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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夫君(杏遥未晚)-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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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坊之中酒味十分浓重,想来那无涯不知道打碎了多少坛酒,封陵殊绕过地上的酒坛碎片,有些心疼的想着。
  “走开……”无涯坐在酒坊最里面的角落里,手上抱着一个酒坛,见到封陵殊进来,便朝着他砸了过来。封陵殊侧身闪过,然而那酒坛落地溅起无数碎片,仍是有些碎瓷片划破了封陵殊的手背。
  好似感觉不到疼痛般,封陵殊面色不变的朝着无涯道:“无涯姑娘,阵……可是破了?”
  “破了。”无涯喃喃的说了一句,随即又自嘲一般的道:“可是那又如何?我被骗得好苦,我以为只要破了那阵眼一切便都结束了,摇光便会回来了,可是如今呢?阵中之阵,劫中之劫,这阵法根本就是一个骗局!”
  封陵殊不懂无涯的意思,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静静站在原处看着无涯,而这时荆璇和宁闲也终于进了酒坊,见到封陵殊被瓷片划伤的手背,荆璇立刻上前执起他受伤的手道:“你怎么会受伤?发生了什么事?”
  “小伤,不碍事的。”封陵殊摇头。
  荆璇自然不会听他的,一脸认真地为他包扎伤口,而无涯则在一旁注视着二人的模样,良久之后才低嘲道:“你们如今越幸福,到最后便会越难过。”
  “你在说什么?”荆璇不满的瞪了无涯一眼,然而刚一看过去她便见着了无涯眼中盈盈的泪,原本要出口的话也都顿住了,荆璇话语一转道:“你……你要救的那个人救回来了么?”
  “救不回来了。”无涯低低一笑,话语声说不出的落寞。
  虽然对无涯有些不满,但此刻见到无涯的样子,荆璇也对她凶不起来了,只得安慰道:“其实……也不一定救不回来,当初阿殊死的时候我也以为此生都只能自己一个人过了,可是到最后……阿殊不还是回来了么?”
  无涯听着荆璇的话,有些好笑却又笑不出来,她道:“不一样的,我曾经以为只要我破了镇子里的这个阵便有机会让摇光回来,可我没有想到这个阵根本不是真正让摇光无法回来的原因,这阵之外,还有别的阵。”
  “什么意思?”荆璇不大明白。
  无涯转过头看向荆璇,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们后院的那棵桃花树便是阵眼,方才我将它毁了,我才知道这镇里并不是只有一个阵,桃花树作阵眼的那个阵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真正的阵,真正的阵眼……是我。”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荆璇讶然。
  无涯低头苦笑:“我又能去问谁?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只有我死了才能换得摇光的回归么?那么这一切又有何意义?”她并不怕死,却害怕无法和摇光相守。
  一时之间,酒坊之内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良久之后,封陵殊才道:“无涯姑娘,我想我大概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你说什么?”无涯抬首看向封陵殊,有些不明白封陵殊的意思。
  封陵殊顿了顿,道:“无涯姑娘你本是一个普通人对吗?”
  “不错。”无涯点头。
  封陵殊又道:“你可想过你为何会在摇光离开以后突然之间有了离奇的力量,不老不死?”
  “我想过,可是我想不到这是为什么,或许是摇光离开之前担心我,所以做了一些手脚……”说到这里,无涯的声音有些哽咽。
  “的确应该是那位叫做摇光的公子动了手脚,然而这手脚不是一般的大。”封陵殊目光复杂的看着无涯,低声道:“身上有特殊的能力,能够不老不死,不是神仙,便是妖魔,而宁闲公子能够分辨你身上的气息究竟是不是妖魔。”
  话说到这里,大家的视线都转向了宁闲,宁县微微一愣之后才摇头道:“无涯姑娘不是妖魔。”
  无涯闻言一愣,似乎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我是神?”
  荆璇也眨了眨眼睛道:“阿殊的意思是说,那摇光公子离开之前对无涯姑娘动了手脚,让她代蘀他变成了守护这个镇子的神?”
  “不错。”封陵殊颔首。
  “为什么……可是为什么摇光要这样做?”无涯失魂的站在原地,口中喃喃念道。
  荆璇低声笑了笑道:“大概这便是那位摇光公子的用心了,知道自己要消失了,却又担心你,所以干脆让你继承他的一切,成为这个地方新的神,蘀他守护这里,一直到……他回来。”
  “他会回来?”
