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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街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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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蕊妃呢,她是如何死而复生,如何成了先帝的妃子,如何让先帝和后宫反目的,又是如何惨死?”我站起来指着他:”蕊妃是你的人。”

    他缠绵的瞧我一眼,轻叹一口气:“可是,现在不就是公主想要的一切么?”

    “铭瑜称帝,贵妃为后,国舅爷一家尊荣,这不就是。。。无忧一直心心念念的么。。。”

    我默然盯着他的眼,这不是我想要的一切,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所以你操纵了这一切,让铭瑜登基,接母后后宫,把我从北宛召回来,都是你谋划好的。”我哑声道。

    “我说过让无忧等等我。。。很快就好了。。。”他的微笑如同外头和煕的日光,不带一点冷清的气息。

    “北宛,我是不是永远回不去了。。。。”

    “无忧说过,要生生世世和我在一起的。”

    我悲哀的看着他,他早已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如意,不是我曾经爱过的那个男人,或者,我从来就不曾认识他,不曾了解真正的如意。

    ……………………………………………………………………

    随便写写,别当真。。。我要跳剧情。。来到两人爱恨纠葛的H。。

 中秋番外

    夜,月。

    敖蟹,桂花。

    金叵罗,蜜苏酒。

    铿锵琴瑟,云外笙箫。

    羊皮红水灯,荷叶芙蓉团。

    银蟾圆的似裁过的银盆,清凌凌的照着碧瓦剔出透亮的光,玉露倒带了凉意,拂过发间的璎珞叮咚微响。

    镇国公主无波无澜的倚在绣阁边赏月,说是赏月,倒不如是赏人………眼下倒站了一排恭敬伺候的宫娥,面无表情偏又惴惴不安的低着头,仿佛刚砸碎一地的狼藉不过是场幻觉,亦或是连日来柔顺温婉的公主不小心错手闹了这夜的清静。

    秉笔大人溅了一身的酒渍,倒换了身月白的锦袍进来,手上还挽着件绛红的风袍,月下倒是风致清雅,衬得一身好皮骨琉璃似得剔透,那绛红的袍轻轻披在镇国公主身上,被他整个搂在怀中,修长的手轻轻搁在镇国公主的小腹上,柔声道:“外头风凉,看够了就进屋罢,我给无忧做的琉璃灯挂在梁上,也是好的。”

    那隽长秀美的指下,是镇国公主微微隆起的小腹,藏在宽大的留仙裙下也能瞧见鼓起的圆弧,黏住秉笔大人柔软的目光,像蛛丝一样牵住,缠绕住,团团裹住。

    镇国公主恹恹的不言语,皱着秀美的冷眉望着月边一块绵绵的云,虽然早已显怀,她四肢仍是纤细,裹在红艳艳的羽衣里,裙裾飘飘倒像要临风而去的嫦娥,却被俊美的男人用手护在怀中,藏在胸口,生生落在凡人的手里。

    “无忧可消消气罢。”他下颚抵在她发间轻轻摩挲,“要打要骂都对着我,别憋在心头,如今已是。。。。要做娘亲的人了。。。若让肚子的孩子瞧见;可该笑话你这娘亲了。”

    镇国公主目光从云间拉回来,轻飘飘落在被他护住的小腹上,倒是可笑,圆滚滚的像藏了个西瓜,谁能知道,对外传病的她锁在星河苑的这一年里,已然是珠胎暗结。

    若是母后知晓了,少不得要气的吐血;把她骂的狗血淋头。

    她麻木的看着自己的肚子一日日鼓起来,再冷眼看着身边的男人惊惶不安的神色和小心翼翼的举止,倒像惊弓之鸟一般。

    闹了这么一场,倒也真是又累又乏,只不过才站了一会,身子已然撑不住这劳累。

    “果然,已经这样了是么。”她心里默默的想着。

    秉笔太监半抱半哄的把闹脾气的公主挪进了屋,仔仔细细的伺候完梳洗,换了寝衣,却按住镇国公主的腿,抱着她的腰道:“我听听。”

    镇国公主顿住要入榻的动作,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倾身跪在地上,耳朵贴在她肚上,屏住呼吸静心凝神的听着她肚中的心跳和些微动静。

    她冷然看着眼皮底下的男人,发间夹杂着大片淡灰色的发,有些已露出本来的颜色,刺目的银白藏在发髻里头,落在她眼里,他神色严肃,胸口贴在她腿上,她能感知他心跳剧烈的起伏,倒是杂乱无章,又有些惊恐,有些怯弱。

    这,是崔家唯一的孩子。

    镇国公主慢慢垂下眼。

    “它在咕噜咕噜的说话,还在无忧的肚子里伸懒腰。”

