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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有喜-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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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晗正要在衣柜里给蒋项墨找身**换了,蒋项墨却制止她道:"别急,礼还没成?"
    什么礼还没成?苏晗不解的看向蒋项墨。
    蒋项墨指了指铺着大红绒布桌子上的合卺酒,脸色的神色有些窘又异常的郑重。
    苏晗本就不是真心想嫁。能省的步骤恨不得都省了,这洞房花烛她都备好了小药包,打算让蒋项墨三个月不举。
    所以她直接道:"你都这样了,喝什么酒?"
    听着是关心他,实则对两人的亲事她一百个不愿意,如今人都进门了,她还是不情不愿,没有丝毫喜悦,蒋项墨心中黯然,便执意要喝交杯酒。
    见这人态度坚决。苏晗给他倒了一杯亲自端给他。自己却是不喝。
    合卺酒是两个人喝的,一个人喝叫什么合卺酒,蒋项墨被苏晗气的气血翻涌,两眼泛黑。恨不得掐死这女人。
    苏晗打定主意不喝。被他看的不自在。她累了一天,实在乏了,索性不理会这人了。随便他怎么别扭吧,自己找出了家常衣服到了内间兀自洗漱,洗漱好了,往大床上扫了一眼,直接爬上了临窗的一张软榻上,"你有没有要帮忙的,没有的话,我先歇下了。"
    陡然和一个男人同处一室睡觉,苏晗心中也是很不自在,可这一天折腾下来她实在太累了,以后这种情况也必是司空见惯,索性放开了不去乱想,当真倒头睡了下去,不一会儿,呼吸便均匀了。
    ……
    这女人就这样睡了,她怎么这样,怎么能这样?蒋项墨气的头昏脑涨差点喷出一口血来,也不知是气的狠了,还是伤口大痛,大半宿都没合眼,光瞪着软榻上的背影磨牙了。
    苏晗没想到她真能睡着,而且是一觉到天亮,骨碌爬起来就往大床上看去,哪里还有那个人。
    急急忙忙下榻趿了绣鞋,就听得内间咣当一声响,苏晗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去看看,砰砰砰的敲门声响了起来,"二爷,**奶,该去给侯爷、老夫人敬茶了。"
    那声音很是陌生,门敲的很重,砰砰砰的,很是气势汹汹,苏晗想了想没理会,先快速把软榻收拾了,又去了里间。
    这个时候,外面的人没听到应答声,门板敲的更响了,简直要破门而入的节奏,苏晗不由的蹙了蹙眉。
    蒋项墨正艰难的擦脸,铜盆架子倒在地上,一片水渍狼藉,见苏晗看过去,他冷着脸将毛巾丢在架子上,不发一言的从苏晗身边走了出去。
    小样,脾气还挺大,不搭理人正好,省的彼此别扭,自己还要绞尽脑汁的回避他。
    苏晗快速的洗漱完,回了卧房,蒋项墨正端坐在床榻上拧眉,一张黑脸阴沉似水,还在气昨夜的事。
    好汉不吃眼前亏,苏晗低眉顺眼的走到窗下的榻上坐了。
    气氛一时冷凝无比。
    那敲门声也真是契而不舍,还在继续,"二爷,**奶,新妇进门,今儿是头一遭认亲,有什么事回来再办也不迟,让一众长辈亲戚等着,总归丢的是**奶的脸面,请**奶好歹顾忌着些,快些给老夫人敬茶才是正经……"
    这婆子早已不耐烦,又自恃是老夫人派来的,得了老夫人的特别交代,说话便越发冷嘲热讽的尖刻起来。
    苏晗也不生气,挑眉看向蒋项墨,被迫嫁进来不代表她就要忍气吞声,像似对待原主那样的随意将她捏扁搓圆,那老太婆打错了算盘。只是花草和小容去了哪里,按理不会由着那婆子嚣张才对?
