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九国夜雪·花与月-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抛下一颗救星,还有脸说什么宿命?! 
  冥界花神的灵识在凡间消散,天帝大惊失色,派了个信任的老太君率领天兵去了凡间,在一片焦黑的桃花林里,只见幽昙上神狼狈不堪,显然是一副刚与人厮杀完精疲力竭之态。众神仙一下子明白了,他们不对付已久,幽昙跋扈惯了,竟是在凡间将长溪上神打死。
  
    “你看起来也不像那么笨的,就让个老糊涂的老君给冤枉了?”柳非银真替他不值,还以为他是个多带劲多跋扈的,竟如此的不济。 
  幽昙不轻不重地瞪他一眼,“吾辈当时昏了过去,醒来罪名就已经定了。那老神仙原本就瞧不上吾辈‘恃宠而骄’,觉得吾辈带坏了天界的歪风,如今又弑神之罪,便联合那些天界的老古董们在天宫跪了一地,要将吾辈推下诛仙台。如若吾辈好好地把前因后果说明,倒也不至于背了弑神的黑锅。可惜那时吾辈的灵魄被业障撕成了两半,同一具肉身却有了两个神识。” 
  白寒露点点头,只听说过有人走火入魔导致精神分裂的,倒没见过活的。 
  “吾辈白日是个不拘言笑一板一眼的书生,夜里又是个放浪形骸喜怒不定的登徒子,直到押到诛仙台,吾辈还在骂天帝骂得恣意愉快,这弑神的黑锅就给彻底坐实了。”幽昙想起那时倒是愉快得很,“这样也好,吾辈跳下诛仙台堕入无垠地狱后,除了分裂得极痛苦,其他倒比天界自由许多。” 
  传说中幽昙心生魔障杀了花神长溪堕入无垠地狱,在地狱中大开杀戒割据一方,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魔神。 
  看来传说终究是传说,添油加醋后又剩下多少真事呢。 
  “可是也不能让他们白白冤枉了你啊!”小狐狸游儿虽泼皮了些,却有颗侠义心肠,“他们说是你放火烧了风临城,又把你抓来,分明是别人做了坏事又拿你顶包的!” 
  “这件事可一点儿都不冤枉,虽不是吾辈故意纵火,可这大火因我而起。”幽昙蹙眉,“是吾辈央求清明为我炼魂,以天火将分裂的两个魂魄合二为一,就在风临城外小雀山。本身炼魂这事便是不成功则成仁,有封魂师之血的加持原本挺顺当,只是合魂时吾辈没控制好心神暴走发狂,导致炼炉中的天火走失。” 
  幽昙醒来发觉大祸已经酿成,找到死死护住城眼的白清明,他已没了鼻息,一众神仙在云头观望,其中一个便是婆婆妈妈的月粼。 
  “呵,幽昙是你啊!”月粼从云头跑到一片火海里揣着袖子跟他打招呼,笑眯眯的样子实在欠揍,“这次你可闯了大祸啦,一会儿天王就要带兵来收你啦!你抱着的这是谁,长得真好,可惜是个空壳子了,灵魄呢,你吃了?对了,上回你托那个昭辰殿下带给我的灵株子我已经收到了,这种草天界已经没啦,管仙草的那位仙子嫌它下流。唉,小姑娘家家的就是不懂事,地狱好东西真多。好了,我也不跟你多聊了,你快走吧,这祸事已经上达天听啦,天帝震怒,你虚弱成这个样子,天王带兵来了,你就走不了啦。” 
  等月粼絮叨完,那威风凛凛的武仙已拿着雷霆神弩立在云头,幽昙呆呆地看着他,这哪里是通风报信的,根本就是拖延时间来的。 
  不过幸好他原本也没打算走,原来初与白清明相识,他一眼便察觉出他的灵魄不是凡人,而是一株紫灵芝。如今白清明的灵魄已经不在了,必定是回了真身,他若放着不管,再过个千年他一样能苏醒。只是,白清明的时间蹉跎不得,他重要的人都在凡间,等不得他千年。 
  “天帝答应吾辈,找到清明的灵魄救醒他,而吾则束手就擒。” 
  “天帝的话你也信?”小狐狸龇牙咧嘴,“他坑你哪!” 
  “他前些日子派人来说,清明如今在白鹤仙洲已大好了。天帝虽冷漠混账了些,说出的话却一言九鼎的。” 
  幽昙想摸摸小狐狸的头,可惜他一双手臂都绑着,琵琶骨也疼得很,完全使不上力气。 
  众人沉默了半晌,只听见外头隐隐传来水声,他们待得时间已经够久了,外面的狱卒也该来催促了。 
  幽昙垂下头,低声道:“你们赶快走吧,待久了会引起怀疑的。” 
  “那你呢?” 
  “吾辈自然是要进浮屠塔。” 
  白寒露伸手摸了摸他琵琶骨上的寒铁钉,道:“只要这东西取出来,三日不沾黑水,你便有力气逃出升天了吧?” 
  幽昙微微侧了侧头,那纯洁无瑕的眸无端露出些迷茫和悲伤,像问白寒露,却又像在问自己一样,“吾辈回了无垠地狱又能怎样……他们也都不在了……吾辈再也无法听到金蛉公主说话,也无法陪长溪喝一杯酒……吾辈最近总在想以前的事,金蛉那么痛苦也总露出笑容,长溪为了一个陌生人甘愿付出性命,是因为他们都懂得,再漫长的生命有尽头才叫圆满。吾辈……已经够了。” 
  已经没有人再期待他开花了。 
  他亦已经没有力气再那样快乐深情地绽放一次了。


