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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归我,你也归我-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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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桥便去外间休息,我将屋中的灯熄了,只借着窗外寥寥的月光。
洛伏泽应当是死了吧?可是即便是死了,估计等开了春,湖面的冰化了,寥寥三个月的时间湖里的鱼也吃不掉,到时候皇叔定然能寻到,寻到恐怕就会有些说法了。
而不仅仅是三个月后,就算如今皇叔寻不到洛伏泽,他肯定也会去考虑原因和对策。
皇叔应当会加紧时间要个儿子吧,毕竟如若他没有了儿子,便是无本无后,那么继位便也难以名正言顺了,届时只要有人稍微带个头,朝中就一定会有一批人支持二哥的儿子登基,所以,此处皇叔应当会防。
除此之外……
也许我也逃不了干系,虽说我遇袭一事皇叔知晓是洛伏苓所为,应当不会怀疑我,但是不代表他不会多想——譬如,如若我和顾君则有个儿子,就也算是有了后人……
皇叔会不会因此而对我们动手。
更巧的是当日顾君则称病未去,又是临风强行去寻到我、将我救下,我担心皇叔猜疑这一切是我和顾君则动的手脚!
心下颇不安,我靠在榻上左右辗转。
却忽而听见了门窗处‘吱呀’‘吱呀’的声响。
顾君则此前翻窗来瞧我,便是这等声音。
我欢喜他如此来看我,但是如今他病着还这般闹,未免有点太不拿自己的身体当事了。
“走门,莫要走窗子。”
我启口道。
“快些进来,外面风大天寒。”
不料熟悉的声音并没有回答我,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冷哼。
我身形一凛,下意识地往床榻内挪去。
可随后意识到往里挪其实是在把自己逼向死角,于是我只得兀自攥紧了拢在衾被中的手,一声不吭。
来人的脚步声格外沉闷。
他一步一步缓缓走到塌前,借着半明的月光,我能瞧见这个人身形高大颀长,一头长发简单束在脑后,一袭黑衣,蒙着面,只露出一对幽幽的眼,鼻梁倒是挺立得紧,侧颜依稀能瞧见阴影。
无声对峙。
我兀自咬了唇角,愣愣瞧着他。
他便又开口,声音我甚是熟悉。
“好大的一出戏,可惜,洛伏波,你当真以为没人知道——是你杀的洛伏泽?”
我身形一凛。
——正是此前那个扬言要报复我的蒙面男人,也是那个在乱市里帮我挡下一箭的人。
我攥着拳头:“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证据,不是吗?”
面前人沉默一瞬,随即冷冷而笑:“倒当真是个赌徒。”
“如果我说,只要我想,我就能拿出证据来呢?”
正文 135面巾下的脸
“我亲眼目睹你设计杀死那孩子然后装作落水,自然也有证据。”
我心里倏地一哆嗦。
面前人得逞一般地笑:“其中利害太过复杂,我知道你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对不对?不过你越担心,我越欢喜。”
“我觉得这格外有趣,公主殿下——现在我不介意给你保守秘密,不过只是暂时的,也许哪日我心情不……”
“你有意思吗?”我猛地坐起身来,向着他翻了个白眼。
黑衣人一愣,随后只是定定地看着我。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怂的?
反正他也说现在不会杀我。
我咬咬牙向前动了动:“要杀要剐随你,玩来玩去的像个小孩子一样,本宫才不会惯着你。”
黑衣人似是终于回过神来,冷哼一声:“这可由不得你。”
我抬头看着他:“怎么就由不得了?本宫陪你玩腻了,就一死了之,难不成还要活着白白被你折腾?”
黑衣人哂笑:“一死了之?公主殿下请记住,如果你死了,我就把你做的一切都昭告天下,你可知道,到时候你在意的这些人会如何看你?”
