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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一些面，酸菜、豆芽、猪肉、牛肉。”

　　　　萧锦裔更加不客气，直接点菜。

　　　　“咳咳，这边还没有酸菜，娘给你多拿一些肉吧。”沈念恩在宋轻歌那里吃过酸菜，知道是什么。

　　　　“连酸菜都没有啊，那随便什么都行。”萧锦裔有些鄙视，这里实在太穷了，酸菜都没有。

　　　　宋轻歌一旁看着好笑，让沈念恩在拿一个擀面杖来，她知道萧锦裔想要吃什么。

　　　　他点的这些菜明显是想吃春饼，正好可以多做一些，明天可以带着中午吃。

正文　第569章　调查

　　　　沈念恩去拿食材，宋轻歌和萧锦裔改造院子。

　　　　院子四周种着花，现在已经发芽，只好另外找个地方挖个坑，明天早一点回来改造一下。

　　　　过了好一会沈念恩才回来，她身后跟着两个婢女手里都提了不少东西，她和宋轻歌生活一段时间，知道她做饭需要什么，拿的特别全。

　　　　吃过晚饭后，沈念恩恋恋不舍离开，宋轻歌这才松了一口气。

　　　　院子中还有其他三间屋子，沈念恩的意思很想住在这里。

　　　　翌日，宋轻歌和萧锦裔继续到棺材铺子报道，萧锦裔去和黑子玩，宋轻歌则在屋里看着掌柜的扎纸人。

　　　　“五小姐来的正好，今儿个一早就有人来预定棺材，还买了不少纸人。”掌柜的笑呵呵道，好似在说宋轻歌运气真好，刚来就有人死了。

　　　　“……”

　　　　这话宋轻歌不知道怎么接，走过去看着掌柜的怎么扎纸人，她或许可以帮忙。

　　　　“五小姐这是想要帮老郭一起扎纸人吗？”

　　　　卢账房今天依然来了，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打趣道。

　　　　派他来监视宋轻歌，也算是放了假，不用理其他事物，悠闲的很。

　　　　“没错，不知道郭掌柜能交给我吗？”其实在棺材铺子做事也没什么，心里接受也就好了。

　　　　“五小姐真想学？”郭掌柜有些好奇，按理说女子见到这些不都该躲着些吗？

　　　　“闲着也是闲着，学会了还能帮你分担下。”

　　　　宋轻歌是真的太闲了，做棺材肯定用不着她，铺子里从早到晚见不到一个人，她总不能拉着郭掌柜和卢账房斗地主吧？不如学着怎么扎纸人，或许有什么灵感启发。

　　　　之所以不想闲着，是她想不到怎么多卖棺材头疼。

　　　　郭掌柜是在棺材铺子转到沈家以后请来的人，和宋家没什么情分，自然不会对宋轻歌特别。

　　　　但他不会拒绝有人帮忙的提议，很耐心的教宋轻歌。

　　　　就这样，一上午的时间就在扎纸人中度过，宋轻歌手巧，很快学会，扎的有模有样。

　　　　中午的时候她带了卷饼，屋子旁边有一个炉灶，锅掌柜会在那里热东西，她把卷饼加热一下吃了，萧锦裔也拿去分享给黑子一些，并没有带锅掌柜和卢账房的份。

　　　　毕竟他们是沈家的人，要是知道她会这些东西，肯定有会打主意。

　　　　他们两个没理这些，想越着中午一起出去喝酒，并没在铺子中。

　　　　“黑子，这里的生意一直都不好吗？”宋轻歌怕郭掌柜隐瞒，决定问比较老实的黑子。

　　　　“嗯。”黑子咬了一大口卷饼，只回了一个字。

　　　　“你一个月能做几口棺材？”

　　　　“不一定。”

　　　　“没有人买棺材你做什么？”

　　　　“那里。”

　　　　“……”

　　　　黑子的话特别少，宋轻歌问了一会等于白问，不过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到是印证了郭掌柜并没有说谎。

　　　　九弘县的规模很大，有上万户人家，比祥盛县大了两倍有余，加上住在城外的人，附近的城镇，一个月怎么可能就死一两个人。

　　　　宋轻歌觉得有些奇怪，或许她应该到另外两家卖棺材的铺子看看。

正文　第570章　另外两家铺子

　　　　下午的时候，宋轻歌带着萧锦裔离开，这边铺子她负责，当然没人阻拦。

　　　　“娘子，我们要去哪？身后有人跟着我们。”萧锦裔本身会功夫，如今已经恢复一些，那些隐藏起来的人他能够发现。

　　　　“我们随便逛逛，这里比祥盛县大，肯定有很多好吃好玩的。”

