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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君入怀,皇后太嚣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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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完,满月见他们两人还是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依旧执拗的在那里对峙。
  无奈之下,满月只能将希望寄托于稍微理智些的萧天成。
  “太子爷,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小姐身体不适又怀着身孕,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今日无论如何都暂且搁下这事儿,如果小姐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满月代她给你赔罪。”
  说着,满月便跪在地上咚咚的给萧天成磕了几个响头。
  见满月如此,夏清杺心疼不已,不自觉的松了抱着柱子的手。
  见状,萧天成冷笑一声,竟一把将她从地上揽了起来,继续往一个方向走。
  跪在地上的满月瞥见夏清杺的满头大汗,瞬时苍白了脸颊,因此一个箭步上前抱着夏清杺,冲着暴怒的萧天成道:“太子爷,您快松手,让太医先给小姐看看伤吧。”
  听到这话,盛怒中的萧天成一怔,抿着唇狠狠地吸了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过了好久才蹲下身子将夏清杺抱回了床上。
  因为刚才的纠缠,此刻夏清杺只觉得胸口像是插了根利剑般疼痛,可是,身体再痛,也比不上心里那种锥心蚀骨的疼痛。
  萧天成的那些话,她怎么不懂,她怎么会不明白。只是有些事情,她不能看,也不能听。
  见夏清杺突然流泪,满月便以为她难受的厉害,因此,也没等萧天成吩咐,便跑着去将太医请了进来。
  在萧天成杀人目光的注视下,太医哆哆嗦嗦的坐在一边给夏清杺诊脉。
  过了好久,那太医才站了起来,说夏清杺的脉搏一切正常,现在觉得胸口疼,应该只是外伤。
  说完这些,那太医便请满月细细复述了刚才被撞的情景后,然后小声说:“臣乃外人,不便查看伤处,还请太子爷将娘娘的伤处查验一番告知于臣,臣也好研制涂抹外伤所用的药物。”
  说着,那太医便退到门口。
  听完太医的话,满月为难的看了眼萧天成,见他不动,没办法只有自己挪到了床边,伸手解夏清杺的衣裳。
  萧天成本来在气头上,可听到这话,他又狠不下心不管。
  “我来,你去吧。”将满月支开,萧天成坐在床边亲自替她查看伤情。
  满月依言退了出去,顺手将门关上,然后跟太医询问刚刚脉搏的事情。
  “不要你管。”
  萧天成的手甫一伸过来,夏清杺一直憋着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见她流泪,萧天成终于先示弱,咬牙道:“如果可以,我宁愿这辈子都没有遇见过你。”
  轻轻的扯开她的衣裳,刚到肩膀处,萧天成便看到一片青紫。
  指腹轻轻划过那片青紫,“觉得怎么样?”
  疼痛传来,夏清杺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疼。”
  将衣服替她掩上,萧天成蹙眉道:“可能是伤着骨头了,你忍忍,我出去跟太医说一声。”
  见萧天成要走,情急之下,夏清杺忍痛伸手拽着了他的衣裳,恳求道:“孩子的事情,手下留情。”
  萧天成闻言一愣,好半晌才点头应了一声。
  见萧天成答应了自己请求,夏清杺咚的一声躺回床上,可心中的负罪感却并没有因此减轻。
  胡思乱想间,她突然听到皇后的声音。
  那声音由远及近,逼得她不得不打起精神。在这宫中,每一刻都是煎熬。
  扶着义安的手进门,见太医在外面候着,皇后便直接问道:“太子妃怎样?”
  刚刚看过萧天成和夏清杺的吵闹,如今再听到这话,那太医心虚的看了眼萧天成,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问你话,你看太子干什么?”
  听到这话,萧天成抿嘴一笑,上前扶着皇后的手,瞪了眼旁边的义安郡主,转移话题道:“母后,清杺的情况如何,你还不如直接问义安。”
  听到这话,义安尴尬的笑笑,解释道:“我真不是有意的。皇嫂现在怎样了?”
  “刚刚义安都已经给跟我说过了,我已经是责罚过她了,太子妃现在如何?情况严不严重?孩子怎样?”
