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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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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弄璋连连点头道谢,看了看裘皮的颜色,深色的显然是穆砺琛的,便将浅色的那个包袱给了傅柔。

  傅柔还有些扭捏不肯受,沈弄璋忍着每动一下伤口便仿佛裂开似的痛楚,将皮袍裘裤和皮靴套到傅柔身上脚上,整理好了,才为自己穿戴上,果然暖和了许多,但背上的伤口也疼得她一头冷汗。

  能出关不容易,很可能有机会逃脱,沈弄璋极力掩饰着自己的虚弱,看着包袱里还有两套中衣,不自觉地便脸上发烫。

  “一人两套中衣,都是新的。”方烈见沈弄璋双耳通红,系包袱的动作有些生硬,连忙轻声解释道。

  “谢谢。”沈弄璋小声说着,又试图化解尴尬地转移话题,悄声问道:“我们到底去哪儿?”

  方烈将她的谨慎看在眼里,笑答:“去蛮族。”

  沈弄璋与傅柔对视一眼,听着后面沉重的车轮声,沉思片刻问道:“真的去交易?”

  方烈点点头。

  本以为穆砺琛方才说的只是故意气傅柔,但沈弄璋却相信方烈不会说假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怎么?在计算自己能换什么物件,换多少物件?”穆砺琛依旧昂着头,却垂下眼皮,斜瞥着沈弄璋,略显刻薄地问道。

  “便是我们主动想换,将军也不肯吧。”沈弄璋微微一笑,轻柔地说道。

  穆砺琛一滞,这话不仅有暗示到他的处境,还带着激将,笃定他不敢对她们二人怎样,否则石浩必会抓住他的把柄——这姑娘果然只是看起来文静。

  方烈及时将话头接过,温和地说道:“自然是不肯的,沈姑娘是这里唯一的买卖行家,我们这一行能换多少东西,都着落在你身上了。”

  “换什么?”沈弄璋心中已隐隐有了答案,但父亲总是嘱咐她要管住嘴,所以仍平静地问道。

  “盐。”傅柔却抢先说道。

  穆砺琛眉毛轻轻一挑,看了看方烈。

  “傅姑娘为何这样说?”方烈问道。

  “九月中旬了,十一月大雪便会封路,本该是猫冬的日子,守关将领却亲自带着小买卖人和三辆满载的车辆出关去蛮族,必然是要换重要的东西。粮食短缺可猎取,有猎物便有油脂,剩下的自然便是盐。”

  方烈莞尔一笑:“傅姑娘果然聪明。”

  沈弄璋没说话。

  “我想知道,即便你们不谙交换之道,带璋儿一人便够了,带我出来却是为何?”

  方烈看向穆砺琛,示意他作答。

  “以为我想带你?”穆砺琛撇嘴,“石浩非把你塞车里,说长途奔波,需要女……子伺候解闷。”

  穆砺琛故意拉长了“女子”两字的间隔和语调,极富暗示意味。

  “你倒是真有胆量受他这份‘好心’。”傅柔却是不理,只嗤道。

  车厢中四人皆知石浩打的什么算盘,自然也就知道这一出关,表面的天气凶险并不算什么,最凶险的是失去了北固关这个凭依,穆砺琛的处境将会大大不妙。

  “这是在关心我?”穆砺琛笑嘻嘻地问道。

  “呵。”傅柔轻哼了一声,在她心中,俨然想到了一个计划。

  “别想着逃走,我不介意带着冻僵的死尸回关中。”穆砺琛眼睛看着车厢上的油灯光亮,幽幽警告道。

  但这警告到底有几分威力,四人心中却是各有不同的计算,至少沈弄璋和傅柔都是一脸麻木,好似没有听到一般。

  一路摇晃着到了晚间,宿在一处村子里。

  沈弄璋和傅柔主动去烧水做饭,却被穆砺琛阻止:“老实待在房间里,大烈会为你们治伤。我既不想我的马匹被下毒,更不想有人去撺掇那些老实的军奴。”

  这话自然与沈弄璋和傅柔相关,但傅柔实则还不知道宏穆关副将方是时率全关将领哗变,以她的谨慎,更不会去主动和那些不知底细的军奴接触,免得暴露自己的目的。

  互相为彼此的后背伤口上了药,两人刚刚俯趴在火炕上,穆砺琛和方烈便也进了屋,喂二人喝了固本培元的药汤,便一左一右地躺在她二人旁边,显然是防备她们。

  虽然两个姑娘都有功夫在身,但面对穆砺琛,根本不是对手。既别扭又担心,忐忑又气愤地趴在两个年轻男子中间,竟然没多久便昏睡过去。

  这自然是方烈在药汤里下了安神催眠的药物所致。

  穆砺琛这一趟出行确实要换盐,然而,却没想过再回北固关——昨日与方烈倾谈一番,终于结束了他长达半年的犹豫——他知道只要他主动提出带着沈弄璋上路,石浩一定会将傅柔也推给他,巴不得他们就此“叛逃”。

