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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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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怀里的温度将他残余的理智拉了回来——不可以。
不可以。
在楚云笙看不见的身后,季昭然咬紧了牙关,一滴清泪滚落,没入她的发丝,转瞬不见。
房间里,赵王已经只剩下一口气,手中按着骨灰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何容转过身去,不再看他,嘴角浮现出一抹残忍至极的笑容,他道:“您就安心去吧,稍后,我也会送您最爱的那个儿子去九泉之下陪您,至于明目嘛,太子逼宫,您看可好?”
说着,不等赵王咽下最后一口气,他径自扬长而去,再不看身后地面上的一片狼藉。
他走后,偌大的房间里再没有一点儿声响,起初还有赵王垂死挣扎的呼吸,到了最后,也渐渐归于虚无。
季昭然一直抱着楚云笙,不敢放开她,他想劝慰她,想让她清醒过来,但面前残酷的现实也让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再多的语言,在这时候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怀里刚刚有着温度的身子,这时候居然渐渐冷了起来,季昭然心叫不好,她居然不顾真气逆流不顾一切后果要强行冲破自己的穴道,来不及再想其他,他只能在她自己冲破之前,抬手先解了穴道。
这才解开穴道,楚云笙已经发了疯一般的推开了石壁门,门的开口太窄,她这般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撞到了手肘撞到了膝盖,又连带着推翻了几个书架。
等奔到那一地骨灰面前,她已经一身凌乱,浑身是伤。
赵王已经没有了气息,然而至死还趴在她娘亲的骨灰上,楚云笙跑到面前想也不想抬脚就是狠狠的一踢。
那一具已经没有了生机的尸体被踢出老远撞到了墙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听到了动静,外间想起了簌簌的脚步声。
楚云笙却似完全听不到,这时候的她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可言。
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随着身子跪了下来,之前一直压抑在心口的血也再承受不住,一口喷了出来,全部洒在娘亲的骨灰上。
她却似全然不知,跪在那里,用被撞的满是伤痕的手在地上摸索着,试图将那些浸染了血渍的骨灰收拢起来,然而却是越拢越多,伴随着她的血泪,那些骨灰却似怎么也收拢不完。
外间脚步声越发近了,再耽搁不得。
看着这样已经崩溃的楚云笙,季昭然心疼的无以复加,他一把拉过已经有些神识不清的楚云笙,抬手用内力撕裂了一块自己的衣摆,蹲下身来,用自己的一双手利落的将地上的那一抔浸满了楚云笙血泪的她娘亲的骨骸收拢在了那一块衣袂上,然后迅速包好打了一个结背到了背上,同时一脚踢翻了屋内燃的正旺的火炉,在楚云笙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拉着她飞身掠回石壁暗道。
在暗道机关关闭的一刹那,御书房内的火光已经四起,跑进来查看的太监们已经乱成了一团,而他怀里的楚云笙这时候似是一具已经没有了灵魂的躯壳,定定的看着背着骨骸的他。
眼神空洞,无波无澜。
没有爱,没有恨,更没有愤怒,没有伤感。
这样的楚云笙,是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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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将云笙的身世以及其中的阴谋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出来,虽然残忍,但这也是云笙真正成长起来的必经之路。她被困锁妖塔十六年,没有经历过太多人事,即使怀着恨意重生,却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强大,她还是单纯会脆弱到不堪一击,会遇事无措,会经历过许多事情磨练,慢慢蜕变,直至强大,对于这个成长型女主,有喜欢的亲请记得打包收藏,欢迎投票留言讨论,你们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九章 为她心痛
