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金玉满棠-第5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季海棠心中一惊,前世季嘉文就因为这个党派之争才遭难的,这一世。。。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季海棠仰着脸:“那你会去劝说吗?”
谢靖看她可怜巴巴,哪有不怜爱的,伸手摸了摸她的眼角:“我自然会去,只是他脾气倔,怕是不会听我的,我听说你祖母病了,你让她去劝,指不定能行。”
季海棠听他思虑周到,心中抑郁之情稍减。
次日谢靖去书房与季嘉文面谈,季海棠则去拜见季吴氏。
季吴氏躺在床榻上听见季海棠来了,非要起来等,却被沈清梅阻止了,季海棠来之时,季吴氏只是坐在床榻上笑看着她。
季海棠上前捉着季吴氏的手询问了病情,又将朝中之事一一说了,季吴氏心中有底,应下劝说季嘉文的事儿。
这个当口,谢靖在书房亦是与季嘉文详谈,屋中光影铺地,季嘉文手撑案几,眉目凝重,半晌不语。
“这表面上是国事,实则是他们家的家事,你我不插手也无妨。”谢靖道。
季嘉文抬起头:“可这自古长幼有序,这怎么能……何况太子殿下勤勉好学。”
谢靖摆手叹息:“这只是光辉一面,这帝位是建立在黄土白骨之上,虽是荣耀,但来得不一定光彩,只要是谢家的外甥做皇帝,是谁无所谓,咱们不该去搅和。”
他说话历来留三分,这次却摆得明明白白。
季嘉文微有触动,沉默不语。
谢靖又道:“若论勤勉,太子与德王皆颇为勤勉,只要他这一生不出什么大错儿,咱们大秦江山也不会飘摇,他们谁做帝王又有何差别?因而,他们兄弟间的夺位之争,不过是私斗!”
季嘉文张了张嘴,沉吟片刻,摆手道:“你莫要再说,莫要再说。”
谢靖闭口不言。
季海棠总以为上一世谢靖冷心冷肺得没来劝过季嘉文,然而只是季嘉文为了坚持自己的原则而一意孤行罢了,前世谢靖做为友人,前来劝说已是仁至义尽,并未像这一世这样尽心尽力。
临到下午,季吴氏将季嘉文唤去,让季嘉文跪在榻前说话儿。
季吴氏问道:“你可是要参与朝中皇位之争?”
季嘉文道:“儿保太子。”
“胡闹!”季吴氏呵斥一声,又咔咔咳嗽起来,闹得季嘉文好心疼,急忙唤着“阿娘”。
季吴氏一把推开季嘉文:“你知不知道皇位之争不过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儿,若是你败了,咱们季家不保,你便是不在意你那个官位,你也想着你的妻儿,他们是要遭受你连累的!”
季嘉文听她大喝,转脸去看沈清梅,沈清梅垂着头低着眼皮不说话,她历来不插手季嘉文在外面的事儿,便是季嘉文真犯了错儿,她也得帮着担着。
季嘉文终于软了脊梁骨,痴愣愣张嘴:“我……”
“你什么?你气死我好了!”季吴氏一通骂,又一通咳嗽,伏在榻上竟然起不来了。
众人去叫大夫来,大夫把了脉,只说没两日光景儿。
一日方过,何雨亭又上门来劝季嘉文不要站太子,因他是帮德王做事儿,更清楚孰强孰弱,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人去找死。
季嘉文被这四面八方软磨硬泡,终于不再谈站哪一方。
没两日,季吴氏过世,季嘉文以母亲过世守孝为由,在家呆三个月,不沾染朝中事物。
这三月朝中明争暗斗,不出季海棠意料,德王成了胜者,一封联名上书和一箱罪证抬到陛下面前,陛下一怒之下废了太子贬至岭南,还未到达岭南,便半路遇刺,死在了路上。
陛下大悲,病情加重,德王监国,就在大家以为要封德王为太子之时,陛下却开始重用卫宏。