　　　　宋轻歌觉得其中有问题，但要是大摇大摆找过去，说不定什么都没办法发现。

　　　　人越多的地方越繁华，九弘县赶得上很多主城的规模，所以沈家才会那么富有。

　　　　街道两旁卖的商品琳琅满目，逛街的人也很多。

　　　　宋轻歌手里有银子，和大宝慢慢逛着，遇到好吃的、喜欢的，都直接买下来，没一会功夫两个人手里都满了。

　　　　“娘子，到了，就是这里了。”

　　　　转到第三条街的时候，萧锦裔指着一间客栈道。

　　　　客栈的名叫有客来，是宋轻歌和黄丽曼约定好的地方，但她被关在沈家出不来，不知道黄丽曼还在不在。

　　　　“轻歌。”

　　　　不过宋轻歌刚一进门，就见到了客栈大堂中喝茶的黄丽曼。

　　　　“说来话长，你还住在这里吗？上楼去说。”宋轻歌身边有人监视，在大厅说话不方便。

　　　　“那边有家茶楼不错，我们过去喝茶。”

　　　　黄丽曼的提议让宋轻歌愣了一下，难道她也不住在这里。

　　　　三个人在茶楼要了一间雅阁，这才各自叙述到九弘县后发生的事。

　　　　“……黄锦将责任推到我的身上，我一回去就被父亲关了起来，要不是你姑姑，今天还出不来，我一恢复自由，就来这里等你了。”

　　　　黄丽曼是上午来客栈的，询问之下发现宋轻歌没住在这里，知道她那边或许出了事，又没办法去沈家，只能在约定地点等。

　　　　“我也差不多，沈家想要大宝斋点心的方子，一直关着我……”

　　　　宋轻歌简单叙说一遍，她在九弘县能够信任的也就只有黄丽曼一人。

　　　　“棺材铺子？你想到什么主意了吗？”黄丽曼听完后诧异道，她真是想不到还能有什么办法，苦笑道：“要不我们去烧香拜佛，祈祷这个月多死几个人？”

　　　　“……”

　　　　宋轻歌嘴角抽了抽，她居然和沈念恩一个想法。

　　　　“咳咳，我想要调查另外两间棺材铺子，既然开了三家，肯定有存活下去的理由，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我这边身后有人监视，真有问题也会被他们抹去。”

　　　　闻言，黄丽曼沉吟片刻，苦笑着点了点头。

　　　　“好吧，三天后还在这间茶楼碰面。”

　　　　作为女子，很不喜欢离那种地方太近。

　　　　事情交给黄丽曼调查，黄丽曼同样让她帮着留意有没有什么铺子，她想在九弘县开个店。

　　　　二人分开后，宋轻歌带着萧锦裔回沈家，很快她今天的行程被禀报回去。

　　　　“轻歌，你快来看看，这里怎么样？”宋轻歌刚一回去，沈念恩迎了过来，指着院子一侧的炉灶道。

　　　　宋轻歌想要搭建厨房，她正好闲着无事，找了一些人帮忙搭好。

　　　　炉灶搭的很好，上面支起了一个棚子，可她总觉得有些怪异……

正文　第571章　打的好算盘

　　　　沈念恩在沈府没什么地位，为什么能找到人过来砌炉灶，还把锅什么都准备好，俨然一个小厨房？

　　　　“轻歌，这是小喜，余管家知道你这里没人，特意叫来侍候你的。”沈念恩笑着从屋子里叫出来一个少女，不过待见到宋轻歌皱眉后急忙解释，“你别误会，不是娘的主意，要是你不喜欢，娘让余管家领回去。”

　　　　这就对了！

　　　　见到小喜之后，宋轻歌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这么顺利。

　　　　沈府的人都知道她厨艺很好，故意叫人不给她送食物，沈念恩很顺利拿了那么多食材……都是为了让她自己做饭。

　　　　然后找一个人监督着，学去了可以拿到酒楼中。

　　　　要是学不会，或者没有什么新花样，沈家也没有任何损失。

　　　　真的打得一手好算盘。

　　　　“小喜见过五小姐和姑爷，小姐，求您不要撵小喜离开，要不小喜肯定会被撵出沈府的，我们家里——”

　　　　“停，想要留下就要学会闭嘴。”

　　　　宋轻歌都能猜到，为了留下来，小丫鬟会编出什么可怜的故事。

　　　　如果她不留下小喜，相信明天还会送来一个大喜、二喜……总之不会让她这院子没人，所以谁留下都一样。

　　　　“谢五小姐，奴婢一定听您的话。”小喜乖巧答道。

　　　　“既然小姐留下你，以后就好生服侍小姐和姑爷，别想那些乱七八糟没用的事，要是知道你有外心，绝饶不了你。”沈念恩将小喜拉过去训斥继续，然后拉着宋轻歌过去看砌好的炉灶。

