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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谋:第一庶女-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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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片刻,南竹便停在他面前了。南竹单膝下跪,以手撑地,垂着头恭敬的换了一声“王爷。”他虽是北浔人,这三年下来却几乎成了柳青迟的心腹影子,日日夜夜的跟随,让他对柳青迟的了解也对过去深了几分。
  他亲眼见证了那个看着南昀死去可以云淡风轻的嗤笑说罪有应得,却在晚上一个人哭的像个孩子,醉生梦死的夜夜买醉,夜夜颓废。他亲眼见证了南昀给这个骄傲如天之骄子一般的男人带来了怎样的伤害,柳青迟的书房里,藏着一箱子的画像。
  那每一幅画都是他亲手所作的丹青,而那画上的主题却只有一个人,北浔的南昀。曾也是他们北浔人的信仰,仿佛只要有她在,北浔便能长久的屹立在四国之首。
  画上的南昀,有眉眼低垂写一副乖巧模样的,有醉卧美人倚,慵懒的仿佛一只猫儿的,有策马扬鞭眉目飞舞,英姿飒爽不输给男子的。每一个南昀都是那般的生动,仿佛活过来了一般,也只有在柳青迟的笔下,那人才会这般生动。
  因为别人虽然也画她,画的也精湛,却没有了柳青迟画中南昀该有的一样东西。无论是哪种情形下的南昀,她的笑皆是不达眼底的,精致的眉目深处,是索然刺骨的清冷。同真人一样,如果没有认真观察过,根本发现不了。
  南竹知道,柳青迟这一世是真的爱上了南昀,若不是爱到了骨子里的人,又怎么可能画出这般相像的画卷?就连他们这些从小和南昀待在一起长大的人,都不曾记得过,那女子有这样多的形象。
  南昀她,约莫也是爱上这个人的罢?否则她不会费尽心思的想要讨好他,南昀想要利用一个人,绝对不需要那样费尽心思。只不过在她地心里,家国天下早就已经远远的胜过了儿女情长。于是,只能负了柳青迟。
  这一对被命运捉弄的良人啊,愿你们来生不复生在帝王家,不复生在富贵人家,平平静静的做个普通人,如前世一般的相遇,紧紧把握住对方,不要再置现世安稳于不顾了。
  柳青迟微微颔首,示意南竹起来。南竹于是起来,微微弯着腰站在一边。柳青迟斜了他一眼,觉得好笑,南家的哪个人不是对他恨之入骨,每次看见了他恨不得骂得他狗血淋头,不能还击才叫痛快。
  然而这个傻二愣小子,却从一开始就对他恭恭敬敬的,恨不得把头低到地里去。他好像没有怎么苛待他们罢?这小子,怎的非要做出一副他很受欺负的模样呢?当然,柳青迟也知道,这绝对不是南竹故意做出来膈应他的。
  若是有一天南竹能有这样的心机,他怕是做梦都会笑醒。这家伙老实巴交的简直不像是南昀那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带出来的,好几次让他想戏弄,结果一看到他那双单纯的看着自己的眼睛,便心中一阵心虚,罪恶感升腾,觉得自己这般想着去作弄一个没有心机的人,你还是人么?
  非人哉!于是,到了现在他还没是没能耍到南竹。柳青迟一面准备开口说正事的同时,还不忘苦大仇深的在心里诽谤道“这木头,约莫什么时候我下了个套让他跳,他也能毫无防备,甚至傻乎乎乐呵呵的跳进去罢?而且…这样的人,确定能按着我的套路出牌?会不会,我说的是什么他都不知道?”
  诚然,柳青迟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而他的算计自然也只有对那些同样老谋深算的狐狸有用。对于一个连他的话都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只会同只无害的猫儿一样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啊?”一声的南竹,显然他的所有算计都等于零。
  为了让南竹开窍,他多心累啊,从认识南竹到现在,费了多少心思。他的心痛的在滴血,为什么为什么,他英明神武不可一世的永安郡王居然败在了这个小子手上。好几次看着他无辜的眼睛,柳青迟都会深刻的沉思道“该不会是这小子心思太深沉,连我都看不出来,他其实是假装着想要戏弄我的?”


