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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国夜雪·花与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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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寒露倒是不担心游儿遇到什么水妖,这湖中并没有什么妖气,只怕他遇到更棘手的东西。 
  “你跟我去水下找找。” 
  幽昙指着自己的鼻子,花容失色般,“吾辈不成的,吾辈不能沾水。” 
  幽昙颈子上有天界加持的刺字,一沾水便溃烂疼痛见骨。所以他最怕的事便是沐浴,可人又爱干净,经常对着沐浴桶摆出晚爹脸,一入水便高低不停地呻吟出声。有经过的雀妖到处散播谣言,说醉梦轩淫乱糜烂,简直是不堪入耳。 
  白寒露打量他两眼,“你月事来了?” 
  幽昙最忌讳别人说他像女人,脸一下子拉下来了,“吾辈倒是可以让你见识一下吾辈是不是男人。” 
  在竹仙看来偶尔打斗一下是有益身心健康的,自家主人好歹是头雪狼,幽昙也好歹挂了个魔神的名号,凑在一起总文绉绉的,除了下棋就是品茗,就差拿根绣花针对坐绣鸳鸯了。他淡定地往后退了两步,拿袖子半遮住脸,摆出坐山观虎斗,唯恐溅一身血的贱皮子德行。 
  李小狼都快急哭了,在原地直跺脚,“都什么时候了,救人要紧啊,你们还想着打架?!” 
  最后还是白寒露从袖里乾坤袋中摸出一颗黑漆漆的森凉的珠子,往幽昙怀里一扔,淡淡地道:“这珠子是麒麟神族的莫嗔小姐从龙王那儿得的,还没发现其他用处,不过比避水珠好用得多。” 
  幽昙把珠子含在舌根下,跟着白寒露入了湖中,立刻发觉了这珠子的神奇之处。避水珠是让人接触不到水,可这珠子却好似将人变成了水生的人鱼,可恣意呼吸与水融为一处,所以脖子上的刺字也不会觉得痛。幽昙简直怒不可遏,一下子拽住白寒露的领子,磨着牙道:“你有这样的好东西为何竟一直不给吾辈用?” 
  白寒露像看白痴一样看他,“我也奇怪你为何一直不问我要。” 
  “……” 
  跟白老板吵架多半都是没胜算的,他是冰肝雪胆油盐不进百毒不侵。幽昙正想着如何将这颗奇怪的珠子占为己有的方法,突然看到湖底柔软摇摆的一根水草上缠着一只木屐。幽昙一眼就认出那是游儿的木屐,刚游过去却突然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湍急水流。 
  “幽昙,小心!” 
  幽昙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见跟在他身后的白寒露现出了小山般庞大的雪狼的身形,他被一股子激流冲了出去撞到雪狼柔软的腹部。他手忙脚乱地抓住雪狼的狼毛,湍急的暗流如同真空的风暴,湖底的水搅浑污浊,只剩下水草刮在脸颊上的微微的刺痛感。 
  白寒露感觉好似被冲到了极远的地方,这可怕的水流让他和幽昙都束手无策,何况是那些普通人。他终于明白为何那些人下了水就没出来过,不过,那水妖的歌声又是从何而来? 
  “嘭——”好似木塞子拔出瓶口的响声。 
  白寒露感到突然失去了水的浮力,整个人没完没了地下坠,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瀑布咆哮而下的水声。幽昙从雪狼的肚皮上爬起来,眼疾手快地掐了个御风诀,稳稳地托住他和白寒露。 
