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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有喜-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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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蒋项墨眼底闪过一抹沉怒,他的事一直没瞒着老侯爷,老侯爷一心忠君报国自是支持他,不过是疾言厉色的告诫他要守身如玉,并配合着他的荒唐对外宣称因他气倒了,实则老侯爷身子骨很好,可是眼下却是被大房和三房接二连三的腌臜事气的不轻,伤了根本,引发了旧疾。
    想到回府前季小三又调查出的一件事,蒋项墨满心厌恶,他抚了抚苏晗鬓角的发丝,愧疚道:“对不起,让你面对这一团糟污。”
    苏晗不置可否,别人糟污不可怕,只要他不糟污就行。
    蒋项墨略一沉吟,正想说什么,外面丫头来报,老周氏得了信,闹腾的厉害,已经往老侯爷的鸣鹤堂冲去了。
    自苏晗管家后,老周氏基本被圈禁荣养了,后来又发生周闫宁勾搭蒋项墨未遂事件,老周氏身边的人基本都换了可靠的,周闫宁也翻不起浪花,苏晗便防松了对老周氏的监禁,没想到烂船也有三斤钉,老周氏还是有些心腹的,比如周齐安和袁婆子、广田家的,不过老周氏得到消息的途径肯定是周闫宁,这姑娘一门心思在作死的大道上不回头,苏晗有些不想管她了。
    反正蒋项墨回来了,干脆将事情料理干净。
    “你躺一躺,我去处理。”蒋项墨见苏晗神色疲惫有些话也不好当着她的面与老周氏说,索性让苏晗避开自己去见老周氏。
    祖孙二人很久没见了。
    老周氏哀怒的望着蒋项墨,满眼的失望与怨恨,“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与你那凉薄的娘一样狼心狗肺!”
    老周氏对着蒋项墨咬牙切齿。
    “祖母!”对着冥顽不灵的老周氏,蒋项墨深深无奈,老周氏言语中对他母亲的诋毁更让蒋项墨气痛难言,“大伯母和三叔分出府单过对彼此都有好处,孙儿会将祖产重新分配,绝不会不管大哥的,大伯父那里我也会打点,让他在临行之前少受点罪……”
    老周氏听了差点昏过去,哆嗦着手指着蒋项墨,“你去将老三和那个贱妇给我弄死,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让周齐安去……”
    蒋项墨蹙眉,“祖母,家丑不可外扬,三叔已经悔过了,何必再闹的沸沸扬扬?”
    老周氏气绝,“难道就放过那对无耻的奸。夫***吗,我可怜的大郎啊,临死还要头顶大绿,大郎啊,咱们娘俩的命可真苦啊,娘也不活了,娘陪着你一起走算了,省的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老周氏痛哭流涕,见蒋项墨无动于衷,她索性抹了抹脸,算计的看向蒋项墨,“我算是看透了,你祖父被那老贱人勾了一辈子魂,心根本就不在我身上,如今对我更是没有一点夫妻情分,你,哼,娶了媳妇忘了祖母,一个两个都是好样的,我只有一个要求,要么弄死那对不要脸的贱人,要么想办法把你伯父弄出来,你别推脱,我知道你的本事,你选一个吧,否则,哼,你祖父那老东西打落牙齿往肚里咽,最要脸面,到时候就别怪我让他临老丢大人……”
    简直不知所谓,蒋项墨听的额头青筋直跳,“祖母先回去养着,我处理完事情再来看您。”他转身对迎福道:“让老太太静养,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迎福心中大凛,这是明明白白的要断绝老太太与外界接触了。
    老周氏也明白了,推开迎福,哆嗦着大骂蒋项墨,“你个挨千刀的畜牲,就这样对待你的亲祖母,你就不怕天打雷劈遭报应吗?你也不想想,你那狠心的娘撇下你的时候你才多大,是谁把你捧在手心拉扯大的……”
    “够了!”蒋项墨猛的断喝,双目赤红,脸色青的吓人,他摆手让迎福退下,绝望的看向老周氏,“祖母,你非要我把话说明白吗,我娘狠心撇下我?是谁让她狠心撇下我的,是你,口口声声最疼我的祖母,我娘不过偶然发现了大伯父身世的秘密,你就心惊了,不顾年幼的我生生逼死了她,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你还想孙儿怎么对你?!”