第七十七章 乘长风入这山河天下
  看着柳青迟一副欲言又止,难以言喻的精彩表情,南竹嘴角一抽,知道自家王爷又在偷摸摸的诽谤他了。从认识以来到现在,柳青迟这种诽谤就没有停止过,他已经习惯了。
  然而,变成这个样子怪他不成?南氏一脉素来只有一个男儿,他一个人,底下有三个妹妹,从小到大光光保护这三个妹妹便让他心力交瘁,再也没空去理会那些纨绔子弟玩耍的东西了。
  久而久之,他便养成了这个样子,无论什么时候,无论身后站的是谁,都成了保护的姿态。尽管知道对方不需要自己的保护,从前的南昀是如此,如今的柳青迟也是如此,他们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根本不需要自己的保护。可是,他这般已经成了习惯,又能如何?
  柳青迟掩着嘴轻咳了一声之后,收敛了心中跑远的思绪,冷着脸故作正经道“南竹,我有件事要你去查。”南竹依旧是面无表情,如同以往的姿态,低声应承着。柳青迟无力的抽了抽嘴角,大兄弟,要不要这么老实?我说什么你便是什么啊?若是我说要卖你了,你又当如何?
  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南竹凉凉开口道“那属下会杀光了那些人,然后回来杀了你。”哦呦哦呦,你小子有本事了嘞!柳青迟提了一口气,正要骂,触及南竹那无悲无喜的单纯眼神时,心口一抽,口风一转便道“好好好,大爷您最能耐,小的不敢了,不敢了还不成么?”
  南竹抽了抽嘴角,忍住说点什么的冲动,道“查甚么?”柳青迟这才想起自己还有正事,也不敢再开玩笑了,皱着眉头道“这醉梦居有古怪。”南竹微微诧异,看着他道“为何这般说?莫非醉梦居也干那些买卖妇女,杀人抢劫的活儿?”
  醉梦居在雪缘国人的心中已经是一个不可超越的存在了,雅俗共存,开雪缘国勾栏界的先河,成为无数男子心中做梦都想一去的地方。
  可是柳青迟说这个地方有古怪?原谅他在永安王府那个鬼地方待的太久了,已经自动把古怪的含义给定义成了有那种东西。而只有买卖妇女,杀人越货了,才会有人死。有人死了之后才会有怨气,有了怨气才会有那种东西。
  可是放眼望去,那醉梦居金碧辉煌,比起皇宫的豪华都遑不多让,怎一个有古怪的模样了?诶,不对,哪能用繁华来判断这个地方干不干净呐!南竹恍然大悟的一拍脑袋,一个地方越是繁华,就代表他越是有要用这层繁华来掩饰的东西。
  皇宫的繁华是举世无双的了罢?可是谁敢说皇宫那地方干净了?每天死的人都是堆了一车的从宫里运出来送到乱葬岗去。尽管金碧辉煌的让人无法直视,然而那层阴气却也怎么都挥散不去的笼罩在皇宫上空。
  是以,很多人都不敢靠近皇宫,有些患有心病之人更是要敬而远之。南竹他们的母亲心便不大好,于是从来不进宫。他们几个心中困惑,便问过父亲。父亲同他们说,宫中死的人太多,不干净,阴气太重,母亲心口患有病,每次靠近宫殿便会感觉压抑,所以皇上特许母亲不必进宫见驾。
  于是,南竹看着这醉梦居的眼神便幽深了起来。难怪能这么快在京城中站住脚,原来背后竟有些见不得人的黑暗么。
  晓得这直肠子,脑袋缺根筋的家伙的思路和别人比起来向来是不一样的,柳青迟挫败的叹了口气,无奈道“非也非也,吾之所言,诚非汝之所想也。”
  这傻小子呦,这世上有哪一个地方不是黑暗肮脏的。就是个门窗,擦的再勤快,它也有个把角落不能顾及到,染了黑暗沾了灰尘。更何况是在这污浊的人世中摸爬滚打的人,醉梦居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说是纯白的一张纸到如今,有谁信。
  但是谁都不会去挑明,人就是这样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醉梦居嗯存在只要不侵犯到他们自身的利益,那些上位者便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这样一个促进经济的地方,只有傻子才会去花大力气剿灭,吃力还不讨好。
  他说的有古怪,乃是另有所指。“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那醉梦居主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与人交际的时候从来不知道怎样掩饰自己的情绪,得了银两便肆无忌惮的挥霍,还有他那穿衣服的品味…呕,不谈了。我的意思只有一个,那便是,沐祭这个人,绝对不可能将醉梦居经营到如今这种地步。”
  生意人,无论怎样,最重要的是会看人脸色。而那沐祭娇纵蛮横,完全不知道怎样处理人际关系,看到不顺眼的便加以迫害,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做出醉梦居这样的地方。雅俗共赏么?那只花孔雀身上,他只能看到俗,俗不可耐。
