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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有喜了-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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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给农家大婶碎银子,大婶做了丰盛的农家食物给他们吃。
秦公子端着一杯酒汤过来,“玉公子,今夜天寒地冻,喝一杯酒暖暖身子吧。”
慕容辞不想喝酒,想保持清醒的头脑,正想婉拒,却看见那近身侍卫走过来,连忙道:“这烈酒我不能喝。”
琴若去整理床铺了,那整日冰冷着脸的近身侍卫低哑道:“主子不能喝烈酒,喝羊肉汤吧。”
羊肉汤递到慕容辞面前,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还是接了。
于是,这两人的目光又杠上了,如冰似火,似要将对方吞噬,又似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她扶额,慕容彧究竟派了个怎样的侍卫来呀!太不听话了!
最终,秦公子悻悻地喝了酒。
“我吃饱了,你们随意。”
说罢,她匆匆回房。
琴若把床铺好了,虽然是农家灰不拉几的棉被,但厚实暖和。
“你有没有觉得那个侍卫越来越怪?”慕容辞寻思着问道。
“是挺怪的,不过御王派来的这侍卫倒是挺忠心的,说不定他是奉了御王的死命令才寸步不离地跟着殿下。”琴若猜测道。
“本宫总觉得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
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有时她觉得一个侍卫拥有不该有的霸道太讨厌了。
琴若道:“奴才倒是觉得那个秦公子更怪,他看殿下的目光……跟以前不一样了……”
慕容辞想起昨夜那事,有点窘,“怎么不一样?”
“以前他看殿下的目光是欣赏,这次结伴同行,他每次看殿下,那眼里好像有火焰。”
“你没看错?”
“奴才怎么会看错?秦公子可能……喜欢殿下。”琴若笑嘻嘻道。
“就你鬼灵精。”慕容辞轻拍她的肩,“吃太多了,出去走走消消食。你先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人。”
琴若去外面看了一圈,没有人,于是她们在农家的附近漫无目的地漫步。
慕容辞寻思道:“在路上遇到秦公子,本宫总觉得不是巧合。”
琴若惊诧不已,“他是跟着殿下来的?不会吧。那殿下为什么跟他同行?”
就近观察打探嘛。
慕容辞道:“他太神秘了,本宫忍不住想把他的秘密挖出来。”
却忽然止步,因为她看见前面走来一个人,步履沉缓。
荒郊野外的冬夜寒气刺骨,夜空的星辰却璀璨流光,皎皎明月悬挂在高旷的夜幕上,水乳般的清辉遍洒人间,雾霭也染上淡青色的月辉,在寒风里轻轻摇曳,如诗如梦。
就在这样的星月夜里,秦公子自淡青色的雾霭深处缓步走来,披着一身的月辉与夜露,雪白广袂翻飞。
这样的背景里,这样的夜色里,这样的星空里,他好像变了个人,气宇卓绝,那张俊脸精雕细琢,星月辉光在面上流闪,摄人心魄。
琴若低声道:“怎么这么巧?”
秦公子站定在慕容辞面前,别样的温润,“玉公子,你也是出来消食的?”
慕容辞颔首,“今夜月色不错,在附近走走。”
“那边是广阔的草地,景致不错,不如到那边走走?”他含笑提议。
“不了,我再走一会儿就回去。”她婉言谢绝。
“也好,就在这边走走吧。”他并不尴尬,手一引。
三人在荒凉的草地慢慢走着,落叶凋零,在风里旋转着飘落。寒风呼啸刮来,掠起他们的头发和广袂。
秦公子笑道:“玉公子,秦某一直不敢多问,担心唐突了。这次你去西秦国是买卖的事,还是其他?”
慕容辞模棱两可地说道:“应该说是家里的事。”
他懂得察言观色,没有追问。
寒风刮得人冷飕飕的,他看见她抄着手,便解下外袍要披在她身上,“夜里寒凉,你先披上。”
她连忙侧身避开,道;“不用,我不冷。我们要回去了,秦公子,你自便。”
秦公子坚持道:“玉公子,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你受了寒。此去西秦国京城还有三日路程,倘若你在途中受寒病了,那就不好了。”
“真的不用了。”慕容辞也坚持。
“公子不会穿外人的衣袍!”这声音低哑沉实,似寒冰刺骨。
第1卷:正文 第223章:针锋相对
慕容辞和琴若齐齐地望过去,是那个近身侍卫。
秦公子还没回过神,那个近身侍卫已经走过来,将臂弯挽着的墨色大氅披在慕容辞身上。
慕容辞一脸懵圈,这是什么鬼?
