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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封一品丫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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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你们给大少爷换了药?”李大夫却抢上前来问道。

    “是。”碧枝昂着头挡在他的面前,倔强地说道,“你是大太太找来的人,自然大太太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信不过你,绝不会让你靠近大少爷!”

    李大夫却用力地拍着大腿,叹着气说道:“你们怎么能不问问大夫就随便换了药?”说着,他向月旃氏一拱手,说道,“大太太,如今这事恐怕也是瞒不住了,否则,老夫岂不成了那欺世盗名之辈了?”

    “你们瞒了什么?”月望问道。

    月旃氏只是低头抹泪。

    李大夫却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少爷落水以后大病了一场,当时,病情的确是凶险万分,大老爷、大太太应该都还记得,京城有名的圣手蒋大夫都束手无策,所以大太太才寻了老夫过来给大少爷诊治。老夫乃是数代家传的医术,于风寒一症素有研究,可惜,大少爷的病情拖得太久,老夫一时之间难以根治。是以,只能换了平、祛为主的药方暂时保住大少爷的命,但会让大少爷暂时虚弱一段时间。待慢慢地去了病根,再行进补便会恢复正常。可现在,病根未去,大少爷就换了药,外头一般的大夫听了大少爷的症状只会开理气补虚之药来强壮大少爷的身体,是以,大少爷看着是康健了,实际上,那些理气补虚的药也催生了大少爷的病根,一旦发作起来就比以前更加猛恶。”

    “当时,妾身听说华哥儿的病情凶险,几乎连命都难保,妾身都难过,何况是最疼华可儿的老爷和老太太?”月旃氏哭着说道,“妾身怕老爷和老太太着急,才央了李大夫瞒下这件事,自己担了下来,没想到……”她抹了眼泪,看着汪妈妈、碧枝几个,说道,“你们要是心存疑虑怎么不来问我?要是不敢与我当面对质也可以告诉老爷啊!竟然自作主张地换了华哥儿的药,可怜华哥儿好好的一个人,被你们害成现在这样,现在还不让大夫诊治,想害死华哥儿么?”

    月望不懂医理,依旧有些半信半疑地,但见月旃氏哭得那样伤心,她的话又句句情切,自己心里也不由得发紧。

    倒是汪妈妈和碧枝两个听了这话却害怕得忘了哭,相互对视了一眼,如果李大夫说的是真的,那她们岂不是害了月华?更怕那话不是真的,月望却相信了,那她们还能继续留在月华身边吗?连她们都不在了,月华岂不是任由月旃氏处置?

    汪妈妈却说道:“月旃氏,若你真的问心无愧,那么,大少爷落水那天你为什么又要把我们几个都支开?”

    “放肆,大太太是主子,便是要质问也轮不到你们这些奴婢来,自有老爷和老太太作主!”周妈妈上前打断了汪妈妈的话,说道,“不过你既说起这件事我倒也有些话说,当初,大太太把大少爷交给你们照顾,你们却跑得一个也不剩,没有照看好大少爷才使得大少爷失足落水的,大太太念着你们是先太太的只罚了月俸,现在你们倒把这屎盆子往大太大头上扣,这不要脸也该有个限度。若换了别的主子,就冲着你刚才那些话就该打死了事!”

    月望看了看哭得伤心的月旃氏,又看看躺在床上的月华,心里直拧成了一团乱麻。正摇摆不定时,李大夫上前说道:

    “老爷!这事实如何,让老夫诊治过后便知!若老爷不相信,老夫愿用这条老命担保一定救回大少爷的性命,可这要是再拖下去就来不及了呀!”李大夫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跺着脚,既气又怒地硬声说道,“还请老爷给个方便才是。”

    月望也烦了汪妈妈和碧枝等人的行径,终于下定决心地对身边的人一挥手,说道:“把她们都拖下去关起来!”

