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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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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话刚刚说完,原本垂头丧气,一副颓废模样的一僧连忙抬起了头,脸上已经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慈祥柔和,早已看不出之前颓丧的模样,他笑的很矜持:“既然宝贝徒儿你都这样说了,那为师也就不客气了,待会儿便和他们一起去将东西取回来,免得放在钱市发了臭。”
“师父,那可是不义之财,小心脏了您的手。”
“没关系,不义之财也是财,若上面有浊气沉着,为师出手化解了便是,不会影响为师自身气运的。”
曾经身为高僧就是有这个好处。
一僧答应得爽快,至于黎礼口中那不义之财四个字,被他毫不客气选择性的遗忘在脑海中。
反正他是知道自家徒儿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抢劫谁的。
只要不损大意,不害善人,在他眼中都属好事。
我信了你的邪!
黎礼呵呵,僵硬的笑了两声。
果然她就不该心软,这糟老头子故意装没钱就是为了从她口袋里多挖一些出去。
已经在这方面吃了无数次亏,为什么她还能一次又一次的上钩?
对于自己的智商,黎礼深感头疼。
壹字号里面的人达到了目的,六个师侄中其中的一个又亲亲热热的将黎礼送出了门,还让她一路走好,至于她那已经达到目的的便宜师父,正道貌岸然的拿着医馆印鉴向钱市冲去了。
等在外面的茶香和花香见自家少夫人那深沉的样子,便知道她肯定又在一僧大师面前吃了亏,茶香忍不住低声的笑着:“少夫人,一僧大师的性子就那样,他总归是为了您好,您也别生气。”
自从遇上一僧大师开始,她们的少夫人已经吃了无数次亏了,明明一个聪明无比的小姑娘次次都会让别人吃亏的存在,却总是在一僧面前吃鳖。
黎礼幽幽的回道:“我生什么气?我一点都不生气,师父这人虽说是爱财了一些,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取之于民最后复又用之于民,钱财没了可以再赚。”
当然,赚了就要花出去。
其实她师父也只是看着小气了一些,但在大事上从未犯过糊涂。
就比如这一次,如果不是他师父全心救助那些受伤的兵人,还拿出了自己特制的药材,蔚州怎么可能会坚持到现在。
刚刚看见他的时候,黎礼没错过一僧眼底的青黑之色,那明显是长时间未曾休息好才会留下的后遗症。
被狠狠敲了一笔的黎礼自觉口袋有点轻,回了将军府之后,便毫不犹豫的书信一封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回了京都。
那里是有钱人与高官聚集之地,赚钱总是要比其他地方来得快一些。
而现下天气炎热,是时候推出一些冷饮来缓解人心底的燥火了。
安逸臣仍旧在城中游荡,亲自去慰问那些受了重伤,或是那些不幸离世的下属。
他看见曾经自己得利的左右手在受了重伤之后失去右臂,但他终归是保住了一条命。
他能看见那些人眼中新生的喜悦,只有上了战场,见过战争的危害之后,那些人才会真正的意识到生命多么难能可贵。
能活着,已经是他们最大的幸运。
而最让他的意外的是,在一路上他总是能听见这些人口里对将军夫人赞叹不绝,他们能把将军夫人夸上天,从凡人夸成神仙。
在他们口中,将军夫人,慈善,美丽,贤惠,懂事,用各种褒义词夸奖都不为过。
可他整日与他们口中的将军夫人生活在一起,却发现他眼中的和他们眼中的完全不是同一人。
他眼中的黎礼,固执,小气,爱耍小性子,还爱哭,幼稚,没有一点能与大气扯上关联。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能在一个月里完完全全的解决他的后顾之忧。
完全超出他的想象。
“将军夫人这一个月以来所做之事,真的如他们口中的一模一样?”