第八章
 
  【第六节】 

  白鹤仙洲上,仙霞雾笼水草丰美,处处是舒展着翅羽双脚细长优雅的鹤,隐隐能听到极远处飘来令人心魂愉悦的梵音。 
  这方仙洲原本也就是神仙们踏青游耍之地,仙兽们旁若无人地梳理羽毛。 
  “你是何人?”一只白鹤落到白寒露的身前,闻了闻他身上复杂的危险的气味,声色俱厉地问,“是来偷灵芝的吗?” 
  不等白寒露回答,却听身后的仙树上传来个慵慵懒懒的声音,“是谁来偷我?” 
  白寒露转过头,他的师弟正躺在树上,依旧是懒洋洋的好像全身永远都长着软刺的样子。 
  “你失忆了?” 
  “失了。” 
  白寒露一颗心直直地往下沉,都失忆了,那锦棺坊就可以散了,他取回他的血也就不费吹灰之力。只是为何那软刺像扎进他的心肉里似的,难受得紧。恍惚中,他似乎隐约看到了自己年少时,有个人跟在他身后,喊他,师兄啊,师兄你等等我。他带着那个孩子满山乱窜,抓兔子逮野鸡摘野果,活得恣意快乐。 
  这些到底是他丢失的回忆还是只不过是他凭空的臆想? 
  白清明看着他,忽得莞尔一笑,“不过我被人忘记过,所以我讨厌被人忘记,所以师兄你,我还是记得的。” 
  原本是失忆了,不过最近的日子他迷迷糊糊的,差不多已经全想起来了。凡间风临城大火,他去护城眼救柳非银,天啊。那家伙竟然是地灵,他现在都无法消化这个事实。而后他应该是死了。后来醒后就在这座仙洲上,卧在他真身的那株硕大的紫灵芝草上。 
  白寒露心头一暖,可他大约天生是面瘫,瞧不起人讽刺人的表情倒是可以拿捏,真心有点高兴却不知道怎么表达。 
  白清明记忆中的师兄在少年时虽然有些呆还是很可爱的,只是后来死了一回记忆全失,就变得不仅呆还整天瘫着张脸,可不知,他若是笑上一笑,枝头的春风都要闹落了桃花。 
  他正有滋有味地想着,眼前突然一晃,一只草蝴蝶落在他的手背上,还扇着翅膀。 
  “它叫小青,给你玩儿的。” 
  白清明看着飞来的草蝴蝶,愣了愣,嘴角却再也没止住笑意。虽然把他忘了个干净,可是和从前一样,还是喜欢编各种蝴蝶蚂蚱给他玩,手艺又进步了嘛。真可爱啊。即使被遗忘了千百次也无法扯断的羁绊,一直在他们之间连接着啊。 
  去天人城的路上,白寒露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细细与他说了,最后道:“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你听了莫要生气。” 
  白清明正因为大家都好着而高兴,好声好气地道:“如今倒想不起什么事能叫我生气的。” 
  “柳非银把你忘干净了。” 
  “是吗?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反正我也不是第一回被人忘了,我犯得着生气吗?”白清明抬起头来一脸的笑意,却冷得火苗儿都能冻成冰疙瘩,咬牙切齿道,“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 