    他仰面抬头跟她说道,漆黑的眼里尽是光亮,像熙和的暖阳一样望着她,害怕又喜欢的喃喃自语:“它在跟我说话。”

    她知道,每当他贴在她肚子上的时候,孩子会闹腾,手足抵在她肚皮上一动一动的。

    它喜欢他。

    秉笔太监满足的抱她在床上,手指轻轻的掠过她脸颊:“辛苦无忧了。”

    两人之间倒并没什么交谈,星河苑的夜一如既往的静,灯花剪的低,镇国公主侧身躺着面向里间,闭着眼睛忽略他温存的话语。

    他说的多了,见她没半点反应,索性松了里衣用暖炉煨热自己,再把她拥入怀中,亲吻着她厚重的发,掐按着她酸软的腰和腿,哄着她入睡。

    等她迷迷糊糊的睡着,做了一场梦,从梦里醒来,又迷迷糊糊被他哄醒:“无忧乖,翻个身再睡,这样舒坦些。”

    镇国公主朦胧的翻了个身,他也跟着翻过来,仍是怀抱着她,继续揉着她腰间的穴位。

    倒是一夜好梦,醒来时天微微亮,帐子里泄入一点柔柔的光,身边的人还在睡着,脸庞埋在她发间,手护住她的肚子,暖烘烘的,懒洋洋的护着她。

    她有些懒懒的,兀自望了望帐子,又游离到他手间,再游离而去,最后静悄悄的落下来。

    他的手生的好看,骨节秀美,皮肉匀称,能行书策马,亦能簪花描眉,手下是她隆起的小腹,五个月大的肚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却是藏了个孩子,有呼吸有心跳,会玩会闹,会哭会笑,小包子似得,蜷在她肚子里沉睡。

    镇国公主静静的凝视着随着她的呼吸一同起伏的肚子。

    倒不知过了多久之后,秉笔太监在她耳边轻声笑了笑,倒惊醒了她,羽翼似得吻的落在她脸颊上,他俯身亲吻着她,声音还带着起床的沙哑:“早,无忧。”

    长长的睫又闭上,躲过他的吻藏脸在枕间,却被他撩起长长的一缕黑发卷在指间:“昨晚上睡的好么,身上可有何处不舒服?”

    “尚好。”她语气平淡的回道。

    修长的手指复揉上她的腿肚,一处一处揉按着,手法娴熟毫不懈怠,等到一套指法做下来,天已经大亮,他柔声道:“天色尚早,可要再睡一会?”

    又抱着她再睡一会,莲花滴漏才落下一寸光阴,他倒是使坏贴唇在她耳上伸出舌舔着她的耳垂,温热柔软的触感惊的她猛地颤抖,倒不自觉从唇间溢出一声低哼。

    听起来倒是旖旎万分,正是晨间,他又贴的紧,镇国公主红着耳,又怨气似得挣开他的怀抱:“天亮了,该起了。”

    他轻声低笑,又贴着她的背:“好些时候了。。。。”

    手滑入衣间,被她一把捉住叱道:“如意。”

    她何曾敌的过他,灵巧的手反倒带着她的禁锢钻入胸前,牢牢控住一片雪丘,湿热的唇舌含住她小巧的耳,舔弄含吮,仔细品味。

    镇国公主晕眩着坠入云端,掐着他的肩头抵住他,却被他支起面庞,湿滑的舌钻入唇中。

    修长温热的手滑入裙中,她惊呼一声,却被柔软的舌缠住话语,秀美手指钻入含苞吐蕊芬芳之境,长驱直入往来迎送,被她颤栗的腿紧紧夹住,腰肢软如棉,雪肤沾胭脂,细细密密的出了一声香汗。

    他吻的深入喉间,急急的缠着她的舌,沾了满手蜜津,拧转着突破她的禁锢,在层层叠叠嫩肉里厮磨钻研,勾带出一片黏腻水声。

    倒是带了哭腔,孕中的身子何曾受的了这样的对待,越绷越紧,越紧越软,软到水一样瘫在他怀中,嗔怒都做了低低的呻吟,猫儿似得叫着,听着人俱是羞意。

    秉笔大人也喘着,喉间溢出几声难耐的煎熬,俯在她胸口大口含吮她颤巍巍涨起的雪乳,又钻入一根指,勾起,挖带,掐揉着蜜径里软肉。

    她怒着掐着他的肩,眼里却俱是几要滴溢的春情荡漾,话说的勾人:“如意。。。我。。。。恨死你了。。。”