琴若也是瞠目结舌,越来越觉得这个近身侍卫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看他那张容貌寻常的脸膛,覆盖着厚厚的霾云,犹如一尊黑面神。
秦公子讥讽道:“玉公子,你这个侍卫虽然无礼,但对你这个主子倒是尽心尽责。”
这番话的言外之意是:侍卫是下人,对待主子的朋友这么不客气,失了礼数,追根究底,还是玉家的家规不严。
闻言,这近身侍卫的眼眸冰寒如利箭,箭箭生死。
“让秦公子见笑了。”慕容辞有点尴尬。
“无妨。只是我不太明白,你不穿外人的衣袍,是真的吗?”秦公子朗笑。
“的确如此。”她更尴尬了。
“公子,该回去歇息了。”近身侍卫提醒着,径自扣住她的手臂前行。
琴若寻思着跟上去,秦公子一人站在原地,望着那二人的背影渐渐消失,眼梢飞落一丝冰冷危险的芒色。
进屋前,慕容辞拍掉近身侍卫的手,严厉道:“本宫说过,下不为例!你把本宫的话当耳边风吗?”
近身侍卫看她半瞬,不发一言地离去。
琴若生气地叫道:“哎,你怎么这样?公子还没说完呢!”
御王派来的近身侍卫脾气也太差了吧。
回到屋里,她气得咬牙,“殿下,奴才觉得那个侍卫太不像话了。他竟敢无视殿下的训斥,径自走掉,这分明不把殿下放在眼里嘛!”
“你有没有觉得他很古怪?”慕容辞躺在棉被里。
“他是很怪,奴才总觉得他时刻盯着殿下,殿下走到哪里,他都会跟来。”琴若担忧道,“奴才担心他会对殿下不利。”
“这一路咱们当心点儿。”
“不如奴才找个机会警告他?”
“不必。那样会打草惊蛇。”
“奴才会注意他的。殿下,睡吧。”
之后,琴若吹灭烛火,在旁侧的小床躺下。
天亮后,一行人再度启程。
午后,大伙儿都饿了,他们停下来歇息。秦公子去树林里打了一只小白兔回来烤,那四个近身侍卫也去打了野味回来,有小鸟,有鸡鸭。
他们点了两堆篝火,慕容辞坐在篝火旁等着吃。
不多时,烤焦的香气弥漫开来,勾人得紧。
秦公子烤好了,掰了一只兔腿递过来,“玉公子,尝尝我的手艺。”
与此同时,那近身侍卫也递过来一只鸭腿,“公子,尝尝我烤的鸭腿。”
看着兔腿和鸭腿,慕容辞觉得这抉择的难度不亚于前几日抉择是不是去西秦国。
琴若不禁替殿下抹汗,这两人怎么赶到一块儿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瞪向对方,眼里迸射出冷芒如星。
“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两只腿都不够我吃的。”
慕容辞伸出双手分别去接,先咬一口兔腿,再咬一口鸭腿,都赞美味好吃。
琴若暗暗松了一口气,万一弄不好,这两个男人会不会打起来?方才他们的眼神好可怕。
那近身侍卫和秦公子互瞪一眼,尔后都去掰烤鸭、烤兔子坐在一旁吃。
慕容辞偷偷跟琴若轻声道:“没想到那侍卫的手艺还不错,比秦公子烤的好吃。”
琴若惊奇,吃完手里的就去掰烤鸭,果然,味道真不错呢。
“玉公子,再走一百多里就是西秦国边境最大的安州,我们可以在安州找一间比较好的客栈歇一晚。”秦公子笑道,“若我们快马加鞭,应该能在亥时赶到。”
“那就赶一赶。”慕容辞道。
不多时,她吃饱了,琴若一拿水囊,才发现没水了。
再一次,秦公子和那近身侍卫同时递来水囊,殷切地看着她。
琴若犹豫了一下,眸子一转,为难道:“我家公子不喝别人喝过的水囊。”
“这水囊是满的,没人喝过。”那近身侍卫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就这个吧。”她笑眯眯地接过来,“秦公子,这水囊你喝过了,你还是自己喝吧。”
慕容辞真想夸她机智,只是为什么这两个男人的举动这么一致呢?
