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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大小姐-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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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些还是后话,当前,林夫人亲自走进边城的大街小巷,号召百姓全部参与进来“万民表”的摁手印活动的时候,一个披头散发脸带血痂脚步趔趄衣衫不整的妇人,跑了出来,方向很明确,奔向传说中的将军夫人。
“夫人……救命!夫人……救命!”连声音都是沙哑的。
最可怕的还在后面,一个男人在身后紧追,脑袋上还挂着菜叶子米糊糊之类的食物残渣,嘴里也在忙不迭的喊:“快堵住她,疯了,这婆娘疯了!”
跑出来个疯婆子?那还得了?
军卒们立刻把林夫人围拢起来,不过,林夫人可不是娇滴滴的养在深闺的小姐出身,虽然现在做了母亲,但是,一听见要起纷争的动静,还是热血沸腾青春年少的劲头泛滥。
“把那个男人拦住!”夫人下令。
是的,没听错,不是拦着疯婆子,而是拦着看起来比较正常的男人。
夫人不按常理出牌是正常,军卒们也早习惯了,果真分出两个人挡住了一脸仓惶气喘吁吁的男人,给疯婆子留出空隙扑了上来,跪倒在地。
也不算是跪倒,前半个身子都匍匐在地上了。
那妇人面如菜色,抬起一只手伸向林葱儿,散乱的花白发丝掩映下,脸上的血痂更加触目惊心。
还不仅仅是脸上,她的伸出的一只手上,衣袖往后缩,手臂上也有明显的新鲜的疤痕,露着根本没被处理过的伤口,红肿青淤。
林葱儿的脸色瞬间阴郁下来,春花不在身边,她自己上前搀扶,弯腰问道:“谁打的你?”
军卒们听出了这句话后面隐藏的愤怒,再看见被拦住的男子拼命挣扎要上前阻拦,直接动手摁住了胳膊,厉声喝斥:“别出声!”
另一边,终于找到救世主一般的妇人,疯婆子,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仰头,对林葱儿说“救我,夫人,救我!救我的孩子。”
到底怎么回事儿?却没有人再回答这个问题了,因为,终于找到了救世主的妇人,“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昏迷了过去。
林葱儿不能放任这件事情不管。
请郎中,是一回事儿,把这个妇人抬回她自己家中,追问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是另一回事儿。
很明显,第二件事有些棘手,刚才被按住肩膀的男人,很不服气的样子,一迭声地对抬妇人的军卒说“不用管他,我自己拖她回去就行,她是个疯婆子,身上的伤都是自己摔的,自己挠的。”
即便是个疯子,对自己也下不了如此的狠手吧?林葱儿可真是不相信。
看起来男人是真心不想邀请大家到他的家里去,但是这由不得他。
周围的邻居好像是司空见惯了似的。在一旁窃窃私语,却没有一个敢大声说什么的。
那就暂时不过问他们,直接走到家里去亲眼看一看就是了,听这妇人说家里还有孩子需要救命,那么孩子们到哪里去了呢?
边城小巷,居住的面积不是很大,一个小院儿,随意散放着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脏污遍地的样子。
三间小屋,其中一间是个木栅栏的屋门,非常简陋,而且现在是四敞大开的,可以推想得到,刚才这位妇人就是从那里面跑出来的,为什么这家人,要用细密粗实的木栅栏来做房屋的门呢?就好像是一个囚笼一样。
并且,从四敞大开的木栅栏的门里,还传出微弱的呼救声“娘,救我,娘,别丢下我。”
看起来,屋里面有故事。
忍受着满鼻孔的污浊之气,林夫人掂起裙摆往里走,男人摆着两只手拼命地拒绝,还想在栅栏前挡着,又被军卒扯到了一边儿。
昏迷的妇人也被抬了进来,屋里的空气更加污浊,这还是开了栅栏门一段时间的结果。
果真像个牢房,木栅栏里面还有门板,平时应该也是上着锁的,钥匙还挂在门板上。
低矮黑暗的房间,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倒是不少的柴草,堆放了多半间屋子。
柴草堆里,一个瘦小的姑娘缩着,手脚都被缚住了,行动不得。
刚才就是她在呼救,声音癞猫子似的,这一会儿看到有陌生人进入,全身抖如筛糠。
“贩卖人口?捉了那汉子收监!”林夫人火冒三丈,刚看清楚屋内的情况就下了命令。
“冤枉啊夫人,这是小人自己家的婆娘跟丫头,亲生的……”。
男人着了急,急赤白脸的解释着。
自家的丫头,亲生的,却要绳捆索绑着养,自己的婆娘,被打成昏迷不醒……
得了失心疯了吧这是?
