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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地南山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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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还想老儿子能赶回来给他过寿,结果黄宝贵没赶得回来,给他寄了二十两银子,说是他挣得第一笔银子,要孝敬爹娘。
  黄老汉就拿了这二十两银子,买了杉木回来,特意找人定制了两口寿材。
  黄老汉原本五十多岁的时候打过两口寿材,后来走山,被水冲走了。黄宝贵还说:“爹,等儿子挣钱了,给你打个最好的寿材。”
  这几年,年年过完生日,黄老爷子都会亲自替自己和老伴的两口寿材刷一层新漆。
  而这两口寿材一直放在黄老大家杂物间里,今天,抬了一口出来,只留下黄奶奶的一口寿材孤零零地放在角落。
  黄奶奶病倒了,黄德明媳妇在旁边伺候着,黄德光媳妇要陪着婆婆招呼前来的女眷。
  只有小孩子不懂事,四个宝儿,嬉笑着,穿着白色的孝服在人群里钻来钻去。
  三月初九黄老爷子丧,三月十二各处亲友前来吊唁,三月十三下葬。
  这是特意找阴阳先生看的日子。
  黄老爷子的墓地没有葬回黄家湾去,黄大老爷子说,就葬在后山,这是黄家的土地,以后祖坟就在这里。
  远在襄阳府的黄米,已经足月临盆。听到黄老爷子的死讯,又急又惊,一下动了胎气。在黄老爷子死去的第二日傍晚,替涂华生生了第一个孩子,他们的长子涂天赐。
  涂华生在黄老爷死后第三天赶了过来,这也算是为黄家增添了一点喜气。
  三月十二这天,无数亲朋好友进了黄港,进了黄家的丧棚。几眼临时砌的灶台,数口大锅腾腾热气升起又消失。
  黄豆感觉很累,就像红军走了两万五千里长征一样的累。
  那是一种由心到身的疲惫感,她很想躺下来睡一觉,也许睡一觉就好了。
  好像这几晚她都没有好好睡觉,眼睛一闭就看见爷爷死不瞑目的样子。
  她还不能睡,爷爷死了,她是孙女,她还要守灵呢。
  爷爷死了,那个宠她惯她万事由着她的爷爷死了!那个答应她要长命百岁的爷爷死了!
  那个说要是看见她亩产五百斤麦种死也瞑目的爷爷,到死都没有闭上眼睛。还是大爷爷一遍一遍用手把他眼皮抹了下来,抹了三四次爷爷的眼睛才闭起来,嘴巴才合起来。
  大爷爷病倒了,奶奶病倒了,大家都没说,可是黄豆知道,他们都在心里指责她。
  是她啊,叛逆无知,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都可以算计,却没有想到唯独忘记了爷爷受不受的住。
  她错了吗?
  她是不是错了呢?
  她是不是就应该和哥哥姐姐们一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地听父母安排。
  这样爷爷就不会死,黄港码头也会安然无恙。
  黄豆一个人孤零零地跪在爷爷的棺木边,身边人来人往,她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她的爷爷,死了,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死了。
  家里人都知道,黄老爷子的死和钱家有关,如果黄豆不拒婚,钱家就不会把一个孙女嫁给襄阳府集曹家的小公子。
  这个管着水陆交通的小史,为了自己的贪婪,动用了手中的权利,封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码头。
  这一切都是导火线,是黄老爷子受不住打击,急火攻心吐血而死的源头。
  吊唁之日,钱家竟然也来了,没有钱多多也没有钱满满,只是两个小管事。
  看着钱家来人,黄荣贵兄弟只觉得胸口被人擂了一拳一样,痛不可挡,却又不得不接受下钱家的吊唁。
  两个小管事人很低调地来去匆匆,却在黄家掀起了轩然大波。
  亲朋好友还在院外的丧棚下忙碌,黄家五兄弟聚集到东屋议事,黄德明和黄德光站在东屋的门口旁听。钱家为什么来,难道封个码头还不满足吗?他们还想干嘛?
