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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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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蔚州边缘的军队却还没有整顿好。
安逸臣这一去,便去了整整三天。
三天之后,蒋涛浑身狼狈的策马从远处赶来,带回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夫人,百部军已经快到逼到城下,将军让我回来安排夫人撤离。”
蒋涛右臂还在渗血,鲜血淋漓的,吓坏了暂住将军府的景致。
蔚州的城池很大,虽然没有京都繁华,地域却是那儿的两三倍,从城墙处赶回将军府,最少也要半个时辰的时间。
黎礼愣了愣:“那将军和你们呢?”
景致也猫眼祈求担忧的望着蒋涛,后者狼狈的错过她的注视,只一瞬间的心软后又硬了心肠:“我等生是大周军,死是大周鬼,既然镇守蔚州,便与蔚州同在!还请夫人尽快收拾东西,我调一队人来护送夫人离开。”
管家李爷听见蒋涛的话之后,转身立刻吩咐人收拾东西,可被人阻止了。
“非走不可吗?”
“非走不可。”
黎礼点点头:“那我不走,校尉大人还是赶紧先处理伤口,然后去支援将军吧,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蒋涛一呆,无论他怎么想,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结果,这一次他回来就是受了将军之力,要先将夫人安顿好。
他急了:“夫人,此事不是闹着玩的,你若是不赶紧离开,要是城池真的破了,百部绝不会对你心慈手软的!”
将军乃天纵奇才,曾经在蔚州拼搏了三年,那三年里让百部军吃了无数次大亏,百部人心里最记恨的恐怕就是将军了。
退一万步来说,如果真的出了事情,那么百部人绝对不会放过将军的家人,也就是说真到了那时候黎礼将陷入危险的境地。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安逸臣不愿意让黎礼跟着来的缘故。
黎礼脸上虽没有笑,可是却也很淡定,她只是掀开眼皮扫了一眼满脸焦急的蒋涛:“我说了不走就不走,你啰嗦个什么?”
他的任务就是安全的将夫人送走,无论如何也得先完成任务再说,蒋涛咬了咬牙,不介意先斩后奏,伸手便想强行将黎礼带走。
看穿了他的意图,黎礼向后退了一步,嘴里扬声喊道:“姑姑!”
差一点便碰到黎礼肩膀的手被用力的打到一边,蒋涛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后退了几步,景致心里一紧,连忙走到自家夫君身边,担忧的看着她。
黎礼松了口气:“校尉大人,你是带不走我的,有我姑姑在我身边,你也不必担心我的安全。我既然已经嫁给了他,就应该和他同生共死,没有他拼命我逃命的道理,若是将军为难你,你便替我转告他一句话。”
“将在外,军令有所受,有所不受,若想管教我,便等安全回来再说。”
蒋涛脸色铁青,看着挡在黎礼身边的女人又无可奈何,与景致大约说了两句话,只能灰溜溜的翻身上马回了城外。
黎宁吐出嘴里的枣核,眸光幽远,转身看着黎礼,再一次问她:“你确定不走?我刚刚到那边看了看,情况确实不太妙,百部从大丹借了不少的兵,已经兵临城下了。”
如果换做她,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离开了。
因为,男人如果落到百部军的手里,也只是没命而已,如果换成女人……
不是死那么简单,特别是主帅的家人,更是会承受各种想象不到的屈辱。
黎礼摇头,轻轻笑了:“不走,事情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既然大哥哥能够守三天不败,那么我就相信他能守三十天。”
这一天,从将军府里运送给出了许多东西,包括一封写给安夫人的信。
在蔚州城内的行走的人也多了起来,虽然蔚州城已经封闭不通行各国的行人,可属于大周的子民,仿佛一夜之间全部冒了出来。
