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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国夫人-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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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且好好想想清楚,若是有事再让人来寻我。”
  刘仲谋走后,清嘉一个人躺在床上,静静的流泪,她的世界纵然是天塌地陷的也不过如此了。
  ……
  大约过了两天,刘仲谋再来为她请脉。
  末了,他单刀直入的问道:
  “可是考虑清楚了?”
  再一看清嘉,不由要吓一跳,谁能想不过区区两日,她就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唇片仿如枯萎的花瓣一般,干涩而灰白,眼中有隐约可见的血丝,眼下更是一片醒目的黑影,可见这二十四个时辰过的定然是备受煎熬。
  此刻听了他的话,清嘉的眼睛转了转但却毫无昔日神采,好比是两颗漆黑的墨玉珠子,漆黑幽深的很,视线落在别处,真跟做工精致的提线木偶没什么区别了。
  她的身上真是一点精气神也没有,整个人都脆弱的吓人。
  刘仲谋很是耐心,倒也容她考虑清楚。
  良久。
  只见她轻轻的点头,不过唇瓣几次张合却也没能说出一字半语,刘仲谋也不勉强,当机立断:“事不宜迟,那便开始吧。”
  他今日也是做了完全准备而来的,如今她是点头同意了自然是好,若是不同意他也会说服她同意的。
  毕竟,孩子虽然重要,但她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一命换一命,何尝不是第一种意义上的悲剧?
  若真是那样,纵使这个孩子生下来,但没有生母在身边也是可怜。
  他是清嘉的主治太医,更是相交多年的朋友,实在不愿意看到她香消玉殒。
  思及此刘仲谋一点也不马虎,十分干净利落,先是亲自给她煎好了催产药,再为她行针,大约两个时辰之后,清嘉腹中开始阵痛。
  这疼痛来的极为迅猛,腹部就抽一抽的疼,那感觉就像是有什么尖锐的利器在自己的肚子里搅来搅去,折腾得清嘉满头大汗,她甚至能想象到那样血肉模糊的画面,如今更是连呼吸也也能扯动痛处一般,不由自主她双手紧紧的揪住身下的锦被。
  骨节处处泛白,身下床单也被她扯得十分凌乱凄惨,床帐上的流苏被她生生扯断。
  清嘉痛的脸色惨白毫无人色,但口中却半声呼喊也没有,眼泪混合着泪水一起滑落,他知道这不单单只是因为疼痛。
  她几乎就要以为自己将要在这漫长的疼痛中逐渐死去,毫无声息。
  见此情状,饶是刘仲谋见惯了女子生产的惨状也被惊到,轻声道:“嘉嘉,若是疼的话就喊出来吧,别憋着了。”
  清嘉此刻耳边却是什么也听不见了,整个人像是掉进了阿鼻地狱一般,浑身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不是不痛已经是痛到麻木了,身体和心灵,双重煎熬,让她渐渐的失去了最开始的坚持也理智,口中开始溢出痛苦的呻吟。
  产婆,大夫,丫鬟聚满了屋子,但却没有一人听清楚她到底在说什么。
  只有刘仲谋在帷帐外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她断断续续的泣道,好像是:“三哥……我好疼……”
  身体疼,心也疼。
  感觉自己要死掉了。
  隐约之间,下体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淌而出。
  粘腻而痛苦,像极了被水蛇缠住脖子时的窒息疼痛。
  正当清嘉以为自己将要活活痛死的时候,这时后面的产婆却欣喜道:“夫人,再加把劲儿,孩子的……哎呀!”
  产婆被惊到退后了几步,正好刘仲谋忍无可忍上前一步揪住她的领子,一把推开她怒斥道:“大惊小怪什么,滚开!”
  刘仲谋自然知道清嘉如今的情况,不想着产婆慌张糊涂惊了清嘉的胎,直接让人将她赶了出去,这才隔着帷帐吩咐太医院的随行女官尝试着用外力让孩子出来。
  清嘉的痛声更是难以掩饰了,她心中焦急,明明不想让那么多人瞧见自己狼狈的模样的。
  但实在太疼了呀。
  迷迷糊糊就在她将要失去的意识的时候,清嘉脑中突然闪过往日陈巘在身边的片段:
  “……若是个女孩,她一定跟她娘一般讨人喜欢。”
  “等她长大了,我们便替她折一位好夫婿,余下的时间便陪你到处走走。”
  ……
  在那样温柔的细语中,清嘉的神智逐渐散去。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帷帐里头,女官喜道:“孩子出来了!”
