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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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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他到死都要带着这张平安符,结果现在居然拿出来送人了,实在是让人意外了一把。
一尘扫了他一眼,眸色淡淡:“小僧已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拿着这张平安符的作用也不大。况且师父当时也已经说了,这东西要赠与更为需要的人,想必师父在天有灵,也会赞成小僧今日的做法。”
一僧:“……”
好吧,看在他是师兄的份上,他想说什么都行,说什么都对。
他就不多与他辩解,也就不戳破他以往为了平安符而吝啬的假面具了。
安逸臣动作顿了顿,很快便恢复正常,低垂着眉眼双手从一尘手中将平安符接了过来。
因着平安符的来历不同寻常,他本想拒绝,可又见寺主说的情深意重,便又觉得若是再拒绝,未免太过辜负寺主好意。
想了想,他接了过来。
“我在这里代替内子向寺主道谢。”
一尘面色温和,点了点头。
直到安逸臣走远,再看不见背影后,一尘才收回目光,将眼神放在一直坐立不安,伸手挠着光突突脑袋的一僧身上。
温和的说道:“我倒是不知,师弟你什么时候收了个俗家弟子,并且还是女子。”
“师兄也知道,师弟我收徒一向讲究一个缘字,既然那女娃子与我有缘,收了她又如何。”一僧心肝颤了颤,连忙说道。
哪怕他已还俗,可面对这位师兄时,还是本能的感到心虚。
一尘仍旧淡定:“刚才我见那男子手腕上有串佛珠,似乎有些眼熟,这时才想了起来,那本是天师阁内的东西。师弟莫不是要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巧合?”
算起来,他们一个是国寺的徒弟,另外一个与天师阁渊源颇深,否则天师阁也不会将那么重要的佛珠赐予他。
一僧笑了笑,装傻道:“师兄这是什么意思?我只需要管好我的徒儿,至于我的徒女婿,那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啊。而他与天师阁的关系,我更是半点也不清楚。”
潜意思也就是,不关一尘再怎么问,在他这里是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就算几十年之前,国寺与天师阁有密不可分的密切关系,但是现在,天师阁已经败落了,而新一任的天师阁阁主又不喜与外交流。
一尘摇头,浑身洁白的他尽显出一种神圣的光芒:“师弟,师父在世的时候曾说过,你的心思比我更多,若是你真的什么都不晓得,又怎么会用国寺中的佛绳帮他?”
一僧木着脸,抬头望着释迦牟尼,半天回不过神。
他就知道瞒不过这只老狐狸,世上再也没有比这只老狐狸眼睛更尖利的人了。
只不过看了一眼,便知道那串佛珠上,他动了手脚。
也是他失策,当时一不小心,便用国寺独有的佛绳替他串住那串佛珠了。
见一僧不回答,一尘也没放在心上,双手合十朝着释迦牟尼拱了拱手,神色肃穆:“师弟,我不管你此次回来所谓何事,但是你要知道,国寺是天下人的国寺。你我的存在不过是为了守护它,切不可因私忘公,因小失大。”
一僧脸色稍显颓废,一种被打击了的感觉快速的蔓延着:“师兄放心,我虽已还俗,但这点很明白,只是他们,我不能不管。至少我与那小女娃子,有一世的师徒之缘。而我现在已是俗世之人,早已进入世俗之内,无论我做了什么,都与国寺扯不上关系。”
这也是当初他为什么力排众议,非要还俗的原因了。
只因呆在国寺中的束缚太大,行差步错都会导致不可挽回的结果,在小心翼翼了半生之后,他扔想试试,不受佛家束缚的世俗生活又是怎样的。
这点也是修行。
一尘点头,知道继续劝下去也无用,便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师弟你行动方便,什么时候替我给宫内的天师阁传个消息,让现任天师来国寺一趟,我有重要事情要与之商议。”
一僧:“……”
所以,话题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阶段?
师兄难道真的以为皇宫就像菜市场似得来去自由吗?