    蒋项墨说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将他养大的祖母竟是害他母亲的元凶,他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老周氏被蒋项墨这番话惊的手脚冰凉,她踉跄着往后倒退,“你,你是如何……”她喃喃自语,却又猛然清醒,“混账畜牲,这些混话你也信,是不是秦贤琼那个贱人说的,我是你亲祖母,你不信我竟然信她……”
    秦贤琼就是贤夫人。
    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狡辩,蒋项墨深深的闭上眼,眼角有水滑落。
    “你莫再生事端了,就在福熙堂颐养天年吧。”蒋项墨说完转身往外。
    老周氏的气势终于泄了,她想伸手拉蒋项墨,抬了几次胳膊,终是垂了下来,她对着蒋项墨的背影,颤声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二郎……你别走……你别走……”
    见蒋项墨不为所动,她放声嘶吼,“你要体谅祖母的苦衷啊……那事,不能让人知道啊,你娘不死,我和你大伯父就完了啊……”

第042章 斩杀

  人性何以如此自私,人心何以如此狠毒,亲情何以如此凉薄?
  他的好祖母啊,蒋项墨心中悲极,仰天狂笑,狠狠的砸自己的胸口,谁能理解那里被刺伤的痛,拿剑的人还是他的至亲,他的祖母!
  与苏晗成亲的第二天,苏晗被老周氏砸的头破血流,贤夫人一怒之下进了宫,后来老侯爷又上了折子,皇上因大老爷迁怒老周氏褫夺了她的诰命,毕竟是自己的亲祖母,蒋项墨觉得老侯爷的折子上的太狠,为老周氏与老侯爷在书房争执,老侯爷气怒之下漏了口风,蒋项墨私下里找了一个二十几年前离府的老人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肝胆俱裂,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面对老周氏,索性将内宅放手给苏晗,他本来打算深埋这些不堪的往事,不想老周氏如此执迷不悟。
  老周氏被蒋项墨疯狂的举动吓住了,“二郎,你……你能原谅祖母吗?你原谅祖母好不好?”
  原谅,我的好祖母,我拿什么原谅你!
  蒋项墨的情绪完全平复后,才去了鸣鹤堂。
  老侯爷喝了汤药睡了,蒋项墨守着他坐了一会儿,看看时辰他该去御前换值,正想去跟苏晗交代一声,三爷蒋项润找到了他跟前。
  蒋项润还如昔日一般,自然热情,一点没有被赶出去的尴尬,“二哥,今儿有几个朋友请客,想请二哥一起去坐坐。”
  蒋项墨的视线一直盯着蒋项润,从他出现就盯着他的脸,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就在蒋项润被他盯的浑身发毛的时候,才垂了眼皮冷声道:“没空。”
  蒋项润的笑意僵在脸上。
  他俩人同辈,就差了那么几岁,偏偏打小俩人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蒋项墨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而他只能默默的当背景,不管他是努力还是荒唐,众人的视线都在蒋项墨身上,根本注意不到他。
  蒋项墨二十五岁便开府封侯,将两人的差距拉到极致,这个二哥他只能仰望不能平视,甚至还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惧意,这使得他的心里有极度不平衡,所以大老爷出事,候府爵位不保,他失落的同时感到深深的快意,既然他得不到,大家都得不到最好,这样蒋项墨就会从神坛上跌落,让他有机会平视甚至俯视。
  蒋项润看到眉宇间疲惫落拓的蒋项墨,知道他这段时间日子也不好过,虽然习惯性的畏惧,胆子却壮了不少,不过是个御前侍卫,看上去不再是那么高冷不可冒犯了,蒋项润觉得只要他结交上庆亲王家的小世子,就不愁机会与这位二哥比肩。
  可眼下还要借这位二哥的势,还得忍气伏低,他笑着将胳膊搭上蒋项墨的肩头,“二哥,我们两房被祖父赶出去,左邻右舍都知道了,弄的大家都很没面子,外面也是众说纷纭,传的很不好听,今儿我有个酒场,二哥能不能去应个卯,不用耽误你多少时间,主要是让外面人明白,咱们弟兄是分府不分家,分家不分心……”
  庆亲王是当今圣上最小的皇叔,与皇上年纪相仿,两人叔侄情分颇深,皇上登大宝之后,庆亲王府的地位在一众宗亲里是独一分的,水涨船高,庆亲王世子在皇上面前也极有脸面,平日里想结交他的人多了去。
  蒋项润说的含糊,其实是他攒了这个酒场,邀了庆亲王世子,怕自己身份不够庆亲王世子不给他面子,便借了蒋项墨的名头,蒋项墨征鞑靼震四方,庆亲王世子平日最推崇蒋项墨。
  蒋项墨盯着蒋项润不停开合的嘴脸眸中闪过一抹讥屑,“你祖父动了大怒,被气的不轻!”
