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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绘梦-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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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罗你不会等太久的。”伊斯达微笑地笑道。“还师傅师傅的?从现在开始,在没人的时候叫我名字。”
那罗有点不好意思地垂首,心里带着喜悦的轻颤,又有一点点紧张的摇曳,脸上微微透出一抹娇媚的绯红,用极轻的声音喊了声:“伊……伊斯达……”
从他的这个角度望去,能看到她黛眉弯弯,轻微颤动的睫毛,线条优美的眼睑,如婴儿般娇嫩的面颊,还有浅粉色的唇上透出晶莹的美丽。清雅和娇媚同时融合在她的身上,美好不可方物。
他的心神一荡,有些冲动想要吻上她的眼睛,却又怕唐突了佳人。最后,他还是强按下了心潮涌动,只是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轻轻的,温柔的,充满爱怜的。
那罗抬起头,只见他正专注地盯着自己,那双茶色的眼睛格外明亮清朗,仿佛吸纳了全部的光。
秋天的夕阳柔和得几近透明,透过日渐萧瑟的枝叶,在两人的眼底静静地流淌着,就像是缠绵在一个深深沉沉的虚幻梦境中,不知不觉地感受着一种名为幸福的东西。
即使,这个梦此刻是那么短暂。
因为还要送东西给二公主,那罗不得不和伊斯达分开,等两人渐渐走远之后,一直待在角落里的身影才悄悄走了出来。安归并不是有意偷听他们的谈话,在伊斯达将那罗拉到这里前,他就在这里静静站立了许久。也没用特别的原因,只是他正好临时需要一个安静隐蔽的地方整理下自己的思绪。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凑巧。
安归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从枝叶间漏下来的阳光,光柱中漂浮着异常微小的尘埃,它们灵活地上下漂浮着,游移着。他尝试着将目光停留在某粒尘埃上,但转眼间它就消失了。太小的目标总是容易失去,但如果这个目标太显眼的话……他的唇边浮现出一抹碎冰般寒凉的笑意,很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天傍晚,安归像往常一样来向达娜王妃请安。自狐鹿姑临走前的一番安慰,王妃的病情很快就有了起色,如今已没什么大碍了。
一见到安归,王妃就摈退左右,急切地问道:“最近查得如何?可有头绪?到底是不是和那罗那丫头有关?”
安归坐在她的对侧,不慌不忙地道:“之前我确实怀疑过那罗,毕竟她和大王兄的关系非比寻常。但是关于汗血宝马的事我们从未在宫里谈起过,所以排除了那罗偷听之后告诉他们的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偷偷去了我们安置马匹的地方,但是守宫门的侍卫那里并无她的出宫记录,而那夜也确实有人证明她没有离开过……因此,她的可能性太小,但偏偏最有嫌疑的就是她。”
“这么说的话可能是另有其人?”王妃蹙起了眉,“反正不管怎么样,这必定是那个女人和却胡侯做出来的事情!”
“母妃,虽然这次我们是占了劣势,但是请不必担心。儿臣已经找到了扭转这个局面的方法了。”安归胸有成竹地笑着,华美无双的冰绿色眼眸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王妃似乎还有些疑惑:“此话当真?”
“母妃,您就等着吧。只是,或许还要请你帮一点儿小忙。”
“安归,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达娜王妃压低了声音,将汉朝皇帝准备攻打大宛,而匈奴希望楼兰能参与其中的消息也告诉了他。
安归素来不喜欢汉人,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赞成:“这些年汉朝的国力越来越强大,父亲有所忌讳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这些汉军长途跋涉来到这里,体力消耗十之八九,战斗能力必然大减,我们又不必去硬碰主力部队,只是捡个现成的便宜而已,何乐而不为?”
