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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君后万安-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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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毅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索性转向穆天青:“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
    “不用,小毅。。。来,”穆天青把他拉到一边,想了想,终于开口道:“我和萧君侍的事都是过去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童毅挑了挑眉,对她主动提到这件事似乎有点惊讶,但看到她眼中掩不去的紧张,立刻就心软了,轻轻“嗯”了一声,就势靠在她身边。
    萧逸进来的时候,最先看到的就是站在门边的两人,脚步一顿之后便对两人笑了笑,随即转向冯晴:“殿下,正如我们方才所猜,玉香是用温音的性命加强了禁蛊的控制力。”
    冯晴惊讶地看他:“他肯招了?”
    “他不肯,”萧逸答道:“不过,我对他说了我父亲的事,也告诉他我们已经知道了禁蛊的事,他就一直在笑,说他用温音的性命加固,除了他以外,就算是静国的皇帝前来,也是无法解开禁蛊的,就算强行解开了,陛下也会成为。。。。。。一个无知无觉的废人。”
    这话无疑是在众人的心上浇了一盆冰水,冯晴眼前一黑,若不是昭华眼明手快地扶住了他,只怕就要摔在地上。
    苏辰吓了一跳,连忙让人把他扶到一边榻上,轻轻扎了一针。她手上动作极快,还不等冯晴反应过来,已是又落了好几针,很快就让冯晴昏睡了过去。
    一屋子人都陷入了愁绪之中,穆天青无意识地抬手压了压额角,很快便被童毅拉住了手:“你累了,去休息吧。”
    穆天青摇摇头:“再等等。”
    两人的声音都不大,在苏辰、苏母和几个太医的讨论声里几乎可以被忽略。萧逸背对着两人,却听得十分分明。转身走到萧竹雨面前,深深拜了下去:“娘,我有一个法子,让我。。。试试看吧。”
    萧竹雨一颤,见他眼中都是坚决,便伸手把儿子扶了起来,张了几次口,却都发不出声音,终于闭了闭眼,点下头去。
    旁人不知他们在商量什么,只是听到萧逸说有办法,众人便都聚了过来。萧逸朝母亲笑笑,走到床前,伸手按在穆罗云额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看向众人,对穆天青盈盈一拜:“请殿下助我一臂之力。”
    穆天青不明所以,却记得童毅对自己说过夫妻之间要“互相尊重”,下意识地看向童毅,童毅毫不犹豫地点头,握了握她的手。她这才扶起了萧逸:“萧君侍请说。”
    萧逸朝他们笑了笑,带了点羡慕,却多数是祝福,轻声道:“殿下不必为难,只是一会儿我解除禁蛊时不能再弹清心曲,请殿下帮忙弹奏,好让陛下维持一丝清明。”
    穆天青自小体弱,学治国策论的时候少,学琴棋书画陶冶心性的时候多,这一屋子的人,的确只有她的琴艺能与萧逸一争高下。但她多年未弹,也有些担心指上功夫生疏了。
    但待她一曲奏完,萧逸几乎是立刻笑了起来,真诚道:“殿下的琴声比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想必是因为有童王君相伴,琴瑟和谐。我们这便开始,请各位退到屋外,殿下也请在屋外弹奏。”
    苏辰有些不放心,穆天青则是心下有些莫名的不安,但萧逸却朝众人笑了笑,只道了一句“放心”。
    唯有萧竹雨始终不肯出去,萧逸略有些为难,上前与她私语了片刻,到底还是把她劝了出去。
    穆罗云从萧逸第一次进来,弹奏清心曲的时候意识就清醒了。她清楚地回想起自己这些日子对冯晴说过的混账话,做过的混账事,清楚地听到一屋子的人为自己担忧、出谋划策。
    萧逸的曲子像是能够压制她心里的另一种记忆,让属于她自己的意识完完整整地拼接在一起,但是无论她怎么努力,这些拼接好的意识都无法冲破禁锢。这让她无比焦躁。
