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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威武-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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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无辜死去的家人、邻里、朋友,还有边境同胞的苦难,人们愤怒和鄙夷这一家子,怒火中烧的百姓甚至冲入了被查封的侯府。
    “你们看,有口棺材!”出事后镇国夫人的灵柩还摆在灵堂无人理会。
    “他们还用这么好的棺木?!呸,砸了!”
    暴怒的京城百姓将她的尸身拖出用以泄愤,最后砸了个稀巴烂。
    消息被萧砚授意传入牢内,潘家几位老爷捶胸顿足痛哭流涕,小辈们也唇亡齿寒。北安伯接连几顿都吃不下饭,哀求着要见皇帝,可就是无人理会。
    家眷那边哭天抢地,南怀秀嗦在角落里喃喃自语:“吵死了,吵死了。”
    这种重复却无甚目的的言语只是为了排解她内心的不安。她姓南不姓潘,她不要陪着他们一起人头落地!
    牢里又脏又臭,她已经许久没有洗漱,灰头土脸地拥挤在狭小的牢房里,对未知命运的恐惧几乎让她奔溃。从嚎啕大哭到现在这副麻木的样子,她不知道接下去还能怎么办。
    她的夫君不会比她好到哪去。
    潘世谦受了刑,一个人躺在牢房的地上有气无力,难得的是竟然有人给他上了药。他天真地想,是不是上头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一家还是很有可能离开这里的。
    这样一想他又胆气起来:“这窝头怎么吃,给我弄点好酒好菜,不然出去后饶不了你们!”
    狱卒听见响声慢腾腾进来,听清他的话后充满鄙夷地“啐”了一口又走了。
    “回来,回来,你有没有听见我的话?!”他身上带着伤行动不便,见狱卒这样奚落自己如何能不恼恨,却只能歪在角落拍着地用以泄愤,真正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就这样趴着,醒着就骂几句,累了就闭上眼,到了半夜睡得迷迷糊糊,耳边听见钥匙开锁的声音。眼睛睡得黏黏糊糊睁不开,他眯着眼努力去看。
    黑暗里几个黑影堵在那,须臾门被打开,这些人鱼贯而入非常训练有素。潘世谦刚要开口,其中就有一个人伸手堵住了他的嘴,几下将他捆了个结实,再接着就将他套进一个麻袋。
    这绳结非常讲究,潘世谦想挣扎,浑身上下却一点也动弹不得,这样艰难试过几次他便满头大汗放弃了。再接着就觉得自己被扔进一个箱子抬起来走着,外头很安静,隔着箱子也分辨不清动静,只觉得有些摇摇晃晃,料想自己是被带出了监牢。
    是家里人派人来救他了吗?
    勉强支撑了一会儿,终于抵不过疲惫又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年,突然一片刺眼的光线穿来,好不容易适应光线睁开眼,仰面看见几个陌生男子的脸孔。
    他不认识这些人,而且这些人长得极其普通,是那种普通到即使在街上面对面经过都不会引起任何感想的人,普通到丢在任何地方都不会引人注意和记忆,是最合适经手一些特殊的、不可告人的任务的人。
    这些人将被堵着嘴的潘世谦拎出箱子,他这才注意到自己原来是在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里面,两面是墙一面是门,另一面则一字排开几扇窗户。他们将他带到那里推开一扇小窗,外头的天空泛着灰暗的鱼肚白,看来还未黎明。
    “哼……”嘴里的布被塞的很深,他连一个简单的音节都不容易发出,至少现在他知道,这些人一定不是来救他的,想跑就更是不可能。
    潘世谦不明所以朝外张望,见不远处的街口聚着许多人,连树杈上都攀了好事者。
    不一会儿人头攒头,圈子里挤入一溜人,为首一位拿出一卷卷轴展开高声宣读着什么;又过一会儿,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又“哗”一下让开一条道,从另一边有两排人低垂着脑袋摇摇晃晃走了进去。
    潘世谦的眼睛突然睁的很大,因为在人群里他终于发现了站在一旁待命的刽子手。更令他寒毛卓竖的原因在于,那进来的两排人不是别人,正是潘家九族掌家的几位长辈——包括北安侯在内。
    这是北安侯案中皇帝要杀的第一批人,接着还会有第二批、第三批……直到杀尽为止。
    随着那些人被迫跪在地上,潘世谦的腿肚子都在打颤,身边两个人一左一右架起他强迫他看。与他不同,将菜市口围得水泄不通的百姓显得更加兴奋,众人纷纷翘首以盼,盼着行刑的时刻来临。
    北安侯的发髻完全散了,凌乱的头发遮住半张脸,他抬头扫视一圈远处的人们,不明白那些充满憎恨的脸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从哪一步开始出错的?