“那你就去告啊。”我直起身子逼近他。
黑衣人一愣,垂下眼眸瞧我。
“我洛伏波只管生前事,不顾身后名,你想怎么告就怎么告吧。”
黑衣人皱起眉头瞧着我。
我却是突然动起了歪主意。
手在袖间一探,随后陡然间伸手出去,直袭他的颈项。
黑衣人的反应并不慢,飞快地一个侧身躲过一击,我趁机回身一脚踹向他,却是被他抬手挡下。
脚腕处一痛,我在床上一滚,转过身去又瞧着他。
“醒过来不久就敢折腾,公主也当真是厉害人。”
黑衣人眯了眯眼。
我看着他哼笑:“你不是一直瞧着呢吗?既然你知道我没事,也知道我的武功回来了,我又何必惺惺作态。”
黑衣人笑:“公主倒是直爽人。”
我挑眉:“我倒希望阁下有来有往,也做个直爽人。”
“这是何意?”
他话语刚落,我反过手肘来直扫他腰间。
黑衣人‘啧’了一声,抬手便挡,我趁机往床榻下一溜,蓄了力便要来个断子绝孙腿。
黑衣人又‘啧’了一声,侧身便躲:“女孩子家家的用这招可……唔……!”
话没说完,我猛地一抬手,径直把他的面巾扯了下来。
黑衣人身形一震,陡然后退了几步。
“喏,我就是这个意思,做个直爽人,至少先让我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吧。”我晃了晃手里的面巾。
黑衣人冷哼一声,反手就要抢。
我手一挥躲了开去,拽着他的面巾又晃了晃。
他不是想折磨我吗?如今我便要折磨折磨他。
借着月光仔细瞧了瞧面前这个人,知道许久了,总算看清楚他的脸,棱角分明,双眉狭长,一对眼分明是桃花眼,却格外冷冽,高挺的鼻梁有些鹰钩鼻的意味,在背光侧的面颊上落下深厚的影子,光影在这个人面颊上都冷冽成了直线,但总的来说,也堪称俊美非常。
这黑衣人似是对自己的样貌自信得紧,以为我瞧他瞧愣了,竟是反手径直伸过来夺面巾。
开玩笑,且不说我的驸马顾君则是那般样貌,即便我出嫁之前,十几年对镜看见的都是自己这副皮相,又怎么可能看着他痴痴愣愣。
——他这一出手,自然是被我轻轻松松闪避了过去。
“你长得倒也不丑。”
我又甩了甩他的面巾,轻描淡写评价一句。
这男人冷着一张脸:“少废话,还回来。”
我向着他挑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拿不到面巾就不敢走?你说还我就还,凭什么直接还你?想要就自己来抢啊。”
他停顿了一瞬,随后倒也不客气,回身便动了手。
这厮动作倒真是干脆利落,格外迅速,我只得聚精会神全力接招,丝毫不敢疏忽。
便如此来往许久,直到这个男人‘啧’了一声,后退半步。
“洛伏波,你要想清楚。”
“今日我若是拿不到面巾,走不掉,我就把你的事情都说出去,到时候看你如何给自己开脱。”
我勾起唇角:“开脱?我自然有办法为自己开脱,并且现在就能。”
面前人一愣,我却是趁机探手出去直袭他面颊,黑衣人陡然回过神来反手一击,我顺着他的力道趁机一转身子。
只听‘刺啦——’一声,手臂处一块儿衣裳直接被他扯了下去。
我身形往后一闪,捂住手臂便开始叨叨:
“你说你怎么这么没完没了呢,本宫知道你跟了本宫五六年了,一片痴心想娶本宫,但是你也要看清楚我们的身份差距,这是不可能的,何况我也已经嫁人了,我欢喜的是我的驸马,你能不能不要再纠缠于我还做这种让人误会的事情了?你瞧瞧,衣服都被你扯……”
说着说着,竟是硬生生自己挤出真真的眼泪来。
面前的男人显然是被我这一通弄迷糊了,他愣了一瞬,随后倒也是反应迅速,几步上来直接捂住我的嘴:“住口!不许叫!”
