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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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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风雨欲来
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一层乌云压在所有人的头顶,压得让她喘不过气。
仿佛下一刻就会有倾盆大雨降临,知道时间不多,黎礼才转头深深的看着她说道:“秦羽非,我最后奉劝你一句,要早早的为自己留好后路才好,你父亲,可不是个好东西。”
她要是记得不错,上辈子的秦羽非,就被她父亲出卖过不止一次,若不是秦羽非够聪明,上辈子的她哪里还有本事站在椒房殿?
“我知道。”秦羽非垂着眼眸,让人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她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背,声音幽幽的说道:“礼尚往来,我也告诉你一个消息,这一次选秀不仅仅是为陛下扩充后宫,朝中大臣们的儿孙辈,未曾婚配的极多,与你年龄相仿的,更多。”
怎么说呢?
她虽然能够毫不保留的对付黎礼,甚至为了跟黎礼之间能决出胜负,不惜出卖自己的一切。
但是,她绝对不允许除了她以外的人碰黎礼。
至少在她们未曾分出胜负之前。
谁都不许碰。
豆大的雨珠一滴一滴从那片乌黑的云雾中降落,伴随着少有的电闪雷鸣,天香楼二楼的雅间早已空空如也,只留那开着的窗户提醒他们,这里曾有过人。
回到安府之后,黎礼还在细细的揣摩秦羽非那一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皱着眉头半分也不敢懈怠。
秦羽非不会无缘无故的说那番话,除非她得到了什么外人不知道的消息。
“姑姑,你去帮我查一查,看看京都里与我几位姐姐年龄相仿的少年,我要他们的全部资料。”
想不出个所以然,黎礼也只能将消息往最坏的方向思考。
说不定,是皇帝打算将安家的几个姑娘全部在这一次选秀中大定。
这样,干爹和干娘至少会头疼很长的时间。
黎宁毫无形象的吐出瓜子壳,一脸不情愿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你就知道动动嘴随时使唤我,难道不知道你姑姑年龄大了腿脚不灵活,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吗?”
使唤就使唤了,偏偏还要摆着一副谁都欠她千八百万的模样,任谁看着都不顺眼。
黎礼亲手斟好茶水,双手奉上黎宁的面前,笑眯眯,识趣的讨好道:“姑姑,谁不知道您轻功天下无敌呀,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只有交给您去办我才会放心!”
这话说的虽有水分,但是却也是事实,黎宁的轻功有多强她不懂,但是从黎宁能在整个京城乃至皇宫来去自如就能看出。
就算明知道这丫头只不过是在教唆讨好自己,想让自己去为她办事情,但黎宁心里还是不可抑制的得意了起来,眉头一扬,嘴角向上一翘。
“那是,想当年你姑姑我纵横江湖的时候,你还待在你娘的肚子里没出世,我的轻功可是江湖中的传说,江湖中能在轻功这方面胜过我的不足一掌之数……”
唠叨声不绝于耳,黎宁就像是说来了劲儿,半天都在唧唧歪歪的念叨,唾沫横飞。
黎礼极有耐心,一边饮茶,一边研究棋谱,还能认真听她的话,时不时的接上几句,一心三用毫无压力。
等某人炫耀够了在江湖中的经历之后,才心满意足的一抹嘴,转身出门为黎礼打听消息。
仲冬的风雪极大,黎宁专门挑了个风雪交加的夜晚,肆无忌惮的偷溜入别人府中探听消息。
一夜过去,留下的所有痕迹都将被风雪覆盖。
这样的夜晚,最适合偷鸡摸狗了。
本以为会很顺利,可一向动作利索的黎宁却在秦府吃了憋,遇上了硬茬儿。
“你是谁?”
特意压低了声音,声线没了女子独有的柔和。
黎宁一袭黑衣,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在外面,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紧紧盯着离她不远的家伙,做好了随时撤退的准备。
“这话我倒是要问问阁下,深更半夜的不睡觉闯入别人府邸,到底所谓何事有何目的。”
男人的声音很阴柔,听起来比仲冬的风雪更让人心生寒冷。
黎宁心一沉,转身便打算离开。
但男人没有给他机会,转眼间便挡住了她的退路,仿佛低低笑了一声:“既然已经来了,阁下何必急着离开,今夜不如留下,我们趁着美景把酒言欢如何?”