想当初,他为了进一趟天师阁,也是煞费苦心,兜兜转转数十遍才躲过了宫中的许多眼线。
现在又一次进去,他并不觉得会比上一次更简单。
但是面对自家师兄的请求,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两字。
看着一尘温和的脸庞,他最终点了点头。
好吧,不过就是进一趟宫内,又不是让他上刀山下火海,勉强可以接受。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一尘脚步轻快,转身,朝着那许多小和尚做功课的地方走去。
至于当今陛下的安全,他们从未担心过。
先不说皇帝陛下从宫内带来的无数高手,就说寺庙内本已存在的十八罗汉阵,足以保证他的安全。
另外一边,姜昆守在陛下院子门口,听着里面传出的悠悠琴声陷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渐渐的回神,睁大了困惑的双眼,身体下意识的紧绷着。
直到看清楚来人是谁之后,他才放松了神经,不再像是随时都会发起攻击的野兽。
姜昆打了个哈欠,姿态不雅:“大少爷,你可终于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要差人去寻寻你了。”
他们这些值班的家伙,若无必要,肯定不敢擅离职守,要是等会儿陛下突发奇想的想要见大少爷,而他却找不到人的话,那才是才真的麻烦。
127中毒
“辛苦你了。”安逸臣真心实意的说道。
他知道时间已过去了许久,因着刚刚他站在大雄宝殿的门口,一尘已做了许久的功课。
从不轻易夸奖于人的长平大将军竟然能够说出这几个字,姜昆心里激动,竟然红了面颊。
他本想说些什么,可琴声越发的悠扬,他只得僵硬着脸,恨不得双手捂着耳朵。
原谅他是个粗人,根本欣赏不来这所谓的优雅。
若不是里面弹琴的人是是陛下身边最受宠的徐婕妤,他甚至想大逆不道的,偷偷将那琴弦挑断。
看出了姜昆的不适应,安逸臣又道:“你若是无事,便带着兄弟们在国寺内巡视一圈,只是勿要寻事,莫影响了各位师傅的修行。”
姜昆如蒙大赦,连连点头:“明白,属下这就去。”
说完,他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只留安逸臣一人半皱着眉头,耳中听着里面算不上精致的琴声,忽然想到家中那位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的家伙。
又觉得,似乎那样挺好。
京都里,安府中,黎礼带着黎宁在天香楼召开了紧急大会,只因为他们救回来的莲姬犯了病,而百安王府的百安王妃又大张旗鼓的收购了此病所需要的所有药材。
花娘紧皱眉头,眼中是浓浓的煞气:“那婆娘一定是故意的,她早知道我们需要那些药材,所以才会这样做,一点儿也不给我们留!”
书生缪覃扶额,用扇子轻轻敲了敲花凉的额头,警告道:“那位可是王妃,又真是我等粗俗之人能用‘婆娘’称呼。”
不等花娘反驳,他又岔开了话题,不给花娘反击的机会,疑惑的说道:“不过确实,这件事很是怪异。但是,百安王妃又怎么知道我们需要那些东西,从而提前将所有药材收购?”
黎礼道:“或许她不是为了故意针对我们,只是为了针对将莲姬救走的人。”
也是宫中的人太狡猾,直到莲姬犯病时,他们才知道莲姬身上竟然带有剧毒,等将那毒素分辨出来,配出药方时却又发现,京都的任何一间药铺都没有所需药材。
然后就听说,百安王妃早已在十天之前便已收购了所有配方。
花娘磨了磨牙:“百安王妃到底是百安王的人还是陛下的人,我绝不会相信这只是简单的巧合。”
黎宁深有体会的点了点头:“宫中的人无不狡猾,秦羽非又是从小在宫中长大,不管她是不是百安王的人,至少她此举肯定与陛下脱不了关系。”
白芃看着黎宁,面容阴柔,说话的声音也轻轻柔柔的,不急不缓:“我曾在秦府任过一段时间的护院,倒是听说秦府六小姐从小聪慧异常,是个聪明人。”
“所以,秦羽非是帮着皇帝的,他们并不知道是何人就走了莲姬,所以想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将莲姬毒死。只要人死了,无论她知道再多的秘密,最后只能化为尘土,不为人知。”
黎宁:“真毒。能对亲生母亲下这样的狠手,反正我是佩服皇帝老儿的。”
看着已经严重歪了话题的队伍,黎礼头疼的抚了抚额头,连忙打断了他们,以免继续歪楼:“等等等等,我们不是要讨论到底是谁想置莲姬于死地,我们是要确定,从哪种渠道上才能弄到药材。”
终于,几位都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其中轻功最好的黎宁面色严肃:“就算我连夜奔出皇城,从周遭买药,不眠不休至少也需要三天的时间,而且我还不一定确定能买到,毕竟其中有几样极为珍贵,是连宫中也不一定有的奇药。”
或许之前皇宫中有,但是现在已经不确定了。
按照墨隐的生死不论,那些东西需要极有可能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花娘心中着急:“三天,那怎么行?按照神医的说法,莲姬现在连一天能不能挺过都是个未知数!”