  南竹闻言眼睛一亮,道“王爷是怀疑有人在背后指点沐祭?”柳青迟点了点头,道“沐祭身后有高人指点是必然的,只是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让沐祭经营起这么一个贯彻整个京城经济命脉的醉梦居有什么目的,所以需要你去查。”
  这般言论让南竹的脸色严肃了起来,他道“若是他国之人,这般便能轻易掌控我雪缘国的经济,而且,醉梦居是个收集消息的最好场所。”柳青迟赞许的点了点头道“不错,人在意乱情迷的时候最容易说出一些不该说的事。这样的地方存在,对我雪缘确实是一种威胁。”
  言毕,他猛的一怔,回头看着那沉眉思索的男子,一时间心中苦涩。南竹,他说的是“我雪缘”北浔国灭了之后,他已经潜移默化的将自己当成雪缘国的人了么?会担忧这个国家的生死,会为这个国家效力。可是,他却不知道该欢喜还是该忧愁了。
  他知晓,北浔亡了之后,许多北浔人不愿做俘虏,也不愿殉国,还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让北浔重现昔日的辉煌,于是隐姓埋名,用着各种各样,各不相同的身份藏匿在三国之中。可是这世上哪有人能够在自己的国亡了之后,在其他国家过的安稳舒服了之后还能记得自己的国仇家恨的?
  对于王侯将相来说,国是为了让他们享乐而存在的,对于百姓来说,国是为了让他们能够安稳生活而存在的。如果这两样东西都有了的话,谁还会愿意抛头颅撒热血的去让一个已经亡了的国重现?
  也许会有,很多人都会把这个当成毕生存在的目的来实现,但是到了最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发现,复兴一个已经亡了的国,是几乎不可能的。时间不会的等人,岁月的脚步从来匆匆,时代在不停的改变着,适者生存。
  一个已经被淘汰的国家,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以强横的姿态回归了的。盲目的去复过,到最后不过多了几个去送死的人罢了。柳青迟知道,南氏一脉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复国,但是他不会逼迫他们,时间会证明一切,南竹如今已经逐渐忘却了,这样很好。
  他可以冷眼看着其他人愚蠢的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目的前仆后继的去送死,但是南竹和南尼,他绝对不会再让他们两个去做那些无谓的牺牲。南尼如今还没有醒悟,但是有他在一天,便不会让他们出事。
  其实,这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可以传染的罢?跟他们在一起之后,柳青迟竟发现自己也该死的重视起感情来了。这样,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有个人可以挂念着,有个人想去保护着。
  这般想着,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瞳孔猛的一缩,垂在身侧的手无声的缩紧了。然后颓然无力的松开,却是鼓足了勇气的对南竹道“查那件事之前,我需要你替我找一个人。”今天晚上特意来买醉,喝了已经三年没有碰过的酒,为的就是忘却这件事,可是却发现,终究没有办法忘却。
  而且,是他糊涂了,这样的事怎么可以忘却?那个丫头还不知道是危险还是安全,他便想这样置之不理,柳青迟,你简直越活越混账了。
  南竹抬眸看着柳青迟皱眉懊恼的模样,心中已经了然了大半,道“可是要属下去寻唐小姐身边的那个侍女?”柳青迟猛的松了一口气,就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道“是。我不知道她现在去了哪里,尚书府也没有回去,这样一个小丫头,肯定是出事了。”
  一夜之间将南安的女儿丢了,将对南安的女儿最重要的侍女也给丢了,他回去不被南尼念叨死才怪。唉,丫头啊,你们两个可一定要争气,都好好的,让你们迟叔叔我缓缓,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了啊。
  那被视若神明的男子一脸疲惫之色,南竹叹了一口气,道“属下晓得了,王爷且先回客栈休息罢。”柳青迟揉着额角点了点头,如今回王府定然不可能了,只能在客栈凑合一夜。


第七十八章 各自转身后不眠之夜