  见自己的刻意转移的话题被轻易拉了回来,萧天成心生恼怒,近前一步扯着义安的衣裳训斥:“你这铁头功再好些你皇嫂可就不止是伤身了。”
  萧天成的话虽然简单,但却带着诸多信息,只要稍稍有心的人都能听懂,除了闯祸精义安郡主,因为她一脸疑惑地说了句我没练过铁头功。
  听到这话,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继而大笑出声。
  “义安,你可真是个开心果。”
  笑过之后,皇后突然冷声道:“太子,母后问你,欺君之罪该如何处置。”
  皇后的话一出口,整个院子便静了下来,尤其是那太医,竟然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见状,萧天成面色一变,扭头看了满月一眼,然后就见她也急急忙忙的跪了下去。
  听到外面的局势陡变,屋内的夏清杺便再也躺不下去,强撑着从床上下来,慢慢的往门后挪。谁知她刚硬撑着走了几步就听萧天成问道:“母后怎么突然问这个?”
  听到这话,夏清杺便下意识的停了下来,用手扶着桌沿儿仔细听他们说了什么。
  见自己儿子避而不答,皇后心中便有些动怒,回头看了眼管着的屋子,说道:“你就说着欺君之罪该当如何?”
  想了想,萧天成开口道:“按照本朝律法,欺君之罪当斩,但也不是没有例外。”
  听到这话,皇后拍手一笑,指着萧天成道:“那好,你记着今天说过的话,如果将来有一天有人犯了欺君之罪,你可不要偏帮偏袒,记得秉公执法就好。”
  因为皇后这话说的非常突兀,在场的众人皆是不面面相觑。
  可知母莫若子,皇后的这番话,萧天成是听得明白,虽然不明白指的具体是什么事情,但明白所指之人是夏清杺。
  见没人说话,皇后便指着萧天成道:“这话,你可要记记在心里。”
  无可奈何,萧天成只好应了声是。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直到这时,一直将自己置身事外的义安虎头虎脑的打断了他们的猜谜,也很快的转移了这个颜色的话题。
  挠了挠头,义安见在场的人都唬着一张脸,便小心的提议道:“咱们是不是应该先去看看皇嫂了?”
  皇后闻言一怔,片刻后怜爱的拍了拍义安的头,和蔼地说:“怎么了?现在才知道着急,你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慢些,你看看你,这进宫才几天,就已经干了多少这种事了。而且,要是你皇嫂今天真的有事,就是你皇兄不追究你,我可是不饶你的。”
  许是因为疼爱自己这个侄女的缘故,所以皇后这话虽然说的严厉,但语气却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仔细听,反倒有些宠溺在里面。
  “姑姑,我已经知道错了,现在赶紧去看看皇嫂吧。”说着,就拉着皇后往里面走。
  屋内的夏清杺听到这话,急急忙忙的往床上扑,因为太过慌乱,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一直绑在身上的那个棉包早已掉落。
  刚躺回床上,房门就被打开,带进了一阵微风。
  掩着的床帐在这轻风中荡漾了几下,惊魂未定之时被一双芊芊玉手猛地掀开。
  “皇嫂,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随手床帐挂在旁边的玉钩上,义安返身坐回床边,将夏清杺的一只手从被子下拉了出来,覆上一块帕子,扭头冲太医喊:“赶紧过来诊脉。”
  听到这话,那太医一愣,不自觉地看了眼旁边的萧天成。
  注意力本就在萧天成身上的皇后当然不肯错过这个细节,直接问道:“你和太子究竟谁是太医,让你给太子妃看病,你总看太子做什么?”
  说到这里,皇后冷哼一声,然后接着问:“还是说,太子妃的身体究竟如何,都是太子一个人说了算,你不过是个传声筒。”
  听到这话,那太医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大声说不敢。
  将那太医支开,萧天成笑着岔开话题,“母后,我可不会什么歧黄之术,你这是取笑儿子呢。”
  立在皇后身侧,直到此刻,隋轻晚才觉得皇后不是面上看着的那样简单。刚才那席话,初听时没觉得什么,可细细想来,又觉得句句有所指,倒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
  想到这些,隋轻晚便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一面静听皇后下面会说什么,一面庆幸自己刚刚没有随便插嘴。
  对于萧天成的话,皇后一字未言,反而指着地上那太医道:“既然不敢,那还不赶紧去诊脉,还跪在这里做什么。要是皇嗣出了问题,你一个小小太医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听到这话,隋轻晚不禁蹙眉,她本以为皇后会说一些更严厉的话,甚至当场戳破这个谎言,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最后说出来的,竟然是这句话。
  握着夏清杺的手,义安明显感觉到她在颤抖,于是冲其他人说道:“姑姑,你们别吵了,先来看看皇嫂吧。”
  “怎么了?”几步行至床前,将义安从床边挤了下去,拉着夏清杺的手使劲握了下,然后才命太医过来诊脉。
  在众人灼灼的注视下,那太医颤颤巍巍的将手搁在了夏清杺的手腕上。夏清杺本来就没什么,他怎么可能诊的出来。
  “太子妃的胎像如何?”
