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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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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礼被这个问题问得一呆,迟疑不定的道:“三姐姐似乎不怎么喜欢我,要是让她知道是我为他求的情,指不定要在心里怎么编排我呢,我可不想做了好事还要被人埋怨,思来想去,还是大哥哥你出面较好。”

    安德对她的排斥也是全府皆知的事情,若是她光明正大的去正院求情,那些人可能还会在暗中思考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与其那样,她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出面,倒还落得个耳根清净。

    瞧着她那期待的小眼神,安逸臣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衣袖:“我为何要帮你这个忙?”

    黎礼长大了嘴:“……那是你的妹妹……”

062讨价还价

    这年头,帮自己的妹妹求情,也需要好处的吗?

    安逸臣诨不在意,一挑眉,一张嘴:“我什么时候承认过?”

    那表情,仿佛只要他不愿意承认,那么安德在他眼里,也宛如一个陌生人般。

    黎礼想说,即便他不承认也没办法,他们的血缘,族谱都是相连。

    但她知道安逸臣绝不会接受这个解释,想了又想,才软着声音道:“我现在也没什么能给大哥哥,只要大哥哥你帮黎礼这个忙,黎礼日后长大了会对你好的。”

    “有多好?”安逸臣来了兴趣。

    “很好很好!”黎礼着重强调。

    救他一命,以无上的智慧奉献给安府,这算不算好?

    等终于说服安逸臣后,黎礼催促车夫快马加鞭,但回到安府时,安德早已等候在正院外,跪请安夫人的惩罚。

    听闻云绸阁发生的事情,安夫人头疼的扶额,提声道:“去将雪姨娘给我请过来,让她看看她教出来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也免得日后说我污蔑她!”

    安嬷嬷连忙让百慧去了一趟梅园,又替安夫人揉着额角:“夫人不必生气,幸好三姑娘去云绸阁正好被大少爷碰上,也没惹出什么大事。”

    “这件事能不生气吗?我多少次在她们耳边强调,千万不能与秦家有半点联系,可她们呢,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但背地里却背着我惹出如此祸事!若不是臣儿碰上了,还不知这件事要怎么收场。”

    安嬷嬷还想说,百慧小跑着从外面奔了进来,气喘吁吁道。

    “雪姨娘正和三姑娘一起跪在院门外,奴婢怎么拉她也不肯起来,说什么女不教母之过,奴婢实在没办法了。”

    安夫人盛怒,一拍桌子,屋里的人全部噤若寒蝉的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好啊,她这是拿话来压我,什么女不教母之过,那不就是摆明了说我没将安德教好!?”

    安嬷嬷心中暗道事情超出了控制,连忙暗中给百慧使了个眼色,后者又偷偷的跑了出去。

    “安嬷嬷,你随我出去,看看咱们的这位舌灿如花雪姨娘到底能将这件事说出个什么花样!”

    安夫人冷哼一声,顷刻之间,她便从盛怒的姿态回归到了原本的样子。

    正院外面,雪姨娘裹着披风,与安德一同跪在地上,只与她道:“无论等会儿夫人问什么,你都不要轻易开口,看我眼神行事。”

    她虽有些诧异自己的女儿是何时与秦家小姐有联系,但此时显然不是问这个问题的好时候,她们得共同面对的,是即将到来的安夫人的怒火。

    安德很害怕:“姨娘,这次母亲会如何处罚我?我不想被送到庙子里绞了头发。”

    “闭嘴,好好的说这丧气话干什么,姨娘我就算是拼了性命,也绝不会让她将你送走!”

    她生了三个女儿,大女儿从小教养在正院,二女儿又被安夫人教导了一段时间,只有小女儿从生下来开始一直跟在她的身边,与她最亲的也是安德。

    她如何能忍受徐娇找借口将她最亲的女儿送的。

    “拼了命?我倒要看看你怎样跟我拼命!”

