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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这……”
　　她想象征性的还还价，但这TMD的都白菜价了，她实在开不了口。
　　石老头看她吞吞吐吐，以为价格开高了，赶紧改口。
　　“你要嫌贵的话，这价格还能商量！”
　　“还能商量？”
　　马天瑶都不信了，瞪大了眼睛，石老头嗯了一声，然后扭头看了看自己老婆，她老婆皱着眉思虑了片刻，慎重的点了点头。
　　“这样吧，你要能签三年合同，我们再便宜1000块钱，总共1万2！”
　　“成交！”
　　马天瑶再不敢坐下去了，她还真怕房东老头把房子白送给她。
　　老两口因为又租房又卖饭又给儿子转账，所以扫码支付玩的很6，滴一声响，当即钱就过去了，马天瑶这心瞬间就疼了一把。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奢侈，一次性花费过万，足可以破了自己大半辈子人生记录了。
　　这下石老头变成了石房东，收了钱了笑呵呵的拿出来一份早就打印好的租赁合同，马天瑶大概看了看，上面写的很粗糙，大概只是约定不能破坏房屋结构，不能做违法的勾当，一旦出现任何问题，和房东无关等等。
　　签了名字，石老头乐呵呵的递过去一串钥匙。
　　“呵呵，明天你就能搬进去了！”
　　“啊？里面不是还有人吗？”
　　“没事，那都是按天临时租的，我呆会过去给他打个招呼就行。”
　　“那就谢谢您了。”
　　……
　　客气完后，马天瑶想走，刚到楼梯口，就听见外面嗷嗷叫着冲进来一群孩子，瞬间，嘈杂声、叫喊声、跑步声响作一团，这场面就如同班级刚下课的样子，直接就炸了。
　　足足三分钟，她才反应过来，明白这是学生们放学了……
　　这学生一回来，狭窄的过道立刻就拥挤起来了，五种脚臭味瞬间就多了好几种，除此之外还有汗臭。
　　她捏着鼻子朝门外面挤，在门口的时候隐约还能看见墙上贴着的招租广告，已经被撕掉大半。
　　“一个月才50块钱，怪不得这么臭这么挤还有这么多人住！”
　　叹了口气，马天瑶终于离开了小院，路上昏黄的路灯下，熙熙攘攘的学生很多，放学后从这里路过的学生最少也有好几百。
　　也因此，这边到了晚上八九点，很多摆摊买烤饼烤串的生意格外的火爆。
　　这种烤串和烧烤还是有些区别，大多都是学生能消费的起的，比如一块钱一串的炸香肠、炸豆腐、烤韭菜、烤馒头片……
　　七八个骑三轮车的都被学生围的水泄不通，老板忙活的不亦乐乎。
　　“切，这些东西哪有白粥健康？马天柔要是敢吃这些东西，我就……”
　　她刚鄙夷的骂完，结果就看到妹妹马天柔正流着口水站在一家摊位前，旁边还有郑欢欢、郑乐乐姐妹。
　　“天柔，没关系的，和我们姐妹还客气啥？”
　　“是啊天柔，来，拿着吧，一个肠够不够？”
　　郑欢欢和郑乐乐姐妹两个当初在马天瑶那边打零工，每天都有100块收入，给了父亲几百，两个人还剩了好几百呢，相比之下，只有五毛钱零花钱的马天柔可就穷多了，最主要她还要受姐姐的监管，就算有钱也不敢花。
　　此刻这姐妹俩倒是大方，今天是第一天上学，三个人又都在一个班，放学后三人都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摊位，大老远闻到味道就流口水了。
　　此刻郑欢欢毫不犹豫的拿出钱来，直接就做东请了客。
　　看着三人吃的开心，马天瑶原本想过去阻止的，毕竟这玩意太不健康了，可刚迈开脚，就又停住了。
　　她想起了当年自己上学的时候，当初第一次看到这种摊位也是这种表情，整整馋了半个月，最后还是决定拿出一块钱买了根油炸香肠。
　　从此后，她直接就绕路走了，因为她怕自己控制不了食欲。
　　当然，回家之前她也没忘记给妹妹和郑欢欢姐妹三人买了晚餐，等回到房子时，马天柔和郑欢欢两个人也刚到门口。
　　“姐！”
　　“瑶姐！”
　　“嗯，都回来了！我给你们买了晚饭。欢欢乐乐，你们去哪？”
　　郑欢欢姐妹两人尴尬的摆摆手。
　　“瑶姐，我们就不吃了，我们其实都吃过了……”
　　“吃过了？烤肠吗？”
　　“啊？你怎么知道的？”
　　“废话，你们嘴巴的油都没擦干净，竹签子还在垃圾桶呢，从学校旁边买的，一直吃到家门里，还好是竹签子，要是铁的，你们都能撸出火星子！赶紧的，来吃吧，有你们的！”
