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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门-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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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夫一手提着药箱快步过来,
  “李大夫,快看看,快看看。”陶裁缝哑着嗓子嘶叫。
  李大夫看到人,却是摇摇:“这人都死了起码有四个时辰了,还背来做什么。”
  “不能救了吗?”陶裁缝还不死心。
  “唉……”李大夫摇摇头,转身提着药箱进了家门。
  陶裁缝一屁股坐在地上,嚎陶大哭,他哪里不晓的人早死了,只是就有那么一点点的念想而已,李大夫一句话,便将他的梦给戳破了,陶裁缝便跟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哭瘫在地上。
  边哭边哽哽咽咽的冲着月芬说话:“我晓得是我对不住你,只是当时眼皮子浅,上海的花花世界撩人眼,闻着女人身上那香味儿就晕头转向,以至于筑成大错。可我错就错了,落得现在这下场我认,可你不该跟我堵气啊,那德三不是好人,我上门跟你说你不理我,我不怨,可我让阿芸去跟你说了呀,我让你走的呀……你为什么不走呀……再退一万步,你不走就不走了,德三死了,他家婆娘容不下你,大不了你布庄不要了就是了,没有什么比留得命更重要的,你大哥大嫂他们亏了钱,那是他们自己活该,你别理他们啊,他们要骂就让他们骂,骂骂也不缺块肉不是,再要不,出去躲一阵子,缓过来说不定以后还有好日子呢,你怎么就想不开呢……那苏州河的水那么冷,里面不晓得有多少冤魂,你偏要去跟它们做伴……你叫我以后怎么过?你叫我怎么活?”
  陶裁缝这哭腔听得人心里一阵酸酸。
  “赵叔,去买两套干衣服,和一副棺材来吧。”虞景明冲着车夫老赵道。过去的恩怨如何不说,过去的是是非非也暂且没必要追究,人死总是入土为安吧。
  “唉……”老赵点点头,南街就有棺材铺子,没一会儿,老赵便带着一男一女两套衣服回来,身后是棺材铺子的几个伙计抬着棺材。
  “陶裁缝,还是把月芬入敛了吧。”虞景明说着,又从虞记门房那里拿了一卷席子过来,叫人围在墙边,麻婶招呼了两个婆子过来一起帮月芬换了干净的衣服。
  虞景明又将男装递给陶裁缝,他之前显然是下河捞尸的,一身湿答答的,也是要换的。
  “谢谢。”陶裁缝换了衣服,冲着虞景明,赵叔,麻婶几个鞠躬。
  “大小姐,这席子借我用一用。”陶裁缝冲着虞景明说。
  “你用吧。”虞景明点点头。
  陶裁缝笑笑,却比哭好看不了多少。陶裁缝拿席子卷了月芬,又用换下来的湿衣服将席子捆紧,又冲众人点点头,然后拖着那卷着月芬的席子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永福门。
  “哎哟……陶裁缝这是棺材也不要呀……”


第一百五十章 世道不易,唯苦苦求索
  雨细密密的下,长街的青石板显得更青黑了些,站在巷子里的众人伸长脖子看着陶裁缝离开的背影,都不免唏嘘,谁能想到当初永福门的这一对小夫妻,最后竟是这般的离开永福门,这人哪,都是命。
  “大小姐,下雨了。”红梅撑着油纸伞从门里出来。
  “嗯,回去吧。”虞景明点点头,回头看了看四周,周围的人也都散了,陶裁缝最后用席子卷着月芬离开的背影实在是惨绝了些,便是平日喜欢八卦说闲话的都没了兴趣了,每个人的心底都沾染了一股郁气,淡淡的,却久久不散,透着寒意,唯茶档上的炉火还有一丝微温。
  茶档上此时一个客人也没有,老王头有些呆呆的坐在煤炉前,身上的棉袄那袖子有些磨破了边,露出了里面有些灰的棉花。翠婶在一边不晓得嘀咕了句什么,就搬了一把小凳子坐在老王头的身边,动作有些粗鲁的抬起了老王头的胳膊放在桌边,又拿了针线盒过来,细心的将露出的棉花掖好,再小心的缝好,老王头嘿嘿的笑了笑,翠婶瞪眼。
