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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相公太磨人-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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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索加没有做到天枢宫拜托他做的事情。
他不仅没有守住封印,甚至还将封印释放,亲手将被封印在他身上的妖帝左臂交给他的阿蘅。
因为他本就不是为天枢宫而守封印,他只是为他的阿蘅而守封印。
为了与阿蘅有关的所有记忆不灭,他才“守”这个封印,如今他已经又见到了他的阿蘅,他也已经记得她很久很久,他无悔,他也应该走了,该把封印中的左臂交给他的阿蘅。
这天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和他的阿蘅相比,只要是他的阿蘅想要的,就算是他的命,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拱手相送,何况一个封印。
“走吧。”长情此时抱着沈流萤站起身,对云有心淡淡道了一声,抬脚离开了。
“好。”云有心也站起身,再“看”山索加的坟冢一眼,而后也转身离开了。
“啾啾——”终年没有鸟儿前来的幽深密林,忽有啾啾鸟鸣声传来,一只黑灰色的小鸟从顶头阳光透落的枝叶空洞处探了进来,漆黑的眼睛滴溜溜的,鸣叫着飞到了新立的坟冢上。
今有鸟儿前来,或许到了来年,这坟冢上会开出花儿来也说不定。
*
十万大山,大树参天。
破印将军立在最高处的树顶上,平平稳稳,如立平地。
他的顶头就是湛蓝的天,仿佛他只要抬起手就能触碰到蓝天。
这是妖界所没有的湛蓝苍穹,是妖界所没有的炽热阳光。
忽然一只隼从层层密密的林子中冲飞出来,飞到他身旁,扑着翅膀激动急切道:“将军!刚刚那个感觉,那个感觉——”
女子的声音,是寒雪。
“嗯,我感觉到了。”破印将军微微点头,打断了寒雪激动的话,“封印震荡,准备与这一次从封印罅隙中前来人世的人获取联系。”
“是!将军!”寒雪激动应声,而后又迟疑地问道,“将军,可要把褐羽召回来?与我们的人取得联系这事褐羽来做最是稳妥。”
破印将军默了默,沉声道:“不必了。”
“……是!那寒雪退下了。”
“去吧。”
破印将军目视前方,湛蓝的天,无边无垠。
他琥珀色的鹰眼中,波澜隐隐。
半妖之身,封印之血——
*
天枢宫。
有那么一刹那,整个山岭有如天塌地陷般猛烈动荡,震得山中鸟儿吵闹着扑翅高飞,也惊得林中休憩的走兽陡然大叫狂奔。
正陪在天枢老人身旁打坐的方梧桐与白华在这一阵猛烈的动荡中猛地睁开了眼,方梧桐更是大惊失色跳起了身,着急忙慌地问天枢老人道:“师父!这个动静,这是,这是——”
方梧桐急得连话都说不好了。
天枢老人却是连眼都未睁,就像什么动静都没有感觉到似的,只是平静地微微点头,道:“极乐之地的封印,破了。”
“怎么……会这样!?”方梧桐不可置信,双腿一虚,竟是要直直跌坐下来。
“师姐。”白华此时也已站起身,扶住了身形虚晃的方梧桐,面色凝重。
方梧桐有些愣愣地看看白华,然后又转头去看依旧平静淡然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天枢老人,急切地问道:“师父你不是说这极乐之地的封印不会被破的吗!?”
“梧桐你记错了,为师从未曾这般说过。”天枢老人终于缓缓睁眸,“为师只是说,只有那个人尚未出现,极乐之地的封印就不会破,而今看来,那个人,是出现了。”
“什么人?”方梧桐秀眉紧蹙,“哪个人?”
“阿蘅。”就在这时,白华替天枢老人回答了方梧桐的问题,“一个名叫阿蘅的女子。”
方梧桐将眉心拧得更紧,面上是深深的不安与不解,“哪个阿蘅?师弟你在说什么?”
