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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院梨花香-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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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无处伸冤?你娘子这些日子不知道吃下了多少东西,你什么都不怀疑,却偏偏怀疑到胭脂上面来,可见你是一早就知道胭脂有问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断更了一个月的坏人终于出现了……鞠躬道歉,求弃文的伙伴们赶快回来温暖我,(┬_┬)
☆、案情分析
跪在地上的青衣男子听到秦祯一连串的反问,顿时脸色憋得涨红,他自知比不上秦祯的雄辩功夫,索性使出了胡搅蛮缠的招数来。
“你是什么人,我娘子都快死了,你不但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却还在这里指责我,你究竟安得什么心?”男子瞪了瞪秦祯,又把目光转向秋梨,恨恨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竟然在胭脂里掺□□,我娘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要你血债血偿。”
秋梨经过一场变故,此刻已经心神大乱,她不曾和县令打过交道,但是一想到坊间的传闻,她就不寒而栗,这个县令是个黑白不明的主,这一次她是要栽在此人手里了。可是恨的是她根本不知这个口口声声要她偿命的男子,究竟是为什么这么陷害他。
她没想清楚里头的关键,秦祯却已经有所了悟了,能使出这样手段令县令也甘心做帮凶的,除了三大家族,恐怕也就没有别人了,而三大家族里的沈之航并没有存着害秋梨的心思,唐家更是不必说,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秋家的那窝虎狼在暗中作祟。
想通了这个,就只差揭开其中的□□了,这却并不是一件易事,眼看着男子已经声泪俱下的开始哭诉自己的悲惨境遇,秦祯破不耐烦地哂笑起来:“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连我一介布衣都知道,清正廉洁的县令大人又如何会不明白?奉劝你好好想一想,别到时候把自己搭进去了。”
青衣男子本来哭得凄惨不已,听到秦祯这句话,还是有些惊疑,他在抹眼泪的空隙偷偷看了一眼陆百万,发现他板着一张脸,并不像之前见他时的那种态度。因此他心里不知不觉地打起了小鼓,哭号声也渐渐小了下去,直到再也不发出一丝声音。
秦祯见此情景,更坚定了此人是受人指使的,于是冷冷说道:“看你哭得这么恳切,怕是不想让你娘子就这么死了?”
青衣男子一愣,旋即咧嘴叫到:“你这是什么意思,那是我花了十两银子娶来的老婆,我怎么舍得让她死了!”
“唔,”秦祯摸了摸下巴,好整以暇地说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现在正好有个大好的机会可以治好你娘子,你何不试一试呢?”
青衣男子这下更是愣住了,秦祯说的话让他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他有点担心是陷阱,可是就算是陷阱,他也只能老老实实往下跳。
“连济世医馆的方神医都治不好,我还能有什么办法。”青衣男子底气不足的抱怨了一声。
“方神医治不好的,说不定我就能治好了。”秦祯皮笑肉不笑地瞥了一眼青衣男子,不等他有所反应,秦祯就拱手对着陆百万道:“不瞒陆县令,在下正是太医院的一名太医,正好有意为这个可怜的妇人诊治。”
陆百万此时再也坐不住了,闹了半天原来这个秦祯就是个小小的太医,刚才秦祯说话的时候,他忍了好久才没有发作,只是因为受了沈之航的提醒,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听到秦祯自报家门,他瞬间就不再把秦祯放在眼里,冷冷哼了一声说道:“胡闹!秦太医,你只是个给人看病的,就别掺合这些了,本官自己的案子,本官知道怎么断,不需要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秦祯却不退缩,面上的寒气越聚越重,他眯眼审视陆百万,然后一字一句地问道:“陆大人真的是这么想的?”
陆百万气得简直要拍案而起,哪里来的后生,也敢这么跟他说话,不就是一个太医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还能有假么!”
秦祯呵呵轻笑了两声,点了点头,连说了几声甚好,继而将手慢慢伸进了袖口,沈之航见状,连忙跨上前来一步拍了拍陆百万的肩膀,满面春风地说道:“陆兄!秦公子说的有道理,你这又是较哪门子的劲呢!”
