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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皇帝揣兜里-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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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公公听罢,这才松了口气。
  陛下有多累,黎公公一直看在眼里,眼下他想借此机会休息休息,黎公公哪有不乐意的道理,巴不得叶适能当几天甩手掌柜。
  念及此,黎公公对太医令道:“那就请太医,去跟外头的百官,按陛下的吩咐说一声儿吧。”
  永熙帝喜怒无常的名声,太医令私底下自然是听过不少,此时此刻哪敢不应,生怕永熙帝一个不乐意,就丢了官位。
  太医令行礼应下,而后出了寝殿,到御乾宫门外,对百官说道:“陛下自登基以来,勤政爱民,过度劳累,让陛下身子内地空虚。此次落水,春水过寒,陛下体内进了寒气,重度伤寒,怕是得缓上些时日,陛下需要休息,诸位大人若是侍疾,反而不利于陛下养病,诸位大人请回吧,老臣会在此处,寸步不离的照顾陛下。”
  众官员闻言,相互看了看,永熙帝勤政大家都知晓,面面相觑片刻,便陆续退离了御乾宫。
  太医令复又回到寝殿里。
  太医令命御膳房给叶适炖了几碗姜汤,叶适喝下后,驱了驱寒,基本就没事儿了。
  奈何太医令,还得佯装开方子,命小太监送去太医馆抓药送来,做做样子。
  叶适很难得的闲暇了一下午。
  到了夜里,叶适对黎公公道:“将太医令安排进御乾宫闲置的宫室里,没有朕的命令,他不许踏出御乾宫半步。”
  黎公公应下,而后叶适看看他,抿唇一笑,伸手按住黎公公的肩头,黎公公不由受宠若惊,忙躬下身子去:“老奴惶恐。”
  叶适见此,伸手扶住他的胳膊肘,拉他起来,说道:“黎公公待朕的心,朕心里有数。这些时日,朕忙碌,你也没闲着,趁朕休息这几日,你也好好去休息一下,晚上回自己房里睡吧,不用守在外面了。”
  黎公公受宠若惊的同时,自是万分感动于这份关心,忙道:“能照顾陛下,是老奴的福气,老奴不觉的累。”
  叶适复又拍拍他的肩头,说道:“去吧,朕自己能行,你若累坏了,朕身边就少个贴心人了。”
  “哎……”黎公公这才领命下去,出寝殿之前,隐见他伸手抹了下眼睛。
  叶适看着黎公公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黎公公一走,他便转身从箱子里头,取了常服出来,脱下身上绣有龙纹的明黄直裰,而后将其换上,又从发上象征身份的赤金簪冠,换成了过去常戴的银色簪冠。
  穿戴妥当,他从榻上的被褥里,取出早已备好的包袱和钱袋子,又从包袱里取了一封书信出来,放在了枕头上,但见上书五个字:傅公公亲启。
  叶适将钱袋子系在腰间,取过玄色斗篷罩在身上,背上包袱,路过尚书房时,取下一把挂在墙壁上的剑,拿在手里,从御乾宫后门,悄悄地溜了出去。
  叶适直奔宫内马厩,约莫大半个时辰,他方才来到马厩。
  小太监见这么晚有人来,颇有些不解,正欲发问,却见面前罩着斗篷的高大男子,向他亮出了手里的令牌,冷声道:“陛下命我出宫办事,备马。”
  小太监忙从马厩里拉了一匹脚程极好的黑鬃骏马出来。
  叶适从他手里接过缰绳,踩着脚踏,翻身骑在了马上,他低眉斜睨着那名小太监,沉声道:“此次奉陛下之命,秘密出行,若是你胆敢告诉旁人见过我,杀无赦。”
  小太监身子一凛,忙跪地行礼应下。
  叶适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小太监,驾马朝宫门处走去。
  到了掖门司马处,他照旧亮出令牌,顺利的出了宫。
  身后宫门闭紧的刹那,叶适这才恍然惊觉自己做了多荒唐的事。
  马蹄在原地来回不断的徘徊,叶适回头看向身后宫殿层峦叠嶂的皇宫。
  荒唐就荒唐吧,人生这么短,能做几回荒唐的事?