    皇帝是什么时候打算除掉他们的;颜妙琴真的一如承诺的那样在相助他们吗;睿亲王究竟是怎么知道玉玺的事情的;顺天侯什么时候去的绵诸;皇帝为什么铁了心要让嘉仪公主和亲;给戎狄的信又是怎么流失出去的;母亲的死究竟是不是皇帝所为?
    他再没机会想明白这些问题了。
    人群突然骚动起来,随着一声长呵“时辰到”,脖子后一凉——那是刽子手正用酒喷了砍刀。
    他突然想起自己的一生何等风光优越,那时打死都想不到会落得如此下场。潘家完了,再不会有任何复起的可能,皇帝掐灭了所有可能的星火。
    “行——刑——”
    突然脖子一热,眼前是天旋地转的一片,惊恐的、好奇的、愤怒的、害怕的人们的脸混在一起,视线在地上旋转上滚动着,最后看见五步远的地方有一个没有头颅的空腔子。
    “那好像是我的身体……”北安侯最后一次思考的时候想着的是这句话,随后一切归于寂静……

第354章 再见过去

  
    随着家人们的一颗颗头颅离开身体,潘世谦已经彻底瘫软,那些人却架着他的胳膊撑住他的脑袋迫使他无法躲避目光。
    父亲、二伯、三伯……这些他最熟悉的人,顷刻间就成了没有生命的烂肉一坨。
    这一批行刑终于结束,那些人关上窗沉默地收拾了一切。他被重新装进箱子里带走,一个人在黑暗中害怕地无声哭泣。
    他终于明白这些人不为别的,就是要他亲眼看看亲人们的灭亡。现在呢,他们是不是要把他送回牢里让他等着下一次轮到他自己受刑的时刻?
    潘世谦想不出谁和他有这样的深仇大恨,过去因为跋扈的个性他当然是有一些仇人的,但那些人的手眼远没有通天到这个地步。
    摇晃停止,箱子又被放了下。他被再次提出来,出乎意料的,目的地居然不是他预想之中的监牢。
    “是……是你……是你!”
    那些人退出去,他在屋子的一头看见一位非常美丽的女子。许久许久不曾见过,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仍然忍不住在心中感叹,她真是漂亮,像淬毒的花朵,娇艳却不易亲近。
    “我该想到是你,除了你再没人会有这样恶毒的心思!”
    潘世谦脸上挂着泪痕,哪里还有七尺男儿的尊严可言。
    屋子的角落里有一张破落的小桌和凳子,斑驳的墙面和砖地与她格格不入。南怀珂坐在那张凳子上双手稳稳放在膝盖前,脸上带着云淡风轻的神态说:“我等你有一会了,炉子里有火,你先烤烤火暖一暖身子。”
    潘世谦立即破口大骂,她却始终平心静气。
    待他终于止住嘴,她微微笑着提高点声音说:“你这样辱骂我,我又何错之有呢?为显战功拖延行军速度,目睹百姓受苦麻木不仁,陷害忠良勾结外敌,还有你和你大哥做下的事情,你自己想想哪一件是我曾逼过你们?事情都是你们自己做下的,到了还债的时候却又大呼冤屈,潘世谦啊潘世谦,世上不可能有这样便宜的事情。”
    “放屁,我二伯保卫疆土多年劳苦功高,就算用几个屁民换一些好处也是应该的!”
    “你听听自己说的话,”南怀珂淡淡一笑:“还算人说的话吗?勾结敌国……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把持天子的朝政了?君王枕边当然容不下你们这样的乱臣贼子。”
    “你说这些到底想干什么?”
    “皇上的主意太过草率,我是不希望你死在刑场上的。”
    潘世谦一愣,揣摩不出她的意思。
    她撇过脸命令:“让他们进来。”
    外头有人说了一句什么,不大会儿功夫进来十个人来,从这些人脸上的尘土和破烂的衣服可以知道全是城里讨饭的,有十几岁的也有几十岁,反正无一例外都是男子。
    南怀珂问:“叫你们过来干什么都知道吗?”
