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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归我,你也归我-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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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4要挟

    我如此说着,孙大人犹豫一二也总算是同意了。

    顾君则讲的分外详细,当然,这所谓的详细,也是有真有假。

    当孙大人试探地问起‘段忠平’‘袁末’二人时,顾君则笑了笑,只道:“不曾见过这二位,难不成明王大人有意给此处增添援兵?”

    孙大人一个愣怔,随后赶忙摆头:“不曾,不曾,只是孙某人浑说,看着这边战况紧急,顾帅又受了伤,孙某人总觉得该来人援助的,而如今朝中大抵便是那几位了,孙某人浑说的,不干王爷的事。”

    顾君则从容笑笑:“孙大人关怀之意,顾某感动。”

    我在一旁只看看他二人,一言不发。

    孙大人倒是痛痛快快顺着顾君则给他的台阶下去了,话题一转便开始问顾君则的伤势,问他是如何受伤的。

    这事情听来普通,其实绝非是个小问题,毕竟如若顾君则所说的受伤因由和孙大人从旁人口中得到的有所不同,朝中只怕会一次发难。

    好在顾君则足够聪明,简简单单一句话:“乱战中顾不及,不慎受伤。”

    孙大人显然是没能得到想要的回答,不过依旧是附和道:

    “也是,这一伙贼寇来势汹汹,战事难免吃紧,此事孙某回去势必会禀明王爷,请顾帅安心。”

    顾君则颔首:“谢过孙大人了。”

    话音落下,我心里已然有些不耐,听了将将半个上午,这二人说的事情自也听了个八九不离十,可是不论他们说什么,归根究底,都是这孙大人想要伺机窥探,而顾君则挡得严严实实,让他无机可乘,于是他便转了话题继续钻空子。

    仿佛是拿着一块糕防嗡嗡围转的臭蝇,恼人得紧。

    不知不觉地、我放在桌边的手,已经开始百无聊赖地轻扣起了桌角,我寻思着是不是该跟他们讲,快到午饭时候了,好终结这一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明王爷忧心公主得很。”

    那边孙大人的话却是转移到了我身上。

    我心里一激灵抬头看向他,一脸懵。

    孙大人干黄色的脸颊一皱,又冲我粲然一笑,那模样别提多吓人了。

    “公主,是这样的,明王爷不知公主是何时出的都城……”

    我回神过来笑了笑:“本宫早已出嫁,如今年纪也不小了,想去何处便可去何处,皇叔这般看护已是不必了,劳烦孙大人带本宫谢皇叔关心。”

    孙大人面上的笑意一僵,赶忙摇头:“不、不,公主,是微臣的不是,微臣没讲明白,微臣的意思是,明王爷自是允许公主四处走走,也不必同他报备,但是如今情况混乱,王爷终究是有些担心……”

    我动了动胳膊动了动腿:“替本宫谢谢皇叔,也让他老人家放心,本宫胳膊腿都完完整整的,安然无恙。”

    孙大人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公主的话,微臣定会带到。”

    我听着他这话,左左右右总觉得这么别扭。

    或许是我被关在楚长宫这些年太敏感了?只要别人说起皇叔,我就觉得是在威胁我。

    不知不觉间攥紧了拳头,在心里拼命地提醒自己,不要表现得太明显,让他有机可乘。

    倏忽间,身旁一个分外沉稳的声音却响了起来,先我一步回了孙大人的话。

    “劳烦孙大人了,请告知明王阁下,公主一切安好,以及……君则定会竭尽全力护公主周全。”

    他微微停顿,又道:“凡是危及公主安危之人,若是君则无力抗衡的大人,君则愿同公主一并退避,只图安稳;而若是小人物玩火自焚想伤及公主,君则必会除之。”

    我闻声心下暗惊,下意识地转头过去看向顾君则,却见他漆黑的墨眸径直盯着孙大人,眉目间尽是认真,他忽的又扬唇而笑:

    “所以,便请明王阁下放心吧。”

    顾君则话中有话,我又岂会听不出来。

    我转眼又看向孙大人,却见他本就发黄的面色愈发干枯,仿佛是饿了许久的灾民,面黄肌瘦,瑟瑟不安。

    “便请孙大人一定带到。”

    顾君则的声音沉稳依旧。

    孙大人那边沉寂良久,半晌终于颤巍巍开了口:

    “孙、孙某愚钝,方才交谈良多,却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同明王爷交代了,还请顾帅再多言一二。”

    顾君则哼笑:“如何说,孙大人心中自有分寸,顾某自不当干涉。”

    “身体不适,孙大人,顾某便先告辞了。”

    孙大人的身体猛地摇晃了一下,直愣愣地看向顾君则,仿佛傻掉了一般。

    我心下一时不完全明白顾君则的意思,但是他既然说‘告辞’,我便扶了他的轮椅转身推着他离开。

    “孙大人也请回吧。”

    一旁侍从恭恭敬敬举步向前,向着孙大人示意。

    “等、等一下……”孙大人的声音,从开口到尾音,都不同程度得发着颤,加上他的声音颇有一番特别之处,当真是堪比筛糠之音。

    “走了。”顾君则低声说着。

    我索性推着他全全转身过去,举步而去。

    “看似是只老狐狸,可归根究底也是糊涂人。”入了帐子,顾君则低低叹了一口气。

    我把轮椅推到桌前,摇头道:“大概问题在我,原本都好好的,都是我太敏感太紧张了,被他看出端倪。”

    顾君则却笑:“公主,我们认为没有问题,不代表他不会看出端倪,即便他看不出,也保不准他会不会鸡蛋里挑骨头,所以,这算不得公主的问题。”

    一如既往的把我的问题都抛开。

    而我虽然心下郁郁,但也不痴不傻,知道如今和他探讨‘究竟是不是我的问题’并无半分意义。

    顾君则开始不慌不忙地打理头发和衣着,末了又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桌上的文件,却是自始至终都坐在轮椅上——按理说,入了这帐子只我和他二人,已是不必。

    或者说……

    难不成他在等人?

    果不其然,只一会儿的功夫,帐外一阵嘈杂之声,随后侍从小心翼翼入了帐子,向顾君则道:

    “顾帅,孙大人……跪于帐外,求见。”

正文 125无路可走

    我知道,这位皇叔的眼线孙大人,总算是看清了时局,为了保命向顾君则妥协了。

    他入了帐子,和顾君则交谈甚久,而谈的也不仅仅是这次如何汇报的问题,还有……关于如今都城的情况。

    孙大人说,他方才之所以如此底气十足,是因为皇叔寻到了上方玉玺,而削弱顾君则的力量,是皇叔登基的最后一步!

    他如此讲时我全然愣怔在了一旁,半晌细细理好纷乱的思绪,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

    我以为我算计了皇叔,可到头来不过是他局中之物!

    此番不论我来不来,顾君则出不出事,对皇叔的计划而言,都没有太大的影响——因为只要顾君则离开了都城,皇叔便彻底可以在都城施展开手脚,为所欲为!

    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出调虎离山之计。

    只可惜我意识到得太晚了。

    而事实证明,孙大人所言,有八成是对的。

    等顾君则在这边料理清楚了流寇之事,终于同我一并回到都城,已是秋日时分。

    而此时的都城早已不是我离开时的模样,似乎有一种气息,在潜移默化间蔓延开来。

    回到顾府,临风小心地同顾君则交代,说如今明王不知怎的寻到了上方玉玺,半月之前便已经开始当朝听政了,立着真正的帝王,只差披起龙袍,再在那龙椅上一坐了。

    其实不需他言,此事也已经是预料之中,因为即便是归来时分,马车走在大街上,我都能听见路两旁百姓的私语——却是关于我的,他们说,我回来,估计是给皇叔最后一出认可的,让我以父皇唯一子嗣的身份,认可皇叔的地位,也是正所谓‘人证物证具在’。

    仿佛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而我和顾君则上午方才到达都城,下午时分,皇叔的信件便已到达,信中满是慰问之意,并言明第二日,希望顾君则能同我一并前往宫宴,皇叔意欲为我们‘接风洗尘’。

    可恨如今这都城是皇叔的都城,朝廷是皇叔的朝廷,统共上下再难寻到属于我、或是属于父皇的一隅了,尤其是入了宫,更是皇叔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若说此前他也许还顾及旁人可能认为他‘不善待’长公主,如今有了上方玉玺的他,已然可以为所欲为。

