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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妇-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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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知香州在哪个位置?”穆砺琛不与她争辩,却突然问道。

  “当然知道,聿国最西南的一个州,挨着启河。”沈弄璋不明所以。

  “偏巧李立申和严凤景就在这个州,简直天助我瀚云船帮,也是天助你翰章商队,我们就从那里开始,一点一点,吞了启河帮!”穆砺琛豪气大发。

  原本以为穆砺琛训练水卒只为与启河帮抢地盘,没料到他有如此雄心。穆砺琛可不是随便乱说豪言壮语之辈,沈弄璋微微诧异,问道:“你认真的?”

  “自然认真的。”穆砺琛重重点头。

  沈弄璋忽地心情松弛了一下。

  吞并启河帮,她相信穆砺琛一定有这个本事!就像他一个人便可以震慑整个懋合部一样!

  而且,若是穆砺琛将精力全部投入到瀚云船帮之中,远离穆国,对她、对他,都是有利无害之事。

  心跳突然快了起来!

  压抑住兴奋,沈弄璋放缓语速,好整以暇道:“好吧,看你如此信心满满,我们商队便照顾照顾你们船帮的生意。”

  “什么叫照顾?”穆砺琛不屑,“是近水楼台让你先享受月光,还不趁此机会加紧攀住我这高枝。”

  “是了是了,你这高枝快点划,一会儿天黑了。”

  回到东渡口,二人一起修书给施辰,说明李立申和严凤景之事,同时告知施辰,计划有变,他们解决贤门城之事后将在聿国逗留一段时间,但桐油之事不会耽误,仍会按计划进行。

  一切安排妥当,第二日一早,穆砺琛带人和竹排将李立申的商队接回渡口,于七月十五日白天再过启河。

  这一次没有碰到何沿生,有余殿邦的私印,顺利渡过启河。

  为了不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二人上岸后没有急着赶路,慢悠悠地直到七月十九,才惬意地到了贤门县城。

  沈弄璋在贤门城购买的宅子坐落在城西南,门楣上挂着沈宅二字,周连弟和耿介将宅子打理得干净整洁,一个启部侍卫充当门房,守着宅邸大门。

  看到沈弄璋到来,宅内所有人都欣喜异常,却也带着隐隐的紧绷的紧张。

  一年不见,十八岁的耿介个头窜高了半尺,比沈弄璋还高出一个额头,一边大声吆喝着准备吃喝,迎接当家的,一边悄悄将沈弄璋拉进了三进院后面的马厩。

  马厩最北的一角有个隐蔽的地窖入口,直到进了地窖,耿介才缓缓舒了一口气。

  这地窖极大,很是阴凉,似乎是用来藏粮的。

  沈弄璋当初决定买这座宅子时并不知道有这个地窖,是耿介在打扫马厩时听到这处地面的声音略微发空才发现的。

  这一年来,地窖被耿介分成了几个区域。尚未走到最里面,已经闻到了浓浓的药汤味道,沈弄璋微微皱眉,开口道:“你们救了个病人?”

  “不是病人,是伤者。”耿介沉沉地答道。

  推开间隔的小门,一盏小油灯闪着微弱的光芒,铺着厚厚毛皮被褥的床榻上,一个憔悴的中年人正昏睡其上。

  床榻边,一个年轻的妇人拉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拘谨又防备地盯着沈弄璋和穆砺琛,怯怯地对耿介说道:“耿先生,这两位是?”

  “我们商队当家人,沈弄璋,就是我和周姐常说起的璋儿姐,这位是璋儿姐夫,穆瀚云。”耿介温声说道。

  穆砺琛在沈弄璋身后暗暗挑眉,很是喜欢耿介给自己添加的名分。沈弄璋却有些不自在,感觉脸上有些火烧。

  “啊!您就是沈当家!”妇人低低地惊叫一声,忽地拉着小男孩就对着沈弄璋跪了下去,哀求道:“沈当家,我家大伯说你本事大,请一定救救我的丈夫。我们一家愿意随商队行商,便是去启部生活也好!”

  沈弄璋连忙扶起妇人和孩子,说道:“这位大嫂怎么称呼?有话慢慢说。”

  “我丈夫叫孙封,儿子叫孙幺儿,十二岁,大伯叫孙荫,践姓刘,无名,都叫我孙刘氏。”妇人低头说着,虽然身上穿着薄棉衣,却还是微微颤抖。

  孙幺儿瘦瘦小小,根本看不出有十二岁,但眼神却晶亮。壮着胆子站到母亲身前,仿佛保护母亲一般,仰头打量着沈弄璋和穆砺琛。

  片刻,转头对着穆砺琛说道:“哥哥,我爹被坏人打伤了,坏人还要抓我们一家人,介哥哥说你们一定能救我们!”

