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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枕-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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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如今看见卫韫,却与当年截然不同。
  今日的卫韫五官上并没有多大变化,但上辈子那股戾气却全然不见,他和楚瑜并肩站着,白衣银枪,立如青松修竹,笑带朗月清风。
  他朝他行了个礼,神色真挚道:“顾大人一路辛苦了,卫某来迟,让顾大人受惊。”
  其实按照他们两人如今的身份,绝对算得上礼遇。顾楚生连忙回礼,面色恭敬道:“小侯爷抬举,顾某被人追杀,却还牵连侯爷,是顾某的不是。”
  “此事具体如何,本候心里清楚。”卫韫看了一眼周边,神色沉稳道:“不过此地不宜久留,还请顾大人上马,我等速进华京之后,再做详谈。”
  听了这话,顾楚生也没迟疑,点头之后,三人便立刻上马,往华京奔赴过去。
  卫韫将顾楚生交给卫秋等人照看,同楚瑜领人走在前方。
  卫韫驾马靠近楚瑜,打量着她,再次确认道:“嫂嫂真无大碍?”
  “没有。”楚瑜笑了笑:“我还没真的开打呢,你就来了。手都没热起来。”
  卫韫听了这话,眼里带了微弱的笑意:“嫂嫂这就托大了,今日来的是漠北金刀张程,嫂嫂遇上他,怕是要吃点亏。”
  卫韫这是实在话,楚瑜也明白,对上这种天生神力的人,她的确没什么办法。她瞧了卫韫一眼,有些奇怪道:“我不是才让人去报信,你怎么就来了?”
  “两天前嫂嫂说你到了天守关,我便算着日子等着,算着你今日应该差不多到这附近,便过来看看。”
  卫韫说得平淡,简单的句子,却全是关心。
  从两天前开始算着日子等,怕也是担忧太久了。
  然而卫韫却也知道,他对楚瑜的行踪如此清楚,却也不止是担忧。楚瑜这么一走十几天,他打从回到华京后,就没和楚瑜分开过这么久,一时竟是有些不习惯。
  走在庭院长廊的时候总觉的该有楚瑜教导着小公子学武的小声,走到书房的时候总觉得会在某一瞬间听见卫夏来报说楚瑜来了,甚至于吃饭的时候都觉得,他对面该坐着个楚瑜,笑意盈盈同蒋纯说着话。
  人家说习惯这东西,久了就养成。他本来觉得,楚瑜多走几日,他就好了。
  结果却是楚瑜走的时间越长,他越是挂着,甚至于夜里做梦,还会梦见她一身素衣,神情萧索,跪坐在马车里,平静叫一声,卫大人。
  梦里的楚瑜神色一片死寂,仿佛是跋山涉水后走到绝境的旅人。
  他在梦里看着楚瑜的模样,心疼得不行,想要问那么一声:“嫂嫂,你怎么了?”,却又骤然惊醒,见到天光。
  于是他越等越焦急,得知楚瑜到了天守关,便亲自来接。
  只是这之前的事儿他也不会说,但就这么几句话,楚瑜还是听得心头一暖,感激道: “还好你今日来接了,不然今日不打到天明怕是回不去。”
  卫韫没说话,他拉着缰绳,看向前方。
  楚瑜有些奇怪:“你怎的了?”
  “我方才在想,”卫韫声音有些僵硬:“若嫂子今日遇了不测怎么办?”
  “为了这样一件不重要的事让嫂子有了闪失,”卫韫僵硬着声:“你让我心里怎么过得去这个坎。”
  楚瑜微微愣了愣,来是她要求来的,做是她没做好,卫韫不高兴,倒也正常。
  她抿了抿唇道:“日后我不会如此莽撞。今日本该直接进京的,是我没有……”
  楚瑜声音渐渐小了,卫韫面色没变,楚瑜也察觉出来,卫韫在乎的并不是这件事她做得好与不好,而是她遇险这件事有一就有二。
  楚瑜也无法承诺说这辈子不会再遇到险情,本就是生在沙场上的人,谁又许诺得了谁生死?
  两人沉默着往华京赶去,第二日清晨,才到了华京,入了卫府。
  一进入府中,蒋纯便带着人迎了上来,焦急道:“这是怎么的?路上我便收了信,说要备好大夫……”
  说着,蒋纯走到楚瑜面前,扶着楚瑜的手,上下打量着,关切道:“可有大碍?”