秦公子讪讪地缩回手,用饮水化解尴尬。
那近身侍卫拿起另一只水囊转过身去饮水,其实递给琴若的那只水囊,他也喝过一口。
他狡黠地笑起来。
……
这夜,一行人抵达安州,在全城最好的客栈住下。
秦公子做东,点了一桌菜请慕容辞、琴若。那四个近身侍卫则在另一桌。
他对安州当地的菜肴如数家珍,一一介绍,不停地为她们夹菜,劝她们多吃点,十分热情。
忽然,那个黑面神近身侍卫过来坐在琴若和慕容辞中间,她们中间本来就很小的空位,琴若只好坐到另一边。
秦公子的笑颜顿时冷沉下来,“兄弟,当侍卫的要有自知之明。”
“我家大公子说了,出行凶险,我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公子。公子的茶水膳食,我都要先尝过,确定没问题了,才能让公子入口。”那近身侍卫冠冕堂皇地说道。
“玉公子,这……”秦公子看向慕容辞,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怒火猛窜。
慕容辞扶额,这个黑面神怎么哪里都有他的事?
她不得已道:“秦公子,很抱歉,我大哥的确是这么说的。”
秦公子不介意地笑,“人在外面的确要当心一些,不然着了贼人的道儿就不妙了。”
她浑身不自在,一个小小的侍卫也敢坐在她身旁?
她横去一眼,眼风凌厉如刀。而他轻淡地看她一眼,从容不迫地拿起木筷吃起来,津津有味,根本无视她的眼神警告。
琴若不禁佩服他的胆量,竟敢无视殿下的警告,赖在这儿不走。
他对面的秦公子也黑了脸,对于他的无赖极为不悦。
“这位兄弟,我点几个好菜到那桌,你和你那三位兄弟喝点儿小酒,你看如何?”秦公子和颜悦色地问,压下心里的滔天怒火。
“不用麻烦。我尝几口,觉得没问题了,公子便可以吃了。”近身侍卫煞有介事地说道。
琴若越来越佩服他的定力了,这人会有出息的。
他将桌上的菜尝了个遍,接着夹了几样菜放在慕容辞的瓷碗里,“这几样菜口味还行,公子吃吧。”
慕容辞的唇角狂烈地抽起来,这人真把自己当她的近身侍卫了?
见她不吃,他低哑道:“公子不吃,岂不是浪费了秦公子的一番好意?”
秦公子的俊眸闪过一丝阴郁,不过一闪即逝。
她迫不得已拿起木筷吃起来,期间歇会儿的间隙,她转过头低声道:“你最好立刻消失在本宫面前!”
那近身侍卫非但假装没听见,而且又开始为她夹菜,“公子,这一路风餐露宿的,比较辛苦,多吃点。”
几乎同时的,秦公子也夹菜放在她碗里。
于是,两个大男人又杠上了。
手持木筷,夹着菜,四目相对,目光如冰似火,好似瞬息之间就能要了对方的命。
琴若也忍不住扶额,这个近身侍卫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慕容辞冷着脸阴沉道:“我不喜欢别人给我夹菜,有你们的口水!”
两双木筷不约而同地缩回去,席间安静下来。
终于,这顿饭总算在祥和的氛围里吃完了。她和琴若火速逃回客房。
琴若关好房门,轻声道:“殿下,那个侍卫僭越了。”
慕容辞冷冷地凝眸,若有所思。
琴若疑惑地看着她,殿下在想什么?
“西秦国比咱们大燕国还要冷,殿下要沐浴吗?”