陆百万听得糊里糊涂,对上沈之航的目光,看到那里头的警告,他顿时打了一个激灵,讷讷地□□了肩膀,有点言不由衷地说道:“那……其实秦公子想要看一看病人也无妨。”说罢他便叫衙役把中毒的妇人抬到客厅来。
沈之航长舒一口气,笑了笑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秦祯则笑的晦暗不明,看了看一脸压抑的陆百万,忍不住戏谑道:“其实陆大人不用怀疑我,我其实是怕大人再犯冤案,毕竟人命关天的事情,弄不好丢官是小,要是……”
陆百万听得胆战心惊不已,用震惊的目光看着秦祯,脸上压抑的表情渐渐变成了恐慌,如果不是有沈之航在场,他恐怕真的坐不住了。
因为秦祯刚才的那番话分明就是在说给他听,早年他曾在淮南道任知府,那可比现在县令的官职要大的多,那时的他更是肆无忌惮,以权谋私,官商勾结,做的都是昧心的官司。他原以为自己稳坐泰山,直到那一次,和他素来结交的一个富贾,强抢民女并将其满门尽屠,这原本是杀头的重罪,可是他徇私舞弊,硬是不予查办,却没料到那民女有个义弟在京中领着官职,回乡探亲时知道了此时,一纸诉状告到了大理寺,他的富贾好友被凌迟处死,他也锒铛入狱,差点秋后问斩,好在他花钱收买了办案的人,这才侥幸捡了个命回来,之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这安陵县继续当起了县令。
他极力的想要抹去自己过去的痕迹,甚至还改名换姓,直到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再了解他的底细。满以为可以高枕无忧,可是这个突然杀出来的太医,怎么什么都知道?看他年岁也不高,只可能是听别人讲起的。
“秦太医说的很有道理……”陆百万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有点讪讪的笑了,“人抬过来了,那就有劳秦太医了。”
陆百万的态度简直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在场的人无不是被这个转变惊得反应不过来,纷纷暗地里猜测这秦祯究竟是何方神圣,让一直嚣张跋扈的县令大人都能用上有劳二字。
秦祯瞥了他一眼不说话,蹲下身来仔细地查看被抬过来的妇人,妇人皮肤上布满了红色丘疹块,全身肌肉紧张,并伴有震颤,他皱了皱眉,又依次检查了她的眼睛、口腔。再探她的呼吸,微弱而且颤动。
经过一番检查之后,他又取过残留的胭脂,先是轻轻嗅了嗅,继而用银簪划出一丝胭脂来放在绢帕上,再洒上一层茶水,静待了片刻,他便不露声色的勾起了唇角,正当众人都屏息凝神地等着他宣布结果时。却听见他说道:“去买一桶新鲜的牛乳来,越快越好。”又转身吩咐春荣,“你回府取来我的药箱,记得一定要带几包蒸馒头的苏打粉来。”
他这样的要求让人不明所以,可是春荣却瞬间了悟了,转身就跑去办事了,一个衙役也被差遣了去买牛乳。
关子卖够了,秦祯才慢悠悠地打量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子,本来看到自己的娘子应该十分悲痛才对,可是他却呆若木鸡,甚至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大片汗来,低着头不敢看躺在地上的妇人。
“怎么?你不是很心疼你的娘子么?”秦祯踱到他面前,“现在你怎么不掉眼泪了。”
“我……我眼泪已经哭干了。”男子把头偏了过去。
“哦,那你怎么不去看一看你娘子,她都快死了,你就不想再看她最后一眼么?”秦祯慢慢地弯下腰,深邃的目光落在男子脸上,他这下更是躲闪不定,不敢和秦祯对视。
“她……她……”男子说了好几个她,都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秦祯见状直起腰来,又慢慢踱走了。踱到妇人身边,有意无意地叹息道:“你娘子死得冤枉,恐怕死后也不能瞑目,冤魂是会游荡世间来复仇的。”
说罢他有点不忍地转头看秋梨,温和地问道:“你怕么?”
