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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归我,你也归我-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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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武功刚刚恢复,气力之流皆是大大不比从前了,也许拦下那些箭矢,有些力不从心。

    但是,这次,就算拼尽性命,我也要护!

    好在,月牙的脚力当真非常马可比,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又是几个转弯,我便连身后追兵的马蹄声都听不见了。

    我拽着缰绳却依旧不敢放松,直到跑着跑着,天空中又是‘轰隆——’一声。

    炸雷。

    夏日多雨,早就听说,这一带夏日雨水之充沛,远甚于其余地域,但是直到如今,才算是切切实实地体会到。

    我在那农家借住的几日,时不时就要下场雨,或是毛毛细雨,或是倾盆大雨,但是总归是要下的。

    更惨的是,我两次逃亡,每次都要打雷下雨。

    如今我生怕这雨淋下来,旁的倒不要紧,但是顾君则——他身上,不知什么地方,还插着一支箭,再淋雨,伤口会发炎。

    后果不堪设想。

    心里愈发慌乱了。

    我根本不指望着有之前的好运气了,于是,跑着跑着,拐过几个岔路、数个弯,拐到一处草木繁茂之地后,我寻了个稍稍隐蔽的、地势高些的、又大一些的山洞,便停了马。

    此时,天空已经暗沉成了乌墨之色。

    我飞快地又打量检查,确定这山洞应是安全的,于是彻彻底底下;定了决心。

    我把顾君则带下马,扶到石壁处,如此才终于发现,那支箭射到了他的肩胛处,以至于他连墙壁都不能靠。

    “你……顾君则,你都伤成什么样子了,为什么还要给我挡箭?!你还要不要命了?!”

    我眼眶倏地就酸了,手忙脚乱地拽着他的衣裳给他瞧伤。

    孰知这厮惨白着一张脸,却是连眉头都不皱。

    看向我的时候,还眨了眨漂亮的长睫毛:

    “可是……我是公主的驸马,我要保护公主的。”

    他停了停,又扯起嘴角:

    “不妨事,这箭没伤到要害,力道不大,也没毒。”

    没伤到要害,力道不大,也没毒……

    我小心翼翼拽着他伤口旁的衣裳,看着他脊背上一片血肉模糊,开口的话却控制不住地凶了起来。

    “那又如何呢?”

    “你之前受了多少伤,自己心里没数吗?”

    他怎么这么糊涂呢。

    顾君则摇了摇头,随后却道:

    “这伤不妨事,处理一二,也便好了。”

    “但是……刚刚那一箭,如果射到的是公主,只怕……”

    我身子不由得一颤,低头看着他,却是说不出话来。

    顾君则扬起唇角冲我笑了笑:“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只是一支寻常的箭,上面连毒都没有染,此前在战场上,这种伤也算是寻常了。”

    ……毒?

    我心里一哆嗦。

    这箭上……真的没带着毒吗?

    我担心是顾君则没感觉出来,或者他感觉出来了,却没有如实和我讲——毕竟逞强欺瞒我的事,他也做了不少了。

    我看着他恨恨道:“念叨着毒做什么?你怎就不能说些好听的?”

    “你别乱动,我马上给你瞧伤。”

    顾君则略略前倾身子,却是低声念叨:“我没骗你,真的没有毒……”

    我动作飞快地剥开他的衣裳,碰到插着箭的地方,分外小心。

    顾君则一动不动的,一声也不吭。

    倒是我,害怕的手在抖,额头也出了一层虚汗。

    这些天,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我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面前这个男人,对我而言有多么重要。

    外面阴天欲雨,天色太暗,我担心看不清楚伤了他,便从一旁捡了些树枝来,摸出火石来费劲地想要点火,可不知是火石发潮还是我太过心急了——来回数次才终于点着。

    顾君则在前面似笑非笑地瞧着我。

    这厮啊,难不成是在嘲笑我手忙脚乱的样子?