  看看今日石浩大张旗鼓为他践行的举动,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他带着营妓离开了北固关。至于出关去干什么,这当然是秘密,只对军中谎称是出关巡视,慰问边境百姓。

  虽然方烈一直说他善于尔虞我诈之术,但他却只是出于自保而算计,并没有过分的企图,说到底,胸无大志。正如他当初看穿了宫中的明争暗斗,所以干脆拉着方烈胡天胡地地大演男风之事,只为求得身安度日。

  偏于北固关也是因为可以远离劳心伤神的心机之争。既然大哥仍旧不放心他,借此出行而遁走,倒也是条出路。至于保护北固关和西朔州的和平安宁,那也只能算了。

  能保住傅柔,今后有机会帮着消弭宏穆关将士的仇恨,争取宏穆关再回穆国,便是他作为穆氏王孙对穆国最后的贡献。

  他知道傅柔对他穆氏的恨意,也知道这两个姑娘时刻都在谋划着逃走,但是,傅柔他不能放,而沈弄璋,在没有摸清她的底细之前,也不能放。

  离着蛮族十月十六的最后一场草市只剩一个月,时间很是紧张。避免冲突,顺利地赶到蛮族草市换回食盐,他才能放手做下一步,是以赶路的这段时间,他需要这两个姑娘在眼皮子底下安安分分的,不要惹是生非。 

  然而,到底还是有穆砺琛算计不到之处——第二日,沈弄璋病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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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病

尽管方烈已经证明沈弄璋是因身体大虚而感染风寒,并伴着咳嗽,很可能便是昨天穿着单薄受凉的缘故,但穆砺琛仍存着怀疑。
  这女子自打进入北固关便没有在他面前说几句话,但表现却让他印象深刻。

  首先在他的府邸识破了方烈的苦肉计,之后又担心士兵对她们施以侮辱而装晕,并唆使五十五号认了骗吃之事。昨日在车上,更是不软不硬地回击自己,昨晚甚至试图找机会去接近他的车夫和脚力士兵。便是刚才,她乖乖喝了药汤,就强打精神自行上了马车,仿佛不肯耽搁行程似的,博人同情。

  为此,傅柔不肯上车,这么多年一直支持自己的方烈,这一回竟然罕见地没有说话,似乎也对她动了恻隐之心。

  每一步都应对得井井有条,自然平顺,看不出丝毫做作伪装,若不是她为人便如此周到细致,那必然藏着奸谋。

  离草市开市之日已近,穆砺琛也确实不想耽误行程,更想试探一下沈弄璋到底存着什么心思,便黑着脸、强行拉着傅柔上马车,冷冰冰地命令车队启程。

  傅柔虽然不情愿被拉进车厢,但上了车,倒是全副心思都在沈弄璋身上,让她依靠在自己肩膀上轻轻揽着她,甚至要将自己身上的皮袍脱下,为沈弄璋保暖。

  方烈担心傅柔会受凉病倒,又担心与沈弄璋挨得太近,病情传染,主动将自己包袱里的皮裘掏出来盖在沈弄璋身上,并与傅柔交换位置,由他这个医者来照顾病人。

  傅柔虽然穿回了自己的皮袍,却不肯与方烈换座位,坚持要自己照顾沈弄璋。

  沈弄璋不仅背上伤口疼,更是浑身酸疼,也担心病情会传染傅柔,低声劝傅柔坐到对面去,自己一个人趴着即可。

  穆砺琛冷眼旁观,始终没有说话。

  风寒可传染,他从小在宫中便知,严重者药石罔效,便是再高明的神医也束手无策。

  现在四人坐在同一个车厢里,两面窗口和车门被兽皮帘子遮挡得严实,几乎不透气,倒是极容易被传染。莫不是她想将风寒传染给车队所有人,再寻找机会带着傅柔离开?按照她之前异常快速的苏醒速度来看,她有绝对的毅力能坚持下去。

  昨天她与傅柔一同下马车去小解,不知道她们是否趁机商量了什么,很有可能,她们再一次使用苦肉计,不惜伤人伤己,达到逃走的目的。

  即便逃走不可能,她也可以拖延时间,使自己无法换到食盐,这样,北固关也就缺了重要的食盐,虽然能坚持过去,但人心却会生出变故。

  是了,必是如此!聿国的奸细,自然要见缝插针地破坏穆国的安定!

