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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门-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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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没成想,虞景明豪无一点火星气的,就弄了这么一个牌局,然后无声无息的,就让她自己把二房从事件中摘出去了。就算她现在明白过来,都有点想不通这一答一话的,怎么就变成她二房冷眼旁观了呢?
  虞二姑娘帮着她娘亲抓了一张牌,又帮着她娘亲打了一张三筒。打完牌,虞二姑娘看了看一边的大姐,又看了看娘亲和三妹,心里微微一叹。一家人算计来算计去的真没趣味。
  “戴政和长青来了……”
  大冬天的,夏至跑了一头的汗。
  “景明,听说翁冒出事了……”戴政到底是虞家大表少爷,进了屋里,先见过虞二奶奶后,便直接问虞景明。
  长青只是冲着虞景明点点头,给虞二奶奶请安后就坐在一边。
  “翁冒是出了点事,我这里直言,翁冒的事情我不会袖手,但翁冒的事情是真是假?牵扯到底有多大?我现在也不晓得,我让夏至把你们请来,就是让你们做个见证,若是翁冒的事情扯大了,若是最终牵连到了虞记,到时我会一力把所有的事情担下,虞记由三妹接管,你和长青把三妹带出来,晓得了吧。”虞景明一脸平静的说。
  虞景明这话虽我在平淡,但落在在场的每一个人耳里,都跟雷震似的。
  “大姐……”虞二姑娘抬起头看着虞景明,似乎想看清什么似的。
  虞淑丽则是紧紧的拧着眉,她在算着大姐这里面是不是另有什么诡计。
  虞二奶奶眼神有些幽暗,却是紧紧盯着一直站在翁姑奶奶身边的虞景祺,这孩子越来越象虞二爷了。
  不晓得为什么,虞景明这时的口气,象极了二爷临走时对她的托付。
  虞二奶奶这时明白,虞景明这回只怕是真到了一个关口了,那她就好生的看着吧。
  “景明……”戴政也皱着眉。
  “就这样吧……”虞景明说,转头又跟红梅笑嘻嘻的说:“红梅,午饭烧了没,肚子饿了。”
  “哦,我这就去烧,夏至,跟我一起来……”红梅眼眶微涩,她晓得了,景明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哦。”夏至跟着红梅一前一后去了厨房。
  “姑奶奶,回屋了,翁冒没事的,放心。”虞景明上前扶着翁姑奶奶。
  “大小姐说没事,那就没事,便是有事啊,那也是他自己选的路,每个人选的路便要为他自己负责。“翁姑奶奶粗哑着声音说。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野火……”虞景祺依然扯着翁姑奶奶的衣摆,念着怎么也背不全的诗。
  “喵……”花狸猫先一步窜上了楼梯顶。


第一百零七章 平五扮演的角色
  早上还晴好的天气,到了中午便刮起了风,天就阴沉了下来。
  卞维文拢着袖子站在西门边一间角屋的门口,他对面,卓老汉一身有些破旧的棉袄,搓着手依在门边,两人脚边有一只火盆,碳火烧的通红,卓老汉伸着两手架的高高的烘着,跟卞维文面对面说着话。
  卓老汉是守城门的老兵,跟卞家有些古老亲戚,当年在跟长毛打战的时候伤了一条腿,后来卓老汉便托了卞老爷的关系当了守门的差。前些年,他家小子又是托了卞维文的关系进了衙门当车夫,两家关系倒算是亲近。
  “我家小子说了,昨夜是审了一夜,那姓朱的没招,不过姓朱的提到翁冒,姓朱的说他是来上海找翁冒核对李记账目,但翁冒先前已经离开了李记,那姓朱的不晓得,这便被衙门抓住了漏洞,所以衙门那边一并拿下了翁冒……”
  卓小子叫卓铁,就是衙门驾马车的那个,他在衙门里做事,有两个兄弟的父亲是守大牢的,只出去转了一圈,便把衙门昨夜的事情打听清楚了。
  “也就是说,其实衙门现在并不能断定翁冒到底是不是革命党,对吧?”翁冒沉思了一下说。
  “我家小子打听来是这么个消息。”卓老汉道。