  “没什么。”楚瑜尴尬摆手:“就是简单遇伏,我没受伤。”
  “让大夫给顾大人看看。”
  卫韫解了外套交给下人,脱了鞋走上长廊,吩咐道:“再寻一个女大夫给大夫人彻底问诊。”
  听了这话,楚瑜面上露出些无奈,蒋纯抬眼有几分疑惑看向楚瑜,楚瑜叹了口气:“依他,都依他。”
  卫韫脚下顿了顿,最后还是板着脸往屋里去了。
  顾楚生被送到了客房去,他伤势严重得多,便调了卫府最好的大夫过去给他。
  而蒋纯确认楚瑜其实没有什么伤后,便先让楚瑜去休息。
  楚瑜这几日一路奔波,也觉得有些疲惫,回了屋里,连澡都没洗,便直接倒在大床上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下午,楚瑜才慢慢醒来,让人打了水沐浴,她正在水里擦着身子,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卫韫的声音:“嫂嫂呢?”
  “大夫人还在沐浴。”
  长月在外恭敬出声:“还请侯爷稍等片刻。”
  卫韫没有及时回话,似乎是愣了,过了片刻后,楚瑜听他故作镇定、却不难听出中间的慌张道:“那我去前厅等嫂嫂了。”
  说完,他便转身匆匆去了。
  那逃一样的脚步声,让楚瑜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她回头瞧给她擦着身子的晚月,笑着道:“我这么可怕么?”
  “小侯爷毕竟少年,”晚月给她淋水,有些无奈道:“羞涩也是人之常情。”
  “我说,”楚瑜翻过身子,趴在浴桶边缘,回想起卫珺迎亲那日的场景,眼里带了温度:“他们卫家的男人,好像都很容易害羞。你若以后小七娶亲,是不是也是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是未来的事儿了。”
  晚月叹了口气,给楚瑜淋了水道:“小侯爷若是娶亲,您也得为自己打算了。这卫府的大夫人终究只能有一个,到时候您年纪也不小了,也该为自己找个去路。”
  “我该为自己找什么去路?”
  楚瑜假作听不懂晚月的话,晚月抬眼瞧她:“您总不能真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无论如何说,孩子总得有一个吧?”
  楚瑜没说话。
  她练的功夫路子偏阴,正常人练倒也没什么,但上辈子她受过几次伤,加上练功的路子不对,体质就极其阴寒,不易受孕。
  千辛万苦终于要了一个孩子,那孩子最后却是认了楚锦作为母亲。
  孩子给予她的,除了怀胎十月有过片刻温暖,其他的记忆,都十分不堪。虽然也知道那并非孩子的错,但她对于孩子,也没了什么期待。
  “其实也无所谓的吧。”她叹息了一声:“我自己一个人过,也挺好。”
  “您说的是孩子话。”晚月有些无奈:“等您老了,便明白孩子的好了。”
  楚瑜没应声,她隐约想起怀着孩子的那几个月,她看着肚子一点一点点大起来那份心情。
  过了好久后,她终于道:“若是能遇到个合适的人,再说吧。”
  晚月也没再追着这个话题,她给楚瑜递了巾帕擦了身子,披上衣衫,打了香露,擦了头发,楚瑜才往前厅去。
  楚瑜走进前厅时,卫韫正跪坐在位置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楚瑜方步入屋中,叫了一声:“小七?”,他这才抬起头来,目光落到楚瑜身上,点了点头道:“嫂嫂。”
  冬日风寒,楚瑜的头发还没彻底干下来,便披着头发来了前厅。卫韫瞧见楚瑜这散着发的模样,不由得愣了愣,随后忙让人加了炭火,让长月拿了帕子过来,皱眉同她道:“怎的没将头发擦干再来?你湿着头发出来,也不怕老来痛风吗?”
  “哪里有这样娇气?”
  楚瑜笑了笑:“我想你必然有很多要问,便先过来同你说一下情况。这头发一时半会儿干不了,我说完还得去吃饭,就先过来了。”
  楚瑜是要去同蒋纯、柳雪阳用膳的,当着她们的面不好说这些正事儿,只能先同卫韫说了。
  卫韫早让人备了点心,有些无奈道:“我早知道你要吃东西,先垫着肚子,慢慢说吧。”
  这时候长月拿了巾帕进来,交给晚月,晚月跪坐在楚瑜身后,替楚瑜细细擦着头发。
  楚瑜从到达昆阳开始讲起,遮掩了顾楚生同她告白这一段后,将所经历的事原原本本给卫韫说了一遍。卫韫敲着桌子听完,慢慢道:“看来你们是在路上就被盯上了,不然他们准备得不会这样充足。”
  楚瑜应了一声,卫韫抬眼看她:“还有一事,我有些冒昧。”
  楚瑜有些奇怪,她看着卫韫的眼,瞧他目光平静:“卫秋同我说,您与顾楚生曾独处一室商议大事,不知这件大事是什么?”
