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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谋:第一庶女-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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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迟顿了顿,闭上眼睛沉默了良久,然后叹道“但愿如此吧。”他用了三年让她再自己心里的地位低了一些,却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所谓的忘记,不过是把那人深深地埋进了记忆深处。
平时里,他依旧是高傲孤鹫的永安郡王,但是在提起她之后,所有刻意被尘封的记忆都成了徒劳。记忆如同洪水猛兽,猝不及防的便卷土重来,且来势凶猛,不给他半点苟延残喘的机会,便席卷了他所以的高傲。
曾在茶馆里听说书先生道,情爱一事里面,最先低下头的人往往是输的最惨的那个人。从前他不信,总以为自己是特例,这世上不能在一起的有情人都是因为他们自己懦弱无能,但是他永安郡王不同。
爱上了一个人,他便在爱上的那一刻放下了所有。他以为这样低微的求全便能得到永远了,却是没有想到,那句话从来不是在骗人。
沉默在两人之间萦绕了良久,直到破晓的钟声响彻了皇宫,两人如同大梦初醒一般。慕容清有意打破着淡淡忧伤的局面,便笑着打趣道“听说这次唐家来了位不出世的天才,作为公认的天才,永安郡王有没有兴趣陪孤王去鉴定一下那人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柳青迟脸上的神色还是有些恍惚,却听得进去慕容清的话了,道“不出世的天才?唐家么,嗤,我倒真想不出来,如今的唐家能出来什么人物。”
说罢,他忙噤了声,好像就在不久之前他坑过某个小姑娘来着莫名有些心虚,慕容清轻咳了一声,飘忽不定道“说起来,唐家有个小姑娘倒是挺合我的胃口,咳咳咳,你若是看见了她出什么意外,稍微帮衬着点,你家那位的脾气,也就只有你能稳得住了。”
慕容清凤眸微眯,森森然道“你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要扯上阿钰?”柳青迟白了他一眼,道“阿钰阿钰,除了阿钰你还知道什么?我哪能做什么。”说完却是自己都脸红,于是加了一句道“反正若是惹你家那位生气了,你多担待着一些。”
慕容清眼神越来越冷,柳青迟毫不怀疑他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杀了一代天骄。为了转移注意力,忙道“对了,我这次进宫其实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柳青迟表情变得严肃,慕容清有些怀疑的看了他一眼,似乎不相信方才还在插科打诨的某人一转眼便有了正经事。柳青迟却不理他,郑重道“昨日在我府邸之外还遇见了一个人。”
慕容清挑眉,本想打趣道“你那宅子谁都瞧不见,每天路过的阿猫阿狗多了。”然而柳青迟好像已经看透了他内心的想法,直到他下一句要说什么一般,用眼神狠狠地凌迟着他。慕容清喉咙一哽,在紧要关头生生的将到了嘴边的话换成了“什么人?”
柳青迟道“一个本该死的人。我且问你另一个问题,当年黎衣将军生下孩子之后谪往何方?”
慕容清一顿,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收敛了起来,坐在位置上闭口不语。柳青迟叹了口气,忍不住嫌弃道“你当我是谁?问你这些有什么旁的意思不成?快说,不然掘了整个京城的坟我也会找到她。”
慕容清目光深沉,幽幽的看了他一眼,道“不是我不信你,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既已经答应了她替她瞒着,便不会告诉任何人。更何况……还是你柳青迟。”
柳青迟瞪眼,道“我怎么了我!我这人多老实,招你惹你了抹黑我。”这一打趣,方才紧张的情形却是荡然无存了,两人之间的氛围稍微轻松了一些。
慕容清艰难的抿着唇思虑了片刻,然后苦大仇深道“一个诓我喝了一晚上酒,套了一晚上话,转头就把这些对雪缘生死攸关的消息告诉自家媳妇的妻控,我如何相信你?”
似乎觉得这话有这重,且显得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放下当年柳青迟做的这些错事,慕容清又加了一句“青迟,这江山社稷我可以不要,你当年做的那些我能理解,我绝不怪你。但是黎衣之事,是慕容清对友人的承诺,而非雪缘皇帝对黎衣将军的承诺,所以我希望你能理解。”
柳青迟沉默,手在慕容清看不见的地方攥紧,心里止不住的刺痛。他以为,当年的事慕容清笑嘻嘻的去对待便是浑然不在乎了,于是心里也好受了一些,却没有想到他还记得。
在柳青迟眼里,还记得,且在争论某件事的时候拿出来翻旧账,那便是还记得,还在意了吧。慕容清看着他暗淡下去的脸色,便知道他又想多了,一阵无力,却是无能为力。
柳青迟沉默了许久之后才轻声道“我想知道黎衣的埋骨之地是什么地方?”