  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奇山怪石的古老山谷,山谷的上方笼罩着透明的水膜。这是湖底下暗河的最终归属,在湖底之下封存了更久的湖底山谷。这座山谷的年岁一定非常久远,因为生长的一些奇花异草都是白寒露只在古书奇志上见过,已消失了几十甚至几百万年。 
  “……我们好像被冲到了奇怪的地方。”幽昙惊叹道,“好美!” 
  白寒露忍不住附和,“的确是人间仙境,很美。” 
  突然头顶一声带着哭腔的暴喝,“美你们的头,快把小爷放下来!” 
  白寒露和幽昙一起抬头,头顶一棵古树的枝桠上挂着一头红毛小狐狸。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树枝断了,小狐狸哇啦啦尖叫着被白寒露接个正着。 
  游儿眼泪汪汪地抱住自家主人的脖子,呜呜哭,“吓死小爷了,还以为这回真的要去见阎王爷了!”说着,颤抖着爪子往那巨大的瀑布水潭下颤巍巍地一指,“你们看啊啊啊啊啊——” 
  瀑布下的水潭清澈见底却堆满了森森白骨。 
  那些失踪的山民都是被落冰湖底湍急的暗河冲到瀑布口,这十几丈高的瀑布,跌到潭底不被淹死也被摔死了。 
  “这可不好办了。”幽昙一脸的匪夷所思,“明明是事实,可若是真跟那些凡人说起来倒是像满嘴胡掐的天方夜谭。” 
  白寒露抱着吓坏的小狐狸,沿着脚下流水冲刷出的石路慢慢往前走,这种地方没准会生出珍奇的草药灵芝,说不定机缘巧合让他碰上了什么不得了的好东西。越往山谷中心走,两边山石间的夹道越窄,最后只能容许一人侧身通过。可走过石头小道,面前出现一方幽静的深潭,潭边生了几株红枫树,赤红、藤黄、狐色的枫叶落在潭水中。   
    幽昙走到潭边张望,突然发现落叶下似乎掩盖着什么东西,蹲下身用手拨开落叶,赫然是张栩栩如生的沉睡中的人脸。 
  游儿吓了一跳,抓着白寒露的衣襟号叫,“妈呀,吓死小爷了,怎么有个死人!” 
  “吾辈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他没死,只是封印在琥珀里了。” 
  幽昙将所有的落叶都拨开,白寒露看到这人的全貌,烟紫色长衣,细长的眉眼紧闭,即使沉睡着也带着副不沾纤尘的高贵——正是他梦里看到的那个人。 
  在醉梦轩的书房里白寒露搜罗了一些时间久远到都无法考证的竹简。关于开天辟地后一些天地之灵气孕育出的神灵本是不老不死之神,有些与魔界征战死在战场上,可另外一些就无迹可寻地消失了,没有人知道这些神是死是活又是去了哪里。那些竹简上不辨真伪的蛛丝马迹是说,有些神活了太久已参透了生命的本身就该有终结才是圆满,越是长生便失去的越多,于是将自己封印在琥珀里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沉睡。 
  “原来那古籍里说的是真的。”幽昙转头征求老板的意见,“那破解琥珀封印的咒语也是真的了?” 
  白寒露倒是老神在在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已经被吓破了胆的小狐狸从白寒露怀里跳下来,化作半人半狐的人形,躲在他身后摆个苦瓜脸,“要是他活过来怪罪我们打扰了他的安眠之地,要杀我们怎么办?” 
  “放心,有幽昙呢。”没等幽昙得意片刻,就听白寒露接着说,“打不过的话,他可以色诱啊。” 
  幽昙表示心情很恶劣,可没心没肺的小狐狸竟然安心下来了,跟他家主人一起没事儿人似的站在旁边看着他。幽昙开始很认真地考虑自己不待在无垠地狱,在这里跟他们这对脑袋有点问题的白痴主仆在一起会不会被传染到白痴病。
 