卫宏早年四处游学,近几年来又不断关注各方形势,才上任,便做了几项改革,大开国门、增加税收,一时间国库越发充盈起来,算是个陛下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而此时,季海棠竟然又怀上了,因着张大夫曾说她身体恐不能再怀,夫妻二人本不抱希望,却不曾想到又出了这么个好消息,二人便十分宝贝肚子里的孩子。
第76章
陛下病重, 朝中事务繁琐,谢靖常常忙到日落才归。
季海棠肚子里有了孩子,又颇为嗜睡,等他回来之时, 自己才揉着惺忪睡眼让人给他端来吃的,长安已经十岁, 不再缠着谢靖, 可女儿绮娘年纪尚有, 听见父亲回来了,总忍不住上前撒娇。
谢靖抱了绮娘在怀里, 到榻上去坐,季海棠伸手替他取了肩上的长披袍,又捏了把绮娘奶乖的脸蛋儿:“还不快下来, 你爹还未用食呢。”
绮娘嘟了嘟, 将谢靖巴得更紧了, 低声说:“不行, 你肚子里有小娃娃就不和我玩, 我要和爹爹一起玩。”
季海棠笑她:“你倒能来说我的不是,今儿你阿兄练的那几篇字全让你给洒上了墨水, 看我不让他打你。”
绮娘咯咯直笑, 在谢靖怀里蹦了蹦,朝着一旁立着的男娃娃伸了伸手臂, 小大人似的:“来,我让你抱抱我, 你就不生气了。”
长安像他父亲,身量较高,伸伸手就接住了绮娘。
绮娘落在他怀里,笑嘻嘻地说:“你还生气吗?”
长安只眯着眼睛笑。
季海棠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长安软软的头发,有些苦恼:“你怎么是个闷葫芦?!”
长安依旧是看着季海棠笑罢了。
谢靖维持着他父亲的冷厉风范,没打一眼长安,只是伸手接过盏,慢慢吃起饭菜来。
两个娃娃都退去,季海棠起身吩咐人好生照顾两个小崽子,折身坐在在灯下绣小娃娃的衣裳。
谢靖吃过饭菜,又接过茶汤漱齿,抬首瞧见她静谧坐于灯下,心中一片柔软,伸手捏了捏她的手:“别绣了,还有一段日子呢。”
季海棠低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又扬起头来看谢靖:“真好,守固,我们还会再有一个孩子。”
谢靖见她小女儿欣喜态,俯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知道了,知道了。”又抬手扶着她进寝居。
季海棠任由他扶进寝居,剪影落在屏风上,谢靖替她取下短绒领子,低声道:“卫宏同豹奴争帝位,翻出前两年的旧账,说是豹奴陷害废太子,如今朝中正闹得不可开交,陛下又病重,朝堂皆以谢府马首是瞻。”
“是吗?”季海棠一把握住了谢靖的手,她前世死得早,并不知道二皇子还会被三皇子反打一手,如今这变故出现,她反而担心起谢靖来,据她所知,谢靖同卫宏一直有往来,只是不知道他是更偏向卫宏还是偏向卫铮。
谢靖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必担忧,咱们谢家是不沾这个浑水的。”接着沉吟片刻又说:“若是德王妃邀你,你需谨慎。”
季海棠垂了垂眼眸,她同庄如梅历来交好,可在大事面前,恐怕她不得不生出些防人之心,遂点头应承道:“这你不必担忧,不会误了你在朝堂上的事儿。”
谢靖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她搂在怀里,手指揉揉得捋着她的发丝:“我的海棠,不是怕你误了事儿,只是世事难料,我怕你再出事。”
果然,没过几日庄如梅上前来拜访她,她却闭门谢客,庄如梅只能悻悻而归。
有些事情躲也躲不掉,长安去洛阳游学,贴身仆人慌乱跑了回来,只说是长安被人劫走了,却不知是何人劫走了的,季海棠只好派人去找。
几人正是慌乱,庄如梅又上门来拜访,呈上来一只银镯子,季海棠捉着那只小小的银镯子,只觉得讽刺,这镯子原是庄如梅赠给长安的,如今却被庄如梅当作信物送了回来!