达娜王妃嫣然一笑:“安归啊,你总是最懂我的心意。昨天我也是这么和陛下说的,他已经同意到时出手了。”
安归略一思索:“这么算起来,再过些时日汉朝的大军也快要经过楼兰了。”
“是啊,我还有些期待呢。”
两人各怀心思地笑了起来,窗外的夕阳也渐渐西下,最终沉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时间平静地流淌着,一转眼就过去了二十多天。庭院里枝叶凋零,时有萧瑟的风吹过,枝条上仅存的树叶也晃晃悠悠飘落下来。直到此时,那罗才确信二王子是不会找她的麻烦了。在乌斯玛这些天的教导下,她也能绣出半条歪歪扭扭的花样来了。
“你看,乌斯玛,我绣的这个花样如何?”她得意地将手里的东西一扬。
乌斯玛连眼角都没瞟一下就给予了否定:“完全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喂,你倒是看——”
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门忽然被不客气地推开了。站在门外的是处月女官和两个身材强壮的宫女。
“你们,将这个女孩带走。”她指着那罗不客气地说道。
那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两个宫女给架了起来。
“处月!你凭什么带她走!她犯了什么过失!”乌斯玛急得连忙冲了上去,想要阻止她们带走那罗。
“自然是犯了过错,我才会带她走。”处月冷冷地看着她,“别挡着,不然连你一起处罚。”
“不要!这不关她的事。我跟你们走就是了!”那罗说着对着乌斯玛连连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冲动。她什么错也没有犯,又有什么可担心呢?
乌斯玛只好悻悻让开,又不甘心地问了一句:“你们要带她去哪里?”
处月笑得有些冷酷:“你难道不知道吗,宫中经常处罚那些犯了过错的宫人的地方?”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带着那罗离开了房间。那罗只听见乌斯玛的声音从身后远远传来,“那罗你等着我!我这就去找大王子!”
听到处月的最后一句话,那罗也是心里一沉,那个所谓经常处罚宫人的地方就在东苑,据说是个相当可怕的地方。她也只是耳闻并没有亲手见过,但此刻她最为疑惑的不是处月的突然发难,而是——谁是指使处月的人?
难道是王妃?她知道王妃一直是表里不一,但伪装了这么多年又何必现在功亏一篑呢?难道是处月自己私下里报复她?这也不可能,处月虽然憎恨她可还没这么大的胆子。排除掉这两个人,剩下的就只有——她突然感到背脊的寒气直蹿到了头顶,冻得她身体一僵,动弹不得。
难道是二王子发现了什么端倪?所以派处月来审她?
她当即下定决心,若是问她关于那件瞎马事件,她是一个字都不会多说的。
一走进东苑最左侧的那个房间,那罗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阴沉沉的房间里光线昏暗,灰色的墙上挂着一些黑漆漆的刑具,形状可怖,甚至还有些许未清理干净的暗黑色血迹,看得她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处月女官,我到底犯了什么过错?”她忍不住问道。如果是有什么误会,那么她也能早点逃离这个令人很不舒服的地方。
“好,那我也爽快点。”处月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目光闪动地看着她,“那次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聪明的话就赶快招,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果然还是和那件事有关!那罗心里知道不妙,但她早就打定主意什么也不说。当心她只是微微一笑:“那罗愚笨,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
“还嘴硬?”处月眼中凶光一现,扬起手毫不留情地就给了她一个耳光。这一下很是用力,那罗的脸立即被打得偏到了一边,高高肿起,鼻子和嘴角也迅速渗出了鲜血。
“再不说的话,可不是只招呼这些了。”处月诡秘地笑着,目光若有若无地掠过了那些刑具。
那罗心里自然是害怕的,但她不愿意对处月表露出自己的恐惧,刚才那一记耳光反倒还更加激发了她内心的倔强。
她索性不再开口,只是一脸平静地瞅着对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处月气极反笑,她冲着那两个宫女大喊了一声:“马上给这个贱婢上刑!上刑!”