  琥珀之灵,契约已至,鸡鸣东方,已是归期,破! 
  涟漪般的荧光泛滥在幽昙的指尖,他喃喃念着咒语,手指碰到水面,琥珀猛地破碎成点点碎冰。 
  他好似听到有人在呼唤他醒来,从冰冷漆黑的深渊里暖暖地将他唤醒,眼皮上有温热的光点在跳跃。 
  大人,已经六百万年了,有人唤您醒来了,小奴完成了与您的约定要离开了呀。 
  琥珀之灵,汝要去何处? 
  呵呵,小奴会永远记得您的,即使消失了……也是。 
  对于他来说,六百万年不过是睁眼闭眼转瞬之间,可守护他的琥珀之灵却要在冗长枯燥的时光里一日日艰难度过。他慢慢睁开眼,琥珀之灵的荧光慢慢汇聚成少年的模样俯下身来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便带着笑容消散在空气中。


第五章
 
  【第四节】
 
  面前站着奇特的呆傻三人组,法力强大的雪狼妖,已经魔化的昙花神和羸弱的小狐狸妖。哦,不对,雪狼身上还缠着一株沉睡的彼岸花神。是他的俘虏,仆人还是契约神? 
  他也忍不住有些呆傻了,现在的三界已经如此和谐了吗? 
  “汝等是何人?”他用翠色欲滴的眼珠盯着面前唤醒他的人。 
  白寒露镇得住场面,依旧不改油盐不进六亲不认的架势,冷清清地问:“你娘没教你问别人姓名的时候,要先报上自己姓名的吗?” 
  幽昙和游儿都摆出鸡蛋嘴,老板这笨蛋这样回答确定没问题吗? 
  “哦,那些凡人都称小神为八翠泽。”那人理了理头发,施施然地站起身,举手投足都是高贵的做派,“刚才失礼了,小神没娘,所以也没有娘教。” 
  八翠泽,八翠泽。 
  白寒露反复咀嚼着这个略耳熟的名字,有些愣怔了。神话史籍上记载过,在开天辟地之时,凡间有了由八个大小不一的湖首尾相连形成的大泽,人称八翠泽。那时四季还未分明,冗长的冬季和干旱耗尽了八翠泽,原本的八翠泽干涸后在严冬过后变成了郁郁葱葱的山谷。 
  若他真的是那干涸掉的八翠泽的话,那他便是天地之间孕育出的最古老的水神。 
  “你是远古时期八翠泽的水神?” 
  “有礼了。” 
  幽昙一拍手,恍然大悟,“太好了,原来你们认识。” 
  白寒露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嫌弃,“都跟你说了,平时要多看点书。” 
  “……” 
  八翠泽已经沉睡了六百万年,早就不知人世现是今夕何夕。不过对于水神来说要带他们三个穿过那湍急的暗河不过是举手之事。李小狼在湖边蹲了半天几乎认定他们是被水妖吞了,已经哭着回家了,只有竹仙老神在在地躺在屋檐下吹风。 
  刚来到现世的八翠泽站在湖边静静地打量着落冰湖周围,他当年沉睡时选的是一座废弃的山谷,可沧海桑田变换山谷竟然被颠覆到了湖水之下。他沉睡时还是漫漫严冬,冰雪侵蚀了大地,尸骸遍野。除了怒吼的北风,他听不到任何的虫鸣鸟叫,只有幼兽临死前的哀鸣。 
  “翠,我以后不再来了。”她带着一脸厌弃的神色说。 
  唉,为何不能笑着说再会呢,明明以往见了他,都是笑得那样明快可爱的。 
  白寒露看他站在水边望着远处,问:“你在看什么?” 
  “青山绿水犹在,可人已不知何处寻了。”八翠泽眼中有失落,却很快地转移了话题,“现今神、魔、妖、人,鬼,都和谐地生活在一起了吗?” 
  “倒也不算,不过是各司其道,互不干涉罢了。” 
  这时游儿闹着饿,竹仙待来者是客,也准备了水神的饭。八翠泽以往都是以鲜果为食,所以只喜欢青菜。饭间白寒露简单地将如今的世道同他说了一遍,三界已有秩序,魔界独善其外,这几百万年神与魔之间打了八回不止了。至于他们醉梦轩情形之复杂难以表述,只能用“助人为乐的铺子”和“收留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来总结。 
  八翠泽听得一愣一愣的,神竟然真的赢过了魔,一只雪狼妖竟然是开善堂的,果真世道不一样了。 
  他遇到了这样的好妖物,心情很好,多吃了一碗饭。 
  半夜白寒露起来给小狐狸盖被子,发现八翠泽不在床榻上,一出门见他坐在湖边的歪倒的枯木上正望着幽幽湖面发呆。   
   “你在想什么?”白寒露说,“雪衣吗?” 
  八翠泽非常的意外,“汝能看透小神所想?” 
  “不,是我曾误闯入你的梦里,而瀑布水潭下成堆的白骨是你梦中的歌声引了他们在睡梦中走进湖水里被卷入暗河。” 
  不知道是哪只晚睡的蜻蜓拍过湖面,一钩镰刀弯月立刻碎成激荡的波纹。八翠泽也收敛回了心神,想起过去的种种,那只雪女趴在他膝盖上酣睡好似昨昔,缓缓地低低地笑开了,“小神的那些往事实在是不值一提,汝莫要嫌烦才好。” 
  —— 
  那时,虽开天辟地已久,可觉醒的神与魔正为天界领地打得如火如荼。那是个混沌的妖怪横行的时期。他不肯去战场打打杀杀,那天界是魔的还是神的,于他来说都没有分别。他已在八翠泽守了几千年,对着青山绿水弹琴,枕着春风鸟鸣入眠,夜里星海如河,早已习惯了一个人。 
  直到他经过雪谷时,在食腐怪的利爪下救了雪衣。