  这话出口,卫韫就有些后悔了。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话,这话听上去,着实有那么些不好听,仿佛是他在怀疑楚瑜一般。然而他并不怀疑楚瑜,可不问,他总觉得有那么些奇怪的东西在心里挠着。左思右想,他将这归为对楚瑜的关心,毕竟楚瑜的婚事,也是他要操心的事情,不能让楚瑜被人随随便便骗了过去。
  楚瑜静静看着他,见卫韫将目光挪开,看向了其他方向,她轻轻一笑:“侯爷可是疑我?”
  “我没有。”
  听见这话,卫韫瞬间涨红了脸,他颇有些孩子气般急忙解释道:“我就是问问,你不说就罢了,又不是逼着你说什么,你不说我又会想什么?”
  见卫韫红着的脸,楚瑜心里放下来。她大概猜出卫韫的意思,按照柳雪阳的性子,必然是拜托卫韫帮她物色夫婿人选的,如今卫韫问这事儿,怕也是误会她与顾楚生之间有什么。
  顾楚生青年才俊,从来都是家长心中的乘龙快婿人选,当然,除了他爹。但他爹的原因是他不大看得上顾楚生一个文臣,和顾楚生本人优秀与否五官。楚瑜知道柳雪阳一心想给她找个怎样的,若是卫韫知道顾楚生的心思,多半是要告诉柳雪阳的,待他日顾楚生平步青云,柳雪阳怕是会极力撮合。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楚瑜便笑笑道:“你不是疑心我便好,他疑心甚重,也就是支开家仆,询问我你的计划而已。但你本也没什么计划告诉我,我答了不知,也就没什么了。”
  卫韫应了声,沉默着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可他心里却是知晓,楚瑜并没同他说这实话。他抬头看了一眼楚瑜。
  如今已经是入夜,房间里点了灯火,方才炭炉加得多了些,所有人都出了些细汗,楚瑜身上却仍旧清爽如玉。
  烛火之下,楚瑜的肌肤透出了一种玉色的光滑,看上去如同刚剥开的煮鸡蛋一般,只是瞧着,便能想象到触碰的感觉。
  更要命的不仅是着白玉一般的肌肤,还有那纤长的颈部一路延伸下去,随之而隆起的弧度。
  没有梳发髻的女子带着股子慵懒的味道,仿佛是午后晒在阳光下的猫,优雅散漫。
  失去了平日的端庄与距离,面前这个人骤然变得触手可及。于是一切莫名的念头飞窜而出,又被巨石狠狠压住,挣扎着想要掀翻那巨石,引惊涛骇浪。
  卫韫不过只是平淡从楚瑜身上扫过,却就凝在了那里。
  楚瑜平静喝着茶,见他半天没答话,不由得皱了皱眉,端着茶杯抬头,疑惑道:“小七?”
  女子软语唤出他的名字,卫韫猛地清醒过来。他迅速收回神色,背上出了一身冷汗。
  然而他面上犹自镇定,慢慢道:“方才突然想起其他事儿,走了神。”
  楚瑜点点头,见卫韫不再追究她私人上的事,颇为满意换了话题:“如今顾楚生来了,你打算如何安置?”
  “先将伤养好。”
  卫韫大口灌下一口茶,眼睛直直看着大门方向,半点不敢看向楚瑜,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道:“等一会儿我去找他,先问了情况,再做定夺。”
  “也好。”楚瑜点点头:“你可用膳了?”
  “用了。”卫韫直直盯着前厅,只想赶紧离开。
  他觉得此时此刻,整个氛围似乎都不太对,他向来五感敏锐,今日尤甚。他觉得整个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兰花香,是楚瑜惯常用着的那种,此刻在他鼻尖翻转缠绕,然后慢慢钻入他的鼻腔,让人心也跟着浮躁起来。
  楚瑜没察觉卫韫的不对,点了点头道:“那我去饭厅陪同母亲和阿纯用饭,你要去找顾楚生便去吧,我先走了。”
  卫韫垂着眼眸,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嗯。”
  楚瑜见他也没有其他吩咐,便站起身来,带着长月晚月走了。
  等她走了许久,脚步声彻底小时候,卫韫才慢慢抬起眼来。
  他目光落在门外,仿佛月光下还有那人婀娜的影子。
  卫夏有些疑惑道:“侯爷,您看什么呢?”
