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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青-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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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奴,苏姐姐问你,你知道公子最近在忙什么吗?”
  蒙奴黑溜溜的眼睛转了转,背过身去,抱着胳膊道:“我不知道。”
  望青失笑,将人扳过来面对着自己,又将之前包好准备带给他的梅糖拿出来,
  “你告诉我,我不说出去。”
  蒙奴仰头看着她,他知道望青已于殷素问十分重要,他不说望青也可以去问殷素问,又想到这些事不算什么秘辛,就算说了也无妨。
  他鼓着腮帮子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望青眨眨眼,素手轻轻摸着他圆圆的脸蛋,“告诉我吧,我担心他。”
  说着便打开油纸,将一颗红澄澄晶莹剔透的梅糖放到他嘴边,“乖蒙奴,告诉我吧。”
  蒙奴终究受不了诱。惑,咬着下唇看着眼前的糖,他纵然再老成,也还是个半大点的孩子。
  他粲然一笑,低头衔。住糖,凑上前小胳膊抱住望青的脖子,在她耳边轻声道:“公子要杀殷大。”
  望青眼皮一跳,追问道:“殷大?那是谁?”
  她陡然想起之前那位想杀殷素问的柳姑娘,殷素问赶走她前便提到过殷大这个名字。
  蒙奴吃着糖,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天空,极为天真地道:“那是个野种。”
  望青一呆,殷家每一个下人,都不敢姓殷,就算是毓秀清涟这些贴身伺候殷素问,凤鸣这种跟在殷素问身边长大的侍女,也只是除去姓氏赏个好名字罢了。
  既然姓殷,那么必定是与殷素问有血缘关系。
  而且殷素问恨他,他也恨殷素问。
  蒙奴这样乖巧的孩子,竟然会用“野种”两字来形容此人身份……
  望青吸了口气,低声道:“公子一向心善,为什么独独要杀他?”
  蒙奴将糖抵在腮帮子边,说:“因为他该死。”
  “为何?”
  蒙奴转头看了一眼书庐前,轻轻拂开望青的手,巴巴地看着小炉子,说:“苏姐姐,药要开了,我得回去了。”
  望青知道再问不出什么别的了,她起身拍了拍蒙奴的小脑袋,“你去吧。”
  她站着看看天,原本灿然明亮的天空此时灰蒙蒙的。
  回到院内,望青呆立良久,两个丫鬟见她神情古怪,便上前来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
  望青回神,笑道:“无事,你们不必管我。”
  她想了想,将墙上挂着的刀取下,出门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练起来。
  她从未想过殷素问认识孟槐的可能。

  第六十四章 

  望青生在云州,四岁时家乡闹饥馑,便跟随者父亲兄长逃难到灵州。
  那时母亲已经病故,两个兄长一个身体不好,到灵州的第二年便夭折,另一个总想着逞凶斗狠,在城门口与一群乞丐打架,被人打断了腿,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九岁那年,爹爹病入膏肓,一滴米都吃不进去,他在数九寒天里躺在门板上,幽幽地叫她:“青儿啊……”
  望青跪在他身边,饿得精亮的一双眼死死盯着父亲无论如何也无法张开的嘴巴。
  爹说:“我要去找你娘,找你大哥去了。”
  她的泪水已经流干,眼眶酸涩肿胀,手一下一下地抚着他的胸脯,求他张口吃一点东西。
  父亲瘦骨嶙峋的手将硬邦邦的馒头推回去,说,“你吃吧,爹不吃了。”
  望青整宿地照顾他,片刻不敢闭眼,生怕下次睁开眼,爹就没气了。
  她呆傻地跪着,手脚粗糙黝黑,已经冻得没有知觉。在无限的恐惧隐约的麻木中失去意识,再一次醒来时,身边的人身如僵木,凉了多时。