    萧逸看着她,终于卸下了脸上的笑容,轻轻叹了口气:“陛下。。。您待我不薄,待萧家不薄,如今我也用性命回报了您。母亲对我父亲情深似海,求您看在这十年的情分上,原谅他们。。。。。。从此而后,咱们各不相欠了。下一辈子,我再不会嫁给你啦。”
    “还有,你与君后既是两情相悦,往后,可要好好地珍惜他。。。再别让他像从前那样伤心了。”
    说是解除禁蛊,其实他只是轻轻地与穆罗云说了一会儿话。他与穆罗云,与其说是夫妻,倒不如说像是多年老友,虽不亲近,却也彼此关心。
    他说完,见床榻上的穆罗云依旧昏沉不醒,便俯身替她掖了下被角,服下了一直藏在袖中的药,静静地在远离床榻,却靠门的地方抱膝坐了下来,贴在门上听着如流水般清冷却又温柔的琴声。
    解除禁蛊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玉香所下的禁蛊是用温音的性命献祭的,力量的确很强。但他与玉香同样都是白家的血脉,他用自己的性命献祭,自然要比玉香所下的禁蛊强上百倍。
    其实只是一眨眼的事,甚至连穆天青所谓的“辅助”,也只是他私心里想要的一点“报酬”而已。
    因为萧父怀胎初期曾受过凌虐,他从出生起身体就不好,在遇到穆天青后,两人都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又志趣相投,一直很谈得来。他曾无数次幻想过要嫁给穆天青,甚至在接到进宫选秀的圣旨后任性地跪求母亲。
    也就是从那天起,他才知道了父亲的身世,知道自己作为“静国余孽”,嫁给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嫁给当时唯一有可能威胁穆罗云皇位的穆天青。即使穆天青从来没有过这个意思。
    他狠心进了宫,也把这段感情沉沉地埋下去。直到如今,看到她身边有了一个倾心相爱的男子,他才知道,自己心里从未放下。
    萧逸抱膝笑了笑,把脸枕在自己膝上,仿佛看到了少年时的自己。
    殿下,谢谢你。。。最后送我一程。。。。。。
    

第六十三章 萧逸
    穆罗云能按照自己的意志控制动作之后,几乎是立刻就推倒了床边的几案;嘶声喊人进来。
    最先冲进来的是苏辰;她本就一直提着心;见穆罗云费力地支着身子想要下床,立刻过去扶了她;“皇上;”
    “萧逸。。。”穆罗云费力地指着萧逸的方向,“快救他。”
    苏辰一愣,这才顺着她指的方向去看,却见萧逸已经被稍晚一步进来的萧竹雨抱了起来。
    他的面容安静端庄;却早已没了呼吸。众人都静默了下去;谁都没有想到,他所谓的有办法,竟是用自己的性命为穆罗云解除了禁蛊。
    穆天青身子明显晃了晃,还是童毅扶了一把才算站稳,苏辰按在萧逸腕上听了一会儿,到底是失望地摇了摇头。萧竹雨却似早已知道,小心翼翼地放下儿子,朝穆罗云跪了下去:“皇上。。。小儿已去,老臣厚颜,代他向皇上求一个恩典。”
    萧竹雨只有萧逸这么一个孩子,穆罗云着实觉得自己愧对于她,立刻点头应诺:“萧卿请说,朕一定应你。”
    萧竹雨看了看儿子微微含笑的面容:“臣想带逸儿回家。”
    身为宫侍,无论是死是活,都是皇家的人,死了也只能入葬皇陵,何况萧逸的位份是君侍之中最高的,绝无令葬他处的道理。然而萧竹雨声音里藏不住的颤抖和老态,让在场众人心中都忍不住生出感伤。
    穆罗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萧竹雨规规矩矩地谢了恩,也不要旁人帮忙,只把萧逸稳稳地抱了起来,缓步往外走。
    她原本是个风雅至极的女子,虽是年过不惑,却丝毫不见老态,如今竟像是一下子老了许多,只有手上的动作很稳,牢牢地抱着儿子。
    穆罗云虽醒了,但这些日子身体被折腾得太厉害,支撑着与穆天青说了几句话,吩咐他们送萧竹雨回府,就又昏睡过去,再次醒来,就瞧见心心念念的人正在床沿坐着。
    冯晴在一边坐着,像是在发呆,并没有发现她醒来。直到她伸手碰到自己的手,才赫然惊醒过来,低下头来看她。
    两人静静地相对,到底还是冯晴先动了动,撑着身子在床边跪坐下来,俯身抚了抚她的脸,轻声呢喃:“陛下。。。你醒了。。。。。。”
    穆罗云全身无力,想要抱他起来也是有心无力,瞧见他只着了一身单衣,除了肚腹之处被顶起一轮大大的圆弧外,旁的地方都是空落落的,不由心疼他的消瘦:“上来,陪朕躺一会儿。”
    冯晴点头,仿佛极乖顺,对她的话言听计从,很快便在她身边躺了下来,甚至主动地拉过她的手环在自己腰上,紧紧抱住她。