庄如梅被请入谢府,立在堂中望着季海棠:“我今日来不过是让舅舅帮我们一把。”
季海棠将那镯子朝庄如梅脚下一扔:“你怎么能够绑了长安?你看着他长大,怎么就狠得下来这个心肠?”说着,又吩咐人快去找谢靖:“去找太尉,告诉他,德王绑了长安走。”
庄如梅面上复杂,但为了德王能登上皇位,也狠了心,冷笑一声:“不管你找谁,谁也不敢管德王府手里的事儿!”
“你?!”季海棠微微朝后一跌,做为一个担忧孩子的母亲,她登时有些没了主意,可是她必须冷静下来,因为谢靖和长安,她都不能辜负。
她冷淡了许久,终究是在榻上凉凉一坐:“守固谁也不帮,对你们并无坏处。”
“谁也不帮?”庄如梅嘴皮颤了颤:“由不得他!”
“你硬逼着他帮忙,他就会帮你不成?”季海棠问。
庄如梅道:“长安是他的儿子,他不会不上心,为了这个儿子,他一定会出手。”
“那你要他怎么帮忙,朝中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们污蔑太子殿下被人挖了出来”
却说谢靖在路上便听人说了这个消息,只是皱了皱眉,打马去了何府,何雨亭也才到门口,遥遥望见谢靖来了,朝谢靖拱手道:“太尉怎么来了?”
谢靖跳下马说:“德王绑了长安。”
何雨亭一愣,又立刻说:“此事先不必着急,我替你们去找,他绑了长安不过是想逼你帮他,你先拖几天,我找到了长安在哪儿就替你接回来。”
谢靖点了点头,又跳上马要回去,才跳上马,又低了低头道:“不管我出手不出手,禹王胜算要比德王大。”
何雨亭本是德王手里的人,随德王搬倒了太子,已然被德王器重,只是再一次多位战争爆发,他也考虑是否要倒戈……
何雨亭眼皮微垂,点头道了句“多谢”。
季海棠呆呆坐在榻前,脑海中闪过的却是庄如梅临走时那句话“海棠,豹奴没有退路了,不成仁便成鬼。”
门外仆人说谢靖回来了,季海棠跌跌撞撞跑了出去,握着谢靖的手问:“要怎么办?”
谢靖问季海棠:“你跟德王妃说了什么?”
季海棠说:“我想你总会想法子,就说先考虑两日。”
谢靖听她还算是机灵,面上送了松,拍了拍季海棠手臂:“没事的,我方才让何雨亭帮忙了,咱们先等两日。”
季海棠点了点头,转身朝屋中引他,引了两步,终于忍不住了,转过身来趴在他怀里哭:“他们不会对长安怎么样的,对不对?”
“没事的,没事的。”谢靖一直轻声安慰着她。
张氏听说了消息,也跑了过来,看见季海棠正在谢靖怀里哭,上去就拉了谢靖一把:“长安他……”
谢靖点了点头:“没事的,谢家不会有事的。”
张氏跺脚道:“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长安在哪里!”
人心也是肉做的,一切的仇恨仿佛都随着谢成坤的死亡而慢慢消散,她竟然也开始慢慢地将谢靖当作自己的孩子,虽然不如对谢允德他们溺爱,可对谢靖的孩子却是真心关怀的。
谢靖叹了口气,皱眉道:“不会有事的,我已经安排好了。”
季海棠哭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看张氏,低声说:“您不必担心,守固不会让他有事的。”
过了三日,何雨亭便亲自将长安送了回来。
季海棠初见长安,只看他蓬头垢面,像是个煤球儿,也管不了那么多,一把捉进怀里就问:“你到哪里去了?”