  “他让你不老不死,不就是为了让你能够在此等待他吗?”荆璇理所当然的说道。
  无涯已经难以分辨这一连串的说法究竟谁对谁错,只能缓缓跪坐在地,低声道:“或许……你们说的是对的。”不老不死那么久了,她第一次觉得这长生不老并不是折磨,而是希望。
   


☆、46章节四十六许多年后的结局

   
  她在梦里看见他离开了;背影在月光下会出一笔凄清,她想拉住他,她也的确伸手挽留了,可是她够不着那个人。
  耗尽一生一世也够不着他踩下的足印。
  他的一身紫衣消失在夜色里;房门关上,隔绝了连绵的念想。
  然后她终于被自己的哭声惊醒。
  撑起不住颤抖的身体,环顾四周冰冷的墙,那一片片斑驳的空白,她才终于知道,他是真的离开了。
  七年之后。
  缭绕的雾润湿了又一个清晨,无涯着了一身淡青色的衣裙倚在窗前;注视着窗前银铃的眼眸似乎染上了些许雾气,透着淡淡的迷离。
  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场轰轰烈烈的挣扎,与那银铃的主人从相识到相知相爱再到分离,似乎都成了一场华丽的梦,梦里有着几度花开。
  无涯浅浅的笑了,笑窝凝在她清秀的颊边,就像年少时一样。
  山上的雾在这一刻被拨开,一个蓝色的身影由远及近,缓缓的来到了小屋的门前。
  越之霜身着蓝色长衫,脸上仍带着仆仆的风尘,伸手在门上敲了敲,没过多久便见一脸散漫笑容的无涯开了门,向他道:“去了这么久,莫不是遇上了哪家的姑娘,于是迟迟不愿归来?”
  越之霜英气的眉微微上挑,似乎是迟疑了片刻的,他道:“姑娘我没有遇上,奇闻倒是听了一桩,你有兴趣知道吗?”
  无涯摇头:“你该知道我没有那个兴趣。”
  越之霜看着她脸上含着的笑,不由压低了声音道:“自从离开了摇光城,离开了摇光,你便对什么事都不感兴趣了。”
  无涯唇边的笑意稍减,越之霜又道:“若我说这桩奇闻便是与你那曾经的未婚夫,大名鼎鼎的摇光城城主摇光有关呢?”
  无涯仍含着笑看着越之霜,双眼却藏着一种摸不清的情绪,她的声音很浅话语很轻:“从他没有留下一句话就离开我的那天起,我与他就成为陌路了。”
  “不曾后悔?”越之霜追问到。
  “不曾。”无涯依旧含笑,那笑容与她似乎是融为了一体,她一直在笑,一直。
  越之霜顿了片刻,直视无涯带着笑意的眸,忽然道:“那么他走了以后,你可曾想过要挽回。”
  秀美的笑窝凝滞了瞬间,无涯垂首道:“不曾。”
  “你从没有给过摇光后悔的机会,你从没有想过,也许只要你开口了,他便不会离开。”越之霜轻叹一声。
  无涯像是听不见他的叹息,只是静静的笑着,好似九年前偷了酒在湖边独饮的少女,一抬眼,看见了方出浴的摇光。
  第二天一早,越之霜再来的时候,无涯已经离开了。
  屋内的茶尚有余温,越之霜知道她其实早已看清了,自己昨天那些话,只是让她勇于面对罢了。可惜……他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她,一切都已经晚了。
  摇光死了,死了七年了,他的死讯却是最近几日才传出的。
  无涯离开万云山后才知道,外面许多人都在讨论这件事。
  知道摇光死讯的刹那,无涯只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变空了,那些嘈杂的声音变得遥远,整个世界一片一片的在眼前剥落。她知道摇光的身份,虽然对外都说他只是城主,但她知道,他是真正守护摇光城的神,他本是不死的。
  那一刻,她才知道,记忆里的摇光,从未走远。
  她感觉她牵动着嘴角,笑了,那笑容是不是苦涩的她看不见,她只知道手里的茶很苦,苦到眼泪都掉下了。
  她想说他明明还在的,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他死了呢?