“师父与师姐你我二人说此事的时候,想来师姐是未有将这话入了耳。”白华面上没有任何不耐,他的面色虽然凝重,语气却总是平和的,“师父曾言,极乐之地的封印可谓无坚不摧,纵是无念真人前往都不会动得了那封印分毫,可若一个名为阿蘅的女子出现,那无坚不摧的封印便会化成一张薄纸,轻触即破。”
师父说的无错,而今看来,那个名为阿蘅的女子出现了。
“为什么会这样?”方梧桐咬着唇,不能相信,“那可是关乎天下生灵存亡的封印!明明无坚不摧,却又为什么在一个女子面前不堪一击!?”
天枢老人抬眸似是无奈地看了愤怒的方梧桐一眼,然后竟是无奈地笑了笑。
方梧桐更气,“师父!如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为师不笑,梧桐你这是让为师哭呢?为师这都一大把年纪了,你还想让为师哭呢?”天枢宫老人又笑,方梧桐气得直跺脚。
只听天枢老人又道:“梧桐啊,这世上的事情,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也最是难解的,莫过于情之一事,你这么问为师,你让为师又怎么回答你?”
方梧桐眉心紧拧。
天枢老人却是没有再看她,他稍稍垂下眼睑,亦感伤亦叹息道:“山索加这会儿是不在了吧,再见阿蘅,他把自己整丢了吧……”
方梧桐觉得天枢老人的反应很奇怪,她还要再说什么问什么,白华这时却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对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这会儿什么都不要问了。
方梧桐默了默,然后点了点头。
他们各自看了天枢老人一眼,而后转身离开了。
就在他们跨出门槛时,只听天枢老人轻轻叹息了一声,怅然的,沉重的。
出了屋后的方梧桐与白华两相沉默地走了一会儿,方梧桐忽然停下了脚步,然后抬起头来看向白华。
白华在看到方梧桐扬起的脸时,他愣住了,随即有些慌忙道:“师姐你这是怎了?怎的突然就落泪了?”
方梧桐在流泪。
只见她嘴唇抿得紧紧的,泪从眼角流下。
“师弟,大师兄三师兄还有四师兄他们……”方梧桐声音有些哽咽,“他们是不是回不来了?”
白华没有回答方梧桐的问题,他稍稍沉默后抬起手,用手背替方梧桐轻轻擦掉了眼角的泪,温柔道:“师姐还是笑着好看。”
方梧桐一瞬不瞬地看着白华,幽幽道:“师弟你对谁都这么温柔很不好的你懂不懂?”
白华的手微微一顿。
方梧桐拂开他的手,自己用手背擦掉了脸上的泪,待她将手放下后,她的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只听她沉声道:“如今已经是三个封印被破了。”
“嗯。”白华收回手,沉沉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连师父都认为无坚不摧的封印都被破了,师弟你说,我们守得住吗?”方梧桐又定定看着白华。
“我不知道。”白华微微一笑,“不过,守不守得住,我们都要守不是么?”
“是啊……”方梧桐也笑了,浅笑中有坚定也有怅然,“生也好死也罢,我们都要守着,守到我们守不动为止。”
“对了师弟,我突然想喝酒,你陪我喝酒怎么样?”方梧桐忽然笑得像个调皮的小姑娘,方才那个落泪悲伤怅然的人好像不是她似的,“好呗好呗?”
“好。”白华温柔浅笑,点了点头。
该来的不该来的,终究回来。
愁也过喜也过,何不及时行乐。
*
南云梦,望云观。
元祁道人座下唯一弟子怀雾正推着轮椅上的元祁四处走走,正到一个下坡路,整个云梦山突然一阵地动山摇,仿佛天倾地陷了般,震得怀疑身子一个不稳,生生跌坐在地,同时轮椅从他手上脱松,直直往山坡下滚滑下去。
“师父!”怀雾惊慌失色,一时间也顾不得自己,站起身就要扑上前去抓住元祁的椅子,可他连站都站不稳,又怎么还能拉得住椅子,非但拉不住,他的身子还一个猛地往前倾,然后摔倒在地整个人骨碌碌朝山坡下滚去。
“砰!”元祁身下的轮椅撞到一旁的树,翻倒了。
怀雾此时滚到了小坡底也停了下来,听到这“砰”的一声,他惊得赶紧跳了起来,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到元祁身旁,将从椅子上摔下来的元祁扶起来,着急地快要哭了地喊道:“师父你怎么样!?”