同是女人,她极为可怜莲姬的遭遇,她想象不出被自己的亲儿子如此对待是什么感觉,但一定很痛苦。
想到蜷缩在木板床上的瘦弱女人,黎礼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看向从始至终保持沉默的药王谷的易濯:“易神医,你可有什么较好的法子?”
听到有人指名点姓的喊自己,易濯这才抬头,迷茫的眼神在屋子里几位的身上游弋着,似乎分辨不出刚刚是谁在呼唤他。
额头上的青筋愉快的跳跃着,黎礼伸手按了按,极有耐心的再次问了一遍,这一次易濯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他道:“我药王谷有种特殊的方法,能够吊她三天的性命。但若是三天之内找不到解决的方法,哪怕是大罗神仙在世,也救不回她的命了。”
那种方法虽然能够暂时保人性命,可却也极为伤身体。
若不是莲姬的身体状况已十分糟糕,再糟糕也糟糕不到什么地方去,他也不会用这种伤敌八百损己一千的做法。
黎宁瞬间做出了决定:“那我便出京都一次,尽量在三天之内将所需药材带回来,但是其中较为珍贵的,只能靠你们想办法了。”
市面上买不到的药材,哪怕有再多的银两都无济于事。
这时候,就需要使用特殊办法才能够发挥作用。
缪覃刷的一声将扇子合上,半眯着眼:“我夜潜百安王府一趟,说不定会在王府里有意外收获。”
毕竟,百安王妃收购了那么多药材,至少也得有个地方存放。
花娘:“那我保护易神医和莲姬。”
其中一个唯一没有说话的,便是一直置身事外的白芃。
眼看黎礼的眼刀子刷刷的往自己身上丢,他叹了口气,掩去了眼底的愉悦,故作困难的道:“那我便去秦府走一遭吧。”
他曾经在秦府呆了一段时间,没人比他更了解秦府的构造了,此次前去,他比其他人占尽了天时地利。
黎宁满意的收回眼神。
花娘半提着易濯,朝着天香楼的地下密室走去,至于其余人也是各就各位。
只有黎礼,除了动脑筋之外,要文没文,要武不会武,靠着身上的三脚猫功夫,只能简单的自保。
当然,这与她身边的人过于优秀有关。
夜深人静时,几道身影分别从天香楼后面的巷子中出现,然后消失。
而黎礼,因为安逸臣此次奉命保护墨隐的安危,特意将她接到了正院。
黎礼在茶香和花香的陪同下,款款走了进去,眼角余光轻轻一扫,里面还有安诺和安心。
府中未出嫁的两个姑娘倒是集全了。
“母亲。”黎礼朝安夫人福身。
安夫人满眼欣喜:“别多礼了,快过来,这里就只有我们几个。”
“嫂子。”
另外两人也多礼一番,黎礼噗嗤一下,掩着嘴笑弯了眼睛,故作不悦道:“母亲都已经说了,自家人不用多礼,你们两个怎么还像没听见似的,该打。”
说着,她作势朝着两人伸出了手,还是安诺动作快,拉着安心便朝一边退了开来,愣是没有让黎礼碰到一根手指头。
安诺:“嫂子,你这样可不行,当着母亲的面就敢对我俩动手,小心母亲等会儿教训你。”
安心眼中闪过几抹窘迫,随后又恢复正常,低着头,将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最低。
安夫人一直笑着看着她们打闹,目光移到低着脑袋的安心身上时,她心底忍不住叹了口气。
府中那几个姑娘都曾在她膝下受过教导,只有这位三姑娘,平日里存在感实在太低,从小就一直教养在雪姨娘的身边。
说来也可笑,因着心里的那点不舒服,她虽然没有虐待三姑娘,可对她也算不上好,算是眼不见为净吧,一切都按照规矩而来。
除了逢年过节,初一十五请安之外,她与三姑娘没有什么交集,也幸好三姑娘没有在雪姨娘膝下教歪,否则的话,哪怕是雪姨娘进了家庙,她也有办法折腾她一番。