第六章
 
  【第五节】

  他只记得那日的雪下得比以往都要大。 
  她站在大地银白之中,冰肌雪骨,一身纯洁如簌簌吹雪,除了黑眼红唇再也找不到其他的颜色。 
  “我叫雪衣,你呢?” 
  “翠。” 
  雪衣轻笑,“好名字,你的眼睛便是翠色。” 
  他在山谷中行走时,从食腐怪流着剧毒口涎的利齿下救了雪衣。雪衣是附近雪谷里的雪女,是冻死在路边的人兽枯骨孕育而生的妖。妖物相食本也是轮回,就像湖中大鱼吃小鱼那样寻常。那日,唔,那日是他昏了头了。 
  自打他救了那只雪女,那妖物就成了八翠泽的常客,隔三岔五的带点山中的野味,还有种滋味美妙的水,雪女说,这便是人类制造的最好的东西了,叫作酒。 
  最开始他是不欢迎那妖物来的,毕竟她皮相生得再好,终归也是为了迷惑爱慕美色的凡间男子,扒皮抽骨饮其血食其肉,说白了,她的本元不过也是一堆腥臭不堪的白骨。 
  不过自从雪女带了酒来,他便时常惦记她了。 
  “我小时候总觉得酒又辣又冲,这两百年来才知道它是好东西,一个人醉上一场便是几日过去。”雪衣那嫣红的唇里碎米小虎牙很是锋利,带着几分醉意咬着唇说,“翠啊,你救了我,所以我才愿意告诉你这个秘密呢。” 
  像雪衣这样有血有肉会伤心的妖物,他根本没有见过,更不知如何安慰,只能道:“汝弹琴给你听罢。”说罢,席地而坐,调弦,而后弹他最喜欢的烟雨调。 
  明明是一个妖物,为何要摆出那么悲伤的样子呢? 
  他想让她快乐些,可他不懂得如何安慰人,只会弹琴而已。 
  雪衣一直悲伤而沉默着。 

  有一日,戎装的神女来到八翠泽,一片惊叹之声,“尊神这八翠泽怕是凡间最祥和美丽之地了。” 
  他请她喝酒,客气地回她,“神魔皆是受了天地日月之灵而降生,若能心怀善念与感恩安心治理一方水土,这人世间便处处都是美丽祥和之地。” 
  “有天有地,有晴有雨,有太阳有月亮,有神也有魔,相辅相成罢了。若日月有灵,为何偏偏也让神魔生了七情六欲?”神女说起来头头是道的,“我想为神在天界争得一席立足之地,尊神醉心于江湖山色,妖物为满足口腹大开杀戒,皆是欲望,不过是所求不同罢了。” 
  “小神倒是认为,日月有灵让神魔有了七情六欲,不过是为了让吾辈有血有肉懂得人间疾苦,何时成了汝等放纵贪欲的理由?” 
  神女叹着气说:“尊神还是不肯出战吗?” 
  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还需多说什么呢?这时雪衣来了会客亭,她刚从一宿宿醉中醒来。神女见了她,脸色便立刻有种粘到脏东西的不悦,连口吻都恶劣起来,不冷不热地笑问:“尊神真是心胸宽广,竟也能与吃人的妖物同进同出,当真是要乱了伦常了。” 
  雪衣摆出她在放屁的德行,打着呵欠去拿案上凉透的茶。 
  她这副懒散闲适的模样只会让他怎么看都顺眼,仰了仰下巴,肃然道:“妖又如何,神女刚刚说过,妖物为满足口腹之欲大开杀戒,皆是欲望,不过是所求不同罢了。” 
  这话的确是神女刚说的,总不能拉出的屎趁热往回坐,一时间也没了言语,只能脸色铁青地拂袖而去了。不过,不止一个神来过八翠泽请战都被他的冷言冷语气得拂袖而去,被记恨也不差这一个。 
  等神女走,雪衣倒是一派坦然地道:“她说得没错,我本来就是吃人的妖物,被说两句也没什么。” 
  “汝在八翠泽便是小神的贵客,客受辱便是主人之过。”翠垂下碧绿的眼儿,半晌又莫名添了一句,“雪衣就是雪衣啊。” 
  雪衣直愣愣地看着他半天,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而后就笑了。其实美貌本来就是雪女的武器,一笑起来更是眉目如画极其养眼。 
  “汝应该多笑。”他这样说,“小姑娘家家的,笑起来才可爱。” 
  雪衣拿眼儿飞他,明明是冰雪纯白的颜色,却生了一股子说不出的丽色,看得他说不出的荡漾,“哼,我是常笑啊,只是不爱对着你罢了。” 
  翠只当她是害羞,后来他看到她捕食,才知是真心话。
 
  那回翠例行要去人间行走,雪衣没出过远门,闹着要一同去。 
  正值人间是严冬,那回的冬季极长,足足延续了六年,出了八翠泽便是千里冰封,大地一片死寂,只剩下一座座空旷的城池。 
  雪衣在沿路看到最多的是死骨,遇到的一些活人也都皮包骨,跟死了差不多,非常的失望,“我以前听母亲说,人世间的城池就是用来装人类的。” 
  “原本是这样的。”不过令翠更惊讶的是,“汝为何会有母亲?” 
  “我是母亲生的,自然有母亲。”顿了顿说,“不过她已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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