景致身穿简单的衣衫,焦急的等在将军府外,她牢记黎礼的话,说一定要穿利于行事的服装。
半柱香时间不到,她看见一身戎马装的黎礼从府中走了出来,她有些疑惑,因为将军夫人一向是最讨厌这些勒人的戎马装。
中途黎宁出去了一趟,很快又回来了,望着黎礼的打扮,就知道这人已经决定好了,她叹了口气揉着太阳穴很是头疼:“我已经通知好了他,也已经让力气大的百姓们等在城门口了,这时候他们应该已经把伤者送了进来。”
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随了谁,性子如此固执,只要决定好的事情就没人能改变,幸好他们准备了接近三年,否则她还真不敢将人留下来。
直到现在景致已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与此同时,还有柏弦也来了将军门口汇合。
黎礼:“这时候,男人们都在外面打仗拼命,里面有我们的丈夫亲人,我们虽然不能为他们做什么,但也不能闲着什么都不做。我已经让人将军中所有的伤者运了进来,城里所有壹字号都会帮忙,我们也要过去添个人手,尽量出一份力。”
090齐心协力
壹字号是两年前在蔚州落定的医馆,名声极好,短短的两年时间壹字号便在蔚州城里开了数间分馆。
将手上的人送到医馆中最为安全。
景致和柏弦自然是满口应下,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她们看见那惨烈的场景时,仍旧有些接受不能。胆子小一些的景致甚至已经跑到一旁吐了起来。
医馆根本无法容纳所有伤者,所以,黎礼让人就地搭建了一个大棚,将轻伤的暂时安置在外面。
几个白胡子老头手挎着医药箱行走在伤者中,景致发现,那些受伤的人手上都有布条。
黎礼顺着景致的目光看过去,说道:“手上缠着黑色布的不要管,那是没救了的,红色布的伤者我们也帮不上忙,所以我们的目标是黄色和绿色布的伤员。”
这是她当初利用现代急救原则制定的,为的就是不浪费抢救资源。
景致和柏弦听懂了,她们率先靠近手缠绿色布的伤者,发现他们身上的都是轻伤,虽然看起来恐怖,但没有伤及到根本。
刚开始,她们的动作还很笨拙,直到伤员越来越多时,她们的包扎技术可以说是一日千里。
一车又一车的药材运进蔚州城,壹字号各大备用仓库也全程打开,里面全是这些年他们储存的各种药材。
这些东西就像是不要钱一样一股脑的用在了伤者身上,手笔之大令人乍舌。
这场战打的就是消耗战,看谁能坚持更长的时间,百部的时间肯定不多,所以他们才会攻得又凶又猛,他们只要坚持到援军来,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就算没有援军,也只要坚持到百部坚持不下去……
想象是好的,但是事实总会有许多差距。
蔚州城的天空弥漫着浓浓的药香味,还有随处都能听见的闷哼和惨叫,黎礼从刚开始的不适应,到最后都能眼睛也不眨的看别人截肢,任由鲜血沾到脸上都没有感觉。
因着天气的缘故,黎礼怕这些人身上的伤口化脓感染,又不得不专门分出一批人在这方面费功夫。
只是可喜可贺的是,蔚州这一场战打的并不艰难,他们的所需物资从来不少,都是从各种地方运来的,要粮有粮,要药有药。
但是蔚州的人并不知道,朝廷根本没有分配下来他们的军资所需,这一切都是黎礼自掏腰包的。
就连黎宁看每日她花钱如流水的样子都忍不住心疼。
当蔚州所有青壮年的都上了战场之后,黎礼知道,这场战争要不了多久就能结束。
不是百部退避,便是蔚州沦陷。
又是三天过去了。
值得庆幸的是,等到城墙上第一声欢呼声响起时,黎礼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如果不是黎宁一直守在她身边,恐怕她都能直接倒在地上。
整整一个月的僵持战。
连黎宁都没想到蔚州居然能坚持这么长的时间,她望着筋疲力竭的黎礼,嘴角含笑道:“看来,你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没白用。”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那些东西本来就是要用在他们身上的。”
黎宁啧啧两声,又幸灾乐祸的问:“变卖所有嫁妆,从暴富到暴穷的感觉怎么样?”
