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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郡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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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想问你意下如何?”
  “我觉得这老先生挺有趣的,而且是个厉害的人,对朝廷有用,他肯出山,娘娘和皇上应该都会高兴吧?”
  刘琰点头:“当然。”
  “那我也算将功赎过了。到时候你和宋先生一起回去,还能省了一顿罚。”
  “我和宋先生?那你呢?”
  许京华躲开他注视,嘟囔道:“我还不想回去。”
  刘琰眉梢一挑——她居然自己说了“回去”?他瞬间有种鱼儿咬钩、须得更小心才能钓上来之感,当下放平眉毛,道:“到时再说吧,未必那么顺利。”
  没想到一语成谶。
  晚间打探消息的人都回来,查到确实有人接济宋怀信,但接济他的只是他表弟和学生,表弟耕地为生,学生在邻县做知县,一个月才来一次。
  山上和尚也有和宋怀信往来的,不过平常见面只谈诗文或下棋,别的一概不知。
  “这些人没有能出面帮我们说服他的。”说话都不够分量,刘琰琢磨一会儿,“明日我再去一次。”
  许京华没意见,第二天刘琰走了,她就自己满山溜达,玩够了回去,刘琰一脸深沉独坐。
  “怎么?没请动?”她一边给自己倒水一边问。
  刘琰叹口气:“他就说要守孝,且并无入仕之意。而且,我借了贺家人的身份,宋先生只拿我当孩子敷衍,我想直接表明身份,又怕他不信……”
  “要不你送封信回去,让皇上再派人来?”
  刘琰看房中没别人,低声说:“那功劳可就不是我们的了。”
  也对,许京华端起杯子一口喝干,“我去一趟吧。我自己去。”
  “你去?”刘琰觉得自己去了,宋怀信都不理会,许京华这种摆明了不好学上进的,恐怕更不行,“他不会听你劝的。”
  “我不劝,我去求教。”许京华放下杯子,抬脚就往外走,“你等我的消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在火车上,没啥好吃的,只有昨天买的麻辣兔腿,还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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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京华的心结
  宋怀信好不容易送走大的,又来一个小的,很是无奈,“你是个实诚孩子,实话同你说吧,我隐居在此,除了为父母守孝,还另有缘故,现下实在不是时候。”
  “先生误会了,我不是来劝您的,我是有些想不通的事,想跟您请教。”
  宋怀信只当她是托辞,“人生在世,难免有些想不通的事,我也只是个凡夫俗子。”
  读书人说话委婉,不肯直说“我帮不了你”,许京华也就假装听不出来,她四下看看,见只有藤椅旁的圆木橔上面空着,就走过去坐下,说:“其实我们说了谎,我不是去探亲,而是自己从家里跑出来的。”
  宋怀信看见她自顾坐下,已是震惊,哪想到她一开口说话,更加惊人。
  “跑出来?为何?”
  许京华点点头,继续语出惊人:“我爹也染了时疫死了。”
  本来稳稳坐在书案后头,提着笔准备继续写信的宋怀信,顿时写不下去,只得放下笔,说:“孩子,你也看到了,我孤身一人,未曾娶妻生子,实在不懂怎么哄孩子。”
  “我也不懂怎么哄老人,不过他们说,能好好听人把话说完,总不会错。”许京华回敬老头儿一句,紧接着就说,“再说我也不是来您这儿哭诉的。”
  宋怀信上了年纪,眼神本来就不太好,屋子里又昏暗,他看不太清这“少年”的神色,又拿这种耍赖皮的行径没辙,只好说:“外面说话吧。”
  许京华跟着老先生去了院子里,照旧在木桩上坐下,宋怀信抬手一比:“说吧,老朽洗耳恭听。”
  “其实我早知道我爹身子骨不行,也没指望他长命百岁,但至少等我真的长大成人吧?”
  这话就有点触动宋怀信了,一叹道:“他又何尝不想等呢?只是老天不给他时光等罢了。”
  许京华摇头:“不是的,如果今年他没有急着进京,寻亲的人没有找到我们,时疫流行的时候,我们没到京城,他就不会死。”
  宋怀信一愣:“你们是才到京城,就赶上时疫的?”