  他明明就在初遇的湖里,如盛开的芙蕖般惊心动魄地浮出水面,皮肤的纹理深深的刻在她的脑中,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慌乱,只有诱人的浅笑,瞬间将她蛊惑。
  他明明曾将她揽在怀里,声音醉人:“若有一天你我分离,我定会在这崖边等你,直到我再也等不了。
  无涯将手中的茶一口饮尽,只觉得那苦涩似乎蔓延到了心里。
  她起身离开茶楼,晨光里的背影似乎在颤抖。
  无涯来到惊鸾崖的时候,正是夕霞漫天。
  她挑了最大的那块石头坐下,正对夕阳,流水一般澄澈的眼睛染上了夕阳的颜色。她没有动,静坐了很久,一直到星辰密布。
  从前,有个少女每天都会坐在这里,身边摆着一盘糕点,一壶酒。
  从前,有一个男子总会在崖边作画写诗,崖上吹来的风拂起他柔软的青丝,太阳的光晕模糊了他的轮廓。
  少女来到这里只为了看那个男子。
  男子来到这里只为了等那个少女。
  若有一天你我分离,我定会在这崖边等你,直到我再也等不了。
  无涯终于站起身,向着黑沉沉的夜,在漫天的繁星下,大声的喊:“摇光,你分明答应过我的,为什么却食言了?为什么不在这里?为什么不等我?”
  寂寂的夜里,她能听到的只有风声,只有她比夜更寂然的回声。
  无涯忍不住想,若是摇光还在,此时必定会倚在那棵最为粗壮的树下,脸上带着可恶的悠然与惬意,笑她大惊小怪。
  想到这里的时候,无涯果然看向了那棵树,树下空无一人,只有沉黑的阴影,还有一树的风声。
  摇光是真的不在了。
  再也不会有人站在崖边等她带着酒和糕点来了。
  再也不会有人为她吹奏那首叫做韶音的曲子。
  再也不会有人用方出浴沾着水的手揉她的发,笑得像一只慵懒的猫。
  无涯只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好冷,像在冰窖之中一般,她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绝望。
  从前摇光离他而去,她怨他,恨他,却从不曾如此绝望。因为她知道他还活着,只要还活着,便希望着哪一天他会回到她的面前,对她笑,说要守在她身旁身旁一辈子。
  可现在他死了,他便不可能出现在她的面前,对她笑,说要留在她身旁一辈子那样的话了。
  他死了,从前幻想过的一切便都没有了意义。无涯向着那断崖走得更近了,夜晚中看不见浮动的白雾,那崖下只有一片没有尽头的黑,她开始想,纵身一跃会是何种的滋味。
  定会如挥翅的鸟儿罢,只是用力挥翅,是否就能见到摇光那带着可恶笑容的家伙,她不知道。
  也就在她思考的时候,夜风送来了一只忧伤的曲子。
  韶音。
  摇光最爱吹的那支曲子。
  无涯倏然回头,看见那原本空空如也的树下此时站了一个人,他吹着箫,这夜无月,却有点点星光倾洒于他一袭的蓝衣上头,如梦似幻。
  “摇光。”无涯轻声喊着。
  那箫声乍停,那人自树下的阴影走出,现出了俊美的容颜,却不是常年出现在无涯梦中的那人。
  “可是无涯姑娘?”那人遥遥看着无涯。
  无涯只觉得胸口传来锥心的刺痛,那支从来只有摇光会的曲子现在由别人吹着,她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她轻轻的点头,片刻后又道:“你是谁,为什么……会这首曲子?”
  “在下纳兰卿。”他淡淡一笑,温文尔雅,“这首曲子是七年前从一位公子那里学来的,我曾答应过他……学得以后,便每天夜里来着崖边吹奏这支曲子。”
  无涯没有说话,眉目间含着淡淡的笑,看着遥不可及的星辰,也不知是否在听纳兰卿说话,只那眸中隐隐的忧伤让纳兰卿肯定,她是悲伤的。
  顿了一顿,纳兰卿又道:“那位公子希望我能每天夜里在这里吹奏,直到我在这里遇到一位能听懂这支曲子的姑娘,她叫无涯。”
  “他现在在哪里?”明知答案,无涯还是忍不住问了。
  纳兰卿轻轻摇头:“我不知道,那位公子只要我告诉姑娘,那曲韶音只是开头,还有半曲叫做若逝,他要我吹给姑娘听。”
  无涯没有说话,纳兰卿将那管竹箫执在手中,清幽空灵的箫声在空旷的崖上回荡起来,孤寂,清冷,却似乎温柔。
  一曲若逝,一生韶音。
  恍然间无涯似乎又看见了摇光,他含着可恶的笑,那笑从前总让她不知所措,现在再次看到,她只觉得心中某个地方渐渐消逝成灰。
  她觉得摇光与从前一模一样,他揉着她的发,她只是笑,笑得视线被那一片水雾模糊了。
  韶音已尽,前尘若逝。
  无涯看到摇光的笑容淡了,他的身体也淡了,渐渐的消失不见。
  她终是没有哭泣,只是一步一步踩着若逝的旋律离开了山崖,留下那未尽的箫声与漫山的星光。
  那夜以后,惊鸾崖再也没有人吹起那支叫做韶音抑或若逝的曲子。
  第二天,无涯进入了长安城一座荒废已久的宅子,几个时辰后她走了出来,眼中那么多的悲戚,嘴角却仍是倔强的上翘着。
  她的手中,握了一串精致漂亮的镂花银铃。
  从前,每个与摇光相伴的午后,总能听到清脆的铃响。
  她总是笑:“你的铃儿这么小,声音却传的那么远,我在我的小院里竟然也能听到,你说它吵不吵?”