我冲着他使劲哼哼,奋力挣扎。
这黑衣人功夫原是比我强的,只可惜如今他还要看好了我不说话,一来二去费力不少,大抵也是势均力敌了。
于是便成了他摁着我,我不停反抗这种尴尬局面,僵持不下。
而这远远不是我的真实目的……
或者说,原本拽下他的面巾,目的也不是看看他的脸,而是……
我死死盯着他,不住地思量着。
现在想要腾出手来做我想做的事,未免太难了……
想要达成目的,只能先牺牲一下。
这种牺牲我并不甘愿,但是想想经历这一次也许就不用再提心吊胆,并且……这人也挺好看的,没那么亏。
我心一横,猛地蓄了内力挣扎一下,随即偏头一口咬住了他的唇。
“你……唔!”
黑衣人的身形猛地一颤。
“你……你……”
他下意识地反抗着,却好像没使用全力。
我趁机撬开他的唇齿,舌尖一顶……
黑衣人猛地把我推了开去。
“你、你……”
却是反反复复只会说这一个字了。
正文 136逼迫
我松开他的下颌放开他,只是眯着眼眸瞧见他。
面前的黑衣人原地站着,半怔半愣地瞪着我:
“你、你……你做什么?!”
我哼笑,一时起了玩味之意不曾答话,他便面带促狭之意地瞧着我。
仿佛一个猝不及防被夺走了初吻的小男孩。
我便坐在床榻边上,一面挥着他的面巾,一面优哉游哉地瞧着他,乐呵呵挑起唇角:“虽然你的模样还算说的过去,但也别这么瞧得起自己——当真以为我是想亲你一口?”
面前人愣了愣,似是努力地回味了一下,随后竟是剧烈地咳嗽起来:
“不对……”
“洛伏波……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半晌,面前这个一向耀武扬威的黑衣人难得狼狈、哑着嗓子。
我随手玩弄着他的面巾:“你可听说过噬心丹?”
“这丹药世所罕见,全全不过十颗,但是你很幸运,这天下十分之一的丹药,方才刚刚好入了你口。”
此人瞪大了眼睛瞧着我,半晌竟是陡然抬起手来,飞身向前便要擒我颈项!
我猛然回神,转身躲过,后背惊出了冷汗,表面上却是佯装镇定:
“你是不是急糊涂了?当真知道噬心丹是何物?”
黑衣人声线冰凉,立在原地仿佛在磨牙:“自然知晓。”
我一昂头看向他:“知道还敢动我?你记住,如果你敢杀我,我便是还剩一口气,也要催动毒药,我不会让你死,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黑衣人看向我冷冷而笑:“催动毒药,让我生不如死?”
“洛伏波,忽悠人也先打下草稿吧?别忘了你只是个委曲求全深宫苟活的阶下囚,你若是真有噬心丹,怎至于沦落至此?”
我眯起眼睛:“这么说,你是不信?”
他冷哼:“自然不信。”
我施施然往榻上一坐:“那不妨事,如今时间宽裕,本宫便给你试试。”
好在,这噬心丹虽不似传闻所言能伤人性命,但是疼痛,是确确实实能带来的。
话音未落,也不等他同意与否,我已然把手探入袖中,摸向那个小盒子,催动了蛊术的机关。
面前这黑衣人倒是硬气,起初依旧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于是我肆无忌惮又加了力道……
直到‘噗通——’一声,面前的黑衣人单膝着地跪伏下去,单手撑着地面,浑身都在颤抖着。
我略略凑近一瞧,却见他额上都是冷汗。
心下也不由得暗惊。
虽然一直有噬心丹,也给高宁、徐文起等人下过蛊,但是催动还是第一次做,能让这个武功不凡毅力应也是非常的男人疼痛到这样,噬心丹也当真是个厉害东西,世人对它的忌惮,也并非空穴来风。
把力道控制在现在这样,我施施然抬手,随意地摸了摸面前人的头发:“怎么样,你现在信了吗?”
