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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有喜了-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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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语重心长道:“玲珑轩这般神秘,其势力必定不可小觑。殿下,下次不可再莽撞行事。”

    “查到这儿,好像又走入死胡同了。唯一能查的只有玲珑轩。”

    “对了,昨夜殿下在玲珑轩都看到哪些官员了?军器监的万方和王涛也在吗?”

    “没看见这二人。看来本宫低估了万方和王涛,他们的城府与头脑不可小觑。”她冷冷地凝眸。

    沈知言萌生亲自去玲珑轩勘察的念头,但又担心殿下要跟着去,就没说出口。

    琴若多少猜到他的心思,道:“沈大人也想去玲珑轩瞧瞧?”

    他朝她挤挤眼,然后道:“再说吧。”

    她明白他的意思,但笑不语。

    慕容辞假装没看见,其实她也不想他去玲珑轩,毕竟他的身手实在不敢恭维,而那又是个凶险之地。

    三人再闲谈一会儿,就此告别。

    她和琴若来到漱玉轩,容湛已经在雅间里等候多时。

    “昨夜御王没认出我吧。”他清逸地笑,将斟好的茶推过去。

    “应该没有。”慕容辞垂眉饮茶,因为想起昨夜马车里那人的靠近与揽抱,冷不丁的就身躯微颤,好似被电流击中。

    “容公子,你如何弄到那枚碧玉的?”琴若看出殿下有点尴尬,虽然心里狐疑,但适时地岔开话题。

    “我之所以能在庄主座下混口饭吃,总要有些别人没有的本事。”容湛洒脱地笑。

    “别卖关子了,快说。”她娇蛮道。

    “咱们天下第一庄人才济济,有一个名士与杨家庶子是酒肉场的良朋知己,那杨家庶子多喝了几杯,说起玲珑轩,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足够我推敲加顺藤摸瓜。”他朝琴若诡秘地眨眼。

    “之后你顺利地查到玲珑轩的底细,从杨家偷到那枚碧玉,还谎称是杨家远在威州的族人。”慕容辞笑道。

    “什么都不瞒不过庄主。”容湛正色道,“庄主,我觉得玲珑轩的秘密不仅如此。”

    “我也觉得。”她黛眉微扬,“有机会再去一次。”

    ……

    今日没什么事,在凉爽怡人的漱玉轩消磨到日头近西斜、暑热消退才回东宫。

    马车辚辚,从闹市经过,不过马车忽然停下来。

    琴若蹙眉,打起素帘问车夫:“怎么回事?”

    却看见,马车前方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相貌寻常的黑衣男子。她对殿下道:“前面有个男子。”

    慕容辞觉得事有古怪,道:“去问问。”

    那黑衣男子走过到马车旁,道:“公子,我家主子有请。”

    琴若扬声问道:“你家主子是什么人?为什么邀我家主子相见?”

    “公子去了便知。”

    “你家主子在哪里?”

    “就在前面的得月楼。”

    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慕容辞当机立断下了马车,跟那黑衣男子前往得月楼。

    倘若她知道在三楼雅间等她的是慕容彧,即使当街把那黑衣男子揍一顿她也不会来。

    推开门的刹那,她看见慕容彧侧对着她坐着,意态悠闲地品茗,她甚至萌生了一个转身逃奔的念头,只是那落荒而逃的样子肯定狼狈,她堂堂当朝太子,怎么能做那样的事?

    于是她落落大方地走进雅间,好似踏上断头台,等待她的是惨绝人寰、灭绝人性的极刑。

    那黑衣男子不让琴若进去,把房门关得严严实实。

    “本王还以为殿下会落荒而逃。”

    慕容彧专注地斟茶,刚煮好的茶汤热气腾腾,水雾氤氲,模糊了那刀削般的冷峻五官。

    慕容辞挤出一抹欢快的假笑,“哪能呢?王爷相邀,必定有要事。”

第1卷:正文 第089章:亲自伺候她更衣

    慕容彧把茶杯推移到一旁的位置,低沉道:“殿下,尝尝本王带来的茶。”

    慕容辞落落大方地掀袍坐下,浅浅尝了一口,连声赞叹好茶,心里却嘀咕,这是刚送到皇宫没几日的贡茶。

    敢情宫里的好东西都落入他的手里了。

    “此乃贡茶,殿下没喝过吗?还是殿下有心事,变得迟钝了?”他修长的手指捏着青玉杯,加上朱色薄唇,玉白,青色,朱色,让人想起世间一切的瑰美与旖旎。

    “本宫在想阿芙蓉膏这件事,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不像王爷运筹帷幄,还有闲心品茗。”她浅淡的语声略有几分讥诮。

    “殿下这是责怪本王玩忽职守吗?”