  穆砺琛瞥了一眼耿介,耿介面无表情,却微微动了动嘴唇,似是苦笑。转过目光看向孙刘氏,她却正掩面啜泣,便又将目光落回到孙幺儿身上,半蹲着与孙幺儿视线持平,柔声问道:“告诉哥哥,你大伯呢?”

  “大伯家被坏人看着,我们不能住在那里了。”孙幺儿握着拳,煞有介事地说道。

  “坏人为什么要伤你爹,还要抓你们?”穆砺琛又问。

  “他们诬陷我爹私藏铜子,一定要拉着我爹去顶罪!”

  铜子?!

  穆砺琛和沈弄璋同时皱了皱眉。

  铜子就是铜币,沈弄璋听人这样说过,但穆砺琛更知道,称呼“铜币”为“铜子”的,都是铸造铜币的工人和相关人员,也就是说,孙封跟制币有密切关系。

  “你怎么知道他们诬陷你爹私藏铜子?”穆砺琛追问。

  “我爹有勘察矿脉的大本事,他们重金聘我爹去勘矿,现在矿开采了,制了铜子了,却要卸磨杀驴——不是,是过河拆桥!”孙幺儿愤愤不平地说道。

  穆砺琛和沈弄璋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怪不得耿介飞鸽传书,孙封竟然有这样的本事,对启部来说,确实是十分重要的人才。

  但是……

  穆砺琛暂时按下心中想法,继续温和地问道:“你可知坏人都是谁,来自哪里?”

  “来自香薷山。是住在山里铜矿的军队将领,叫宋世友。”孙幺儿咬牙切齿地说道,连眼神都开始狠戾起来。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穆砺琛带着一些赞许的口气问道。

  “有时我爹回家和大伯聊天,我听到的,剩下的都是最近我爹清醒时说的。”提到自己的父亲,孙幺儿转头看向病榻上的孙封,神色又戚然起来。

  “你第一次见我,怎么就敢和我说这么多,不怕我是坏人?”

  “你一定是好人,你一直站在沈姐姐身后,像英雄一样在保护她!”孙幺儿铿锵地说着,目光灼灼,有仰慕,有尊敬,有崇拜,还有渴望和期待。

  穆砺琛伸手揉了揉孙幺儿的小脑袋,站起身来,对孙刘氏道:“孙家嫂子,外面有不少眼线盯着这里,我们需要好好商议一下。”

  “我知道,耿先生和连弟妹子也是怕我们被发现,才将我们安置在这里。只求二位大人能帮帮我们一家,我做牛做马报答你们!”孙刘氏无助地抹了抹脸上的眼泪,便要跪倒。

  “做什么牛马……只要我还活着……必能在启部找出矿藏来!”

  众人身后传来嘶哑的声音,主人正是刚刚清醒的孙封。

第89章 孙封(下)

“当家的,你醒了?” 
  “爹!”

  孙刘氏和孙幺儿惊喜交加,扑到床榻前。

  孙封动了动手臂,会意的孙刘氏将他扶起,为他批了一件厚实的皮裘棉袄,让他靠坐在床头,然后介绍了沈弄璋和穆砺琛。

  “孙先生,感觉如何?” 沈弄璋看着他先开口道。

  孙封从香薷山逃下来时竟遭到士兵的追击,身上多处刀伤,此时只上了药后用生布包扎,便直接用棉被盖着,因此他挣扎起来时能看到他瘦骨嶙峋的身体。

  “落难之人,有片瓦遮头、尺床可躺,感觉尚好。”孙封捂着胸口,尽量保持不震动伤口,轻轻咳了几声清清嗓子答道。

  孙刘氏立即取过桌上几层裘皮包裹里的水壶,倒了一碗温热的水喂给他喝。

  喝了水的孙封终于显得有些精神,用力端详着沈弄璋和穆砺琛。

  他已醒了一些时候,只为多听沈弄璋和穆砺琛的说话,判断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听到沈弄璋说些敷衍的话,妻子便发誓要做牛做马求他们救自己一家,便再也躺不住,出了声。

  他靠本事吃饭,怎么能让妻儿给别人做牛马!

  沈弄璋和穆砺琛年纪虽然仍不大,却是有过诸多经历的人,当然听得出他话中之意——他现在住在这里很无奈,但不能给耿介添麻烦,所以有重伤在身也“感觉尚好”。

  好似这样一说,便当真不会给别人添麻烦一般。

  高傲、自我,比钱若谷更甚!