  片刻之后又是惊呼:“啊,师父,夫人昏迷过去了,伴有出血!”
  这时就仲谋当机立断,提了药箱便进去,清嘉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已然失去了意识,赶紧施针喂药,为她止血救命。
  好不容易为她稳定了伤情,产婆们已经将孩子洗了干净,抱了过来,犹犹豫豫道:“太医,您看这孩子……”
  刘仲谋这才想起抬头扫了一眼孩子,只见其紧紧的闭着眼睛,脸色发青,哭声也是时有时无,眼见着身体孱弱得很。
  他听见自己声音十分轻柔,问道:“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产婆笑道:“是个小世子哩。”
  刘仲谋点点头,这才回到床边替清嘉拔针,动作也是轻之又轻,微声道:“嘉嘉,你生了一个男孩子呢。”
  只是不知为何,刘仲谋的眼睛却有些湿润。
  是啊,男孩子,可爱的男孩子呢。
  第一百一十一章 喜讯
  清嘉像是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梦里时光交错的厉害,她回到了那座江边的小山村,梦里有一只很大的白蛇在梦里追她,她害怕极了,只知道没有方向的乱跑。
  可是不管她怎么跑啊跑,那只巨蛇一只都跟着她,怎么甩也甩不掉,正当她快要的绝望的时候,突然看见陈巘了,他还是多年前儒雅温和的样子,在满是花草的院子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待她跑近一看,他却是在整理行装,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旁边的摇篮里还有一个正在哇哇哭的孩子。
  她慌张极了,赶紧拉着他说,三哥,有蛇在追我!
  但他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还笑着对她说:“傻嘉嘉,哪里有什么蛇?”
  她这才连忙转头一看,确实,白蛇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再看陈巘却背起了行装又将摇篮里的孩子抱起来,对她说,嘉嘉,我们走了。
  她愣住了,一时也没回过味来,走了?走到哪里去?
  只见陈巘就这样离开了,她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所措,只能不顾一切的追上去。
  可是,无论她怎么追却总是无法拉近与他的距离,她几乎快要急哭了。
  你们去哪儿!?
  不要我了吗?
  她声嘶力竭的呼喊,但却一直未见他有回头,只有孩子隐隐约约的哭声,让她心头一紧一痛。
  ……
  “夫人?夫人……”
  迷迷糊糊之中,似乎有人在叫她,可清嘉脑子一片昏沉,她知道自己在做梦,还是一个可怕的噩梦,只需要将眼睛睁开就好。
  她不努力的尝试却始终无法脱离梦魇,心里急的不行,眼看着她快要气空力尽,无力再追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了那个孩子小手一晃一晃,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像极了再想她摇手道别。
  这一次,她终于看清楚了那个孩子的脸,惨白惨白,半眯着眼睛,眼角有泪水不断流出来。
  她心头一紧,孩子——
  突然,她神智恢复,从深沉的梦境中醒来,眼前依旧是再熟悉不过的卧房,清嘉松了一口气。
  这时耳边传来春红欣喜的惊呼声:“夫人你终于醒了,刚才我见你在梦中被魇住了,怎么叫您都叫不醒……”
  清嘉此刻已经是满头大汗,但偏偏躺在床上却是丝毫动弹不得,浑身无力不说,某些地方还隐隐作痛,让她整个人难受极了。
  张了张嘴,喉咙也干涉的的厉害,春红见状立马会意,问道:“夫人你是要喝水吗?”
  清嘉微微的点头,春红赶紧倒了温热的清茶服侍她喝下。清嘉这才好受了点,习惯性的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肚子,掌下却是一片平坦。
  她现实一阵惊慌,但转念又想起之前的事情,心还来不及放下片刻又被高高的提起来,她抓住春红的手臂,急切的问道:“孩子呢?在哪里?”
  春红见她一脸焦急,赶紧安抚,解释道:“夫人放心,小世子刚出世,身子十分虚弱,刘太医正在守着他呢。”
  清嘉一听更是心酸,虚弱……
  “扶我起来,我想去看看……”
  春红却被吓到,赶紧制止:“夫人,你才刚生了孩子,不能随意下床,外头天气那样冷,若是冻着了,那以后可是要遭罪的呀!”
