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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归我,你也归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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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的镯子很漂亮,摸起来光滑温润。
极好的成色、皇叔的犹豫、狐狸的肯定……
这镯子仿佛是个厉害玩意儿。
可是为什么方才顾君则给我戴上它的时候,动作那么随意?
狐狸在一旁只是干笑了一声,没解释,他把这个镯子拿起来递给我:“不多说,但小公主还是拿好了吧,这东西要是丢了,顾君则会弄死你的。”
我一愣,随后还是接过来好好戴上了。
这么说……
摔碎镯子退婚,算是行不通了。
“你认识顾君则?”
狐狸点了点头,眯起他那一对狭长的狐狸眼笑道:
“岂止是认识。”
我瞥了他一眼,狐狸至今都没有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我知道,他这句话不会有下文,而我就是问也问不出来。
倒不如收起好奇心,先达到我的目的。
“狐狸,帮我个忙?”我抬起头看着他。
“说吧,小公主。”
狐狸身形一晃躺在了榻上,这些天来我发现这厮极度嗜睡,不管是靠在墙上,站在门边,还是坐在榻上,总是懒懒散散的,不一会儿就开始磕下巴。
此时这厮已经把眼睛合上了,我怀疑他又要睡。
我转过身去捏他的脸:“你先别睡,听我说。”
狐狸懒洋洋地哼了一声,依旧没睁开眼。
我手上加了些力气,捏着他的脸一拽,这厮却闭着眼一转脸,下一瞬间,他的唇就触到了我的手心,柔软而又温暖。
我浑身一麻,想把手抽回来,可是手腕已经给他扣住了。
“今晚你能不能带着我,去把摄政王的尸体挖出来?”
我小声说着。
我能感觉到,狐狸喘气都是一停,随后他却低声笑了:“小公主,你是不是和那摄政王有仇?”
我摇了摇头。
我只是想,皇叔嘴上不信,之后一定还会去瞧摄政王的坟,如果到时候坟里真的没有尸体,也许他会有一点点相信,摄政王是诈死。
如果这样子,不论是皇叔,还是顾君则,估计都会把婚事搁下。
“我只是……”
我低声说着,心里却想——如果我的武功没有被废,那该多好。
一旁狐狸却睁开眼来:“好,我帮你。”
他停了停,忽而又用唇角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小公主,我……快要离开这里了。”
他又转过头来,眸光深深地瞧着我。
“但是,小公主,我还欠你的。”
“在这宫里好好活着,等着我,我会回来寻你。”
我咬着半边唇说不出话来。
他说得轻巧。
可是这深宫里,明处暗处皆是噬人骨血的怪物。
‘好好活着’,这是多么的奢侈。
正文 011这是本宫给你的嫖资
下午,皇叔将一只盒子塞给我,盒子里是一支上好的玉如意。
“这是陛下当初留给公主的,公主便去给公子罢。”
皇叔的话语冷清到了极点。
我本是不情不愿的,可是听他说出‘陛下’二字,我也知道,皇叔又在用父皇母后提醒我、要挟我。
于是我咬了咬牙,艰难而乖顺地点头应下。
我捧着那个盒子走到西面的落雪宫,门内,顾君则一袭白衣坐在桌案边,修长的手执着杯盏,轻轻浅浅喝着茶。
对比之下,我只觉得自己太可怜。
我走进门去,他便抬眼瞧了我一眼,随后目光移向我手里的盒子。
目光停留了片刻,这厮便平平淡淡地启口,直接得很:
“公主来送信物?”
很平常的一句话,可是在我听来格外别扭。
仿佛是我在死皮赖脸地往他身上贴。
我沉了口气,下一瞬间挑起眉睫,随手将盒子搁在桌案上:
“公子误会了,这不是信物。”
顾君则略一愣怔,随后微微皱起眉头瞧着我:
“那是何物?”