元祁被怀雾搀扶着坐起身,非但没有生气或责怪怀雾,反是关切地问他道:“我没事,怀雾你可有伤着?”
“没有没有!”听到元祁温柔的关切声,怀雾登时不争气地就哭了,“是怀雾不好,连推师父都推不好,害得师父摔了!”
元祁却是无奈一笑,道:“是我自己无能,又怎的怪你?”
“师父胡说!师父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师父!”怀雾急急道。
“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元祁又是无奈一笑,“好了,去将椅子扶好,扶我坐上去。”
“哎,哎!怀雾这就去!”怀雾抹了脸上的泪,赶紧去扶椅子。
待将元祁扶到椅子上坐好后,怀雾拧巴着脸问道:“师父,咱这云梦山近这大半年来是怎么回事啊?总是突然就这么一阵地动山摇的,算上这回,好像是……第三回了吧?”
元祁没有回答怀雾的问题,因为他心中也在想这个事情。
的确是第三回了,不过不到一年的时日,云梦山这样好像天塌地陷般的摇晃已经是第三次了,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
鲜少来南云梦的无念师伯而今不仅到望云观里来居住,便是极少离开云梦山的师父前些日子都下山去了至今未回,只怕——
要有大事发生了。
*
某地,幽蓝常笕开满的山洞。
也是同样的一阵地动山摇,与此同时,石壁上的法阵齐齐显现。
一直以来被这些法阵压制得连转转手腕都不能够的纯苓在这一瞬间不仅双手能动,她甚至能坐起身来!但下一瞬她又被四面八方的法阵压制得动弹不得,只能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但,方才她的的确确是得以动弹了,哪怕只有短得不能再短的一瞬间!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这些镇压她的封印在一瞬间得以弱化?
是谁在做了什么?
是终于来到了人世的破印军?是凛哥哥?还是谁?
会是谁?
*
苍苍莽莽十万大山,一辆马车正在驶离,往北去,往京城方向去。
马车里,长情抱着仍旧昏睡的沈流萤,一瞬都不舍松手,然后突然对驾车的秋容厉声道:“去找大夫!速度!”
------题外话------
卡文,脑干中。
二更应该在晚上10点
401、乖孩子们,帮帮爹【二更】
没有大夫诊治得出沈流萤究竟是患了什么病症以致于昏睡不醒,马车一直往京城方向去,每经过一个城镇,长情都抱着沈流萤问遍城中的每一个大夫,答案依旧不变。
此时,已是他们离开十万大山的第四天。
沈流萤依旧没有醒来。
不仅大夫诊不出个所以然,便是小若源这颗能治百病的草药灵妖都无法让沈流萤醒来,心急如焚的长情无数次尝试着将墨衣墨裳找出来也都无果。
已经整整四天四夜未合眼的长情已濒临快要疯的境地,以致还在医馆里的他终于不能再冷静,暴怒之下的他竟是将这医馆给削了个粉碎,吓傻了那个中年大夫,更是吓尿了馆中的抓药小厮。
就是跟随在长情身边八年之久的秋容都被惊到了,他早已习惯他主子的喜怒不形于色,就算是生气,也从未见过长情这般如眼下这般当场爆发的。
这是第一次。
秋容赶紧向云有心求救,心道是眼下要是七公子都没有办法控制住爷的怒火的话,怕是这整条街都要遭殃了。
“长情。”云有心自是知道长情这是真的动怒了,然他并未像秋容那般战战兢兢,反还站到了长情身侧,抬起手轻轻搭到他肩上,温和道,“长情你这般迁怒于大夫也无用,弟妹的情况,怕是寻常大夫都无法诊出个所以然,冷静些。”
长情却未说话,只是将沈流萤抱得更紧,而后转身离开了这间给他毁了的医馆。
在他转身之时,好不容易哆哆嗦嗦站起身的大夫登时又跌坐在地,吓得不轻的模样。
因为他看到了长情的眼睛!
看到了长情那双来时墨黑但此时已然赤红如血的眼睛!