  “啊!”蒋项润顿了一下,唉声叹道:“不是我说祖父,近年来他越发老迂腐了,年纪大了脾气也更大,你说,家丑不可外扬,哪家没有些腌臜事,人家都捂着掖着,他老人家倒好,索性将人赶出去,这不是送到大街上让人戳脊梁骨吗?”
  因为少分了家产,蒋项润对老侯爷满肚子怨气,仅有的一点孝心也没有了。
  “喂,二哥,你去哪里?德胜酒楼在这边……”见蒋项墨甩袖走了,蒋项润立刻急的大喊,并不知道他的这番话已经让蒋项墨做了一个抉择。
  蒋项墨在大门处冷冷的扫了门子一眼:“蒋项润已不是我蒋家子孙,守好你的门!”看来,他必须抽空找那位毫无建树只会畏首畏尾用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汲汲营营的三叔好好谈谈了。
  门子被蒋项墨眼底的寒意惊的一个哆嗦,慌慌张张对蒋项润道:“那个,三爷,你看,请您高抬贵脚移出门外吧!”
  蒋项墨却莫名动了大怒,“蒋府的三爷另有气人!”
  那门子扑通给蒋项墨跪了,“小的口误,小的该死!”他爬起来,连膝盖上的灰都顾不得擦,转首对蒋项润道:“三……这位爷,你请吧!”
  老天,他这是造了什么孽赶在今天与人换值,二爷令下如山,话他是一定要听的,可三爷,虽然被赶出府,那也是蒋家的子孙,蒋府的主子啊!
  蒋项润一脸蒙逼,不敢置信的望着蒋项墨,“二哥,你……你……什么意思?”气怒的话都说不成句了。
  蒋项墨却多看蒋项润一眼都不耐烦,撩襟远去。
  三太太正在新院里翘着尾指听庄头汇报,一旁是两大车庄子上孝敬的东西,全是好东西,这庄子是她暗中置办的,往年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收孝敬,分了府,自不用遮遮掩掩偷偷摸摸了。
  见蒋项润一脸的气急败坏,她扬手止住庄头问一旁的心腹婆子,“三爷今儿不是与庆亲王世子喝酒么,这是怎么了?”
  那婆子立刻恭恭敬敬道:“太太莫急,奴婢去问问。”
  “不用了,一会儿让三爷来一趟!”三太太淡淡的应了一声,相当受用下人全心全意的敬畏和恭维。
  等庄头退了下去,蒋项润咬牙切齿的对三太太道:“娘,再给我三千两!”
  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他知道庆亲王世子的一个心腹小厮好赌,欠了赌坊两千两银子,正急的抓耳挠腮怕东窗事发庆亲王世子让他滚蛋,只要结交上这人,就不愁他帮着自己在庆亲王世子面前替自己递好话。
  “三千两!”三太太一声惊呼,“一早才给你五百,你老实说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妈的,老子与蒋二势不两立……”他将事情的经过说与三太太,为了让三太太感同身受,又添油加醋道:“他妈的蒋二,他又不是我爹,凭什么说老子不是蒋府的子孙,妈的,老子还说他是野种呢……娘,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别生气,老子只要结交上庆亲王世子,非让他跪下来舔爷的鞋底……”
  三太太的耳朵嗡嗡作响,根本听不到蒋项润的厥词,那句蒋项润不是蒋府的子孙让她五雷轰顶,气都喘不上来。
  她猛的抓住蒋项润的手,“他还说了什么,还说了什么?”声音尖利,情绪几乎失控。
  蒋项润很高兴他娘如此愤怒,三千两银子有希望了,恨恨道:“说蒋府的三爷另有其人,不让我再进蒋府大门,娘的,那个破地方,当真老子多稀罕似的……”
  三太太却是脸色煞白的站了起来,“来人,备车!”
  “娘,你别去了,蒋二不在府上……娘,银子,给我银子……”
  三太太火急火燎的出了门,她的心腹婆子瓯江家的一听她去见霍家表舅老爷立刻眉心一跳,再看三太太那副坐立不安六神无主的模样,心中立刻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莫不是三太太与表舅老爷的事东窗事发?