我偏偏就要肆无忌惮地折磨他——就像他此前得意洋洋地说要折磨我一样。
反正我料定了他现在不敢动我,即便他敢,他疼成这样子,我又有武功在身,我也不见得会输给他。
他一面倒吸凉气,一面颤着声线道:“……信……”
我像揉猫猫狗狗一样又揉了揉他的头发:“那以后可就要乖乖的了,要听话,才不会难受,不然我可保证不了,你会不会和这种疼痛共度下半生。”
面前的男人皱起眉头,径直把唇角咬破出血,也不肯多吭一声。
半晌却是反手抬起短匕直刺他自己的心口,我伸手出去便是一弹……
只听‘当啷’一声,寒光一闪,他的匕首径直落地。
“你做什么?”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一双眼睛通红。
我笑了笑:“就像你之前说的,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轻巧。”
“你……”
我继续摸他的头发,手感颇好:“更何况你不是说和我有什么仇?我总要弄清楚再说。”
面前人低低‘哼’了一声,不肯多言。
我又笑:“加上你之前救过我一命,留下你的性命,也算是答谢了,我洛伏波可是一向讲良心的。”
除此之外……
潜意识里,我觉得这个黑衣人对我有用。
且不说他的身份或者其他,单单是他这一身武功,又会腹语传音,他隐匿在暗处,应当可以护我周全,帮我挡下血光之灾。
“所以你不如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和我究竟有什么仇?之前和我说我欠你一条命,又是怎么回事?”
黑衣人浑身发颤,倒是硬气依旧,扭过头去瞧也不瞧我。
我心下冷哼,手探入袖里又加了力道。
“……唔!”
眼看着面前黑衣人身体猛地一个战栗,单膝着地已然架不住,只得无比狼狈地双膝跪伏,如此还忍不住猛烈地颤抖着。
我能看出他伸手出去想摸落在一旁的短匕,便干脆利落先他一步一脚把短匕踹飞。
“听话,回答我的问题。”
我伸手又揉了揉他的头。
这种占据上风的感觉可真棒啊,自从父皇母后被擒,这么多年了,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加上他该知道的都知道,却对我几乎没有威胁,一点约束都没有,我便更是自在了。
他颤抖着声音总算开了口:
“我叫……闻信。”
闻?
这个姓氏极为罕见,如果我没有记错……至今看见的唯一的相关记载、是北国一个隐匿多年的武功世家。
这个男人的武功属上乘,这一点略略符合。
但是……我自幼生长在南国深宫,罕少外出,至于去北国,更是只有那次随父皇去南北边疆打仗,如此怎么会招惹到隐匿武功世家的?。
我皱了皱眉:“我不记得我做过什么对不起闻家的事。”
闻信咬着半边唇角蹬向我,半晌哑着嗓子道:
“不是闻家。”
我低头回看他:“那是?”
他转脸过去又不吱声了。
全然不肯解释清楚,挤了半天只说了个名字?
我心下愤愤然,手在袖间一探,二话不说又加了力道。
一开始加力道能让他服软,刚刚加力道让他讲出了名字,这次再加力道,我相信还会有收获。
谁知,闻信额上冷汗直冒,却依旧是不肯告知我。
“既然……已经是手下败将,我就是拼尽性命,也不会告诉你他老人家的名姓……”
他咬着牙断断续续道。
正文 137闻信的妥协
难办。
我一时有些犯难。
他是一副死不松口的模样,而我也知道再折腾下去没什么用处,此外,看着他这一副为了他口中的‘老人家’甘愿受尽苦痛的模样,难免动了恻隐之心。
——我洛伏波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绝不是忍心给人动用酷刑的人。
可是收手的话……又寻不到一个合适的‘台阶’。
一时想不到如何做,愣愣地忘了收手。
直到听见‘砰——’的一声闷响,跪伏在面前的男人整个人栽倒下来。
我一惊,方知是这毒蛊生生让他痛晕过去,匆忙卸了力道。
低头一瞧,闻信已是满头冷汗,唇角被生生咬出了血来,顺着下巴一路滴落流淌。
也许……我有些过分了?
恻隐之心更甚,我想起父皇此前交代的、这噬心丹的镇痛穴道,俯身下去便又给他点上。
倏忽间,却听见门外的唤声。
“公主,可是无妨?”
是霜桥的声音,随后,又传来临风的声音:
“公主,您可无事?”
我急忙回到:“无、无事,一切都好。”
外面临风的声音带着些疑惑:“可是公主,属下方才听见屋中有‘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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