我毫不顾忌地对上他的目光,随口甩出两个字去:
“嫖资。”
顾君则的身形明显一僵。
我瞧着他,只觉得分外解气——我痛恨他此前轻蔑的目光,因此,此番哪怕是被逼无奈来送信物,我也要同他讲明,此前那晚,不是他睡了本宫,而是本宫睡了他。
见他没更多反应,我勾起唇角又解释了一下:
“这是本宫因为那一晚,给公子的嫖资。”
顾君则闻言却是扬了薄唇,随后他抬起那对漂亮的凤眼来,定定瞧着我。
平心而论,日光斜映下,白衣公子的五官和骨相被勾勒得颇为受看,一眼瞧去只觉得入了画。
我打量着他这张脸,忽然在想——如若他的眉眼里没有那几分凉薄和轻蔑,只因他这张脸,我大抵也会欢喜这个男人的。
直到瞧见这厮扬起唇角,对着我似笑非笑,我猛地回过神来。
突然觉得自己很没出息,竟然会盯着他这张脸发愣。
可我却又愣愣地不知说什么好。
顾君则,这厮长得太好看,当真是个祸害。
孰知他却施施然执起我带着镯子的手,薄唇碰了碰我的手腕。
“微臣……谢公主赏赐。”
他的唇柔软灼热,仿佛是燃了火的花瓣落在我腕间。
长发挠着我裸出半截的小臂,毛绒绒的,竟是莫名带着几分诡异的温柔。
那一瞬间,我不由自主地一个激灵,头脑顿时一片空白。
像碰到火似的,我猛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一眼也不再瞧他,转身夺门而去。
一路上也是迷迷糊糊的。
顾君则那张脸就在我面前晃,可是我想着,他分明是瞧不起我的,而我也不该同他有什么瓜葛,嫁给他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我狠狠摇着头不想在想他的笑,可是却怎么都忘不了他唇角的弧度。
——果真,人长得好看了便是祸害,一笑便要勾了人的魂。
我咽了口气,随后却想着——
今晚。
只要今晚狐狸帮我掘了摄政王的坟。
我和顾君则,很可能就不会再有缘分了。
从此大可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那帕子上的落红,我这几日已然想得分明。
我这十几年丢的东西不少了,如今更是几乎剩不下什么了。
过去的事就过去罢,我背后还有父皇母后,事到如今,远没有闲心思为此寻死觅活。
至于几日前那荒唐而又意乱情迷的一晚……我大抵,可以全全当成一场痴傻的梦。
当晚待夜色深了,狐狸带着我一路到了皇宫西侧。
摄政王的墓地还没准备好,但宫里那几位大人物说,不得入土,逝者难安,便安排着先在这里将摄政王葬下了。
这一晚,月黑风高。
狐狸一只手扶住我,另一只手扶住树枝,带着我藏匿在一棵茂密的树上。
他微微眯起眼睛向下看着。
我也小心地看着,树下空荡荡的并没有人。
“狐狸,我们要不要……”
我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开口,压低了声音。
可是话说了一半,他就腾出另一只手来捂住我的嘴。
“等等,看来是不用我们动手了。”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
果然,他话语刚落,下面便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狐狸紧紧地捂住我的嘴,而我更是大气不敢出。
只能死死盯着树下……
一队黑影闪了出来,向着那一处坟小心翼翼地挪了过去。
再然后,我看见他们从背着的东西里取出工具来,开始动手掘坟。
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惦记着这坟的人,真是不少。”
狐狸在一旁低低地笑了一声。
随后他转过头来瞧着我:“小公主,对你而言,是不是只要摄政王的尸身没了,你便放心了?”
我点了点头。
狐狸当真是个聪明人。
他答应帮我来掘坟的时候,并没有让我过多解释,但如今他这么说,显然明白我为什么想挖摄政王的坟。
狐狸沉了口气,又道:“既然他们动手了,不若我们先走?”