“你要等山寺桃花开得漫山遍野,取酒一壶能喝得百日醉,等稚儿变成了螯耋老翁,能喝得千日醉。他年若路过我埋骨之地,酒酣之际不忘与我同饮一杯,那便能喝得长醉不复醒。”
那女子洒脱至此,能说出这番话,让他铭记至今。提枪纵马保家卫国,比男儿还要潇洒的本色。一杠红缨枪,一袭残阳染血的战袍,英姿飒爽。那女子便是天空里的一轮骄阳,让人仰望她的光辉,觉得她遥远不可及,又似乎伸手就能触碰的到。
若非昨日遇见了那人,瞧见了他的落魄,他今日也不会有想去故人坟前探望的冲动了。
慕容清一脸纠结的皱了起来,苦恼的撑着额头坐在床上,歪着嘴想了片刻,才艰难道“那要不然这样,你告诉我你昨天遇见的人是谁,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告诉你黎衣的事?”
柳青迟嘴角一抽,却还是忍着气道“好。”他就知道,慕容清这家伙对于八卦之事向来吃不得亏,也从来藏不住话。轻叹一声,他道“我昨日遇见了李及官,一个早就该死在战场上的人。”
慕容清一惊,目光变得闪烁,打哈哈笑道“李及官,那不是早就死了么?哈哈哈,青迟,我说你就是太过疑神疑鬼了。一下子说南昀回来了,但是人家已经死的骨头渣都不剩了。一下子说李及官没死,那人家都不知道在这红尘里轮回多少辈子了,你太多心了,累就回去休息休息吧。”
柳青迟被堵的一噎,还想着要反驳,却发现慕容清说的并没有错。两个都是已经死了的人,他亲眼看着他们的尸骨埋进地里,坟头长上青草。死了的人怎么可能活过来?柳青迟自嘲一笑,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看来,的确是我疑神疑鬼了。”
慕容清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把自己小鹿乱撞的眼神收了收,然后麻利从床上爬了起来,风风火火道“我怎么记得长阳宫前些日子出现了一座孤坟,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皇宫乱埋人,你且等着,我去问问那些宫人,抓出来,好好的打几十大板。”
柳青迟目光一动,知道这皇帝终究心软了,嘴角一勾,对着他的背影笑道“臭小子,谢谢了。”
半生戎马倥偬,且敬你一壶美酒,赢得长醉不复醒!心神恍惚,脚却已经先脑子一步跨了出去,手中不知从何处卷着一壶酒,浓厚的醇香撒满宫廷。
慕容清躲在宫柱后面,盯着柳青迟看的目呲欲裂,妈耶妈耶,是郇姑娘的桃花醉!天呐,早知道孤王就该迷晕了这王爷,将酒藏起来先才是最好。郇姑娘的酒馆自从他登基之后便没有去过了,一是没空,二也是害怕再看见郇姑娘尴尬。
看看,他就是当初甩了你的那个男人的儿子,如今换了个身份又到你面前晃悠了。这种事,慕容清觉得自己脸皮还不够厚,做不出坦然面对,所以只有逃避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为韶华做个了结
柳青迟在宫殿上蜻蜓点水般的掠过,每一步都恰似迟疑抑或决绝,当那火红的梧桐叶出现在眼前一角时,柳青迟的步子猛然顿下,往事如同潮水般涌来。
那些他刻意去遗忘的,却从来不曾忘记过的。他想一辈子记得的,却在时光的消磨中染上了灰尘的记忆,此刻皆成了脱了缰的野马,肆无忌惮的掠过脑海。
“本座名唤黎衣,兀那小儿速速报上名来。”第一次遇见黎衣,是在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塞北,漫天黄沙飞舞的同时,那女子一身红衣艳烈似火,比塞北的夕阳还要炙热,让人睁不开眼睛,也移不开目光。
那时他和李及官同时经过那里,听闻当地匪盗猖獗,便连手剿匪。不到三天,便见到了那土匪头子,提着一柄红缨枪,头发高高的挽起,骑着一匹枣红色的烈马,英姿飒爽。犹如天神一般站到他们二人的面前,用红缨枪指着他二人的鼻子,桀骜的如同塞北的孤狼。
轻叹了一口气,柳青迟低声道“少年梦,繁华劫,今日柳青迟承约前来故人埋骨之地,温酒半壶,只是黎衣,这名为涩的苦酒,当真能醉的我不复醒?”
