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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娇_扇坠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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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只简单的几个热菜冷盘,一副碗筷,寒酸冷清的不像个大户人家。
“县主,您要陪大人一起用饭吗,要不要奴婢去厨房……”
“不用了,我坐一会儿就走。”
夜幕开始降临,本就深阔而不闻喧嚣的府邸显得更安静了,有虫鸣声间或响起,不知所起,不知所踪。长乐呆坐了一会儿,便看到舅父老远过来,这时还没有点灯,他高大的身影的轮廓就有些暗。
长乐一直知道舅父是美男子,他比十七八岁俊俏的年轻人多一分成熟和贵气,又比三四十岁声势渐起谋博前程的人多几分从容和落拓,偏还洁身自好,冷眉冷眼反倒惹得无数闺中女子惦记。她虽才十三岁,但世家权贵间女孩儿早熟,女伴们闲聊时说起京都上上之选的好嫁去处,独身的舅父都是排在前头的。
等舅父走到近前,长乐发觉他看起来似乎心情愉悦,眉眼舒展,唇边有淡淡温和的笑容。
“舅父,”长乐便也被他感染了,“我过来蹭饭吃啦!”
谢骁就伸手摸了摸她脑袋,长乐经常来找他说些有趣的事,看到好玩的也不忘叫他出去游玩一番。虽则他十次里有九次没有空闲,但有个人这样热热闹闹的,也叫人觉得熨帖。
长乐粘着他,忽然就犹豫了。舅母,卷草纹,她光顾着疑惑,却一时忘了在舅父这里,舅母是个提起就要伤心的禁忌……她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必说了,这事是有些古怪,但古怪得毫无道理,只能归结为巧合。
难得舅父今天高兴,还是不说伤心的事了。
谢骁却主动提起:“听说你刚从秦府过来?”
长乐听到“秦府”两字吓了一跳,有些心虚地讨好道:“是啊,舅父你怎么知道?”
话一出口她就知自己白问了句傻话。舅父关注着那边,此前还特地叫她去府里接触过,不过今天这一趟,却是她自己做主去的。
说起这个,长乐又很是不解。秦府虽有人在朝为官,但不过是进京置产的外来户,在老世家眼中算不得什么。二品大员在州牧之地还威风,回了京也是一抓一把的等候调令的闲散官员。是以长乐还和秦府几个小娘子从没什么交际,眼高于顶的舅父却不知何时注意到了那边府上的九娘子?
早前几个月,舅父忽然把她叫来,也不说先递个拜帖,匆忙就赶她上秦府去。她拿着紫竹笛真是茫然得紧,又觉得舅父紧张的样子十分有趣。
再后一次,舅父来秦府接她回去,她忍不住问,为何偏偏会注意到那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九娘子,舅父竟说不知道。真是莫名奇妙,她自然看出来,舅父对九娘子有些不同,可怎么个不同,她又说不出来。他们不止差了年龄,更差了身份地位,而且舅父心里一直装着舅母,她就怎么都想不出为何对旁人十分冷淡疏离的舅父,会对秦府九娘子那么上心?
长乐今天过去一趟,添妆自然只是借口,其实是想好好看看这个人。听闻九娘子和王家定亲的事八字有了一撇,不管怎样,是该劝舅父收回目光了。却不料自己被萍儿的事吸引了注意力,全忘了目的。
也是,和舅母有关的事比起来,其他人都要靠边站。
在舅父这里,这条是铁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点点、水水、美壮士请谢大人吃的晚饭(虽然是简餐~;感谢C大哥远行前给剧组补贴的经费【泣泪QAQ
谢谢我跳(+2),黎若(+1),“★iamyongrui★”(+1),“不不”(+5),“甲乙丙丁的乙”(+20),还有昨天数漏了的“赵断腿”(+30)赵大哥贡献的营养液,小树苗生长进度45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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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读者》:7,路人甲
据说每个文下都有一个神秘莫测的路人甲,我也有个甲大哥咧!
某天甲大哥这样给我留言:能一口气写完吗?
虽然字我都认识,但是组合在一起??我当时一字一字是这样翻译的:你想要了我的命!