我又点了点头。
尸体落到旁人手里也好,我也不用费心思考虑如何处理。
如今回去了,还能免于被怀疑。
树下,那些黑衣人已经动作飞快地将棺材抬了出来。
他们将棺材盖子撬开来,我模模糊糊地能瞧见棺材里面的人影。
在那些人便把尸体往外拽,一面拽一面将之往麻袋里装。
尸身一半进了麻袋的时候,狐狸在一旁拽住我,带着我悄无声息地飞身而去……
四下静谧的楚长宫,暗中好像牵着一张无形的网。
这张网是黏密的蛛网,会缠住猎物的手脚,消磨它们的性命。
——直到四下皆白骨尸骸。
当晚我躺在榻上,只觉得后半夜里,门外的脚步声来去频繁。
似是有人在刻意地探查什么。
而我,只是躺在榻上,闭着眼睛假寐,一动也不敢动。
就这么一夜战战兢兢,直到第二天。
正文 012‘去向公子道歉’
早起我自行收拾好了,一出门,却恰恰瞧见蚕儿那一对厚重的黑眼圈。
她瞧见我就跟瞧见鬼一样,起初后退了几步,随后又生生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
我扫了蚕儿一眼:“怎么了?”
说着又抬手向屋内比了比:“进来,给本宫收拾着。”
蚕儿却是颤巍巍看着我,一步也不肯挪。
“公主……公主不是已经收拾妥当了么,不需婢子了罢……”
她颤着声音道。
“你怎么半点话也不听本宫的。”
我心下七分明了,这蚕儿大抵是因为摄政王的事怕的,可是表面上依旧装出一副恼恨不明的模样。
蚕儿支支吾吾讲不出话来。
我便强拽着她往屋里走:
“昨晚本宫睡着,觉得夜里,屋子西边好像碎了什么东西,你来随着本宫瞧瞧,拾掇拾掇。”
蚕儿闻言身子一停,随后她像是在原地扎根了一般,更是分毫不肯挪动了。
“公主,西面,西面……”
对啊,西面,是摄政王灵堂和墓地的方向啊。
我心下暗笑,面上却依旧是气恼不明的样子。
孰知我转过头正要多说,沉晔宫外门,皇叔阴沉着一张脸,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我放开了蚕儿,瞧着他半晌憋出一声‘皇叔’。
蚕儿后退了几步去,随后垂首立在了一旁。
皇叔鼻子出声应了我一句,随后沉着脸道:
“公主,摄政王的事,是不是当解释清楚?”
我愣了愣,道:“摄政王又如何了?皇叔此前不是不让多讲了。”
对面皇叔眉头一陡,冷声道:
“洛伏波,你倒是记得清楚,那我说过,死后掘坟乃是大不敬,你可是一并记着呢?”
我瞪大眼睛瞧着他:“伏波自然记得。”
皇叔冷哼:“那摄政王的遗体,昨晚为何不见了?”
“这事情也是巧合得紧,你说让本王掘坟,说了不久,摄政王的坟便真的被掘开了。”
“洛伏波,本王若是不怀疑你动了那坟,只怕人人都要以为本王痴傻。”
我盯着他瞧了瞧,随后道:
“皇叔,便是那山林里的走兽,都想要避开罗网陷阱,伏波活生生的人,活到这般年纪,又岂会自己给自己设圈套?”
“且不说伏波如今是个废人,做不来什么;即便不是废人,连摄政王葬在何处都不明了,又如何动他的坟?更何况,昨晚蚕儿也是一直守在伏波门外的罢,我出没出去,她应当是清楚的。”
蚕儿那边停顿了一下赶忙点头。
毕竟人人皆知皇叔是一等一的严格人。
若是在他手下身居要职却玩忽职守,只怕好日子也不多了。
“是、是,明王爷,昨晚奴婢全全瞧着公主呢。”
蚕儿颤颤巍巍,小心翼翼的。
皇叔又用鼻孔哼了一声。
却依旧是冷冷瞪着我,好像是不肯信我的。
我沉了口气,随后低声道:“皇叔,所以……。”
谁知正在此时,一个小厮匆匆忙忙入了门,他目光警惕地瞧了我一眼,随后附在皇叔耳边低声念叨了几句。
我只瞧着,那边皇叔的眉头皱的愈发厉害,面色也愈发不好。
随后,小厮小心翼翼地起开,皇叔则扭过头来直直地盯着我。
我心里一慌。
真正侍从的尸体被埋在灵堂窗下了,昨晚我悄悄出了沉晔宫看见摄政王尸体不见了,狐狸今天被皇叔叫走去汇报了……
哪一件事被发觉,我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表面上挤出无辜的颜色,实际上,拢在袖中的手攥得紧紧的,手心尽是虚汗。
皇叔冷冷盯了我许久,随后启口道:
“洛伏波,掘坟的事暂且不论,其他的,你休想糊弄过去!”
