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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门-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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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死的?”虞景明问,隐隐约约其实心中已有答案,广州那边的事体如今正沸沸扬扬。
  “就死在这次事件上,头还被砍了下来,就挂在城门头上。”翁冒用劲的揉揉脸,又说:“不说这些。”志士血不会白流,只会激起更多的人前仆后继。
  虞景明点点头,也不晓得说什么好,她想起下午看的晚报,晚报上就登了一张照片,广州城门头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让人看着头皮发麻。
  想着,虞景明的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在激荡。
  外面长巷,老罗敲着更声,已经二更末,快要三更的天了。
  “翁冒,我们广州那批货现在什么个情形?”虞景明收拾了情绪问。这批货是走李记的路子收购的,运输也是李记的人在安排。如今,这批货她另有打算,自要先问清楚目前是个什么情形,翁冒今天也是去打听这个的。
  “广州事件一暴发,现在全城戒严,到处搜捕,所有的码头车站都封锁了,我们那批货也受了牵连,李记现在正在想办法。”翁冒说。
  虞景明没啃声,右手扭着左手食指沉思。
  “李公子说,咱们如果实在急用,他可以从乔记粮行那边调点粮食应急。”翁冒道。接下来就是端午这个小旺季了,虞记这边的原料要的是比较急一点,这点他跟李泽时商量好了。
  这方面,李记是可以保证的。
  “不是这么回事。”虞景明摆摆手,自己拿了茶壶续了点茶,放下茶壶的时候,虞景明盯着翁冒问:“伊利莎白洋轮你听说过吗?”
  “晓得的呀,这船不定期开船,专门给各地领事馆运送生活物质的。”翁冒没想到虞景明突然提到这艘船,想了一下道。又问:“景明问这个是有什么打算?”
  翁冒不晓得虞景明突然问这个是有什么想法?
  “可靠消息,这艘船下周五到上海,算一下时间,应该是这两天从广州出发,就不晓得李记有没有路子,要不,你帮我约一下李公子。”虞景明跟翁冒说。
  “消息确切?”翁冒的声音突然有些急切。
  “应该确切,据我推测,英大使那个叫盖文的侄子大约会乘这艘船返回上海,为了配合他的时间,明天的董家宴已经推迟到下周五了。”虞景明道。虽然今天白天,董璎珞跟三姑娘并没有说起盖文怎么回来,担从时间推断,大约就是乘这艘船了。
  “大小姐,我现在就去找李公子……”翁冒腾的站起身来,也不等虞景明回答,三步并作两步的就冲了出去。
  “这大晚上了,还去哪里?”红梅端了饺子进来,只看到翁冒出去的背影。
  “这碗饺子红梅你自己吃,再备一点,一会儿李公子要来,算做夜宵。”虞景明跟红梅说到。
  “李公子要来?呀,那我再备点小菜去。”红梅先是一愣,之后倒有些欢喜,她总觉得大小姐跟李公子是有缘份的,只是自南汇事件后,大小姐跟李公子几乎没有任何交集了。
  红梅说着,招呼了有些睡意懵懂的小桃,两个又一起去小厨房。
  虞景明揉揉鼻尖,摇摇头,她约李公子却无半份儿女之情,心里又想着,翁冒这样急的出去,大约伊利莎白号的消息对那位李公子也挺重要的,如今最想尽快离开广州就是被朝廷搜捕的人。
  虞景明继续看书。
  外面长巷子里突然传来两声清亮的哨声,虞景明揉了揉鼻梁,站起身来,走到阳台上。