  在兄长哪里,了解到前因后果的黄宝贵怒不可歇,他没有办法去找钱家理论,他根本没有证据去证明钱家在这件事情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他只能把满腔怒火发泄在不听话的黄豆身上,如果不是黄豆,黄港码头就不会被封,爹也不会死。
  黄宝贵像一头愤怒的豹子一样,从几位兄长身边冲了出去。
  黄老大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不好,生怕他去找钱家麻烦,大叫一声:“宝贵。”就准备去拉他,结果被带着一个踉跄,一下子摔倒在地,半边身子撞到了桌子,疼的直吸气
  “快,追回他。”黄老二冲着呆愣在门口的黄德明大吼。
  堵在门口黄德明没有去拉黄宝贵,他甚至还微微侧了一下身子把老叔让了出去。
  他觉得就应该让老叔去找钱家,这是黄豆惹得事情,凭什么黄家要替黄豆受过。
  或者老叔直接去找黄豆,最好揍她一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他已经知道,上次他和许秀霞的事情,就是黄豆告诉三婶,三婶又告诉大伯娘,然后全家都知道了。
  如果不是黄豆,他怎么会被许彩霞哥哥打,怎么会被逼和许秀霞分手,怎么会丢这么大脸,差点在兄弟中抬不起头来。
  黄德光站在黄德明后面,听见二叔叫追老叔,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见老叔一阵风一样从身边刮过去,直奔跪在爷爷棺木旁的黄豆而去。
  黄德光伸手去拦,被黄宝贵一巴掌推开,人没站稳,一下撞到了后面的墙,整个背都撞得隐隐作痛。
  “黄豆,你滚,不要跪在这里。”随着黄宝贵的一声怒吼,就见黄宝贵飞起一脚,一脚把跪着的黄豆踢到,一头就往一旁燃烧的火盆之上栽倒过去。
  “豆豆……”最先扑过去的是黄德磊,他就跪在黄豆对面,兄妹俩之间只隔了一个火盆,就看见老叔一脚向黄豆踢去。黄德磊合身扑了过去,黄豆一头栽在了燃烧着纸元宝和草纸的火盆里。
  兄妹俩滚成一团,火盆打翻,燃烧着的纸钱一下就散落开来。


第九十章 黄豆被毁容
  火盆被黄豆撞翻了,里面的纸钱一下飞了出来,眼看就要撩着了旁边的堆放的纸钱和稻草。黄德光一把拖过一床晚上守灵的被子被子捂了上去,大喊:“老叔,你疯了。”
  黄德明这才慌了,避开地上的黄豆和黄德磊跑了出去端了一盆水,没头没脸地往地上泼去。
  屋外的黄德落也跟着端水往堂屋泼去,如果爷爷的灵柩烧起来,那就不得了了。
  黄老大被黄老三扶起来,正坐在床上直吸气,黄老二黄老四围在身边准备给他脱了外衣看看撞到哪里了。
  就听见外面乱成一团,急得一推黄老三,快出去看看。
  黄老三黄老二黄老四又往堂屋跑。
  这个时候黄宝贵的怒火,被摔倒的黄豆,扑过去的黄德磊,差点引起火灾的火盆一下惊醒。
  他做了什么?
  众人忙乱着救火的救火,黄宝贵伸手去拖跪趴在地的黄豆。黄豆用手护着脸,尖叫地躲开。黄德磊疯了一般地把去拖黄豆的黄宝贵推开。
  伸手想去拨开黄豆烧焦的头发去看她的脸,只感觉右胳膊肘一阵钻心的疼痛。
  他都伤成这样了,那么扑到火盆里的豆豆会伤成什么样?黄德磊不敢想,看见黄宝贵还要来拉扯黄豆,站起身,飞起一脚就把黄宝贵踢倒了出去,一下撞到了刚出房门的黄老四身上。
  黄德磊不管不顾,飞扑过去,握拳就打,“咣咣咣”三拳,拳拳到肉,打得黄宝贵闷哼不已。
  “黄德磊,你疯了?”黄老四一把接着黄宝贵,勉强站住了身形,连忙侧着身子去挡。
  黄德磊心里有一团火,那是他的妹妹,谁都不能伤她,老叔也不行。
  他忍着疼痛一把拨开忙乱的人群,抱起地上湿漉漉的黄豆,小声说:“豆豆,别怕,哥哥带你回家。”
  用胳膊遮着脸的黄豆,一动不动,任由黄德磊抱起她往家里跑去,从旁边看去,只能看见她头顶的黑发被烧的焦黄一团,丑陋地顶在头顶上。
  等赵大山听见消息赶到,黄豆已经被受伤的黄德磊抱回了家。
  赵大山又一口气往黄老三家跑,跑进黄老三院子,就见大着肚子大吴月娘正帮着黄德磊脱下外衣。
  黄德磊右胳膊烫起了一串燎泡,疼的黄德磊发出“嘶嘶”的吸气声。
  “黄德磊,豆豆怎么样了。”赵大山人没到声音已经到了黄德磊面前。
  “二妹在里面,还不知道情况,二妹夫已经去请大夫了。”黄德磊咬着牙没说话,反而是吴月娘满脸是泪地接了话,她即心疼黄豆,也心疼因为护着黄豆而受伤的黄德磊。
  赵大山急得团团转,却又不敢冲进黄豆闺房,只能一跺脚,转身往黄豆房间的窗户下跑。
  还没来得及开口,黄三娘在黄老三的搀扶下跌跌撞撞跑了进来:“豆豆呢,怎么样了?豆豆怎么样了?”