    她可恨死他了,这话可说过多少遍,此刻软软绵绵的呻吟出来,倒带了勾引的意味,他也不惧,左右是被她怨怼的,就算恨死,也得死在她身上。

    沾满蜜液的手却突然撤出,腰身却随着他的动作追随着他的离去,她咬着牙几欲要哭出来,也不知是羞是怒是难受,还未发作却被他翻转过身子跪在床上。

    顷而他挺着腰进来,严严密密的契合在她身体里。

    娇媚的呻吟和难耐的低喘藏在春帷深处,水声黏人耳,倒像是极渴的吸吮,怀胎数月以来他不敢放肆,统共也得一两次的甜头。

    肚子下放了软枕,两人衣裳都软薄,早已凌乱不已,她半只棉乳垂在空中,半只藏在衣襟里,又被他拉下衣襟,完全掌控在他手里。

    销金帐掩的好,只略略瞧见两个人影,听的枕席摩挲轻响,羞人水声一下下回荡在帐间,她娇啼的妩媚又委屈,又一一被他哄住,诱着坠入高高的云端。

    …………………………………………………………………………………………………………

    说有番外就有番外

    随手写写,笑纳

 回宋

    我以宋长公主的身份南下回宋。

    阵仗尊贵非凡,一切巨细靡遗,随行中既有随我参拜新帝的北宛使节,又有九中侍带来的一众故人。

    说是故人,不过原是我星河苑中屋里屋外的宫娥和嬷嬷,无一不是当年仔细挑选进退得当的得力侍女。她们原本随我一同出嫁北宛,却被我在大散关吩咐给使节仍旧带回宫中。

    此时嘘唏万分,俱是含泪随伺在轿辇左右,靛儿也是喜悦异常,她在宋仍有父兄,原以为千里远别,谁料借此契机仍有再见之时。

    人人喜庆,我忧心牵挂汴梁,铭瑜在慌乱中登基,母妃忧思成疾,圣旨是如意的字迹,我曾笃定的一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北宛这边,北宛王已沉疴不愈,阿椮被我留在日月城。。。。

    我能想到阿椮在日月城醒来得知我抛下他执意一人前往汴梁的嗔怒和埋怨,阿椮于我,是友是夫是家,可宋于我,却是我的生养家国。我曾以为的,我未曾看到想到的那些,总得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晓了才能安心。

    帘外的佝偻恭谨的身影是九中侍,他已不是当年跟在如意身后的小黄门,也颇有些体面的模样,只是见我时神色仍有些闪躲。

    他是记得的,那回在景福殿他摇头晃脑的进门来,见到我时瞬间脸色青白的样子,惶惶如天崩地裂的惊恐,反倒成了那日最滑稽的画面,再此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直至他来北宛宣旨。

    母妃早知晓皇后和如意的荒唐,却一直攥在掌心等着这成为推翻赵家最后一柄利刃,而我起初以为这一场阴谋,不过是不得宠的皇后和俊美的内侍联手推下了皇帝,扶了亲儿子上位,以图在后宫鸳鸯偕飞逍遥快活,而我远嫁北宛,离开了这处伤心之处。

    怨不得别的,只怪我自己,身为镇国公主却荒唐行事,深愧于皇家对我的教养,深愧父皇对我的期许,也深愧于二十年一无所知的愚蠢。

    北宛的月有时挂太高,有时悬太低,可是能清楚的知道,这月亮属于或者不属于你的夜晚。而宋的月亮永远在抬眼可及之处如影随形,不够冷清,不够亲近。我痴迷过,厌倦过,丢弃过,如今再回来,百味杂陈却又无法诉诸。

    仪仗行的急,半途却缓慢下来,小九儿谨慎道:”仪仗繁重,若沿着驿路南下怕是劳伤公主玉体,前百里有渡口北津渡,不若改换水路而行乘舟南下,免去日夜奔波劳累,更兼景致也怡人,日程也比旱路要快上许多。”

    我打量他,轻轻点头:“有劳中侍。”

    却是轻车简行,使节照驿路南下,其余侍从护着仪仗去了北津渡口。

    却不料在北津渡口遇见故人。

    引路的宫使背手站在不远处,方心曲领淡紫广袍,缠枝花卉金带,配以金鱼锦绶,獬豸冠下,是一张清凌凌的脸,黢黑的眸子平静的望着我。

    正是暮色四合的日落时分,他身后恰是血似的落日,一半挣扎着跌进灰蒙蒙的云堆,把碎金碎霞的余辉抹在微愠天际,一半坠入波光粼粼江流,搅乱层层叠叠璀璨波澜,他站在那儿,山风在那儿,流水在那儿,喧闹声也在那儿,同他的身影一道渐渐消融在霞光里。