何雨亭笑道:“这小子厉害着呢,正愁找不到他,就打听到德王的一个别院着了火,多留了个心眼儿,派人去查了,他果真在那处。”
“着火?!”季海棠拿帕子给长安擦黑漆漆的瘦脸:“你放的?”
长安点了点道:“住了两日,打听到是德王府的别院,朝中的事儿,儿也听父亲说了些,想着您和父亲一定在找我,怕你们找不到,就燃了烛烧了被褥引燃了房屋。”
谢靖嘴角也松了下来,伸手摸了摸长安的脑袋:“还算不得太蠢。”
谢绮娘揉着惺忪双眼,从屋里冒出个脑袋来,瞧见长安,也不怕脏,呼啦啦跑过来跳进长安怀里:“你不是去洛阳了吗,怎么回来了?”
季海棠他们怕谢绮娘担心哥哥哭,就没告诉谢绮娘长安被人绑走了的事儿,谢绮娘还以为长安只是去了洛阳。
长安想了想,从袖子里掏出个小坠子给了她:“上次你说娘的坠子好看,我去洛阳的时候就买了一个给你。”
谢绮娘缩着脖子笑。
谢靖又引了何雨亭去书房里详谈,二人才到书房,没过一刻,长安也进门来,立在一旁静静听着。
何雨亭打量了长安一眼,又看谢靖并不以为然的模样,心头有数,这孩子生得漂亮,闷闷的不怎么说话,心思倒是不错,想必也是谢靖有意栽培的。
谢靖燃了一炉香,淡然道:“我本不该插手他兄弟二人的夺位之争,只是豹奴欺人太甚,若我再不给出手段,只怕谢家在外人眼里也是个纸老虎、空壳子,并无威严。只是冒昧问一句,不知你要如何待豹奴?”
何雨亭叹气摇头道:“若我还铁了心为他效力,又怎么会让人去打听长安在何处?”
谢靖抬眼望了眼长安,白森森的冬日寒光中,少年低垂着头,一言不发而已。
当夜庄如梅与卫铮前来拜见谢靖,谢府依旧是大门紧闭 朝中争斗如火如荼,不过三日,德王调军逼宫,谢靖当夜就暗伏了五百精兵等着德王自投罗网,又是一场血战,陛下因收到德王陷害太子的证据而震怒,气得将德王赐死,其眷属发配平都,禹王监国。
季海棠去送庄如梅最后一程,如今的庄如梅已经是粗布加身,面貌沧桑,眉目间依稀有当年的风范。
庄如梅看见季海棠来了,上前来扯着嘴角笑了笑:“你还记恨我吗?”
季海棠神色复杂,多少替她感到酸楚:“不记恨了,你只是想帮豹奴罢了,你是真喜欢他。”
庄如梅怔怔起来,眼中漫出一滴泪水:“他……于我而言,并无不好。”
对一个女人来说,那个男人只要感情忠诚,就是最好的男人!她并没有什么可后悔的,即便落了这个下场……。
天上有些雪粒子飘飞,庄如梅与其家眷的的背影越来越远,她低低叹了口气,爬上马车回城,站在马车上只看见高高的城楼上,卫宏披着锦红的黑毛领绒袍,目光投向远方,大风扬起他的袍子,他似乎低了低下巴,看了季海棠一眼,那样地冷漠与随意。
第一次,第一次,季海棠发现卫宏像一个神祇,她忽而猛地一怔,又摇头一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钻进了马车里。
他不过是三皇子,纵然再有本事,头上也有两个哥哥压着……可如今稳坐帝位的却是他!
半月后陛下病逝,卫宏登基,改国号昌瑞!
后记:
昌瑞十三年冬,卫宏阅奏章至申时,入院赏梅,忽见一少女在烂漫梅林中摘梅,问身旁内官:“这是守固舅舅的二丫头吧。”
内官道:“回陛下的话,正是,三公主迎了绮娘进宫玩耍。”
卫宏轻轻碰了碰拇指上的扳指:“她有十六了。”
【全文完】【 http://。cc】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