    “大老爷,那是您的亲生儿子呀!”汪妈妈不敢置信地吼道。“您亲自教他读书、写字的呀!您不能为了个贱婢而不顾他的死活呀!”她正吼着,方才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几名婆子围上来把她和碧枝拖了下去,其中一个还拿了看不清颜色的布条塞住了汪妈妈的嘴,但到最后,汪妈妈的眼神也没离开过月望,眼里是绝望,是恨意,也是无奈。

    人一走开,李大夫便走到了床边,先是摸了摸月华的额头,然后又从被子里捞出月华的手,三指扣在他的脉博上,好一会儿忽然皱起了眉头。

    “怎样?”月望连忙关切地问道。他也怕拖久了对月华的病情不利,但刚才李大夫竟然敢用性命来担保,他才终于下定了决心。这何尝不是一场赌博?赌赢了,他的妻子还是他的妻子,他的儿子也还是他的儿子,但若输了……

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二十一章清查

    李大夫没有回答月望的问题,只是飞快地从随身背着的医药箱中拿出了一个皮制的卷轴,摊开一看,上面是粗细长短不一的银针。又命丫鬟点了烛火,解了月华的衣裳,将银针在火上烤了烤,然后便在月华身上的几处穴位上轻轻地扎了下去,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才满头大汗地收了针,而月华急促的呼吸已经渐渐平稳下来。

    “怎么样?”月望和月旃氏两人同时问道。

    李大夫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说道:“暂时稳下来了。”然后吩咐一旁的小丫鬟拧了毛巾给月华擦身。

    月望也松了一口气,见李大夫神色淡淡的,知道是因为自己方才的表现怠慢了他,忙吩咐身边的丫鬟取五十两银子,说道:“小儿身子不适,一帮下人慌了手脚,多亏了李大夫妙手仁心救了小儿一命,小小谢礼不成敬意。”

    “不必。”李大夫忙欠了欠身,说道,“我本是府上的坐馆大夫,原与奴仆无异,当不得大老爷如此客气。”

    月望连忙说道:“不不不,方才月某也是一时忧急才会怠慢了大夫,还请大夫不要介意才是。”

    他毕竟是月家的家主,又在朝为官,李大夫拿足了架子也很懂得见好就收。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大老爷误会了,大少爷生了病作父亲的又怎么会不忧心?老夫一生行医多年,怎么还会计较大老爷的一片慈父之心?只是,方才几个刁奴竟然污蔑老夫的医德,要知道,行医者一生最重要的就是个医德,容不得半点污蔑,要是有句什么话传出去,老夫以后还怎么行医,所以,一时情急才出手挽回自己的名声而已,实在不是为了这赏银。”

    “大夫虽然无意于钱财,但月某问心有愧,还请大夫收下这笔小小的心意。”月望说道。

    李大夫这才点头收了,又给月华开了个方子,然后才退了出去。

    月望夫妇俩无言地看着熟睡月华,直到周妈妈提醒着说道:“大老爷、大太太,到了向老太太请安的时辰了,若大老爷、大太太都不去,只怕老太太会担心。”

    “要不然,老爷去吧,这里由我看着?”月旃氏说道。

    月望犹豫了一下,说道:“还是一起去吧,这里就让周妈妈她们看着就是了。”说着,又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青莲、青橙两个也留下来,然后同月旃氏两人一起走出了月华所住的厢房,到正屋领了几个儿女们去迎福居。月旃氏换了一身衣服,还补了个妆,一点也没有让老太太看出哭过的痕迹。

    一家子照例和乐融融用了晚膳,快到戌时的时候方才出来。

    月望和月旃氏两人走在前头,乳娘和妈妈们带了几个孩子走在后头,月旃氏见月望情绪不高,连话都不大说,便说道:“老爷,您是不是还在担心华哥儿?”

    “嗯?”月望有些失神,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刚刚说的是什么,他顺势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怎么能不担心?”

    “那我们再去看看他吧。”月旃氏说道。

    再一看到长子瘦削、病弱的样子,这一晚上还怎么睡得着?月望下意识地有些抵触这个提议,他摇了摇头,说道:“算了,有什么事青莲她们会来跟我禀报的。”

    “那……”月旃氏试探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汪妈妈她们几个要怎么处置?毕竟是姐姐的人,我想着,无论怎么办都有人说闲话。”说着,便长长了叹息了一声,在空寂的夜晚中显得尤其无奈。

    “先关着吧,我且没有精神管她们呢!”月望随意地说道,看起来十分疲惫的样子。两个人沉默着又走了几步,月望忽然停在了一个岔路口,说,“我还有些公务没有处理完,你先带孩子们回去睡吧,我去一趟书房,今天可能就歇在那里了。”

    月旃氏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后还是笑意盈盈地说道:“好。”然后吩咐提灯笼的丫鬟跟着给月望照路,月望便朝着外院的方向走去,月旃氏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手里的丝绢几乎要被她绞碎。

    “娘,怎么了?”月耀赶上来问道,“爹去哪了?”