第六百三十五章抱谁的大腿5
依照着那么爱看热闹的普遍属性,周围的邻居们居然只敢围在院门口窃窃私语,可以推测出,这件事儿不是初犯,大家已经司空见惯,或者就是惧怕这家男人的暴力值。
可是仔细观瞧那个男人,身子骨干瘦,腰背还佝偻着,一副弱鸡模样,脸上神态……也带了几分谦卑,实在跟暴力值牵扯不上关系。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么?
林葱儿蹲下身子去询问那个被绑了手脚的小姑娘:“谁绑的你?为什么?”
瑟缩的小姑娘更努力的往角落处躲避,眼神仓惶看向男人,不敢再说话。
男人解释:“小孩子……不听话,小人……慢慢儿教她……”。
这话的意思就是,他绑的。
“他是你爹?亲爹?”林葱儿的声音里有了一点点儿的不耐烦。
小姑娘太过懦弱的性子,林夫人不喜欢。
一个人完全失去了血性的话,被拯救一次也救不了第二次。
林葱儿直起了腰,转头扭身。
当娘的腻腻歪歪说了好几句话都没说到正题儿上,当闺女的怎么问都不肯开口,全是不干不脆的小性子,跟原先看过的狗血电影电视剧一样,观众越着急,越是隔靴搔痒的说话,到死都不说清楚事实真相……交给别人插手算了。
瑟缩在角落里面的小姑娘忽然爆发,尖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不是我爹!他要卖了我!他用剪子捅娘!”
三个感叹句,揭示三个血淋淋的事实。
好样的。
那还等什么?“捆了!”
男人终于也享受了一下绳捆索绑的滋味儿,绳子也是现成的,从地上剪一截儿,小姑娘手腕上脚脖子上松两截。
男人再次着急辩解:“我是她后爹,也是爹!她娘嫁了我,我就主得了卖她,我不犯法!”
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呢。
这会儿刚刚被抬进来放置在柴草堆上的妇人,幽幽醒来。
“夫人……救我……”,还是那几个字音,就好像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别的文字了。
那个情绪高亢了的小姑娘被松了绑后,就蹲在妇人身侧呢,这会儿也不仓惶扭捏了,替她娘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妇人姓胡,原本嫁过一任丈夫,生养了两个女儿,后来丈夫病死了,婆婆把她们母女撵了出来,大闺女已经十五岁,到了成亲的年龄,才幸免于难,被祖母留下。
胡氏回娘家住过一段时间,嫂子跟兄弟媳妇自然是不乐意的,急于把她再嫁一家,就这么又说了眼前这个闫三儿,老光棍儿,有房子,上面公婆早没了,说起来还算是个省心的人家。
胡氏无奈,说好了要带着小闺女一起出嫁,结果真的嫁进来了,闫家后爹却容不下小姑娘了,成亲的时候给了胡氏娘家五两银子的彩礼,就算计着把小姑娘卖掉抵上这笔钱。
胡氏自然不同意,大哭大闹还想带着女儿走,花了五两银子的闫三儿怎么肯?于是闫家打骂声不断,连邻居都听的耳朵磨茧子了。
之所以始终跑不掉,主要原因是被绑缚住了手脚,只有在需要胡氏做饭吃饭侍候的时候才肯放开,期间如有不从,那就开打,越打越成习惯,昨日用胡氏藏在身上的一把剪刀,抢过来捅在了胡氏大腿上。
母女两个泣不成声,旁边被堵了嘴不得不沉默的闫三儿终于得了自由,喘一口粗气大叫道:“夫人别听她们胡说八道!那剪刀是胡氏藏在身上想捅了小人的,小人才扎到了她!”