　　　　准确的来说，就是一个室外厨房。

　　　　“这里不错。”宋轻歌到是很满意。

　　　　“今天晚上你打算做什么，娘去厨房给你拿，要不娘做饭给你吃？”

　　　　沈念恩一直想着为宋轻歌做些什么，但每次都被拒绝，问的小心翼翼。

　　　　闻言，宋轻歌瞥了那边的小喜一眼，笑了，“好啊，今晚就娘做饭吧。”

　　　　想要偷学她的手艺，没那么容易。

　　　　一听宋轻歌同意，沈念恩那就一个开心，几乎小跑着离开去拿食材。

　　　　宋轻歌和萧锦裔将买回来的东西送到屋子里，还好没多乱七八糟的摆设，只是在桌子上多了一大束打着花苞的杜鹃花。

　　　　九弘县处于偏北方的城市，每年春天山上最早开的就是那些紫粉色单瓣的杜鹃花，十分漂亮。

　　　　“怎么有花放在这里？”见到桌子上的花，萧锦裔很不开心，谁抢了他的差事？

　　　　“回姑爷，是夫人亲自到山上采的，她说小姐喜欢。”小喜乖巧回答。

　　　　宋轻歌当然知道萧锦裔因为什么不开心，笑着安抚道：“一会我问问娘在哪里采的花，明天你去摘给我好不好？屋子里还能放和多呢。”

　　　　“好，明天我一早就去。”

　　　　安抚好萧锦裔后，沈念恩没一会抱着食材回来，直接在院子里忙活起来。

　　　　沈念恩只会做很简单的饭菜，宋轻歌和萧锦裔都不挑，吃的到也很开心。

　　　　接管棺材铺后，宋轻歌的生活简单起来，每天白天去棺材铺子帮忙，晚上回来和沈念恩吃饭，没有任何变化……

正文　第572章　价格问题

　　　　三天后，宋轻歌再次带着萧锦裔出门，来到约定的茶馆，黄丽曼已经等在那里。

　　　　“你总算来了，还以为你在沈家又出了什么问题。”见到宋轻歌后，黄丽曼舒了一口气，她来的比较早，宋轻歌下午才到。

　　　　“上午铺子里有些事情，现在才走开。”

　　　　宋轻歌没好意思说，她一直在铺子里扎纸人。

　　　　“已经查出来了。”

　　　　“哦？怎么样，那两边的生意好吗？”宋轻歌好奇道。

　　　　黄丽曼喝了一口茶，缓缓开口：“北城那家和你描述的差不多，但据说一个月也能卖出去不少棺材，生意最好的那家在东城，最少一天都能卖出去十几口棺材，周边镇子的人都到他那里去买。”

　　　　“最少一天十几口棺材？”宋轻歌震惊。

　　　　“没错，他们那里的棺材价格很低，一钱银子都能买到。”

　　　　“一钱银子？”宋轻歌更加诧异。

　　　　“不是我亲自去的，给我带回来的结果就是这些，要不我明天亲自去一趟，在告诉你怎么回事。”

　　　　黄丽曼在知县府的日子并不好过，尽管受宠，也要承受其他兄弟姐妹的嫉妒，自然要养一些属于她自己的人。

　　　　现在不同往常，却也比宋轻歌好一些。

　　　　宋轻歌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明天我打算亲自去看看。”

　　　　大体已经调查出来，也知道问题在哪，就算被干扰也没什么。

　　　　“好，那我以后有事能到你那铺子去吗？或者去给你帮忙？”黄丽曼还住在知县府，每天闲着无所事事，在府上也被人说闲话，不愿留在那里。

　　　　闻言，宋轻歌嘴角抽了抽，“你要是不介意，随时欢迎，郭掌柜一定很开心有人帮忙。”

　　　　郭掌柜生怕宋轻歌哪天就会离开，好像要拉着她把一年的纸人都扎出来。

　　　　第二天一早，宋轻歌居然在门口见到了黄丽曼，她一个人站在那里，居然没恐惧。

　　　　“铺子里有什么地方我能做的？”黄丽曼表现得很镇定，声音却微微发抖。

　　　　“可以，你进去就知道了。”宋轻歌笑着将她领进门，希望她见到满院子的棺材后还好。

　　　　院子里摆满了棺材和引魂幡一类，大白天的都让人起鸡皮疙瘩，黄丽曼紧紧拉住宋轻歌的胳膊才没有倒下。

　　　　如宋轻歌所料，掌柜的很欢迎黄丽曼到来，热情的教她怎么做引魂幡。

　　　　卢账房这两天没来，屋子里只有宋轻歌三人。

　　　　黄丽曼手还在抖着，学的很慢，郭掌柜却很热情。

　　　　宋轻歌扎好一个纸人后，向外看了看，笑道：“郭掌柜，铺子里最便宜的棺材也要二两银子，可一般镇子和村子里，全家人一年都花不到二两银子，他们能买的起吗？”