“阿笙,”季昭然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怀里冰凉的身子没有一丁点反应,他轻声道:“我知道你难过,你愤恨,你一时之间承受不了那么多,但是现在我们必须要冷静下来,刚刚在御书房那么大的动作以何容的敏锐很快会察觉到端倪,下令追查,所以,这密道很快也会被暴露出来,不但你我会陷入险境,就连卫国公主……你的姑姑,也会危险,你不是一心想要救她出来吗,所以你现在必须要振作起来。”
“姑姑……?”已经没有了理智和触感的楚云笙在听到姑姑这个词语的时候,才终于有了一点反应。
季昭然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温声软语道:“是的,她现在身中剧毒被何容软禁,还等着你去救她。”
听到这里,楚云笙的神智才慢慢的归位,刚刚那颗已经痛到麻木痛到失去知觉的心,这一刻蓦地又刀绞一般的疼了起来,铺天盖地的悲恸席卷而来,多年来的压抑的委屈怨恨这一刻再抑制不住,通过泪水爆发了出来,她下意识的抱紧了环抱住她的季昭然,将脑袋埋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这一刻,她哭的像个孩子。
季昭然也不再说什么,任由楚云笙这般宣泄自己的情绪,这种时候对于她来说,哭出来才是好的。
明知道在这里多停留一秒,便是多一分危险,但他却不愿意也不忍心在这时候打搅她。
等哭够了,哭累了,季昭然才轻轻拍了拍她后背:“阿笙,你要振作起来,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因果循环善恶到头终有报,我只相信自己,该要讨回的仇恨和公道只有我们自己去讨回,老天从来都不会怜悯弱者,这个世道,强者生存,你若要报仇若要雪恨,就必须要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虽然这话,听起来有几分残忍,但却很真实。句句说到了楚云笙的心坎上。她深吸了一口气,肺腑里全是季昭然身上的清冷梅香,之前混沌的脑子纷乱的情绪,这时候已经平复清醒了过来。
“嗯,我知道的,”楚云笙抬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泪痕,从季昭然怀里抽离出来,努力动了动嘴角想对他报以宽慰的一笑,但因为哭的太多太久,现在脸上的肌肉都有几分僵硬,笑起来简直比哭更难看,她垂眸道:“我没事了,我们走吧。”
说着,她转过身子,先一步提起步子下了密道,沿着脑海中对于密道图纸的记忆,往通往云秀宫的那条密道走去。
这时候的楚云笙已经恢复了平素的安静沉稳,仿似刚刚那个哭的痛彻心扉的人并不是她,在这一刻,季昭然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尖儿有东西碎裂开来的声响。
那是心痛的声音。
可是,他无可奈何,这是楚云笙终究要跨出的一步,任何人都帮不了她,那道坎儿,只能由她自己跨过。
想到此,季昭然加紧了步子,跟上了她,抬手很自然的牵起了她的手,楚云笙动了动指尖,最后却也没有挣扎开来。
密道幽暗潮湿,且一路上岔路极多,有些地方因为常年没有人涉足而布满了青苔,走在上面身子都有些不稳。
两人一路都沉默不言,各自怀着心事。
等到终于快要到达云秀宫的时候,季昭然估摸着楚云笙的心情也平复了一些,这才开口,转移她的注意力道:“本来,在我的计划里是要趁何容转移了注意力到何铭身上的时候,再找合适的时机送你姑姑出宫,只是没有想到刚刚在御书房的变故……那一场火定然引起何容的警觉,即使把你姑姑安然送出皇宫,只怕也很难逃出赵国都城,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救下你姑姑,我们九死一生的逃出赵王都,放弃她,我们能更容易的逃离,你想好了吗?”
这些,已经冷静下来的楚云笙刚刚在来的这一路已经想好,所谓的选择,对她来说根本不是选择,她不可能放弃自己唯一的亲人。
只是,要连累的季昭然跟她一同涉险,但是若是没有季昭然的帮助和支持,只怕她带着姑姑最多只能逃出这王宫,根本就不可能逃得过王都里何容手下的那些搜捕。
这才是让她心生惭愧的:“你其实可以不必这么帮我的,当初我跟你的约定其实你已经帮我达成,后面的事情,我自己来,若是我幸运能跟姑姑活下来,定会找你来履行当初跟你的约定,若是……”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隔着昏暗的光线,她看见季昭然那张俊美到无可挑剔的脸,这时候阴沉的紧。
不知道是自己说错了哪里,到底,她还是在为他考虑的,楚云笙咬了咬唇角,想再说什么,季昭然已经拉过了她继续往前走去。
“你师傅元辰前日已经到了赵王都,我已经同他商量好,会在城外接应。”季昭然走在前面,不看楚云笙的面色,淡淡的说着。
一听到元辰师傅,楚云笙来了精神:“我师傅?”