    我不愿去,却又不得不去。

    我把信读了一遍,随后递还给了顾君则,而他凝眉又细细瞧了一遍,方才折叠好收起,寻了纸笔准备写回信。

    我便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瞧着他。

    孰知顾君则提着笔停留许久,却是未落一字,直到他抬起眼来看着我:

    “公主,如今这回信如何写,公主心里,想必也已是清楚了。”

    “微臣觉得对不住公主,未能履行诺言。”

    他低声说着。

    “其实那日对使臣所言,并非仅仅是威胁于他,公主,那其实是微臣的真心话,微臣本也想过,如若是大人物意欲加害,何妨带着公主退而求安。”

    “只可惜如今看来,也不过是想想罢了——事到如今,明王不会让我走,更不会让公主走,而在都城里,我们根本无力同他抗衡。”

    这又岂会是他对不住我呢。

    我狠狠沉下一口气,只对他摇头道:

    “我本也不曾想过要逃……即便他真能坐上那位置,也不代表他一辈子都能安安稳稳坐在那位置上,更不代表他的儿子能坐上去,不妨便走一步看一步吧。”

    “好在,如今左云、袁末、段忠平、和季将军皆已殒命,在边疆驻守的主帅寥寥又不便调回,他定会顾念你的将才,不会轻易动你。”

    我语罢又颔首复颔首。

    直到我眼睁睁瞧着顾君则的笔墨落在纸张上……

    有了上方玉玺,当真是脱胎换骨一般。

    如今的皇叔已经完全不需要客气、不需要我多说、更不需要旁人三番五次地‘请’,只和来宾客套了几句,便自顾自地做到了宴会主位上去。

    我坐在主位之下,抬眼看向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我突然在想,这个位置是不是当真有神力,即便是只猴子坐上去,也觉得自己能主宰天下?

    “前些日子,贼寇纷乱,扰我边疆,顾帅心念国家,顾及百姓安危领兵而去,本王甚是感动;公主夫唱妇随,随后一意前往营中找寻顾帅,此行虽然冒险,以至于本王数日惴惴担忧、夜不能寐,但也让本王甚是感动、欣慰——二位能相互珍重、相互扶持,实乃大幸。”

    皇叔一口气讲了这许多,半晌匀了匀气息,继续道:

    “索性,二位均无性命之忧,公主安然无恙,本王便要在此替陛下,也代表本王自己,多谢顾帅对公主的保护;顾帅为国杀敌,骁勇善战,轻伤重伤皆是不少,本王亦是心忧,只盼顾帅好生将养,日后再现骁勇英姿。”

    语罢,竟是举起酒盏来向我和顾君则祝酒。

    我赶忙也执起杯盏,随后却又空出一只手来,从一侧取了一杯茶搁在顾君则面前:“皇叔,君则重伤尚未痊愈,依照医嘱,尚不应饮酒,皇叔若不介意,可否让君则以茶代酒,敬酒罚酒之事,由伏波代替?”

    皇叔在高台之上只是微笑:“自然可以,只是公主也当注意多少,陛下曾嘱咐过,说公主酒量欠佳,饮酒断不可不知节制。”

    一口一个‘陛下’,仿佛他时时刻刻记着他的好哥哥、想着他的好哥哥,孰不知父皇被擒,他才是始作俑者!

    他如此反反复复地说,当真让我恶心。

    可是,感到恶心又能如何?我只能在面颊上强扯出微笑:“多谢皇叔挂念,皇叔,第一杯酒伏波敬你,多谢你日夜挂心,念叨安康。”

    皇叔面上微笑依旧,执起杯盏来:“公主言重了,都是本王应该做的。”

    我便同他双双将酒一饮而尽。

    一旁,以茶代酒的顾某人,也在一旁缓缓地随着我们喝了一杯茶。

    三个杯盏几乎同时落下,皇叔此番垂着眼,只瞧着杯盏道:

    “公主,这杯酒下肚爽快得紧,不知怎的也想起一些事,我想起父皇当年曾嘱咐,太后娘娘也曾千叮咛万嘱咐……国不可一日失根失本,不知公主可还记得?”

正文 126食鱼去骨

    我非痴傻,又岂会听不懂他这话中之意?

    可恨如今,切莫说是这大堂,即便是这皇宫,乃至这都城,那一处不在皇叔掌控之下?

    于是于我而言,不想丢了性命,便要打碎了牙齿肚里吞!