但是我不敢说_(:з」∠)_只含蓄地回复了一串省略号……然后跳跳那个不嫌事的!居然无情破译了我的省略号,原谅我当时真的笑抽了hhhhhh
谢谢甲大哥,我会永远记得那个瞬间的【比心~
第35章
谢骁进了花厅落座,叫人再摆一副碗筷给长乐,“不知道你要来,你随意。”
长乐撅了撅嘴。她知道舅父的饮食向来清简,全然不贪口腹之欲,瞧着三餐和冷冰冰的公务一般无二,便不乐意这样陪他吃饭。她小声回了先头那一问:“是去过了,也见到了九娘子。”
“嗯,她看起来……”谢骁想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一个词语,“她看起来精神还好吗?”
长乐不由地讶然望了他一眼,这是什么古怪的形容?“我没注意呢,应该还好吧,听说睡了一下午,我见到她时都出晚霞了。”
睡了那么久啊……谢骁的唇角就微微翘了起来。
他昨晚一夜辗转到天明,闭上了眼,眼前就有无数深深浅浅的黑影在跳动。他只要一想到,幼娘就在不远的地方,还能和他说话,还能对他冷眉冷眼,他就完全没有了睡意,只觉得一晚上那么长的时间用来无知无觉地沉睡,实在是虚度。但是她应该再多睡一会儿,她一个人紧张地守着秘密,松劲后反而会有堆积的疲惫倒涌回来。
“舅父,”长乐看着他慢优雅地吃饭,装作不在意地问道,“九娘子她是不是定亲了?”
“不错,是秦家做主给她定的。”
长乐偷看他脸色,见他不在意似的,就松了口气:“也是该定了,十八岁再不出嫁怕是没剩几户好人家了。”
时人女子多在及笄后开始出嫁,十六岁正当时候,拖到十八也还勉强,再晚就要有闲话。不过高门世家之间,女子十八、十九倒也不愁嫁,只秦景语是个没依没靠的庶女,自然没法比。
“再晚也不怕。”谢骁接了一句,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意思。
长乐刚放下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小心翼翼道:“听说王家挺重视这门亲事的,九娘子以后会过的顺遂幸福吧。”
不知是什么触到了谢骁,他顿了一顿,搁下碗筷不吃了。
“她会顺遂幸福,但不是王家给的。”
谢骁仿佛是说给她听,也说给自己听,说得极认真。长乐却开始不安起来,舅父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样反常,盯着一个小庶女不放?
她忽然就有些恼了,忍不住顶了一句,只语气还是娇娇软软的:“我不明白,舅父这是何意呀?秦家九娘子的日子自然是她自己过的,这样说来倒的确不好说是谁能给谁顺遂。”
我不明白,舅父你真的是我所猜想的那个意思吗?在世家权贵之间,若真说起来,后宅里的年龄差距全不是问题,面对四五十的老男人,多少年轻妻妾前仆后继。更别说舅父三十出头,权势滔天,可舅父、舅父他不一样啊!长乐此前从没把他和九娘子往那处去想,因为在她心里舅父一如翩翩少君子配得最娇美的侯府嫡女,忽然间舅父却已经年过而立,看上了一个十几岁的平平庶女?这颠覆不止叫她难以接受,也让她暗恼舅父不为人知的深情,这么多年竟是说舍就舍了吗?
到底从不曾顶撞过,长乐说完就不敢看谢骁脸色,低头盯着桌子,指甲在桌沿轻轻地划来划去。
谢骁一时不接话,过了会儿才道:“她不一样。”
这漫漫一生,谁也不敢说能为谁的一生做个预言。但幼娘不一样,她的从前已湮没在岁月的流逝中,她的往后,他愿穷其所有。
这是他余生最重要的责任。
那个王秀才又怎会知道他要呵护的是谁,他怎么负得起别人的债,挑得起别人的担。
这些事长乐是万万不解的。她听舅父似乎一意孤行的口吻,猛地抬头道:“怎么不一样,她能和舅母一样吗?”
“我记得小时候,隔三岔五就有人来找母亲,想叫母亲从中牵线做媒,也有好多漂亮姐姐来讨好我。只舅父你从来眼都不眨就拒绝了,久而久之,再有人上门,母亲也是半句话不肯接。这些年舅父一个人住在太尉府,多少人想进来做女主人,这里面不乏有家世和性情都很出色的人选,便是前年皇后娘娘都动过心思要赐婚,您都给回绝了!为什么现在……现在您不替舅母守着这个家了呢?”
