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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为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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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一日为妃
作者:月满朝歌

【文案】
丞相千金萧锦月,少女时撩了个清纯落魄的美少年,捆回家当男宠数月,而后抛弃之,哪知后来这落魄少年成了冷血残酷的帝王!
萧锦月(捂脸惊恐跪):“……” 
某满腔耻辱怨恨的帝王:“如此血债,你打算怎么还!”
萧锦月拉过五岁的儿子:“喏,当年从你那儿偷走的,都还你还不成吗……”

一日为妃,一世为后。(其实是个严肃正经的正剧言情文,看我严肃脸。)

内容标签: 破镜重圆 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萧锦月;秦弘凌 ┃ 配角:秦弘允;萧映玉;尉迟心儿 ┃ 其它:


编辑评价:本文是一本宫斗言情并重的架空小说。西汉糅合唐风的宫廷背景,让人耳目一新。男女主人公爱恨纠葛,又在权谋宫斗中画龙点睛,不至于一味宫斗的乏味枯燥。作者文笔简明扼要,毫无冗杂繁复感,是不可多得的优秀宫斗言情作品,推荐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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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长安旧梦
 
  四皇子被个女人睡了!
  消息如惊雷,一日间传遍大街小巷。
  四皇子秦弘凌,姿容绝色、风度翩翩,是大周数一数二的俊美男子。只可惜,他容颜虽好却有两大致命弱点:一是出身卑贱,被皇族厌弃;二是他有“厌女症”,一碰女人就恶心,是的,长到十八岁他都还是个“雏儿”。 
  好在皇帝、皇后向来厌恶四皇子弘凌,便没人管他婚事,或许他们更希望弘凌就此绝后。
  四皇子生母本是先皇后的洗脚婢,因皇帝酒醉将她错认成皇后而得宠幸,怀了龙种,然而她不但不知感激上苍,反而为了早一步生下长子,而毒杀了当时同样有孕的先皇后。
  因她当时有孕,皇帝隐忍滔天仇恨没有杀她,直到四皇子呱呱坠地,皇帝便立即下令将他歹毒的亲娘杖毙床前。刚出世就目睹亲娘被打死,国师说,这孩子不祥。 
  母债子偿。
  皇帝痴情,深爱先皇后,因此厌恶四儿子弘凌入骨,自小将他丢在冷宫交给老宫娥照顾,衣食短缺,过得不如奴才,所以四皇子弘凌素来身体孱弱、频频卧病。 
  今年刚入秋太医就诊断说,四皇子咳血之症不治了,定然活不过今年冬天。
  皇族内隐隐欢欣,仿佛只有四皇子死了,才能让人对着世界继续充满信心,世上还是有“因果报应”。
  然后,包括老皇帝在内的众人没等来四皇子死讯,却等来这么个消息—— 
  权倾朝野的萧丞相千金——萧锦月,当街把孱弱的四皇子捆回了府,给睡了!
  更令人惊叹的是,四皇子经这一“睡”,身体好转、不吐血了!
  众百姓大悟:原来是缺女人,身体才出问题啊!看来不会死了。 
  萧丞相权倾朝野,连皇帝都不得不忌惮讨好他,萧家千金锦月更是美貌无双,太皇太后懿旨钦赐的长安第一美人,多少男子辗转反侧、求而不得,能与如此极品女子肌肤相亲,简直是“大补”,难怪四皇子“起死回生”! 
  在所有人都以为四皇子会成丞相女婿的时候,又出事儿了——林千金将四皇子拒之门外,无情抛弃!
  而后“真相”被爆出——
  “四皇子体弱多病,‘床笫无能’,满足不了健康活泼的萧千金!”“萧千金已经另投了五皇子的怀抱……”“不不不,五皇子弘允和萧千金本来是一对,是四皇子贪图萧丞相权势而插足,果然和他生母一样卑劣……” 
  一时间,四皇子弘凌沦为天下笑柄。
  皇帝本就厌恶这不该存在于世的儿子,恨不能从未生过他,由此大怒下旨,将其丢去边疆战场当一个无名兵卒,意图让他战死沙场,永远别回来! 
  四皇子弘凌出城当日,风雪连天。有看热闹的百姓回来说——
  “一片寒雪、一排脚印,四皇子咳在雪地的血像红梅花一样红,凄惨,凄惨……”
  于是,所有人又在等这毒妇之子死在大漠的消息。然而谁也不知,火凤涅槃,这,原来才是开始…… 