    苏晗心平气和的听着敲门声,蒋项墨的火气却是越来越大。
    相交于苏晗的既来之则安之,周闫宁却是百爪挠心,一夜心神不宁倍受煎熬,一方面脑海中不断的臆想蒋项墨和苏晗二人被翻红浪的情景,那个妒火焚心,一方面又怕那壶合卺酒苏晗没有喝下去,那她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她掐着手心让蝶翠时刻打探新房那边的动静,听说并没有要水,不由喜忧参半,就这样眼睁睁的熬到天亮,匆忙洗漱了,浓粉扑面仍遮不住眼底的青黑,顶着两个黑眼窝到了老夫人的福煕堂,比任何人都焦急的盼着第一眼看到苏晗。
    老侯爷破天荒的也一早到了福煕堂,他不是给老夫人周氏面子。而是给孙媳妇面子,虽说这二小子的媳妇茶是第二次喝,还是同一个媳妇,他还是很期待,他祖孙二人合力斗智斗勇的将苏丫头娶进门,这回媳妇茶得好好喝上两口。
    周闫宁没想到老侯爷来这么早,她素来对这彪悍威严的老头子发怵,硬着头皮上前给老侯爷见礼。
    老侯爷一看到周闫宁,浓眉皱的能夹死两只大苍蝇,脸色更严肃了。
    他不是那嫌贫爱富墨守门户之见的顽固老人。可这个周家的姑娘他实在喜欢不起来。特别是让蒋总管略微调查了这姑娘近几年的行事做派,老侯爷几乎是满心的厌恶。
    他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磕在大案上,对周闫宁的问安,眉眼不抬。周闫宁涨红了脸僵硬在那里。
    三太太曹氏和三奶奶吴氏婆媳二人正好进来。三太太看了周闫宁一眼。先给老侯爷请了安,才淡淡的冲周闫宁一笑,"闫宁也过来了。"
    态度不冷不热。话中透的意思却是暗示她不应该过来一般。
    周闫宁差点咬碎了牙根。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不相处不知道,这个三太太平素看着温厚软懦,内里却是个精明奸滑不好相与的,她和三奶奶已经无话不谈,可这三太太多次明里暗里的告诫三奶奶不要与她交好。
    哼,这个死女人,不就是欺负她孤苦伶仃没有依靠吗?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等她得了势,且有这三太太好瞧。
    周闫宁忍着肝火冲三太太挤出一抹笑来,"二哥哥大喜,姑祖母昨儿操劳过甚,闫宁实在不放心她老人家的身子,三舅母也挺早,可见也是记挂着姑祖母……"
    周闫宁自以为这马屁拍的很好,对方却不领情。
    感情全府上下就你一个最孝顺,三太太笑的意味深长,"真真是个孝顺可心的伶俐孩子,也难怪老夫人独独喜欢你,时时刻刻离不开你,比嫡亲的孙子孙女还疼宠几分……"
    三太太眼下很不喜欢周闫宁,倒不是捧高踩低,她直觉的不能再让儿媳妇吴氏跟周闫宁搅和到一处了,总觉得这姑娘一日比一日阴沉,看人的时候眼皮一耷,时时刻刻一副算计的模样,非搞出什么事来不可。
    老侯爷在堂上,周闫宁也无心分辨三太太这话是褒是贬,她露出一个羞涩的表情,往三奶奶吴氏身边走去,熟稔的唤了一声,"三表嫂。"
    吴氏虽然私下里和周闫宁交好,到底不是真心,更怕惹老侯爷不喜,便对周闫宁保持了距离,略一点头,便转头看向外面的一大群来人。
    老侯爷是叔婶带大的,叔婶不仁义也早已过世,余下几个堂兄,本不亲厚,可老侯爷这枝发迹了,那边的人如何肯放弃这跟着升官发财光宗耀祖的好机会,巴巴的粘着老侯爷这枝,就是不肯分宗,还要老侯爷给子侄谋官职。
    老侯爷知道几个堂兄都是粗人,教出的子女只知道自私钻营,做官除了危祸百姓违纪乱法,哪有什么真本事,就将他们给扔进军营,还特意安排在冲锋陷阵的前锋,那时候蒋项墨的父亲刚战死不久,这几个都是惜命的主,再不敢求到老侯爷跟前,专心的上蒋侯府打秋风,这些年蒋侯府没少接应他们。老一辈堂兄弟几个除了老侯爷都过世了,侄子辈人丁虽不少,都是庸才,倒是孙子辈里有两个出息的,一个中了举人,一个中了秀才,是老侯爷五堂弟的两个孙子,这五老太爷过世的最早,去了几十年了,其寡妻倒是身子骨健朗,精于算计,像是把五老太爷的寿命一起活了似的,老一辈的人,活着的也就老侯爷夫妇和这五老太太了。
    老侯爷念及好歹是同一个老祖宗,五老太太孤儿寡母的把孙子教养成人也实属不易,便有心提携,素日也让蒋项墨多加照拂那两个年轻人,两家的来往便比头些年亲近了一些,今日领头来的就是这五老太太,还有老一辈大房三房四房的子侄媳妇等,浩浩荡荡的一大帮子人,老侯爷在族中排二。
    眼下这打狼般涌过来的架势让三奶奶吴氏微挑了眼角。
    虽然吴氏内心对这些人很是厌烦,五老太太的辈分摆在那里。还有几个伯娘婶娘也都是尖牙利嘴很不好对付,仗着辈分就能给她扣一顶忤逆不孝不守妇德的帽子,将她宣扬的满京城闻名,那她这些年努力维持的形象可就是白费了,心底的那个念想更是别想了。她忍着心底的膈应亲近的上前扶了五老太太的胳膊,又对着五老太太身后的大队伍含笑见礼,行事很是贤惠得体。
    周闫宁岂能感觉不到吴氏的疏淡,她只微微垂目扯了下唇角,便仰起乖巧温顺的笑脸上前扶住了五老太太的另一只胳膊。
    五老太太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往堂里扫了一眼。没看到老夫人周氏。也没看到要敬茶的新妇,不由的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这个时辰她害怕错过了认亲的点,紧赶慢敢的过来。这该在的都不在。是怎么回事。难道闹上了?
