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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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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楚瑜有些诧异,随后听到卫韫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小声道:“在这里,我心安。”
  他没有多说,楚瑜却也明白。
  此时此刻,她之于卫韫,或许就是个避风港。她已经见过他最狼狈的模样,于是他可以肆无忌惮在这里展现自己所有悲喜。
  丧兄丧父,被冤入狱,一人独撑高门,这样的事儿放在任何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身上,或许早就已经崩溃了。然而他却还能保持着从容的姿态,甚至在皇帝闻讯那关键时刻,还能保持着冷静,伪装出那副忠诚模样。
  他时时刻刻在高度紧张中,唯有在楚瑜身侧,才觉心安。
  这是一种创伤后的反应,楚瑜明白。面对这样的卫韫,她也只能点点头:“你睡外间吧。”
  卫韫眼里带了喜色,却小心翼翼压制着,保持着他对外那副沉稳模样。楚瑜也没揭穿他,摆了摆手,让人送他出去,自己躺在榻上,用被子蒙着自己,再一次睡过去。
  睡之前,她隐约听到外间卫韫叫她:“嫂嫂?”
  她用鼻音应了一声,接着就听对方询问:“嫂嫂,你会做噩梦吗?”
  “会。”
  “那你做噩梦别怕,”他睁着眼睛:“我在这里。他们说将军带血气,妖魔鬼怪难近身,嫂嫂,梦里不管是什么,都有我护着你。”
  卫韫这些话说得莫名其妙,可楚瑜却明白,他这话不是说给她听的,而是说给自己听的。
  做噩梦害怕的不是楚瑜,而是卫韫。
  楚瑜心里有些抽疼,若是卫韫大大方方痛哭流涕或许还没觉得这样心疼,可他这样淡定从容的说着这样的话,难免就让人觉得怜惜。
  楚瑜没说话,许久后,她平平稳稳说了句:“别怕,我在。”
  听到这句话,卫韫一直绷着的弦突然就松了。
  他似乎一直在等这句话,等了很久很久。
  等卫韫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申时。他似乎已经许久没这样安稳睡过觉。他没有做梦,什么都没有,只是安安稳稳睡过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时,那个没心没肺的少年郎一样。
  楚瑜早已经起了,同蒋纯在院子里聊着天。
  蒋纯将楚瑜病后卫府发生的事都给她报告了一遍,如今卫韫回来了,也就到了下葬的时候了。
  其实卫忠等人早就该下葬了,然而按着大楚的规矩,家里人入土,必须有一位直系男丁替他们提着长明灯,才能下葬。除非这一户已无任何男丁,才有例外。
  如今卫韫尚还在世,无论如何也是要等着卫韫回来。现在卫韫回来了,蒋纯便寻了先生来看,定了一个下葬的日子,十月初五。
  这日子也就是后日,不过下葬一事楚瑜也准备了很久,因此倒也算不上赶。而柳雪阳也早在卫韫出狱那日便带着五位小公子回京,如今也快到了。
  楚瑜和蒋纯核对着日子时,卫韫便醒了,他梳洗过后,听见楚瑜和蒋纯在院中议事,便让人推着轮椅,送他出去。
  他到院落里时,楚瑜正和蒋纯说到一些趣事,眉眼间俱是笑意。
  卫韫就停在那里,静静看着两个人。
  楚瑜斜躺在地面上,墨发散披,发间簪花,素白色广袖长衫铺在地面上,看上去随意从容。而蒋纯跪坐在她对面,梳着高髻,姿态娴静端庄。
  午后阳光甚好,落在两个人身上,让整个画面变得格外安静,卫韫静静看着,哪怕只是这样驻足观望,都会觉得,有一种温暖在心中蔓延开来。
  他没敢上去打扰,反而是楚瑜先发现了他。她回过头来,看见卫韫,含笑道:“小七来了。”
  那笑容朝向他,世界都仿佛亮了起来。
  那种明亮来得悄无声息,却又不可抗拒。
  他推着轮椅来到她面前,点了点头道:“大嫂。”
  说着,他看向蒋纯,又道:“二嫂。”
  “可吃过了?”蒋纯瞧着卫韫,含笑询问。卫韫点了点头:“刚用过些点心。”
  蒋纯点了点头,同卫韫道:“我正你大嫂说上山下葬之事,打算定在十月初五,你看如何?”