  春夏更迭,转眼五年。
  这又是个寒冬腊月,依然广袤、巍峨的长安皇宫,在夜色中死寂。这是一片儿裹着雪的土坯茅屋,缩在掖庭宫最偏僻的角落。 
  “不……不要了……”
  “锦儿别怕……我会疼爱你,锦儿……”
  男人喘着粗气,一遍遍喊她的名字,把她从少女变成了女人,锦月无力承受,无助的在他身下回应他,求他慢些。
  男人不忍她呼痛,心疼地捧起她汗涔涔的小脸:“相信我锦儿,虽然我弘凌现在一无所有,但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做天下的皇后……锦儿……”
  猛地睁眼,锦月从床上惊坐起,耳畔的那声“锦儿”立刻消散在漆黑的寒夜。
  满屋静寂,唯有头顶茅草落雪的簌簌声,以及刺骨的寒冷。 
  原来是梦! 
  她这是怎么了,最近总梦见五年前的旧事,梦见那个与她水乳相交过的男人。舒了口气,锦月擦去脸颊的薄汗。回想起曾经那段鲜衣怒马的日子,锦月一时恍惚。
  当年高贵的萧丞相千金是何等的肆意,快乐啊…… 
  “唉……”
  身边,四岁的儿子小黎紧紧挨着她睡着,听她这一叹息,眼睛忽闪忽闪地睁开,昏暗中闪烁着星子般的淡淡光芒。 
  “原来娘亲半夜睡不着是梦见了爹爹!”
  锦月微惊,不料他是装睡。“不是。娘亲……娘亲只是睡足了,不困。”
  小黎圆脸上嘴儿一撇:“娘亲骗人,我刚刚明明听见你喊爹爹的名字了,叫,叫弘凌唔嗯……”
  锦月忙捂住儿子的嘴巴四顾,心头发跳——“这个的名字不能提,记住了吗小黎?!”
  母子俩相依为命四年,小黎向来很听锦月的话,见他点头锦月才稍放了心,拉过棉被盖住儿子,只留了个毛茸茸的小圆脑袋在外头,靠着她胸口眨着眼睛瞧她,就像只小松鼠乖乖窝在怀中,锦月心头一暖,方才旧梦带来的不安才终于散了些。 
  锦月忽然现“小松鼠儿”吸了鼻子,带哭腔说:“娘亲爹爹是不是不要我们了?我都四岁了,他还不回来找我们……”
  “怎么会,小黎这么可爱、这么听话,爹爹怎会不要?”锦月忍着心酸和歉疚,轻轻拍他小小的身子:“爹爹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一年半载回不来,但总有一天,爹爹会起着又高又大的马儿,回来接咱们母子的。”
  “真,真的吗?”软糯的声音充满期待。 
  “当然是真的。所以小黎要乖,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健健康康的,到时爹爹回来看见你才喜欢……”
  儿子听完这段话就睡着了,可锦月却再睡不着。孩子才四岁,小小的软软的一团在她身边,需要她的保护。握着小黎糯米团子似的小胖手,锦月从茅草屋顶的破洞仰望巴掌大的灰白天空,渐渐湿了眼眶。 
  转眼,事情已经过去五年了。 
  五年前,所有人都在等战场上传来四皇子秦弘凌的死讯,等着看“天道轮回”,却不想等了一年又一年,没等来秦弘凌的死,却等来一只可怕的修罗魔鬼! 
  谁曾想到,当年一名不文、善良温顺的落魄四皇子,竟在战场上杀出一条血路,集结数十万铁骑撼动江山!
  皇帝彻夜不成眠,唯恐这个从尸山里杀出来、血海里爬出来的“魔鬼”儿子,回来报仇。
  当真风水轮流转,今夜无眠的又何止她萧锦月。当年折磨那个善良皇子的皇亲贵族,恐怕没有一个不在床上辗转忐忑的吧。
  “唉……”
  锦月心口沉重,长长的叹了一息。
  她不知道那男人会不会再回长安,但锦月确定一点,如果秦弘凌知道她还活在世上,也必定不会放过她吧。 
  “还是……不要回来了……”
  锦月翻了个身,努力睡去,任肮脏的虱子从破棉被缝里钻出来,在她身上漫爬。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终于开了!打滚求收藏。
(⊙v⊙)  老小读酱们在哪里?新小读酱们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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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有保障,欢迎跳坑哟。
作者君安静的这两个月忙着三次元的事去了,上次更文还在南方的长江边,现在已经在北方的黄河边了,是的,作者君来了北方,也就是咱们男主弘凌所在的大漠边上!嗷呜~~~作者君已成一团失水的细胞,干成了狗头枣儿~~_(:зゝ∠)_ 
这三天,前三章留言的小读酱们随机送红包,感谢大家一直的姿瓷。︿( ̄︶ ̄)︿