  那时摇光无所谓的笑着:“那样有一天你走得远了,听到我的铃声,便能自己走回来了。”
  他是精明得让人生气的摇光,他早就算好了多年以后她还会回来。
  于是即使她不在了,那铃儿还留在那里,挂在满是风尘的宅子里,等她跟着铃声寻回这里。
  “摇光。”握紧手中的银铃,无涯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我回去惊鸾崖,会去你的宅子你都算到了,那么我下一个地方会去哪里,七年以前的你,算出来了吗?”
  当无涯在惜夜阁中见到了摇光曾经的下属舒清岚的时候,她就知道,当年的摇光又算到了她如今会来到这里。
  舒清岚面无表情的将一幅卷轴交给了无涯,眼中的冷漠却暴露了他的愤怒:“我等了你七年,这是城主当年逝世前托我交给你的东西,他说你总有一天回来的。”却没想到,她来时已是七年之后。
  无涯默然结过舒清岚手中的卷轴,不用去问,她知道摇光留给她的最后一样东西是什么。
  她含着笑退出了惜夜阁,舒清岚却突然喊住了她:“你为什么不问我?”
  “问什么?”无涯抬起双眸,轻声道。
  舒清岚看着她的眼睛,一瞬间竟有些分辨不清眼前这个含笑的女子究竟是否还活着,他迟疑片刻,开口道:“你不想知道城主为什么会死吗?”
  无涯没有回答。
  舒清岚径自道:“城主是守护着摇光城的神,他本不会死,但为了救你,他在同敌人大战之前耗尽了所有的神力,你可知道?”
  无涯仍是浅笑,看着舒清岚,终于开口道:“已经不重要了。”她轻轻的摇头,轻轻推门而出,轻轻走上摇光曾踩过无数次的那条小径。
  舒清岚的面色怪异,他有一种感觉,从接过那幅画卷后,那个女子便已经死了。
  心死了。
  从惜夜阁出来以后,无涯手捧着卷轴默默走着,走过喧嚣的闹市,穿过繁华的摇光城,到了那有着碧蓝湖水的湖泊前。
  止住步伐,无涯蹲坐在湖边,向着被自己如同至宝的捧在手中的卷轴道:“你有没有猜到,最后我会来这里呢?”
  她的眼光望向那片碧蓝,还有那些含苞的洁白莲花,想着很久以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初见,那蓦然出现在在一片斑驳波纹中的男子,那透过几重莲叶摄人心魄的坏笑。
  终是回到了一切开始的地方。
  无涯动作轻缓的拉开系住卷轴的丝带,打开了那卷轴。
  那是一幅画,一副没有任何背景点缀的画。
  画中只有一个男子,紫衣黑发,有着一双会笑的凤目,嘴角上翘,笑得像是一只慵懒的猫。
  这是摇光,他在画中看着她,像是随时会走出来,用湿热的手揉她的发。
  这幅画是她画的,在他离开的前一天。
  那是他第一次如此安静的坐在她的面前,只含着一抹魅笑认真的注视着为他画像的她,等她描他的眉,绘他的发,点他的眼。
  画完之后,他舀着墨迹未干的画端详了很久,最后向她笑到:“如此你便永远也忘不掉我了。”
  那时的无涯好笑的眨眨眼睛:“这个可就不好说了。”
  摇光只用一双晦涩难懂的眼看她,懒懒的笑着:“就算我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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