  孙幺儿已经搬来两个小凳,请沈弄璋、穆砺琛坐下。

  耿介担心自己长久不在上面不知外面发生何事,先告辞而去。

  沈弄璋坐定,又道:“孙先生若体力尚可,还请说明一下香薷山发生了什么,我们也好知道该如何应对官兵。”

  孙封抬眼看了看头顶,目光落到沈弄璋和穆砺琛身上,仔细地端详着二人,继续轻咳。

  穆砺琛微微敛目,面沉如水。沈弄璋眉眼平静,不卑不亢。

  小小年纪,都不是凡夫俗子!

  他的经历已经都告诉了大哥孙荫,大哥应该也告诉了耿介,这两人却又来问一遍,令他厌烦。孙封本想推病不再说,慑于二人的气势,手捂着心口,简单说了说经过。

  起因是聿国侍御史陈祺奉命去香薷山查铜矿这些年开采、生产、铸造等账目,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本原始账目,查出铜币量与开采铜量相差巨大,于是御史大夫曹延昌下令严查损公肥私中饱私囊的硕鼠。

  香薷山铜矿由军队全权监管,军队负责人是将军宋世友。

  自宋世友监管铜矿的十几年来,贪污铸造的铜币不计其数。

  为了逃避追责,宋世友与手下心腹串通,栽赃陷害孙封和记录账目的掌簿。

  宋世友趁陈祺没有接触两人时,派人暗杀他二人,想做出畏罪潜逃之状,但孙封恰巧半夜出去大解,避过了杀身之祸。

  只是连夜潜逃时被宋世友的心腹追杀,身负重伤,侥幸有命逃回贤门县城。但他前脚到,后脚县廷的官兵便也到了家门口。

  好在那时孙荫已带着他一家人装作家仆从后门出来,只留下妻儿去搪塞大门口的官兵。

  贤门城处处都是余家眼线,孙荫不敢在街上久留,摸黑从狭窄的巷道穿过,将孙封一家人送到了沈宅里。

  耿介他们是外来人,那些官兵一时半刻不会想到孙封躲在这里,结果一躲便躲了半个月。

  缓缓说完,周连弟已经将汤药送下来,孙刘氏照顾着孙封喝了。

  “宋世友为什么要陷害先生?”孙封说得简练,忽略了许多细节,沈弄璋因此不解道。

  “香薷山铜矿是我十七岁时发现的,当时报到函州牧那里,没有人相信,宋世友欺我年轻,更不相信。我便与他打赌,倘若香薷山有铜矿,他需尊我为先生,行弟子礼,聘请我进驻山中监管账目。呵呵,结果当然是我赢了!”孙封说到此处,苍白的脸上现出一抹骄傲的神色。

  “宋世友倒是爽快,确认铜矿当时,便遵守承诺,奉我为师,将我请到山中。至此,我看着香薷山铜矿从无到有,又跟着年迈的铸币师傅学习铸币,为聿国制造了万万贯铜币,甚至可以说,聿国流通的一半铜币,都是我铸造的!直到今年,已是十五个年头。”

  神色渐变为苦笑与憎恶,孙封续道:“然而,那时的我并不知道宋世友是个无能又奸险的小人,更不知道当年年少气盛的赌约在宋世友心上是一根刺!我比他小十二岁,却是他的先生,他表面尊我敬我,实则始终意难平,压在心底的恨意终于在陈祺来了之后有了发泄的出口。”

  “我既懂勘矿,又懂铸造,更是最了解香薷山的铜矿量和铜币生产量的人,所以他诬我勾结掌簿一起上下其手,大贪特贪。如此既替他顶了罪名,又除去我这个眼中钉,一石二鸟!”

  说到最后心情激荡,孙封又咳了起来。

  穆砺琛暗暗腹诽,郑奇声在国君之位已经二十多年,香薷山的铜矿不过开采十几年,怎么就成了提供聿国一半货币的大矿了。

  忽略这些,穆砺琛佯作好奇地试探道:“听闻勘矿与植物水土等关系很大,有经验的师傅看一眼便能断定是否有矿藏,可是真事?”

  “原来穆先生也懂这个?”孙封浅浅一笑,眼神很精明。

  “不懂,只是听人说过,偏巧先生是方家,便想求证一番。”

  “当然是真事!”孙封颇有得色地答道,“山川河流,只要我看上一眼,便知地下水下是否藏宝,否则宋世友怎么怎会让我在香薷山待上十几年!”