长乐说着说着,替不曾有印象的舅母有了几分委屈:“我不是说,舅父就不能再有新的家了,只是、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长乐忽然哽住了——舅父看上了谁,想和谁有个新家,天经地义,她能责怪什么?她替舅母委屈,可是委屈什么呢,舅父已为舅母独守了十年,舅父也有他的人生,难道真要看舅父一生孤苦无依,活得浑浑噩噩吗?
只是惋惜了……长乐说不出话来,却忽然心里有莫名的酸楚,舅父的秘密,一直以来也是她默默守护的秘密,忽然间就不需要她再小心保守了。
她低头,泪珠子啪嗒啪嗒掉在红楠木光滑的桌面上,水渍连成一片。
谢骁愣了一愣,想找条手帕,没找到。
他站起来,走到长乐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她的心思像张白纸,他有些感动,也有些好笑,想不到这个当初才一双手掌般大的外甥女,如今都已经替他操心起这些大人的事来了。
记得长乐刚出生那会儿,他和幼娘已成亲一年多了,幼娘闷在府里无趣,有时会去建仁伯府。小婴儿慢慢长大,也许真是有缘,常抓着幼娘的手指咯咯咯地笑。她曾暗示过自己,说这个外甥女有点像他,如果他们也有个这么可爱的女儿就好了。说这话时,她的眼神又亮又有几分羞怯,他怎么不懂,可是那些年都不是好时机……直到最后,他们都没有孩子。
后来,他就把所有的荣耀都给了长乐。
其他的子侄堂亲都无份。
长乐拿他的袖子擦了擦眼睛,便不再哭了。她抬起头,眼眶还有一些红,赌气道:“舅父的事,原也和我不相干,那我有件和舅母有关的事,想必也不用告诉你了。”
谢骁自然是要听的,和幼娘有关的事,他就仿佛有收集癖,一丝一毫都不放过。他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你若不说,看我怎么把你押下去刑讯逼供。”
长乐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也是想试探他的反应,便把萍儿裤腿上的独特卷草纹说了一遍。
谢骁心头一跳,这是意外之喜,只他早已不必再要别的确认。每一次,他靠近秦府就感到心悸气短,更不必说能近近地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这是本能的记忆,比什么旁证都要来得可靠。
不过他却是不愿长乐瞎猜,猜到她身上牵扯出麻烦,因而只淡淡道:“那就是巧合了,也许有人同你舅母一样不长女红又爱偷懒。”
他若不想叫人探究,脸上便绝难看出异样来。长乐见舅父果真是有了新人忘旧人,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临走时她还忿忿不平:“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去帮你探路了!”
长乐一走,偌大的府邸便仿佛只剩下他和无数灯烛。
谢骁出了花厅,望着这寂寂的高墙和回廊,忽然很想见她。原定晚上要去东郊大营巡防,他却没那个心思了。一念而起,便如野火燎原,那渴望烧得他心口滚烫滚烫的,他哪里也不想去了,只想快点见到她。
吃过晚饭,似乎这一天也就在这里结束了,余下的便是闲散时光。景语从瑞姨娘处回来,萍儿和玉萱就要去给她打水洗漱沐浴。
景语就叫萍儿留下:“萍儿,你换了条裤子吗?”
秦府的规矩,十一岁前不拔等的小丫鬟要穿袄衣长裤,之后才能穿袄裙。萍儿下午还穿那条嫩青色的,现在已换成一条湖蓝色的,再一看,裤脚虽然也加了一截但不是兰草卷纹那个花式。
萍儿现在才有些回过神来。她左右看了一眼,对长乐追着她问询一事还心有余悸:“娘子,县主她这是怎么了,盯着我恨不得把我戳出洞来,我哪里得罪她了吗?”