  “对。其实,就算他非要今年进京,只要寻亲的人没来,我们就得变卖家产做盘缠,然后没有车马,自己赶路,这样算一算,总得再晚两个月才能到京。那时时疫没了,他也不会有事。”
  “你说的寻亲,是什么亲戚?你们原本居于何地?”
  “幽州。”许京华顿了顿,终于从头说,“我爹原是京城人,太和之乱之前,随我祖父去幽州逃难,却跟我祖母失散了。神都收复后,他一直想回去,我娘遗愿也是落叶归根,回京安葬,正好有人寻到幽州,说是我祖母托他们去找人的……”
  “找到了么?”
  许京华点点头:“找到了。”
  宋怀信先替他们欣慰,再回过头一想这“少年”刚说的话,明白过来:“你是觉着,若非京中你祖母托人去寻亲,你爹就不会这么早死?”
  许京华低下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但若你祖母托的人没找到你们,你爹岂非抱憾终生?”宋怀信怕这孩子不能明白,又加一句,“不瞒你说,我这一生,最觉遗憾的,就是父母临终时,不在他们跟前。”
  “我们进了京也可以再寻祖母啊!只要错过两个月就行啦!”
  “谈何容易?茫茫人海,别说错过两月,只错过两日,都未必追得到。”
  “怎么不能?我祖母……我祖母再嫁的夫家有钱有人,只要一直找,总会找到的!”
  宋怀信看她渐渐红了眼眶,怜惜她少年丧父,温声问道:“是你祖母的夫家,待你们不好么?你爹多大年纪,染上时疫,医药可及时?”
  “没有不好。相认之后,他们就找好大夫给我爹看过,那时应该就知道不太好了,但没有告诉我。”
  身体本就不好,旅途劳累,认亲难免大喜大悲,再加上时疫,宋怀信叹了口气。
  “我也没有怨别人,我就是怨自己。当时不那么听话就好了,我要是就不肯走,出去躲上几日,他忙着找我,也许寻亲的人就找不到他……”
  许京华说着说着,声音里就有了哭腔,老先生最怕小孩儿哭,忙接过话来:“你先别怨自己,我问你,假若有神仙现身,说可以让你再见你爹一面,但要拿你几年寿命来换,你肯不肯?”
  “我当然肯!”
  “那就是了,人同此心。”宋怀信伸手拍拍许京华肩背,“孩子,你爹一定也愿意拿几年寿命,换一场母子重聚。二十八年离乱,多少人/妻离子散,能重新聚首的,十不存一。你爹一定去得了无遗憾。”
  许京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宋怀信手足无措,他这番话,有什么刺痛孩子、让她大哭的吗?
  “哎,别哭别哭,真不怪你。人生在世,本就如同朝露,再长也长不到哪儿去,所以最要紧是活得尽兴、活得没有遗憾。”
  许京华已经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正拿绢帕擦拭,听见这话,抽抽嗒嗒问:“他才没尽过兴,吃苦受累一辈子,刚有好日子,就……就……”
  宋怀信见她抽噎着又要大哭,忙说:“那你更不该为此自责了!你爹是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
  许京华点点头。
  “刚你说你娘也不在了,也就是说,这世上他仅剩的牵挂就是你和你祖母,只要你们好好活着,替他享受了他没享受的,活得足够尽兴,不就成了吗?”
  许京华泪眼朦胧:“可、可我跑出来了,还不、不想回去。”
  宋怀信一想也是,亲爹死了,祖母另嫁的人家再好……等等,这个故事怎么这么耳熟?上次光庭来,提及太后寻到失散多年、与前夫所生长子,圣上还加封其为保定侯的许俊,不也是从幽州找到的吗?
  他对在意的事,一向记得清楚,脑子里转一圈,实际也不过一瞬,“好好回去,长辈不会怪你的。你祖母多大年纪了?身体好不好?别吓着老人家。”
  “祖母……”许京华抽嗒一声,“明年五十吧。”
  年纪对上了,宋怀信又问:“那你多大了?我瞧着你也就十四五吧?”
  “十四。”
  “贺家那孩子呢?他是同你一起跑出来的,还是出来找你的?”
  许京华这会儿难过劲儿已经过去了,也冷静下来,听见问刘琰,想起此行目的,就说:“是出来找我的。他是我祖母夫家的亲戚。”
  祖母夫家的亲戚?宋怀信有个糟糕的猜想,“那你们怎么跑这儿来了?不会只为看我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子吧?”