　　　　关于价格的问题，宋轻歌打赏先问问郭掌柜。

　　　　闻言，郭掌柜笑了，“我们的棺材当然不是卖给他们的，那些人很多都自己打棺材，谁到棺材铺子来买。嘿嘿，看来五小姐这几次出去，是到另外两家铺子去看了吧，想要压低价格拉拢一些人来吗？”

　　　　“可东家规定，一口棺材不能低于二两银子！”

正文　第573章　竞争对手

　　　　郭掌柜口中的东家，肯定不是宋家，而是沈家。

　　　　沈家规定了最低价格，就算宋轻歌想要调节价格多卖一些都不可能。

　　　　“难道不怕这样卖不出去？”宋轻歌挑眉道。

　　　　“五小姐，你也看到了，铺子里还是有人来的，而且我们铺子所用的木材比另外两家的木材都好，成本高了，价格当然要提上去，别看最低一口棺材二两银子，实际上一口棺材就赚一钱银子。”

　　　　“至于你说的价格很低那家，听说有一次抬到一半时，棺材掉地上摔碎了……”

　　　　郭掌柜不断的给宋轻歌说着那两家铺子出的事情，价格低，用的木材不好，经常出问题。

　　　　那些人没有银子买好的棺材，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宋轻歌没在多问，知道她在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下午的时候，宋轻歌还是带着萧锦裔走出去，她想要亲自去那家棺材铺子看看，是不是真如郭掌柜所言。

　　　　黄丽曼说卖得好那家，铺子在城东，同样没在城里，相对于宋家的棺材铺子，位置还要偏远一些。

　　　　“娘子，好多人到这里买棺材，要不我们找一些人去我们那里买？黑子做的棺材特结实，躺在里面也很舒服。”萧锦裔和黑子的关系越来越好。

　　　　宋轻歌看过去，这边虽然没有到那种络绎不绝的地步，但绝对比宋家的冷冷清清热闹数倍。

　　　　这家生意好，院子里叮叮当当都是打棺材的生意，每隔一会就会有棺材从院子里抬出去。

　　　　“今天的生意不怎么好啊。”

　　　　“西山那边死的人少，衙门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没有斩首的犯人，哪来那么多死人。”

　　　　“要是这样下去，这个月怕是赚不到多少银子。”

　　　　“这些破棺材卖十个也不抵人家一口棺材值钱，不知道东家怎么想的。”

　　　　“总之咱们每个月就拿那么多银子，卖多少也和咱们无关。”

　　　　……

　　　　宋轻歌坐在棺材铺斜对面的茶馆里观察，落座没一会后，有那边的伙计过来喝茶休息，从两个人断断续续的谈话中，听出一些问题来。

　　　　最近死的人少，生意都不好做。

　　　　而衙门那边死了人，都是从这边买棺材。

　　　　一钱银子的棺材，他们也赚不了多少钱。

　　　　既然不赚钱，为什么还要开这样一个铺子，接这门生意呢？

　　　　宋轻歌可不相信什么为百姓服务的话，所以她没离开，继续等着，想看看还有什么发现。

　　　　下午的时间都浪费在这里，但宋轻歌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这里的生意是很好，可从抬出去的棺材来看，质量的确不怎么好。

　　　　而且那些一钱银子的棺材，得卖上二十个才有二两银子。

　　　　“天黑了，我们回去吧。”

　　　　宋轻歌站起来活动活动腿脚，在这里坐上半天真累。

　　　　从这天开始，宋轻歌每天下午都会带着萧锦裔过来，偶尔会听到店里伙计抱怨几句，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总体来看，宋家那边的棺材铺子还算是三家中最好的，她要在想其他办法……

正文　第574章　一定要你家的棺材

　　　　“掌柜的，人今天没来。”

　　　　宋轻歌在那边盯了八天没发现什么问题，决定放弃，殊不知她盯着铺子中，铺子中也在有人盯着她。

　　　　“继续留意，这些天都小心一些。”掌柜的脸色有些阴沉道。

　　　　距离一个月的约定已经接近一半，生意依旧是那样，她可能运气好一些，这个月已经卖出去五口棺材，又多卖了些纸钱，比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