  长巷子里,老王头的茶档早已收摊,棚架靠在墙边,圆门洞顶上的那盏路灯在风中微微摇晃,光影也一明一灭。
  卞家老三躲在圆门洞边,明灭的光影衬的他的脸蛋有些模糊,这小子这会儿正探头探脑的冲着13号门的方向吹口哨。
  然后虞景明就听得隔壁13号的天井里传来几声呱呱的乌鸦叫声,声音挺响,一下又一下的应和着卞三儿的口哨声。
  虞景明听得分明,这乌鸦叫声应该就是出自戴季先前跟虞景祺现宝的那只腊嘴雀嘴里,之前听夏至说过,戴季把人家卞老三养的腊嘴雀偷来了。明显着,卞老三这是来找他的腊嘴雀了。
  鸟鸣声惊动了浅眠的人,13号左右几家的窗户都印出了浅浅的灯光。显然有人起来了,卞老三又缩回了脑袋,躲在圆门洞里。
  “戴季,你抓的是腊嘴还是乌鸦呀,半夜里学乌鸦叫,丧气不丧气呀。”13号门里,戴娘子披了件外衣起来,拍着戴季的房门,没好气的教训着。
  13号的对门,李太太这两天身子不舒服,白天睡多了,夜里也警醒,听到隔壁戴娘子再骂戴季,也开了窗也冲着这边说:“戴娘子呀,你家养什么不好,怎么养乌鸦呀……赶紧放了,吵不得。”
  正说着,一只黑头腊嘴从13号天井走廊的鸟笼里飞了出来,9号这边二楼,小花一个猛扑便直朝着那只腊嘴雀扑去,那腊嘴雀倒是警醒,猛的一个低飞躲过了小花的猛扑,然后扑腾着翅膀冲进了茶档边的圆门洞,到嘴的鸟儿要飞走了,小花哪肯干休,追进了圆门洞,之后一声喵叫,再没有声音了……
  “妈,你把我的腊嘴雀放啦?”戴季被戴娘子叫醒,这会儿还打着哈欠站在门口,正好看到关在鸟笼里的腊嘴雀飞出去,不由气急败坏。
  “谁放你的腊嘴雀,是你自己鸟笼没关好。”戴娘子瞪着戴季没好气的道,三个儿子,就这个最小的最不省心。
  “我明明关好的。”戴季抓抓头愤愤的道,随后却是重重一跺脚:“呀,我怎么忘记了,这鸟儿会叨开门栓的。”
  今天白天,卞三儿把他这腊嘴雀拿到学校去眩,表演的就是开门栓这活计,他瞧着眼热,让卞老三把这雀儿给他玩,卞老三小气的很,死活不给,他才一气之下把腊嘴雀偷了出来,关在鸟笼里倒是忘了这一茬,想着他又提了个心,伸着脖子朝圆门洞出口那里看,哟,那雀儿可别叫小花吃了。
  担心什么偏偏来什么。
  小花又从圆门洞出来,嘴里还咬着东西,一条尾巴还在嘴边扑腾。
  “虞景祺,你家小花把卞老三的腊嘴雀给吃啦……”戴季懊恼的跺跺脚,之后又幸灾乐祸的叫,反正不关他的事了,明天卞老三找上他,他定要赖在虞景祺身上。
  戴娘子在一边扯了耳朵:“你又找虞景祺玩了吧,早跟你说了不准找他玩,你皮痒了是吧……”
  “哎哟,哎哟,我睡觉了。”戴季捂着耳朵逃进了屋里,一头钻进被窝。戴娘子嘀咕一句,回屋吹了灯也睡下。
  九号门这边,虞景祺平躺在床上,突然睁开眼,眼神木呆呆的,好一会儿侧过身,整个人卷缩起来,缩成小小的一团,不声不响,自也不会回应戴季。
  外间,翁姑奶奶也醒了,嘟喃了两声,不乐意跟个孩子计较,只披衣起床,老人夜里容易嘴渴,一醒来便要喝点水润润唇,守在外间的夏至听到响动,连忙点了油灯,帮翁姑奶奶倒水。翁姑奶奶润了润唇,看了看书房里的灯还亮着,推了门问:“景明还没睡呀?”
  “还有一点事体要跟翁冒谈,一会儿就睡了。”虞景明从阳台门那里转回头看着翁姑奶奶笑笑说。
  “哦哦,那也早点睡。”翁姑奶奶点点头,最近因为陶记的步步相逼,翁姑奶奶也晓得景明和翁冒都忙,只叮嘱一声,便回了屋里躺下,床板发出吱呀的一声,最后灯灭。
  夏至又小心的查看了一下虞景祺,见那小小的身影卷缩在被子里,没有响动,也回外间睡下。
  夜风有些凉,虞景明两手抱着胳膊,有些寂寥。
  小花从天井里跳到另一边的窗台上,虞景明闻到淡淡的腥气,小花从嘴里吐出一个鱼头,回头又冲着圆门洞那里“喵”的叫了一声……
  敢情着小花嘴里吃的是鱼,那腊嘴呢?