“妖……妖……”大夫浑身哆嗦着,因受惊而发白的唇哆哆嗦嗦出两个断续不清的字,长情眼神一寒,正欲侧过头来。
当此之时,只见云有心朝大夫一个拂手,大夫只觉自己的颈侧挨了一记重击,顿时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长情脚步顿了顿,而后跨出了门槛。
云有心无奈地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跟着走了出去。
倒是秋容赶紧跑了进来,皱着眉看着被云有心打晕了的大夫,再看向一旁跌坐在地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的抓药小厮,嫌弃地瞟了一眼他尿湿的裤裆和他屁股下正坐着的一滩湿意,然后朝他走了去。
“别……别杀我!”还未等秋容靠近,只听小厮当即求饶道,屁股下的湿意更多了。
“……”秋容很想抬脚给这小厮一脚,但看在他抖得实在太厉害的份上,他终只是白了他一眼,一边从怀里掏出银票一边嫌弃道,“还是不是男人了,居然能吓尿成这样?给,这是赔你们这间医馆的银票,这银子领出来足够赔你们这样的医馆三四间了,待会你们掌柜的醒了交给他。”
秋容说完,将银票塞到了小厮手里,然后转身走了。
直到他们这几人驾着马车离开,莫说这吓尿了的小厮,就是整条街的人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马车上,长情紧搂着沈流萤不放,手一直在她脸颊上来来回回地轻轻摩挲。
云有心轻叹一声,道:“长情,你已经四天四夜未曾阖过眼了,且先躺下闭眼小憩会儿也是好,我替你照看着弟妹。”
“不。”长情想也不想便拒绝。
云有心很是无奈,“你总是这般不吃不喝不睡的也不是办法,弟妹不醒,万一你也倒下了可怎生是好?”
“我不会倒。”长情斩钉截铁。
云有心又是轻叹一声,无奈不已,“你怎的这般固执。”
“阿七。”长情将沈流萤搂得更紧,俯着身将唇贴到了她的脸颊上,声音低低沉沉,宛如悲鸣,“我连我的妻子都保护不了……”
云有心微微一怔,然后愈发温柔道:“你这是什么话,这本就不是你保护与否的问题,你又为何非将过错归到自己身上不可?”
谁知长情却是未听入耳,愈发低沉道:“是不是当初我母亲没有把妖元给我的话,她就不会离开我和我爹了?要是没有这些封印,萤儿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你想到哪儿去了?”云有心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见他伸出手,轻轻搭到了长情头顶上,明明比长情大不了多少,却温柔爱怜得像个兄长,“这世上的事情从就没有假若,既是已然发生的事情,我们就必须坦然应对,长情,你这般可不像你。”
“可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办……”长情朝沈流萤贴得更近,将脸颊紧紧贴着她的脸颊。
他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他的萤儿醒来,就像他不知道究竟该要到何处才能找到他的母亲一样。
即便墨衣说了萤儿没有大碍,可他仍是无法冷静。
云有心见长情听不进劝,心疼又无奈,“长情你可真是,你这是要我和你一起难过才是了?我真是可惜我没有阿风那种不管怎样都能逗得人开心的本事。”
长情这会儿干脆没再搭理云有心。
云有心无奈得在他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两拍,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倏又柔柔笑了起来,对长情道:“既然大夫都不知道弟妹是如何回事,长情你又唤不醒她,不若让弟妹肚子里的孩子来试试?”
“孩子?”长情双肩微微一颤,忽地抬起头,定定看着正柔柔笑着的云有心,“孩子还在萤儿肚子里,要怎么来唤萤儿?”
“便在还在弟妹肚子里才有用。”云有心听着长情的动静,只是浅笑着,“不过我这也是忽然想到的法子,却不知有没有用,若是无用,你可不能又蔫吧下来,你要是又蔫吧了,谁来想法子把弟妹唤醒?可别指望我能给你想得出什么好法子,这可是你媳妇儿不是我媳妇儿。”
云有心才说完,便听得长情有些不耐还有些嫌弃道:“阿七你说是不说?”
“好好好,我说,你这人,还嫌弃起我啰嗦了。”云有心笑得温和,“弟妹肚子里的孩子既是你的骨肉,你试试用你的妖力唤唤他们试试,或许他们能感受到你心中所想所盼就会帮你把弟妹叫醒了呢?”
“……”马车外正在赶车秋容听到云有心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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