  卫韫没说话,他沉默了片刻后,慢慢点了头。
  三人将整个流程商量了一遍后,蒋纯便去置办还未准备的东西。楚瑜和卫韫目送她走出庭院,楚瑜目光落回卫韫身上。
  “方才在想什么,犹豫这么久才回答,可是十月初五有什么问题?”
  “倒也没什么问题,”卫韫笑了笑,神色有些恍惚:“只是我本以为自己会很难过。”
  “之前每一次他们同我商量着父兄下葬的事,我心里都很痛苦,我一个字都不想听,总觉得人一旦下葬了,就是真的永远离开了。”
  楚瑜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多话,卫韫目光落到楚瑜身上:“然而今天嫂嫂们同我说这事儿,我却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伤怀是伤怀,但是……”卫韫叹了口气:“我终究得放手的。”
  终究得去承认,有些人是已经离开的。
  楚瑜静静看着他,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自己的言语似乎太过苍白,她只能笑了笑:“突然间很羡慕那些舌灿莲花的人。”
  “嗯?”卫韫有些疑惑,楚瑜抬眼看向庭院中红艳的枫叶,含着笑道:“这样的话,我大概能多说很多安慰你,或许你能更开心些。”
  听到这话,卫韫却是笑了。
  “其实有嫂子在,我已经很知足了。”
  他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神色,慢慢道:“有时候我会做梦,梦见这个世界并没有嫂嫂这个人,只有我自己。”
  “梦里没有我,是怎样的呢?”
  楚瑜有些好奇,卫韫沉默了一会儿,楚瑜几乎以为他不会再说、打算转换话题的时候,她突然听他开口——
  “我梦见自己一个人带着父兄回来,进门的时候,就听着满院的哭声。那些哭声让我特别绝望,她们一直在哀嚎,没有停止。我在梦里不敢说话,不敢哭,不敢有任何动静,我就捧着父亲的灵位,背着自己的长枪,一动不动。”
  “然后我被抓紧了牢狱之中,很久很久……等我出来的时候,二嫂没了,母亲没了,只有其他嫂嫂,跪着围着我,哭着求我给她们一封放妻书。整个梦里都是哭声,一直没有停下。目光触及之处,不是黑色,就是白色,看得人心里发冷。”
  “我没有任何可以休息的地方——”
  卫韫有些恍惚,仿佛自己真的走过这样的一辈子。
  无路可走,无处可停,身负累累血债和满门期望前行,没有半刻停留。
  “我只能往前走,路再苦、再难、再长、再绝望——”
  “我也得往前走。”
  楚瑜听着他的话,眼里浮现出的,却是上一辈子的卫韫。
  他喜欢穿黑白两色,当他出现的时候,世界似乎都弥漫着一股死气和寒冷。
  人家叫他活阎王,并不仅仅只是因为他杀得人多。还因为,当他出现时,便让人觉得,他将地狱带到了人间。
  然而听着卫韫的话,楚瑜却恍惚明白,上辈子的卫韫,哪里是将地狱带到人间?
  明明是他一直活在地狱里,他走不出来,便将所有人拖下去。
  意识到这一点,楚瑜心里微微一颤,有那么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疼惜涌现上来,她目光落在卫韫身上,许久后,却是抬起手来,攀下插在发间那多白花。
  她将花递到卫韫面前,卫韫微微一愣,有些不明了她在做什么。
  楚瑜笑了笑,却是道:“这花你喜不喜欢?”
  卫韫不太明白楚瑜在问什么,却还是老实回答:“喜欢。”
  “那我送你这朵花,”楚瑜玩笑一般道:“你以后就不要不高兴了,好不好?”