    我顾不得理他,赶忙借着火光,在他背后的伤口处封了几个穴道。

    “我要先把周围清干净,然后就取箭了——总归是要取的,但是现在没有麻药,可能会很疼……我封了穴,你再忍着点。”

    顾君则点了点头,又补上一句:“别担心,不妨事。”

    我伸手取了顾君则随身的短剑,在火里烧了烧,然后小心翼翼地,触及他的肩胛,除去箭矢旁边被撕裂的血肉……

正文 109我只娶公主呀

    我盯着他的伤口,不忍看,又不得不看。

    我看着自己手里执着的短剑来回游走,每用短剑刮一下他的伤口,我就觉得心里一颤,看着都觉得疼痛,不知不觉间,他一声不吭,我却硬生生出了一头的冷汗,眼圈也干干涩涩得疼。

    心疼,根本不忍心问他疼不疼。

    就这么一剑又一剑,一会儿过去,伤口四周清理得总算是差不多了,我垂眼看了看这柄染了血的短剑,随即搁在一旁,沉了口气,一手扶住顾君则的肩,一手扶住箭。

    “顾君则,我要取箭了。”

    顾君则点了点头。

    我便小心翼翼地将那箭矢向外取,第一次用力,箭矢向外动了些许,只觉得顾君则身形微微一震。

    ……很疼吧。

    我心里有了一瞬的酸疼。

    忽而后悔得很,为何自己从小习武学书,对于医术却是浅尝辄止,以至于如今关于取箭,我只知道最简单的、保命的法子,至于更加精湛的、也许能够痛苦小一些的方法,我全然不会。

    如若我会的话,顾君则便不必受这般罪了。

    可惜事到如今,后悔也全然无用了。

    我只得咬紧了牙关,继续、把这箭矢拽出来。

    顾君则依旧是一声不吭的、除了箭矢离开他身体的时候,他依旧是微微颤了一下。

    移开了箭矢,纵使原本已经处理好了伤口,也封了穴位,却还是有鲜血渗出来,于是我手忙脚乱地又从一旁寻了东西来,给他包扎处理。

    半晌总算弄好了,我抬手给顾君则把衣裳拢上,手停留在他颈项旁,到底是过意不去:

    “我会的太少……弄疼你了。”

    孰知顾君则却只是道:“不妨事,没有多么疼的。”

    仿佛……云淡风轻的。

    我咬了咬唇角,从他身后绕过手臂去,却是抬手抚上他的额头。

    他额间是一层细密的、微凉的汗,如此……却还和我说‘没有多么疼’。

    我手臂一哆嗦,侧过脸去靠在他没有伤的一侧背上。

    难过的讲不出话来。

    我真对不起他。

    顾君则却是伸手攥住我的手。

    “没事,公主。”

    “公主已经做得很好了。”

    因为我成了这幅样子,这厮却还在安慰我。

    “若是寻常女子,恐怕就直接往外拽了,那我可吃不消,能娶公主,是微臣的福气。”

    “左右都要有些疼,多一点少一点的,也没什么大不了。”

    “更何况,很多人,包括我也只会公主这种方法。”

    “所以,公主也不必总念叨着什么更好的方法了。”

    顾君则的声音里隐隐带着戏谑之意。

    而我头脑一抽,直愣愣来了一句:“可是青萝呢?她不是跟着你在军中,留了好一阵子么?她应当就会别的法子吧。”

    却是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

    只可惜,说出去的话有如泼出去的水,根本收不回来。

    顾君则却是低声笑道:

    “她会不会我不知晓,但是,不论公主会不会,我都只娶公主呀。”

    我一愣,随后靠在他后背上,不知怎的便扬唇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却又不受控制地砸落了下来。

    我真的很幸运了,能碰见他,嫁给他。

    从不会被他责怪,一直被他尽力地保护着、宠爱着。

    洞外响雷声阵阵,如今已是大雨滂沱,好在我起初看到这山洞,便仔细检查过——确定它地势偏高,不会流进水来。

    时不时地有闪电划过,撕裂漆黑的夜色,倏忽间一片煞白,而不论是惨白还是漆黑,山洞里这一团温暖的火,依旧飘摇地亮着。

    伤了一侧的肩胛,现在的顾君则,总算不能和我争着做饭了。

    而如今的饭也没什么可做的,总归不过是从包裹里取出我们在木屋中备好的东西,架在火上略微热一热。

    便简简单单地吃了一顿饭。

    山洞外面,方才的闪电和雷声,已经少了许多,却依旧是天色暗沉,雨吹风骤,看来这雨一时是不会小了,我二人大抵是要在这里过夜了。

    待我收拾完包裹,打理好行囊,再打量洞外,听着声音,雨小了不少,但是洞口外黯淡依旧,被我拴在山洞里、接近洞口处的月牙,也只能看清一个黑黑的、高大的影子——应当是彻底入夜了吧。