  虽然她还是个未嫁的女儿家,但却也知道女子生产之后的调养十分重要,不能劳累,不能见风,不能随意碰水等等。
  如今将军不在府中,夫人若是有个什么不对,到时候将军回来了还不知道要如何心疼生气呢。
  要知道昨日的情景真是凶险极了,纵然是现在回想起来也仍然有几分心有余悸。清嘉生产的情状真是将这个小丫头吓坏了。
  那是胎位不正造成难产,孩子这才刚一出来清嘉就伴有出血,好在伤口不算很大,再加上刘仲谋医术精湛,经验丰富,这才及时止住了流血不止的状况,若非如此后果不堪设想。
  在生产之中,血崩便是情况最坏的一种。
  不仅如此,那孩子生下来个头也比寻常人家刚落地的孩子小了很多,许久才听见弱弱的哭声,还时有时无的。产婆将孩子抱下去洗干净了之后,没了血迹,脸色是骇人的青灰。
  若不是偶尔抽动一下,她几乎都要以为……
  唉……
  春红在心里叹息了一声,这些当然是不能告诉给清嘉知道的。端看她现在这样极度憔悴,脸色惨白的样子便知道那是绝对再也经受不住任何不好的消息了。
  清嘉听了春红的话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迫切,只要一刻没有看到那个孩子,她就无法安心。
  好想看看他到底好不好。
  春红见说服不了她,赶紧道:“夫人,您还是躺在床上休息,我这就去问问刘太医,告诉他您醒了,看是不是方便将小世子抱过来。”
  清嘉一听,赶紧点头:“快去,快去。”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春红果然将刘仲谋请来了。
  只是清嘉伸长脖子,左右看了看,他也只是提了个药箱,手上并没有把孩子抱来。
  “嘉嘉,别急。”
  刘仲谋适时安抚,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药箱,道:“孩子在隔壁,早产儿身子较为虚弱,我请来了几位对小儿之症十分擅长的同僚为他看诊,你不必担心,好好将养身子才是。”
  他打开随行药箱,伸手在半空中往下压了压:“躺下,让我为你把把脉。”
  清嘉也确实身子难受的厉害,这便也不再坚持,伸出手让刘仲谋为自己看诊。
  彼此之间,一时无语。
  诊毕,刘仲谋开了方子,递给清嘉,道:“你生产之时的状况与我料想到丝毫不差,孩子确实难产,所幸胎儿身子较小,情况不算太糟。可饶是如此,你后面也有出血的症状,嘉嘉,差一点点,事情就要不可收拾了。”
  刘仲谋这样一说,清嘉也有些后怕,生出了几分劫后余生之感。
  “……只是你这身子再也经不起半分折腾,需得好好将养,我给你开张单子,你且看看,若无异议,便照这个服药吧。”
  清嘉结果药方,细细一看,上面皆是些温补的药物,有助于产后固本培元,补气养血,她看过之后也觉得并无不妥,这便交给了春红,让管家照着方子抓药去了。
  刘仲谋又说些注意的事项,无外乎便是忌讳饮食,注意保暖等等,清嘉都一一应下,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此后几天,刘仲谋仍然天天到府上来,清嘉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便渐渐能下地了,虽然还是不能出房门,但总算是比先前几天要好得多了。
  至于刘仲谋那主要是来为孩子看诊的,只是每次临走之前清嘉都会问起孩子的状况,但他却每次说辞都大同小异,无非便是没什么大碍,好好养着云云。
  终于熬到了第四天上,刘仲谋这才将孩子抱到了清嘉面前。
  清嘉见到孩子,一下子眼眶就红了。
  “他好小……”
  她将他抱在怀里,臂上竟没感到什么压力。
  小脸皱皱巴巴的不说,脸色还不好没什么血色,哭声也轻得很,像极了刚出生的小猫,脆弱的一塌糊涂。
  清嘉抱着孩子,既是感动又是心酸,这是她和陈巘的孩子呢……
  她低下头,将脸贴着他的额头,完全说不出话来。
  刘仲谋见她这样舐犊情深的模样,不由笑了:“这孩子早产两月有余,身子自然要比足月的小上许多,嘉嘉,你无需担心,日后……变会好起来的。”
  清嘉顾不得回话,瞧着他小小的胳膊,蜷缩在厚厚的衣服之中,不禁有些失落:“他这样小,我之前给他准备的小衣服都太大了呢。”
  语气之中是说不出来的失落和难过,尽管她现在身体也还未恢复,但却为怀中孩子的虚弱感到难受不已。
  刘仲谋叹气,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情绪这般低落的清嘉了,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汇成一声幽幽叹息。
  ……
  这边刘仲谋刚走,管家便过来请示。
  “夫人,如今您诞下世子,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是否需要给将军去封家书报喜?”