    “没什么,你们爹还有事要办。”月旃氏换上一脸慈爱的笑容,带着几个儿女们回到蓉华院。

    月望回到书房后不久,门房上的徐管事便走了过来,说道:“老爷,下午去请的妙仁堂的林大夫过来了,现在还在门厅那边候着,您看是不是给几两银子打发出去?”徐管事虽然在外院,但今天的事闹得太厉害,月华一会儿病危一会儿好的,整个府里怕没几个人不知道的。

    “还候着?怎么不早点回我?”月望问道。

    徐管事说道:“他来的时候您和大太太都在迎福居,小的不敢去惊扰,送到蓉华院,大太太身边的周妈妈说不敢做主,所以,只好让他暂时候着了。”

    月望想了一下,拉过刚刚脱下的外衣披在身上,说道:“你把他带过来吧。”

    那林大夫过来以后,月望亲自带着他往蓉华院走去,一路上自然是畅通无阻,到正门的时候,他派了身边机灵的小厮看住了院子里各处的丫鬟,直接把人带到了后院的西厢房里,周妈妈和青莲几人正在寝房外的隔间里坐着小声地聊天,见了月望都连忙起身行礼,月望问道:“华哥儿情形如何?”

    青莲上前一步,说道:“回老爷的话,大少爷的高热己经退了,这会儿睡得正熟,奴婢们都在这里守着。”

    “没有醒来过?”月望问道。

    青莲同周妈妈两人对视了一眼,还是青莲出声说道:“方才倒是醒了一回,人看着像是清醒了,只是吵着要汪妈妈和碧枝,奴婢们哄着喂了点清粥之后又睡下了。”

    月望便点了点头,说道:“青莲跟我进去,其他人都在这里候着。”留了青橙在外间看着,若是有人去通风报信,他自然会知道。他转头,客客气气地把林大夫请进了寝房。青莲只一眼便看出林大夫的身份,也没敢出声,只轻手轻脚地掀了被子的一角,将月华的手搁在床边,垫上了小枕。

    林大夫见了这阵式也不敢马虎,连忙上前替月华把了脉,好一阵子忽然皱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月望忍不住催促道,“可是有什么异常?”

    正因为没有异常,林大夫才皱起了眉头。他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气。只可惜是汉人身份,平时走动的多是汉人富户却接触不到真正的权贵,而月家却正是两者之间模糊的边缘地带,他早有心结交,所以月家的状况他也略有些听闻,现在月府当家太太是续弦,也就是月望长子的继母,两人之间若有些什么龃龉也很正常。而且,方才月望带他进来的时候连个灯也没点,又一路留下人将遇见的丫鬟、小厮看了起来,其中分明有猫腻。林大夫小心地将月华的手放回被窝,又拿出他的另一只手来把脉,好一会儿才说道:“令公子是偶感风寒,因发作得急而颇有几分凶险,除了用药之外,还需要辅以针疚之术……看现在这情形,贵府的大夫应对得当,令公子的病暂时已无大碍。”

    这次,换成是月望皱了皱眉。他看了一眼外隔间的人影,然后把林大夫拉到一旁坐下来,将月华落水以后的种种都说了出来,又把碧枝几个换了药,李大夫所言的治疗方式说了,又道:“依你之见,犬儿这病症可属正常?李大夫这方法可合医理?”

    “小人没有什么家传医术,但自幼师承前朝宫中太医,学习的是咱们汉人留下来的医术,也算是行医多年,但却从未曾听过这样的医理,或许,那李大夫并不是中原人?”林大夫揣测了一下,说道,“至于令公子的身体除了这次的风寒之症之外,确实有些体虚,按理说落水后一场风寒应该不至于此才是。”

    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让月望心中疑虑更甚,若没有这个确切的答案,他就不能好好的处理这件事,但若不弄个清楚他怕自己以后都睡不着了。他想了一会儿,说道:“那么,有没有什么是什么药物、膳食会导致犬儿体质变弱?”