    顾君则斜靠在一侧的墙壁上,半合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在火光里落下飘忽的影子来。

    我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顾君则便张开眼来瞧着我。

    “伤口如何了?”

    顾君则摇摇头:“不妨事。”

    不妨事。

    不妨事。

    不管什么时候,问多少遍,好像都只能得到这一个答案。

    或许我早就该明白,问他根本没用,要自己给他探出来才是。

    我瞥了他一眼,随后转眼过来:“若是难受便同我讲,再处理一遍伤口,你千万不要强忍着。”

    余光看见顾君则摇头:“当真无事。”

    我不得不转头又看了看他。

    顾君则便用他那对潋滟的凤眼看着我。

    于是我便又将头转过去,从一侧拽了个毯子给他:

    “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我守夜。”

    顾君则皱眉:“还是公主睡吧,我守夜。”

    我皱眉:“你是个病号,守什么夜?歇着吧。”

    顾君则愣了愣,随后似是妥协了几分,道:

    “那……不若我守前半夜,公主守后半夜吧。”

    可是我心里自有打算。

    我摇摇头道:“不成,我守前半夜,你守后半夜如何?”

    顾君则愣了愣看着我,尚未说出话来,我便道:

    “这已经是我最后的妥协了,你若还是不同意,即便你守夜,我也不睡。”

    总算看见这厮点了点头,随后歪靠在墙壁上,闭上眼睡了。

    我给他掖了掖毯子,伸手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如今他伤的不轻,我处理的手段简单仓促,加上外面的雨,使得这山洞里也微微发潮,我不知道他的伤口会不会发炎、连带着他发起烧来。

    只是如今仔仔细细地摸,和刚刚有些匆忙的摸,感觉却是一样的,什么都没摸出来。

    顾君则估计是在睡梦里知道我在摸他,这厮兀自用额头蹭了蹭我的手心。

    一副很乖的样子。

    却偏偏不肯乖乖地、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他究竟怎么样。

    我叹了口气,把手放下来。

    我何尝不懂顾君则的心思,他一直以来都想护着我,苦的累的他都担着,一点苦都不肯让我受。

    但也就是因此,我才愈发不敢告诉他我的武功回来了,而我越是不说,他便越是固执地护着我。

    左右不知对错。

    如今已经几乎听不见洞外的雨声了,雨大概是停了吧。

    我坐在原地盯着山洞外漆黑的一片天,心里反复算计。

    末了转头看了看门边的月牙,我抚了抚衣衫,动了身形。

    ——我还是出去一趟吧。

正文 110糊弄

    给顾君则寻些草药回来——

    不幸中的万幸,如今这时节,这些草药植物应当是生长着的,而这一带气候偏温润,草木丰茂,按照医书上的记载,应该不难寻到。

    当然,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我还能顺便也给月牙寻些马草,然后给我和顾君则也找些食物回来——今日的遭遇让我明白,这路上凶险之事当真不少,有的意外根本无法避免,日后行程只怕也要耽搁,还是多备些粮食为好。

    “公主,你要做什么?”

    孰知,我还没站起身,身后顾君则不知怎的便醒了,他抬手拽住了我的手臂。

    我转眼看向他,比了比他的后背:

    “这伤口有些深了,我虽说处理了,但总是不安心,今天天气又潮湿,这洞里的条件也没有那么好,我担心你的伤口发炎。”

    “所以……我想去找点草药。”

    孰知顾君则却摇头:

    “不行。”

    “外面这么黑,还有追兵,太危险。”

    我眯了眯眼睛:“你后背的伤口发炎就不危险?烧起来怎么办?”