  “那制造局那边的事情你听到了些什么?”卞维文又问。
  “嘿……”卓老汉咧了咧嘴:“制造局那边早就乱七八糟了,私里弄军火,零碎到卖,不晓得多少,从上面当官的,到下面当差的,那是虾有虾道,鳖有鳖道,都在想着法子捞钱……”
  这也正是翁冒能通过平五和孙头弄到军火的原因。
  “制造局这边倒也是经常戒严和盘查,但大多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当官的根子烂了,真要认真查起来岂不查了自己一屁股,回回大约也是上官责令了,制造局这边便做个形式,其实制造局这两年,这种形式都少了,大约也就是昨晚抓到了革命党,上海道那边给了制造局那边一个通令。制造局自然要有所表现,这种戒严和盘查最多抓两个小兵,队以上的兵头都不会牵扯上。”卓老汉说了一大堆,卞维文大体晓得,今天制造局的戒严和盘查只不过是一个形式,老卓这外人都能晓得,孙头那样的老兵油子能不晓得?还至于巴巴的让平五通知老二?冒险把枪运送到永福门来?这才是真正的自找死路。
  平五有问题,这是卞维文下的结论。
  “行,我晓得了,那我告辞了。”卞维文点点头,又说:“老卓,你跟卓铁说,看现在这社会,马车迟早要不行的,你让他有空来找我,我东家跟人合伙弄了一个车队,正招人学开车,卓铁要是愿意,到时我跟我东家说说,去学个开车,也是技术。”
  “那敢情好。”卓老汉直点头。
  “老卓有空去找老潢吃酒,老潢老嘀咕着喝酒没伴儿。”准备走的时候,卞维文又说。
  “晓得咧……”卓老汉连连点头。
  风越刮越紧了,卞维文便拢紧的夹袄,由街尾小门进了永福门。
  “阿黄……”邓香香拿着一盆剩饭出来沿着墙根找她家的黄猫。
  “香香啊,听你娘说,房东大小姐家里又闹起来啦?听说翁冒被朝廷抓起来了?你晓得怎么回事呀?”平家大媳妇凤英端了一盆衣服出来,坐在墙根边搓洗,见到香香过找猫,便打听了起来。
  平家住在后街街尾,跟前街街尾这边是紧邻着,平家和邓家也算是邻居。之前,戴娘子几乎是被虞景明赶出门,出来后,自然没少说虞家的事情,麻油婆因着之前一直在九号门打牌,也是晓得一些内情的,也跟着添油加醋了一把。
  “我不晓得。”邓香香继续找猫。
  “你怎么会不晓得呢?你娘可是说了,当时你们也在虞家。”戴娘子说道虞景明,香油婆因着要巴结戴娘子,自然应和了不少。
  “我们是在,可虞家要说事的时候,我们跟戴娘子一起出来了,又哪里晓得虞家到底闹什么?”邓香香说,又说:“我晓得的那点,你早就清楚了。”
  邓香香在井台边找到了黄猫,抱着黄猫进了家门,关门之前,又冲着不远井台边的邓六说:“哥,进屋不?”
  巷尾有一口井,紧靠墙根边砌着高高的井台,方便大家洗衣服的。邓六就坐在井台边,他手上拿着一根大烟筒,屁股边摆着一只乌烟盒,他靠着墙根吞云吐雾。听到邓香香的话,软棉棉的抬起胳膊挥挥手。
  “抽,抽,迟早有一天抽死。”邓香香瞪眼,然后嘣的一声重重的关了门,不理他哥的死活了。
  平五因为在许家说漏嘴有些心烦,再加上到底有些心虚,便有些六神无主的到处闲逛,这会儿也靠在井台边跟邓六有一答没一答的聊着。
  “平五,有心事啊,来一口,快活似神仙哪。”邓六咧着嘴,把他手上的烟杆递了过去。平五正烦,便顺势吸了一口,却是一阵咳。
  “老五,你作死啊……”凤英瞧见大叫。
  平五一阵悻悻:“大嫂,我就好玩,这烟也没什么吸头。”
  “晓得就好。”凤英瞪眼,这年月,家里要上碰上一个吸大烟的,这人就毁了,搞不好家也得毁。
  卞维文从几人身边路过。
  “卞先生呀,这哪里来?”凤英又打着招呼。
  “走走哩。”卞维文应付着。
  “卞大哥。”平五脸色发白的打了声招呼。
  “平五,有些事情不能因为好玩就去试,不好的事体沾也不要沾,因为一但沾上了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有没有听过那句头,一失足成千古恨,一回头已是百年身。”听着平五跟自己打招呼,卞维文便停了下来,脸色少有严肃的跟平五说话。说完,又冲着众人点点头,越过众人朝卞家走。
  “卞先生今儿个是怎么了,这般说教。”平家大媳妇凤英摸不着头脑,回过头来问平五:“平五你是得罪了卞先生了?”