    那些人面面相觑,须臾又点点头说:“知道一些,具体……”
    她一抬手示意对方住口,用下巴努一努潘世谦对他们说:“我知道你们好什么,这是个穷凶极恶的人,但细皮嫩肉很好看,想必你们也受用。你们随意,但凡尽兴一回我就给你们一锭银子。”说着解开桌上的一个布包,露出里头银灿灿沉甸甸的一大摞银子:“一次一锭,一锭五两,能挣多少看你们自己。”
    潘世谦大惊失色,但身上被绑着却连脱逃都成了困难:“你这个疯女人,疯女人!我上辈子欠了你吗你要这样折磨我?!你不得好死,你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他这样大骂却无人理会,那十个乞丐眼瞅着银子个个摩拳擦掌,最后竟为了谁是第一个而争了起来。南怀珂不紧不慢道:“银子有的是,只怕你们挣不完,所以你们不用争。快点开始,谁先完了就自己来取银子,可谁要是不办事就想偷拿,下场就和他一样。”
    很快那几个人就蜂拥着将潘世谦拖着去了空荡荡的里间,她听见他在不停咒骂自己,随后是求饶,接着又骂起来,然后只剩下痛哭和呻吟。
    南怀珂盯着墙角想起那时自己死前那一晚他格外暴虐的动作,大约那时潘世谦早就知道,家里已经决定翌日毒死她了。
    不知不觉脸上流下了泪。
    她摸了摸脸,舔了一下手指上的泪珠,很苦很苦。
    “看见了吗?”她对着墙角自言自语。那里有一个看不见的女子,穿着单薄的素衣,显然营养不良的苍白脸上带着旧时的恐怖的疤,十指布满冻疮又红又肿。她日夜在她的脑海里无声的哭泣,哭得她辗转反侧,哭得她充满怨恨。
    “再不用哭,都结束了。”
    当屋子里最后一个乞丐迈着虚浮的步伐出来,桌子上的银子还剩下一半没有人能拿走。南怀珂起身走到门口向里看,潘世谦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纹丝不动,下半截身子染着一堆腥臭的血污。她上前踢他一脚,他发出一声哼唧,显然还剩下一气游丝,离死不远。
    她捂着鼻子对那些人说:“剩下的银子你们平分,出去的时候把这个人抬到城墙根扔了完事。”
    那些乞丐没有哪一个不累的,听到这话却又兴高采烈打起精神,一个个穿好衣服将潘世谦拖着出去了。没有人会过问这个满身污浊的年轻男子是谁,毕竟他和那些乞丐在一起,人们只当城墙根下又病死了个流浪汉。
    南怀珂走出来,温暖的阳光并没有驱散破败小屋带来的寒意,她握着拳头站在巷子里突然不知何去何从,心里是一阵从来没有过的空虚。
    “现在高兴了?”
    背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转身看清是他,她的脸上终于挂起一丝笑容,拳头松开,身上觉得渐渐温暖。
    “你怎么来了呢?”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不是把手下的人都交给我了?”
    “就是不放心。”
    是啊,不是亲自看着、陪着,他就是很担心。早上在皇帝的御书房,满心都在牵挂要见潘世谦的她。萧砚将披风给她系上说:“潘家剩下的男人这两日都会问斩,大部分女眷仆役会被转卖,这个结果可以吗?”
    她颔首。
    “现在想去哪里?”
    去哪里?她下意识答:“回家。”不知不觉已经将睿亲王府当做了自己的家:“走回去,我想走走。”
    “好。”

第355章 变卖为奴

  
    南怀珂和萧砚一路聊了很多,大部分关于的都是朝中的时局。
    潘家势力的覆灭确实打破了京中的各方平衡,皇帝在一再权衡之下决定重新派岐国公驻守海疆,西北交给柏乔,为防止重演镇军大将军的事情故而另派节度使与其相互钳制。
    皇帝新重用的人中自然无可避免的渗入了皇子们的势力,但是太子最是倒霉,他的势力就是潘家的势力,一夕之间辛苦培植的一切全都没有了。
    “那王爷你呢,得了好处吗?”
    那是自然的,可这话听着怪怪的,萧砚以为她另有意思故而反问:“怎么听着像是讽刺?”
    “没有,”她微笑道:“我是替你高兴,真的。”
    萧砚欲言又止。
    “怎么了?”