美景?
黎宁意味不明的呵呵了两声。
这夜黑风高的,把酒言欢是假,要她的命才是真。
直到这时黎宁才看清楚了面前的男人长什么样,苍白到无一丝血色的脸庞,长相更是阴柔无阳气,特别是一双眼睛,眉角处天生上扬,不笑时还好,一笑只让人起鸡皮疙瘩。
偏偏此时他在笑,只是笑容里没有温度。
黎宁看着很不舒服,默默的在心里骂了一声,不欲与他多做纠缠,继续低声道:“兄台不必与我在这里浪费时间,我短时间内虽不能摆脱你,但你也抓不住我。”
她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曾经她的直觉无数次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
她知道面前的男人十分强大,不想和他硬碰硬。
“不试试阁下怎么知道?”
仿佛情人间的呢喃,轻轻的一句话过后,他的手猛地向黎宁头部一探,动作如闪电般迅速。
黎宁瞳孔一缩,她没想到这人居然一言不合直接动手,只能堪堪狼狈的躲过他的攻击。
她没办法,只得用尽全力与眼前的男人拼斗。
都怪听见没做好准备,竟不知秦家有这么一个强大的护院,如果早有准备,她就不会像今日这样贸然行动。
看准了漏洞,黎宁心一狠,猛的向他的枕后部拍击。
只要打中了,那他便是非死即伤!
男人身形一动,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甚至还有心思点评她的动作:“嗯,速度还可以,只是你这一掌的力量太弱,不具有要我命的能力。”
这么多年了还没人敢对她的内力多言,黎宁咬了咬牙,以刁钻的角度与他拉开距离,正准备再次出手时,院外已有了一阵一阵的喧哗。
“快!这边有打斗声。”
“府中来贼了,来贼了。”
阴柔男子的面色并不好,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厌烦。
“这一次你没输我也没赢,但愿日后没有第二次交手的机会!”
黎礼压低了声音,立刻做出了撤离的决定。
院子里热闹了起来,几乎是在瞬间灯火通明。
他们口中的‘贼’心情十分不好,在房梁上与男人纠缠几番,因着秦府的混乱,倒是成功的逃走。
本以为阴柔男人会阻拦她,可后面似乎隐隐的又放了水。
只是逃走的姿势十分难堪。
秦家护院秦善单膝跪在阴柔男子面前:“白芃大人,要不要去追?”
“不需要,你们这些蠢货,谁能追的上她。”被称为白芃的人此时似乎心情很好,掀开眼皮看了围在底下一圈的人,慵懒的挥手道:“通通跪安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
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冲的挺快,只是没有任何作用。
白芃心情稍有阴郁,若不是他们,他还能多多动动手。
早已习惯了他的态度,知晓白芃说一不二,秦善不敢犹豫,即使心里百般不情愿,也只能带着人如潮水般褪去,走时甚至连一点多余的声音都不敢发出。
转身,白芃独自走过他们打斗的地方,即使雪花已经掩盖了大多数痕迹,可他还是不由得眯了眯眼。
脚印,小的可怜的脚印。
那人的速度极快,身形灵活,腰肢柔软,身上甚至还有股淡香。
仿佛手上还残留着味道,白芃半眯着眼享受般的嗅了嗅,嘴角弯着的孤独真心实意了几分。
梅香,嗯,初步判断,是个女人。
不等他细细回想,秦丰凌将白芃叫到书房,显然,刚刚那一场大动静成功的惊醒了他。
虽然知道有白芃的存在,贼人是绝对不可能在秦府得手,可他依旧忍不住担心。
“白芃,你是唯一一个与黑衣人交过手的人,你对他有没有什么印象?”