    轿辇轻晃,稳当的停下,我们相隔不远,却又仿佛横亘着千山万水的迢递,玉色秀洁的手指撩起帘幕,熟悉的气息绵延铺展而来,我看见他温柔的眉眼,唇角带着轻弧,薄薄的唇轻吐:“公主回来了。”

    我静默无言,结眉望他。

    …………………………………………………………………………………………

    小剧场:

    倒是个黑漆漆的夜,馥郁的奇香燃着,香兽飘荡出旖旎风姿吐在幽室,催开了桌边一株含苞含香。

    他爱这样浓郁的香气,黏腻的化不开的紧窒,除了这样霸道的香,余下什么都不许留。

    她伏在花枕上喘气,一把厚重的发仍是湿漉漉的,睫上还沾着水,颤颤巍巍压在黑羽似的睫端。

    冰冷的手指扣在她颌下,薄薄的唇贴在珠玉圆润的耳上,语气却是温柔呢喃:“娇娇儿。”

    身子软的发抖,软的连鬓角的璎珞都撑不住,被他摘下来抛在地上,发出声清脆的响声。

    吃了些乱糟糟的药,燃着这催情香,什么都要烧起来。

    碰不得。

    什么都滴着蜜似得。

    衣裳上的纹理磨蹭着娇嫩的肌肤,他偏要隔着重衣,揉捏着她胸前起的圆弧,撩起裙角在她腿上来回摩挲。

    “腿张开。”

    ……………………………………………………………………………………………………………………………………………………………………

    我知道自己在作死。。。hen,我又有啥办法呢~~

 肉番

    宫里掌灯后,在秉笔太监入睡前,九中侍总要往秉笔大人屋里跑一回。

    只是一碗安神的汤药,这狗腿子也要亲自在屋里煎了,眼巴巴的自个儿送去,见缝插针献殷勤,呸!宝慈殿某个眼红的内侍望着九中侍的背影,望地上啐了口痰。

    听说他当年差点被大人杖死在地,最后一口气的当口还爬到大人跟前磕头求饶,就这狗奴才样,哎呦真丢人。另一个眼红的内侍讥诮着道。

    九中侍全然听不见,小心翼翼端着药碗放在案前,低声道:“大人,汤药好了。”

    低头看折子的秉笔大人皱着眉抬头瞥了一眼热腾腾黑漆漆的药碗,却问道:“消息到了么?”

    九中侍心内一紧,嗫嚅道:“尚未。。。许是入冬天气寒。。。不知哪一路的信鸽飞的僵坏,失了踪迹。。。。”

    “派人去查,明日再不到,让孙锐。。。。”秉笔大人漆黑的眼盯着九中侍,唇角带着些许冰冷笑意,“亲自去北宛跑一趟。。。。”

    “是。”九中侍战战兢兢的退下:“请大人早些歇下。”

    屋里烧了地龙,暖融融的熏人,秉笔大人凝望那碗袅袅热气的汤药片刻,冷着脸端起来一饮而尽。

    碗底空空,徒留一朵青白粉瓷莲花,药一路入喉入肠,却是苦透心扉。

    是新配的方子,从她十七岁那年开始服起,也只是为了一个无望的念想。

    无望的。。。。念想啊。。。。。

    前日的消息,策马野游,谈笑风生,携手于归。

    再前日的消息,酌杯下棋,让三子输,浮一大白。

    再往前,她穿了什么衣裳,吃了什么饮食,新得了什么首饰,日日里做了些什么,他在几千里外模模糊糊的知道些,半猜半想的揣摩着。

    只是晚了三日,三十六个时辰。

    他活在她三天前的日子里。

    瓷白的碗颓然摔在地上,幽兰听见声响从屏风后进来,看见一地狼藉,诧异道:“大人?”

    秉笔大人冷然觑着地上残渣,眉眼冷又硬,漠然道:“无事。”

    他推开桌上卷宗起身回房,内室一股鹅梨香的甜,是宫里的旧香,特意在宫外找了香师调制,却是积在他手边,几年来都未曾送出去。

    幽兰伺候他梳洗,倒偷偷瞧着他的脸色:“可有什么让大人不高兴了?”

    秉笔大人抬眼,倒是说起了另一桩事:“好好呆在府里不好,偏要跑回来作甚?在这宫里十几年的当的差还不够么?”

    幽兰抿了抿嘴:“若是大人肯爱惜自己身体,幽兰自然安心在宫外享福,可大人这。。。如何让人省心。。。。”

    “回去。。。。我昔日跟你说的那些话。。。你且好好思量。。。。。”秉笔大人背对她褪下宽袍,“我答应过你。。。方汝玉此人,还算良配;不会委屈你。。。。”

    幽兰盯着他削瘦的肩,眼底一片晶莹,咬着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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