    安夫人从屋里走出来,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在自己思考该怎么处置他们时,她们竟然在想该怎么和她拼命。

    安夫人气的翻了个白眼,半响没顺过来那口气。

    雪姨娘跪伏在地上,脸上半点也没有被拆穿了的窘迫,反而坦然:“夫人,婢妾知道三姑娘犯了错,婢妾愿意替她接受惩罚。”

    她不问犯了什么,如果只是小事,夫人不会大张旗鼓的让安德跪在这里。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安府比老太太再世时,要更好更安宁了。

    “雪姨娘,本夫人也不想为难你和孩子,就算安德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可她总是要叫我一声母亲。只可惜了,无论我这个做母亲的怎么管教,都无法纠正安德的观念,这一个得承认,是我做的不好。”

    说到这里,雪姨娘自己察觉不妙,正准备开口解释,可安夫人却没有给她机会。

    只见安夫人挥了挥衣袖,脸色渐渐变的沉重:“作为妻子,我本不该给大人添后宅麻烦事,可这件事不同,我自己没了做主的想法,等大人回来后,我便去请罪,至于安德,就看大人怎么打算的了。”

    她不伺候了行不行?

    这件事处理的不好里外不是人。

    外人已说她善妒不能容人,要是再加上一条虐待庶女的毒妇之名,那她的名声还要不要?

    雪姨娘懵了,她完全没有想象到竟然是这么回事。

    在她的印象里,夫人一向是个争强好胜之人,在处理后宅事从来都是井井有条,绝不会让大人费心。

    但是这一次竟然会主动将处理权让出来?

    还是让给安太傅?

    雪姨娘急了,一个一个的磕头,嘴里连连说:“夫人夫人,求您放过安德一马吧,她还小不懂事,这才做错了事。”

    她很清楚安儒盛是什么样的人,他的眼中揉不得沙子,哪怕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处理起来的时候也能眼睛也不眨,雷厉风

    行绝不手软。

    若是将安德交给大人,她的结果可以预见。

    安夫人转身,不打算再浪费时间。

    “母亲。”

    安逸臣走到门口,对于地上跪着的母女俩只当作没看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安夫人。

    安夫人转身的动作顿了顿,回头见安逸臣居然来了,眼眸中划过一抹惊诧:“臣儿,你怎么过来了?”

    “听说母亲在处理安德的事情,恰好我也没事,便过来瞧一瞧。”安逸臣脸色柔和,虽看不出笑容,但看了不再让人觉得害怕。

    安夫人狐疑的看着他,一点也不相信他说的话。

    自己的这个儿子平常都不会主动来正院,更别说是关心这件事的进度。

    如果没有必要,绝不会在这种地方看见他的身影,现在嘴里忽然说出关心两个字,她实在是有些接受不能。

    不过安夫人倒也干脆,既然已经决定放手这件事不管,现在也绝没有改变主意的打算,只见她豪气的挥了挥手,脸上的柔弱不在:“这件事已经不归我管,等你父亲回来后再做决定。”

    “母亲,父亲诸事繁忙,不一定有事情处理安德。”安逸臣不紧不慢的道。

    他的父亲,安儒盛,是现任帝师,更是两朝太傅,身居高职,职责沉重,怎么可能有时间教育安德,到时候恐怕也只是一阵沉默,直接将人送走,来个眼不见心不烦了。

    “是啊,夫人,还请您看在婢妾这么多年尽心尽力服侍您的份上,帮安德这一次吧。”

    雪姨娘眼含期待,从来没想过这么多年她到底为安夫人做了什么。

    她仗着自己是老夫人跟前人,又是老夫人临终时见的最后一人,在府中绝谈不上伏低做小,不是每日待在梅园中自怨自艾,便是故意附庸风雅。

    这话说的连安夫人都气笑了,不得不翻了个白眼,十分佩服雪姨娘睁眼说瞎话的能力。

    安逸臣并没有给雪姨娘面子,见她突然插话,只是道:“雪姨娘,主子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余地?还不速速退下。”

    一个姨娘而已,说好听了是他庶母,可要是真正算起来,也不过府中半个奴才。

    而安逸臣是府中嫡子,更是日后安家继承人,在嫡出面前,雪姨娘确实没有开口的余地。

    雪姨娘一愣,不由得低着头低声啜泣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安德看不下去了,想开口为自己的姨娘辩驳几句,却被雪姨娘暗中压住了手,虽看不清她的表情,可安德知道,自己的姨娘并不想让她出头。

    此时她正做错了事情,是戴罪之身,若是再说任何不好听的话惹怒了安夫人,恐怕下场更为悲惨。

    安逸臣神色自若,仿佛刚刚说出那些话的人不是他。

    只见他望向雪姨娘,这也是他第一次正眼打量父亲的妾室:“身为姨娘,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未来,你都得认清自己的身份,是谁给你的胆子以命来正院要挟夫人?”