不过立即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元辰师傅明明是早她一步来了赵国的,为何过了这些日子才到这里?这些日子他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
季昭然没有回头,但却似已经猜到了楚云笙所想,他继续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应该是去了辽原。”
“辽原?”
楚云笙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
那个比较遥远且陌生的国度,她曾经也只是在锁妖塔的藏里看到过关于描写它的只言片语。
是一个由游牧部落发展起来的国,同赵、楚、燕、陈、卫隔着一片无望海。
听闻民风彪悍难驯,建国之后的这么多年,从来不与隔海相望的五国有什么交涉,据传,但凡无望海这边的人想要去辽原一探究竟的,最后都会葬身海底。
她的元辰师傅,又跟这样的一个传奇又神秘的国家有着什么样的牵连?
季昭然说他是猜测的,他又是如何连这都能猜测到的?楚云笙脑子里瞬间冒出来诸多的疑问。
第六十章 打趣
似是看穿了楚云笙所想,季昭然转过身来,对着她浅浅一笑道:“这些,等有机会我再慢慢跟你解释。”
那笑容太过绝美,让本来昏暗的暗道霎时间犹如瑶台仙境,而他是自仙境中走出的那一株玉树芝兰。
楚云笙有些恍惚,不过也只是眨眼间,她就已经恢复了灵台清明,迎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两人再不多说什么,因为头顶上就是云秀宫姑姑所在的密室,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两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不过想来,这时候何容的注意力应该都在对付何铭,镇压朝臣上面,并不会有那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姑姑身上。
沿着阴暗潮湿的石阶,一路往上。
同样一条暗道,两次走过的心境截然不同。
上一次,跟在赵太子手下的那个中年女子的身后到了这里,心里是忐忑的不安的,是对姑姑安危担忧的,也是有几分无助和脆弱的。
然而这一次,她来是要将姑姑带出皇宫,情况比上一次更糟,更凶险,但却没有了上一次的无助担忧和惶恐。
想到此,楚云笙下意识的抬眸去看身边与她并肩的那个人,俊美的五官并不因为光线暗淡而稍减半分绝色,相反,比起白日里,多了几分柔和亲近。
是因为他吧。
楚云笙心底默想,是因为有他在身侧,所以才会有那般心安的感觉吧。
即使,前面一步是万丈深渊,阿鼻地狱十丈软红,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可怕了。
似是楚云笙瞧着季昭然出神的太久,一直紧绷着脸假意没有看到的季昭然终于招架不住,转过眸子来,嘴角一扯,露出一抹灿若昭华的笑意来:“莫不是阿笙姑娘感激涕零,心里在盘算着要以身相许?”
闻言,本来脸皮就薄的楚云笙当即羞红了脸,用她刚刚哭的还没有消肿的眼睛瞪了他一眼。
只是这一眼却并没有什么威胁力,季昭然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几分,他道:“其他倒没什么,只是在下家中的那位性格略偏执的祖父只怕不会轻易答应。”
已经羞红了脸颊,将脑袋转到一边去的楚云笙闻言下意识的转过头来,一双眸子里写满了疑惑道:“为什么?”
话一出口,她立即就意识到了不对头——这是他在捉弄,但是已经晚了。
季昭然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那双囊括了浩瀚星河的眸子里,已经满是掩藏不住的笑意道:“看来阿笙姑娘刚刚果然是在盘算着以身相许啊。”
已经窘迫的恨不得在这地道里再挖一个地缝钻进去的楚云笙只得深吸一口气,抬头做望天状,自动屏蔽刚刚那一段对话。
都这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取笑她!