秦丰凌语气很沉重,这些年来,为了能够让秦家快速在京都站稳根基,他算是四方都树立了无数的敌人。
而今夜,不知又是哪里的人突然冒出。
白芃脸色平静,翻了个白眼不紧不慢的摇头道:“连家主你都不知道是谁会来,我又怎么知道你的仇人。”
“你与他交过手,难道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吗?”秦丰凌有些着急。
白芃理所当然的摇头:“不知道。”
秦丰凌还想再追问,可白芃已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脸上适时的出现一抹厌恶,在烛光下,那一张脸像抹了一层白色的粉,仿佛是从地狱而来的勾魂使者。
“我说过,我最讨厌别人没完没了的追问我。我既然说不知道,那就是不知道,如果家主您不相信我,那么何必天高地远的请我来府中当你的护卫?”
白芃第一次说这么长的一段话,可以想象他现在到底有多生气,连语气都阴寒了许多。
秦丰凌立刻不说话了。
他确实是费尽千辛万苦,才从茫茫江湖里找到了这么一个人,虽然脾气很是怪异,但还在可以忍耐的范围之中。
052江湖中人
“若家主没有其他的吩咐,我就先走了。”
白芃微微低了低头,随后离开。
秦一之差点被白芃的态度气死,瞧着他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朝着秦丰凌抱怨道:“大哥,你是从什么地方找到这个怪物的?”
长得像鬼不说,偏偏做事还不得人心。
“慎言!”秦丰凌心中一紧,连忙开口呵斥道:“白芃白英雄只是个性独特,奇人怪侠的性格总是与平常人不一般。”
说这话的时候,他下意识瞧了一眼白芃离开的方向,看他没有转头,没有异常时才松了口气。
收回目光,他看着秦一之说道:“听说江湖中人耳力绝顶,你以后在他面前要谨言慎行。”
白芃的脾气太怪,之所以会答应他的要求,也不过是因为他说了一句京都的水很深,很有挑战性。
要是因为这点小插曲,将人气走了,那么之前他几个月的时间算是白白浪费。
秦一之收了之前的态度,转而沉稳的问:“大哥,这人是否有让你刮目相看的地方。”
秦丰凌点头:“他曾以一人之力,屠杀了整个城池。”
秦一之没有再问。
只是依旧有些忧虑,让浑身被鲜血浸泡过的狠人为秦家护院?
秦家受不起,他似乎更不会甘心。
黎宁狼狈的逃窜回礼院,黎礼房间中灯光还亮着,她直接从窗户翻了进去,在黎礼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时灌了一壶水下肚,才舒服的叹了口气道:“舒服。”
这一路上,她紧赶慢赶的绕了好几个地方,最后才绕回安府,就是怕背后那人找到她的最终地。
黎礼被吓了一跳,问道:“姑姑你怎么了?一回来就这么紧张?”
在她眼里,姑姑虽然有时候是不靠谱了一些,但是三年以来,还从未见过她如此慌乱的模样。
黎宁拍了拍胸口,后怕道:“我去了一趟秦家,本想顺便探听探听里面的情况,可没想到里面竟然有一个高手在等着我自投罗网!我打不赢他,只能勉强逃走。”
所以现在的她才会这么狼狈。
若不是后面那人故意放了一点水,她现在能不能回来还是另外一种说法。
只是她想不明白,作为秦家的护院,那个人为什么愿意放过她?
难道就不怕被人发现?
黎礼满头黑线,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你不是说你轻功天下无敌吗?”
走之前还把自己吹的神乎其神,大言不惭的说自己轻功绝顶。
结果现在,打脸了,真正的打脸了。
瞪了黎礼一眼,黎宁半点也不尴尬的狡辩道:“我说了,江湖中能追上我的绝对不超过一掌之数,但是我遇上的那个人他刚刚好就在一掌之数其中啊。”
她能怎么办?