  有了先入为主之见,穆砺琛越发觉得沈弄璋可疑。

  起身将傅柔拉到自己的座位上,他却坐到了傅柔的位置上,一边伸手将方烈的皮袍仔细裹住沈弄璋的身体,一边用异常玩味的眼神盯着她憔悴的面容,佯作关心地说道:“大烈若是被传染了,我可心疼,还是我来最合适。”

  沈弄璋眼睛酸涩,半睁半闭地看着穆砺琛的脸随着车轮滚动而晃动,晃得她眼花心慌,也听出了他语气中暗藏的不满和怀疑,不喜不怒地扭转脸靠到另一侧的车厢上,拉开了与穆砺琛的距离,咳了几声后,细声说道:“不敢劳烦将军照顾,我只要多睡睡就好了。”

  一路昏睡到晚上,沈弄璋的情况越发不好,众人进入乡村里寻找宿头休息。

  然而此处是个小村子,每户都没有多余的房间接纳他们十几人的车队,有村民告知,在村西头倒是有三间破败的空房。穆砺琛不想恃强凌弱,没奈何,只好差人向每户人家买一些木柴,将车队带到空房去安置。

  长久不住的空房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里,烧热了会缓霜,十分潮湿,很难入住。傅柔担心沈弄璋的身体吃不消,提出陪着沈弄璋再去与村民商量借宿,两个姑娘家总归好说话。

  穆砺琛暗忖:果然是想找机会逃走!于是以方烈是医者为由,要方烈带着沈弄璋去寻找宿头。

  但是,方烈却担心穆砺琛和傅柔在一起不知道会起什么冲突,为了避免他们之间的矛盾再扩大,以后上路更难以相处,干脆让穆砺琛带着沈弄璋离开。

  无奈,穆砺琛只得提了个小包袱,背着沈弄璋装可怜,谎称是夫妻出门做买卖,不小心着了风寒,一家一家敲门求住宿。

  终于,一对老夫妇因为儿子当兵不在家,收留了他们。

  沈弄璋已经几个月没有看过年长之人,此时生了病,精神更敏感脆弱,看到这老夫妻不时念叨自己的孩儿,不由触景生情——中秋节刚过去一个月,每年这个时候她便不再出门,与父亲外出打猎、准备过冬货物,正是最乐融融的时节,不禁越发思念自己的父亲。

  想到父亲冤死,全县城乡亲冤死,自己被发配为奴,不能为他们伸冤报仇,却病怏怏地等着仇人的弟弟照顾,不免恨从中来,胸口发闷,剧烈地咳嗽,直到又咳出血来,人越来越昏沉。

  穆砺琛正在煎药,老妇见他分身乏术,主动接替他煎药,他才不情愿地去“照顾”沈弄璋。

  喂药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沈弄璋无法控制情绪,压在心底的仇恨彻底流露出来,眼下最深刻的印象是“仇人的弟弟”在身旁,哪里肯接受仇人的照顾,口中不停喊着“你走开”,胡乱推着穆砺琛和药碗,十分抗拒。

  高热使得她脸颊染了不自然的红晕,双目水汪汪的赤红,看上去楚楚可怜。

  穆砺琛忍不住腹诽:怪不得方烈动了怜悯心,这副模样确实我见犹怜,便是自己,也有些动心。

  但心动只是一刹那,穆砺琛抿了抿嘴唇,铁了心认定这是沈弄璋的苦肉计,将她双手反剪到背后,右臂环住她双肩,以手臂和肩膀固定她的头部,右手钳住她下颌,用力捏开她嘴巴,强行将药汤灌进她口中。

  昏沉的沈弄璋拼命挣扎,“哗啦”一声,空碗被她抽出的双手推到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怒极的穆砺琛转头倾听东屋的动静,老夫妇两人并没有出来,想来是年老耳背,没有听到。低头看着呼吸困难的沈弄璋,眼神一凛,将嘴唇贴在她耳边,小声威胁道:“傅柔还在我手上,不想她有事,给我老实些!”

  听到“傅柔”二字,沈弄璋果然清醒了一分,加上身上伤口作痛,渐渐地停止了挣扎。

  恨意仍在,此时虽然分得清穆砺琛和穆砺璁不是一人,但穆砺琛的言行也让她不齿,心中早没了对他的感激和尊敬,抬眼不解地问道:“你不是有意放过傅姐姐吗,为什么又要伤害她?”