  “我想回幽州去,他劝不动我,就说送我一程。”
  “……”宋怀信胡子动了动,憋回去教训的话,耐着性子问,“你不想回去,可是因为那里不像自己家?”
  许京华点点头:“那里本来就是别人的家。而且我一直觉着,京城也不是我的故乡,幽州才是。”
  “你在那里生长,这么说倒也没错。但是,令尊令堂不是都要葬于京城么?父母在处,即是家。你回幽州,连个祭拜父母之处都没有,又如何称得起故乡?”
  许京华无话可答。
  “回去吧。出来时间也不短了吧?长辈们定都急坏了。少年人,一时意气做错事,并不要紧,改了就好。”
  “那您能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宋怀信一愣:“我?”同他有什么干系吗?
  “我表哥说,只要您跟我们一起回京,我们就不会挨罚。”
  宋怀信:“……”
  怎么感觉自己上当了呢?
  许京华吸吸鼻子,抬头看向宋老先生,“我一直不想回去的,直到刚才听了您的话。您救人救到底,就当送我们一程,不行么?”
  “不行!”老头儿气得站起来,“走走走,赶紧回去,我没空跟你们胡闹!”
  “这叫胡闹吗?我看您才是胡闹,明明什么庄稼活都不会干,却非要隐居,假装什么隐士。您看看您那菜园种的,该结果的不结果,该长叶的瘦干巴,菘菜萝卜得间苗,黄瓜得架秧掐尖!”
  宋怀信让她教训得一愣,脚步就没迈出去。
  “您不是说做人得尽兴么?您在这儿住着,说得好听叫隐居守孝,说得不好听,就是遭罪。”许京华也站起来,指指茅屋,“这屋子这么不严实,少不了蛇虫鼠蚁进去做客吧?难道您令尊令堂愿意您过这样的日子?”
  宋怀信转头就往屋里走。
  “还有院子里,到处都是鸡屎,夏天气味应该不错吧?”许京华跟在老先生后头进了堂屋,又指指东面那间,“您这屋子弄得这么暗,您还要读书写字,眼神是不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你这臭小子恩将仇报起来还没完了!”宋怀信回身冲外面喊,“郑伯,送客!”
  许京华叹口气:“那算了,人各有志,强求不来。我们反正也不急着回去……”
  她嘟嘟囔囔地走了,宋怀信自己在堂屋里来回踱了两圈,到底忍不住,又追到院里,大声问:“不回去,你们往哪儿走?”
  许京华出了院子磨磨蹭蹭,正等他问呢,“还没想好,先生也想同行,一起四处走走吗?”
  “不想!”
  这气恼的,都没有隐士高人的风度了,许京华肚子里嘿嘿笑,面上却只有遗憾,还冲宋怀信行了个礼,说:“多谢先生教我,我现在真的好受多了,可惜我们下午就得启程,恐怕以后再不能得先生教导了。”
  “下午就走么?”
  “嗯,还来得及赶到潞州城。宋先生,有缘再见了。”
  许京华再不留恋,摆摆手潇洒离去,还记得在回五龙祠之前,找溪水洗了把脸。
  “吃完饭,我们就收拾行李走吧。”见到刘琰,她笑嘻嘻说。
  刘琰只当事情不成,也没多问,吩咐下去,吃过午饭,便真的下山走了。
  没想到第二日,宋怀信竟追到了潞州城。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报菜名了,晚安~


第38章 反将一军
  刘琰又惊又喜:“你怎么做到的?”