秋梨坚定地摇了摇头,她自然是不怕的,却不知道为何秦祯突然这么问她。
秦祯这么问,自然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青衣男子,果不其然,当秦祯转过头来准备去问青衣男子怕不怕时,他已经开始都如筛糠。
“我还没问你呢!”秦祯颇感无趣地挑了挑眉头,“不过看来你是怕,而且怕得要死,那让我来说一说你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吧。”
“不!”青衣男子目眦欲裂,扯着嗓子大吼起来。
“你可以不听的,”秦祯诡谲一笑,“只要县令大人在听就行了。”
陆百万闻言正了正身子,有点茫然地看向秦祯,“秦太医,你就直截了当的说罢,别让我们在这里干等着着急了。”
“好。”秦祯抿了抿嘴,有点怜悯地看着地上的妇人,“因为想要让你娘子死的,不是别人,正是你自己。这盒胭脂也不是出自梨香阁,而是不知道你从哪里弄来的仿制品,看上去是很相似了,不过梨香阁胭脂的配方本就是出自我的手,我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往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呢?这盒胭脂只是用了最普通的牛脂、香粉和精油熬制而成。而我配制的胭脂,并非用牛脂熬成,而是用木樨油,此外,为了达到美容养颜的功效,其中我还加入了白术、金银花等药材熬制的精华。而这些这盒胭脂里并没有。”
他说完这些,陆百万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为了掩盖尴尬,他狠狠拍了拍惊堂木,怒斥青衣男子:“大胆狂徒!你竟敢戏耍本官!”
秦祯笑了笑,无视陆百万的脸色,继续说道:“当然了,这盒胭脂里也有我的配方里没有的东西,你应该很清楚是什么了。”
男子瞬间面如土灰,再也不言一声。
“好吧,你不愿意说,那还是我来说好了,”秦祯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掂量着手里的胭脂盒说道:“这胭脂里还放了水银。”
作者有话要说: 呐,其实后面还要拉前文彪悍的儿媳妇一家出来溜溜,也就是铁柱和巧珍啦~大家不会已经忘掉她了吧~
☆、真相大白
青衣男子听到这句话,仿佛被抽空的袋子一般,一下子瘫坐在地,连狡辩和挣扎都忘了。
秦祯看了看他,知道他是胆小之人,恐怕也没什么头脑,所以到了一旦东窗事发,他也就只能认罪了。
不过事情还没有那么简单。
秦祯皱着眉头问男子:“你是什么时候放的水银,放了多少?”
“不是我放的,我只是照着别人的要求把胭脂买回去。”男子彻底放弃了希望,竟然开始主动招认。
这个结果着实让人有点意外,秦祯回身看了一眼陆百万,他如鲠在喉,笑的十分僵硬,身子挪动了好几下,看来是极为难堪。
“那让你买胭脂的人是谁?”
“是刘豹,他是个地痞无赖,就住在我家斜对面。”男子颓丧无比地垂下头,“他知道我嫌弃我媳妇,于是就给我拿主意,说是既能把我媳妇弄没,又能讹上一大笔钱。”
竟然是刘豹,秦祯想起这一号人物来,正是当日带人打杂梨香阁的地痞,那次要不是有昔日的好友魏风侠义相助,事情也不会那么轻松的解决,可惜放走了刘豹,果然是后患无穷。
不用说这个刘豹是为秋家人卖命的了,这一次无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饶过他了。
陆百万自然也是机警,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于是惊堂木狠狠一拍,厉声说道:“来人,把刘豹给我捉拿归案!”
立刻就有捕快领命奔出拿人去了。
此时奉了秦祯的命令去买牛乳的衙役和春荣双双走进门来,他们把手里的东西各自放在一处,春荣就殷勤地凑到了秦祯身边,挽起了袖子道:“公子,那我就动手了?”