  卫韫怔了怔,许久后,他垂下眼眸,伸手从她手里,接过那一朵开得正好的白花。
  “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感情流畅性,27章修了一下的哦> <最终版的最后一幕是楚瑜送卫韫花。
  我会尽量给大家更多的一个更新量,但前提是质量保证。
  所以意识到写的不好我会修,不过后面我会尽量控制这种情况不要再发生。
  说好给你们的日更量我都算着的,会在情节顺畅后补回来,并不是故意吊胃口不更新。
  希望大家理解了,不好意思。鞠躬。


第28章 (补6。11)
  有些时候,有些话明知是骗人; 却还是忍不住要说。
  人能伪装自己的情绪; 将难过装成开心; 却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让难过变成开心。
  喜欢就是喜欢,高兴就是高兴。
  然而当楚瑜将花递给他的时候,他却还是觉得,她说的事情,他都会尽力去办到。
  看着卫韫接过花,楚瑜心里一片柔软,她的声音都变得格外轻柔:“你放心; ”她说; “我和你众位嫂嫂; 都会陪着你一起去送公公和几位兄长下葬。”
  卫韫垂眸,点了点头。
  将下葬的日子定下来后,隔天柳雪阳就赶到了家里。老夫人腿脚不便,加上不愿白发人送黑发人; 便没有跟着柳雪阳回来。
  柳雪阳回来的晚上; 卫府又是一片哭声,楚瑜在这哭声里,辗转难眠。
  哭了许久,那声音终于没了,楚瑜舒了口气,这才闭上眼睛。
  等第二日醒来; 楚瑜到了灵堂前,便见卫韫早早待在灵堂里。
  柳雪阳哭了一夜,精神头不大好,卫韫陪在柳雪阳身边,温和劝慰着。旁边张晗和王岚红着眼守在一边,看上去似乎也是哭了许久,她们俩以前就常陪伴在柳雪阳身边,素来最听柳雪阳的话,如今婆婆回来哭了一夜,她们自然也要跟着。
  楚瑜看着这模样的几个人,不免有些头疼,她上前去,扶住柳雪阳,叫了大夫过来,忙道:“婆婆,您可还安好?”
  “阿瑜……”柳雪阳由楚瑜扶着,抹着眼泪站起来:“他们都走了,留我们孤儿寡母,以后怎么办啊?”
  “日子总是要过的。”楚瑜扶着柳雪阳坐到一边,让人拧了湿帕子过来,让柳雪阳擦了脸,宽慰道,“下面还有五个小公子尚未长大,还要靠婆婆多加照看,未来的路还长,婆婆要保重身体,切勿给小七增加烦忧。”
  听着楚瑜的话,卫韫抬眼看了她一眼,舒了口气。
  他已经在这里听柳雪阳哭了一夜了,起初柳雪阳和张晗王岚抱在一起哭,哭得撕心裂肺,满院子都能听见,他赶过来宽慰之后,才稍微好了些。如今楚瑜赶过来,卫韫下意识就松了口气,心里放了下去。
  这种依赖的养成他并没有察觉,甚至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对。
  一行女眷整理了一阵子,管家找到卫韫,安排今日的行程。卫韫点头吩咐下去,到了先生算出来的时辰,便让人楚瑜带着人跪到大门前去。
  卫府并没有通知其他人卫府送葬,然而在楚瑜出门前时,却依旧见到许多人站在门口。
  离卫府门口最近的是那些平素往来的官员,再远一些,就是闻声而来的百姓。卫家四世以来,不仅在边疆征战,还广义疏财,在京中救下之人,数不胜数。
  楚瑜抬头扫过去,看见了为首那些人,谢太傅、长公主、楚建昌……
  这群人中,一个身着白衣的中年人手执折扇,静静看着这只送葬的队伍。
  楚瑜只看了一眼,便认出了来人。
  是淳德帝。
  然而她没多看,仿佛并不认识君主在此,只是将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朝着那个方向微微鞠了个躬,随后又转头朝另一个方向,对着百姓鞠了个躬。
  门里少夫人牵着小公子陆续走了出来,分别站立在楚瑜和柳雪阳的身侧。侍从将蒲团放到了卫家众人膝下,楚瑜和柳雪阳领着几位少夫人各自站在一边,然后听得一声唱喝之声:“跪……”
  听得这一声,卫家众人便恭敬跪了下去,而立于卫府大门两旁的官员,也都低下头来。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从官员之后,百姓陆陆续续跪了下来,顷刻之间,那长街之上,便跪到了一大片。
  “开门迎棺……”
  又一声唱喝,卫府大门嘎吱作响,门缓缓打开,露出大门之内的模样。
  卫韫立于棺木之前,身着孝服,头发用白色发带高束,。他身后七具棺木分列四行排开,他一个人立于棺木之前,身姿挺立,明明是少年之身,却仿佛亦能顶天立地。
  “祭文诵诸公,一纸顾生平……”
  礼官再次唱喝,卫韫摊开了手中长卷,垂下眼眸,朗声诵出他写了几日的祭文。
  他的声音很平稳,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音色,却因那当中的镇定沉稳,让人分毫不敢将他只作少年看。
  他文采算不得好,只是安安静静回顾着身后那七个人的一辈子。
  他父亲,他大哥,他那诸位兄长。
  这七个人,生于护国之家,死于护国之战。
  哪怕他们被冠以污名,可在那清明人眼中,却仍旧能清楚看明白,这些人,到底有多干净。
  他回顾着这些人的一生,只是平平淡淡叙述他们所经历过的战役,周边却都慢慢有了啜泣之声。而后他回顾到一些日常生活,哭声越发蔓延开去。
  “七月二十七日,长兄大婚,却闻边境告急,余举家奔赴边境,不眠不休奋战七日,击退敌军。当夜摆酒,余与众位兄长醉酒于城楼之上,夜望明星。”
  “余年幼,不解此生,遂询兄长,生平何愿。”
  “长兄答,愿天下太平,举世清明。”
  “众兄交赞,余再问,若得太平,众兄欲何去?”