    穆罗云知道他心里难受,也不多言,只一下一下地轻拍他后背,耳语道:“没事了。”
    冯晴极轻地“嗯”了一声,把脸埋进她心口:“萧逸死了。”
    衣襟一片濡湿,穆罗云抚着他颤个不停的肩,心下既是感伤又是心疼,知道他为萧逸的事心里难受,却又怕他情绪太过伤着腹中的孩子,只得收紧了怀抱:“都是朕不好。。。。。。”
    “我下令把玉香处死了。”
    冯晴埋在她心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穆罗云一愣,很快便心疼地紧紧抱住他:“嗯,他该死。。。”
    冯晴的身子几乎在不停地打颤,攥紧了她的手:“把萧逸的孩子交给我吧。”
    “好,”穆罗云答应了他,却不肯再放任他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托着他翻了个身,从背后牢牢拥住他,与他十指交握覆在他圆隆的腹上:“别想了,都过去了。把所有事都交给朕。。。。。。”
    微凉的身体被整个裹进温暖的怀里,冯晴几乎是浑身打了个激灵,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涌出来,咬牙哽咽:“陛下。。。不要再这样了,我怕我撑不住。。。。。。”
    穆罗云清楚的记得之前的事,想到自己千方百计为难他,侮辱他,心疼和自责的情绪几乎要把整个人淹没,缠绵地从他颈间一直吻下去:“不怕。。。乖,朕抱着你,你好好睡一觉。”
    无论在身体上还是心理上,两人都是疲惫不堪。穆罗云身体底子好,意识清醒后身体的恢复倒是一日千里,冯晴却是睡沉后就发起了高烧,一连两日都在迷蒙之中。
    他腹中孩子已近七月,太医都不敢再用药,穆罗云抱着他一刻不敢松手,摸着他烧红的脸颊,心里恨不能给自己几个耳光。
    “若是晚上还不能退烧,就让九哥哥喝退烧药吧,”苏辰看不下去,狠心道:“再这样烧下去,他受不了的。”
    “现在就去熬药,让他喝了,”穆罗云毫不迟疑,一手抱着他,一手接过不语递来的凉帕子,替他擦着脸和手:“他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别瞎闹,”苏母瞪了苏辰一眼,打断两人的对话:“他是劳累过度,加上情绪郁结,才会这般发作出来,等他心里安宁了,自然能退烧。现在用药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还对孩子不好。”
    穆罗云不懂医理,听眼前的母女两人争论了半天,早已是心焦难耐:“那到底如何是好?”
    “皇上不妨带君后去热水里泡一泡,与他说说话,把他的情绪暖起来,再辅以性温的药酒擦身。”苏母建议道:“然后再让小辰为君后行针,想必能有成效。”
    汤池里热气缭绕,冯晴却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浸在冷水里,怎么动都捂不暖和,紧紧地贴着身边的热源不肯离开。
    穆罗云想到苏母方才在自己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把下人都退了,自己给他解了衣物,抱着他泡进去。身体一腾空,冯晴就下意识地紧紧搂着她的脖子。
    穆罗云轻轻笑了笑,索性靠坐在池边,让她分开腿跨坐在自己身上,托着他的后腰亲昵道:“阿晴,该起床了,咱们的小宝贝都饿了。遥儿也很想你啊。”
    温热的流水像轻柔的手拂过身体,而腹中的孩子像是与之呼应一般,伸胳膊动腿地顺着水流动起来。冯晴仿佛清醒了一点,贴上穆罗云的身体,呢喃道:“不要,冷。。。。。。”
    穆罗云顺着他的颈一点点吻着,把他胸前的红果含在口中,用唇舌去逗弄。两手也从他腰上游移到腹下,握住他身下那处,轻柔地挑逗。
    孕夫的身体本就敏感,更何况他此时还发着热,冯晴很快觉得身上处处都被她点了火,难耐地扭了扭腰,吃力地喘气。
    “这样。。。还冷吗?”感觉到他身下那处慢慢抬头,情不自禁地挺起身把胸口的朱果更深地送进自己口中,穆罗云温柔地含着吸了下,呢喃道:“快醒来吧。。。朕许多天没有和你好好说说话了,有许多话想和你说。。。。。。”
    “嗯。。。快、快些。。。啊、啊哈。。。。。。”穆罗云的动作极尽讨好,冯晴被她握住的那处很快便挺立了起来,连着浑身都热起来,无意识地哼着,挺着腰迎合她。