走在旁边跟着他出来的管家陈爷立马应了一声,脸色和蔼,想了想才说:“我认为夫人,比他们口中做得更好。夫人只是看起来很胆小罢了,可当他面对伤者时,都能保持睿智和冷静,至少我从未见他慌乱过。”
“但是将军您可能不知道,夫人也只是在他们眼中坚强而已。刚开始的几天,夫人每当处理完伤者回府后,总会呕吐许久,眼中连饭都吃不下,甚至会彻夜失眠,但第二天早晨,她又能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处理伤者,连我都有些讶然于夫人的勇气。”
这一个月以来,他们救活了许多人,当然也有没救活的,没救活的人身上的伤势更是严重到令人难以直视。
但是本来他认为应该是一位娇滴滴女子的夫人,却能面不改色的,在处理完其余人之后,又亲手给那些死去的,又没人认领的将士们的尸首收尸。
耳边是陈爷客观,而又发自内心赞叹的声音,同时脑海中,安逸臣又浮现了一个月后他第一次回府的场面。
他仿佛又看见那个小姑娘瘦弱的身体躺在床边,竟然连床的13位置都没占到。
确实,她脸上身上的肉少了许多。
在京都里被母亲养的何等圆润,来蔚州才一个月,竟然就能将人折腾成那样。
陈爷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安逸臣的脸色,没有从他脸上看见任何不快时,才又慢悠悠的说道:“夫人吃不习惯这里的饮食,每一日都吃得很少。”
吃的很少?
安逸臣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都瘦成那个样子了,怎么能不吃东西?
不行,等回去之后,他一定要想办法让她多吃一些,免得日后回了京都,被母亲埋怨没有照顾好她。
走在大街上,迎面撞来了一个人,正好撞上了漫不经心的安逸臣。
他的身形立在原地没动,可撞他的那个却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好几步,还伸手揉着额头。
是一个白胡子老头。
见到是一位长者,安逸臣本能的向侧面走了一步,想先让他过去,但是那撞了他的人不止没走,还停下脚步眼神奇异的多打量了他几眼。
陈爷目露不快,正想委婉的让人离去后,那白胡子老头却忽然开口说话了:“你的身上是不是有一串佛珠?”
这话自然是对安逸臣说的。
他一愣,看向面前仙风道骨的老者,声音恭谨了几分:“您是如何知晓的?”
一僧没有回答他,而是向他伸出了手,做了个阿弥陀佛的手势:“可否将那串佛珠拿出来给贫僧瞧一瞧?”
无不可。
等安逸臣将那一串早已断掉的佛珠拿出来后,一僧并没表示出任何惊讶之情,他从衣袖里随意掏出了一根绳子,三两下便将那佛珠又串到了一起。
然后满脸笑容的将东西送回他的手上:“施主,这佛珠是一串好东西,虽说少了一颗,但你可千万要好生保管,别遗留了。”
“少了一颗?”安逸臣皱眉。
“少了一颗。”一僧仍旧微笑。
他想问清楚,当初这佛珠断掉时,他很细心的将所有珠子都收集了起来,确认地上没有遗漏,可为何会少了一颗?
但是不等他问出口,就见面前这自称为贫僧的老者快步向着前方的钱市奔去,嘴里还吆喝着:“别关门别关门,贫僧来取东西了。”
陈爷低着头:“将军,何必管这和尚的风言风语,咱们回吧。”
自称为和尚的,明明就是一副俗世打扮,年过半百,或许是故弄玄虚了一些。
转身,安逸臣将佛珠重新戴在手上,嗯了一声,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将陈爷的话放在心上。
等他们走远之后,原本快步奔向钱市的一僧忽然停下脚步,转头静静的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皱着眉似乎很疑惑。
只因,那串佛珠和那个人。
094有缘
钱市里面的负责人人和一僧已经熟悉,看见他又拿着壹字号的印鉴过来,便知道他肯定是又坑了那个他从未见过的小徒儿。
他不由得满脸笑容的瞧着这位大师,他与他有了很久的接触,自然知道这位大师虽然面上看起来和蔼,背地里做事却是个不怎么靠谱的。
他那个徒儿能够忍受这样的师傅,并且心甘情愿的被他坑,也可以说是他徒儿的自我修养了。
有这样的徒弟是一僧的幸事,其实,有这样的师父,也是他徒弟的幸运。
