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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归我,你也归我-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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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刀距离顾君则的颈子大抵仅有两寸,这距离看得我胆战心惊,生怕段副将故意、或是手一抖,这刀刃落在顾君则的脖子上。
于是眨眼的功夫,头脑一冲,我飞快地侧身扑过去,一手扶住顾君则往旁边闪去,另一手反手执刀,冲着段副将的刀又是一砍。
“当啷”一声,段副将的刀落了出去,而他整个人瞪圆了眼睛,身体几乎两截地轰然倒地,连一句话都没能多讲出来。
看着他终于倒地一动不动,我松下一口气,放下那柄刀,转头看着顾君则。
“顾、顾君则……”
方才远看已经胆颤心惊,孰知近了瞧更是一番心头瑟瑟。
他浑身是血,面颊上也溅了不少血滴,唇角到下巴,还有一处殷红的血痕。头发散了,面色发白,眼睛半睁半闭,长睫毛一直在抖,墨色的眸子却没什么光彩。
我瞧着他心里一颤,想起之前人们讲的种种。
在水马关鏖战,五倍?七倍?人数相差如此多,却死撑到现在……
却是越想心里越难受。
想给他把伤口的穴先封了,可是他周身全是血,银甲也破碎不堪,根本辨不出来哪里是伤口了。
孰知,我手忙脚乱的,却忽而听见耳畔低低哑哑的一声:
“……公主。”
我身形一凛,抬眼对上他墨色的眸子。
那对漂亮的凤眼便瞧着我,神采不多,但是我能看出那里面一如既往的温柔。
他来这里是因为我吧,如今他伤成了这副样子,竟还是这般瞧着我。
顾君则,为什么不怪我呢?分明是我拖累了他啊。
我只觉得心里一颤,随后酸涩得直要掉下泪来。
顾君则薄唇动了动好像还要说什么,可是他一张口,殷红的血便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滴滴答答往下落。
他便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心口一片绞痛,我有些慌乱地抬手,手抖着抚上他的唇角,匆匆忙忙给他把血抹掉。
“没事、没事。”
我试图安慰他,也安慰我自己。
可我知道这不过是徒劳——抹去他唇角的血,口头上的安慰,消不去他的的确确受这么重的伤的事实啊。
顾君则却是扬起唇角来向我微笑。
他发不出什么声音,隐隐的做了个口型,似是在唤‘公主’。
我心头一紧,眼前倏地就被泪水模糊了,咬了牙转头不看他,稳了稳神方又问道:
“伤在哪里了?我给你封穴,我、我会的。”
我有些急切地开口问他,可声音不自觉地打着颤,说话也利索不起来了。
心里愈发害怕起来,我怕他……
顾君则却是摇了摇头,抬起手来抚上我的手腕,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发抖。
谁知只是一瞬,他便把我的手拽离了他的面颊。
“顾君则……你……”
顾君则依旧只是摇头,煞白的脸上嘴角殷红的血格外刺眼。
我能看出来,他强撑着张开口,总算是、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话来。
“……快走,不要管我了。”
他哑着嗓子,格外艰难地讲出来的,却是这样一句话。
我反手扣上他的手:“不可能,我……”
他又摇头:“走……”
说着,他手动了动,却是终究没能甩开我的手。
我能感觉到,他没有力气了……
“我为什么要走?我凭什么走?”
“顾君则,我来这个鬼地方,就是来寻你的。”
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了,我一字一句说着,却觉得嗓子发噎得难以发声。
顾君则却只是又摇头。
我想着左右他也没什么力气了,不若现在就拽着他走,便固执地扣住他的手腕,孰知我刚刚想起身,便只瞧着顾君则身子一晃,整个人栽倒下来!