“若非此前你四处传摄政王未死的话,蛊惑人心,如今宫里又岂会谣言肆虐,人心惶惶!”
我皱了皱眉,咬牙道:
“我确是这么说过,但是我在沉晔宫里,半步也出去不得。”
“如果没有人指使,就算我在墙里喊破喉咙,恐怕也传不出半个字去。”
“如今究竟是谁传出去的,想必皇……”
皇叔这边闻言狠狠一皱眉。
大抵是根本就没有打算让我将话说完,他冷冷打断我:
“现在宫里的事情被你弄成了一团糟。公子那边也是焦头烂额——摄政王是公子的父亲,洛伏波,你便是这般编排逝者的。”
我愣了愣。
瞧瞧,人混得落魄了,便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全。
皇叔却蛮横地又补一句:
“现在,马上去寻公子,为你自己的口不择言道歉!”
就算不看他,我也能感觉到皇叔的跋扈之气。
心里窝囊又不甘心。
我咬了咬唇,一个‘是’字却说不出口来。
“听见没有!”
皇叔凶狠的声音扩大了许多,响在我耳边就像炸雷一样。
我的眼圈倏地又酸又涩。
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窝囊。
我承认第一句‘摄政王未死’,是从我口中说出去的。我也承认,我的的确确想让这句话传遍楚宫——让我和顾君则的婚事搁浅,如今我盘算的成功了,如果真要为‘说了这番话’道歉,我半点也不委屈。
但为‘传了这番话’,给皇叔‘顶罪’,就另当别论了。
整个皇宫都在皇叔手中,消息肆虐,幕后之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大概是他想借机打压顾君则,一旦出了事情,就把我‘说的’,变成我‘传的’,干脆利落地把罪名全都甩到我这里。
只可恨,我根本无力反抗或是挣扎。
只能硬抗罪名,替我恨的人。
浑身上下都在颤,我咬着唇愣是半个字也没有回给他。
皇叔似是察觉到我的倔,他冷哼一声,阴沉着声音:
“洛伏波,别忘了我同你讲过的话。”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听见了就去做,不要装聋作哑!”
“否则……”
我狠狠闭了眼。
“我……我去!”
“我去同公子道歉……”
我知道自己的声音在颤。
说完这句话,只觉得眼泪有些不争气地,就要溢出了紧闭的眼睛。
“去吧。”
皇叔的声音里,满是不耐烦。
“安安稳稳的,别再给我惹事。”
我咬着牙张开眼,却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一个小丫鬟走上前来,便要引着我走。
皇叔背着手,只是冷冷地看着我。
而我也只得狼狈离开,只觉得双腿灌了铅。
——父皇,你当初何必好心,救护这等狼心狗肺之人……
正文 013公主请回罢
在我的印象里,父皇一直对皇叔好得过分。
所以,他会分毫不听母后和皇奶奶的劝,先是在登基后接回被发配到北疆的皇叔,后又容许皇叔自由出入前朝后宫,甚至,他第一次见到洛伏苓时,便封她为郡主,还算计着要进一步封她为公主……
再然后。
洛伏苓和明王妃被贼人所擒,皇叔跪伏于养心殿,涕泣哭号。
于是父皇竟带着母后同那些贼人谈判,孰知不曾谈拢,贼人竟会将父皇母后悉数擒住。
而我,直到在这楚长宫里孤立无援时,才从旧人口中得知。
——当初明王妃和洛伏苓被擒,实则是一场苦肉计。
是皇叔,他同贼人合谋,擒住了父皇和母后。
若我能看清皇叔这个人早些,我想,当年我不如劝父皇放弃皇叔,改养一条狗——狗至少是知恩图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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