  “兄长笑答,春看河边柳,冬等雪白头。与友三杯酒,醉卧春风楼。沙场生死赴,华京最风流。不过凡夫子,风雨家灯暖,足够。”
  风雨家灯暖,足够。
  这话出来时,诸位少夫人终于无法忍住,那些压抑的、平缓的悲伤顷刻间爆发而出,与周边百姓的哭声相交,整条长街都被哭声掩埋。
  楚瑜呆呆跪在地上,脑子里也不知道怎么,就想起出嫁那日,那些或肆意或张扬的卫家少年。
  沙场生死赴,华京最风流。
  楚瑜颤抖着闭上眼睛,在这样的情绪下,感觉有什么湿润了眼角。
  卫韫念完祭文时,他的声音也哑了。可他没有哭,他将祭文放入火盆,燃烧之后,扬起手来,高喊出声:“起棺……”
  那一声声音洪亮,仿若是在沙场之上,那一声将军高喊:“战!”
  棺材离开地面时,发出吱呀声响,卫韫手中提着长明灯,带着棺材走出卫家大门。
  而后楚瑜站起身来,扶起哭得撕心裂肺的柳雪阳,带着她一起,领着其他少夫人和小公子一起,跟在了棺材后面。
  他们之后就是卫家的亲兵家仆,长长一条队伍,几乎占满了整条街。
  他们所过之处,都是哭声、喊声、喧闹的人声,零散叫着“卫将军”。
  卫将军,叫的是谁,谁也不知道。因为那棺材之中躺着的,莫不都是卫将军。
  白色的钱纸满天飘洒,官员自动跟在那长长的队伍之后,百姓也跟在了后面。
  他们走出华京,攀爬过高山,来到卫家墓地。
  卫韫腿上伤势未愈,爬山的动作让他腿上痛了许多,他却面色不改,仿佛是无事人一般,领着人到了事先已经挖好的墓地边上,按着规矩,让亲人看了他们最后一面后,再将他们埋入黄土之中。
  看那最后一面,大概是最残忍的时候。可是整个过程中,卫韫却都保持着冷静平稳。
  所有人都在哭,在闹。他却就站立在那里,仿佛是这洪流中的定海神针,任凭那巨浪滔天,任凭那狂风暴雨,他都屹立在这里。
  你走不动了,你就靠着他歇息;你不知道去哪里,你就抬头看看他的方向。
  这是卫家的支柱,也是卫家的栋梁。
  细雨纷纷而下,周边人来来往往,卫韫麻木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家人一个个沉入黄土里。
  直到最后,卫珺下葬。
  楚瑜站在他身边,看着卫珺的棺木打开。
  尸体经过了特殊处理,除了面色青白了些,看上去和活着并没有太大区别。
  他躺在棺木里,仿佛是睡了过去一样,唇边还带着些浅笑。
  他惯来是温和的人,无论何时都会下意识微笑,于是哪怕不笑的时候,也觉得有了笑容。
  楚瑜静静看着他,这个只见过一面的丈夫。
  第一次见他,她许了他一辈子。
  第二次见他,他已经结束了这一辈子。
  她看了好久,她想记着他,这个青年长得清秀普通,没有任何惊艳之处,她怕未来时光太长,她便忘了他。
  他九岁与她订下婚约,为了这份婚约,他就一直等着她及笄,等着她长大。其他所有卫家公子都有相爱的人来铭记,他不该没有。
  她或许对他没有爱,却不会少了这份妻子的责任。于是她目光凝视在他面容上,久久不去。许久后,卫韫终于看不下去,沙哑出声:“嫂嫂,该装棺了。”
  楚瑜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面上有些茫然,好久后,才缓过来,慢慢说了声:“好。”
  卫韫吩咐着人装棺,他和楚瑜是整个画面里唯一尚能自持的人。他们镇定送着那些人离开,等一切安稳,带着哭哭啼啼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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