  隔壁家的阿牛叔看她可怜,便教她用草席卷一卷,带着几个男人将人扔到郊外的乱葬岗,望青一路跟着,心想着他爹爹就要待在荒山野岭里,被野兽吃被蚊虫咬了,一路走一路哭,几个男人将尸体放下便走了。
  望青跪在他身边,看着破烂草席里露出一只瘦瘦的黑脚,觉得天昏地暗,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哭得呼天抢地。
  她爹爹一生总想着落叶归根,此时却客死异乡,死前连一副棺椁也无。她越想越难受,世道艰难,这世上她再也没有家了。
  她挖了一个土坑,将人推进去,填上土将人埋好。
  直至半夜,周围又冷又黑,她又伤心又害怕,便静静地躺下睡着了。
  后来她四处流浪,为了一个包子被人追了几条街,最后撞上一伙人,那些人问他愿不愿意有口饭吃,望青说愿意,便被人黄泉巷。
  黄泉巷是培养死士的地方,那里的杀手从小开始培养,都是些身世凄惨的人,要么父母双亡,要么曾遭人拐贩卖,没有银钱食物,来到那里只求能够活下去。
  他们被教导被驱使,被关在一间小房子里为了一口食物而如困兽般厮杀。
  有一年,听说有贵人前来巡查,他们那些活下来的人便在大殿上排排站着,如士兵即将接受检阅。
  望青站在第一排,她看见殿门打开,有一个清瘦的少年走进来。
  那个少年身材颀长,披着一件金丝暗纹的黑狐斗篷,长发由金冠束起,深沉的黑、灿烂的金更是衬得他面若玉冠,眸如星辰。
  他随意走着,带着风流恣意。望青这辈子活得像野草泥土,第一次看见如此高贵漂亮的人。
  他从她身边走过,手帕在望青身脚下,望青一愣,下意识地捡起,上面绣着一株荷花。
  少年看了一眼,脸上隐隐有些不悦,但是那帕子似乎对他十分重要,他回头向望青伸出手。
  那时望青十一岁,她站在这世上最凶残的地方,看着一个如珠似玉般珍贵的人。
  她只能满脸通红,慌慌张张地将东西交给他。
  后来她和孟槐相识,成为好友,又一次隐隐向她透露自己曾见到这样一个人。
  孟槐瞪大眼睛道:“望青,你喜欢他?”
  望青不好意思,轻轻咳了一声,“不,我只是觉得他生得好看罢了。”
  孟槐感叹道:“我没想到你这木头还能喜欢人。”
  “我……不是喜欢……”
  孟槐睨了她一眼,仿佛一眼看穿了她,“喜欢也是应该的吧,殷素问相貌出众人品贵重,将来更是黄泉巷之主,你不喜欢才是没道理。”
  听到这个名字,她的心脏骤然停下,半晌才听见它缓慢地跳动。
  殷素问?那个人叫殷素问吗?
  望青声问道:“你认识他吗?”
  孟槐懒懒地躺在草地上,望着蓝天白云悠悠道:“我认识他不假,他却不认识我。不过我听你说他的风流气度,手上还常年带着一张荷花手帕,那必定就是了。”
  殷素问,殷素问。
  望青狂刀挥舞,招招凌厉破空,裹挟一阵霸道劲势。她出了一身薄汗,收刀静立。
  回想起孟槐说的话,她说她不认识殷素问,可依她古灵精怪的个性,对她说了谎也未必。
  殷素问今日平白对她念出那句诗,说要吃河豚,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
  如果他们认识,以殷素问的身份,他能不能查出当初杀死孟槐的人是什么身份?
  如果她去求他,他能不能帮她找到那个男人?
  望青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
  蜻蜓打开房门出来,正见一人拎刀杵在门口。硕大的钢刀能闪瞎人的眼,蜻蜓不由得一抖。
  她之前得过教训,知道要收敛,磕磕巴巴道:“苏……苏姑娘。”
  望青说:“你怎么不叫我望青了?”
  蜻蜓哭丧着脸:“我哪敢?”
  望青拍拍她的肩,“我就是来看看你,你近来好吗?”
  蜻蜓点点头,她之前因触怒承平而被关起来,承平离开后,毓秀便让人将她放出。平日里做些杂事,日子倒还算悠闲。
  她好久没有看到望青,连忙将人迎进屋。
  两人闲扯两句,望青便忍不住道:“蜻蜓,我问你一件事?”
  蜻蜓吃着果子,“你说,我知道的肯定告诉你。”
  望青莞尔,“你知道公子认识什么姓孟的姑娘吗?”
  蜻蜓蹙眉凝神,“孟?没有啊。公子平日里鲜少和姑娘们待在一起,何况京中也没有哪家贵女姓孟。”
  望青听完,又问一遍:“你好好想想,真的没有吗?”
  蜻蜓摇头,“真的没有。”看她面带愁思,不禁一笑;“怎么,你是听了什么闲言碎语吃醋了吗?”