  “我哪里得罪得了他,谁晓得他是怎么回事。”平五撇着嘴说。
  “说不定是因为麻三妹的事情,这等人最是假道学,平日里撇清跟麻三妹的关系,瞅着平五掂记着麻三妹,他那心又不自在……”邓六吸着烟故意着说。
  平五尽管晓得事实并不是这样,却依然点点:“也许是吧。”
  “读书人,假模假式的。”凤英嘀咕一句,也未再多说。
  卞维文自不管外人怎么议论他,他说平五的话听表面,只是拿平五抽烟说事,实侧则却是敲打着,这次翁冒事件,平五扮演的角色只怕并不光彩。
  以后只怕是不好见面了。
  想着,卞维文推开大门进了屋里。


第一百零八章 上海道布的局
  “大哥,什么情况?”卞老二端了个饭碗边吃边凑到近前。
  “先吃你的饭。”卞维文没好气,推开卞老二,然后闷头的走到天井里的石榴树下。冬天的石榴树叶落了一大半,还剩稀稀疏疏的一些,间或间还夹杂着一星两点的碎雪,那碎雪已冻成了冰渣子。
  老潢还溜着他那只翠眼鸟,见卞维文闷头过来,歪过脑袋问:“怎么样?”
  “昨夜里,衙门抓了一个南方来的朱会计,说是革命党,那朱会计没有承认,只是在审问他来上海作什么时,他说是联系翁冒核对李记账目,因着翁冒早就离开了李记,这一下被衙门抓住了漏洞,一并也抓捕了翁冒。只是审翁冒也没审什么来,最后也不晓得是谁出的主意,衙门那边就转移方向,从制造局入手了……”
  “好一手声东击西,卞老二这傻小子,平日里精明,这次却傻傻的被人当了枪使……”
  老潢是成了精的人,听卞维文这么一说,自然晓得背后之人的布局的,衙门审那朱会计和翁冒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收获,于是干脆就放出风来说翁冒他们是革命党,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翁冒他们的身上,便是李记那位大公子,如今也只怕是在跑翁冒的事情,可事实上,衙门这边却实是虚晃一枪,真正的杀招却在制造局这边,在平五和卞老二身上……
  如今卞老二中招了,顺着那些人的意把枪运进了永福门,这才是真正泼天的大祸。
  “永福门现在外面都有暗探监视着,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枪枝运送出去,几乎是不可能了……”卞维文轻叹一声说。
  “命喽,一切都是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呀……宝贝儿,你说是不是……”老潢冲着那翠眼鸟儿吹了个口哨。
  “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叫我被当了枪使?”卞维武丢了饭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他大哥面前走来走去。
  卞维文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抬头问卞老二:“老二,你将东西交给大小姐,大小姐有什么交待?”
  “大小姐就是让我所那一车东西连马车一起放进仓库里,最后她叮嘱我说这一车东西没在虞记出现,若是有人问起,只说我驶进虞记的马车里只有六条枪……”说到这里,卞维武停顿了一下又说:“对了,我还问若是大哥问起怎么说,大小姐说,我可以事无巨细都跟大哥说,包括最后那句叮嘱……”卞维武啧啧嘴,总觉得大小姐这叮嘱有些深意。
  一听卞维武的话,卞维文两眼就眯了起来。
  “哟,你小子唉,这回欠大小姐的情可太重了。”老潢一脚踹在卞维武身上,有些恨铁不成刚。
  “什么意思啊,老潢。”卞维武哇哇叫。
  卞维文这时咋巴了一下嘴巴,最后长长一叹:“我……去找大小姐……记住,在我回来之前,不要有任何行动。”卞维文又叮嘱卞维武老潢,说完,拢着衣领,匆匆出了门。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念头虞景明能突然闪过,卞维文也能想到。
  从现在的形势看来,这一批枪枝对于虞记,对于永福门来说,是足以引起天塌下来的祸事,若是虞大小姐够狠心的话,她今天直接不接这批枪枝,那最终这天塌下来的大祸就要砸在维武和他卞家身上。毕竟整件事,是维武中计了,虽说有个翁冒,但翁冒只是虞记请的工人,更何况翁冒之前又是李记的员工,虞记完全可以撇清。