当那副刑具被拿上来时,那罗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那是一副拶子,以绳子穿过五条小木棍。行刑时,将受刑者的手指分别套入木棍之间,由两边执刑人用力收紧,能给受刑的人带来极大的痛苦。她甚至听说过有宫女因为这拶刑而废了双手。
仿佛感受到了那罗隐藏的畏惧,处月将那副拶子在她面前晃了晃,语带威胁道:“你也知道它的厉害吧?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然的话——”她没有说下去,但还遗留在拶子上的点点暗色血迹显然说明了一切。
那罗将头转到了一边,默默地表达了自己最后的决定。
“行刑!”处月说着伸手拉住了她的长发往后一拽,防止她挣扎。那两个宫女则将拶子套上了她一只手的手指,各站一边拉动绳套收拢木棍,用力挤压她的手指……
十指痛归心。那罗顿时痛得惨叫一声,浑身不住地打着冷战。这种疼痛不能用任何语言形容,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被生生剥离了肉身,痛彻入骨,无法呼吸,涔涔冷汗顺着她的额角滑下,流淌过了她因剧痛而扭曲的嘴角。
看到她几乎承受不住这刑具而要晕倒,两个宫女倒有点害怕,其中一个小声道:“处月女官,这样可以吗?若是她有个好歹的话……”
“怕什么!她死不了!只是让她吃些苦头罢了!”处月笑得有些狰狞,顺手又拿起了一个木榔头狠狠敲打拶棍的两头,使拶棍在那罗的指根间来回移动,摩擦被夹紧的表皮,越发加重了她的痛苦。没扯动几下,那罗的双手已是血肉模糊,殷红的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就像是晕开的一朵朵小小的曼陀罗。
那罗死死地咬住了嘴唇,转过头去。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却是伊斯达充满暖意的眼眸。只要想到他,想到他的笑容,那疼痛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贱婢嘴还这么硬!到这个时候还不松口!”处月扔下了木榔头,冲着那两个宫女大喊一声,“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我就不信对付不了一个小丫头!”
两个宫女面面相觑,生怕惹祸上身,连忙出去。
处月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强迫那罗抬起了脸,森然笑道:“一直以来我就看你不顺眼,你这贱人,别以为有王妃护着你你就能平安无事,这次有你苦头吃了。”她的目光忽然落在了那罗的胸口上——原来孔雀石掉了出来,在幽暗的光线下闪动着无与伦比的美丽。
处月眼睛一亮,一伸手拽下了那颗孔雀石,嘴里念叨着:“这么好的东西给你简直就是浪费,你配戴这个吗……”
那罗只觉得胸口一凉,那颗孔雀石已经被她夺了过去。如果说之前的一切她都可以忍耐的话,那么夺去这对她来说重逾性命的宝贝就是挑战了她的底线了。那是她孤寂的孩童时代里唯一的安慰和寄托,是她在受了欺负的夜晚唯一悄悄倾诉的对象,是黑暗里的一丝光明、寒冷中的一缕温暖,凝聚了那个人最美好的心愿。
是她一辈子的守护石。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力气,那罗突然抬起一脚对着站在身前的处月重重踹了过去!对方显然没料到她居然还敢反抗,一时猝不及防,被踹了个四脚朝天。待处月反应过来就像是疯了般将她扑倒在地,死命地掐她的脖子……
那罗被掐得直翻白眼,双手无意识地在地上乱动,忽然右手摸到了那把木榔头。她也管不了那么多,拿起那把木榔头就对准处月的脑袋敲了下去!
只听一声闷响,处月就像个面口袋般歪倒在了地上。那罗赶紧将她推了开去,又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她气息尚存,稍稍松了一口气。她忽然觉得全身无力,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那道房门突然被重重地踢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夹带着沉沉的怒气匆匆撞了进来……

25、阴谋
这是那罗第一次看到如此失态的大王子,他那时常带着笑意的优雅面容仿佛裂成了碎片,每个碎片都带着狂风巨浪般的怒意和难以抑制的心痛。尤其当他的目光落在了那罗血肉模糊的双手上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瞳明显紧缩了一下,眼眸里泛起了如鲜血般的光泽。
即使是相隔几尺远,那罗依然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激烈的心跳,绷紧的肌肤,还有那几乎能将一切焚烧成灰烬的怒火。
他疾步冲到那罗的面前,定定地看着她,嘴唇微颤竟说不出话来。他强烈地感觉到心中如暴风雨般的激荡不安。那种害怕失去她的恐惧再次涌上了心口。
疼痛、酸楚、失落、痛恨。他痛恨自己来得太晚,他痛恨自己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却还是让她遭受这样的折磨,他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
“伊斯达……”她低低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心里瞬间充满了踏实的感觉。看到他像做梦般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些锥心的疼痛似乎也随之消失了。
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她不是一个人。
从来不是。
伊斯达敛了敛心神,立刻留意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处月。他用想要杀死人般的眼神盯着处月,冷声道:“就是这个人给你上的刑?”不等那罗回答,他从墙上拔下一把血迹斑斑的弯刀,不假思索地就朝她的胸口刺去。
“不要!”那罗急切地出声阻止他,“别,别杀她!伊斯达,你不可以杀她,你冷静一点。要是杀了她一定会很麻烦的!”