    五老太太内心一下子激动起来。
    闹了好啊,这样她娘家侄孙女就有希望进门了,她一直就想将娘家侄孙女嫁给蒋项墨。到底有几分自知之明没敢开口,哪知道蒋项墨要求那么低,竟然还愿意把那个粗泼的休妇娶进门,五老太太恨的捶地,早知道就豁出老脸开口了,说不定老侯爷就应了呢,这个休妇进门就是得了老侯爷的许可,二小子才不敢忤逆吧,内心里未必多稀罕那女人。
    如此一想,五老太太心中翻滚,虽然正妻现在不行了,一个妾室姨娘还是可以勉力一争的,只要二小子的心向着她,正妻就是个摆设。
    这样一想,看到身旁的周闫宁,一张脸虽然涂抹的精致,却难掩密密麻麻的暗色痤疤,五老太太眼内就有了得意之色,人算不如天算,都以为这周闫宁会嫁进来,谁想竟是毁了脸,可见是个没有造化的,又一想周闫宁俨然把蒋侯府当成了自己的家,蒋项墨亲都成了,周闫宁还事事往前凑,难道也想给蒋项墨做妾?
    五老太太立刻把周闫宁当成了她侄孙女最大的竞争对手,再看向周闫宁,那眼神便是赤果果的挑剔打量,正巧老夫人由迎福扶着胳膊走出来,五老太太虽然仰蒋侯府的鼻息,可知道老侯爷不将周氏这当家主母当一回事,她便对周氏少了几分敬畏捧奉,一看见老夫人就意有所指道:"二嫂呐,这闫宁也不小了,二嫂再舍不得,可也不能耽误了孩子呀,姑娘家最禁不得蹉跎,闫宁也有十八了吧,不对,好像已经过了十八了,倒是我们妍姐儿刚刚及笈……"妍姐儿就是这五老太太想塞给蒋项墨的娘家侄孙女。
    她转首看向周闫宁,一副很为周闫宁操心焦急的模样,"闫宁,你多大了?想找个什么样的婆家,别害臊,说给我老婆子听听,保证给你找个满意的,我这里没有,不是还有你几个伯娘婶子吗,她们很有人脉,经常东家李家的有人宴请,认识好些上劲有为的大青年,趁着这府里的喜气场面,正好把你一并嫁了……"
    这话多么不客气和粗俗,哪有直接面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说的,比直接打脸还让周闫宁难受,她气的目眦欲裂浑身哆嗦,死死忍了才没有尖刻的顶回去。
    五老太太以前和苏晗身体的原主有很大的矛盾,周闫宁还等着瞧好戏,没想到这老太太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疯,先逮着她发作了。
    周闫宁牙根都咬出了血,死虔婆,抽的哪根筋不留着力气对付苏晗那贱人,却找我的茬,且等着……
    老夫人看到周闫宁又羞又窘,身子骨更瘦了,一副逆来顺受的柔顺模样,难得的生出几分怜惜之情,对五老太太没好气道:"闫宁的事就不劳五弟妹挂心了,我自有打算。"
    然后就阴沉着脸对三太太喝道:"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没过来,还有没有规矩,眼里还有没有长辈,到底是狗改不了吃屎,真真是想让人喜欢都难。你也是,这个家是怎么当的,难道要我们一屋子人等她个二进门的货色不成,我看这捞什子茶再喝还是原来那个味,传话下去,让她不要过来了,来了我也不喝………………"
    老夫人话音还未落尽,老侯爷一拍桌子,霍的站了起来,"你的确不用再喝了,真真是一把年纪活到狗肚子里去了,那茶让你喝都是糟蹋!"