我马上一斜身子,趁着他倒地之前扶住他。
可顾君则的眼睛已经闭上了,长长的睫毛停在眼前一动不动了。
眼泪不争气地直接落到了他的面颊上。
“也是,我怎能凶你呢……”
“你来这个鬼地方,不就是为了救我吗。”
方才我冲他讲的话他没有回我,如今我便只能自己回了自己的话。
哆哆嗦嗦伸手探他的鼻息,察觉到有些微弱的呼吸的同时,四下却有些异样……
地面,好像在震动。
正文 091一路逃亡
于是我明白过来——刚刚顾君则为何会说让我走,不要管他。
因为袁军的援兵会来——来善后,来继续挺进向前!
虽说顾君则的意思没错,我独自一人可以逃脱,而带上他难免吃力不少,一不留神可能被他们一网打尽。
但是——
他是我嫁的人,我的驸马,一心护着我的人,我的顾君则啊。
来此是为了他,便绝不可能不管他。
我把顾君则的头搁在膝上,小心地把他的银甲褪了下来,这一身银甲已然破碎不堪,起不了什么防御之用,却偏偏还能映着太阳的光,引人注目。
‘哒哒、哒、哒哒……’
追兵的马蹄声越来越大。
头脑一片乱麻,也根本来不及看顾君则伤在哪里,只能把几处要害的穴位都大抵一瞧,瞧见衣衫上有血的,就给他把穴封上。
随后回头一瞧,看向死去的段副将此前拴在一侧的马。
——只盼这马儿千万别认主!
我几步冲上去抱住马头摸着马颈子,见它没什么攻击性,略略松了一口气,转身便从地上寻尸体剥了一件相对完好些的铁甲甩上马去,又用了好大的力气,扶着顾君则一同上了马。
此时,地面震得格外厉害,马蹄声堪称‘隆隆’作响。
追兵已经很近了。
额头上尽是虚汗,我能感觉到,我执着缰绳的手都在打颤。
——是生是死,就看接下来了!
双腿猛地一夹马腹,我一手扶着顾君则、顺带着拽住缰绳,另一手扬鞭一甩。
“驾!”
马儿拔腿奔驰起来。
我对这一带的地形一无所知,根本不可能识得路,事到如今,我知道的只有一点——不能回头,不能后退。
只能一意向前了。
一路颠簸,如今这般向前走有些吃力,但之后我意识到——这远不是最糟糕的。
走到前面,两侧高树遮挡,隐隐的只剩下一条路可走,可是这条路却是一条泥路!
我皱起眉,几乎愣在了原地。
泥地……骑马踏过去,追兵肯定能知道我们的下落!
这样子,迟早也要被追上。
简直就是无路可走。
我狠狠锁了眉头,只觉得脑仁发疼,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
我能感觉到,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响,地面震颤得愈发厉害了。
不走,我又能怎样呢?
扬鞭,走吧!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垂死挣扎!万一……万一前面还有一段土路,也许我就能躲过一劫了!
马儿撒开蹄子,再度飞奔起来,我略略扭过头去,在身后的路上,并不能看见追兵的身影,心里略略放松。
可是所谓放松,也不过是可怜的几分罢了。
现在收了鞭子,我一手扶着顾君则,一手拽着缰绳,只觉得两手都在发麻发痛——我吃力得很,再容不得一点不幸运的发生了,否则,极有可能全线崩盘!
咬紧了牙关,我努力地在心里安慰自己,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然而事实是,原本由于惊吓而出了一额头的冷汗,现如今已经可以从额头上滴落下来了。
但是……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句话真的不错。
我在这条你路上跑了这么久,却连一个拐弯、甚至一个岔路口都没有见到。
我心下暗道不妙,如果这条直路再长下去……
等到追兵追到直路开头,大抵就能看见我的身影了。
到时候就无所谓追上不追上了,他们完全可以直接从后头放箭射我!而我,即便我也许有把这些流箭挡开的能力,如今两只手当做三只手用,根本没有多余的手去抵挡箭矢!
越想心里越不安。
而一语成谶这句话,也真是不错。
又向前走了一会儿,我一回头,就看见……在遥远的直路尽头,一个飘扬的旗帜,露了出来。
完了。
追兵进了直路了!
我整个人都是一哆嗦,心跳陡然加速,‘砰砰砰’地,感觉仿佛整颗心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前面的人,停下!下马!饶你不死!”