  她有心想劝三太太小心为上,还是暂时别见霍家表舅爷了,可见三太太那火烧屁股的急切样,道口的话咽了下去,快速去备车。
  “叠翠,那是不是三太太?”周闫宁按耐了一早上,实在忍不住,出了蒋府来拜访三奶奶吴氏,又不好空手,便在临街的旺铺停住给吴氏买盒粉饼,正看到一抹熟悉的人影进了一家首饰铺子。
  叠翠定睛一看,“好像是三太太。”
  周闫宁想到三太太脸上的急切神态,垂目道:“我们也去挑件首饰。”
  叠翠跟上脚步,心下却撇嘴,整日里神神叨叨的算计,却穷的连十两银子都没有了,也好意思进银楼。
  她跟在周闫宁身边许多年了,见识了周闫宁的狠毒和自以为是,越发觉得前程无望了,最初她还为了幻想中的富贵荣华助纣为虐,现在看着周闫宁扭曲了心智越来越没有底线,很是惶惶不可终日。
  她觉得周闫宁很没有自知之明,蒋二爷眼里根本就没有她,何必执拗的执着着,寻个门当户对的和和美美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是很好吗,可周闫宁非要作死,她深深的怕周闫宁作死的时候拉上她当炮灰。
  苏晗与蒋项墨有了稍微深层次的交流后,紧绷的心弦终于松懈下来,不知不觉中早已把这人当成了主心骨,知道蒋项墨去上值了,正要招了各院的管事回话,小容却默默的走了进来。
  接连的爆出一些秘事,连一向淡定的小容都不淡定了,她轻轻的将蒋项墨与老周氏的争执和府门口蒋项墨与蒋项润的对话复述给苏晗。
  苏晗震惊的无以复加,老周氏为了掩盖自己的丑事,竟然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儿媳妇,根本不体恤年幼的孙子刚失去了父亲,又让他失去母亲。
  这个老太婆怎么能如此狠毒残忍!
  想到那段时间自己对蒋项墨的疏离和拒绝,苏晗的心放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中,那时他的情绪该多么的悲怒,想到他对她的几次欲言又止,她只当他对她有企图,每每都是不假辞色。
  苏晗深深的后悔起来,头一次,她对蒋项墨有了牵挂,盼着他早点回府,不做什么,只是给他倒杯茶,吃一口他夹的菜,却不知他今日是否还会回来,更不知那件差事什么时候能完结?
  花草在一旁喟叹,见苏晗情绪低落,忍不住岔开话题,“爷说三爷另有其人是什么意思?”
  四爷蒋项然明面上是大老爷的儿子,实则是三老爷的儿子,也是老侯爷正经的血脉,爷不认三爷,不知认不认四爷?
  但三爷另有其人,这话怎么听怎么有歧义。
  一直到腊月二十八蒋项墨都没有回府,这天六皇子休课,子熙回府过年,苏晗一早就吩咐厨房准备了子熙爱吃的饭菜,眼见过了午膳的时辰还没见到子熙的影子,蒋总管派去接子熙的护院也没有音讯,苏晗莫名的心慌,“让蒋总管再派个人去看看子熙到哪里了?”
  话音才落,蒋总管身边的小厮急急来报,前去接应的护卫没有接应到子熙,子熙自出了宫门便消失了。
  而且子熙归家心切,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半个时辰出的宫门。
  “消失了,子熙不见了……”苏晗手脚发软,眼前范黑,几乎栽倒。
  蒋总管已经派人通知了蒋项墨,府里的护卫也派出了大半,苏晗脸色蜡白,心都要空了。
  子熙虽小,却是个懂事的孩子,小大人一般,做事很有分寸,不可能是自己跑去玩了,一定是出了事。
  联系到蒋项墨做的事,苏晗简直不敢深想,她几乎用跑的往大门去。
  “夫人,二爷特别吩咐你不能出府。”苏晗在大门处被拦了下来。
  局势到了紧要关头,蒋项墨对香骨虚与委蛇,自不相信香骨对他全盘信任,府上防卫他便更上心几分,暗中加固了人手,同时也暂时限了苏晗的足。
  女主人不能得罪,二爷的话他更不敢不听,门子对蒋项墨无比忠贞。
  苏晗无可奈何,只得心急如焚的派出了府里所有的护卫,并将她知道的暗卫软硬兼施的指派了出去。
  蒋项墨从御前下值,才出了宫门,便听到子熙失踪的消息,顿周身的气势如淬了千年的玄冰,冷冽的让人不敢靠近,报信的小厮浑身哆嗦,“夫,夫人派出了所有府卫去找熙少爷,蒋总管也亲自带人去找了……”
  派出所有府卫?蒋项墨心中一紧,他翻身上马,奋力加紧马腹,小厮抬头的功夫他已不见踪影。
  “二爷,熙少爷找到了,在三老爷的新居……二爷,这,这是怎么回事?”蒋总管望着蒋项墨手里匕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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