  “不准打黑头的主意。”卞老三站在圆门洞前冲着小花瞪眼,他左手抬着,一只黑头腊嘴就站在他的手背上,一根红色的绳子,一头系在腊嘴的脖套上,一头就抓在卞三儿的右手里。
  小花却坐在窗台上,一动不动,盯着卞老三,或者说是他手上的腊嘴,卞老三便瞪着他的眼,这一幕挺有趣。
  “三儿,大半夜的怎么跑出来了,让我一阵好找。”圆门洞里,卞维文穿着青色长衫,一手举着一盏油灯,一手拿着一件小褂,走到卞维新跟着,把小褂给他披上。
  “我找到黑头了。”卞维新举起手上的雀儿。
  “找到就好,那回去吧。”卞维文拍拍他的头。
  “二哥还没有回来,我等二哥。”卞三儿蹲在圆门洞口,伸长着脖子朝永福门巷口望,只黑洞洞的不见人。
  卞维文也蹲在他身边,没有吱声。
  “我今天看到二哥跟人打架了。”卞三儿放学回来的路上,就看到他二哥带着一帮人跟人打架,他本来要上前,却被钱厚实给拉进一边的糖铺,硬塞了块糖给他,等他再出来,二哥那一帮人已不见踪影了。
  卞维文又揉了揉卞三儿的脑袋,依然没说话,在维武回来之前,说任何话都是空话。
  风送来卞家兄弟的碎语,虞景明晓得卞家兄弟在干什么,无外乎要挣一片天空,这年月,普通的人都要拼命,才能活着。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外面长巷子里响起老罗的敲更声。正是三更。
  翁冒和李泽时是踏着三更的更声进了永福门。
  “卞先生还没睡呀,有什么事体要帮忙吗?”翁冒看到卞维文,打了声招呼。
  “睡不着,在等维武呢。”卞维文站起身来笑笑说。
  “哦哦。”翁冒点点头,他身后李泽时也冲着卞维文点头。卞维文也微微点头,却又抬起头,看到九号门的阳台上,那几乎没于黑暗之中的窈窕身影。
  大小姐连夜见李大公子,大约为了就是为了南方那批货,虞记那批货想走伊利莎白号,大小姐的门路是不够的,得李记出手。这回,他倒要欠大小姐一笔了。
  卞先生微微的拢起袖子,夜风有些凉。


第一百八十六章 夜谈
  虞宅偏厅,小桃已经被红梅差去睡觉了。
  翁冒帮李泽时冲了一壶刚刚上市的黄山猴魁,红梅上了两盘蒸饺,几碟卤菜。又冲着李泽时笑笑说:“李公子吃吃点心,大小姐就下来。”
  “好,辛苦红梅嫂。”李泽时也笑着回道,说完,李泽时一侧脸,就看到虞景明手里掌着一盏油灯从楼梯拐角的阴暗里走了出来。
  虞景明一身倒大袖祺袍,又因为夜风有些凉,外面套了一件薄呢子大衣,这一中一西的映衬,竟有一丝说不出的摩登韵味儿。
  自上回王家王端青出事,又碰上南汇事件爆发,两人在王宅见过一面后,李泽时再未见过虞景明。此时再见,又是个深夜,一时竟有一些时光混乱和陌生的感觉,
  “深夜请李公子前来,打扰了。”虞景明走过来,将油灯放在厅前的案桌上,才冲着李泽时笑笑说。
  “大小姐客气,大小姐有事能用得上泽时,泽时深感荣幸。”李泽时冲着虞景明揖了一礼说。
  “李公子才客气了。”虞景明回道。
  李泽时却是盯了一眼虞景明,随后笑笑:“大小姐,我们说话要这样客气吗?”
  虞景明一愣,同李泽时相视一眼,两人俱笑了起来,这一笑,那种陌生感便冲淡。
  “李公子,请坐,喝茶,吃点心,还有徽州的包袱饺子,不晓得合不合李公子味口?”虞景明再笑笑,同李泽时分宾主坐下,坐下时,看着李泽时面前的茶杯空了一截,又提了茶壶帮李泽时继了茶,再给自己的杯子倒满。
  虞景明咪了一口茶水提提神,然后又捧着茶杯暖手,顺便又侧过脸打量了一下坐在对面的李泽时,这位依然是意气风发。
  “已经吃了一碗了,听说是翁姑奶奶亲手包的,我这算是有口福的了。”李泽时朗笑的回道。
  之后两人都没说话了,一屋子寂静。
  “翁冒帮我拿盘子。”红梅收拾了东西,看着还凑在边上的翁冒,硬了塞两个盘子到他手里,扯了他一起离开偏厅。
  “这么几个碗盘,你收拾吧,广州那批货的事体,我还要跟大公子和大小姐说说。”翁冒回红梅道。伊丽莎白洋轮不只关系着虞记这批原料的事体,也关系着宋先生和谭先生能不能顺利离开广州,北上上海的事体。
  同盟会中东部总会的筹建事体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等宋先生和谭先生到上海主持揭幕事体。这么多的事体,他不能不关注。
  “有李公子和大小姐在,什么事体他两人不能商定啊,你夹缠进去干什么?”红梅横了翁冒一眼,没好气的说,又压低声音嘀咕了句:“你还嫌你这灯泡不亮呀。”