  自他知晓姜灼华离开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底深处,就一直有一个声音,宛如魔音一般蛊惑着他,一遍遍的在他心里说:去找她,去找她,去找她。
  而他,竟也鬼使神差的,按照这个声音所说的做了。
  他不知道自己离宫会带来什么后果,失去皇位、赔上自己身家性命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但是,他就是想走,比从前任何一个念头都强烈百倍。
  他答应过姜灼华,只要她不愿跟自己进宫,自己就不会再纠缠她。
  此次前去,他本也没打算叫她知道,他只想、只想远远的看她一眼。
  证明身份的私印,他随身带着,无论出什么事,身为梁朝皇帝的他,可以调动任何一个地方的军队和官员,只要黎公公和傅公公瞒住他离宫的事,就应该不会出什么大的问题。
  叶适看着皇宫,唇角勾起一个笑意,而后手中长鞭一揚,朝京城东门处而去。
  马蹄如飞一般地踏过京城街道,哒哒作响,纵马带起的风,将他披在身上的玄色斗篷吹起,在他身后长长的飘荡,宛如展翅的雄鹰,在悬崖绝壁上涅槃之后再次一飞冲天,投向高远的长空,拥抱那向往已久的自由。
  她是他这一生,见过最绚烂的一抹光彩。
  在她身边的那些时日,他看遍、也看尽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色彩。
  放她离开的这段时间,他才知道,没有她的过去,没有她的现在,原来他的生命是如此的枯萎凋敝,一步一步,都是盘算,都是计较。
  如果她不曾出现,他大概会在这般的灰暗里,不自知的过一辈子,但是她出现了,他见过了这世上最美、最美的一朵花。
  人总是贪心,见过了,尝过了,就再也舍不得放开。
  他曾以为,凭着对待政敌的那点儿手段、那点儿能耐,算计她的哥哥,就能把她留在身边。
  是她一点点让他明白,再缜密的阴谋诡计,都抵不过一颗真正自由的心。
  过去的这么多年,他为复仇而活,为旁人的期望而活,为了百姓而活……可他如今才发现,皇庭是如此漆黑一片,不断从他身上索取光明。可他不是取之不竭用之不竭的太阳,他是个会哭会笑,会痛会累的人。
  他给他们希望与光明,那他的希望与光明呢?谁给他?
  不会爱人的人,如何为人所爱,他自己每一日都是痛苦万分,又如何强撑着给百姓谋福祉?
  叶适唇角勾起一个笑意,眼睛望着远方,眸中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安宁。
  二十多年来,我从未脱离开过出身带给我的生命轨迹,从来都是为别人而活。
  我想为自己活一次,就一次,你们,会原谅我吧?
  叶适连夜出城,按照带出来的地图上,标注的姜灼华之前前往姑苏的路线图,直奔榆阳县。
  他连夜纵马,天尚未亮,便到了榆阳县。
  按照之前县令上报的消息,叶适找到了说曾见过姜灼华的那家客栈,下马上前叫门。
  过了好半天,方听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子慵懒的声音:“来了,来了。”
  里面门栓的声音响起,不多时,门便开了,但见掌柜睡眼朦胧,手里掌着一盏灯,看着叶适打着哈欠问道:“客官住店吗?”
  叶适点点头:“是。”
  掌柜后退一步,让出路,说道:“进来吧。”
  叶适进去后,掌柜复又将门关好,而后走到柜前,收钱登记,引了叶适上楼。
  进了房间,叶适将门关好,走到塌边,抱着手里的剑躺倒在榻上,赶了一夜路的他,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而御乾宫里,黎公公一早便来了叶适的寝殿,但见龙榻上空无一人。
  黎公公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愣了片刻,双眸不由瞪大,慌里慌张的上前查看。
  但见枕上放着一封书信,然而陛下,已不知去向。
  黎公公手颤抖着将书信拿起,眉心不由紧紧蹙起,手足无措的焦急道:“哎!陛下啊!”
  黎公公不知叶适去了何处,自是不敢声张,大张旗鼓的满宫里找他,先得知道书信里写的是什么,才好再做决定。
  他忙将书信收好,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出了御乾宫,对一名小太监道:“去宫外将傅公公请来,陛下有吩咐。”
  说罢,小太监领命而去,黎公公忙又回了御乾宫,命人熬药,传膳,所有行为,都跟叶适还在一样。
  约莫两刻钟,傅公公进了御乾宫,命小太监通传。
  得到允许进的命令后,傅公公方走了进去,往寝殿而去。
  进了寝殿,却不见叶适,只有黎公公一人,正不解间,黎公公忙将他拉到角落里,而后颤抖着手从怀里拿出了叶适留给他的书信。
  傅公公见此,心下一凉,看了黎公公片刻,忙将书信打开。
  但见上面写道:朕有件很要紧的事,需要出宫去办。朕不在的期间,还请傅公公主持大局,稳住朝政。
  然而,上面并没有说,他去了哪里,去多久才回。
  傅公公捏着书信,手不由颤抖起来,过了好半晌,方才吐出四个字:“任性!糊涂!”