    穆罗云自己也早已情动,但顾忌着他身子虚,不敢真的要了他,只得苦笑着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冯晴喘息连连,落在穆罗云耳中都像是催情的药物,然而看到冯晴双目紧闭,面颊嫣红,额上满是细汗,再有多少j□j也都压了下去,只托了托他的身子,把他抱紧了一点。
    冯晴虽是被她引得情潮涌动,身子其实是极虚的,即使扭着身子不停地辗转,却始终没能释放出来。难受地直哆嗦。
    “啊。。。要。。。不、不要。。。。。。”
    他迷糊地呻/吟,穆罗云感觉到他那处挺动着在自己掌中跳跃了两下,又无力地软下去,反复了几次,她已是心疼地不知如何是好,冯晴终于睁开了眼,伏在她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穆罗云心下一松,抱着他在池边的软榻上躺下来,亲自给他擦干头发换了衣物,才抱着他进了内殿。
    冯晴温顺地躺在她怀里,即使让苏辰行针时也不肯放手。穆罗云也就纵容地抱着他,看着他窝在自己怀了睡睡醒醒。直到他退了烧也不曾放开。
    直到萧逸下葬那日,冯晴才恢复了些精神,他没有去萧逸的葬礼,却吩咐不语送了一包东西过去,指明要在萧逸坟前烧掉。
    穆罗云恢复之后就把朝政之事接了回来,乍见他出现勤政殿,不由惊了一下,连忙起身扶他:“你怎么来了?有事的话让人来喊朕就行。”
    休养的这半个多月里,他的肚子像是吹了气一般大起来,身子却半点不见丰盈,穆罗云看着都觉得心疼,一边扶他坐下了,一边蹲□替他揉了揉腰。
    冯晴自清醒后就沉默了不少,但对着她的时候却更是温柔亲近,见状不由浅浅一笑,轻声道:“我没事,苏辰也说要我多走动走动,免得生产时要吃苦。”
    “那也等朕回去再陪你散步啊,”穆罗云还是不放心,摸了摸他的膝盖:“天冷了不少,你腿上可疼?”
    冯晴摇头,正色道:“我有事与陛下说。我把陛下册封萧逸时的金册绞了,让不语送去他坟前烧了。求陛下恕罪。。。。。。”
    “哪怕朕不恕罪,你也做了不是?”穆罗云一愣,见他定定地看着自己,很快便笑了起来:“是朕疏忽了,你做得对。朕与他有朋友之仪,无夫妻之缘。应该放他的心自由的。萧竹雨跟朕请求带他回去,也是不想让他葬在皇陵之中。”
    “臣这几日总是想起儿时,他与臣都被人称道,臣少年意气,尚有争强好胜之心,他却是从不在意,”见她明白自己的意思,冯晴也笑了笑,回忆道:“他是臣见过的性子最旷达的人。”
    “好了,别瞎想这些了,”穆罗云怕他再增伤感,连忙拥了拥他:“快入冬了,你出门时记得穿暖和一些。”
    “臣想去看看遥儿和谦儿,”冯晴握住她的手:“陛下陪臣一道去,可好?”
    穆罗云有点惊讶,这会儿是上书房上课的时间,冯晴是极少会在这个时候过去打扰的,但既然他这么说来,她自是应了:“好,朕让人备辇。”
    冯晴却摇头:“我们就这样走过去,只是看一看,不要惊动他们。”
    穆罗云拗不过他,见他精神尚好,也只得小心地扶了他,慢慢往上书房去。
    眼下已是深秋,一路都是落叶铺道,两人携手走了一会儿,穆罗云便频频去看身边的人。冯晴忍不住朝她笑笑:“陛下这般模样,倒显得臣老态龙钟,几步路都走不稳似的。”
    “胡说。”
    “不过臣还是很欢喜,”冯晴主动把手递给她:“人家说少年夫妻老来伴,等臣老了的时候,陛下也这般待臣,臣便心满意足了。”
    穆罗云只觉得心都要化在这初冬的日光里,牢牢牵了他的手。冯晴与她对视一笑,见一众皇子皇女的身形已经出现在面前,便缓下了脚步。
    穆芝遥并不知道这个月来发生的事,冯晴当时怕吓着他,只与他说穆罗云病了,要休息一段时间。他从小就能照顾自己,自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萧逸去后,冯晴才把穆芝谦带回钟晴宫,告诉他,穆罗云前些日子病得很重,是萧君侍舍命救了她。要他以后好好与穆芝谦相处。
    他与穆芝谦年龄相近,穆芝谦性子又很是温和,是以两人以前虽没有怎么接触过,却也很快玩到了一起。
    穆罗云的孩子虽不多,但上书房里还有不少世家女子陪读,这会儿一屋子的半大孩子都在习字,穆芝遥与穆芝谦,还有最近新加入的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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