  如今,虞景明明知是大祸,却依然接了下来,还撇清了维武的干系,这个情自然就大了。
  大小姐心思也是深沉,也是晓得他的心性的,不愿卞家兄弟背负这份人情债,干脆就借着维武的话给他埋了一个梗,这回这事情大了去了,靠大小姐一个人,虞记过不了这个关,所以大小姐撇清维武的干系,却是要他入局,出一份力的。
  入这个局卞维文自然是心甘情愿。
  大小姐心思深沉,但并不阴暗,反到甚是阳光,一切摆在台面上,卞维文走出家门时想着,心中又一叹,一切摆在台面上虽然不错,但算的太清,却也难免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大哥这什么意思呀?”卞维武这时依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老潢在一边嘿嘿笑。
  “老潢,你倒是说呀。”卞老二跳脚。
  “混仗小子唉,这些年,老潢真是白教你了……”老潢没好气的又重重的踢了卞维武一脚,才把整件事的沟沟坎坎跟卞维武说了说,又道:“我早上溜弯的时候还看到平五跟贾西在路口听酒铺子里吃酒,说起来当时真没太在意,如今呀……”老潢说着,又“啧啧”两声卖起了关子。
  “如今什么?”卞维武急的嘴冒泡。
  “混小子,刚才你大哥去找了卓老汉,人家说了,制造局的戒严只不过是例行公事……”
  说到这里,老潢又不说了,咧着嘴嘿嘿的笑,露出一口黄牙。
  “制造局的戒严只是例行公事?那也就是说这批军火完全没有必要这么急的运出来?”卞维武一愣,随后却重重一拍大腿,跳起脚来:“那平五还……”卞维武这话说到一半,想起之前老潢说贾西请平五吃酒,突然就明白了:“我倒,平五这混蛋,贾西买通他?拿我做刀,想坑虞记?”卞维武赤红着眼,他不是不聪明,只是他大局观上要小一点,老潢这么一边,他自也明白今日之局。
  上海道衙门那边拿住了朱先生和翁冒,却收获不大,最后荣兴布局,用贾西搭上平五,然后用平五做饵,拿他做刀,用那一车武器拖虞记下水,虞记一下水,翁冒为了撇清虞记,必然会承担下一切罪责,翁冒一但承担下这些,那他背后牵扯的革命党就不得不露出水面……
  可以说,上海道和荣记布的这个局是一环连一环,绵密如网。
  “另外,大小姐那句叮嘱你那句其实不是对你说,是对你大哥说的,大小姐把你撇清,是投桃,你大哥要报李的,很显然,这回大小姐需要你大哥帮忙。所以,你大哥去给大小姐卖命去了。”老潢又咧着嘴说。
  “好个平五,我跟他没完……”卞维武赤红了眼,抬脚就要找平五去。
  “没听你大哥说等他回来呀……”老潢又踢一脚。心里叹气,维文原先对大小姐就有好感,好在维文心思也算清明,些许好感并不会太留在心底,只这一回,尽管大小姐摆明了一种交易的阵式,但维文那心只怕是要陷下去了,偏虞大小姐那心里,只怕是对那位李公子更深一些,再加上大小姐那天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个性,维文只怕会把他那份心思埋的更深。
  那位虞大小姐……心思是好心思,只是沟沟坎坎太多了,只是聪明人往往容易自误,象那春蚕,吐尽心丝,最容易作茧自缚呀……
  “那我去找大哥……”卞维武这时说。
  “等一下,把你身上的绒线衣脱下来,那是麻三妹送你大哥的,你穿身上得劲干什么。”老潢一把揪着卞维武,就动起手来脱卞维武的衣服。
  “我说你这老家伙太不讲究了吧。”卞维武气愤的拨开老潢的手,脱了外面的制服,把绒线衣脱了下来。
  “你晓得什么呀?这一回,你欠的情可大了,以你大哥那滴水之思涌泉相报的性子,以后还不得给虞景明做牛做马呀。”说着,老潢又叹了口气:“这人哪,一生想遇到一个相契的是真不容易,大小姐跟你大哥算是有些相契,但那位大小姐呀,聪明是聪明,可人哪,有时太聪明不是好事,她晓得你大哥的性子,不想你大哥欠她人情,这本是好意。只算得太清,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你大哥一生,从云端落到泥里,可不管境遇是怎么样,却从不弯腰。如今这情形呀,若不趁热打铁搓合你大哥和麻三妹,以你大哥那性子,自不可能去追那位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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