  “娘,豆豆毁容了。”屋里传出来黄桃的哭声,然后是控制不住的号啕大哭。
  而黄豆,从始到终没有一点声音。
  黄三娘只觉得头晕目眩,被黄老三拦腰一把抱住,她差一点就一头栽倒在院子里了。
  黄老三家的黄豆毁容了,消息如风一样,传遍了南山镇周边的角角落落。
  远在襄阳府的钱多多正躺在院中的摇椅上睡觉,一本书盖在脸上。穿着布袜的脚一只耷拉在躺椅上,一只跷在摇椅的扶手上。
  这张摇椅还是他仿制黄老爷子那一个躺椅做的。
  摇摇晃晃,昏昏欲睡。
  研墨蹑手蹑脚走进院子:“少爷,有个南山镇的消息,是关于黄家的,你要不要听。”
  “不想听。”钱多多姿势没变,继续摇晃着身子。
  研墨看了看呆子一样站在一边的提笔,又往钱多多身边凑了凑:“是关于黄豆的,很重要。”
  钱多多火了一把把脸上的书拽了下来,砸向靠近自己的研墨:“爷说不想听,你聋了。”
  研墨连忙躲开,任由书从身边飞了出去落在地上。研墨又小心翼翼地跑过去,把书拾起来,拍打了一下上面的灰尘,又放到了一旁的圆桌上。
  “这个消息是光于黄豆的,小的觉得爷还是听一听的好。”研墨虽然话多,很少这么不听钱多多话的。
  “什么消息?”钱多多把书拿了过去,又打开,盖在了脸上。
  “黄豆毁容了。”研墨看着继续摇晃摇椅的钱多多,直愣愣就捅出了这么一句。
  “你说什么?”钱多多一把把脸上的书扯了下来,猛地从摇椅上站了起来,一下没站稳,被眼疾手快的提笔拎了一把。
  “昨天,黄老爷子吊唁,黄豆被黄宝贵打了,一头栽到烧纸的火盆里,毁容了。”研墨索性把刚打探到的消息全盘托出。
  栽到火盆里?毁容了?
  钱多多愣了愣,消化了半天才消化掉这个消息,那个漂亮的,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小姑娘毁容了?
  不,这不是真的。
  钱多多拔腿就跑,他要回南山镇,他要亲眼去看看,他不相信。
  从家中急奔出来的钱多多,在跑到前院二门的时候,被提笔追上,一把抱住。
  研墨在后面慌里慌张地举着一双鞋子喊:“少爷,你的鞋,鞋。”
  被提笔抱着的钱多多才发现,他竟然光着两只脚从院子里跑了出来。
  一把扯过研墨手中的鞋,钱多多胡乱地套了起来:“伺候爷更衣,我要回南山镇。
  等接到消息的钱多多爹娘跑到二门,钱多多又回了自己院子,换衣服洗脚换鞋准备去南山镇了。
  “爷,南山镇你可以去,黄家你不能去。”看着一脸烦躁穿着鞋的钱多多,研墨小心翼翼地说。
  “为什么?”钱多多停下手,恼怒地看向研墨。
  研墨头疼地看向提笔,背着钱多多开始挤眉弄眼,希望提笔替他说几句。
  提笔理都不理他,外面的事情一直是研墨在管,提笔根本不过问,让他怎么说。
  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钱多多和提笔,研墨心一横,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还是说了吧!