总之这两口子是反目成仇了的,一个军卒带着郎中过来,给地上的妇人看伤,对于大腿上的皮肉却是不适合验看的。
“等咱们的医院办起来,第一个先得解除一下医患之间的男女大妨……”,林夫人的思路有些远了。
回到正题上来,林葱儿先遣散众男士,自己亲手验看妇人胡氏腿上的伤情。
“嘶……”,她也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怪不得今日胡氏隔窗听说将军夫人就在外面,趁着闫三儿松绑要带她去做饭的时候,把装着食物的大瓷碗砸在了闫三儿的脑袋上跑出去时,腿是瘸的。
剪刀捅的血肉外翻着,根本没有经过任何处理,只隔了一天,这样的天气里,就有些溃烂发炎,一部分血肉跟布料粘在一起……
林夫人忍着呕吐的冲动,指派小姑娘去找外面的郎中说明伤势情况,然后按照医嘱清洗伤口包扎。
原本是高高兴兴给万岁爷筹备一份“万民表”的,结果,遇见了这么一个糟心事儿。
等胡氏脸上身上的伤全部安置妥当了,林夫人坐到了院子里,公开审理审理这桩家庭纠纷案,或者叫做家庭暴力案。
有一个问题始终想弄清楚,林夫人不但是要问胡氏母女,还有被请进来做旁观的邻居妇人们。
“年初就颁布了边城地方法规,规定女人可以要求和离可以带走嫁妆带走女儿,可以自立女户,并到女学门房处领女红活儿挣钱养活自己,为什么胡氏这样境遇的妇人却没有去?”
答案,什么样的都有。
没听说过,是一条。
听说过,不相信,是一条。
听说过,不敢去,是一条。
……
说起来真是可笑,林夫人费了不少心血,秦大将军给予了大力支持,才颁布了这样一条对女人格外有利的地方法规,结果,形同虚设,到目前为止,去女学门房领活儿干的妇人不少,真正自立了一个女户的,就春花一个。
那么公平的和离法规,也从来没有执行过。
“胡氏,本夫人想让你和离,你愿意吗?”
能大喇喇直接问出这种问题的,只有林夫人。
从不开口劝和,张嘴就是劝离的,只有林夫人。
“民妇愿意,求夫人成全!”
胡氏愿意,闫三儿可不愿意了。
“夫人不行啊,她是我花了五两银子买来的媳妇,想走,得还我的银子!”
胡氏唯恐和离不成,眼泪汪汪的叩头保证:“民妇和离以后,一定早晚拼命干活儿,尽量早些还上这笔银子。”
第六百三十六章抱谁的大腿6
林夫人挑着眉毛问胡氏:“五两银子交到你手上了?”
“没有,他……给的民妇嫂嫂。”
“那不就得了?闫三儿,你把五两银子给谁了,就找谁要媳妇,跟胡氏母女没关系。”
林葱儿轻飘飘说完那句话,转换了话题,声音咄咄逼人起来:“倒是胡氏母女在你家遭的罪,受的伤,你要赔银子给人看病。”
五两银子打了水漂儿,还要再往外倒贴银子,闫三儿哪里能同意,这位夫人穿戴普通也不喊打喊杀的,他的胆儿就肥了些,跪在地上抗议:“她是我媳妇,我打她是应该应份儿的,打死她我都不犯法!”
很好,有个性,我喜欢。
林夫人一个眼风扫过去,军卒就行动了,“啪啪”两记耳光抽到了闫三儿脸上,成功哑巴了。
林夫人扫过被邀请来做旁观的邻居们,冷笑道:“在座的有多少人心里不赞同胡氏和离的?不赞同放胡氏自由而认为就应该让胡氏母女死在闫三儿家里的?”
死寂,冰凉凉的死寂。
“我看你们在万民表上摁手印的时候还挺热情的,以为这条街这条巷子很有人情味儿,结果,胡氏母女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被虐待被打杀,你们竟然无动于衷,没有一个肯帮她说话帮她寻找一条生路的。本夫人,很失望。”
难道胡氏母女真的死在闫家了,你们也可以当成根本没看见?太冷漠了。
造成胡氏母女这般境遇的原因,是日积月累的。胡氏丈夫病死,被婆婆驱逐,归根究底的原因是她没有生下儿子,没儿子的寡妇,立不起门户。
更让人堵心的是,胡氏回娘家,娘家没有她的地方,从古至今都是如此,即便再疼闺女,也是流于形式的,撑天儿给闺女多点嫁妆就罢了,绝对不肯给置办房产,给闺女留一处后路。
按照传统规矩,叫做“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所以,再被娘家卖一次,周围人竟然没觉得有哪儿不对的地方。
所以,胡氏母女在闫家受虐待,邻居们也觉得很正常,闫三儿想卖掉胡氏的闺女,邻居们还是觉得是应该的。
多么混蛋的思维逻辑啊!