悲哉,永安郡王风光一世,自出生起便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却到了迟暮之年,垂垂老矣的时候才幡然醒悟,醉人的哪里是什么酒,是韶光啊。故人坟前,往事如泉涌起,物是人非事事休,这轻负的韶光岂不是像一壶陈年苦酒,明明只是想轻轻品尝一口,到最后却发现已经醉的不知所以了。
不管再怎么纠结,柳青迟还是上前推开了那扇朱红色的大门,长阳宫是这污秽的皇宫留给他和慕容清的最后一片净土,这里面藏着他们两个太多太多的秘密。但是幽台落成之后,他便从来没有进来过,只因为怕触景伤情,但是此刻,他却感受到了内心说不出的平静。
如果有一天你不得不去面对那些鲜血淋漓的伤口了,那么除却最初怕疼时的紧张,当真正面对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
映入眼帘的是漫天的红,地面上铺着一层火红的梧桐叶,空中还飞舞着壮烈的蝶,折了翼,却不曾放弃过飞舞。
柳青迟抬脚走进里面,踩在厚实柔软的梧桐叶上发出“嘁嚓嘁嚓”的声响,寻着记忆中的方向,他脚步沉重的走向了那座让他魂牵梦萦,却又害怕看见的宫殿。幽台。
当他越过一棵棵梧桐树,走过了那一段段曾经熟悉的路时,幽台的轮廓便近在眼前了。琉璃砖黄金瓦,玛瑙顶,玉石面。这是他的幽台,为了祭奠故人一砖一瓦砌起来的幽台。时间过去的太久,他甚至忘了,当初砌这幽台时,是想让它承载谁的记忆。
是那水袖丹衣为他舞了一曲凤凰涅槃的南昀,还是决绝的从幽台上跳下的黎衣。
慕容清的性子他太了解,于是不到片刻的时间他便在幽台南方一个角落找到了那个小坟包。不禁感叹道“黎衣啊,当年你说要抢个皇帝当压寨夫人,来年时好葬在皇陵。现在可好了,那心心念念要抢的那个皇帝就给了你这么个小坟包。”
想起当年黎衣追着慕容清跑,说要嫁给他。慕容清吓的满皇宫乱跑,整个皇宫不得安宁鸡飞狗跳时的事,现在想来却是温馨至极。
坟头青草已经长的茂盛,柳青迟随手将它们拔了,然后坐到坟前,哈哈笑道“你说你要是在天有灵,看到慕容清这么对待你的身后事,会不会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掐死他?”
可是,已经没有一个人,会如同曾经的她一样,眉眼飞扬,老实不客气的捏住他的脖子威胁“给老娘整好,不然起兵灭了你雪缘。”
哈哈,她这样率性的人,可以护着雪缘的江山不过是因为看上了慕容清好欺负,能自由些罢了。一言不合便是灭了你雪缘,知道她当真有这本事,唬的慕容清每次定然是先认怂。
只是这样的人,到后来嫁给了李及官之后却收敛啊所有的锋芒,如同一切的深闺女子一样,在深宅大院中相夫教子,直到死的那天,也没等来心爱的人一句关怀。
苍白的手紧紧攥着琉璃杯,柳青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只是可惜,你再也没能醒来。”不然,这天底下负你的人何其多,照着你的性子,讨债都要讨个十年半载罢?