只是,从小在姨娘的身边长大,致使三姑娘的性子变得有些懦弱,自家姐妹面前都无法放开了心,更何况是在外人面前。
日后出阁了,说不定会在婆家受到什么欺负。
想到这儿,安夫人有些头疼,坐不住了,安家的姑娘绝没有被外人欺负的道理。
察觉到上方的视线一直黏在自己身上,安心略微有些心惊,不知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只得将头低了又低,最后甚至快要埋到胸口。
就在她战战兢兢,不知如何行事的时候,上方的安夫人已然开口说话了:“三姑娘,今日在这屋里的都是你的家人,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的,就算说错了什么,我也绝不会怪罪于你。”
从小到大,他从未对几个姑娘出过手,哪怕是安德犯了那等罪行,她也只是将她打发了,并没在眼前游荡。
是以,她根本不知道三姑娘心底对自己的畏惧到底从何而来。
三姑娘微微抬起了头,眼角飞快的一扫,见安诺和黎礼都一副善意的样子望着自己,终于,她的胆子稍微大了些:“母亲说的是,女儿晓得了。”
128解毒
晓得是晓得,但她还需要一段时间适应,毕竟他从未如此近距离的和嫡出一脉接触过。
安夫人也知道这事,所以也不过强求,将注意力放在黎礼身上,假意呵斥安诺道:“都多大的人了,还与你嫂子说笑,就该找个时间把你嫁出去,免得在我眼前乱晃。”
安诺挥挥手,不赞同的摇摇头:“母亲,你可别乱了主次关系,这一次你要与我们商量的,并不是我的亲事,而是关于三姐姐的。”
安心耳朵动了动,又听见安诺继续说道:“人家马状元公都已经三顾茅庐了,母亲难道还要将三姐姐藏着掖着?”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什么叫藏着噎着,虽然你三姐姐和马状元公的亲事已经定下了,但是,我还不得多花些时间查一查马状元公家中的事,免得叫你三姐嫁过去了受苦。”
安诺腹诽,难道如果马状元公家中繁琐事情太多,母亲就能为了这等小事而毁婚吗?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以母亲的性子,说不定还真的能做出这种事情,反正她们安家的姑娘,从来都不愁嫁。
安心又猛的低下了头。
这一次她并不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是因为安夫人谈论到了马睿,她知道自己以那位有婚约。
一直注意着她反映的黎礼轻笑出声,看来这桩婚事,并不如同她想象中的那么令人反感,至少三姑娘安心是愿意的。
黎礼说道:“母亲,您就别吊人胃口了,我看安心也挺愿意的,只是拘着女子的矜持不敢说出口。若是状元公家中真有繁琐之事,我们不妨听听三妹妹的意见。”
马睿家里哪里有繁琐事,上没有需要伺候的父母,下没有需要抚养的孩子。
想来,马睿之所以能够进入朝廷,并且取得如此成绩,与他解决了江湖中家仇恩怨有很大的关系。
而安心的性子又如此的柔和,没人比马睿更加适合她了,她嫁过去便是主母。
安夫人眉眼中终于出现一抹忧愁:“三姑娘,有一件事情我不得不与你说,那马公子虽是状元公,可他家中的情况实在算不得好。若是你嫁过去了,少不得要吃点苦头。”
安心皱眉:“母亲的意思是……”
她已经十七岁了,实在不想这桩婚事告吹。
安夫人又道:“那马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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