但是幸运是少数时候,被坑是多数时候。
所以,便有一僧拿着壹字号印鉴来钱市取东西的行为。
“哟,大师,你又来了,看来又从你的宝贝徒儿身上得了什么好东西吧。”
“徒儿不争气,寻着些东西总想孝敬她师父,我也只能厚着脸皮收下了。”一僧脸上是含蓄的笑容,一看便让人从外表上觉得他有多么和蔼可亲。
但是,只有认识他很久的人,才知道这人的脸皮有多厚,并且实际上一点也不可爱可亲。
坑起人来绝不会手软,只要想想,他连自己宝贝徒儿都不会放过,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但是奇怪的是,一僧的行为并不会让人感到厌恶,反而觉得有趣得很,毕竟见一个出家人爱财爱到此种地步,也是一种难得的事情。
钱市负责人对此只是笑笑,并不当真。
一僧将手里的印鉴递给他,他嘴角含笑朝着一僧点了点头,便向着仓库的方向走去,说实话,他也才来不久,还不知道他的那位小徒弟到底在前世里存了些什么东西。
实在是有些好奇,因为一僧徒弟做事与平常人不一般,他虽然没有正式的见过那个徒弟,但是那人一动手便会让人觉得好似本该就是这样。
简单粗暴。
虽然心里早就有了准备,可当负责人看见仓库里那数量庞大的黄金时,仍旧忍不住嘴角抽了又抽。
因着这黄金数量太多,他没办法直接将东西直接从仓库里搬出来,便只能让人厚着脸皮去请一僧大师自己来这看看,然后再决定到底要不要全部都取出去吧。
绕是是心里早有准备,可看到这些东西时,一僧仍旧忍不住哑然失笑,想了想才道:“这些东西贫僧要是取走,恐怕一路上会有无数的小贼盯着,所以,暂时还是放在钱市存着。”
他的小徒儿做事果然简单粗暴,绝对不会放各种宝物,直接用真金白银代替,反正硬件也在他的身上,他若是需要,随时随地都能来这里。
钱市负责人松了口气,表示赞同,理解的点了点头,其实他也在苦恼,要是这位大师,头脑发蒙,硬是要将东西带出去,他恐怕要派许多人保护一僧的安全了。
毕竟,如果让闻名的大师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了事情,他还真不好和其他人交代。
所以,一僧两手空空而来,走时也是两袖清风,一身白衣配上白胡子和白头发,扬着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容,一看只让人觉得很好相处。
路上遇上了几个大着胆子来与他搭话的小孩子,一僧的脾气极好的给他们买了糖葫芦,惹得那些孩子高兴而来,高兴而归。
将军府又恢复了以往的从容不迫,许多伤者的伤势正渐渐好转,在他们能自己下地活动时,他们主动要求离开了将军府。
已经在这里打扰了许多时间,他们实在是不好意思继续留下来,况且他们的伤也没严重到这辈子都需要别人养着。
黎礼知道他们去意已决,又意思性的问了几句,让人给他们安排好了一切,随后亲自将人送到将军府门口,目送他们离开,从始至终,她都没端着将军夫人的架子仿佛邻家小妹一样与人和谐相处。
恰好这时候,离将军府没有多远的安逸臣,瞧见黎礼站在门口,脸上还是一副叹息的惋惜模样。
他的脚步下意识的一顿,以为小姑娘是走出来接他的。
可等她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却见到了几辆还未走远的马车,马车里摇摇晃晃,显然里面坐的人不少。
一瞬间他就明白了,小姑娘根本不是知道他要回来,特意等在门口,而是恰巧将其他人送走,还未来得及从门口离开罢了。
安逸臣忽然觉得手心有点痒,下意识的用手指去抠了抠,很快又恢复正常,忍下了那一股想拍人脑袋的冲动。
他若无其事的走过去,目不斜视的,仿佛没有发现将军府门口的人,但是另外一边,黎礼见到他时眼睛亮了起来,提着裙摆小心翼翼的跑到他面前。
因为两人的身高差距有些大,她不得不仰着脑袋看安逸臣:“大哥哥,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安逸臣揉了揉她的脑袋,没有说话,很自然的握着她的小手,与她一同走进将军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了另外一件事:“刚刚那些人是府中的伤兵?”