伊斯达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这个贱妇是死有余辜。”
那罗焦灼地摇了摇头:“伊斯达,你听我说,你现在需要的是冷静,这件事不是这么简单的,你现在和以前不同了,陛下是如此看重你,你的继承人之位指日可待,千万不能被别人冠上随意杀害下人的罪名。人一死就死无对证,到时就说不清了。”
伊斯达并不以为然:“就算是我杀了她,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死在达娜王妃手下的人还少吗?”
“是啊!你忘了吗?她是王妃的人!你认为如果没人指使,她有这个胆子吗?”那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已经支撑不下去,但还是再挣扎着又说了一句,“总之这个人不可以杀!”
伊斯达心痛她的伤势,尽管心里是想杀了那个女人,但当着那罗的面他还是忍下来了,将那把弯刀扔在了地上。当然,他是不会这么轻易绕过那个女人的。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欺负过那罗的人,她是绝不会放过的。
“我带你回去,那罗。”他尽量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不那么僵硬,朝着她伸出了手。
“等一下。”那罗挣扎着走到了处月的身边,用几乎已经失去知觉的手想去拿那颗孔雀石,可因为手遭受到了重创而使不上力气,孔雀石顺着她的手心又掉了下去。伊斯达忙帮她捡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个贱妇,居然连这个也敢抢。”他恼怒地重重踹了死鱼状的处月一脚。
那罗的唇边绽放出了一个孩子般的纯真笑容:“她抢了我这个,我打晕了她。”
伊斯达的手一颤,从心底蓦地涌起了一种无边酸楚得感觉,令他几乎要心痛落泪。
他伸手将她小小的身体拦腰抱在了怀里,从指间传来了她的体温。他的胸口忽然狠狠地抽痛起来,就仿佛那里出现了一个深深的洞,闷得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罗温顺地躺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动。这个温暖而强大的怀抱,是属于她的。当她意识到这个事实时,很自然地伸出了手臂揽住了他。
伤口那么疼那么痛,可心底却是那么柔那么软……
只要有他在身边……
只要有他……
大约过去了半个时辰,处月也幽幽醒了过来。她刚睁开了眼睛,就见到一把明晃晃的刀尖离自己只有几寸远,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等她缓过神来看清执刀的人时才稍稍松了口气,讨好地开口道:“二王子,奴婢都是照您说的做的,只是那贱婢暗算了我,让她逃走了……”
“很好,你做得很好。不过,也到此为止了。”对方笑得温柔美丽,手下的刀却已快速地划过了她的喉咙。这一刀如此之快,处月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疼痛,直到一注鲜红的血花从她的喉咙里射了出来,霎时一片血色就模糊了她的双眼……
安归丢下了刀,厌恶地瞥了眼那具尸体,冰绿色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森冷阴戾,而嘴角却勾出了一个略带诡异的笑。

伊斯达将那罗带回了自己的寝宫后,很快就找来了巫医替她上药包扎了伤口。左手的指骨因为拶刑而受了重创,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将无法动弹。至于伤好之后能不能恢复,那也要看她自己的运气了,现在并不能排除这只手残废的可能。那罗听见了巫医说的话,怕伊斯达心里更加难过就假装睡了过去。
伊斯达轻抚着她的手,低声道:“你放心,那罗。这件事我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就在这时,曼亚神色古怪地走了进来,朝着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伊斯达脸色微微一变,将毯子往那罗身上一盖就走了出去。
伊斯达道宫门前时,见到安归带着一队侍卫已经等在那里了。对方看到他倒是毕恭毕敬行了个礼:“见过大王兄。打扰了大王兄休息,实在是抱歉了。”
“安归,来看为兄也不必这么劳师动众。”伊斯达微微笑了笑,将因那罗受伤而带来的烦躁心情压了下去,展露出惯有的彬彬有礼的风度。
安归弯了弯嘴角也不说话,只是示意将一个遮盖着麻布的架子抬了出来。他弯下了腰掀起了麻布,只见从下面赫然露出的竟是处月苍白的脸。她的脖颈间有道口子,血迹已经干涸,显然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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