  望青一愣,没想到她想歪了,“当然不是……”
  蜻蜓握着她的手道:“你少听他们胡言乱语,我跟着公子这么多年,从没听过他认识什么姓孟的姑娘。咱们公子专心着呢,绝不是朝三暮四的男人,青姐姐你要相信他。”
  望青,“……”
  *
  在蜻蜓的屋内呆了一下午,出来时已经暮色四合,望青看着昏沉的暮色,心中一惊。
  她全然忘了要给殷素问送饭的事情。
  

  第六十五章 

  
  望青匆忙赶到小厨房,厨子钱师傅正在等她。所幸望青之前吩咐过让人准备河豚,到时厨房里的准备工作早已做好。
  河豚肉质鲜美却含有剧毒,不少人曾为了口舌之欲送了性命。
  钱师傅命人将去好毒素的河豚肉端上来,教望青切好葱段姜丝,指导她下油热锅,爆炒辣椒葱丝姜丝,将鱼肉下锅,又在一旁紧盯时间,什么火候放作料,放多少,何时加水,加多上,一一告诉她。
  望青有条不紊地操作着,将酱油入过之后添水,盖上锅盖。
  她看了看天色,见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问过时辰,得知还未到饭点,才松了口气。
  少时,浓郁的酱香、辣椒香味、鱼香味从锅中冒出,勾得人馋虫四起,望青俯身轻嗅,钱师傅便道:“姑娘再等等,还需一会儿才是味道最美的时候。”
  又熬了一会儿,锅内渐渐收汁,望青这才将锅盖打开,厨房里顿时喷香四溢,那鲜美滋味让人闻了口齿生津。望青将鱼盛起来装盘,撒上几根姜丝青葱装点。
  钱师傅见这色香味,赞美道:“姑娘好手艺。”
  望青知道他在哄自己,就算这河豚没有做砸,也不是她的功劳,便道:“是钱师傅教得好。”
  胖大厨乐呵呵地笑了,心说这苏姑娘真是好,便带着她准备了些别的吃食。
  望青到时,书庐外的灯笼已经点上。
  她走到门口,见庭院一片空旷,晒药的摊子收起,炉子拣好,蒙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轻敲门,却无人来应,她拾阶而上,轻轻将门推开,屋内只点着一根蜡烛,幽幽地烧着,一点光衬得屋内黯淡昏黄。
  她提着食盒走进去,看见殷素问正伏在书桌前,应是太过疲惫,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他面色苍白,精致的五官半隐在昏暗的灯光下,透着几分孱弱。
  望青凑上前,正犹豫是否叫醒他,但是殷素问此时已经睡好,肩头动了动,眼睛缓缓睁开。
  他一睁开眼,就看见望青,不禁笑了。
  “你来了?”
  望青嗯了一声,将食盒放在桌上。殷素问看着她将烛火点上,微微打了个呵欠。
  望青坐在他对面,看了看四周,“蒙奴呢,怎么不来吃饭。”
  殷素问说:“我有事交给他办。”
  望青一愣,心中不知怎么竟有些不安。这孩子整日待在书庐,从前也没怎么出去过。
  殷素问吃了筷河豚肉,赞美道:“做的很好吃。”
  望青笑了笑,“那就多吃点。”
  她见殷素问面无异色,想着应当没什么事。心稍稍安下,便听见屋外传来一阵声响,矮小的身影匆匆跑进来,“公子,我弄完了。”
  殷素问淡淡地放下筷子。
  跑进来的蒙奴浑身脏兮兮的,两只脚上,衣服上全是泥水,也不知他是在哪个泥潭里打过滚。
  望青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蒙奴张张嘴要说,突然记起什么似的停下,最终没有说一个字。
  殷素问道:“我让他去抓蛇了。”
  望青心头一跳,她猛地看向蒙奴,原本粉雕玉砌的小娃娃手中拿着一个竹笼,手上留着两个小。洞,发黑发紫,带着淤血,一看便知是被毒蛇咬过了。
  她心头发紧,忍不住看向殷素问,“这……”
  殷素问淡淡道:“蛇肉肉质鲜美,专治多嘴多舌。”
  他如此一说,蒙奴立刻绞起手指,低着头不敢抬头。红着眼圈,有几分委屈。雪白的脸蛋上泛着青紫,手上的牙洞更显得刺眼。
  望青看看他,又看看蒙奴,心中总算明白这孩子的这一遭罪是因为自己而受。
  她先前问他殷素问最近在做什么的事,想来是被殷素问知道了。神医府规矩森严,在背后嚼主人的舌根,迟早要成被人整治的长舌妇。
  望青心知是自己的错,只是让蒙奴代她受过,她实在是愧疚难当,当即看向殷素问。
  望青叫他,“公子……此事不干蒙奴的事,是我的错,我哄骗他将近日的事告诉我……您也知道,他素来敬我,自然就说了。”
  蒙奴连忙支吾道:“是我的错……”
  刚一开口便带着哭腔,傻傻看着两人。
  殷素问蹙眉道:“你倒委屈了?”