    他低下头慢慢迈着步子,半晌说:“上元节的烟花还没放完。”
    每年上元节都要连放十日的烟花,这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刻。新年见血不吉利,但皇帝为了安稳人心还是快速赐死了潘家,这倒遂了百姓们的心愿,鲜血也让火树银花更加耀眼。
    说起来上一次他们一起看烟花还是几年前的事,而且那只是个偶然的顺便,并不是真正属于她心里的自愿。
    萧砚道:“明日父皇要为朝中之事召见诸位皇子,也不知几时可以出宫。后日,后日晚间我们去江边用点东西,你若想散步也正好,我们往江堤上去,还去上一回去的地方看烟火如何?”
    这是个很郑重的邀请,而且代表了很多含义。
    如果她去,那就是彻底接受了他;如果她不去,很难说他们之间的将来会走向何处。
    南怀珂知道再不该拖延,她应该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不管是他想要的还是不要的,总不能要他耗尽一生去等一个不会回应的人。
    萧砚默默观察着她的反应没有催促。
    世上一切都充满规律,付出就有回报,给予可以交易,唯独爱不是。它是人唯一不能掌握和操控的东西,但正是如此,它才如此动人、如此让人执着。
    见她很久都没回答他微笑说:“没关系,明日我先去酒楼。你想来就来,若是觉得乏了就早些休息,我自己喝两杯就回来。”
    她垂着眼,瞥见他挂在衣服上的香袋,袋子下挂着的穗子是她亲手做的,正是当日纳彩回礼时她随意给出的那一个。穗子有些旧了,挂在他一身锦绣的衣服上实在格格不入,饶是如此他还是日日佩戴、从不离身。
    她微微点头,算是听见了他的这副安排。
    而在南家,得知岐国公又掌兵权,络绎不绝的官员想要上门祝贺,这边是如此风光,二老爷南骏峨却提心吊胆的不行。
    他的女儿怀秀是潘家的媳妇,潘家有难,他多怕会因为这层关系牵连到自己,好在皇帝目前看来没有这个打算。
    另一则怀秀是他的女儿他又焉能不疼,想到女儿跟着潘家一起倒霉,心里多少都是不会好过。因此这个年过的毫无滋味,二房一家都愁云惨淡。
    南怀贞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她有些麻木,连母亲都死了,再死一个姐姐也不过是数量上的增加。这几个月唯一得到的好消息就是雍亲王妃小产,她不喜欢这个沛小岚,娇滴滴又傻乎乎,她不是配站在萧凌身边的人。
    家里是多事之秋,新年祈福能有个好兆头,在潘家一众被斩首的第二日怀贞就起了个大早准备去敬香得个好彩头。庙里人山人海,她草草请过香就往回去,一路上并没有坐轿子,而是慢慢走着当做散心。
    “贞儿,贞儿。”路边的巷子里传来一声很轻的呼喊。十几年的相处,怀贞怎么可能认不出这个声音。眼神飞快的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扫过去,在那里有一个蒙着面的女子躲在一堆货箱后头,满眼殷切地向她示意。
    她身上漂亮的衣服已经沾灰,看不清本来的颜色。
    怀贞转头对随行的四个侍女说:“我要吃对面那家酒家的枣糕,你们两个替我去买;方才路过胭脂斋忘了带点东西回去,你们两个去一趟,将我惯常爱用的几样买过来。”
    “小姐身边不能没人伺候呀。”
    “这不是有家珍宝斋?我都有小半年没有用新钗环了,在这挑一会儿东西不打紧的。我在这等你们,你们四个快去快回,不许偷懒懈怠。”
    “那……那好,请小姐一定不要走开呀。”
    支开丫鬟们,南怀贞迅速朝着小巷走去,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根本没有人留意这小小一隅的与众不同。
    “贞儿,终于又见到你了!”南怀秀扑上去一把抱住她声泪俱下:“贞儿救救我,你不知道我这些日子以来受了多少苦。狱所里的狱卒根本不拿我们这些女眷当人,知道皇帝要治罪潘家,更有甚者居然调戏咱们。”
    怀贞听她哭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原本垂着的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努力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问:“我的时间不多,姐姐,你不是……”
    “无孕的女眷被贬为奴送去市场买卖,我中间趁着他们守备松懈逃了出来。”
    “奴隶私逃可是大罪,姐姐……”
    “不逃怎么办,难道要我去给人当洗脚的奴才?”
    “姐姐糊涂,若依着被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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