  “……好。”
  听到这话,站在旁边义安终于松了口气,拍手笑道:“没事就好。”
  可皇后却不一样,听到太医的话,反而是带着些意味的反问道:“好?”
  太医闻言一怔,迅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急急忙忙补充道:“娘娘的脉象不错,但胎略有不稳,胸口的伤是重处,臣马上会配置药膏,其他的伤处,只需静养些时日即可。”
  皇后闻言微笑的点了点头,起身行至床前,看着夏清杺说道:“既然这样,那这些天你就好生养着,暂时不要挪动,这请安的事情先暂时往后搁搁,皇嗣事大。这些天想吃什么喝什么就告诉太子,养好身体是正经。”
  从进宫到现在,皇后从未这样和颜悦色的同她说过话。这样一来,夏清杺反倒不适应起来,总觉得皇后这话里有阴谋。
  果然,她的直觉没错,因为这句话后,皇后紧接着说:“这些天就让轻晚服侍你吧。”
  “什么?”
  相对于萧天成的震惊和其他人的意外,夏清杺因为心里早有准备,所以倒是格外的镇静,略微思考了下后,委婉拒绝道:“母后,这样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
  “这宫里服侍的人已经很多,实在是不用再麻烦隋小姐了。”说到这里,夏清杺犹觉得理由不够充分,因此想了想后补充道:“再说了,隋小姐的身份尊贵,如果来服侍我的话传出去也不好听,恐怕有损天家颜面。”
  似乎早就知道夏清杺会这么说,因此只等她话音刚落,皇后便接着道:“是,如果她是以隋家小姐的身份来伺候你,传出去确实不好听,可她如果以太子侧妃的身份来伺候你,那是天经地义。”
  至此,夏清杺才真真明白了皇后此行的意图,既要打压她的气焰,又要借故将隋轻晚合理的放在萧天成的身边。
  想到这些,夏清杺就觉得头疼,觉得自己说什么都不对,不如将这问题抛给萧天成,让他去处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皇后总还是要顾念些他的意思。
  可她还没张嘴,皇后便已经看透了她的心思,因此在她开口前先说到:“轻晚这侧妃的身份是我许了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此话一出,即便是夏清杺有再多的话,也不得不闭上嘴。
  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与其得罪皇后,倒不如将顺了她的意,反正对于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
  见萧天成丝毫不避讳的瞪着自己,夏清杺便又觉得或许随着隋轻晚的介入,萧天成的注意力会分散些,不总盯在自己的身上。
  一时间,各种心思从脑海里转过。但转眼想到萧天成和隋轻晚在一起的画面,夏清杺刚刚还很坚定的心思又开始微微动摇。不知道让隋轻晚靠近萧天成是对还是错。
  见夏清杺不说话,皇后便扭头直接冲萧天成道:“等会儿就让轻晚过来,她的册封仪式,我可是要重重办的,不能委屈了她。”
  听到这话,隋轻晚羞红了脸,微微低头,站在一边娇羞不已。
  就在大家都以为事情已成定局的时候,萧天成突然说道:“母后,您不舍得委屈她,所以您就舍得委屈我?”