  难道就不怕他就此夺权,拿了皇位吗?
  黎公公忙哭着脸道:“哎呀,傅公公您就先别骂了,快想想怎么办吧?”
  傅公公找到火折子,先将书信烧了,而后对黎公公道:“一定要瞒住陛下离宫的消息。将病情夸大,叫所有大臣不得觐见打扰陛下养病,所有事宜,写奏折上报。”
  黎公公想了片刻,忙问道:“那奏折谁批啊?时间一久,还是会被发现端倪。”
  傅公公实在忍不住心头的火气,重砸桌子一下,骂道:“这是分明要给我留个宦官把持朝政的骂名!”
  骂罢,傅公公对黎公公道:“陛下不在的这几日,我会代为处理。但是奏折上,须得是黎公公你的字迹,若是大臣问起,便已陛下养病,他口述你代写为由搪塞过去。”
  黎公公闻言,还能如何,只得叹着气,点头应下。
  于是,傅公公便也暂且留在了御乾宫,一个主外,一个主内,两位合力,将叶适离宫的消息,死死掩盖在了御乾宫内,半点也没有走漏,一切运行,都好似叶适尚在皇宫之中。
  私底下,傅公公派出这些年一直跟随叶适走下来的心腹,以京城为中心,紧密的去寻找叶适的踪迹。
  而叶适这边,在榆阳县睡了一觉,上午便起身,吃过饭,而后写了一封书信,找到榆阳县衙门,亮出令牌,以陛下秘密钦差之名,命衙门里的人,送去给了京城内的元嘉。
  书信外封上写:三十日后打开。而里面只有两个字:姑苏。
  送完书信,叶适便接着赶路。
  就这般马不停蹄的赶了八日,这日傍晚,叶适终于到了离姑苏城不远的武陵郡。
  到了城门口,叶适拿出地图看了看,按这个速度,约莫再过个七八日,他就能到姑苏了。
  想着,叶适松了口气,唇角露出胜利在望的笑意。在这里休息一夜,明日起来接着赶路。
  他下了马,牵着马匹的缰绳,进了城门。
  武陵郡很热闹,街道上满是人流,有成群结队的总角小儿手里拿着风车,追逐着从眼前跑过,也有上了岁数的老叟,手里提着鸟笼子,在城里散步。
  有扛着糖葫芦边走边叫卖的皮肤黝黑的少年,也有担着两篮子野菜再卖的老妇人,一派的热闹繁华。
  许是快要见到她的缘故,叶适出来这么几日,今日才有些心情去留意百姓的生活。
  正在这时,他瞥见不远处,有一对年老的夫妇,妇人似乎是腿不好,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着路。
  而她的丈夫,则耐心的牵着她的手,跟着妇人的脚步慢慢往前走,面上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样子,另一只手里提着菜篮子,夫妻俩相互搀扶着往远处而去。
  走到一处卖首饰的摊子前,他们二人停了下来,叶适一看,便知那些铁铜做的首饰并不值钱。
  但是老人却还是掏出几枚铜板,给自己夫人买了一个,亲手戴在了她的发簪上。
  饶是些不值钱的东西,那老妇人脸上的笑容却高兴的像个孩子,手里拿着摊贩给的铜镜,不停的照来照去,时不时的还问问身边的老头子好不好看。
  叶适的目光一直落在他们身上,唇角渐渐有了笑意,眼里满是向往与感动,这样的恩爱,他过去从未在父皇母后身上看到过。父皇三宫六院,母后常陪着幼小的他,即便父皇母后见了面,他们也是相敬如宾的模样。
  即便拥有滔天的富贵和权势,却得不到这么一份真心,何其可悲?
  叶适正看得专注,忽地,后背被人狠狠撞了一下。
  这一撞,叫毫无防备的叶适,身子打了个趔趄,他站直后,忙去看是什么人撞了他。
  谁知,他目光刚落在那男子脸上,却听那男子指着他骂道:“怎么走路得?站在路中间挡人道儿吗?”