她也很无奈啊。
那个阴柔的男人擅长的就是近身战,所以十分的缠人,要不是她经验丰富,指不定被他缠得脱不了身。
黎礼无奈的抚了抚额头,长发柔顺地从肩部披在身后,脸色倒是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是说道:“以后少去秦家,那人与你交过手,别被他发现了。”
“我是脑袋抽了才会去制造麻烦,你放心吧,这只是意外而已。”黎宁翻了个白眼,转身,从哪里来的又从哪里溜走。
还顺便帮黎礼关了窗,动作娴熟,不留痕迹。
黎宁什么都好,就是太爱热闹。
这三年以来,就连她都弄不清楚黎礼到底去了多少个地方。
什么京城徐国公府世子的艳史啊,还有看似清高的陈尚书的外室,都被她弄的一清二楚。
虽然她们确实是干这一行的,可是黎宁对于八卦,绝对无下限。
第二日,黎礼照样雷打不动的出现在天香楼,依例点了几样爱吃的点心。
很快,便有作小二打扮的家伙从外面走了进来。
青竹取出怀中厚厚的信封置于黎礼面前,轻声道:“主子,这是您要的东西,里面正是京都权贵未婚之子的资料。”
桌上有两封信,一厚一薄,一封是她要的,一封是从远处寄回来的。
黎礼挑了挑眉,一偏头,旁边的花香立刻将东西收入袖中,她这才点头,顺便喝了一口茶道:“最近楼中生意如何?”
“拖主子的福,楼中生意尚可。”青竹眼含笑意。
一看他的模样,黎礼便知道他只是在谦虚。
天香楼表面上只是吃饭喝酒的地方,可暗中却做着不为人知的买卖。
他们在贩卖消息。
只要人家出的起价格,他们就能将别人想知道的东西摆在人家面前。
只是一直没人知道天香楼背后的组织到底是谁,若是让他们知道,堂堂天香楼,背后的大老板居然是一个还未及屏的小姑娘,恐怕会惊得大牙都被吓掉。
黎礼也不拆穿青竹,只是说:“好好干吧,很快便会有新鲜的消息送过来,到时候你们又能过一把手瘾。”
“青竹明白。”
作为一个小二,在客人雅间逗留时间不应过长,青竹没敢继续待下去,只得若无其事的离开。
整个过程不超过半柱香。
“把那封薄的信给我。”黎礼到底没有沉住气,率先朝花香开了口。
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忍住即将冲口而出的笑声,花香一本正经的从衣袖中将那封薄薄的信掏了出来,感慨道:“姑娘,你是越来越没有耐心了,奴婢又不会把信藏起来不给你看。”
不愿再听她唠叨的黎礼恼羞成怒的威胁:“闭嘴,不然回去扣你月例!”
他们姑娘也是要面子的人,要是被取笑的太过,说不定就真的将她的月例银子扣掉了。
花香嘁了一声,顺从的闭上了嘴。
眼角余光瞟到信封上的几个大字时,又忍不住暗地里笑了几声。
吾妹亲启。
从千里之外的蔚州送回来的。
时隔三年,安逸臣终于又一次给她寄了信。
他的话一如既往的少,只是简单的告知了他现在的处境很安全,又大概与黎礼说了一番这阵子他遇上的算计,让她小心行事。
加起来不过一页纸的内容。
黎礼还是没忍住在心里嫌弃了一番安逸尘的作为,又小心翼翼的,如获珍宝般的将信纸放入了自己怀中。
算了,他那么冷清的人都愿意寄信回来了,至于字数的多少,她也就不强求。
算了算时间,花香不得不在旁边提醒道:“姑娘,别忘了您和定国王妃的约定。”
黎礼嗯了一声,遗憾的瞧了一眼桌上还没吃完的点心,自然的吩咐道:“将这些东西打包,别浪费了。”
早就习惯了黎礼做派的花香,并没有因此而感到疑惑。
于是,等他们出门时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点心,在路过一个小巷后双手又变得空空如也。
定国王府,黎礼就像是在自己家般来去自如。
这三年来,她一直很注重与定国王府的联系,时不时便会托人送来一两株奇珍异草,让定国王妃心略有所慰。
“安夫人这一回又让你送了什么东西过来,来一趟送一次也太不好意思了。”话虽然是那样说,可定国王妃却从善如流的将盒子盖上,递给站在一旁的丫鬟。
显然,这样的事情以及经历许多次,连丫鬟都已有了深厚的经验。
看见定国王妃的动作,黎礼越发的佩服她了。
作为女人,一介女流不输于男儿。
作为母亲,她给了墨轩她的所有。
黎礼笑道:“王妃客气了,干娘的新意一旦送出断断没有收回的道理,况且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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