  翁冒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由拍了一下额头,他哪里想到那么多,失笑后便靠在厨房边跟红梅闲聊。
  翁冒和红梅的声音虽然压的极低,但到底是静夜,水滴落地的声音都能清晰可辩,更何况人语了,两人的话自也深深浅浅的落入了虞景明和李泽时的耳里,一时间,偏厅的气氛便有些暖昧。
  “上回,李公子让翁冒传话,说因荣兴商团并入商团联盟的事体欠我虞记一笔,这话算不算数?”虞景明看了李泽时一眼,抿了一下唇,然后开口了,只这话却颇有些大煞风景。
  李泽时放下茶杯,双手插进口袋,整个人往后靠,那背靠着椅背,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虞景明。
  “李公子?”虞景明挑了挑眉,李泽时这般盯着人瞧,她不太自在。
  “景明,算得太清啦,有没有人跟你说,你这样说话会没有男人喜欢的……”李泽时拍拍额头,看着虞景明打趣着说。
  虞景明一愣神,突然就想起很久以前,永福门的枪枝事件里面,她担下了卞维武的事,却又算计着卞先生入局,那次她跟卞先生合作很默契,但卞先生也说过,算得太清不好。
  不可否认,之后,卞家兄弟倒是跟她疏远了,大约也是因为算的太清了。
  “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虞景明突然有些好奇的问道。
  “景明心里可有喜欢的人?”李泽时两眼灼灼的问。
  虞景明不作声,这个问题已经触及她的心防,她不会回答。
  李泽时拧了眉,虞景明这样的女子,心防很重,一般的情况她不会问这样的话,而今既然问了,那必然是有一个男子触及了她的心房,李泽时很想试探,自己是不是这个人,可终究时机不对了,他给不了承诺,自不能去招惹人。
  李泽时心里叹息,突然又站起身来,两手插在衣兜里跟虞景明说:“我说的话从没有不算数过,另外,这回虞记南边的货交给我,我必能让它搭上伊莎白号。”李泽时在来的路上已经听翁冒说起伊丽莎白号了。
  说完,李泽时又话风一转道:“不过,这不算我之前欠的。”
  虞景明挑了挑眉看着李泽时。
  “我们有两个至关重要的人要离开广州来上海,却一直找不到路子,景明这个有关伊丽莎白号洋轮的消息,对我来说是及时雨。”李泽时解释道。伊丽莎白号洋轮李泽时知道,但因为一惯以来,它的离港日期是不定的,所以这个消息竟是让李泽时漏掉了。
  虞景明笑笑,这个情况,之前翁冒那样急的离开,她便已经猜想到了,既然这样,那她就不再多说。
  不过,虞景明又皱了一下眉头:“李公子的人若是要乘船同来,只怕要小心一点,这船到上海怕有变故。”
  虞景明想了一下提醒说,卞先生那日跟她说过,是要借虞记这批货的桥查利德的一些东西,到时场面怕是有些混乱。
  “我晓得,越混乱我的人才越容易脱身。”李泽时道。
  虞景明便不再多说。李泽时又突然道:“景明,有关伊丽莎白这艘船的消息是卞先生透露给你的吧?”
  虞景明看了李泽时一眼,不做声,卞先生的事体她不便对外说。
  “你不说我也是晓得的,刚才翁冒找我,我便找人查了一下伊丽莎白洋轮的一些细节,卞先生要查的东西只怕是事关整个国家,整个民族的自主呀……”说到这里,李泽时两手紧紧的握成拳,这些洋人得寸进尺,想着,李泽时又冲着虞景明说:“你跟卞先生传句话,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听李泽时,虞景明有些失神,卞先生难道不是查利德的走私吗?但从李公子嘴里这话听来,卞先生似乎并不仅是要查利德的走私似的。
  “卞先生到底要查什么东西?”虞景明好奇的问。
  “你问他自己好了。”李泽时拍拍手,有些东西他也只是猜测,卞先生还有那位江海关的董帮办都是擅长谋局之人,他这边事体本来就多,实没有人力和时间花在江海关那边,所以,有些事体虽有脉络,但终究知之不深。
  外面长街,西洋钟敲响了十二下,已经是子时正了。
  “告辞。”李泽时跟虞景明道别,翁冒也要跟李泽时一起离开。他们要连夜想办法尽快的把消息送到广州,由广州那边的人安排一切,务必让虞记的货和他们的人赶在伊丽莎白号出发前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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