  蒙奴摇头,“不委屈不委屈。”  
  说不委屈,眼泪却哗啦啦地流下来。
  他自小养在殷素问身边,虽然是下人,却觉得殷素问如兄如父,一心重他爱他,此时被责罚,当然忍不住伤心。
  望青看了心中更加心疼,再看殷素问一脸淡漠,实在不懂平日里温和宽容的殷素问为何会如此。
  室内一片寂静,原本和睦的氛围霎时变得冷凝。
  蒙奴还在哭,殷素问却恍若未闻,望青只好轻声说:“公子可否先让蒙奴去治伤,我看他被毒蛇咬了一口,不如让他先回去,有事之后再说。”
  平时她肯定不管,但此事实则是因她而起,她无法坐视不理。担忧地看向殷素问,殷素问双目微垂,双手紧握长椅把手,一脸冷色。
  望青心中七上八下,忍不住偷偷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殷素问垂着的眼睛眄了一眼,这才看向蒙奴:“下去找毓秀,回去好好休整吧。”
  蒙奴吸吸鼻子,将自己抓回来的蛇放到地上,跪下恭敬地磕了头,又提起竹笼转身出门。望青看了心酸,不禁不安,蒙奴却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殷素问为何罚他,不是因为他对望青说说了他的计划,而是因为他说殷大是个该死的野种。
  殷素问不喜殷大,殷大的确该死,但是他忌讳别人称呼这位兄长是野种。
  昔年殷家兄弟反目,其中不无府内下人在背后对殷大的出身多有指摘的缘故,最后使其心中妒忌不平酿成惨祸。
  外人言语导致兄弟阋墙,是殷素问心中的一根刺。
  蒙奴被敲打责罚,说到底,是因为他犯上了。
  他年纪小,对殷素问满心濡慕,幼年听闻一些往事,自然是全心全意帮着殷素问,提及殷大,也不惮于用最大的恶意去攻击,嘴上一时爽快了,却忘记殷素问对这种事绝不姑息。
  他出了门,瘪瘪嘴提着小笼子去找毓秀。
  毓秀正在张罗上月新定做的衣物首饰,一回头看见个小娃娃站在夜幕下,身上脏兮兮的,一看就是中了毒。她连忙走过来,在他面前蹲下,将散乱的小头发整理好,皱眉道:“这是怎么了小蒙奴?”
  蒙奴眼泪落豆子似地往下落,伤心道:“公子让我去抓蛇吃蛇肉。”
  毓秀一看竹笼,自然也看见他被咬伤的手,心知他肯定是做了什么惹恼了殷素问,连忙交代了下人将东西放好,又吩咐人打好热水送进来,牵着他的小手将人牵回房中,从抽屉里找了化毒散给他服下。
  蒙奴近乎百毒不侵,中了毒也没什么大碍,就是流了血看着怪惹人怜爱的。
  毓秀一把将他衣服剥下来,蒙奴便扭捏地护住自己的两腿中央,细细地叫:“姐姐……我自己洗。”
  毓秀见他雪白的脸上尽是红晕,看着像个蒸熟的小团子,不禁失笑,将他按回澡盆里,“害羞啦?有什么好害羞的?”
  他身上都是污泥,手轻轻一捋,黑泥便掉进澡盆里。直到换了两盆水,这孩子才洗干净。
  蒙奴有些发困,心中实则还有些丧心,扭捏地抱着毓秀的脖子不肯撒手。他自小没有娘。亲,伤心的时候无人说,这会儿对毓秀格外依恋些。
  毓秀将他从澡盆子里抱起身,刚回身便见房门哗地打开。蜻蜓一见屋内水意朦胧,顿时捂住脸哎哟叫了一声,兴冲冲地跑过来,一把抱住蒙奴,蒙奴躲不及,上半身还缠在毓秀身上,屁。股蛋却已经被蜻蜓捉去。
  人害羞得哀哀叫唤,蜻蜓一阵狂笑。
  毓秀笑着将人抱回来放在床。上,“得了啊,人正伤心着呢?”
  蜻蜓奇怪了,这孩子平日里规矩乖巧,最受宠了,正准备上前逗他,正好看见他雪白的手上俩牙洞,想到白天的望青拐弯抹角来问她事,便对蒙奴笑道:“做坏事了吧?”
  蒙奴雪白的小。脸从着遮羞的薄毯子里露出来,圆溜溜的眼睛直瞪。
  毓秀拍拍蜻蜓,蜻蜓便道:“肯定是你对青姐姐说了什么,难怪公子吩咐厨房要吃蛇肉,治治长‘蛇’妇。”
  毓秀这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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