黎礼点头:“正式,因他们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又死活不愿意留下来,所以,我便让人给他们准备了一点东西,送他们离开。”
其实这也可以理解,毕竟四肢健全,又有一身力气,即便是受了伤,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让一个小姑娘养着,那太损耗他们的男子气概了。
而且他们身上的伤,估计过个十天半个月便能完全恢复正常,届时他们又能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
这也是为什么黎礼没有一定要将他们留下来的原因。
跨进大门时,因将军府门槛较高,她不得不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提着裙摆,不让门槛上的污渍弄脏她的衣裙。
安逸臣瞟了一眼她的穿着,心知她还是不喜欢骑马装,更喜欢这种宽松飘逸的衣服,心里打定主意,或许过段时间该让人重新给她多做几套。
将军府里的伤员只剩下了几个,安逸臣习惯性的去巡视了一圈,见那些人就算身上的伤未好,也挺起脖子给他行军中礼,他才被黎礼拉着离开。
姜昆和蒋涛终于收拾完了蔚州城军队中的烂摊子,回来时,不期然的,两人果然变了一个样,浑身的皮肤黑了不止一个度不说,连脸型都可以看见突出来的颧骨。
两个人看了一眼黎礼,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后者知道这两人的意思,明白自己现在应该离开,不该待在这里影响他们谈论正事,所以他很自然的放下了手里的墨块:“大哥哥,我先出去了,等你们谈完之后我再进来给你磨墨。”
作为一个贤内助,自然不能在这些方面拖安逸臣的后腿,他那两个手下明显是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她又何必不知趣的横插一脚。
但是她心里是那样想,别人可就不愿意了,只见安逸臣掀开眼眸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她那原本提裙打算离开的动作硬生生的在半空顿住,半天不敢有其余的行动。
虽然那个眼神也没有明显的杀气,但她看着,就是觉得心虚不已。
知道今天是走不成了,她若无其事的松开裙摆,重新拿着木块,有一下没一下,节奏均匀的磨砚中消磨墨块。
安逸臣嘴角缓缓的勾起一个弧度,显然是非常满意黎礼的识趣,他又重复的收敛回了眼神,瞧了一眼立在原地始终没有开口的姜昆两人,说道:“夫人在与不在都是一样的,你们解说吧。”
他的秘密,没有什么是黎礼不能知道的。
姜昆并没有错过刚刚自家将军略喊深意的眼神,知道他不愿意让夫人离开,也就只能作罢,语字清晰,简短有力的将军中的情况汇报了一遍。
包括伤亡损失。
当听到姜昆语气沉重的说出死亡人数为三万两千八百二十六时,黎礼的呼吸不可遏制的停顿了一瞬间,她早就知道这次战争非常惨烈,可是依旧没有想到死亡人数竟然会这么多,还不包括那些重伤轻伤的。
蔚州城总共也只有10万大军,一场战,便去了一小半的兵将。
说不心惊是不可能的。
仿佛察觉到黎礼心中的惧怕,安逸臣伸手不动声色的捏了捏她的脸颊,转而又一本正经的望着姜昆,眼眸中满是淡淡的痛意:“好好安排他们的家人。”
他们为了守卫国家,不惜废弃自己的寿命,那么他们也有责任好好安排那些将士们的家人。
姜昆明白点头,说出了这些天,他心里一直在担忧的事情:“将军,要是百部依旧不知死活再次进攻,我们该如何应对?我们现在所剩的战力,最多也只有三万。”
只要一想到那一个月百部的人抽调出20万兵力,只为拿下蔚州,他心里就止不住惧怕,那种天天活在鲜血和不断收割人生命中的场景,这辈子他都不愿意经历第二次。
那一个月的蔚州城外,只能用地狱来形容。
“此事不必担心,这一场战争,虽然我们损失很大,但百部的损失只会比我们更大。就算他们想要再次发起进攻,恐怕也只是有心无力了,他们无法摸清楚我们到底还剩多少的兵力,自然不敢随意轻举妄动。”
095白檀
因为后勤人员应对有效,在短短时间内便在城中召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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