第九章

  【第七节】
 
  那个月初八,开启浮屠塔门的钟声响彻了天界。 
  听说魔神幽昙被关入浮屠塔那日,天人城的百姓闻到从西方飘来的清幽馥郁的昙花香,那花香醉人心脾,令人喜悦到流泪。 
  而那时远在凡间瑶仙岛的封魂师,却将写好的关于魔神幽昙的故事落了笔,又放在窗口等风慢慢把它吹干。 
  如果耗尽了力量,那就重新积攒吧。 
  “谁说没有人期待你开花的。”白寒露默默念叨着,“真是愚蠢……” 
  小狐狸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个刺儿头,每天偷白寒露的好茶浇给它。屋外的竹仙正逗弄他,喂,要是它开花了,我就包你吃一辈子的笋子!小狐狸叉着腰无比神气地笑,那你就长好笋子等小爷来吃吧! 
  白寒露的识海深处传出个嘲笑声:一只狐狸吃什么笋子,蠢货。 
  果然像幽昙说的,天生是毒蛇猛兽的嘴,驴拉到集市上还是驴还能指望他变成天马? 
  白寒露伸手摸了摸锁骨处灼热的彼岸花印记,在背上的整片花枝缠绕着他的身子游动起来,像苏醒过来。 
  —— 
  “我还当你要睡到地老天荒呢。”




第三卷【九国夜雪·浮屠塔】


【题记:这世上,聪明人太多,所以愚蠢酒更加难得。】


第一章

   【楔子】 

  天人城往西望隐约能看到一座黑色庄严的塔。 
  初进天人城的人会以为那塔就在城外,实则那塔远得很。在三千六百里之外的黑水天牢的外头,占了整座仙山,直直耸入了九重天外。 
  每逢上元节,我那个枯燥乏味的师父都会从碧梧仙山赶去天人城赴灯会。不像是凡间的灯,红绿金纸糊几个样式,或猜灯谜或对对子。毕竟是天界,灯会上也实打实的看的是灯,能工巧匠用不同的材质和式样做的灯,叫人看了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我师父喜欢灯,是因为她曾在灯会上远远见过一盏灯,好似一只倒扣着的蓝莲花,一人手上悬了根丝虚虚地提着,花蕊处的光流淌着虹色的荧光。她着迷地在人群中跟着那人走了许久,最终被人潮冲散了,那人和灯如幻影般,都不见了。 
  师父只记得那人的背影,被灯光映得一片温暖的浅葱色,干干净净的,似我们碧梧山顶上那一色天。 
  从那后,师父除了在仙山修炼,唯一的爱好便是带着我在天人城一带流窜。 
  后来我长大些,看到了我小叔绵崖爱上了个凡间的女子,对那女子掏心掏肺,却被那女子害了个灰飞烟灭。又见我姑姑为了我小叔的事公然跟天帝翻了脸下了凡间后,便爱上和一个凡间的封魂师对弈,后来那封魂师临死也不知姑姑对他的心思。我见多识广,才终于得出个道理――何为情爱,不过是一场你情我愿的犯贱。 
  而师父大约是天界最呆的女神仙,空练了身让男人都闻风丧胆的好本事,寻觅了那么些年都不自知,她哪是看上一盏莲灯,而是相中了持灯的人罢了。 
  可在天界只凭着一盏莲灯和浅葱色的背影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也许早在人群中相遇了千万次,他今日穿蓝,明日穿绿,实则叼着个烟袋,满脸麻子也说不准。作为小辈的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找月老庙那个爱管闲事的月粼上仙给师父安排相亲。 
  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我师父这样老实又厚道的女神仙,可她又偏偏是武仙,气势凌人,往那儿一坐就带了副高不可攀的精明相,让相亲的男神仙们坐不了一盏茶的功夫就都擦着冷汗寻了由头跑了。 
  于是再后来这些比长舌妇还嘴碎的男仙中就传开了,碧梧仙山的宝珺仙姑那就是个吃人的母夜叉。 
  我师父听了非但不难过,反而安慰我和月粼道:“只为一层皮相迷惑的人,骨子里也不过是些凡夫俗子,幸好我仙阶低,他们不用顾及我的身份虚以委蛇,凡间说大浪淘金,我又何必在乎那些匆匆而过的沙。” 
  想当年家主把我丢在碧梧仙山学艺时,曾仔细地叮嘱我说,宝珺仙姑为人正派仙术高强,你那身懒骨头也该紧一紧了。我还小心眼儿地心生猜疑,觉得家主是不喜欢我,所以才给我拜了这么个没出息的师父,遇到细雨绵绵天还会应景地哭几次鼻子,以示委屈之情。 
  此时我和月粼着实都心虚又崇拜了她一阵子,觉得她看得透,以她那身好本事怪不得混了几万年在天界也升不了仙阶,原是根本就看不上。
 