    雪姨娘心中一惊,竟不知他到底听见了多少。

    不管雪姨娘在想什么,安逸臣又道:“身为奴才,我记得雪姨娘的卖身契应当还在府中,雪姨娘不该借着有生子之恩,便忘记自己的本分。”

    说白了,就算安德是府中的正经主子,可雪姨娘不是,她甚至没有资格插手主子们的事情。

    安夫人更加惊讶了,她的儿子一向沉默寡言,平日多与她多说一句话,她便觉得谢天谢地,绝不会像今日一般妙语连珠,连连说的雪姨娘怔愣不已。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安逸臣居然也知道为她这个当娘的说话了……

    安夫人犹疑不定,片刻后才定住心神。

    罢了,就算看在臣儿的份上,也许她该对安德仁慈一些。

    “母亲,既然是我犯了错,应当处罚我就是,何必将我姨娘带来,与我一同跪在这里受辱?连父亲都没说过我姨娘是奴才的话,大哥,你此言似有不妥。”

063惩罚处理

    安德定定的挺直了腰杆,眼神丝毫也不退让。

    眼底深处甚至还夹着一丝半毫的仇恨。

    “我承认与秦家六姑娘有牵扯,可那也只是姑娘家的正常相处,绝没有牵扯家中任何人,母亲若只为了这件事,未免也太大张旗鼓,如果母亲看安德不顺眼,又为何要留安德在家中?”

    她早就看出来了,在这府里,除了姨娘对自己是真心的以外,就连大姐和二姐都已经被母亲收买了。

    安逸臣眉头轻皱,只觉得安德愚蠢至极。

    他刚刚说的那一番话,也不过是为了提醒母亲不该与半个奴才计较,可安德更厉害,直接开口戳破了那一层纸。

    她这样一说,如果母亲还能放过她,那就不是主宰安府后宅十八年的安夫人了。

    与安逸臣预想中的一样,安夫人现在的心情已经不能用生气来形容,更让人心惊的是她一言不发的神情,阴郁的让人连喘气都困难。

    好一个雪姨娘,好一个三小姐!

    一个与她斗了前半辈子,另外一个,是打算与她斗后半辈子吗?!

    她怎么就养出了两个白眼狼!

    “在这里闹什么?”

    沉厚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安逸臣顺着声音看过去,很自然的退居一旁。

    安太傅面色不好的朝门口走来,径自扶了扶倚在门边似乎被气的不轻的安夫人,瞧她身子单薄的模样,皱着眉头有些心疼:“你出来做什么,既然自己身子不好,就该好好在房中待着。”

    安夫人身子不好是真,因着产伤,以及月子中的杂事,她的身子每当冬天时便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安太傅一直很注意,在冬天将她娇养。

    “你们是怎么伺候夫人的,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安太傅低声轻斥一旁的安嬷嬷,后者自然是低头认错,保证再也没下次。

    直到这时,他恍若才注意到跪在地上的两个人,神情说不出的压抑:“今日的事我已听说了,便送安德到庙子中静待一段时间,没我的吩咐,不得踏出一步,否则便绞了头发终生待在那里为你太奶奶祈福吧。”

    与安逸臣猜测中的一模一样,他的父亲,果真没有心软的意思,更不耐烦用女子家的手段惩罚安德。

    一出手,便绝了她所有退路。

    雪姨娘浑身一震,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安儒盛,脸上的表情似悲伤似气愤,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般一滴一滴从脸颊划过。

    “老爷,德儿也是您的女儿,您一定要对她这么狠心吗?将她送到庙子去,就算日后出来了,也难免在外人眼里落了口舌,您这是要将她推向火坑啊……”