  “少爷,黄豆被打就是因为钱家,如果你去,不但见不到黄豆,甚至你还可能被黄家恨上。那个黄宝贵说不定混起来,连你都能打。”
  “黄豆被打是因为钱家?钱家干什么了?”钱多多并不是个傻子,一听就知道,其中有内幕。
  “额……”研墨又望向提笔。
  ”我问你话呢,你看他干什么?”钱多多怒了。
  “我的爷,就是老太太派人向黄家提亲,然后黄家拒了……然后……然后……”
  钱多多看着研墨吞吞吐吐的样子就怒不可歇,一脚踢了过去,怒道:“说。”
  他这一脚踢的并不重,不过是装装样子,就这样还是吓得研墨一哆嗦,他跟了少爷十几年,第一次看见少爷这么生气。
  索性眼一闭,心一横,把他打听到的都兜了出来:“然后,老夫人找了二姨娘的哥哥卢师爷,做主把二小姐嫁给了集曹李大人家的小公子。
  二小姐多出来的三十多箱嫁妆,其中二十箱就是老夫人给李大人送得礼,还有十几箱算是老太太替卢师爷给外甥女的一点心意。
  二小姐嫁过去后,李大人给南山镇发了一封公文,封港令,说黄港码头于风水有碍。对襄阳府,东央郡都不好。
  黄老爷子当时就吐血倒地,然后一病不起,三天后死了。黄宝贵听说是因为黄豆没答应钱家亲事,所以码头才会被封,黄老爷子才会被气死。
  他觉得这些都是黄豆惹得祸,一脚给她踢翻栽倒在火盆里,黄豆就毁容了。”
  研墨闭着眼一口气说完,再睁开眼,就看见少爷呆呆地站在桌前,一动不动。
  钱多多呆住了,他记得当初大妹回来哭诉的时候,他还觉得大妹不孝。
  二妹是做为嫡女嫁出去的,嫁妆有区别很正常,奶奶做的事情从来不会没有理由,二妹妹这样哭闹根本就是不顾钱家的脸面,所以才打了她一巴掌。
  他没想到最傻的人是他,他竟然助纣为虐,他就是间接害了黄豆的罪魁祸首。
  他害得黄豆家里的港口被封,害得黄爷爷去世,害得黄豆毁容,这些都是他害的,他竟然害了自己最喜欢的女孩!
  “你知道黄豆伤了哪里吗?脸还是额头?或者别的地方。”钱多多低下头,任由大滴眼泪轻轻地滑落,润湿在他的衣摆上。
  “奴才打听了,是一张脸都毁了,南山镇的大夫,襄阳府的大夫都找了,说毁容是肯定的了。”研墨惶恐不安地看向钱多多已经逐渐变深的衣摆:“少爷,您还要去南山镇吗?”
  钱多多闭上眼睛,眼前仿佛又看见那个小姑娘,明明穿得是最简单最廉价的衣裙,却有着最从容的神态和最自信的笑脸。
  那张脸,因为他毁了,他还有什么面目去南山镇。
  十几岁的小姑娘,一辈子就这样毁了,她还怎么嫁人?
  嫁人?
  “我可以娶她。”钱多多喃喃道。
  “我可以娶她,对,我可以娶她的。”钱多多说着就准备往外跑:“我去和奶奶说。”


第九十一章 大山的无奈
  “少爷。”钱多多被提笔拦住,耳边响起提笔的声音:“您不能娶她。”
  “为什么?”钱多多看向提笔:“我可以保护她,给她最好的生活。”
  “少爷,您得给人留一条活路,不能欺人太甚。”提笔目着脸,一如从前一样,不受人待见那样说着话。
  “不是的,我没欺负她,我会对她好,一辈子对她好,我保证。”钱多多似乎在说服提笔又似乎在说服自己。
  “真正的对她好,就是从此不再打扰她。想保护她,还是等你强大起来,能替钱家做主再说吧。”在研墨一声接一声的咳嗽声中,提笔还是把话说完了。
  研墨气得好想踢他一脚,少爷都伤心成这样了,你不安慰他,还打击他,你有个奴才样子吗。
  “是我害了她?是我不够强大,所以害了她?”钱多多在摇椅边蹲了下来,埋头大哭起来:“是我害了她啊……”
  跑到钱多多院子门口的钱多多爹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悄悄地回去了。
  黄老三的大夫来来去去,先是张小虎请的南山镇的大夫,进来清理了伤口,开了药摇头叹息地走了出来。
  黄家这个丫头,毁容是肯定的了,现在是春天,天气还不算太热,只要面部不感染,勉强还能看。
  看着摇头出来的大夫,黄德磊推了涂华生一把:“大姐夫,麻烦你去襄阳府请大夫来看看。”
  “好。”涂华生答应了一声,二话不说转身往码头外跑,现在黄港码头被封,他们家的船过来只能停在码头外靠近滩地的地方。
  一个时辰后,涂华生带着人,架着船从襄阳府回来,船上带着两名老大夫,都是襄阳府有名的大夫。
  两个老大夫看在涂家的面子上,并没有因为涂华生的冒失而生气,而是在路上就探讨起烧伤膏的研制方法。
  黄豆的房里只有黄桃,除了黄桃,她不让任何人进去,包括一直想进去的黄三娘。
  两个老大夫赶到,黄桃打开房门,侧身让人进去,又一把拦住黄三娘:“娘,你就不要进来添乱了,行吗。”
  被吴月娘扶着的黄三娘看着自己亲生的大闺女,和屋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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