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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院梨花香-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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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精致的小脸,陆金河呼吸一滞,同时也看清楚了她脸上的不愉快和抵触。他这个时候心里着急,可是又不敢动作太明显,只好又厚着脸皮凑上去问了一次:“姑娘,我看你很眼熟,我们是不是认识?”
秋梨这下不耐烦了,这都是什么人,连这样奇怪的搭讪方式都能想得出来,她怎么可能认识他呢?可是转念一想,这张脸又确实有点熟悉,好像刚刚就见到过。她认真一想,就立刻明白这张脸像谁了,像陆县令,太像了。
这样一来,她心里的戒备就更盛了,陆百万不是个好人,跟他长得像的人要么是他儿子,要么是他弟弟,那也不会是什么好人。所以她最好离这个人远一点,省的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祸端。
所以她很快地绕过陆金河,凑到柜台上去问帐房:“请问我要的镯子找到了么?我现在正等着回家呢。”
帐房不明就里,只以为伙计还没有找到镯子,于是冷淡地瞥了她一眼,不带一丝温度地说道:“还没找到,你再等一会。”
哪用的着那么多时间啊,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怎么就不给个准信呢?秋梨越来越着急,又想着身边还有个阴魂不散的人在盯着她看,她就觉得脊背生凉。
陆金河看到她那么着急,心里顿时就有点后悔,刚才要是他没把镯子给砸了,那现在他就能拿镯子的事情跟她说话了,要是她知道镯子已经坏了,而且就坏在他手里,不知道该有多怨恨他了。
陆金河心里竟然忐忑起来,他偷偷打量了一眼秋梨,她着急地几乎要打转了,皱着眉头的模样显得更可爱。
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强忍住心头的喜欢,小心翼翼地凑上去问秋梨:“你要的是什么样的镯子?我以前在这里买走过不少镯子,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你的。”
秋梨狐疑地看了看他,心里也有点动摇了,这个人虽然莽撞些,却又和陆百万那种人有区别,看上去也没那么令人反感。
再者说了,如果镯子真的被他买走了呢?
想到这,秋梨鼓起勇气看了看帐房又看了看陆金河说道:“那你告诉我,你买走的镯子是什么样的。”
陆金河已近经过镯子了,自然轻车熟路的报出了镯子的模样,秋梨一听,这不就是她娘的那副镯子么!没想到还真是被他买走了,怪不得伙计进去了这么久都不出来。
秋梨略微放松了紧张的情绪,对陆金河也就没那么警惕了,犹豫着问道:“那……我想用重金把镯子买回去,不知道可不可以?”
她知道凡是到当铺里买东西的人,那一定是对东西十分喜爱,所以轻易也是不会愿意转卖给别人的。
却没想到陆金河一口答应下来:“这个当然没问题,我买的镯子多着呢,不在乎多一件少一件的,但是那个镯子应该对你来说很重要吧,君子成人之美,我当然很乐意的。”
秋梨一听,眉头立刻舒展开来,心里的忐忑愁云一下子消散了,甚至还有点雀跃,“那就太谢谢你了!”她情不自禁地笑了笑,陆金河看到她这么高兴,也跟着笑起来,比她还要开心好几倍。
“那……镯子现在在哪?我什么时候可以找你拿?”秋梨满怀着期待看着陆金河,让他简直要得宜地忘乎所以了。
“镯子在我府上,要是姑娘想要,现在就跟我到府上去拿就可以了。”陆金河兴奋的表情溢于言表,却没有注意到秋梨立刻冷下来的脸色。
“这样不太好吧?”秋梨拾起了刚放下去的戒备,冷眼看了看陆金河,这个人着实莽撞,怎么说着说着就要她到他府里去,还有没有一点礼貌了。
“怎么不好了?”陆金河情不自禁地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来,“东西在我家,你到我家来拿,不就应该这样么?你的意思是说,要我给你送到家里么?”陆金河一顿,顿时咧开嘴大笑起来:“这样也可以的!我送到你家里去!”
