乃杀头大罪,即便从轻发落
  ,也不会轻到哪里去。
  果然,皇帝冷冷地道:“这一桩归一桩,她犯了大忌讳,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
  皇帝眸光冰冷地看向阿蓁,“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阿蓁是当事人,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一直都没有人听过她说话,如今,皇帝的诘问,才算是给了阿蓁一个说话的机会。
  阿蓁依旧站在原地,不卑不亢地道:“回皇上,民女没有做过。”
  众人又是一愣,方才说了一大堆,大家都认为她已经向董昭仪承认了这个罪行,否则,也不会牵扯这么多前因后果出来,她这样一否认,大家仿佛才想起,原来此事还没调查。
  只是,许多人心底都在暗自诧异,此女的出身在诸多亲贵大臣面前,显得十分低微,但是从此事发生到现在,她似乎一直就是这样不卑不亢地站着,不得不让人佩服她的冷静和胆识。“皇上,是她做的,奴婢亲眼所见,绝无虚假!”董昭仪身边的宫女连忙磕头道。


第一百四十三章 真相
  阿蓁上前一步,道:“皇上,能否容民女问她几句?”
  皇帝眸子眯起,敛住眼底的精光,他研判着阿蓁脸上的神色,此女年轻得很,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却有如此淡定的姿态,可见勇气可嘉,是个好料子。
  “准!”皇帝淡淡地道。
  阿蓁拱手谢过,走到跪在地上那宫女身边,缓缓地蹲下身子,托起她的下巴,定了定,“你说,亲眼看见我剪了那件披风,是吗?”
  那宫女抬起头,一口咬定,“没错,我亲眼看见。”
  阿蓁问道:“好,你告诉皇上,我是如何剪的,又是何时剪的。”
  皇帝看着那宫女,道:“你只管如实说来。”宫女推开阿蓁的手,对着皇帝磕了一个头,道:“皇上容禀,方才昭仪娘娘在亭子问她关于她母亲的事情,她便不高兴了,出言顶撞了娘娘两句,娘娘念着她母亲的情分上,也没有责怪于她,刚好襄候来了,娘娘便过去打招呼,奴婢本是跟着过来的,但是想着皇太后的披风还在亭子中,怕风吹落地染了灰尘便又走了回头,这刚下了桥,便见她拿起石桌上的剪刀,正在剪些什么东西,奴婢走近一看,她竟然在剪皇太后的披风,而且还发恨地说着怨毒的话,奴婢急忙上前抢回,与她争执了两句,她还说不就是一件披风么?她赔就是了,奴婢还来不及说这披风是谁的,昭仪娘娘便回来了,后面的事情,皇上也
  知道了。”
  阿蓁冷冷地道:“换言之,我是一手拿剪刀,一手拿披风,是吗?”
  宫女笃定点头,“没错,正是这样!”
  董昭仪把披风打开,在皇帝与亲贵大臣们面前扬开,黄色暗纹金线错绣凤凰绸缎披风后背便剪了三刀,一只飞翔的凤凰,生生地断了脑袋,在场的人都倒抽一口凉气,这,这真是大不敬之罪啊!阿蓁看向皇帝,徐徐道:“皇上,民女入宫之前,也知道自己双手粗糙,并且因入秋指甲边沿的肉有爆裂,是以今日起了个大早,到家中附近的温泉浸泡了一下双手,再以菜籽油涂抹,以收滋润之效,因温泉水有浓郁的硫磺味道,所以,但凡民女双手碰过的东西,势必会留下硫磺味,而且菜籽油油腻十分,油脂是不轻易被皮肤吸收的,必定会残留在手上,若民女碰过的东西,也会有油脂,皇上若不信,可
  以一盆清水,让春意姑姑濯洗双手,水上也定会飘起一层油脂,而且,春意姑姑手中,也定会留下硫磺的味道,皇上也可以命人去闻一闻。”
  董昭仪的心一缩,看着皇帝招了一下手示意沈路过去,春意摊开手,让沈路闻了一下,沈路点点头,又命人取来几盆清水,摆放在御前的桌子上。
  三盆清水摆开,沈路先是上前闻了一下阿蓁的双手,然后,道:“独孤小姐请上前洗手!”