    “本宫哪敢呢?是本宫蠢笨,几日来毫无进展,王爷就不一样了,日理万机还有闲暇品茗。”

    “今日殿下的嘴是抹了油还是饮了蜜?”

    “本宫说的皆是肺腑之言。”

    慕容辞接连喝了两杯茶,这是宫里的贡茶,自然要多喝几杯,不能让他占尽好处。

    不过,看着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她就心里不爽。

    于是她笑道:“天色不早了,本宫该回宫了。”

    慕容彧意味深长地眨眸,“殿下不想知道本宫请你来有什么事?”

    她继续假笑,“王爷想说便说,本宫洗耳恭听。”

    他冷沉道:“收起虚伪的假笑,否则本王便不说了。”

    你不想说,本宫还不想听呢。

    她内心愤愤,却还是收起那快让她脸部肌肉抽筋的假笑,默默地饮茶。

    对于她那张表情丰富的小脸,他还算满意,“本王查知,所有京官里共有二十余人吸食阿芙蓉膏。”

    “这么多!”慕容辞震惊,随即满腔气愤,“倘若不阻止,必定有更多的人吸食阿芙蓉膏。”

    “眼下还不知道这些人从何处买到的阿芙蓉膏,又是如何染上这瘾。”

    “王爷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不急。等查到售卖阿芙蓉膏的人再处置不迟。”

    “眼下唯一的线索是玲珑轩,可玲珑轩我们都去过了,并没有发现有人吸食阿芙蓉膏。”

    “玲珑轩掩藏的秘密还需深入探查。”慕容彧深眸冷凝,莹然闪动的是寒凛的厉光,“还有那个金衣公子,本王倒是想会一会。”

    “王爷打算哪日去?”她隐隐地兴奋,她也要去。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夜。”

    “本宫也去。”

    “殿下保证不添乱?”

    “本宫保证!”慕容辞信誓旦旦道。

    慕容彧端起精致小巧的青玉杯浅浅品着,深眸闪过一丝诡异的微光。

    她自然猜不到,他找她来,就是想她一起去玲珑轩。

    晚膳时分,伙计送来几碟佳肴,她倒是不饿,随便吃了点。

    用过晚膳,她站在窗前,望着街上的车水马龙、喧哗吵嚷,帝京锦绣风流的夜晚开始了。

    有人进来,不过她没有回头看,以为是伙计来收拾餐碟。

    “看什么?”

    温醇的声音从身后袅袅而来,温热的沉水香气息在四周漫卷。

    慕容辞警惕地斜侧身子,不自在道:“没什么,吹吹夜风。”

    他的语声沉而凉,“稍后便去,去更衣。”

    她看见他双手捧着一套雪青轻袍,知道那是为自己备的,于是接过来,“王爷先去更衣,本宫先出去。”

    “殿下好像在怕什么。”慕容彧的言辞里蕴三分讥诮。

    “本宫……怕什么?”她心虚,但还是挺起胸脯,“本宫只是不想妨碍王爷更衣……”

    舌头怎么这么不灵活呢?怎么就打结了呢?

    他冠冕堂皇、一本正经地说道:“此处没有下人伺候,还要劳烦殿下辛劳,为本王更衣。”

    “外面有侍从……本宫去唤侍从为王爷更衣……”慕容辞立即往外飞窜,却被他扣住手腕拽住,动弹不得。

    “那侍从粗手笨脚,本王不习惯。”

    “本宫也是粗手笨脚……本宫就没伺候过人……”

    “本王记得殿下有一双柔滑精巧、堪比美人纤纤玉手的素手。”

    她下意识地抽出手,气得胸口发胀,起伏不定——以往他在边境驻守,难道有侍婢伺候他的起居?

    他这是故意刁难她!故意羞辱她!

    然而,她非但抽不出手,而且被他抬起来,摩挲揉捏,肆意亵玩。

    他大掌的薄茧沉缓摩擦她柔嫩的柔荑,起了丝丝异样的触感,还有微微的涩痛。

    慕容辞横眉怒视,恼恨地使劲抽回来。

    慕容彧把她拽到里间,她愤怒地往外冲,忽然后背一麻,完全动弹不了。

    “你究竟想干什么?”她悲愤地怒吼。

    “本王怎好意思让殿下伺候本王呢?还是让本王伺候殿下更衣。”他墨玉般的深眸熠熠生辉,邪气流转。

    “你!”她气急,快崩溃了,“本宫不需要人伺候!快解开本宫的穴道!”