    安逸臣的言语就像是生生的在她心上划了一刀,几乎让她心痛欲裂。

    她从来都知道他的绝情,却不知他对自己的儿女也能绝情到如此地步。

    美人掉泪是何种难得风景,可安儒盛只觉得厌烦。

    安儒盛脸庞清俊,目光却冰冷。

    他的女儿?确实是他的女儿,但是他的女儿已被她教导于外室,无德,无礼。

    “雪姨娘,你当知道,安德今日之所以会有如此下场,都是你一手所促。”

    如当初她不要死要活的争抢安德抚养,又何会出现如此情况。

    只能怪雪姨娘明知自己教育不了安德,却硬是固执行事的后果。

    雪姨娘跪在地上,一步一步向安逸臣的方向移动,膝盖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她扯着安儒盛的衣袖,泪眼婆娑:“老爷,妾身知错了,您从轻处罚安德好不好,这一切都是为娘的错,只要不将她送去庙子,无论您怎么处罚妾身都可以。”

    要绞头发,绞她的,要惩罚,也惩罚她好了。

    他的心里没有她,无论她做什么都是错。

    “你不是她的娘,无论是安然还是安德,她们的母亲只有一个。”安逸臣的话足够冰冷,瞧着雪梅的眼神像是结了冰碴子,他俯身,厌恶的退后了两步,低声在她耳旁道:“雪梅,我对你已足够隐忍,别逼我将老太太留下的那点情分,一一消耗殆尽。”

    雪姨娘惊惧不已,原本扯住安儒盛衣摆的手颓然滑落。

    他知道了,他竟然知道了!

    那她这些年到底是在干什么?她的自以为是,原来一直都在他的眼皮底下。

    见自家姨娘瞬间像是老了十岁,安德心中一颤,知道这件事已木已成舟无法改变,不由得哀求的看着安儒盛:“父亲……”

    安儒盛站直身子,转过身背着手:“既然你与秦家有联系,便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他们身上吧,若他们能将你从庙子带走,我自无话可说。”

    “白原,送三小姐离开,不得耽搁。”

    躲在角落中的白原走出来,长长的身影立在日光之下:“是,大人。”

    不顾安德的挣扎,白原直接点了她的穴,对她说了句‘抱歉’,便将人抗在肩头,向后院疾驰而去。

    雪姨娘依旧跪在地上,双目无神受了极大打击。

    但已没人注意他。

    安太傅亲自搀扶着安夫人,斜睨了站在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安逸臣一眼:“还在外面做什么,好不容易过来一趟,进来吧。”

    普通权势人家,从没有人将男主人和女主人的院子修在一处,可安家不同,自从徐娇嫁过来之后,他们便有了共同的院子——正院。

    安逸臣摸了摸鼻头,后面已无退路,不得不跟在后面,一同进了屋。

    “父亲,您找我何事?”

    安儒盛瞥了他一眼:“应该说,你来所为何事。”

    安夫人瞥了安太傅一眼:“大人,你别凶他,臣儿本是打算劝我的。”

    结果没想到他竟然回来的这么早,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决定时,他就已经发落了安德。

    安儒盛:“……”

    他凶了吗?他说话的语气已经很平静了。

    安儒盛很无辜,可更无辜的却是安夫人。

    瞧着她毫不退让的眼神,安儒盛先行退步了,笑道:“我温柔一点便是。”

    “臣儿,听说是你先在云绸阁遇见秦家六姑娘和安德的,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安儒盛的声音果然温柔了许多。

    安逸臣想了想道:“相识已久。”

    确实,那两个人熟悉的模样,绝不像是几日内有的联系。

    也正是因为那样,他才会直接派人回禀母亲。

    “你认为秦家六姑娘会不会为了安德出手?”

    “不会。”安逸臣回答的斩钉截铁,仿佛没有犹豫的脱口而出。

    他如此笃定的模样让安儒盛忍不住皱眉,眼中有极深的打量。

    见状,安夫人伸手扯了扯安儒盛的衣袖,他审视的目光瞬间变的柔和,连声音都低了几分:“嗯,你是去给你五妹妹买衣裳的,若是银钱不够,便去账房支出,我们安家,那点钱还是出的起的。”

    显然,安太傅一定是听见了云绸阁中的风言风语,也知秦羽非和安德说了些什么,甚至说不定比那边的当事人更加了解他们做了,说的什么。

    安太傅一向是个小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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