  叶适闻言,心头不由漫上一股火气,看着那人眼睛说道:“这位公子,在下好生站着,是你撞上来的?堂堂男儿,何必这般不讲理?”
  那男子闻言,当即面露凶色,伸手狠推叶适肩头一把,骂道:“说谁不讲理呢?啊?谁不讲理?知道爷是谁吗?”
  话音落,便又从四周涌上来四五个男子,团团将叶适围住,骂骂咧咧地一阵推推搡搡,推的叶适直犯迷糊,他长这么大,当真从没见过这种市井上的泼皮无赖,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
  叶适急了,接着对最先撞他的那人,道:“你们够了吗?分明是你先撞得我,为何这般不讲道理?若是实在要讨个公道,随我去衙门。”
  一听衙门,仿佛是害怕了地,这一堆人方停下了推搡,那人指着叶适道:“别叫我再看见你。”
  说罢,一行人乌拉拉的散去,淹没进了人群里,就跟从没出现过一样。
  叶适平白被人这般恶心一番,委实也没了接着看百姓生活的心情,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火气,整理了下被推搡弄乱的衣服,然后拉着马,便去找客栈。
  来到一家看着还算不错的客栈门口,叶适将马匹交给迎出来的小二,然后进了店里,来到柜台前,对掌柜的道:“一间上房,晚饭送到房间里。”
  掌柜的拿出账本记录一下,而后对叶适道:“住店十个铜板。”
  叶适点点头,伸手去摸钱袋。
  叶适面上神色不由一慌,忙低头去看,但见腰间空空如也,钱袋俨然不知去向。
  他忙看四周的地面,依然是什么也没有,他忙跑出店门,然而路上人来人往,就是没有他的钱袋。
  他忙拧眉回忆,想最后一次见到钱袋是什么时候。
  想了好半晌,叶适忽地反应过来,方才撞他的人,那一帮人对他一阵推搡,然而那么轻而易举的便没有再接着为难他。
  他这才明白,撞人吵架是假,趁混乱偷钱才是真。
  更叫叶适紧张的是,能证明他身份的私印,也在那个钱袋里。
  他站在店门处,拧眉想法子,直接拿令牌去官府,叫他们去找那几个人,然后将自己的银两和私印都追回来。
  念及此,他忙伸手摸令牌,然而,他这才发现,令牌也不见了。
  叶适陷入绝望,伸手盖住了眼睛,哎,黄金令牌,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
  这时,身后传来掌柜的声音,但见他头伸出柜台外,朝着叶适张望,喊道:“客官,您还住不住店?”
  叶适回头看看那掌柜,只得赔笑道:“抱歉,我还有些事,先不住了。”
  说罢,叶适牵回自己的马,小二将缰绳递还给叶适,说道:“公子,方才我其实看见了,那伙人是城里有名的泼皮混混,他们的手段也就那些,城里人都知道防备,但是你们外乡人遇上,就自认倒霉吧。”
  叶适不由追问道:“那官府不管吗?”
  那小二笑笑道:“那伙人在周边几个城来回流窜,跟鱼似的机灵,官府抓了几次都没抓到。不是所有坏人都能落网,现在的皇帝不也是很厉害吗?可是我们郡上的巨贪,虽然抓了一批,但依旧难免有落网之鱼。所以吧,您就认栽吧。”
  叶适闻言抿唇,从小被人照顾,这一刻他才发现,只身来到民间,他就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要阅历没阅历,要经验没经验。难道对这等人,真的没有法子吗?
  叶适对小二道了声谢,将武陵郡还有没落网的巨贪一事,记在了心上。
  现在该怎么办?除了脖子里的金蟒玉佩,身上再无值钱的东西。
  他赶了一日的路,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眼见着天就要黑了,也没地方落脚。
  追回东西也是不可能,捕快都抓不到的人,他怎么可能找的见?怕是还没找到他们,自己已经饿死了。还能怎么办?接着赶路吧。
  叶适叹了口气,牵着马再度出了城,接着往姑苏的方向而去。
  到了黎明时分,又饿又困的叶适,实在是走不动路了,借着晨曦的微光,看见郊外不远处的山坡上,有座庙宇。
  想着出家人慈悲为怀,不知能不能去讨一顿饭,带着这个念头,叶适便骑着马上了山。
  这个时辰,寺院里隐隐传来打板的声音,应当是僧人们早起准备上早课。
  山门一般这个时候不会开,叶适只好将马栓在一棵树上,马自吃着树边的青草,而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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