  卫韫没说话。
  卫夏追问出声:“侯爷?”
  卫韫收了心神,站起身子来,平静道:“去找顾楚生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先睡,我接着写,明天早上应该有第二更
  【小剧场】
  卫韫:大夫,我患了一种病,很奇怪。
  墨书白:你讲讲症状
  卫韫:我对一个人产生了强烈的依赖,我见不到她心里就挂着,挂着她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是不是有人欺负她……
  墨书白:你是不是还觉得她天下第一美,做什么事都特别优秀,就算能背出首诗来都聪明绝顶?
  卫韫:对对对,就是这个症状。
  墨书白:嗯,你别担心,我妈也是这么对我的。
  卫韫:所以我这个病是……
  墨书白:亲人的依赖!亲人的滤镜!亲人的爱!
  卫韫:哦,我明白了。
  墨书白:楚瑜,你看着我做什么,有什么不满你讲出来。
  楚瑜:哦,我其实也有这个症状,你说了我就明白了,谢谢大夫!
  墨书白:嗯,行医救命是我天职。
  顾楚生:呵呵。
  墨书白:顾楚生你笑什么?
  顾楚生:忽悠,接着忽悠,不就是想给我制造机会吗?
  墨书白:顾楚生,什么时候你的自恋妄想症治好了,我就给你放出去,你今天先过来,再扎一针。


第45章 (6。19更完)
  卫韫带着卫秋卫夏来了顾楚生房里,顾楚生正跪坐在桌前喝粥。他已经包扎好了伤口; 伤口不深; 不过伤了皮肉; 倒也没什么大碍。他惯来是个讲究的人; 如今楚瑜不在,也没什么装病的必要,便端端正正坐着进食。此刻听见卫韫进来的声音,顾楚生连忙起身来,卫韫大步跨进去,扶住准备行礼的顾楚生道:“顾大人无需多礼,您有伤在身; 就不必如此了。”
  顾楚生轻轻咳嗽起来; 一面咳嗽一面道:“见到侯爷; 应有的礼数还是要有。”
  他说这话断断续续,却是诚意十足。卫韫叹了口气,扶着顾楚生坐下道:“大人的诚意,卫某已经明白; 还请大人莫要作践自己身子了; 为日后多做打算才是。”
  听到这话,顾楚生叹了口气:“给侯爷添麻烦了。”
  卫韫摇了摇头,顾楚生坐稳之后,卫韫这才坐到另一边小桌后,静静等着顾楚生气息平稳。等了一会儿后,却是顾楚生抬起头来:“侯爷此时来; 是想问顾某在昆阳之事吧?”
  “顾大人之事,卫某有所耳闻,”卫韫实话实说:“但道听途说,不如顾大人亲口所言。明白顾大人经历了什么,才好做下一步谋划。”
  卫韫平静开口,顾楚生点了点头,也为此早做好了准备。他慢慢道:“此事应当从卫家遇难前半月开始说起。”
  卫韫听到“卫家遇难”四字,眼神瞬间一冷,他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抬手道:“洗耳恭听大人之言。”
  “下官本为昆阳县令,战时肩负昆阳至白城一段粮草押运之责。卫家遇难前半月,下官押送粮草数量加大,从粮草数量,下官反推,当时在白城将士,前后应有近二十万。”
  彼时战场上一共十九万人马,顾楚生这个数量估计得没有大错。
  当时姚勇是秘密过来的,并没对外宣扬,而姚勇带来九万人马,更是没有对外多说。
  顾楚生仅凭自己押送的粮草数量就能意识到战场上实际将士数量,倒的确是个能人。
  “后来白帝谷一战之后,下官听闻卫家战死七万人,姚勇暂管帅印。下官便知事有蹊跷,于是连夜赶往了白帝谷勘查情况,然后在白帝谷山上见到了青州军的马蹄印记。”
  顾楚生说着,声音里带了叹息。卫韫慢慢捏紧了拳头,顾楚生看了他一眼,接着道:“我心知此事不好,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下官却从来爱做最坏之猜想,若是姚勇与卫大人有斗争,那白帝谷一战,罪名必然要全在卫家身上,而卫家剩下的兵力,姚勇也要努力耗尽。可罪名在卫家身上,卫小侯爷一旦入狱,卫家剩下的将士绝不会善罢甘休,不做些令天子恼惧之事便算了,哪里还会甘心当人棋子,替人卖命?”
  卫韫没说话。
  白城当时有卫家驻军十万,死了七万,剩下三万,他入狱后再无联系,他出狱后给卫家守军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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