    他充耳不闻,修长的手指抽开她围住那纤腰的锦带,轻轻的,慢慢的,似慢火炖小鸡蘑菇,有意折磨她的意志。

    登时,她的小脸涨得红彤彤的,烈烈怒火烧上头顶,怒斥道:“你不可以这样!”

    他来真的!这可怎么办?

    外面的琴若,隐约听见雅间里传出来的殿下尖厉的声音,猜到殿下有危险,想进去为殿下解围。可是,御王的侍从在对面虎视眈眈。

    她相信,只要她一有行动,那面无表情的侍从必定出手阻止她。

    雅间里,慕容彧朱红的薄唇勾起一弯邪恶而森凉的弧度,“本王只是为殿下更衣。”

    邪恶得令人发指!

    此时,慕容辞攥紧的两只手青筋分明,隐隐凸动,牙关也咬得紧紧的,几乎咬碎贝齿。

    白色外袍滑落,宛若一抹白云从长空悠悠坠落,覆着他们的双足,软绵绵的。

    她恨不得自己的目光是见血封侯的宝剑,在他的身躯刺出几个血窟窿。

    他解开她的月白中衣,目光始终凝落在她的小脸。

    小脸红得能滴出血来,连耳朵和颈项都遍染云霞般瑰丽绝美的红彩,熟透了的娇嫩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这真是个漫长的过程,极端的折磨、煎熬,好比凌迟,击溃人的心与意志。

    她怒目瞪他,一眨不眨,眼里燃烧着两簇烈烈的火焰。

    然而,他视而不见。

    中衣敞开,露出贴身的月白亵衣,却并非那种女子所穿的丝衣款式。

    心里填满了屈辱,愤怒在四肢百骸游动,连咬破了下唇都不自知。她自然知道他的企图,不就是要“亲眼目睹”吗?

    月白的衣裳如云朵轻轻地覆着柔削纤瘦的身躯,精致的锁骨如玉如琢,仅仅如此,慕容彧就口干舌燥,血脉热腾腾地疾行,脑海里充满了各种绮思。

    手指轻挑,亵衣里面露出绑得严实的布巾,在胸口绕了几圈。

    慕容辞闭了闭眼,滔天的愤恨无处发泄,恨不得将这个可恶、可恨的男人碎尸万段!

    “哦……”他似笑非笑,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原来如此。”

    “够了吗?”红潮退去,她面色铁青,怒火正炽,“你已经知道了,还不杀了本宫?”

    “陛下在臣民面前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他举止温柔地为她穿好亵衣、中衣,最后为她穿上雪青色的素雅外袍。

    其实他早就确定她是女子,只是他就是想亲眼看看内中乾坤。

    慕容辞四肢俱寒,满腔却是熊熊的怒焰,冷热交织,急怒攻心,冲击着单薄的身躯,她几乎无力支撑,身子晃了一下。

    慕容彧为她系好腰带,双手卡在玲珑而圆润的软腰,盈盈一握,惹人遐想万千。

    她恼怒地磨牙,小脸再次涨红,“放手!”

    他阴谋得逞似的轻笑,伸手一戳,松了手。

    登时,她身子一软,摇晃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所幸他眼疾手快扶住她。

    她重重地推开他,几乎是粗暴的,接着跳开三步,戒备地瞪他。

    他不以为意,径自解开外袍。

    她连忙往外走,在外间灌了两杯茶水,才让纷乱不堪的情绪稍稍平复。

    不多时,慕容彧更衣后出来,看见外面坐着一个清瘦的陌生少年,其貌不扬,唯独那双眸子如琉璃般明亮清澈,熠熠流光。

    原来她已经把人皮面具戴上了。

    慕容辞也看着他,无论是官袍还是私服,他的衣袍颜色大多是是玄色,现在换上一袭无纹无饰的月白轻袍,气质稍变,清雅如竹,清逸绝尘,仿若蓬莱仙山的高岭冰花。

    “怎么了?”他掀袍坐下,语声温润。

    “没……”她愕然回神,暗骂自己竟然失神。

    她在人皮面具的边缘使劲地摁了摁,慕容彧也把人皮面具戴上,转眼之间,两个容貌绝色的英杰都变成相貌寻常的男子。

    慕容辞问:“王爷有办法进玲珑轩?”