　　马天瑶嗔怪的白了两人一眼，姐妹俩尴尬的傻笑，然后又转身进来了。


第七十七章　骚扰电话
　　四女把打包的饭菜拿出来，马天瑶刚吃了几筷子，心说这系统最近好多天似乎变的有些沉默寡言了，一边吃一边调侃。
　　“2B系统，最近怎么变的这么沉默呢？出来聊聊天？”
　　刚在脑子里问完，就听滋啦啦的电流响起……
　　“啊啊啊啊啊……”
　　马天瑶被电的又开始抖了……
　　正吃饭的郑欢欢姐妹两人立刻就炸了。
　　“怎么了？瑶姐！”
　　妹妹马天柔扒拉了一口饭赶紧朝两人摆手解释。
　　“嗨，你们两个不知道情况，我姐有憋屁的毛病，她这是把响屁憋成震动了，习惯了就好。”
　　咣叽！
　　马天瑶拿筷子敲了一下妹妹的脑袋，瞪了一眼骂道。
　　“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赶紧吃，吃完滚回去看书去。”
　　刚骂完，正准备继续吃饭，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个外地号码。
　　她还在好奇呢，心说这是谁给我打的电话，我在外地也没认识什么朋友啊，疑惑的接通。
　　“喂？”
　　“先生您好，我们发现您的信用卡在境外有一笔可以的巨额消费，请问是您本人使用的吗？”
　　“是的！”
　　……
　　电话里沉默了三秒，显然也没想到有人不按套路出牌，对方直接给承认了，心说这TM下来该说啥？系统也没给咱培训过啊，懵逼过后弱弱的接着问。
　　“那请问您都买什么了？”
　　“买大象！”
　　“买买买……买大象？您买大象干吗？”
　　“买回来塞冰箱里玩！”
　　这次电话里真的懵逼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骂道。
　　“我曹，你TM真能吹牛B！”
　　……
　　挂断电话，马天瑶嘿嘿笑了笑，结果电话又响了。
　　“喂，先生您好，这里是解放医院，您儿子刚发生车祸被人撞了，正在抢救，麻烦您尽快把十万块转账到我们医院账户……”
　　“不用了，我让人撞的。”
　　……
　　“毛病，刚办的卡谁把我资料给卖了？”
　　马天瑶骂了一句，手机还没放桌上，电话又响了。
　　“先生您好，请问您买房吗？”
　　“没钱！”
　　“那您投资吗？”
　　“我都说了没钱，投个屁啊！”
　　“那您有兴趣炒股吗？”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都说了没钱，炒什么股啊？”
　　马天瑶爆发了，电话里沉默了两秒，然后笑盈盈的开口了。
　　“穷B，来我们这排队当托吧，新店开张，明星接机，楼盘开盘……总有一款适合你，工资按天结算，长期还包吃住……”
　　“我曹……这都行？”
　　……
　　马天瑶顿时就是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了，对方挂断电话，她都没明白这到底是卖房的还是炒股的还是找托的……
　　摇摇头叹了口气。
　　“MD，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诈骗电话也开始智商升级了……”
　　刚骂完拿起碗，电话又响了。
　　“天瑶啊，猜猜我是谁？”
　　马天瑶一愣，心说这骗子已经厉害到知道自己名字了么？
　　看了看手机号码，明显不认识，心里冷笑，对着话筒骂道。
　　“你是傻B！”
　　骂完直接挂了，出了口恶气，这下高兴了！
　　电话那头的孙彩霞楞了楞，看着电话被挂断，脸色明显的不太好看了。
　　“她怎么骂人呢？”
　　石小小在旁边都石化了，刚才妈妈孙彩霞要了马天瑶的新号码，兴冲冲的给打过去，而且还开的还是免提，爸爸、爷爷都在房间听着呢。
　　结果马天瑶接通后直接开骂了，然后帅气的挂断了电话，整个过程干净潇洒，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房间的气氛瞬间就是大写的尴尬……
　　“咳，那个……呵呵……妈，你肯定刚才听错了！”
　　石小小尴尬的解释了一句，旁边他爷爷把拐杖都摔了，气的吹胡子瞪眼骂道。
　　“屁话！！！你妈听错了，我们还能都听错了？”