    “是药三分毒,若单单是致使一个人身体变弱的话,药物、膳食、饮水甚至是平常使用的物件都有可能做得到,如果大人想要弄清楚的话,最好让小人看一看大少爷历来使用的药方,还有大少爷平日的生活起居也给小人说一下。”林大夫说道。若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就这么走了,那以后也就不用再来了,是以,他倒比月望急切些。

    月望想了一下,转头看向青莲。

    青莲为难地看了林大夫一眼,说道:“老爷,这些东西平日里都是大少爷汪妈妈和碧枝收着的,要说大少爷平时的吃用,那就更加只有她们才知道了。”

    “你带两个小厮去把碧枝带过来,不要惊动其他人。”月望说道。他素来看不上汪妈妈那个无知妇人的样儿,让她来了也不过是哭爹骂娘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碧枝说的话他还能听信几分。

    青莲应了一声出去了。

    月望便引着林大夫在一旁坐下,两人低声说了几句闲话,见月华额头上覆着的湿布巾滑了下来,便亲自动手揭了下来在一旁备好的清水里浸了,重新拧干再覆到月华的额头上,动作虽然生疏,却轻柔到极致。

    “让大夫见笑了。”他坐回林大夫身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大人一片慈父情怀,让人感慨!”林大夫说道,“不瞒大人说,小人身为大夫,看了自己的儿女有个头疼脑热的都着急,何况是令公子?听说是大人您亲自启蒙的,四岁即能背下《幼学》,五岁的时候还得了万户侯的夸奖?”

    两人便在一起叙起了儿女的话题。

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二十二章难辨

    不一时,青莲将碧枝带了过来,由两个小厮押着,嘴里还塞了大团的布巾。月望看了便愣了一下,说道:“这是做什么?”

    “奴婢怕她吵嚷起来,所以才想了这么个法子。”青莲一边说着一边去看月望的脸色,生怕自己猜错了月望的心事,马屁拍在马腿上。

    月望却并没多问,只是让人把碧枝放了,把那两个小厮赶到院子里去守着,然后才命碧枝找出月华平日所使用的药方,又命她把月华每日的吃用告诉了林大夫。碧枝这才知道月望是为着清查月华的事,忙不迭地翻着箱子把药方找出来,又把换药前后的吃用,甚至是每天做些什么、说些什么都细细地说了。

    林大夫一边听一边细细地翻拣着那一大叠的药方,时而问上几句,不一会儿拿出了其中两张方子,说道:“这两张方子里都有紫苑、桔梗两味药,与日常吃食中的萝卜及一些海产相克,多食会导致体质虚弱,按汉方的规矩,使用时需要加甘草、薄荷平和药性之后再用,但有时为了不损失药性也直接使用,只是患者需要禁食萝卜、海产一类食物。不知道大少爷在服此药方期间可曾食用这类东西?”

    碧枝两眼直发愣,无措地说道:“大少爷的膳食都是由小厨房那里准备好了送过来的,自从他生病后不久,每日所食便换成了李大夫专门给他开的药膳,至于药膳的方子,我这里却没有。都是些炖得溶了的汤或粥,我服侍大少爷用膳也曾尝过,但哪里知道里面究竟搀了些什么?倒是今天……”碧枝想了一下,说道,“今天中午还是从我们的饭食中给大少爷匀出来的,里面就份凉拌的萝卜丝,还有一碗鲜鱼汤,一碗米饭,还有一份炒菠菜。”

    听着自己心爱的长子吃的竟然是这些东西,月望不禁皱了皱眉,却并没有打断两人的对话。

    “鱼汤是什么鱼?”林大夫问道。

    “像是鲤鱼。”碧枝回忆了一下。

    半晌,林大夫捋着胡子点了点头,说道:“这就是了,若只是误食了萝卜并不至于马上发病,但鲤鱼素来有‘翻病’之效,或许是大少爷的病还没有好透,被鲤鱼催生了病根是以又发作起来。”

    月望听了连忙问道:“不能确定么?”

    林大夫尴尬地摇了摇头,说道:“小人才疏学浅,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其他迹象,按这位姑娘所说的,只能如此解释。”

    碧枝大急,他这样一说岂不跟李大夫所说的相吻合了吗?她忽然想起月华喝过的茶水,连忙说道:“对了,还有茶水,大少爷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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