    他没有回答,打开雅间的门。

    当琴若看见两个完全陌生的男子,惊愕地愣住,然后往里面张望,殿下呢?

    慕容辞勾起琴若的下巴,唇角勾起淫邪的笑,孟浪道:“好俊的小哥。今日陪小爷我喝几杯。”

    一听声音,琴若就认出这面生的少年是自家殿下。她惭愧道:“奴才竟然没认出殿下,奴才该死。”

第1卷:正文 第090章:再入虎穴

    华灯旖旎,长街灯明如昼,犹如一条光色斑斓的长龙匍匐在帝京的腹地。

    由于天热,街上依然川流不息、人声鼎沸,不过玲珑轩那条街比较安静,行人渐少。

    寻常的马车从玲珑轩前行驶而过,慕容辞惊诧,“玲珑轩过了,为什么不停下来?”

    慕容彧淡淡道:“不急。”

    又行驶了一阵,马车终于停下来。

    她发现这是上次被金衣公子刺杀的那夜他的马车停放的地方,暗暗思忖他究竟用什么办法进玲珑轩。

    他前去的地方并不是玲珑轩的门面铺子,而是地下世界出口的那户民房的邻房。

    比邻的民房也是不起眼,不过比那户民房强一点,看起来是一户殷实人家。

    慕容彧抬手敲门,敲门声很有节奏,三下,五下,四下,然后等待。

    不多时,一个青衣小厮出来开门,谨慎戒备地打量他们,问道:“请问二位找谁?”

    慕容彧不多言,抬起手亮出身份凭证。

    一枚精致小巧、通体莹润的椭圆形碧玉。

    慕容辞认得,上次容湛所持的碧玉也是这样的,以慕容彧的势力与手段,得到这东西并不是难事。

    光线昏暗,那青衣小厮盯着那碧玉端详了好久才让他们进去。

    “二位公子看着面生,可是第一次来?”他冷冷地问。

    “你是新来的吧。这阵子忙于公务,不怎么来。”慕容彧沉着道。

    “公子的眼力真好,一眼就看出我是新来的。”青衣小厮微微一笑,把他们请进屋内。

    就跟寻常百姓家一样,屋内的格局、家具摆设都是粗劣的。

    他把他们引到正厅后面的小阁屋,里面昏光暗淡,他揭开地面那块巨大的木板,露出往下延伸的木制台阶。

    慕容彧熟门熟路地往下走,好似常来,慕容辞跟着往下走。

    青衣小厮带一段路便止步,让他们继续前行,前方有人指引他们。

    待他走远,慕容彧、慕容辞对视一眼,彼此的意思都明白。

    谨慎,不可轻举妄动。

    果不其然,前方有青衣小厮引路,很快来到上次她去过的那两个大房间。

    赌房依然人声鼎沸,喧嚣吵嚷,赌徒们个个面红耳赤,喊声震天。

    她往另外那个房间望了一眼,连忙收回目光。

    “上次没来得及仔细看看,去那边看看。”

    慕容彧注意到她的目光与表情,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

    她的内心是拒绝的,“没什么好看的,你自己去,我在这边赌两把。”

    刚才怎么就没想到这里有那些不堪入目、伤风败俗的活人春宫图呢?

    他抓住她的手腕,拽在身旁一起过去,“此乃凶险之地,我们最好不要分开。”

    “我不去。”慕容辞生硬地拒绝,“上次我看过了……”

    “你可是答应过我,一切听命于我。”慕容彧的表情非常的正经。

    她又气又窘,被他生拉硬拽到那个不知廉耻的房间。

    还没到,就有暧昧的欢笑声飘过来,让人脸红心跳。

    慕容辞明眸一转,道:“我去茅房……”

    尿遁是最庸俗也最简单有效的招数。然而,她走了两步才知道广袂的一角被他拽在手里,他气定神闲地站在那儿,只是拽住一角衣袂,什么都没做。

    她郁卒地折回来,“乖乖”地跟着走,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上了。

    “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是流连风月的纨绔子弟。”慕容彧低声提醒。

    “知道了。”慕容辞收拾好纷乱的心绪,抛开那些无谓的“害怕”,当一个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

    站在那间房前,眼前所见皆是衣衫不整、浑然忘我沉醉于赤果果情爱的男女,淫靡孟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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