不过,之前压在她心头的那些沉痛的巨石这时候也轻松了不少。虽然她并不愿意承认,但不可否认,是他的功劳。
见楚云笙终于露出了一抹轻松的表情,季昭然也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也就不再捉弄她了。
不多时,终于走到了暗道的尽头,季昭然将楚云笙拉到了身后,将身子贴近墙面,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确定没有异样,这才抬手启动了机关。
在机关开启,露出一个能容纳一人爬行通过的洞口时候,他也先一步曲身翻了进去,等他确定了寝房安全,这才折身回来,对还僵立在原地的楚云笙探出了一只手。
楚云笙看着那一只骨节分明肤若羊脂玉的手,没来由的,鼻头一酸,在最最深处的心底里,有一股暖流缓缓而过。
她下意识的抬手,覆在他的掌心,一股温热从两人贴合着的掌心传递到楚云笙的手上,再经由四肢百骸,最后到了心尖。
还没有来得及细思那种感觉到底意味着什么,楚云笙身子一轻,她整个人已经被季昭然一带,翻身滚入密道出口。
她落在他怀里,被他妥帖的保护着,在密道出口的床下翻转。
天旋地转间,楚云笙的眼底,只有那一双格外明亮迫人的眸子。
等回过神来,他已经带着她好整以暇的站在了姑姑的床前。
心里暗叹,难怪自古世人都说美色误事,这句子,放到季昭然这个男子身上,完全不为过!
这般心思也只是如浮光掠影的瞬间,下一瞬,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姑姑所在的这间屋子。
姑姑依然安静的躺在床榻上,看到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人,目光里满是戒备和警惕,但在看清她面容的瞬间,那戒备和警惕瞬间化作了如春风抚柳般的温柔。
床边倒了两个宫女,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最先出了暗道的季昭然的手笔,仔细将屋子内外都打量了一个遍,这屋子跟上一次自己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两样,确定了安全无虞,楚云笙这才趴到了姑姑床边,轻声道:“姑姑,赵国三皇子逼宫篡位,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说完这,楚云笙抬手掀起被子,握着萧宜君的手就要搀扶她起来,却感觉掌心里传来骨瘦如柴的她的抗拒,她抬头,不解的迎着她的眸子。
在读到眸子里的关切担忧和抗拒的时候,她立即懂了。
她是不想拖累自己。
在这种危机关头,带着口不能言身子不能行动的她,就是一个累赘,很可能因为她,自己也逃不出这赵王都。
但是,她是不可能放弃姑姑的,无论什么情况都不允许,除非——她死了。
想到此,楚云笙倔强的抬起头来,带着毋庸置疑的笃定语气道:“如果你不走,我就跟你留在这里,你死,我也在这里陪着你一起去,要么,你跟我一起走,逃出去,还有一丝生机,若是不走我们两个才是已无生机,走不走决定在你。”
说着,楚云笙放下了姑姑的手,自己也摆开了就在床边死守着的姿势。
萧宜君听到她这话,向来坚强的女子,也不由得流下了两行清泪,见楚云笙这般固执和坚持,她眸子里出现了挣扎,最后那一抹抗拒终于散去,取而代之的愧疚和忧色。
楚云笙这才展颜一笑,抬手掀开被子,将她扶坐起来并将她的衣服整理好,就要俯下身来背其她,却被一只手拦了下来。
她抬眸,顺着那只宛若羊脂玉肤色的手看去,只见季昭然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笑意。
他道:“我来。”
第六十一章 求生
“我来。”
短短两个字,却没来由的让人感觉到被人照顾的妥帖的温暖。
虽然到目前为止,楚云笙依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然而,看他平时举手投足间所散发的尊贵气场也知这人绝非一般人。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金娇贵玉的人,愿意俯下身来帮她背负身中剧毒的姑姑,这一点让楚云笙有些意外。
见楚云笙怵在那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季昭然下意识的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这一个动作才做到一半,惊的已经回过神来的楚云笙倒退了三步。
好笑的看着她这么过激的反应,季昭然抬手解开了这一路绑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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