  沈弄璋自认这是在责备,但刚才一阵折腾,本就酸涩的眼睛被苦药逼出了眼泪,此时半睁的双眼湿漉漉的,长睫上挂着泪珠,哪里看得出半分责备的意味来。

  穆砺琛将她的我见犹怜之态看在眼中,心里暗笑,套话?

  哼了一声,幽幽答道:“你们也知被石浩利用,我若直接杀了你们,石浩会说我故意杀人灭口。不若留下你们,和石浩多耗一耗,让他没时间细细编排我的过错。”

  这话漏洞百出,若是平时,沈弄璋立即便会察觉,但此刻她头痛欲裂,背后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已没有心力分析,听过便当了真,只得为傅柔抱不平,无奈地问道:“你也是守关将领,傅姐姐的父亲被冤杀,你没有一丝心寒吗?不觉得你们穆家对不起傅姐姐吗?为什么还要为难她?一心守护宏穆关的人,却被送到这里做营妓,你们还有良心吗?”

  穆砺琛敛目。这番话剖心挖肺,句句不提自己是否受了苦楚或冤屈,只说傅柔与傅治,看似简单的质问,实则极具煽动性。

  沈弄璋与傅柔不过在邶县才相遇,若没有厉害关系为何在意傅柔的安危?她此时的表现几乎已经默认她是为傅柔而来。

  傅柔一个武将之女,性情激烈直接,怎是她这等善于攻心的奸细的对手,见她一直用性命护自己周全,必会当她是好姐妹。

  穆砺琛习惯了预见到危险便尽量早做预防,此时已认定沈弄璋是聿国奸细,幽冷深邃的目光便慢慢自她仍旧涨红的脸庞转到了她细嫩的脖颈上——只需用力一捏,便可除了这心腹之患!

  然而,想归想,手却没有伸出去。

  傅柔也是个倔强之人,至今仍当他是仇敌,如果就这样杀了沈弄璋,对傅柔来说,不是为她除去威胁,而是会让她误会自己与大哥一样心狠手辣。

  他需要傅柔理解自己——沈弄璋既不能杀,也不能置之不理,还是找机会让傅柔看清她的真面目才能缓解并拉近与傅柔的关系。

  想到此处,穆砺琛缓缓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一下,按下愤怒和厌恶,伸手去解沈弄璋的腰带,要为她脱去被药汤打湿的外衣。

  沈弄璋刚与穆砺琛厮打一阵,虽然浑身无力,却还警戒着,勉强伸手按住穆砺琛的手,紧张地强撑开双眼,嘶哑着斥道:“你做什么?”

  穆砺琛感受着沈弄璋冰凉颤抖的手掌,突然玩心泛起,狞笑一声,说道:“你既提到了营妓的身份,当然该知道我要做什么。”

  说罢挣开沈弄璋的手,扯开了她的腰带。

  沈弄璋一惊之下,猛地爆发出一股力量,将穆砺琛一把推开,人便自炕上滚落下地,正摔在碎碗旁边。慌乱中右手摸起一块碎碗片,奋力伸臂指着穆砺琛,努力出声发出警告:“别过来!”
  穆砺琛笑得很是轻佻:“你打得过我?”

  沈弄璋这才意识到眼前人不是平素遇见的欺软怕硬的地痞流氓,而是当今三王子,北固关守将,她哪有本事打赢他。

  看着穆砺琛不怀好意地下了炕,直勾勾赤/裸裸地盯着自己,沈弄璋忽然又想到穆砺璁,想到父亲,想到从盛州到邶县,三个月的痛苦经历,苦撑这么久,到底逃不过命运吗?

  眼看着穆砺琛再次向自己伸出了手,沈弄璋眼神倏地一亮,无比坚定又迅速地曲肘,将碗片朝着自己的咽喉割去!

  穆砺琛不过是想吓唬一下沈弄璋,没料到她竟然毅然决然地自戕。探臂一捞,握住了她的手腕。然而,沈弄璋自戕的力道出乎意料的大,虽然抓住她的手腕,到底还是在脖子右侧留下一道血痕。

  穆砺琛心头一跳,伸手便去按住她颈间流血的伤口。他只是本能地被她的行为震撼,无关她的身份和自己对她的诸多猜忌。

  “你傻……”

  脱口而出的责备在右肩突然刺痛之下戛然而止,穆砺琛目光循着痛楚一转,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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