说到嫁妆,黎礼的眼皮也跳了跳,但她仍旧不动声色,丝毫不给黎宁看戏的机会。
蔚州陷入一片高呼声中,不论是上了战场受了伤的男人,还是手无缚鸡之力过了不惑之年的女人和老人,他们共同分享着这份胜利的喜悦。
壹字号里面,黎礼又去看了一眼那些被迫截肢的病人,将胜利的消息带给了他们,他们几乎喜极而泣。
要知道,这一场战争并不公平,百部是以二十万大军进攻只有十万大军镇守的蔚州,他们从没想过可以成功的将蔚州守住。
这份胜利太来之不易。
看着他们明明痛苦,眼中又留下喜悦泪水的样子,黎礼心里难受,垂下眼皮,在两个丫头的陪同下回了府。
将军府里也有伤者,黎礼将所有空余的房间都分了出去,一直都是茶香和花香还有府中的人在照料。
一走进去,就是浓浓的中药味道冲鼻而来。
同样忙了一个月瘦了一盘的李爷走上前来,已经习惯了黎礼衣装带血,素面朝天的模样,他低着头,尽职尽责的提醒她:“夫人,您也该去休息了,过不了多久将军便会回府,您只有休息好了,才能照顾好将军。”
整整一个月没有踏入将军府的安逸臣状况只会比她更惨。
她根本不知道安逸臣有没有受伤。
听了李爷的话以后,黎礼僵硬的点了点脑袋。
又见旁边的两个丫头虽面色憔悴却仍守在旁边,只道:“我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你们也下去休息,有事我会叫你们的。”
一个月时间的持久战将整个蔚州都弄的浑身乏力。
黎礼随意的清洗了一下,等身上没有味道之后,才翻滚上了床。待她中途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旁边却多了一个人,她下意识的在他胸膛处蹭了蹭,半眯着眼睛想起来。
后面有一只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动作很轻柔,这种舒心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体会了,慢慢的又闭上了眼。
这一睡,直接从正午睡到日暮。
黎礼睁开眼,懵懂的望着床帐,有些分不清中途醒来时是幻觉还是真实。
直到她透过床帐看见外间的安逸臣时,忽然完全清醒,直接从床上一坐而起,连鞋子也没来得及穿,几步蹦跶到那人的面前,伸手幼稚的戳了戳他的脸。
她不敢戳其他地方,生怕不小心戳中他的伤口,也只有脸看起来是没有伤口的。
安逸臣眼眸带笑,一伸手,将娇小的她直接抱在腿上坐着:“怎么,还不相信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
说着,他用一个月未曾打理过的下巴胡茬故意蹭她的脸,她挣扎着要下去,见他眼神微深,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竟然直接被他压在桌上亲。
书桌上的东西掉了一地。
她愣了,竟然忘记了反抗。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安逸臣这还是第一次主动亲吻她,而且还这么暴力,不给她一点挣扎的机会。
感觉到唇上的湿热,黎礼立刻从疑惑中清醒,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表示拒绝。
等安逸臣终于亲够了以后,他才放开了她,但是仍旧将她按在腿上不准动。
“大哥哥……你怎么了?”
该不会是中邪了吧,否则怎么会忽然发神经的亲她?上辈子她各种送上门,各种诱惑都失败了,这辈子差别也太大了吧!
安逸臣从怀中拿出玉虎,那是很久之前黎礼被迫送给他的,也是她父亲留下,唯一在她手上的遗物。
时隔三年,没想到还能看见这只玉虎,黎礼很高兴的接了过来。
她仔细的看了看,忽然看见玉虎中间有一条不能忽视的痕迹,她看了看他:“这是怎么回事?”
安逸臣摸了摸她的脑袋,又俯身轻轻啄了啄她的唇:“前不久我差点死了,她替我挡了一刀。”
似懂非懂,但她自以为弄清楚了安逸臣之所以这么激动的原因。
正是因为玉虎替他挡了一刀,而又是她送的他的,所以算起来是她间接性的救了他的命。
也就是说,他是因为救命之恩,忽然在男女问题上开了窍,打算日后好好对待她,将她当成真正的妻子?