  虞景明看着两人笑笑,倒也不打搅,转身进了门。
  “这该死的贾西,也不看看他是个什么东西,当初还是我家寿松介绍他进了荣兴,他也就凭着那股小瘪三的狠劲,在德三背叛后才被伟堂扶起来的,如今到好,回过头来,尽是这般落井下石,真真是小人得志便猖狂……”
  虞景明穿过天井,刚走进堂前,就听到戴娘子咬牙切齿有些哽咽的声音。
  因着阴雨,天光有些阴暗,戴娘子又一手拿着一块绣着一朵芙蓉花的手帕掩在鼻尖,整个面目便看不真切,这会儿她一说完,另一只手搭在桌面上,死劲的拍了拍,一幅恨极了要跟人拼命的样子。
  虞二姑娘坐在她身边拍着她的背心安慰她。
  戴娘子对面,虞二奶奶两手扶着青枝茶盏,冷哼着说:“任那贾西再逼迫又如何,大哥好今病了,就安心在家里休息好了,我却不信那贾西敢到永福门来抓人……”
  虞二奶奶的声音也透着寒意。
  “我倒是不怕贾西来抓人,他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命令你大哥跟他一起去南汇震压暴乱……”戴娘子说着,拿着那手帕用劲的省了省鼻子,又深深的吸了口气:“不过,贾西有一句话也是对的,南汇落到这个局面,等事情了了,上面肯定要追究责任起来,你大哥怕是跑不掉呀……”戴娘子说完,又恨恨的锤了锤桌面:“这虞景明也不晓得是灾星还是什么,一张乌鸦嘴,全叫她说中了,她跟王家关系那样亲近,只怕一些事情早就心知肚明,却偏偏只是阴阳怪气的在一边看戏,这心肠怎么这么坏。”
  虞景明站在那里,突然就觉得好笑,有些人,你之前提醒过了,她们不见得理会,可等事情发生了,却又怨人只看戏,横竖一张嘴,正说反说,错只在别人,自家总是有撞天的委屈,真真有些好笑。
  戴娘子如果觉得这样能让她心里舒服一点,那她高兴就好。不过,她也是晓得的,南汇事体终于发了,戴家大舅大约是要栽坑里了。
  “戴娘子,到底谁心肠坏呀,大小姐可是提醒过你们的,更何况人家长青背负着奴欺主的罪名担下撤回南汇那笔投资的大过,这才保住了二姑娘的虞园,你晓不晓得呀,就在今天,长青一个人走了,你就不想想当初你们是怎么征对大小姐和长青的,自作孽,怨不得别人。”红梅收了伞,愤愤的瞪着戴娘子说。
  厅上人才看到虞景明和红梅。二姑娘抬头扯了扯嘴角,象是要笑,却又笑不起来,有些尴尬,旋即又低下头,没一会儿又抬头,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戴娘子叫红梅的话堵的回不了嘴,便又抹起了眼泪。虞二奶奶也不声不响,有些话背后抱怨抱怨可以,真当个事说出来只能徒惹笑话而已。
  虞景明也不吱声,只是冲着有些欲言又止的二姑娘点点头。
  “大姐,长青真的走了?”虞淑华终是开口问。声音微有些惆怅的调儿,她家到底是欠了长青了。
  “走了。”虞景明点头说,说完又补了句:“坐火车走的”。
  “哦,也好。”二姑娘点点头,抿抿唇,不再吱声。
  虞二奶奶两眼象刚刀似的刮了二姑娘一眼:“走就走了,随他去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就算长青这回有功,只他那做事手法,也是早有去心了。”虞二奶奶也不是傻瓜,这几日回过神来,再回忆起一些点点滴滴,心里便也有些猜测,长青对二姑娘莫不是有些好感,如此走了倒也好。无论如何,二姑娘一定是要嫁进荣家的。
  二姑娘不但要嫁进荣家,还要过的好,让人看看,当初她和二爷实实是为虞景明着想,是虞景明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这已经成了虞二奶奶的执念了。
  “你大舅说不定就要下大牢了,二姑娘还有心思掂着个外人,也枉你大舅那么疼你。”戴娘子叫红梅一翻话给堵了心,又听虞二奶奶和二姑娘竟还有心思说长青,这时便有些不愤的说。
  虞景明跟红梅已经上了楼,听到戴娘子这话,红梅噗嗤一声:“倒没看到戴家大舅怎么疼二姑娘了……”