  又提到宋世友,孙封怒气上涌,骂道:“许世友无能之辈,若无我在香薷山支应一切,他这么多年如何吃香喝辣,从一个百夫长升至车骑将军!”

  虽然孙封不肯透露过多,但穆砺琛已有所确认,更不想再听他牢骚,转而正色问道:“陈祺与宋世友之间是哪种关系?贤门县城来追捕你一家的又是抱着什么目的?”

  孙封停了咳嗽,冷笑一声,似在笑无辜的自己被卷入这祸事之中。

  带着一脸的不屑,答道:“陈祺其人不了解,听闻是御史大夫曹延昌的心腹之人。他确是认真在查香薷山铜矿的账目,所以必然与宋世友是敌对关系。至于宋世友,曾是余承山手下的百夫长,靠着奉承巴结博得余承山青睐,所以在这贤门城里调动官兵来追捕我的人是何目的,不言自明了吧。”

  “余承山是余殿邦的儿子,他们都不是好人!”生怕沈弄璋和穆砺琛不知道似的,孙幺儿痛斥道,因不懂掩饰,眼神里皆是仇恨。

  “呵呵,宋世友如今是老奸巨猾,既想让我给他勘矿炼金,助他获取功名利禄,又心怀怨恨不肯愿赌服输。他若是条汉子,当年坦荡荡说他输了,但我经验浅,不足以上山,我倒也能投别处去。聿国这么大,我自然还能找出其他的金矿。偏他又惦着我的本事,又恨着我的本事,竟如此过河拆桥,当真卑鄙!”

  “启河支流流过香薷山,那无端消失的无数铜币,自然是流进了启河,再流向哪里,大家心知肚明。我虽看破这些但从未说破,宋世友陷害我,也是存着这个心思,灭我的口,让这世上少一个知晓他们贪婪嘴脸的人!”

  越说越是激动,孙封咳得剧烈起来!

  孙刘氏轻拍他的背心,孙幺儿则轻抚他的心口,这才慢慢平顺下来。

  喝了一碗温水,孙封这几日的郁郁不得志的落寞忽地转成一股豪情,说道:“虽然我没有去过启部,但这几日也听闻了启部不少事,糙纸、黄纸、细盐、香茶和精美的绣锦。这么人杰地灵的地方,地下一定有宝藏。只要我能去启部,便一定能寻那些宝藏出来!”

  “这自然是好事,只是如今没有办法出城,我们今日刚到,也需要时间筹划。”穆砺琛安抚道。
  听出穆砺琛有告辞之意,沈弄璋也起身道:“孙先生,这宅子被不少眼线盯着,城里不少人看到我们进城,可能会有人来试探,我们不能久留在此,适当时候再来看望孙先生,还请稍安勿躁。”

  孙刘氏连连应着:“我们懂,我们懂!” 

  孙封缓缓点点头,没有说话。

  “哥哥,姐姐,什么时候能送我们出去?我爹在这里见不到光亮,伤好得很慢。”孙幺儿从床榻上跳下,跑到穆砺琛跟前,仰头看着他,眼中有无限渴盼。

  “暂时忍耐,等我们摸清情况。”穆砺琛道。

  孙幺儿没有接话,表情很是失落。

  稍作安慰,沈弄璋与穆砺琛出了地窖,回到厢房,脸色便沉了下来。

  耿介见他们二人脸色不善,也有些惶惶,小声道:“璋儿姐,我是不是不该收留他们?”

  “你救人,自然有考量。”沈弄璋答道。

  “我听了孙荫先生的话,也与孙封先生聊过几句。虽然他有些自命不凡,但应该确有本事,否则不会被宋世友选出来栽赃。”

  “另外,若他果有本事,将他送到启部,可能会有大发现。若他没有本事,但他是孙荫先生的亲弟,救了他一家,孙荫先生便欠我们一份大恩情,今后与他再谈陆运之事,或是请教陆运的相关问题,他一定会知无不言。”

  这便是耿介斟酌之后决定救下孙封一家的原因,侃侃而谈,有理有据。

  沈弄璋哼笑一声,又扬手摸了摸耿介的后脑勺,笑骂道:“好小子,越来越有主意了。”

  “我这想法对不对,姐夫?”耿介被沈弄璋推歪了脑袋,趁势问向穆砺琛。

  这一声“姐夫”叫得穆砺琛通体舒泰,心里乐开了花,却强忍着没有流露到脸上,沉声缓缓道:“孙封这性格,确实太自以为是,又自命不凡,更不懂在人前收敛,他落到今日这境地,怕是与他性格有直接关系。”

  “但他毫无悔意,只会怨天尤人,若是当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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