  直到很多年过去了,我性子已经极其勤勉了,把每日的睡觉时间缩减到了六个时辰,两个时辰练功,剩下四个时辰用来吃饭。从麒麟谷来看我的侍人说,家主很欣慰,抚着你母亲留下来的昆仑鞭哭了好几回。 
  我母亲不过是守仙岛去了,他却找个机会就要哭个丧,搞得整个麒麟神族都怀疑他们表兄妹有一腿。 
  那日,师父从天宫回来,兴高采烈地道:“天帝委派为师去凡间抓个人,你仙术已大成,可随为师去历练一番。” 
  我同样也兴高采烈,一拍手道:“好,我们这就去凡间观光,说不定还能碰到我姑姑。” 
  师父带着我,又浩浩荡荡地带着一干威风凛凛的天兵天将,猛一看非常的威风,其实这些没用的也只能装点下门面叫个阵什么的,真正打架只有哭爹喊娘的份儿。我们在云头?望整座狐隐山,凡间正值深秋,整座山都飘满了荻花的白色絮羽,远远望上去好似落满了雪。 
  狐隐山是狐族的地盘,那些狐仙无论男女都是模样出挑的美人。 
  我没来得及欣赏这大好的秋色,只见山谷中一处已缠斗成一团,各色仙光交织,打得好不热闹。被围在其中的人,一身飘逸出尘的浅葱色,起落间卷起荻花无数,无比养眼。我扭头去看我师父,她已经看呆了,险些连法器都拿不住。 
  
    之后我问我师父,“你到底看上他什么?” 
  师父说:“好看啊。” 
  我和月粼扑地不起,从此再也不敢轻易心虚和崇拜。这世上情爱是个矮小门槛,可经过的男女都被绊得人仰马翻,可别真指望他们能老僧入定般指点江山。
 
  那个狐仙叫雪霄,脾气坏又傲气是出了名的,小辈的神仙兽族们人前人后都称他一声“雪爷”。 
  本来他大祸小祸不断,可狐仙族一向清高自傲,娇纵些也没什么。狼和狐二族从上古时期就争端不断,狼族处处压制狐族,只因为狼族好战又戾气太重,最后狐族跻身于龙族、凤族、麒麟族之后的第四个神族。他这次闯了弥天大祸,杀了狼族的祖师爷,连其幼子都尸骨无存。 
  狐族这群人做戏做得太假,念咒慢得让人瞌睡,甚至有人出几个大招就跑去旁边铺着的虎皮垫子上喝侍从喂过来的酒,哪里是缠斗,根本就是野餐。雪霄和一众狐仙演了这么一出,无非是摆出不连累族人的意思。 
  我师父对他一见钟情,二见倾心,拉着我的衣角声音都发颤,“就是他了。” 
  师父总魂牵梦萦那盏灯,可押送他去黑水天牢时,她一路都畏缩得像只温驯的鹌鹑,从始至终也没问过灯的事,更没有半点母夜叉的架势,好似那一身的冰壳子都化作碧梧仙山的潺潺春水了。 
  不过那时师父依旧以为她念念不忘的只是一盏莲灯,傻得让人无语凝噎。 
  雪霄被关入了黑水天牢的最深处,几乎不透半点风,黑水污浊的气味令人作呕,他的双臂被玄铁链勒进石壁中,虽狼狈不堪,那身浅葱色却依旧干干净净的,仿佛什么脏东西都沾不到他似的。 
  我坐在台阶上,怀里揣着一包甜果子,天人城小菜刀家做的点心外酥里嫩,真乃绝品。 
  “一只麒麟却能坐在污浊中吃东西,有点儿意思。”雪霄抬起头,清澈见底的一双眼,“佛曰,万事皆空。既然都是空,什么干净污秽倒也不打紧的。”   
    来巡狱前,师父叮嘱我,无论哪个罪人与你搭话都不要应,都不是等闲之辈,别被带进沟里去。我想师父是多虑了,随便拦住个卖包子的,心眼都要比她多些。我被那眼盯得有些愣怔,都说眼为心窗,犯了杀业的人怎会有这么坦荡干净的眼神。 
  我一撩衣襟,坐下开始啃果子,慢悠悠地道:“佛还曰,万事皆空,因果不空,万般不去唯业随身。虽说你杀的那头狼神没少干坏事死不足惜,可他自有业障随身,你为他犯了杀业,这又是何苦啊?” 
  “即使我放下屠刀,也无法立地成佛,倒不如随心而动,不留遗憾了。” 
  “杀了狼神使狼族受到重创,几百年内无法挑起争端,可几百年后这仇恨便是燎原之火。”我叹口气,“不过是一念之差,却万劫俱来。” 
  这等说教意味的话,是来自我母亲的熏陶,她以前侍奉在西方佛陀座下也是受了那位佛陀的熏陶。雪霄听了并不嗔怒,只道:“总有一日你会明白,这世上有明知道不对,却依旧会去做的事。”
 
  从那后,我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