秋梨突然觉得有点怪异,不知为何,陆金河的言行显得草率过头,还有他笑起来的模样,更让人觉得不正常。
她不由得有点害怕,对于陆金河的话也没那么相信了,“还是算了吧,我改天再来当铺问问吧。”秋梨不敢再看陆金河,而是转身就往门外走了。
陆金河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这个时候他再也没有耐心了,眼看着人家姑娘都走了,他再不动手可就晚了。
所以他一把拉住了秋梨的衣裳,用力一拽,本想把秋梨拉回来,却没想到纱衣被他撕下来一绺,嗤啦一声响,秋梨和陆金河都愣住了,而刚刚踏进门来秦祯更是勃然大怒,他本想过来看看情况如何,却没想到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他把秋梨护在身后,怒意冲天地等着陆金河,冷声斥责道:“哪里来的登徒子,如此无状,不想活了么?”
陆金河还没从刚才的变故中转过弯来,他低头看了看手上的一缕薄纱,又抬头看了看怒火滔滔的秦祯,突然就心虚起来:“我……我不是故意的……”
“呵,有胆做却没有胆承认,不要紧,有的是法子让你承认。”秦祯冷笑着看着陆金河,然后扬声□□荣:“把他绑到县衙去,看来我们又要故地重游了。”
春荣应声就捋着袖子进来了,他最看不惯的就是陆金河这种人,欺负女孩子算什么本事?
他三两下就摁住了陆金河,陆金河没有还手的力气,只得撒泼大哭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抹眼泪。俨然是个无赖的模样。
可是秦祯却迟疑了下,陆金河这个模样甚是奇怪,他正诧异之时,一直守在垂花门后面的掌柜和伙计忙不迭地跑了进来,一把抱住陆金河,就开始像秦祯赔罪:“大爷快消消气,陆少爷是孩子心性,不是有意冒犯大爷,还请大爷别动怒。”
秦祯一愣,顿时就明白陆金河到底哪里奇怪了,他虽然是二十来岁的模样,可是言行却和五六岁的稚童无异,再加上掌柜的说他是小孩子心性,他也就知道这个陆金河其实脑子有问题。
既然是这样,他也就没那么生气了,但是说彻底消气那却是不可能的,他冷眼看着在地上撒泼的陆金河,口吻严厉地说道:“你就算是个孩子,也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衙门虽然是不用去了,可是教训却不能少。”说着他就看了一眼春荣,“动手。”
掌柜的还没明白过来动手是什么意思,陆金河脸上就已经挨了两巴掌了,春荣还要再打,他吓得拼命护在了陆金河身上,哀声号道:“打不得打不得,这可是陆县令的宝贝儿子,打不得啊!”
听到这句话,秦祯和春荣都是一愣,这个人就是陆百万的儿子?
“哼,”秦祯很快冷笑了一声,“所以说他就是仗势欺人了?”
“这位大爷,你有所不知,陆少爷心眼不坏……”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示意秦祯陆金河脑子不好用,就不用再为难他了。
秋梨这时也隐隐约约看出来了,既然是这样,她也不想再惹麻烦,于是扯了扯秦祯的衣袖,小声说道:“算了,我看他什么都不懂,我们走吧。”
秦祯怒意未消,看着哭哭啼啼的陆金河,他心里既有不屑又有厌烦,甩了甩袖子便牵着秋梨踏出了和记当铺。
春荣也狠狠瞪了一眼陆金河抽身随着他们离去。
等到了秦府,秦祯这才毫不掩饰地把秋梨揽进怀里去,不住呢喃道:“都是我不好,让你一次次的受委屈,我答应过你不再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秋梨无所谓地笑了笑,在他胸口蹭了蹭说道:“就是受了点惊吓而已,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个陆百万,早晚都要收拾他。”秦祯怨愤地说道,转而又补充:“还有他那个蠢儿子,也要连带着收拾了,看他们还敢对你动手动脚。”
秋梨看着他煞有介事的样子,忍不出笑出声来,眨眨眼睛说道:“你也太不讲理了些,难不成以后谁惹到我了,你就要收拾别人么?”
“那有什么不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得罪到我头上来。”他敛眉,伸手摸了摸秋梨粉嫩的脸颊,“不要妄图跟不讲理的人讲道理,有的时候就必须要简单粗暴的解决问题,不然拖泥带水,有的烦的。”
“我还以为你耐心的很呢。”秋梨促狭笑了笑,“谁知道你也小气的很,不但记仇,而且睚眦必报。”
“古来如此。”秦祯温和一笑,又把秋梨牵到矮榻上坐下,笑问:“怎么,镯子赎回来了么?”