身后,已经隐隐传来了喊叫之声。
停下来,下马,就饶我、顾君则不死吗?
怎么可能。
我停下来,带着顾君则下马,我二人便毫无意外都要死!
我咬紧了牙关,腾出手又猛地一挥鞭子。
这马儿脚力倒是甚好,跑了这般久,我挥起鞭子加速,它不仅不减速、不气喘吁吁,还游刃有余地提了速度。
我心里宽慰了几分。
也许我应该往好了想,虽说如今被追得连滚带爬,但是好歹段忠平这匹马不排斥我,它还能跑得这般快。
后面的叫喊声依旧,我咬了牙,毫不回应。
直到——
前方总算出现了一个拐弯。
这是一个救命的拐弯!拐过去,就不会被冷箭射了!
我心下暗喜,飞快地一拽缰绳,拐过弯去,而身后的叫喊声仿佛也因为这一个拐弯而被隔绝。
可是,拐过弯去,也依旧是泥路。
我皱了眉,如今别无去路,只能是尽可能地加速,然后再马儿疲累之前,找到一个两边树木没有这么高耸、密集的地方,拐离这道路,在野地里寻一处藏身之所,躲上一躲!
如此想着,又是一路疾驰。
直到总算等到两边开阔了些,草木低矮了不少,甚至再往前走走,我竟然看见了一处岔路。
上天待我不薄,这个岔路口,竟然有三个方向——一则是大路,两个是小路,两条小路,一个杂草繁茂,一个略略清朗些。
我皱起眉头,马儿亦是踱着步子。
一会儿追兵肯定也会碰见这一处选择,可是他们人多,八成会在这里分兵,然后三支队伍分头追赶。
所以,理论上讲,不管我现在选那条路,都不可能甩掉追兵,那不如干脆选一个更有可能找到藏身之处的路。
所以——
大路不能走,万一前面又是高木林立,没准没跑过这条路马儿就没有力气了。
草木过多的这条路,之所以这么模糊,很有可能是因为许久没有人走过了,里面有可能草木过于繁盛,跑不开马,恐怕进去了一时半会儿也很难寻到人家,想藏身,估计只能找个山洞。
所以……
不如选个适中的,就这条有草木,但是没有那么繁茂的路。
这些草木,也恰恰好能挡住马蹄的印子。
耽搁不起,我决定好了,扬鞭便走。
但是,依旧想要尽我所能迷惑他们一下……
正文 092绊马索的妙用
我拽着缰绳,策马往大路上走了几步,然后拽起马儿,让它一跃到一侧的、那条略微适中的路上,方才继续向前。
起初这条路两边都是低矮却蓊郁的草木,随着一路向前,路愈发不明显,两侧愈发开阔,渐渐地能够看见两边的高大的树木了。
眼前一片葱茏,树木渐渐变得密集,可是没有密集到跑不了马的地步,想来应是有人特地打理过的。
这种葱葱郁郁,是一种遮蔽,让我渐渐安心下来。
再往前走,一抬头,有些稀薄的阳光,只能从树叶的缝隙间漏出一点来,草木蓊郁,林子里也全然没有再外面的闷热之感。
而自从刚刚过了岔路口,身后的马蹄声和震动之感,也明显小了许多许多。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
不料又往前走了几步,便又感觉到了震动感。
——应当是有一部分追兵拐上这条路了。
我皱起眉睫来。
这条路虽不是泥地,但真要是想逃亡,也是有些困难的,因为跑着跑着容易出声响,从而引起后面人的注意,他们可以循声跟随,加上我也说不准,前面究竟会不会有树木间隔太小的、或是突然冒出些石头之流的挡路之物,一旦碰见了,便是上了死路,只能坐以待毙了。
不仅如此,一路上草木繁盛,藤蔓亦是不少,一旦马儿被绊了腿,我很可能控制不住,带着顾君则一同栽下去……
等等。
马儿绊腿?
头脑倏地一个激灵,我下意识地摸向了腰间,狐狸给我的小型绊马索。
当时,他和我说,如果被人追赶,这绊马索,就是一个极为有用的东西!
