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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宅斗指南-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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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明俨给董友姑准备的花样还没结束:剑送来了,琴也搬来了。

    他收起风筝,给丫环,然后把剑给郑经。郑经学着郑明俨,想去拔剑,但人小力气小,把不开。董友姑因风筝而生气,又看到郑经想拔剑,太危险了,走过来,拿过剑,对着郑明俨生气:“明俨,你把剑给郑经干什么?他还那么小,你想教他练剑也要等他长大再说啊。”

    “友姑,你刚才叫了我一声‘明俨’。”郑明俨像得意地说。

    董友姑拿他没办法:“你想练剑就练吧,别伤着郑经就行。”

    郑明俨故意抽出剑来给郑经看,又收起来,惹得郑经哭。郑明俨赖皮地说:“友姑你不抚琴,我无心舞剑了。郑经,哭一阵就没事了。”

    郑明俨等着董友姑在他面前认输。

    郑经走到董友姑身边哭着说“爹舞剑,娘抚琴”。

    董友姑想:“舞剑”“抚琴”这两个词,明俨教了郑经很久吧?看来明俨费了一番心思,还放了一个巨大的风筝,也不再管他人说世渡二弟在我放风筝时,与我相报,让他丢尽了男人的脸。明俨他花了这么多心思道歉,就暂且依了他,别让他失望了,也别让郑经在闰竹园哭闹。

    董友姑就对郑明俨说:“夫君舞剑,妾身为你配乐。”

    郑明俨觉得有点希望了,就对她说:“友姑,看我们今日的琴剑合璧,斩断所有不快!”

    董友姑心中苦笑:明俨,对不起,我伤得太深,开心不起来了。雨青姐姐得心也不在你身上了。就让别的女人来给你开心吧。你今日花这么多的心思,怕是要白费了。

    郑经最高兴了,跟着郑明俨,像模像样地做着舞剑的姿势。

    秦雨青念着:永远都是你们一家三口。明俨,友姑,让我的儿子来为你们连心牵手,也是他的福气。

    闰竹园这一琴剑合璧,郑家人都知道了,议论着郑明俨不务正业,与妻儿玩闹。大夫人在至幸堂也说着这件事,似乎比谁都忧心:“老爷,你有空是否去劝劝明俨。疼爱妻儿是对的,但这样大张旗鼓地在闰竹园草坪上玩耍,却把老爷交代给他的生意和一千艘船置之度外。明俨怎么一下子家庭不和,一下子沉溺于儿女情长,怎么做个大哥的榜样?怎么为老爷办事呢?”大夫人像是在位郑明俨着想,但每句都是在说他的不是,这口才谁人能及啊?

    郑飞黄无心听,就随意回答她:“我会去劝明俨的。”他想:明俨不会这样无理地大肆玩闹,也不会致生意不顾。我在馆娃斋等雨青来跟我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玩闹了一天,郑明俨带着全家人会权标堂。他抱着郑经,把他放在台阶上,说:“郑经,自己走上去。”郑经也乐意像大人一样自己走,他连走带爬地,走上了权标堂的台阶。

    董友姑埋怨说:“明俨,你怎么这么心急。郑经才学会走路几个月,你就让他爬台阶。”

    郑明俨说:“友姑,你这个做娘的,我就担心你总是抱着郑经,宠坏了孩子。刚才出来时,就是我牵着他,一步步下楼的,现在上楼。你说,幼儿要上楼,是否该先学下楼?下楼实际比上楼更难,就像‘放得下’比‘拿得起’更难做到一样。友姑念书多,定明白这道理,是吗?对了,友姑,你刚才又叫了我一声‘明俨’。”

    董友姑严肃地说:“别那么多说辞,你要让郑经有个闪失,我们就不要过日子了。”

    郑明俨挑逗地笑:“我们夫妻吵架了。友姑的意思是,我们一直在过日子呢。只要郑经好,我们就一直过日子。”

    董友姑又觉上当了,就一个人先走。

    晚饭上,董友姑依旧不说话。郑明俨暂时不管她,而是对郑经说:“郑经,爹教你唱儿歌,唱得好,就带你去山居池游泳。”

    郑经也听不懂郑明俨这么长一句话,这话实际是让董友姑听的。她立刻着急了:“明俨,我曾在山居池游泳抽筋,那里是你我忌讳之地,你带郑经去那里游泳,是想气我吗?”