  虞景明笑笑,依着她对戴家舅妈的了解,戴家舅妈这会儿这般的表功,接下来只怕是有所求的……
  “景明回来了,正好,炖了一晚上的银耳汤,还温热的,吃了去去外面那一股子湿冷气。”
  翁姑奶奶正从门边的小碳炉上端了一沙锅的银耳汤过来,看到虞景明和红梅两个,便笑呵呵的说。
  冬冻树木春冻人,尤其过年边春寒料峭的时节,不但冷,特别是雨雪连绵的那股子寒湿,能让人从心底里冒出寒意。
  “我正又冷又饿呢。”虞景明笑嘻嘻的解了斗篷递给红梅,又凑到翁姑奶奶身边,吸吸鼻子,闻着那银耳汤香甜的味道说。
  “哈,这话要叫荃妈听到指不定怎么叫屈呢。”翁姑奶奶笑骂一声。荃妈管着王家的伙食,哪里会短了客人一口热食,更何况,景明在王家,都算不得客人。不过,翁姑奶奶到底也是晓得,王家出了这样的事情,景明心里只怕难过的很,便是山珍海味只怕也吃不下去。
  “小桃,快拿碗来给大小姐添一碗。”翁姑奶奶冲着小桃大声说。
  翁姑奶奶年岁渐大了,大约是耳力有些差,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倒显得人更有精气神了。
  小桃步子轻快的拿了碗过来给虞景明添上:“姑奶奶不晓得大小姐什么时候回来,这银耳汤已经热了好几回了。”
  “就你话多。”翁姑奶奶没好气的瞪眼。
  “谢谢姑奶奶。”虞景明小口的吃着这银耳汤,这银耳汤果然炖的时间很长了,软滑的很,一入口便滑入了腹中,温热的甜味儿,让人精神一震,便是先前,因着王家二哥和月芬的死带来的一丝阴郁也散了开去。
  “王家那边都还好吧?”翁姑奶奶两手扶着膝盖,靠坐在虞景明斜对面的靠背椅上,一脸关心的问道。
  “二奶奶和二嫂嫂这两天已经缓了点劲过来了,二伯父那里,正好南汇出事,他一心钻到南汇的事体里面,借工作麻痹自己,表面上也好些了,只这伤就算是外面结了疤,也是不能碰触的痛,只有慢慢来吧……”虞景明怔怔的说。
  “唉,好好的人,说走就走了,都是这世道整的……”翁姑奶奶咒骂了两声这世道。
  她岁数渐大了,对这种生离死别,感触更多。
  虞景明啧啧嘴,将碗里最后一口甜汤喝下,却也在这甜味着品出了一丝苦味。
  这世道,须得有苦中做乐的精神,才能活的自在些。
  世道不易,唯苦苦求索。


第一百五十一章 荣兴的打算
  小桃接过虞景明手里的空碗,刚出门,小花不晓得从哪里跑出来,一头撞在小桃的腿上,打了个滚,喵的一声跑开了。
  小花就是虞景祺养的那只小花狸猫,在继“离离原上草”这首诗后,虞景祺现在学会了给猫起名字——小花。
  因着有小花这一打岔,一时间,屋里气氛便轻松了不少,只楼下戴娘子的抽泣声有些挠心,虞景明想起之前刚进门时听到戴娘子跟二奶奶说的话,便转过脸来问红梅:“这几天是什么个情况?怎么又扯上贾西了?”
  这两天,虞景明一直留在王家,家里这边的事情都交给了红梅照应。
  想来,南汇事件一暴发,戴家定是首当其冲。
  “还能怎么着,事情一发,上海道,县衙,自治公所几方面自是要拿荣兴开刀,正如同大小姐所预料的那样,荣伟堂自然拿戴家大舅开刀。不过,大约也是顾着两家的喜事在即,荣伟堂做的倒不难看,只是让大舅爷这些天在家里避避风头,等事情过了再说,所以这两天大舅爷都窝在家里。”红梅说着,语气里不免有些幸灾乐祸。前几天,因为长青撤回南汇西头的那笔投资,戴家没少在外面宣扬大小姐的不是,如今,还真是现世报了。
  虞景明点点头,荣伟堂到底要顾忌一下虞家这边,马上要成亲了,不好做的太难看。
  “那贾西是怎么回事?”虞景明又问。
  “我听翁冒说的,前天,上海道刘大人的一位小妾生辰,荣大公子和玫瑰去刘大人府上贺寿,回来后,就安排了贾西带着荣兴商团的人去震压南汇的暴乱……”
  红梅这边话未说完,虞景明却是轻笑出声:“他们去震压什么暴乱?不过是想去南汇捞筹码罢了。”
  “捞什么筹码?”红梅好奇的问。
  “南汇骚乱的民众,有被逼的日子没法子过的贫苦百姓,也有那打着乱世发家主意的地痞流氓,前几天南汇事发的那晚,南汇田氏族人就通过田明请我给他们跟自治公所牵个线,自治公所为了平息事端,自要许他们一些好处,有样学样的,自也有一些骚乱的人开始观望,荣兴到底在南汇经营了不少时间了,拉笼一些人坐地起价想来不是难事……”虞景明望着窗外说。