  子夜的更声已然响彻,一声一声,在宁静的夜里喧嚣着,告诉着那些已经熟睡的人,这一日便要过去了。然而这个夜晚,对于一些人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慕容复支着额坐在书房中,似玉正哈欠连天的站在一边打盹。一本书在慕容复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多遍,却来来去去的都是在同一页。似玉被慕容复诓来处理了一天的事务,早就已经累的恨不得不干这活计了,现在只要有个枕头放在他旁边,他定然就能呼呼大睡去。
  可是偏偏自家主子不是个知道属下疾苦的人,在外边儿不晓得受了什么刺激,大晚上了还不回来。这一回来便取了一堆事务跑书房里,把困的连眼睛都睁不开的他往旁边一丢,然后自己便占了那位置,堆成山似得书垒在面前,他还以为慕容复这是要发奋图强好好读书了,结果半天了,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知道他肯定是在外面遇见什么不顺心的事了,似玉虽然没有去触他霉头,给自己找麻烦的习惯。但是也知道,如果就这么让慕容复坐下去的话,他这一天就不用睡觉了。
  在睡觉重要还是自家主子被打扰了重要之间权衡了一番之后,似玉果断开口道“咳咳,主子,您这书,这一页,该是有多好看?”慕容复的目光本是空洞的,盯在书上,却涣散一片,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被似玉拆穿之后他干脆把书一扔,揉着额角头疼道“明日便是秋闱了,往年有天下名士聚集,今年更是加上了唐家不入世的人才,要思绪的事情于是多了些。”
  似玉自小便跟着慕容复,自然知道他的心思,晓得他是不愿意提起真正让他失魂落魄的那桩事,便也懒得强迫他,捂着困的已经睁不开的眼睛揉了揉。然后才顺着他的话道“唐家有甚么不入世的人才?有也只有当年的那个唐成钰罢了。如今的人呦,一代不如一代了。”
  昔年的唐成钰,尽管在入学考试中被迫害,不能在人前第一时间展现出傲人的才华,但是到底是师从永安郡王的人,再不济也能让那些唐家的小辈黯然失色。果然,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那唐成钰便得了皇上赏识,一而再再而三的召见,甚至让一个没有功名的士子侍墨,于唐家而言,是莫大的殊荣。
  慕容复垂眸沉吟了半晌,随即轻笑道“非也,有一个人,比当年的唐成钰要出色。”似玉翻了个大白眼,道“主子你说的莫不是那个从小便让你心心念念的胖姑娘唐汝舟罢?啧啧啧,不是我说你,堂堂一个皇子,哪里比不上别人了?怎么别人看上的都是天之骄女,你就看上了那么个…咳咳咳,庶女呢?”
  自家主子于唐汝舟,他尽管知道,每次也会顺带着打探打探她的消息,但是原谅他和慕容复的审美观念一点儿都不同,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么出色的慕容复会疯魔了一般的执念于唐汝舟那个胖丫头。
  慕容复沉默,良久之后才轻叹了一声道“情之一字,古往今来有谁能解?你如今还未遇到过那个让你见了一眼,便想陷进一生去的人,等到你遇见了,便能知道我今儿是什么心情了。”
  似玉撇了撇嘴,并不接话。曾有人告诉过他一样的话,却只不过是老生常谈罢了,到了现在他也依旧没有遇见那么个人啊。所谓的天长地久,一见钟情,不过是茶馆里说书先生的谑言,却总有痴儿怨女将这当成了真理。唉,真真是可悲,最可悲的是,他英明神武不可一世的主子居然也成了情之千千劫中的一人。
  痛哉痛哉,这么一个杀伐果断的人,若是有了情,日后还如何无牵无挂呦。要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注定是要断却一身尘缘的,主子啊,你这般睿智,不该去碰那样的东西。佛说,色是刮骨刀,情,便是入骨毒。这毒,怎么能碰得?
  慕容复看似玉提不起兴趣来,便也不再同他说什么。说到底不过是个少年罢了,怎么会懂得情爱之事。少年么?他也不过才十五岁的年华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境却好像已经到了几十岁一样。也许,这便是皇室中人罢,有多少的身不由己,就要今早成长的多快。
  似玉歪头想了想,突然道“主子,那三小姐不是喜欢四皇子殿下的么?最近怎么没有看到她去缠着四皇子殿下了?”慕容复眼神一冷,看着他道“今后不许提这件事。”然嘴上虽是这么说,心底却十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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