想到这个事情,秋梨就觉得气闷,她无奈地摇摇头,“就是为的这个才和县令儿子牵扯上了,他说镯子在他那里,非要我到他家里去拿,我不同意,他又说要给我送到家里来,我看他疯疯癫癫的,就没再理他了。也不知道他说的真假。”
“九成是在诓你了,我原以为这小子是个傻子,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倒还不是很笨,大概他发作起来是一阵一阵的。”秦祯一脸不高兴地看着前方,“不过不要紧,不管镯子在哪,我都会给你找回来的。”
秋梨有点惊喜,又有点不好意思,“唉,你看我,每次都麻烦你。”
“这有什么的,我乐意。”秦祯抿嘴笑了笑,飞快在秋梨脸上啄了一口,惹得她一阵脸红,娇嗔着讨厌,提裙跳下矮榻就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陆金河也是挺可怜的一孩子……炮灰的宿命……唉
☆、爆发瘟疫
再说那陆金河,挨了两巴掌后就委屈的回了家,陆百万最是心疼这个独子,他虽然娶了不少妻子,可是却只有一房有所出,也就是陆金河,可是陆百万没高兴几天呢,就发现这个儿子脑子不太好使,没办法,再笨也是他自己的儿子,他也只能好好供着。
陆金河说不清楚在和记当铺里发生的事情,当铺的掌柜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陆百万。这一下他更加嫉恨秦祯了,没想到这个秦祯三番两次给他找不痛快,要不是看在他是京城来的人份上,他早就忍不了了。
再者,陆百万也从沈之航那里多少了解了些秦祯的底细,所以他就算是再生气,也不敢轻易妄动,他县令的位子刚坐热乎,银子还没捞够,还没打算就此止步,至于秦祯,他自然是要慢慢想法子对付的。
至于秋家那边,他也非常不满,要不是听了秋成洵那小子的怂恿,他也不会去梨香阁找秋梨的麻烦,也就不会因此和秦祯杠上了,所以他很快就给秋家发了书信,警告他们不要再轻举妄动。
秋成洵没办法,他是不服气陆百万,甚至有点鄙视他,可是他们毕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算再看不合眼,也要忍着,他以后还得指望着陆百万给他行方便。
*
就这么过了几个月的安稳日子,很快就到了冬月,一天冷过一天,花田那边的伙计停了下来,秋梨早早就把酬劳付给了花匠们,让他们早点回家御寒,准备年节的事情。
作坊的生意却没有停,天气冷的时候,正适合原料的存贮,秋梨在作坊里精选了几个得心应手的师傅负责制作妆品,这些师傅出方子,并全程指导,底下的帮工只出力,这样分工合作,妆品也就越做越快。
先前的胭脂、面脂和口脂卖的都很好,尤其是具有美容养颜效果的桃花胭脂,更是受城中少妇的追捧,使得梨香阁有了日进百金的盛况。
肩上的担子终于轻了些,铺子那边有得力的帐房和芍药主持,她肩上的担子也就轻了些,不用每天都往铺子里跑。
她闲下来必要琢磨新的妆品,今天捣腾出一个眉妆,明天又捣腾出来一个香体粉,也正是有这样源源不断的新品出现,才使得梨香阁的生意久盛不衰。
因着她不常去梨香阁,秦祯的医馆也开得断断续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来看病的人却并没有因此减少,毕竟他太医的名头摆在那里,又确实药到病除,所以名声鹊起,十里八乡的人都赶着找他来看病。
这一日他又开了门接诊,春荣则依旧在外登记病人信息,其实他们这样做,不仅是对病人负责,也是可以留下更多治病的经验来,年年月月积攒下来,就能从中发现不少疑难杂症的病例。
大多数人无非是得了风寒或是吃坏了肚子之类的小病,很多时候他无需诊脉,也就把病情了解的差不多了。可是今日却有点不同,他接连诊治了几人,症状都有点类似,都是发热、面色潮红并且伴随着喷嚏。这样的症状不容小觑,很有可能是时疫。
秦祯立刻警醒起来,就把有相似症状的病人全部留下来集合在一起,再逐个进行检查,越是检查,他越是心惊肉跳。
若说是时疫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可是这些人感染的瘟疫明显不是普通的时疫,而是更加凶险的一种,所谓凶险,也就是很容易传染给其他人,而被传染的人,也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发病死亡。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假如处置不当,安陵县全县人的性命都危在旦夕,要知道历史上,瘟疫夺走整个县城人性命的例子并不少见。
可是这瘟疫来的又着实蹊跷,一般来说,时疫都是初春或者夏末的时候容易出现,而冬季因为天寒的原因,瘟疫不容易散播开来,而且不管是什么瘟疫,都是现有很少的一部分人感染,之后才会突然有个爆发,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没有一点迹象就感染了这么多人,这些病人里男女老少都有,这其中问题很大。
秦祯一时想不明白究竟问题出在那里,但是他也不得不将医馆暂时关门,并在偏僻处专门置办了一间院子,把这些得了瘟疫的人全都关了进去。
这些人不明就里,无缘无故就被关进这样的地方来,都怨言纷纷,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面临的是什么。
“我们是看在你医术高明的份上才找你看病的,你凭什么把我们关在这种鬼地方啊?”