    我强挤出一丝笑意来,道:“伏波记得。”

    皇叔低头看向我,摇首道:“只可惜现如今,陛下落于贼寇之手,那等贼人以陛下为护命之符,不肯将陛下放还,而二皇子又因病英年早逝,仅剩的幼子年岁寥寥,不足当政,即便扶持上位,只怕也有母权外戚之忧,这些日子不得不违了祖宗意志,也的确是因为无根无本,流寇频入,藩国多事,边境不安,百姓忧惶,事到如今,本王已不知如何是好。”

    他语罢眯了眯眼睛,眸光深邃了许多许多。

    “陛下曾盛赞公主冰雪聪明,颇具谋略,事已至此,公主更是陛下唯一的子息,依公主看,应当如何是好?”

    他的话音落下,原本就因为我和他交谈而安静的大堂,倏地又安静了几分,这一瞬间,仿佛银针落地都可明察。

    我知道,这满堂众人都在等着我说话,等着我说‘请皇叔称帝为皇’。

    我又何尝不知道,这是我不得不说的话。

    但是……

    我不甘心,不甘心直截了当地把父皇从皇位上推下来!

    也不甘心,我在说完这句话后,成为众人背后议论的不孝之人!

    于是我咬了牙,只是恭恭敬敬一低头行礼:

    “多谢皇叔信任,只是皇叔未免错信伏波了。”

    “父皇当年宠爱伏波,夸赞伏波聪明,实则不过是伏波当年的小儿之智罢了,如今伏波已为人妇,无才为德,已讲不出什么主意了。”

    话音落下,我自也能感觉到,落在我脊背上的、凉薄狠厉的目光。

    因为他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皇叔沉寂一瞬,这大殿便随着他静寂一瞬。

    全殿之人因为一个谋逆王爷的愠怒噤若寒蝉,当真是可悲而又可笑!

    “如今灾难频发,不可再耽搁了,公主便不需谦虚了。”

    他放缓了声音,一字一句道。

    我咬紧了唇角。

    心里憋屈到窒息,仿佛被人扼住颈项扣在冰凉的墙面,想要挣扎却又全然无力……

    我低下头去,有些尴尬地笑:“这……伏波见识短浅,此前不曾细想过,还请皇叔允给伏波一炷香的时候,思量一二吧。”

    皇叔盯着我看了一瞬,随后点了头,却是当真一拂袖子,唤人来在大殿正中点了一束香,毕了他转身又坐回主位,笑笑道:

    “是本王的错,好端端的洗尘宴,惹得大家心下不安,继续罢。”

    于是那些暂歇的舞女和乐师便又忙碌起来,人们也开始交谈起来。

    可是我知道,没人忽略殿前那一炷香,哪怕它那么细小,也没有火光,只是缓缓地燃烧着。

    离着那里不远,我甚至能清晰地嗅到烟火之气。

    在一遍遍提醒我,逃不掉了?

    我心下苦笑,一面夹菜一面抬眼偷瞄皇叔。

    他的身影便在那一炷香后,从我这里看去,简直像是给他点香一般。

    我倒是恨不得这柱香真的是点给他的啊。

    心下忿忿,却又不想显得慌乱窘迫,我随手不知夹了一筷子什么菜便要往嘴里塞。

    孰知手臂却忽的被拽住,顾君则的声音在耳畔缓缓响起:

    “公主,鱼还有刺。”

    我回了神,低头瞧了一眼,却发现那刺瞧着薄脆得紧。

    如今心乱如麻,早已没什么心情摘刺了,于是我摇了摇头,只道:“不妨事,这刺不多,我嚼了咽下去便好。”

    顾君则看着我眨了眨凤眼:

    “公主,吃饭断不可如此急躁。”

    “总归这鱼都是要入口的,何必因一时之气,白白被鱼骨硌一下呢?”

    “来,公主,微臣摘刺。”

    我心下一动。

    他这是……一语双关吗?

    用被鱼骨硌代指被皇叔对付,那,鱼要入口,代表的……

    究竟是皇叔终会掌控天下,还是——总能从皇叔手中夺得天下?

    来不及细想,更没法向顾君则直接问询。

    但是……只要他开口,我心里便踏实几分。

    我沉下一口气,把这一块鱼搁下,顾君则便帮我把刺挑了出来。

    大略把桌上的菜品都尝了一遍,我回眼看那一炷香,已然快到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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