    “不是,不是。郑经,听到娘说了吗?她不喜欢山居池,我们就去别的池子游泳。”郑明俨然后真诚地说:“友姑,刚才你情急之中又叫了我一声‘明俨’,就这样叫好吗?不要总是喊‘夫君’,太疏远了。”

    温柔的董友姑这回没那么容易认输,她轻盈地放下碗筷,说:“夫君,妾身已吃饱。”

    郑明俨有些失落,但不失望,他坚信:友姑心之所在,情不另移。只要我坚持,她会感动的。

VIP卷 第三百零二章 背爱妻去玩

    秦雨青也在饭桌旁,但似乎没有一句话是她可以接的上的:一官,此处将是明俨友姑相爱之地,我的爱早与了你。若无你,我心,将何去何从呢?

    晚上,在大厅内,董友姑以妻对妾的语气,高高在上地问秦雨青:“秦雨青,我小产不久,将会很长一段时间无法伺候夫君,这些日子,你来伺候他吧。”

    “友姑,今日我刚好来了月事,也几天伺候不了夫君。”秦雨青想让他们渐渐恢复感情。

    董友姑还有办法避开郑明俨,等他来大厅后,就对丫环说:“禾苗,派人去瀛洲轩请两位侍妾过来,让大少爷挑一位来伺候。”

    “友姑,你在说什么?”郑明俨对此很不开心:友姑这是要避开我。

    董友姑说:“这些日子,妾身和秦雨青都无法伺候夫君,妾身为夫君着想,还是请来两位侍妾,让夫君挑选一位。”

    郑明俨沉下了脸:“不必了。我路过瀛洲轩时,见过她们,她们自我介绍了名字,可我不记得了。她们很漂亮,但不记得是什么样子了。”

    “夫君的意思是不喜欢她们,可为了子嗣着想,夫君迟早要她们来服侍。”董友姑说着一些大道理。

    郑明俨见她这么顽固,也就摆出丈夫的架势:“友姑,今晚,我令你伺候我,彻夜相谈!”

    董友姑不说话,因为她无心陪郑明俨,却不能拒绝他‘彻夜相谈’的要求。

    郑明俨说:“禾苗,去把大少奶奶冬日用的大衣拿来,再准备些点心和水。”“是。”

    蔡禾苗将这些东西包好,交给郑明俨,郑明俨将行囊提着,牵着董友姑出去,说:“谁都不要跟来。否则,严惩!”

    走了一会,董友姑看两侧的树木茂密,越来越偏僻,就问:“我们去哪?”

    “友姑,我还会害你不成?”郑明俨说。

    董友姑不想跟他去了,就故作难受,蹲坐在树下:“我走不动了,我们回去彻夜相谈吧。”

    “好了,别装了。我背着你。”郑明俨背起她,边走边说:“今夜我不会让你回去的,否则你还会以牙还牙地冷淡我,就像我以前对你那样。我带你来出来,就是重续情缘的。”

    “明俨,随你怎么做,我心已死,就是个活死人,我们重续不了旧情。”董友姑叹气:“你别为我费心了。”

    “我没有办不到的事。”郑明俨背着她,一边上山,一边费力地说。

    终于到了平地,郑明俨兴奋地说:“友姑,你可知这里是哪?是乐水别院。自从爹修建了闰竹园,就把乐水别院封锁起来了。但他不知,我小时候常来,有多条山林密道通往这里。”

    董友姑听着,无趣地说:“是吗”

    郑明俨不泄气,牵着她边走边走说:“小时候,我调皮,我爹常打我,我就跑到乐水别院来,因为这里的树多,他找不到我。但他派人来搜,被他抓到又是一顿打。后来我就学会了爬树,一溜烟就爬上去了,他找到我也没法打我了。你说我厉害吗?”

    “厉害。”董友姑敷衍他,眼睛看着两边的参天大树。

    郑明俨继续有滋有味地告诉她:“直到我考中了秀才,爹才没有再打我了。那日在权标堂门口杖责我,是我考了秀才后,唯一一次被爹打屁股,现在还痛呢。那都是为了友姑你啊,你看,爹多宠你这个媳妇,为了让你消气,不惜亲手杖责自己的儿子。”

    “那就要谢谢爹了。不过,我看,更多的原因是,我小产了,爹失了一个孙子。”董友姑说到这,就不走了。

    郑明俨摸她的脸,是流泪了,就讲些别的:“友姑,我们继续走,不说杖责的事了。我一直不明白,爹只打我,不打几个弟弟,他们调皮的时候,比我更甚。我问爹,爹不回答,友姑,你觉得爹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友姑愚笨,不知。”董友姑不愿与他多说一个字。