秦祯点点头,春荣那边就忙活起来,他先让人提来两桶热水,又把妇人抬到院子里,扶她做起身子来,将一整包苏打粉投进热水里搅拌均匀。因为苏打粉遇热会膨胀出大量气体来,所以不一会水桶里就咕噜噜冒起了气泡。
春荣也不停歇,用水瓢舀着水就往妇人嘴里灌,这么灌了四五瓢水,那妇人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两个衙役忍住恐惧死死地按住她,突然她哇的一口吐出来一大摊污秽来。
那污秽颜色甚是不堪,气味更是难闻至极,不单是院子里的人险些被臭晕过去,就连坐在客厅里的人,都必须强忍住作呕的感觉。
秦祯是个有洁癖的人,此刻极力控制着不适的感觉,掩住口鼻走上前去飞快地看了一眼污秽,然后又飞快地走回客厅,冲着春荣说道:“就是这样,她还有救,继续灌,直到她吐出来的都是白水即可。”
就这样连灌了两桶热水,那妇人也连连吐了好多次,才终于不再吐出污秽,而是白水。经过这一番折腾,妇人的脸色也由惨败变成了蜡黄色,仿佛恢复了一点生机。
这一次顾不上脏不脏了,秦祯再次上前,隔着绢帕给妇人诊脉,又探了探她的鼻息,然后满意道:“差不多了,她虽然现在身子非常虚弱,但是已经不再危及生命,只要后面再加调理,就可以恢复体力。”
他这一番话出口,自然是惊动了不少人,尤其是青衣男子,难以掩盖脸上的惊愕和震惊。
想来除了秦祯和春荣也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因为妇人是慢性的水银中毒,又是通过服食入体,所以毒性积累最多的地方就是胃部,毒性再从胃部慢慢扩散到全身,本来妇人的症状不会那么严重,但是因为她的丈夫故意把她搁置在一旁,也不给她吃喝,所以才导致她的中毒症状发作得又快又严重。这个时候通过起泡的苏打水让妇人呕出胃里的东西,也就是一个洗胃的过程,可以把大部分的毒素排到体外去,而少部分残留的毒素,则需要将来慢慢的排出。
等到妇人的呼吸稍稍平稳下来,春荣又舀了牛乳一点一滴地喂到她嘴里,刚开始时牛乳都洒了出来,但是伴随着一次次的喂食,那妇人也终于有了自己的意识,开始慢慢的吸食牛乳。等到喂完了小半瓢牛乳,那妇人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
春荣这时也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尤其是身上还沾染了不少脏东西,他苦着脸打量了一下自己,又恳切地看了看秦祯,见他微微一笑又点点头,顿时心里开心起来。
这些日子他一直担心秦祯真的把他发卖到庄子上去,所以干起活来尤其起劲,这一次得了认可,想来秦祯是再也不会赶走他了。
看着妇人一点点好转,就在众人悬着的一颗心将要落下之际,从外面传来的一声惊呼又让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大人!刘豹他畏罪自杀了!”刚才领命去捉拿刘豹的捕快喘着粗气跨进门来,一五一十禀告道:“小的们到了刘豹家中,发现他已经悬梁自尽了。”
这风声走漏的未免太快了些,秦祯的脸色又变得阴沉起来,他选择在客厅里审案而不是在衙门里,就是防止人多眼杂,有人去给秋家通风报信,结果千算万算,还是没有拦得住,看来这陆百万和秋家牵连颇深,县令府里也有秋家的眼线,所以秋家才会先他一步,把刘豹给处理了。
杀人灭口,从来都是秋家人惯用的手段,秦祯已经吃过一次亏,上次在普济寺秋梨遇险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这就又来了一出,扑朔迷离让人有点头疼。
“这样啊……那案子也算是清楚明了了,好在有秦太医明察秋毫,使得本官免于失误,现在本官宣布,梨香阁与本案无关,而罪魁祸首刘豹也已经畏罪自杀,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帮凶,”陆百万说到这,眯着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青衣男子,心里想,谁叫你那么笨的,这个黑锅都让你背好了。这样想着,他继续说道:“王汉!你伙同他人谋害结发妻子,还满口胡言误导本官,陷害良民贪图钱财,你可知罪!”
王汉眼神无光的看着地面,瑟瑟发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人人都用鄙夷的眼光看着他,陆百万见状,也不多费口舌,一拍惊堂木喊道:“来人,把王汉关押到大牢之中,秋后问斩!”
听到秋后问斩这四个字,已经麻木的王汉突然又直起身子来,惶恐至极地大喊大叫起来:“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没有人听从他的求饶,更没有人同情他,捕快很快把他拖了下去,客厅顿时空荡下来。
伴随着一种尴尬的气氛,陆百万咂了砸嘴说道:“秦太医,本官不是有意要和秋姑娘过不去,都是因为那个王汉狡猾奸诈,本官一时不察,所以才会中了他的奸计,如今案情也已经明了了,你看……”
秦祯心中冷笑连连,越发对这个陆百万不齿,此人是个毒瘤,一日不除,一日就是个祸害,想到此番离京时皇帝对他的嘱托,他越发的厌恶此人,奈何此时还不是最佳时机,只能先如此了。
于是他难得大度地笑了笑说道:“都说陆县令是个好官,今日一事,秦某也当真是对陆大人钦佩无比。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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