  萧天成说这话的声音不大,可在场的人却听得清清楚楚。
  听到萧天成这样直白拒绝的话,隋轻晚顿时煞白了脸颊,站在皇后身边,眼泪簌簌地往下掉。骄傲如她,几时尝过被人拒绝的滋味。
  所有的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萧天成会反对。这种事,换了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不会拒绝。
  可是,他萧天成偏偏就是回绝了。拒绝的人是萧天成,遭殃的人却是夏清杺。
  皇后不舍得骂自己的儿子,所以便将所有的矛头直指夏清杺。
  “你身为太子妃,未来的皇后,这样管束太子,将来怎能母仪天下,如何……。”
  欲加之罪,夏清杺真是百口莫辩,只能哭笑不得的等着皇后说完。
  好半晌,皇后才停了下来,接过义安递过来的茶杯润了润嗓,正待开口被萧天成打断。
  “母后,父皇的后宫不也只有您一人。”
  听到这话,皇后的脸色骤变,双眼含泪,狠狠地给了萧天成一巴掌,转身大步离开,闭口不提刚才的事情。
  见状,义安也赶紧拉了隋轻晚离开。
  热闹的屋子里顿时寂静了下来,夏清杺叹了口气,小声说:“你这是何必,明知道……”
  可是她的话没说完,便被萧天成打断。
  因为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夏清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才劝道:“隋小姐挺好的,你不是喜欢她,不如将她娶回来,我……”
  “你什么,我几时说过我喜欢她的?”
  听到这话,夏清杺还真是努力回想了一下从认识萧天成至今,好像还真没听到他说过喜欢隋轻晚的字眼,好像这一切都是她认为的。
  “当初我说你喜欢的人是隋轻晚的时候,你也没有否认呀。既然没有否认,那就是喜欢。”
  见夏清杺如此解释,萧天成冷笑一声,指着自己道:“照你这么说,我当初问你是不是喜欢我的时候,你也没有否认,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你喜欢我?”
  这话说的这样霸道,夏清杺当然不会放过,况且,她也从来不记得萧天成问过这样的问题,因此便直接否定道:“你根本就没有问过这样的问题。”
  “好,既然你说我没有问过,那我现在问你,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
  “……”
  “你没有否认,那就是喜欢了?”见夏清杺一副吃瘪的样子,萧天成就忍不住生气,“我明天就差人去告诉裴钱,说你喜欢的人是我,不是他。”
  提到裴钱,夏清杺的理智暂时消失。
  “你放屁,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你要是敢跟他说这样的话,我就死给你看。”
  听到这话,萧天成冷笑一声,“死?你倒是死一个给我瞧瞧,我看到时候是谁伤心谁得意,你以为你会是他的独一无二?你也不睁大眼睛瞧瞧,他是为什么喜欢你。你不过是拿着自己不在意的东西伤害在意你的人。”
  故意无视掉萧天成的某些话,吵架时,总要有个人是不讲理的。
  “死就死,谁怕谁?”夏清杺不管不顾的脾气上来,也是丝毫不肯示弱。说着,就要从床上爬起来,只是手刚撑到床上,胸口传来的疼痛便让她忍不住的哎哟出声。
  听到夏清杺的呻吟声,萧天成终是不忍,板着脸上前将她扶好,无奈道:“如果我狠得下心,就应该让你疼死,不管你。”
  面对萧天成这样恶毒的诅咒,夏清杺心里却恨不起来,只是疼的呲牙咧嘴,“有本事你别管我。”
  听到这话,萧天成轻轻的叹了口气,将她揽进怀里,无奈地说:“我就是没本事不管你。”
  两人正闹着别扭,满月拿着药从外面踱步进来。见他们二人姿势暧昧,一张俏脸顿时变得通红,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便转身跑了出去。
  萧天成伸手将那药取了过来,揭开闻了闻,递给夏清杺,“刚才太医说你伤了骨头,恐怕这几天都不能动了。你先歇着,我去给母后请安。”
  听到这话,夏清杺反倒蹙眉道:“你去那里做什么,难道还没挨够打?”
  说着,夏清杺便将手中的药递了过去,朝他的左脸努了努嘴,“你还是先把你那脸处理下吧。”
  闻言,萧天成将脸抻了过去,笑道:“你给我抹。”
  见状,夏清杺嗐了一声,将那药扔到他的胸前,然后啐道:“你被打的是脸又不是手,自己抹。”
  萧天成闻言一笑,将那药瓶捏在手中扬了扬。然后大步出去。
  只等萧天成走后,夏清杺才将脸上的笑容卸去,顾不得伤痛,颓然倒在床上,刚才的一句话不停的在脑海里回响。
  “你没有否认,那就是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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