虽然听起来有些邪乎和不可置信,但她了解安逸臣,也安逸臣的性子,是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又听见他差点因为那一刀而丧命,黎礼的脸色立马紧张了起来,想从他的大腿上跳下去,仔细检查他身上是否还有别的伤,但某人死活不松手,不愿放开她。
她挣扎了几番,又因为担心他的身体,不得不安分下去,只伸手扒拉着他胸前的衣服,还问:“大哥哥,你哪儿受伤了?给我看看,我给你包扎。”
经过这一个月的锻炼,她对自己的包扎技术十分有信心,还能进行简单的伤口清创术。
安逸臣按住她的手,忽然又将她压了过去,右手护住她的背部不让她难受,细细的亲吻起来,含糊不清的回道:“轻伤,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唔……”黎礼挣扎着不从,好的差不多了是还差了哪儿?
但他没有给她继续追问的机会,彻底扰乱她的思考。
她没有发现,安逸臣手上的那串佛珠断开了,珠子正一颗又一颗规规矩矩的摆在矮几上。
她更没有发现,隐藏在他眼底深处的复杂…有怜惜……更多的是悔意……还有狂喜。
他刚刚说的那一句回来了,并不是她理解的模样。
此回来非彼回来。
他一直都弄不明白自己重活一世的意义,可在不久之前,在那一箭射中他心脏位置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来了上辈子最后的记忆。
在佛珠断裂的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一切。
重生一回,本就是他的意愿,是他与别人做的交易。
他有遗憾,有愧疚,有不甘心。
而她,就是他的遗憾,他的愧疚,他的不甘心。
091变化
黎礼是被热醒的。
等她再次醒来时,她正躺在床上,自己被旁边的人抱的很紧,手臂只轻轻的一动,另外一个人也睁开了眼睛。
他将手从被子底下她的腰肢处移开,自然而然的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柔和的不可思议:“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她先看了看窗外,外面已经彻底的黑了,而被子下面的她和他,都已经是赤/裸相对。
不,不对,只有她一个人没有衣服!
而他的,还、穿、的、好、好、的!
衣冠禽兽啊这是……
黎礼咬牙。
虽然他们已经成亲了,但对于这一幕的发展,她还是有些接受不能。他们刚刚只是单纯了接了个吻,后来怎么到床上,还是这幅模样的她完全不知。
如果说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黎礼现在的心情的话——天雷滚滚!
抬头看着安逸臣,她结结巴巴,十分纠结的道:“我们……你……和我……怎么……成这样儿了……”
突如其来的羞涩感让黎礼没能完整的说出。但安逸臣早就猜到了她的想法。
头顶上有人轻轻一笑,声音里满是揶揄:“我没动你,你放心,我对小豆芽没有兴趣,再怎么样饥渴,也得等你及屏,是你睡着了一直嚷嚷着热,我才顺手把你衣服脱了。”
黎礼:“……”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什么也不记得了,没办法考证他说的是不是事实,况且就算是她自己嚷嚷着热要脱衣服,但是谁知道他在她睡着之后,有没有被身边的人吃豆腐。
这一点,除了天之外,也只有安逸臣自己知道了。
想来想去,他们一直维持现在这个状态也不好,又没法直言自己要穿衣服,她只得找了个借口将安逸臣支出去:“我饿了,大哥哥你出去让他们准备吃食。”
话一刚说完,黎礼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安逸臣是谁啊,她怎么可能支使动这样的一个人,她立刻改口:“不用了不用了,我等会儿自己去叫好了……”
但是安逸臣就像是没有听见他后面的那一句话,在黎礼说她饿了的时候,他就已经掀开被角自己钻了出去,又很细心的将她捂在里面。
黎礼没想到安逸臣能答应的这么干脆。
在他披上外套的时候,他仿佛又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恰好我也有些饿。”
直到他吐出这样的一句话之后,还在床上当缩头乌龟的某人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她还以为是安逸臣脑袋一出了问题,才会顺着她。
察觉到自己的想法之后,黎礼不知不觉间便觉得自己很是悲催,安逸臣对她稍微好一点点,她就要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别有用心。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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