    顾君则却坚定地摇摇头:“不用草药也发不了炎。”

    医书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可能会发炎。

    我腾出另一只手来把他的手从我手臂上扒下来:

    “没事,我去去就回,你安心等着。”

    孰知顾君则却摇摇晃晃站起来,死死地挡住洞口。

    “不能去。”

    我抬手按上他没伤的肩膀,他便和我暗中较劲。

    可是我一加力道,这厮就软绵绵地任凭我摁下去了。

    却只见这厮长长的睫毛抖了抖,随后唇角扬起一丝无奈的苦笑:

    “没什么力气……拦不住公主了。”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倏地一酸,却也是一软。

    堂堂杀神,因为我伤成这样子,以至于我都能轻轻巧巧地把他按下去,他却固执地、还想要保护我。

    不料我愣的这一瞬,他却又死死地钳住了我扶着他肩膀的手腕:

    “可是公主……”

    “那些追兵的手段太多,夜里山上猛兽也不少,太过危险,我不可能让你出去。”

    他钳着我手腕的力道极大,我的手腕恐怕已经红了。

    我一怔愣,便低头瞧着他。

    那对熟悉的凤眼也抬起来看着我,他的眸光里,不带半分松动妥协之意。

    我和他对峙了片刻,随后只得沉了口气,顺着他的意思坐下来。

    顾君则却是得逞了一般,毛绒绒地凑了过来,好像还想伸手抱住我。

    可是这厮……浑身是伤,从心口到手臂到腰间,到处都是,如今脊背上又添了一处,抱住我对他而说,恐怕太难也太疼了。

    心里一软,我抬手扶住他,让他侧枕在我膝上,又从一侧拽了毯子来给他盖上,环起手臂来抱着他。

    “那我不出去,你睡吧。”

    我放低了声音,凑近他道。

    “当真不出去?”

    我低下头去看着他,颔首道:“你枕在我膝上,我怎么出的去?”

    我说的面不改色,真是一个完美的糊弄。

    顾君则许是觉得这个解释颇为合理,点了点头,不一会儿一呼一吸便均匀了起来。

    我微微闭了眼眸听着,只觉得如今自己抱着的这个男人,就连呼吸都是分外温柔的。

    不知不觉便已低头下去,用唇角轻轻巧巧蹭上他温热的后颈。

    顾君则身形微微停滞,睫毛颤了一颤,随后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继续睡了过去。

    我却还不打算睡。

    顾君则口口声声说不会发炎,我之前仅是怀疑,如今却是彻彻底底地不信——毕竟,他刚刚连同我抗衡的力气都没有,恐怕就是因为有些发烧。

    这一趟,我是一定要出去的。

    不过,要稍微等等,免得他再醒了,又拽着我不让我走。

    可是,真不知是不是错觉,我凑近他待了一会儿,越来越觉得他在发烫,我心里愈发不安稳。

    半晌,总算鼓起勇气,抬手戳了戳他的脸,顾君则依旧睡着,没什么动静。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放下他,放轻声音打理了一下衣裳,决定出去把草药寻来。

    把武器都找齐带上了,我转头把当初从战场上捡的那副铁甲给顾君则披上,把山洞里最后一丁点火星也熄了,我狠狠沉了口气,举步出了山洞。

    平心而论,我身为长公主,自小长在楚长宫里,困难遇到过不少,生死关头也遭遇了不少,但是孤身在野外的夜晚,当真是头一次。

    山洞外,黑漆漆的一片,抬头能看到天空的星光,低头能看见些萤火,还有……偶尔一晃而过的、也许是什么动物的眼睛。

    我突然想起去年秋狩,那只吓住了诚王夫妇的兔子,当时我竟也被自己编的故事吓住,而当时……顾君则他在我身边;那时候不知怎的,他离我近些,沉稳着声音同我讲一句话,心里便安稳了。

    而如今,只有我一个人。

    看着那些晃来晃去的,我又想起来自己编造的故事,甚至在那个故事以外胡思乱想起来。

    这里会不会埋过什么人,是传说中的鬼火?

    或者说,这一带这么乱,这里会不会有冤死之人,他们……

    单是想想就觉得心里哆嗦,吓得我想要打道回府。

    也许回到顾君则身边靠着他,就不会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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