    郑明俨只当她还在生气,他就自己回答自己的问题:“我是这么以为,因为我是长子,是老大,爹要让我给几位弟弟做榜样,所以时常因我调皮而打我。我想,以后,我们的郑经也是我们的长子,是我们孩子里的老大,他也要像我一样挨打,给弟弟妹妹们做个好样。也免得你这个娘宠坏了他。”郑明俨轻点一下她的额头。

    董友姑“嗯”了一声。

    郑明俨看她实在不想与自己说话,就说:“友姑,刚才走累了吧?所以才不怎么说话。我们在这里休息吧。你不想说,就听我跟你说,到你睡着了,在我怀里睡。”

    他们就在一刻柏树前停下,郑明俨看着柏树,介绍说:“友姑,这里的每一棵树是什么树,在哪个位置,我都烂熟于心,这棵柏树就是我小时候经常爬山去的。我还在上面刻了我的名字‘郑明俨’,用泥巴粘在里面,就不会被新生的树皮给覆盖了。让我找找看,在这里,你过来摸摸我的名字。”郑明俨拉着董友姑的手。

    董友姑抽掉手说:“今夜月明星稀,我都看见了,不用摸。”

    “那今夜我送你一个礼物。”郑明俨拿出小刀,欣喜地开工了,刻好后,回头看董友姑,不见了。

    “友姑,你在哪?”郑明俨猜她是否故意躲起来了,不过很快找到了:在不远处赏花,还轻轻抚摸着呢。

    他走过去,惊讶地说:“真是妙不可言啊。这里是春兰,贺岁兰,对面是蕙兰,夏建兰,再过去一些是秋建兰和墨兰。爹是请了花匠之神,才让这四季的兰花同时在乐水别院开放吧?其中还有不同品种的,难怪惹得小友姑轻抚着它们,就像我平时轻抚友姑一样。”

    “你对我才没有我对兰花这么好呢。”董友姑有点娇柔了,笑着看着这些兰花,也笑着对郑明俨说话。

    郑明俨见她心情似乎好些了,就牵着她来到柏树旁,说:“以后有得是时间赏花,先看看我送你的礼物吧。”

    “在哪啊?”董友姑问。

    “就在我的名字旁边啊。”郑明俨说,等着董友姑笑逐颜开。

    “你的名字在哪啊?”董友姑烦躁了,要走。

    郑明俨不让:“你刚才还说,有月光,可以看见我的名字,根本没看见。刚才是在敷衍我吧?来,跟着我的手摸。”

    郑明俨站在她身后,双手抓着她的双手,摸这棵柏树,在她耳边问:“是不是左手摸到了‘郑明俨’三个字,右手摸到了‘董友姑’三个字?”

    董友姑心里有点震动,可不愿地说:“我名字上沾了泥,被你弄得脏兮兮的。”

    “你开心了是吗?友姑。”郑明俨从背后亲她一口。

    “这么晚了,也看了你的礼物,无趣,回去吧。”董友姑还是要走。

    郑明俨拉住她,给她披上冬日大衣,坐在柏树下,让她躺在自己身上。郑明俨说:“让你出来就是陪我彻夜长谈的,怎么能回去呢?”

    “有什么好谈的,我什么都不想说。”董友姑枕着他的腿。

    郑明俨说:“那你就听我说。刚才我来乐水别院的密道,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可让别人知道,连雨青也不能告诉。我小时挨打的事,逃到乐水别院的事,长辈们都忘了,现在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还有这棵柏树上刻有我们夫妻的名字,也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可告诉别人,雨青也不可。”

    “你这些秘密,别人也无兴趣知晓吧。”董友姑讽刺他。

    郑明俨笑:“不管友姑怎么说,那都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友姑,你还在生气我说你是‘金缕衣’一事吗?笨蛋,你在我心中和雨青一样重要,是我此生无法舍弃的女人。否则,我背你来乐水别院,羊肠小道,百转千回的,你以为我吃饱了没事干啊?”