  许京华神秘一笑,说了一句她早就学会、但一直没机会说的话:“山人自有妙计。”
  刘琰:“……”
  昨天在路上,他就问过她怎么和宋怀信谈的,宋怀信又说了什么,许京华也是这么神秘一笑,说:“现在先不告诉你,我们在潞州城多呆几日,也许他会回心转意,也说不定。”
  “这老先生还挺沉不住气的。”许京华笑嘻嘻,“走吧,‘表哥’,迎一迎去。”
  刘琰摇头失笑,和她一起迎到院中,宋怀信也在随从引领下,进了院门。
  老先生今天总算不再是山中那副打扮,但仍是一副服丧孝子样——白布裹头,麻布交领长袍,袖口袍摆都没缲边,袍子里面还有一件白袍,腰间扎着麻绳,脚上是麻鞋。
  脸上胡子也修剪过,总算不那么乱糟糟的,有了几分读书人气度。
  “先生有事,打发个人叫我们就是了,怎么还亲自跑这一趟?”刘琰迎上去,笑道。
  宋怀信盯着刘琰细细打量几眼,才回道:“有件事,老朽得自己问过二位,才能放心。”
  刘琰虽然不知道他要问什么,但能让老先生自己出山,追到潞州城来,显然并非小事,忙说:“先生进去坐下说。”并趁着转身,意带询问地看了许京华一眼。
  许京华大概猜到宋怀信要问什么,就回刘琰一个“放心”的眼神。
  三人进去分宾主坐下,钱永芳很快送了茶来,宋怀信打量他两眼,等人退到门外,就说:“贺家公子出行,居然带着中官,老朽不过守孝三年,世情已剧变如此了吗?”
  刘琰让钱永芳来上茶,就是有让他识破的用意的,便笑着说:“先生……”
  宋怀信却没让他说下去,“还是老朽老眼昏花,竟识不出凤子龙孙?”
  “先生见谅。”刘琰站起身,向宋怀信一拱手,“小子刘琰,前番不敢惊扰先生,才假托贺老师之名,前去拜访。”
  宋怀信起身避过,“不敢,老朽山野村夫,哪里敢当皇子殿下的礼。”又整衣肃容,跪倒在地,要行大礼。
  刘琰忙跨步过去扶住,许京华一惊之后,也回过神,走到另一边帮忙搀扶。
  “先生快起来,刘琰可不敢当先生如此大礼。”
  老头儿却彷佛使了千斤坠,跪在地上就是不起来,“老朽有眼无珠,前番多次失礼,请殿下容老朽叩头谢罪。”
  “谢什么罪啊。”许京华最烦他们跪来拜去这套没完没了的礼节,手上再不留力,拎着老头干瘦的胳膊,就把他拽起来了,“我们大殿下心宽似草原,哪会怪您?您不怪我们就好。”
  还有一串话憋在肚子里的宋怀信:“……”
  这臭小子力气怎么这么大?
  刘琰忍着笑,说:“不错,先生不怪我们就好。”
  宋怀信从许京华手里抽回自己手臂,拉拉衣袖,道:“老朽自不敢怪责殿下。”说完他扭头看许京华。
  “……”许京华瞪眼,“怎么?怪我吗?”
  宋怀信摇摇头:“老朽只是想问,小哥你……应当是姓许吧?”
  许京华老老实实一抱拳:“是,我叫许京华,给您赔礼了,我昨天可能有点放肆,但……”
  “可能?”宋怀信胡子翘起来。
  许京华嘿嘿笑:“您坐您坐,喝茶喝茶。”
  刘琰也请宋怀信坐,笑道:“昨日她说有事要去请教先生,却不肯告诉我,到底何事。若她有言语不周,冒犯先生之处,我这里替她赔礼了,还请先生看在她年纪尚幼,又是一片赤子之心的份上,莫同她计较。”
  都不知道说了什么,就说是一片赤子之心,大殿下倒是很回护许家这个孩子,不过堂堂皇子,为了追这孩子都到了潞州,可见皇室本就很看重许家这根独苗。
  宋怀信坐下,“殿下言重了,谈不上冒犯。许公子说得没错,老朽回乡三年,确实不事稼穑,只顾埋头写书,”说到这儿,老先生看向许京华,指指自己眼睛,“眼神儿也确实一日不如一日,见了殿下这般人物,都没起疑。”
  许京华听他口风松动,立即问道:“那您是想通了,要跟我们一起回京么?”
  “许公子误会了。”宋怀信一脸正气,“老朽是来劝二位早日回京的。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大殿下就算有皇上之命,找到许公子,也该回京了……”
  许京华才不听他这些废话,只耍赖:“您不跟我们回去,我们不敢回去。”
  宋怀信无奈,看向刘琰,那位大殿下却低头喝茶,好像没听见他们说什么一样。
  “如果您还没想好,也不要紧,正好大殿下和我都还有好些事想请教您,要不您在潞州多留几日?”
  这种乡野里长起来的皮孩子,太直来直去,不给人迂回试探的余地,宋怀信只得先把她排除出去,“殿下难得到此,老朽也有些下情,想请殿下转报与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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