身后不知何时响起了一声小声的脚步声,虽然细微,却还是被他捕捉到了。他以为是慕容清,便头也不回便对身后那人道“你也来看她了?既然如此,坐下来一起喝一杯罢。说起来,你也欠她的。”
那脚步声一顿,随即在他身边落下。柳青迟撑手放在额前,自嘲一笑,道“你看,她从前总想着让你把皇陵分她一半,让她也风光风光,可是现在却只剩下了一个坟包,你也挺狠的。”
身旁的人没有回话,他正纳闷慕容清什么时候这么安静,随即想到,这里是黎衣墓前,对黎衣他也有愧,不好太放肆。于是便自顾自的道“你说为什么会有一见钟情这种东西?为什么有些命定要遇见的人却最后都不能在一起?我那时就想,要是我没有去过北浔该多好,就不会遇见那人,也不会和李及官去塞北。那么黎衣就还是会逍遥快活的做她的山大王,哪里会和我们这种背负了满身罪孽的人认识,到最后也不会变成这样了。”
也不知道是在为自己悲哀还是为黎衣,若是当年没有去过北浔,有多少人的命运会就此改写啊。当年的他们就像是应了一场劫,谁都没有善果。
过了许久,身旁的人还是没有声音,他却能感受的到,在说出那番话的时候,那人的呼吸停滞了片刻。他嘴角一抽,忍不住道“慕容清,你今天装什么深沉,给老子说话。”
南昀苍白着一张脸,看着这张她日日夜夜想着的脸,每晚都入梦折磨着她的脸,唇紧紧的抿着。柳青迟,你当真变了很多。以前的你怎会任由下巴长满青冉的胡渣,以前的你怎会让满头青丝这样随意的垂在身后,以前的你怎会让这身萦白的衣裳散上灰尘。
张了张嘴,南昀想说些什么,却猛然想起,如今的他们已经不是曾经亲密无间的恋人了。是她亲手将柳青迟推了出去,亲手毁了他,关怀的话说出口还有什么意义?
于是,柳青迟让她开口,她便开口就是。只不过来的时候在心底演绎了无数次的话到了口头却成了“那只不过是因为你们都没有看清,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情情爱爱,所谓永恒,只是你们的一厢情愿。”
“喂,柳青迟,好久不见,我还活着,怎么样,惊喜么?”来时的路上,她忐忑的同自己对话,想着柳青迟会是什么反应。这么说,柳青迟会不会冷着一张脸,狠心的拆穿她自导自演的戏“你还回来做什么?当年伤我时不是很果断么?滚。”
她害怕这样的柳青迟,于是摇了摇头,又换了无数种说法。但其实心底却悲哀的清醒着,无论她再怎样想象出一个美好的重见,有了当年的事之后,柳青迟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心平气和的面对她了。
但是,她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伤他似乎已经成了潜意识里的常态,那么的理所当然。在他面前,她其实可以不用伪装,但是她终究不信他,将自己武装成了一只刺猬。到了最后,却还是在他的温柔下一点点成了任性,小女儿家的任性,独属于柳青迟的南昀。只是,这份任性伤他太深。
柳青迟听见这声音之后,浑身猛的一颤,随即僵住,脸上所有的表情都藏在阴影里,低着头。南昀咬紧下唇,害怕这样的沉默,其实,她早该知道,做了那些事的同时,也就代表着这个深爱她的人再也回不来了,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慌张。
属于她的柳青迟,是在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她做了什么都会原谅她的柳青迟。她慌张的抬起头看他,手无措的绞紧,明明是紧张极了的模样,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却还要故作冷漠道“怎么,我说的有错么?”
多想道一句,阿迟,我回来了。曾经荒唐的韶华,背负的国仇家恨,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她甚至想全部抛弃,只跟着她的柳青迟,一世长安,去天涯海角也好,去地狱深渊也罢,终归有他陪着。
但,她是南昀。这个名字便注定了她不可能这么做。
柳青迟全身止不住的颤抖着,一瞬间像是苍老了数十岁。他在害怕,他想逃避。好不容易用三年机械麻木的生活让自己对她淡了些,可是南昀,你怎么这么狠的心?怎舍得再出现在我眼前?
薄唇动了动,柳青迟艰难的吐出二字,足以让他痛彻心扉“南,昀。”
第一百二十八章 这江山谁主才不算辜负
那人顿了顿,沉默维持了良久,然后她淡淡的嗯了一声。冷静疏离,和以往没有任何区别,就如同两人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些生离死别,他还是那个一心爱着她相信她的柳青迟。
可是,所有的一切早就改变了。柳青迟攥紧垂在身旁的手,故作冷静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站了起来,转过头,和她对视。
这几年她不知道去了哪里,岁月并没有在她的容颜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冷冽的眉眼,高削的鼻梁,凉薄的唇,曾经他熟悉到了骨子里面的一切。南昀,是他此生用尽心思去描摹的一副工笔画,每一个细节都熟悉的让他闭上眼睛都能描述的出来。
于是,他便当真闭上了眼睛,想象着这是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一场荒唐梦?上苍可怜他,或者是黎衣在天之灵舍不得他这样日日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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