  阿蓁上前,在第一个水盆中浸下双手,果真便见水面上泛起油脂,虽然只是薄薄一层,可清晰可见的。
  有几位大人也上前看了一下,都点点头,“确实是有的。”
  然后,便是春意洗手,春意洗的那水中,一样有薄薄的油脂,但是比较少。
  再然后,沈路把披风细细地闻了一下,然后放在水中浸泡,不曾见有一丁点油泛起,沈路取出披风,然后再闻剪刀再以剪刀沉于水中,同样,也不曾有油浮面。沈路命人撤下水,禀报皇帝:“回皇上,独孤小姐和春意的双手,都有硫磺味道,而两人濯手的水中,都有油迹浮起,只是,春意的教独孤小姐的要轻一些少一些。至于皇太后的凤袍披风与剪刀,都不曾发
  现硫磺的气味和油迹,可见,独孤小姐应该是没有碰过这两样东西。”董昭仪脸色惨白,惊慌不定地看着皇帝那张越发冷凝的脸,她扭了一下手中的绢巾,道:“皇上,若就此推断她没有做过,只怕过于草率,毕竟,这都是有人眼前所见的,而且,她也可以在剪完披风之后,
  再以菜籽油涂抹双手或者……”
  皇帝冷冷地打断她的话,“或者再从何处弄点硫磺涂抹与双手上,是不是?她一直都在你眼皮底下,这里又是皇宫,她从何处得来菜籽油与硫磺?”
  董昭仪语塞,脑子里忽然想起方才春意前来检查独孤蓁的双手,会不会是春意?
  她冲口而出,“她得不到,可有人得到,方才春意碰过她双手,可以说春意从她双手中沾染了硫磺与菜籽油,可也可以说是她从春意手中沾染了硫磺和菜籽油啊,这其中只怕调查一番,便可明白!”
  皇后微微摇头,这董昭仪是疯了吗?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春意是谁的人啊?她指责春意,不就是等同指责皇上么?只怕这一次,龙颜震怒是少不了了。果然,皇帝听了董昭仪的话,冷冷一笑,“是啊,是春意沾染给她的,只是,春意奉谁的命令这样做呢?春意是朕的人,自当是受朕驱使了,昭仪是不是这个意思啊?然后是不是说独孤蓁剪破了母后的衣裳
  ,也是朕授意的?”
  董昭仪吓得脸色陡然变得雪白,她连忙跪下磕头,“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难保春意会被人蒙骗……”
  春意冷冷地打断她的话,“昭仪娘娘说话还是谨慎些好,奴婢只忠于皇上一人,也只听命于皇上一人,若昭仪娘娘执意怀疑奴婢,奴婢愿意以死明志!”
  董昭仪抬起头,盯着春意好一会儿,春意的眸光坦荡荡,哪里有半分心虚?“够了!”皇帝忽然厉声道:“看来,如今证据已经很明显,独孤蓁没有拿过剪刀,也没有拿起过披风,你不信证据依旧一口咬定是她做的,实在很让人怀疑,是独孤蓁在因梁氏对你泄愤还是你因梁氏的影响
  而迁怒与她!”
  董昭仪吓得瑟瑟发抖,“不,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怎会迁怒于她?”明亲王上前道:“皇上,臣弟也相信应该不是这位独孤小姐做的,试想一个民女,得赏识入宫,必定是战战兢兢,臣弟方才在寮庭那边,因着她长相貌美,便多加留意了几分,发现她不敢说话,不敢乱走动,只乖乖地跟着平南王妃,后游园的时候,也守着规矩看菊花,也不敢随便与人搭话,后昭仪命人宣她去,她便惶恐地过去了,自然,最后发生了什么事,臣弟不知道,可从这三盆水的证据和她之前的种
  种表现乃至对常理最基本的推测可以得出,不该是她做的。”
  皇帝微微点头,“嗯,你言之有理,只是,眼睛少点盯着女人,有空帮着盯着朝中大事!”
  明亲王潇洒一笑,“这就难为臣弟了,臣弟一向是以逍阳为榜样的。”
  皇帝哼了一声,“不如说你带坏了逍阳,去去去,瞧见你就一肚子的火!”
  明亲王却也不以为意,摸摸鼻子就退了下去!
  禁军统领黄栋柱上前道:“皇上,不如臣去问问巡逻的侍卫,今日臣布防的时候,多派了人手,想来有人会看见亭子里的情况。”
  “去吧!”皇帝道。黄栋柱转身出去,过了片刻领着两名禁卫军过来,两人跪在地上,道:“回皇上,方才臣等巡逻的时候,因有三位娘娘在亭子中,臣等基于安全考虑,确实有盯着亭子里的情况,从独孤小姐进亭子到被带走
  ,没有碰过披风和剪刀,她一直站着,连位置都没有移动过。”
  皇帝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然后眸光严厉地盯着董昭仪,声音不紧不慢地问:“你还有什么话说?”
  董昭仪冷汗直流,“这,这臣妾也不知道,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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