那应该是没有吧,她也有些心虚。不过想来是没什么大碍的,长乐对她毫无印象,也没什么缘由会去异想天开。
“别多想了,也许真是见着别致呢。你要是害怕就先收起来,我那儿衣料有多的,正好叫针线房顺手给你做两条长裤。”
“不用不用,娘子的衣料都是顶好的,给我穿就要浪费了。”萍儿连忙拒绝,又歪着头仔细想了想,“娘子,你说县主的意思,是不是其实是想问这花样是从哪儿来的……”
她眼望着自己说的有点绕,但景语听懂了,忙打断道:“县主只是一时好奇,她都已经不在意了,你还去想什么?若有人问起,你就说是自己绣的,想学就教她们呗。”
萍儿便嘟囔一声,想想也是,毕竟县主离她太远。
秦府在京畿外城,一路走去,街市商铺尚未打烊,有晚间乘凉的行人三三两两,更有漫漫灯火连成一片。喧喧扰扰间,人来人往,谢骁骑在马上走走停停,恨不能插翅飞过这条路。
他耐心,劝自己耐心地走到外城,等路上行人少些便撒开蹄子往秦府的方向奔去。这一路耽搁,叫他不止心口滚烫,眼也发急了,仿佛过了约定的时间他还没到,那边便不再等他了。
他冲到秦府门口,心跳又快了几分。下马进门,门房通报后,陈氏亲自出来相迎。
只陈氏虽客气有礼,对他来意却有几分摸着了,竟顾左右而言他,不肯让谢骁再去见九娘子。
“谢大人,这天色已晚,府里多有人乘凉走动,谢大人若有要事,不若我替你传话,或叫人到这前厅来,你看如何?”
他“哦”了一声,尾音翘起。没想到第一个拦他的人会是陈氏,可是她怎么懂他现在恨不得就拆了秦府大墙小墙一路直冲到她面前的心情?
他牙关有些发痒,再望向陈氏时,眼中有她从没见过的浓浓威压。
“若我一定要去见她呢?”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我跳、长安、我大哥借袖子给长乐擦眼泪,感谢“22664288”大佬给谢大人(心里)插上翅膀~【六翼的,飞的快~!
谢谢我跳(+6),青犽(+1),四嫂(+20),“不不”(+3),“★iamyongrui★”(+2)浇灌的营养液,小树苗生长进度483/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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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读者》:8,生哥儿
随着时间渐长,文下渐渐有了许多亲昵的大哥,J大哥,C大哥,万大哥,但是“我大哥”只有一个。
我大哥也是最最早陪这个故事的那批人,是位出手又壕又低调还有些腼腆(我脑补)的超级暖心大哥~大哥真的太低调啦,很少说话,但是每次更新都能看到她,默默地来,默默地离开,偶尔说几句鼓励的话。
如果说陪伴是长情的告白,我想我何其有幸。我大哥【骄傲!
第36章
谢骁其实是不好相与的,他从最残酷的皇权更迭中一路隐忍走来,手中开锋之剑饱饮鲜血。后任太尉一职,上领三衙拱卫京师,下掌枢密院布国之军防,他有超出情理的圣眷,便也有超乎寻常的官威和浓重戾气。
陈氏惊得退了一步。她从没见过谢骁这样施压的一面,面前这人不止高大地需要仰视,冰冷眼神里更有说不出的威胁性。往日里只见他平平淡淡的,当他为人清冷些,不想撕开了竟是这般张狂!
陈氏强自镇定,牵了牵嘴角道:“太尉大人这是何意,我府上后院多有女眷,外男出入往来自然要多加注意,这道理说破天也是如此。太尉此刻若是强闯,我自然拦不住,但我明日请府上老太君进宫向皇后告个御状,太尉也拦不住。”
陈氏也是有气性的,自认有理便不肯轻易服输。她大着胆子回望过去,只触到谢骁眼睛气势便弱了几分。
谢骁人原就生得极为清俊,年岁渐长而后愈加沉稳从容,冷脸时更见眉眼深邃,有锐气锋出,轻易没人愿意触他刀口上。他看着僵住的陈氏,倒是先收回了目光:“陈夫人言重了,我只是想见九娘子一面,不会惊扰府上。”
这还不算惊扰,要怎样才算?陈氏自昨晚收到聘书猜到谢骁心思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中间错在了哪里,叫他忽然对这个庶女上了心。若说利用或有图谋,陈氏是不信的,太尉何许人?
这事她还没敢告诉老太太,此刻便只能苦口婆心劝道:“谢大人,我儿景语已和王家定下婚约,此事我也问过她的意见,她对王家并无不满,对这门亲事并无异议。谢大人这般行事,不止叫我秦府为难,也叫王家难堪,传出去更叫谢大人威严扫地,还请谢大人万万慎思慎行,不要铸成大错。”
铸成大错?最大的错早已覆水难收……陈氏这些话,谢骁自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不让步,他更不可能让步。陈氏越是阻拦,他想见幼娘的心就越是热切。
陈氏阻他,如果说是因夜深不便,他可以顺从,他愿意远远站上一夜。但陈氏显然是因和王家有婚约在先,不肯让他们再接触,这便他不能接受。没人能知他对她的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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