  ☆、第二章 魔鬼归来

  
  天才擦亮,暴室狱的管事嬷嬷就拿着鞭子,挨间儿地把女犯们抽打起来,包括锦月母子俩。
  锦月和其它年轻女犯被统一驱赶到院中雪地里洗衣。最近不知为何,脏衣脏布成山,偌大的洗衣池都泡满了。 
  暴室狱是皇宫专门关押女犯的地方,后宫犯事的宫婢、低等妃嫔以及重罪大臣女眷都可被关押在此,入了这里,除非大赦,只有变成鬼才能解脱!
  从五年前到现在,锦月已经在此整整呆了五年,不过她现在的名字叫“徐云衣”,跟“萧锦月”没任何关系。
  五年前的冬末,刚过了正月丞相府便被满门抄斩,她和母亲姐妹被捕入掖庭,不到一月,母亲姐妹全数染了瘟疫暴毙,而她因五皇子弘允及时搭救而活下来,而后与另一个女犯“徐云衣”偷换了身份,才得已捡回一条性命。
  “徐云衣”本是乐坊舞姬,犯了私通罪入了暴室,对于有身孕的她来说这身份正正好。 
  只可惜五皇子英年早逝,后来的年头,锦月只能靠自己抚育儿子,熬下去。只要等到下一任新皇即位,大赦天下,她就能离开暴室出宫…… 
  “云衣,我也来帮你洗衣衣。”小黎搬来个小木桩,挨着锦月坐下。
  白天,锦月不许小黎叫她娘亲。在宫里,有个身份卑贱的女犯娘亲并不是好事。孩子是无辜的,锦月不想让他背负不该背负的东西。 
  “乖乖坐好!”锦月忙握住他蠢蠢欲动的小胖爪,在手心搓了搓放回他衣兜儿,“你乖乖坐好就是帮云衣的忙了。”
  管事嬷嬷看见这边母子俩动静,也睁只眼闭只眼,倒不是她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或被谁叮嘱过,只是觉得能在暴室狱里活五年,就不是寻常女子能办到的,尤其五年前瘟疫横行,全部女犯都死了,就锦月活了下来!所以对锦月多少存着些看鬼似的莫名忌讳,尽管小黎呆在这儿不合规矩,她也没说什么。
  “禀嬷嬷,少了个犯人。”守卫点了女犯人数后禀告。 
  管事嬷嬷一声重哼:“给我找!搜出来看我怎么收拾这懒东西,忙碌的节骨眼儿还敢偷懒!”
  管事嬷嬷去寻人,一场血腥的惩罚就在眼前。
  隆冬腊月,池水结着冰渣,锦月洗了一会儿双手就冻得发麻,别人也并不比她好。 
  “我不洗了,再洗、再洗我就要冻死了!”香璇负气地把湿衣服往池子里一丢,溅起一阵冰水花儿。
  锦月拿过她的衣裳。“我帮你洗吧,你风寒刚好,不宜再受寒。一会儿让管事嬷嬷看见你盆子里的衣裳没洗,又要受罪了。”
  香璇本是个低等采女,因为不愿贿赂画师而得罪了人,被陷害丢进暴室,在她得了风寒快死的时候遇到了锦月。五年来,锦月看了无数人死在这里,可那天早上,香璇垂死拉着她可怜地求“姐姐,救救我吧”,楚楚可怜,像足了曾经在丞相府时的妹妹映玉,所以就救了香璇,事实证明她没救错人,香璇对她也很贴心,是这地狱监牢里她唯一算得上的朋友。    
  “不姐姐,虽然我不想洗,但更不想你受累,你还要照顾小黎比我更辛苦……”
  香璇话音刚落——
  “啊!死死死、死人!”有尖叫。 
  围着洗衣池的女犯哗然惊退,池中脏衣下露出池中一具被冻硬的女尸!泡的发白、结了冰渣,来暴室日子短的女犯都吓白着脸干呕。
  锦月赶紧把小黎揉进怀里捂住他眼睛!“别看。” 
  有人认出——“原来是她!昨天她日落还剩好多没洗完,晚上也一直洗,没想到、没想到居然冻死在了池子里……”
  正是刚才点名少的那个女犯。管事嬷嬷拿着大手指头粗的皮鞭呵斥:“看什么看,赶紧洗!谁再懒惰这就是下场!”
  恐惧紧紧掐着众人喉咙,所有人都发疯似的赶紧洗。
  香璇埋头拼命洗了一阵儿,忽然颤着肩膀抽泣起来:“姐姐,我……我会不会死在这里?就像刚刚的女尸一样……” 香璇的双眼绝望中缠着希冀,让人心疼:“云衣姐姐,我还有机会承宠、做娘娘吗?我好怕死在这里……” 
  锦月不忍她伤心绝望,拉她手微微一笑:“不怕,我不也熬了五年了吗。当今皇上已是花发老人,近来身子差药不离口,哪还有功夫宠爱妃嫔?不若等到新君即位大赦天下,你再出去一搏恩宠,也不迟……” 