“对啊!这不就跟坐牢一样么,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你要是再不放我们走,我们就不客气了!”
……
秦祯看着人群乱糟糟的模样,十分头疼,他本来是不打算把他们的病情说出来的,怕他们因为恐慌而闹出乱子来,可是现在看来,即便是不告诉他们,他们还是会闹。索性就把真相告诉他们,结果可想而知,二十来人瞬间就炸开了锅,拼了命的要往外闯。
好在秦祯已经把院子的所有门都封死了,这些人才没办法冲出去,可是他们的怨气却更大了,纷纷指着秦祯的鼻子叫骂。
春荣看不下去了,咬咬牙反击道:“你们懂什么?你们老老实待在这里,我家公子自然会帮你们诊治,要是你们出去了,不光你们自己会死,你们家里的人都会被你们传染,到时候整个县的人,都活不了了。”
这句话震慑力十足,人群瞬间安静下来,面面相觑了一阵,又有一个人叫嚷起来:“说得跟没事一样,我就问问你,你有多少把握能治好?你要是治不好我们,那我们不就都得死?凭什么啊?把我们关在这就是等着我们自生自灭省的我们传染了别的人吧?别骗我们了,你要是真这么打算,我们大伙现在就跟你没完!”
一日激起千层浪,安静下来的人群又吵嚷起来,而且比之前更恐慌了,毕竟没有谁愿意就这么死了,一种绝望的情绪激发了人群的戾气,开始有壮年男子打算冲撞秦祯,幸好有春荣一直挡在秦祯前面,他才没有被打到。
冷眼看了一会,秦祯几乎想要就这么放弃了,这样蛮横的人,好不如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去了,他为什么非要趟这个浑水,做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可是这个念头只是飞快一闪,就被他抛诸脑后,别说是他的良心过意不去了,就是想到这些年他看过的因为病痛而垂死之人的那种痛苦,就让他不得不强迫自己面对眼前的一切。
忍了又忍,他终于抬高了声音回应:“既然你们要一句准话,那我以我的性命告诉你们,我有十成的把握可以治好你们,你们也许不清楚这个病有多可怕,其实我跟你们待在一起这么久,十有八九也已经跟你们一样感染了瘟疫,也就是说我跟你们一样都是快死的人了,难道我不想好好活下去么?所以我奉劝你们别再乱想,要么大家一起死,要么就等我治好你们。”
说完他有些疲惫地叹了一口气,看着手面上突然出现的血丝,他不禁苦笑起来,“果然,我也已经被感染了。”
人群再度安静下来,每个人都睁大了惊异的眼睛,一会儿看看自己皮肤上突然出现的血丝,一会儿又看看秦祯,再也没有人敢说话了。
良久突然有个怀抱婴儿的妇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声哭道:“秦太医是在世神医,我相信秦太医一定能够治好我们。我在这谢谢秦太医了。”说完她就含泪磕了一个头。
其他人见此情景,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喊声震天:“谢谢秦太医!”
秦祯不言不语,仰头望了望灰白色的天空,口中吐出一口浊气来。
站在他身侧的春荣哭丧着脸看着他,小声问道:“公子,我们现在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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