“擦擦便好。”慕容辞眉心深锁。
洗漱后,主仆二人熄灯就寝。
第二日,慕容辞起得蛮早,披着墨色大氅来到客栈的后院溜达。
空气清新冷冽,寒风刺骨,钻入衣袖,刮过脸颊,全身冷飕飕的,透心凉。好在这大氅非常暖和,来得及时。
“玉公子,你起得好早。”
秦公子快步走来,只穿着单薄的棉袍,笑得爽朗恣意。
她笑道:“昨夜睡得早。这池里的红鲤鱼好活跃。”
“这池子的东侧有一眼温泉,有温泉水汇入,这池子里的水是温的,因此红鲤鱼不会受冻。”他解释道。
“原来如此。”
“我带了鱼粮,咱们一起喂鱼。”秦公子把手里的鱼粮分给她一半。
慕容辞撒了一把鱼粮下去,红鲤鱼争先恐后地抢食,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真真有趣。
接着,她走到另一边喂另一群红鲤鱼。
他扣住她的手臂往后拉了一下,温柔地叮嘱:“别太靠前,当心点儿。”
她嫣然一笑,“你那边也撒一些。”
她抓住他的手,从他手里把剩下的鱼粮都抓了,靠着他撒下池子。
他们靠得很近,身躯几乎是挨着。
虽然隔着厚厚的大氅,但秦公子几乎感受得到她身上的热度,还看见她雪白莹润的耳后肌肤,看见她柔滑光洁的小脸,看见她薄削小巧的唇瓣……瞬息之间,他的胸口升起一团火热,如烈焰燃烧。
陡然,有一只铁手扣住她的手臂,以凶猛的力道将她拉拽到一旁。
第1卷:正文 第224章:原来是他
秦公子俊容铁青,沉厉道;“你干什么?他是你主子!”
那近身侍卫松开慕容辞的手臂,眼里暗澜激涌,针锋相对道:“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公子!”
慕容辞疾言厉色道:“这是本公子的事,退下!”
他的眼里浮现一丝惊讶,不可思议地盯着她,额头好像写着四个大字:难以置信。
“公子,大公子说了,人心难测。”半晌,他挤出这么一句话。
“我自有分寸。”她眸色森厉,“秦公子是我的朋友,你不能对他不敬,这是礼数。再者,我没有召你,你冒然靠近,对我毛手毛脚,是对我不敬。再有下次,就滚回去!”
“我绝不会回去!”这近身侍卫沉郁地撂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秦公子,我这侍卫太没礼数了,抱歉。”慕容辞笑了笑。
“无妨。”秦公子清朗地笑,“只是这个侍卫真的有点僭越了,对主子动手动脚实在不该。”
“饿了,去吃饭吧。”
二人前往大堂,而站在不远处廊下的那个近身侍卫望着他们有说有笑,面上乌云满天,暴风骤雨即将来袭。
吃了早饭,一行人启程。
琴若也坐在马车里,低声问道:“殿下,听说一大早的你训斥了那个侍卫?”
慕容辞点点头,琴若同仇敌忾道:“那个侍卫就是欠揍,得狠狠地教训一顿才行。”
见殿下不说话,琴若问:“殿下在想什么?”
慕容辞清冷地勾唇,“很快就能知道他的真面目。”
“啊?谁?那个侍卫的真面目?”
琴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个侍卫罢了,还有什么真面目假面目?
这日午后,他们在官道旁的树林里短暂休息。
慕容辞啃完煎饼,往树林深处走去。
秦公子牵了马去附近的小溪喂马,没有看见她独自离开。
那个侍卫看见,跟上去,看见她越走越远,于是喊道:“公子,不要走远了。”
慕容辞在一块巨大的石块坐下,安之若素地等候。
那个侍卫追过来,眼里满是担忧,“公子,不要再往前走了。”
她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他,尔后伸手拍拍他沉实的胸膛,接着慢慢往上,揉捏他的肩膀……
他肩背挺直,面不改色,只是喉结滚动了一下,长睫轻轻闪动。
“御王派你来保护本宫,准许你跟本宫同台吃饭,准许你近身伺候本宫,准许你对本宫动手动脚吗?”她娇柔缓慢地问。
“说!”见他不出声,慕容辞厉声喝道。
“那个秦公子别有企图,殿下不可信他。”近身侍卫沙哑地回话。
“那是本宫的私事,你无权过问。”她站定在他面前,眸光冷冽,“就算本宫跟他发生了什么,你只不过是卑贱的侍卫,有什么资格管本宫?”
“王爷要我保护殿下,其中有一条便是,任何男子都不能靠近殿下。”他一本正经道,深邃的眼眸浮现几缕血丝。
“你不就是男子吗?你对本宫动手动脚就可以?”
“……”
“本宫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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