    老夫人把苏晗说的难听,老侯爷火气上来也完全不给这老太太留脸了,当着一屋子的侄媳和小辈就骂开了。
    老侯爷发怒,满屋子的人吓的大气不敢喘。
    老侯爷火越发越大,"是我让他们晚些过来的,谁在乱说,乱棍打死!三媳妇,让人传话,不要让二小子夫妻俩过来了,直接去我的鸣鹤堂。"鸣鹤堂是老侯爷外院的居所,吩咐完,这怒目金刚倒背着手大步走了,威气十足。
    老夫人张目结舌的对着老侯爷的背影,半晌后,才想起来放声哭骂,捶胸顿足嚎道:"天呐,我活不了了,气死我了,生生气死我了……"
    五老太太差点大笑出声来,当着一众小辈,没脸成这样,确实活不了了。
    (祝大家国庆快乐!谢谢大家的打赏和投票!)(未完待续。。)

第030章 持家

房里这俩货自然不知道前面已经翻天了,无声的赌着气闹别扭,看着淡漠坐在那里的身影,蒋项墨很烦躁很无力,怒气积聚到一定爆点后,他舍不得对窗榻上的女人发火,便打开房门一脚踹了出去,那敲门敲的正带感的婆子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刺耳惨叫,人便咕噜噜滚出了三丈远。
    要说这婆子还算是个大命的,一来蒋项墨受了重伤,二来他与苏晗再婚第二天,他不想见血染了晦气便脚下留情。
    素来只知道二爷在战场上杀人如麻,在家里除了冷肃寡言外从没为难过下人,没想到今天破了戒,婆子吓破了胆又羞怒交加,顾不得缓口气,连滚带爬的去跟老夫人告状去了。
    前来奉三太太之命传话的婆子见了这等情形腿一软差点跪了,哆哆嗦嗦的传了老侯爷的吩咐,两腿打颤的跟三太太回话去了。
    前面必闹腾的不小,倒省了她看老太婆的脸色,苏晗不敢让老侯爷久等,也感激老侯爷维护她,再看蒋项墨一脸扭曲的表情怕是又扯动了伤处。
    没法跟重伤的人计较,苏晗暗叹了口气,主动走向蒋项墨。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伺候着蒋项墨脱了昨日的喜袍,给他换了件赫赤色团花直缀,这爷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龇牙咧嘴的抽吸着闷哼,就是不肯配合好好穿衣服,跟刚才踹婆子的凶煞判若两人,苏晗咬牙忍着气由这人傲娇。
    这一番动作后,两人都是一身的汗,要不是怕人误会,苏晗都要叫水洗澡了,再见这人发髻松散歪斜,可以媲美鸟窝了,蹙眉道:"你有没有伺候的丫头,唤个进来。"
    她虽然会盘男子的发髻,到底不习惯给眼前这人梳头,这种行为是最亲密的人之间做的,虽然嫁给他,关系上足够亲近,内心却是很有隔阂,这不是一朝一夕能亲近起来的。
    蒋项墨瞥了她一眼,直接回道:"没有,我就用一个季小三。"
    苏晗愣了一下。
    花草这丫头之前道给她打探过了,蒋项墨这厮身边还算干净,据说没有通房啥的,倒是没想到真连个伺候洗漱的丫头都没有,不是说婚前老夫人往他房里放了俩吗?刚才那婆子怕就是老夫人指派来的。
    "那你平时?"是他自己弄还是季小三弄?
    想着季小三狗腿,谄媚,小意温柔,甚至含情脉脉的近身给这人高马大的男人梳头盘发,苏晗那个恶寒,觉得那画风还不如换个丫头伺候来的正常。
    蒋项墨在镜中摆着臭脸看了苏晗一眼,没说话却是直接把桌上一把并蒂花开的梳篦递给她。
    为毛她有种想暴揍人的冲动。
    自从昨儿她没喝交杯酒,又自私自利的倒头先睡了,这人就开始对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阴阳怪气起来,说话都是命令式的,眼下好了,直接无声下令。
    苏晗没接梳篦。
    为了明天见到外祖父,她深呼吸后温声道:"我让小容过来伺候你,那丫头很会梳头。"这是内院,季小三进来伺候不合适。
    想到这俩丫头,苏晗拧眉,这俩丫头到底怎么了,还不过来?
    “啪!”蒋项墨把梳篦摔在桌案上,站起来往外走,大有顶着鸟窝去见老侯爷的架势。
    这是不愿意小容伺候。
    苏晗后槽牙忍的都疼了,你大爷的,摆什么谱,你不嫌自己糟践,谁吃饱了撑得管你。
    心里腹诽,可看着这货真的要跨出门,苏晗狠狠的磨了磨牙,扯住了他的衣袖。
    不愿意嫁,不甘心嫁是一回事,真嫁过来,苏晗还是愿意拿出几分真心和他过日子的,先拿出诚意试一试,真过不下去就不是她的错了,她这身子已经嫁了两次,就是为了子熙,她也没有再改嫁的打算,最坏的结果,真过不下去,再合离。
    看着那只抓住他衣袖的纤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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