总在看到女学学员们欣欣向荣的状态时欣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可是可以燎原的大火,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烧起来?烧掉冷漠烧掉卑微烧掉虐待烧掉万恶的旧传统……
林夫人严肃的板着一张脸,先让识字的郎中代写了一封和离文书,逼着闫三儿摁了手印,交给胡氏。
闫三儿大吵大嚷自己没银子了,全给胡氏娘家了,那好,派军卒带着绳索去胡氏娘家要回银子,半丝推脱就押去边城大牢。
五两银子很快就带了回来,闫三儿还想沾手,哪儿沾得上?支付郎中药钱先,剩下的当成伤害赔偿交给胡氏母女带走。
胡氏母女暂时安排在女学门房借住,胡氏说自己能做女红活儿,小姑娘可以直接去女学读书学本事。
闫三儿还要抱委屈,林夫人笑了,指指三间破屋道:“你敢再嚷一句,把房子院子也给胡氏母女养伤,你小子光屁股滚出去!”
在外面尿泥似的窝囊,回到家拼命打骂老婆的男人,实在让人看不上。
得是多懒多无能的性子,才能这一把年纪才娶到个媳妇,还不好好珍惜要捆着打着过日子?
再联想一下曾经想要讹诈上春花的“鲁贵家的”的鲁家大郎二郎三郎四郎,莫不是今后都要走上闫三儿的道路?
莫名……齿寒。
回到将军府后,林夫人沉重的心情依然难以缓解。
斌儿今天格外欢喜,豌豆心情也不错,见到母亲全都拍着巴掌要抱。
昨儿夜里才下的决心,要给俩孩子一碗水端平,林葱儿一手抱一个,努力把情绪调整过来。
“这么开心啊?那娘教你们跳个舞……”,林夫人大力士也,抱着俩娃儿还能扭来扭去东北大秧歌走起来。
她的思想又在云里雾里飘着。
军营里面的气氛沉重,军卒们只知道服从不懂得合作,可以用组建篮球队打对抗赛的形式来做调节,那么,边城百姓们之间的冷漠呢?可以选择什么方法来促进团结气氛的形成?
林夫人眼前反复出现一张张冷漠的大妈脸,根据前世的经验,无所事事的大妈们最热心的事儿莫过于跳广场舞了,可是,大圣王朝的妇人,穷讲究那么多,哪儿能带动的起来广场舞队伍?
又大都是文盲,书画比赛展览啊也行不通。
可是大妈们的群体影响力是巨大的,单靠女学招收的上百个学员去“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肿么办?肿么带动大妈群体紧跟林夫人的思想共同进步?
全体大妈?不可能,先带少部分人?可以考虑。
蔡老师小品中扮演的居委会大妈形象,浮现出来。
就这么办!在边城每条街上都成立个“居委会”组织,挑选出最热心最有号召力的大妈来做负责人,保证本辖区内没有残害妇女孩子的案子发生。
林葱儿想的很简单,只为了再不出现胡氏母女这种让人齿寒的受虐事件发生,但是第二日,秦大将军结束了军事演习比赛之后,返回将军府,听到妻子的打算,立刻想到了更多的可能。
“这个想法可行!表面上看起来是多了一笔花费支出,但是每条街道上都多出一双我们的眼睛,再有任何作奸犯科之徒,或者外族奸细,都不可能站稳脚跟了。”
哎呦呦,还是那句话,“夫妻齐心其利断金”喽。
“然后我们可以以居委会为单位举行评比,一年之内本辖区没有作奸犯科虐待妇女孩子的,家庭和睦不吵不闹的……反正就是咱们提倡什么,就给居委会大妈们评比什么,优秀的给奖励,那么,所有的事情都将会往好的方面发展……”。
林夫人说的眉飞色舞,横亘在心头的块垒算是彻底被搬开,她的星星之火,不但有女学的学员,还可以有街头小巷里不甘寂寞的大妈,欧耶!o
第六百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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