    “我已猜不透你的话是真是假了。”董友姑仍不信。

    郑明俨感到她在哭,就想为她擦泪,却听到她说:“放下手,你的手刚才摸了泥巴。”

    郑明俨笑她:“友姑在黑夜中,不看我,也能感觉到我抬起手想为你擦泪,看来友姑还是与我心心相通的。”

    “油嘴滑舌。”董友姑用袖子抹泪。

    郑明俨抱起她来:“不管你现在信不信,我会让你相信我。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记得我中马钱子毒后,得到救治,你开心得跳到我身上。那时,我全身无力,保不住你。我们就这样躺在地上。你在我身上睡着了。其实那时,你的心已被我抓牢,现在想逃,我来抓,你逃不掉的。”

    郑明俨在她眼前做了个抓拳的手势:“友姑,心之所在,绝不另移,你与我同,我与你共。”

    “还是在骗我。”董友姑固执地说,在他肩膀哭。但她已安心地在郑明俨身上睡了,郑明俨也睡了。

    天亮了,他们醒来,董友姑睡得很好,但郑明俨靠着树,睡得腰酸背痛。他拍打全身,收拾好行李,背着董友姑赶紧走:“现在估计已快卯时了,我们快回去,别让人发现了我们的密道。”

    一路背她回到权标堂中,郑明俨手忙脚乱,说:“友姑昨夜没睡好吧?先躺一会。我出去处理一些事,再回来陪你。”

VIP卷 第三百零三章 背爱妻看萤火虫

    临走前,郑明俨返回来,看看躺着的她一会,她扭头。郑明俨看她已没昨日那么伤感,就摸摸她的头,亲她一下,出门了。董友姑心中有一丝甜蜜,但很快又被长久以来的苦涩占领:明俨,你这样是无法让我回心转意的,放弃吧,你会很累的。你现在对我这么好,如果不是因为我小产……

    上午在外忙完后,郑明俨很快回来了,在家吃了中饭,洗个澡,就睡了,呼噜声震天响。董友姑在旁纠结:明俨你昨夜说的话是真的吗?那你和郑世渡讽刺我的话,也是真的吗?

    秦雨青走过来,问董友姑:“昨夜,明俨没睡好吧?”

    “是的。”董友姑就回了她一句,不再理会她。秦雨青知趣地走开了。

    一连几天晚上,郑明俨背着董友姑去他们的秘密之地:乐水别院柏树下,与她说着小时候的事,两人一起走过的路。

    秦雨青也放心地来到馆娃斋,向郑飞黄汇报了郑明俨,董友姑的情况:“夜夜背她出去,早上背她回来,没人知道她们去哪了。明俨也不肯告诉别人。想想,定是每夜都浪漫,甜蜜,就像你我。我猜,明俨带友姑去了乐山别院。但愿我和一官在那里的纯真美好的爱带给他们一生的幸福。”

    郑飞黄略微皱眉:“明俨这样做,也算是在向友姑认错,给他未出生的孩子赔罪。但是,他这样,我交给他的事……”

    “生意,船队,都没落下。他每日背着友姑会权标堂后,就赶紧出去忙他的正事。忙完了就回来睡个觉,又背着友姑出去了。”秦雨青说道:“他这样,身体会很疲劳,但我看他的心情是乐此不疲,就想天天背着友姑出去。在权标堂,只要友姑稍一笑,他就像拾到了瑰宝。”

    “嗯,照顾好妻儿,处理好事业,这才是一个男人的担当。”郑飞黄放心郑明俨了:“不像外面所说沉溺于儿女情长。”

    “一官,”秦雨青温柔地喊着,搂着他的脖子,脸贴着脸。此时郑飞黄正坐在书桌前,抱她过来坐在腿上:“有什么想要的?”

    “猜得这么快,似乎看穿了我。”秦雨青温柔了一句,然后说:“你在权标堂门口当众杖责明俨,而其他子女从未有这么高人一等的‘待遇’。一官,我觉得,你心里对四少爷世荫这个‘嫡长子’很不情愿,也不满意,你最看重的还是明俨,为何不让他像以前一样,以长子的身份,名正言顺地继承家业,也好补偿我们对他的亏欠啊。这样说来,虽有些龌龊,但雨青觉得,你的家业,本就该由明俨来继承。”

    郑飞黄陷入了沉思,犹豫后否定了:“雨青,你知道,睿合是我的妻子,我要顾及她的意思。就像友姑是明俨的妻子,明俨许多事要与友姑商量一样。”

    “一官,恕我口不择言,你觉的你的妻子庄睿合能与明俨的妻子友姑相提并论吧。我也会说难听的话,庄睿合作为你的妻子,她还不及明俨之妻友姑的脚趾。”秦雨青提到大夫人,这气怎降得下?

    郑飞黄解释道:“雨青,你知道,当初,我与她相互无情,是我看中了她的家世,她的父亲看中了我的将来,才使得她与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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