　　“爷爷，您别生气，我马上给天瑶打电话问问……”
　　“哼，你打？我看你是想串口供吧？我来亲自给她打！今天这事要是你撒谎，我把你吊树上打！！！”
　　石老爷子一直秉承着吊打孩子的良好祖训，他们家讲究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顿不捶，长大当贼。
　　所以他小时候就是被爸爸和哥哥给吊大长大了，他成家后，又开始吊打孩子，也就是石小小的老爸石爱国。
　　所以听到这话，石小小倒是没什么反应，石爱国却吓坏了，他对女儿从来是有求必应，哪舍得打？
　　为了怎么教育女儿，父子两人没少吵过嘴，有一次吵的凶了，老爷子发飙，拿着拐杖直接把石爱国给放翻了，打的那真是跪在地上哇哇哭，石小小亲自目睹了之后，这性格才收敛了许多。
　　她想的是，这老头子易怒，连亲儿子都打，何况是自己这个孙女呢！
　　所以在这个家里，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老爷子。
　　此刻搓着衣角低头站在墙脚罚站，老娘孙彩霞看了看，心疼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想要劝劝老爷子，话到嘴边又不敢，看了看自己老公，老公还不如女儿呢，坐在沙发上装死。
　　老爷子此刻掏出自己的老人机，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拨起号来。
　　只嘟了一声，电话那头的马天瑶就接了。
　　“喂？天瑶啊，我是你爷爷……”
　　“我是你奶奶！！！”
　　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
　　老人机没开免提，但声音比开了免提还大，此刻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开始凝固，石小小听到这话瞬间就哭了，心说马天瑶啊马天瑶，你这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啊……
　　老爷子脸都紫了，气的拿起手机想砸了，硬是忍住了，又拨通了号码。
　　嘟……
　　“我真是你爷爷……”
　　“我真是你奶奶！！！”
　　嘟……嘟……嘟……
　　电话又被挂断了，老爷子实在忍不住了，举起手机直接摔了，砰的一声，手机重重的摔在了水泥地板上，弹起来能有一米多，又摔了一下，最后滚到了角落……
　　结果这老人机质量就是牛B，坏没坏不知道，反正手机表面上看去完好无损一点毛病都没有。


第七十八章　吊打
　　场面又TM尴尬了起来，屋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老爷子眼睛都红了，恨不得现在就跑马天瑶面前去叫一声奶奶。
　　他环视了一圈，指着石小小老妈的鼻子开口。
　　“你亲自去镇上，叫她到家里来。”
　　孙彩霞尴尬的看了看老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石小小怯弱的抬头看看，噘着嘴小声嘀咕。
　　“爷爷，其实我打个电话她就来了，她是没保存你们的手机号，所以才……”
　　“你闭嘴！真以为我舍不得打你是吧？让你念书，你从小学开始，别说得奖了，年年门门功课不及格！文化课不行，你体育总可以吧？体育都挂科，你想上天吗？体育不及格，打架比男生还厉害，你是从小打到大啊，三个月就有同学找到家里来！给你赔的医药费都够开家武馆了！！！”
　　老爷子在尴尬的情绪中终于爆发了！
　　“上了初中你会上网了，还有脸教育我们说要与时俱进！你天天玩游戏就与时俱进了？你爸让你修电脑，你说你只会下载游戏！我呸！！！”
　　老爷子一口唾沫都快吐到石小小脸上了，石小小不害怕，她老爹石爱国却吓的一个机灵，头低到都快挨着脚面了。
　　她老妈看情况不对，立刻撒丫子跑了，看来是去找马天瑶求救了。
　　“你看看人家马天瑶，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奖状都没断过，连第二人家都没考过，年年第一名，你呢？人说近朱者赤，你怎么近朱者成猪了？小学考初中，我厚着脸皮求人家校长，给人家送了台大彩电，你初中升高中，我又去求人家校长，给人家送了部手机。人家马天瑶呢？校长年年跑人家家里来求人家上学。”