  说到底,荣伟堂和玫瑰两个在南汇下的功夫的大了,哪里甘心这样被赶出南汇。
  红梅一拍巴掌:“哟,那这么一说贾西倒不是完全没道理的。”
  “这又什么典故?”虞景明好奇问。
  红梅朝着楼下的方向呶呶嘴:“还不是今天一早,贾西突然跑来找戴家大舅,说是戴家大舅这段时间呆在南汇,终也是有些人脉的,贾西说让戴家大舅戴罪立功,跟他一起去南汇,好收拾南汇的残局,最后却被戴娘子赶了出门,出门的时候贾西也放了狠话,说戴家大舅若不趁此机会戴罪立功,指不定就要被衙门和自治公所秋后算账了。这不,戴娘子也怕叫贾西说中,贾西走后,就过来找二奶奶,说戴家大舅都急生病了,荣伟堂还叫贾西来落井下石,然后哭哭啼啼的一直到现在……”
  红梅说完,又撇撇嘴:“我看戴家大舅是在装病。”
  虞景明微皱了眉头,装病也许并不完全,毕竟这样的事体一砸下来,戴家大舅精神肯定要受点刺激,但想来也不会有多严重,要不然,戴家舅妈也没有心思在楼下哭哭啼啼的耍心眼。
  “对了,大小姐,你说了现在南汇事体由王老爷和李公子做主,那荣兴这边这打算,不就是要拆台了嘛,要不要让翁冒给王老爷和李公子那边送个信,提醒一下啊。”红梅想着之前大小姐说的话,又问道。
  “王伯父跟李公子都是有眼光有远见的人,荣兴这点心事又岂能会看不透,不过,提醒一下也好的,翁冒在虞记的吧?”虞景明问红梅。
  “在的。”红梅点头。
  “那你让他跑一趟吧。”不管有没有用提醒一下总是好的。
  红梅点头,便匆匆下楼。
  ……
  “红梅这急慌慌的又去哪里?”翁姑奶奶这时从屋里出来,就看到红梅急匆匆下楼的情形,连忙问道,实在是这段时间太多的不太平,不免有些草木皆兵。
  “一点南汇的事体,我让红梅给翁冒传个话。”虞景明笑笑说。
  “哎哟,南汇这坑,也不晓得要栽多少人,跟当初那股票事件也差不离了。”一听是南汇的事情,翁姑奶奶便摇摇头说,最近两天,永福门里说的全是南汇的事情,听说死了不少人哩。
  翁姑奶奶边说边槌着她的腿,湿寒的天气,稍一走动,便会酸涨的很。
  虞景明搬了一只小凳子坐在翁姑奶奶身边,帮她锤腿。
  楼下,戴娘子的抽泣声还在继续,时不时的夹杂着一些谈话。
  “我这也不是关心长青,他到底也是跟着我爹的人,他的下落总是要过问的。”二姑娘接着之前的话给戴娘子解释。
  “我晓得,我也不是真的怪二姑娘,只你大舅现在这情形,我是真怕他落不得一个好呀,现在连贾西那样的人都能登堂入室欺负人了,这日子,以后可咋过呀……”戴娘子又叫起苦来。虞二奶奶和二姑娘一时无声。
  “虽说舅老爷这事也是他不识事,但荣家也是太不讲情面了,这二姑娘马上就要跟荣大少爷成亲了,当初要不是戴家在里面搅和,两家能不能走一块还都不好说,如今南汇这点事情,舅老爷背了锅不说,还叫贾西这样的人欺到门上,到底也让人心寒。”翁姑奶奶虽然瞧不上戴家,但如今这事儿,戴家的体面倒也关系着一些虞家的情面了。自免不得要嘀咕上两句。
  “姑奶奶,这事未必是荣伟堂的主意,再怎么虞荣结亲再即,荣家的表面功夫总是要做的……”虞景明笑笑说。
  不管荣兴再如何收拾残局,玫瑰投在南汇的投资大部份都打了水漂了,她当初利用南汇乡新自治公所地点南汇西头的事情给虞家下了战帖。而如今,虞家虽然没有赚大钱,但完好无损的退了出局。
  倒是她自己,本来是成功在握,可最后却是亏了血本,这一对局,玫瑰无疑是输了。玫瑰只怕是憋了一口气呢,所以就找了贾西来恶心人。
  “哟,景明的意思是玫瑰在背后使小手段?”翁姑奶奶好奇的问,荣兴能对戴家出手的,除了荣伟堂,也就是那位玫瑰了,不是荣伟堂,那就是玫瑰。
  “贾西傻了吗?再怎么二姑娘也是未来的荣少奶奶,他给玫瑰做刀,难道不怕二姑娘过门后给他使绊子?”夏至这会儿牵着虞景祺坐在翁姑奶奶身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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