  香璇突然想起了什么,眼中扬起希望:“姐姐说得对,我怎么没想到新皇即位会大赦天下!”她似拉着锦月的手笑出来,心结骤解,“还是姐姐智慧,一语点醒梦中人,我一定要熬下去,前几日皇上已下旨册立了东宫,想来咱们不会熬太久……” 
  锦月一顿。“册立了,东宫?”
  “姐姐竟不知道?”
  锦月摇头,她每日干着繁重的活儿,还要照顾儿子,哪里有功夫去打听消息。自大半年前旧太子被罢黜,东宫位置就一直空着。“不知这次的东宫是哪位皇子?” 
  香璇谨慎四顾,小声说:“不是旁人,正是边疆战场上威名赫赫的那个皇子殿下。似乎不日就要回宫,咱们洗的这些脏衣、布匹都是送往东宫布置的……”
  锦月脑子嗡的一声,手中湿衣服啪嗒落在水中,而后香璇说的话她一句没听入耳。
  边疆战场那个,不日回宫!
  是……是他?! 
  直到日落所有人都走了,小黎红着眼睛来拉她衣角喊“娘亲你怎么了娘亲”,锦月才从内心的惊涛骇浪里回过神,一手抱着吓坏的儿子,一手从贴身衣物里拿出柄桃花簪。
  簪子成色普通,有些旧了,比起当年她价值连城的珠钗首饰并不算什么,甚至不如当年她小拇指甲盖上,涂丹蔻花的贵。 
  记得那天,秦弘凌只着一身单衣,冒着寒雨在门外等了她半日,他苍白的脸颊嘴角残留着病态的血迹,眼眸却如水洗的青山一样明亮、触动少女心扉:“锦儿,我知道我现在一无所有,但……我会用一辈子的努力来疼你,爱你,给你幸福。你,愿意吗……”
  往事不堪回首,看今朝,只能叹物是人已非。        
  “小黎,帮娘亲个忙好不好?把簪子,插…在娘亲头发上。”
  “遵命,娘亲!”小黎笑嘻嘻点头,伸着短短胖胖的小胳膊,举着簪子在锦月头上认真地找。
  夕阳下红扑扑的小脸蛋儿,隐隐有几分梦中熟悉的轮廓,锦月看得渐渐湿了眼睛。 
  * 
  此时夕阳之下的另一处——皇宫外。
  百里长安的皑皑白雪都被斜阳染得血红。城门嘎吱开启,眨眼的静寂之后,一队铁骑飞驰进城。
  马蹄声震如雷,乱雪四溅!
  铠甲带着大漠风沙,刀剑残留着敌人鲜血的气味,这是一队凶煞威武之师,却规矩的臣服在为首的、高大银甲男子身后!
  “吁!”
  烈马应声而停。 
  迎面,脑满肠肥的京兆伊姗姗来迟,见这阵仗当即吓得滚下轿来——  
  “卑、卑职迎驾来迟,求四皇子……不,不不不,求太、太子殿下恕恕恕罪!”     
  许久没等到回应,京兆伊忐忑地抬起眼皮,打量烈马上的威武男人。只见他身穿厚重盔甲,高大矫健、威风凛凛,容颜俊美依旧却寻不到半分往昔的孱弱温柔,整个人如寒冰,冰冷莫测得没半点人气儿,尤其一双鹰眼凌厉如利箭,浑身的煞气令他肝胆具寒! 
  看蝼蚁一般睨了眼发抖的京兆伊,秦弘凌幽幽启唇:
  “梁大人,别来无恙。”
  京兆伊被他一唤浑身哆嗦:“太、太子殿下……” 
  弘凌瞟了眼城头积雪。“五年前也是在这儿,你令护卫抢走了我所有的行李,叫嚣着让我滚蛋永远别回长安,当真,威风……” 
  他声音到最后淬着冰一样冷,京兆伊疯了似的磕头:“太太太子殿下饶命,臣、臣当年有眼无珠,狗眼不是泰山、冒犯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有眼无珠的小人吧,太子……啊!!”
  惨叫戛然而止,鲜血喷溅雪地。滚落地上的头颅惊瞪着的双目还看这马背上的男人,似犹不敢信是当年那善良忍让、满腹诗书的四皇子,抽刀砍了他的头! 
  “当日我便说过,我秦弘凌归来之日,便是你魂断之时!”弘凌收剑一掷,饮血长剑穿着京兆伊的头颅、“噔”地钉…入城头!
  弘凌咬着腮帮子四顾,深黑的瞳孔不断紧缩,脸上寒意化作薄唇边诡异、刺骨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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