　　“人家马天瑶不上大学是因为人家出不起学费，还要照顾妹妹，你呢？你你你……你倒好，人家高考考了666……”
　　石小小噘着嘴嘀咕。
　　“我考的也差不多啊……”
　　这下更把老爷子气坏了。
　　“你你你……你还有脸说差不多？是，是差不多，人家是666！你是66！来，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老爷子抄起旁边的榆木拐棍直接冲过去就打，石小小还没慌，她爸石爱国啊的一声先把脑袋抱住了。
　　结果还真抱的是时候，一拐杖直接就砸脑袋上了，好在他用手护住头，即使这样也疼的大叫起来。
　　“小小，你赶紧给你爷爷认错啊……”
　　“我不！”
　　“死孩子，你快点啊，不然你爸要被打死了……”
　　咣叽！
　　又是一拐棍，老爷子一边打一边骂。
　　“我打死你个教女无方！”
　　“我打死你个甩手不管！”
　　“我打死你，打死你！”
　　……
　　拐棍咣叽咣叽……一口气就是好几下，他爸都哭了，真哭了，一边躲一边哭着喊。
　　“爸，为毛每次小小惹你生气了你要吊打我啊！我今晚表现良好一句话可都没说啊……”
　　“哎呦，小小，你赶紧认错吧，算爸求你了……”
　　“我不，我没错！”
　　石小小倔强的又喊了一句，老爷子目露凶光，打的更凶了！
　　“好，我让你没错！我让你没错……”
　　“爸，我错了！别打了！小小，赶紧认错啊！”
　　“我没错！”
　　咣！
　　又是一拐杖！
　　“爸求你认错吧！”
　　“我没错！”
　　咣！
　　……
　　石爱国此刻心都碎了，稀碎稀碎那种，左边是老爹吊打自己，逼迫女儿认错，右边是倔强的女儿一直不认错。
　　自己夹在中间挨打，女儿啥事没有，自己被打的满头包。哭的同时，他只求马天瑶赶紧来，好快点拯救自己……
　　这一家三代人就这么滑稽的一个打、一个顶嘴、一个挨打，成一条线僵持了十多分钟，终于，门口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三人其实都等着马天瑶这个台阶下呢，此刻听到动静，纷纷把头扭向门口，结果，一个大黑脸伸了进来。
　　“呦，老爷子执行家法呢？”
　　来人叫吴宝田，是下属一个废品收购点的，此刻笑嘻嘻的伸头进来，老爷子、石爱国齐声骂了一句。
　　“滚！！！”
　　吴宝田还想嬉笑几句，结果看到老爷子举起拐棍朝自己扑来，立刻撒丫子撤退了。
　　然后，屋子里又恢复了尴尬……
　　半分钟后，石爱国给老爸递了根烟，憨笑着问。
　　“老爹，咱接着打吗？我看您怪累的，要不……休息一下，抽根烟再打？”
　　老爷子接过烟点点头，刚吸了一口，门口又进来一个人，三人齐齐看去，正是马天瑶满头大汗的站在门口探头朝里看呢。
　　石爱国长舒了口气，正想开口，老爷子瞪着牛眼开口了。
　　“呦，这是谁啊，是我奶奶来了？”
　　“咳……咳……呵呵，爷爷，您说啥呢？”
　　马天瑶尴尬的咳嗽几声，装作听不懂，老爷子却是不依不饶。
　　“爷爷？不不不，你是我奶奶！”
　　“不不不，爷爷，你是我爷爷……”
　　“不，你真是我奶奶！”
　　“你真是我爷爷……”
　　老爷子怒了，一拐杖砸在石爱国头上，石爱国顿时就哭了，一边哭一边喊。
　　“祖宗，你们都是我祖宗，为毛和天瑶说句话也打我啊！爸，我算是看出来了，合着我在家里就是挨打的份，媳妇打我，老爹打我，连自个姑娘都欺负我……这也就罢了，天瑶来了我都得挨打……”
　　石爱国蹲在地上哇哇哭，气氛瞬间又陷入了尴尬，马天瑶赶紧给老爷子解释。
　　“爷爷，您误会了吧，之前您打电话不是我接的，是天柔接的，她以为是诈骗电话呢，所以就……”
　　这么一说，老爷子还真信了八分，毕竟马天瑶和妹妹的声音比较像，又是在电话里。但性质就不同了，一个是成年人，一个是小孩子，所谓童言无忌，在电话里被小孩占占便宜也能饶恕。
　　马天瑶和石小小一家人的关系比较特殊，石家当年来马家凹定居，马天瑶的爷爷、父亲都出过不少力，他们本来对马家就有感恩的心态在。


第七十九章　大学录取通知书
　　后来马家败落，只剩马天瑶和妹妹两人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