而如今……
树木的间距,也许恰恰好足够架起这绊马索;而草木的高度,也许刚刚好能大概遮住它!
更棒的是,因为上面草木遮掩,光照不足,这个极易在阳光下亮闪闪的绊马索,也闪不了几分光!
我算计一二,当即策马围着原地转了一圈,寻了一个草木繁盛且较高的地方,把顾君则放下来,又牵着马儿走远了几步,把马在一处巨石后拴好。
我便拿着那条绊马索,走到了我刚刚来的那条路上,四下打量,选了一个树木间距和草木高度都差不多的地方,摸索着把这条小型绊马索架了起来。
忙活了许久,末了我拽了拽这绊马索,感觉扎得足够结实了,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感觉到地面愈发剧烈的震动,想要从这里退出去。
谁知没走几步,又有一个念头撞入脑海。
——为什么我只能逃,不能反攻呢?
如果我单纯用绊马索绊住他们,虽说能扰乱他们一会儿,但是他们也会更明确我在这条路上,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如果……我能射下这一队追兵的将领,他们就会溃不成军,我就彻底不用担心追兵的事情了!
如此想着,我不知不觉攥紧了拳头,激动得浑身颤抖。
应该如何做……
我摸向了怀里的小型弩箭。
来人应当是久经沙场的将帅,应变能力应是极强的,所以,也许即便马被绊住,他跌下的同时也还能在将士的护卫下挡住我的箭;而他们一旦挡住了,也正好可以往箭矢射出的方向走,轻轻松松便能抓住我——因此,这条路绝对行不通。
所以——
如果,我能同时从不同方向射出许多支箭矢呢?
能用来射箭的倒是有两个,我知道手里的弩箭能够连发,而身后段忠平的马上,也还带着段忠平的弓箭。
可是顾君则没有醒,马儿又不会射箭,即便有一个轻弩、一个弓箭,我如何能够让箭矢从不同的方向射出去呢?
我皱起眉头来,只觉得地面的震动愈发厉害了……
时间不多了!
我死死地盯着手中的小型弓弩,绞尽脑汁地想。
好在,头脑并没有因为慌乱而一片空白,我左思右想,突然想起了‘机关术’。
机关术我并不会,但是,如果往这方面想——我返回到包裹处,飞快地刨出来一团绳子,打了个半系的活结牢牢套在小型弓弩的机关上。
原本这机关向后一扣便可发出弩箭,如今,如果我能从远处紧绳子,让活结缩小,从而控制机关向后,那么这个原本就能连射的弩箭就可以在别的地方,接连发射箭矢!
于此同时,我可以趁机在我现在的方位,拿起弓箭来,瞄准了去射追兵之中、为首的那一人!
这样子,慌乱之中,很有可能能射中。
如此算计,我拿着小型弓弩和绳子,猫着腰跑到了远处的一棵树旁,大抵选了个高度,先砍了一条绳子,把弓弩朝向大致绊马索正中的位置,结结实实地固定在了树干上,随后又取了个绳子,一头绑在树枝上固定,然后打了个活结套住机关,然后一路带着这个绳子,走到一个草木繁盛的地方。
我转身几步跑过去把弓箭拿上,深呼一口气,蹲在草木的挡掩里。
地面的震动声,隆隆作响。
不知是因为震得太厉害,还是因为我太紧张,我只觉得整个人都随着地面在发抖。
本还想着,要不要试试那个机关能不能发出弩箭,可是这个根本来不及动弹,便只听一声吆喝:
“跟上!都跟上!”
“磨磨叽叽地做什么!”
后面传来隐隐约约的抱怨声:
“大人,这杂草缠住了马腿,不好动弹啊!”
“大人,刚刚那里有个小坑,我的马趔趄了一下……”
如此。
那刚刚喊跟上的‘大人’闻言又是断喝一声:
“哪来这么多屁话!”
“地上有草就撞开,实在不行就用长刀砍开,别磨叽,跟上,跟上!”
“都加点速度,跟丢了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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