  清嘉一愣,垂眸浅笑,声音轻柔至极:“也好。”
  *******
  只是这时的陈巘还不知道,他在东南这边极力的收缩兵力,只为速速退敌,早日回去陪清嘉生产,却不想孩子早产,他已经成为了父亲。
  这边的海寇们十分顽强,远远要比西北夷族那些少数民族来的有韧劲儿,不屈不挠,拼死抵抗。
  所以在陈巘攻下泊隆城之后便退守潞仰郡,双方激战数次,局势还未明朗。
  只是这潞仰郡是东南要塞,严朝极为重要的海港也是东南海域的门户。海寇们占下这里之后,便在周围大肆抢夺,掠走了无数的粮食衣物,金银珠宝,还有大批船只武器,如今他们退守此处,有这样丰足的物资作为资本,若是强攻恐怕不易。
  陈巘明白,最好的办法便是封死周围的道路,慢慢的将他们困死在城中,直至弹尽粮绝,在主动出击,那定然是事倍功半。
  只是……
  他心中挂念清嘉,有些时候不免略有急躁。
  第三次合围失败,陈巘在距离潞仰郡数里之外的东虢县安营扎寨。
  这几日肆虐了整整一冬的大雪终于偃旗息鼓,这两天雪渐渐化开,天气有了明显的好转。
  晚间无眠,在空茫的夜空下,陈巘走出营帐,行至城楼之上。
  冷冽的寒风拂过,不多时便是满目风霜,但他此刻的目光却远比这清冷的月色更凛冽。
  打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雪停了,气候转换,那么战争的局势随之也会发生变化。
  陈巘明白此刻他不应该是满心愁绪,在这高处凭栏眺望,而是应该让自己快些静下心来,仔细的谋划接下来的行兵布阵。
  毕竟,这场雪对于双方来说都很重要。
  雪化之后,那些被大雪中断的各大交通要道将会被恢复,有利于他调动兵力,各处步防,还有运送粮草,武器等等。但也同时意味着,他现如今对海寇们铁桶一般牢不可破的包围圈将会出现缺口。
  因为届时,海冰融化,海面松动,海寇们海上作战经验丰富,一旦让他们登上战舰,那便是如鱼得水,十分难对付了。
  严朝这些年来一直实行海禁政策,对于海军并不看重,平常疏于训练,士兵们到了船上十分不适应往往会晕船害病,所以每每与海寇们交手都是惨败而归。
  陈巘与他们交手至今,已然有了一定的认知,自然知道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的道理。
  但问题是他如今手上的兵力不足以他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强行攻城,然而大部队的援兵有困于天灾,被大雪阻搁在了潞仰郡之外。
  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
  这般情况下他本该好好思考对策,但却随着清嘉的产期越来越近,他很难集中注意力。
  陈巘望着城下苍茫素裹的大地,心中暗暗叹息,自己恐怕是赶不及回去陪她了。
  这便又是一夜无眠。
  ……
  第二日。
  华都朝廷方面的消息抵达,连带着还有一封来自将军府的家书。
  李林守信之后,看也不敢多看一眼,径直将其交给了陈巘。
  陈巘一夜未睡,精神略有倦怠,将信随手扔到桌上,这才不紧不慢的一封封拆开来看。
  前面两封是皇帝的对如今战况的问询以及他手下副将驰援的进展,关于皇帝的的来信陈巘扫了一眼也就扔开了,心中冷笑,这昏君平素里只知道贪图享乐,留恋后宫,如今这样装模作样的这般关心东南局势倒也难为他了。
  至于副将信中所言,道是他已经命人绕过了被大雪阻断的官道,从别处徒步赶来,不日将抵达东虢县与他回合。
  第三封……
  他的视线落在信封上那娟秀字迹上,瞳孔剧烈的收缩——
  一旁的李林本来送了信就准备退出去,但见陈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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